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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们的脸色陷入沉重,老喇嘛换了个话题。他向我们介绍起四川界内的仙女峡谷。据说,那是白龙江的发源地,藏民认为那是灵性之地。要走到四川界内的郎木寺最高处,然后往西南走。那边原本是郎木寺最初建造寺庙选择的地点,在山峰之间可以看到蓝天。顺着峡谷走,可以看到一个山洞,那儿经幡飘荡,洞里只有一盏酥油灯的微弱光芒,里面非常潮湿,要半跪着才能进入。在峡谷的尽头,有一片冰川。
我和管元对视几秒,都觉得这样的地方没什么可看的,也不知道对于他们来说,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
老喇嘛还邀请我们去他家玩,他朝山下某处一指,说:“就在那里!”
我们谢过了他的好意,临走时捐上100元,希望能给孩子们添点文具。老喇嘛却说什么也不肯接,他说现在没有记录册,接香火钱是要记录名字的,好为我们转经祈福。
在来甘南藏地之前,我曾在网上看到一篇文章,发帖人说,有个和尚带着他进入一间房子,他在那儿看到令人惊艳的坛城沙画。
我觉得挺遗憾,没有遇见邀我们去看画的人。
后来上网搜了搜资料,在这里给大家说说吧。这是藏传佛教中最独特也最精致的宗教艺术。坛城源于印度的佛教密宗,11世纪时传到西藏,保留至今。每逢大型法事,喇嘛们就会用数百万的沙砾制作出立体的佛教画卷。这种画在呕心沥血的创作之后,会被毫不犹豫地扫掉,细沙装入瓶里,倒进河流。
坛城沙画在藏语中叫做的“dul…tson…kyil…khor”,意思是“彩粉之曼陀罗”。繁华世界,不过一掬细沙。从2500多年前,佛陀亲自教导弟子制作沙坛城开始,这门精致绝伦的宗教艺术,就世代相承毫无间断。
据佛经记载,印度密教修法时,为防止外道“魔众”侵入而修建土坛,并在上面设置诸佛像。后来,修法时设置的坛和划定的界线被称为坛城或曼陀罗。坛城是“治”的象征。恶劣的天气,身体的疾病,荒凉的土地,野蛮民族,异教徒之国,这些都是“乱”。
通过建立一个坛城可以变“乱”为“治”。所以,一个坛城可以表示所有真实的或意念中之物:人的躯体,一个寺庙,一座王宫,一座城市,一片大陆,一个念头,一个幻景,一个政治结构。
这样的理念让我心中空无。不得不说,作为一个中国人,很多佛教的说法会让人妄念消散,不知不觉中,心境就变得明净无尘埃。
天葬:死亡,是快乐的事情
旅社来了新的游客,背着硕大的专业摄影器材包。见到他的时候,我们正在埋头吃面。他兴冲冲说起天葬:“郎木寺是唯一允许游客观看天葬的地方,不知道那是怎样宏大的场面啊!姑娘们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
我和管元不约而同地放下碗筷,估计她脑海中也出现了秃鹫啄食尸体的情景。
眼前这个男人长得实在难以恭维,一张脸无比沧桑,根本看不出他实际的年龄。这时候,门口有人在招呼他:“阿力,要不要出去逛逛?”
叫他阿力的男人看起来还像个人样,穿着牛仔裤和冲锋衣,眉目俊朗,却不年轻。他头也没回,反倒在我们对面的座位坐下,然后才说道:“过来休息会儿!”
阿力的同伴叫晋亦,两人同行,阿力负责摄影,晋亦当司机。
两人都已三十多岁,不过精力相当充沛。
由于晋亦的彬彬有礼,我和管元总算与他们搭了话,并说好,次日清晨一起去看天葬。
早在《周易》中,就已有关于天葬的记载,但在不同历史时期和不同的地区,形式都不尽相同。藏族的天葬,是让秃鹫和老鹰食尽死者的尸体。因为在藏传佛教中,认为人生有八苦,死亡不是终结,而是重生,也就是这辈子的善果和恶果会转到下一世。天葬是让死者的肉身被消灭,从而使之灵魂上升到天堂。
天葬成为了郎木寺的看点之一。原本生老病死都是人生的正常现象,但古老的民族传说使之蒙上了神秘的色彩,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游客,当地人只好在葬台外围修起铁丝网,以控制游客的距离。
据当地人所说,天葬只是一种处理尸体的方法,除此之外,还有土葬和水葬。如果一家有人去世,他们会请当地最有名望的人对死者进行占卜,看看哪种方式能让死者通往天堂。只有大喇嘛认为死者适合天葬,才会在吉日清晨将遗体护送到葬台。
次日天未大亮,阿力和晋亦就在门外大喊大叫。我们匆匆洗漱,随着他们一起朝西北边走去。
尸体是被背尸人背到葬台的,遗体蜷曲成坐姿,并用白色藏被包裹着。
我们登上山坡的时候,已经有小群人结成队,浩浩荡荡向天葬台的方向挺进。阿力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后面的人也在窃窃私语,比胆量的不在少数。这种感觉很奇怪。我忽然有点打退堂鼓,不知道自己此行是为了什么。
走到铁丝网拦住的地方,已经不能再前进。远远地,可以看见各色的经幡挂满了葬台四周,还有洁白的哈达,迎风舞着,带有浓厚的神秘气氛。
葬师,是几个穿普通藏装的村民。据说,死者在生前会自己选择执行人,这跟我想象的完全不同。我以为,会像道士招魂那样摇着响铃,念着咒语。所谓的葬台也很简陋,就是几块大石头垒起来的。
葬师先焚香供神,然后点燃桑烟。藏传佛教认为,点燃桑烟是恭请空行母到葬台,尸体作为供品,献给诸神。将秃鹫和鹰群引来,接着由喇嘛诵经,诵经结束,就看见葬师用尖刀在尸体上熟练地划着,四周忽然一片安静。他们一边工作,一边说笑,割下些什么随手扔出去,鹰群和秃鹫一阵哄抢。
按照藏族的习俗,尸体被全部啄食干净是最吉祥的,这意味着死者没有罪孽,灵魂能安然升天。如果没有食净,就要将剩余的部分焚化,同时念经超度。
显然,葬师们与秃鹫像朋友一样,他们离得很近,却不害怕秃鹫会伤害自己。他们偶尔扬起手里的鞭子,驱赶那些停在附近的鹰和秃鹫。他们的步伐轻松,面部也带着虔诚的笑容。
眼前发生的一切都非常安静,不像汉族的葬礼,人们哭天喊地,比谁眼泪流得多。这里,更像是一种祈愿,在飘扬的经幡和诵经声中,祝福死者能升入天堂,开始美好的新生命。
我和管元没有看完,先行离开了。
一路上,秃鹫冷漠的眼神仿佛还在跟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来世这一说?只是,他们怀着这样的信仰,显然比我们要活得快乐很多。
这是我们在郎木寺待的最后一晚,再起床就要继续前行了。
晚上,阿力请我们去喝酒。这个人真的很讨厌,强行拉着晋亦喝酒就算了,还要拼命劝我的管元。晋亦不能喝,我也不能,管元看不下去,端起酒瓶子要跟他拼。
酒至深处,阿力高喊着“人生能有几回醉”,举杯对着天花板,又是一瓶下去。晋亦开始抢他的酒瓶,语气严厉起来。接着,像演偶像剧一般,阿力的眼角似有泪花闪烁,显然他不胜酒力,而管元这时还毫无反应。
待到阿力彻底倒下去,晋亦对我们说起一个关于生和死的故事。
听着不像真的,但是看着阿力颓废的样子,又觉得不像假的。
他在旅途之中,与一个藏族的姑娘相爱了。可是阿力的家庭背景不允许他私订终身,无论他以怎样的方式反抗,都没有取得家人的认可。他答应了那个叫格桑的姑娘,一年之内一定会去接她,但一年转瞬即逝,阿力的父亲最后应承,只要他开始接手管理家族事业,并在半年内取得成绩,就可以去见那个藏族的姑娘。阿力于是认真地学习管理,着手承办父亲的家产,但等到他可以去见格桑的时候,已经是几年后,踏进那个熟悉房间,却只有一张黑白照片对着他微笑。
格桑的父母还是很感激阿力最后能来。他们说,相信女儿泉下有知也会瞑目。可是,阿力如何能承受得起丧失真爱的痛楚?他开始漫长而无边的旅途,行走在藏区拍摄所有关于葬礼的画面。他与所有遇见的女子搭讪,假装出纨绔公子的模样,以为这样可以减轻内心的悲伤。
我和管元惊讶地张着嘴,看了看旁边倒头睡去的阿力,怎么也不相信这个让人讨厌的家伙居然是个痴情种。他似乎还在咕哝着什么,我和管元相视对望一阵,然后默契地碰了碰杯。
告别昨天,才能鼓起勇气面对明天吧!就像这天葬仪式,只要有希望,死亡也应该是件快乐的事情。
乐章五 若尔盖:川北边界的绿宝石
就是这里!渐渐清晰的思路,随着草尖的露珠渗入大地然后蔓延开,生长成一束束美丽的格桑花。各种色彩摇摆着仰面微笑,仿佛在呼应那片雄鹰翱翔的天空。
初恋如花湖
热尔大坝草原上有三个高原湖泊,花湖是最亮最美的那颗明珠。
有这样一个说法,从城市去花湖,就像是从地狱去天堂。据说,花湖像初恋的少女,这吸引着我们朝那个方向挺进。
六七月是花期,那时,清澈的湖水中满满绽放着花朵,蓝色的花湖镶嵌在绿色的草丛,白色的浮云倒映在湖中。湖水看似不深,却是著名的沼泽地,湖边大片的芦苇,夏绿秋黄。这样交相辉映的画面会让人不自觉地想起河神克菲索斯和水泽神女利里俄珀的儿子——那喀索斯。他深深恋上自己水中的倒影,每天茶饭不思,最后变成了一朵水仙花。
我们的旅行是在八月,花期最盛的季节已经过去,却阻止不了我们一窥究竟的激动心情。
去往花湖的路已经铺上柏油,我们的心情在景区大门前有了巨大的跌落。每一处被发觉的美景都会莫名其妙就让人圈养起来,如同谁的私有财产一般。心有不甘,却还是买了门票进去。
进了景区,道路两旁都是草场,大群的绵羊和牦牛信步游缰,跟我们路上看到的没什么两样,依旧是做了各式记号,红红绿绿。
车子不能开到湖边,我们必须经过一段步行才可看到那传说中如初恋少女一般的花湖湿地。
路上遇见回程的游客,一群人嘻嘻哈哈唱着《生如夏花》:我在这里啊,就在这里啊,惊鸿一般短暂,如夏花一样绚烂。我是这耀眼的瞬间,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不虚此行呀,不虚此行呀,惊鸿一般短暂,开放在你眼前……
这歌声让我和管元又像打了鸡血一般,他们边唱歌,边向我们挥着手,我们也笑着点头问好。这世界,在微笑中瞬间明亮了起来。
当花湖真的出现在眼前时,我们却好像已经熟悉多年,有种故友重逢的感觉。
因为已经是八月,传说中开在水里的小花已经过了花期,湖边的草呈现出浅黄色,草丛之间有黑颈鹤,姿态优美地掠过湖面,激起一阵波纹。风吹来时,芦苇浪涛翻滚,浪的尽头,是水天连接的地平线。
我和管元第N次闭上眼睛深深呼吸,感受这大自然的美妙风情。偏离了人群,耳边只有风声水声,无比安详。阳光之下,黑颈鹤们与我们保持着距离,仿佛它是这片土地的主人,审视着不请自来的客人。
因为阳光的照射,水草的尖端金光灿灿,瞬间,阳光隐没在云朵中,一切又恢复了初见时的宁静。蓝天、绿草,都仿佛带上了青涩的意味。
远处的草场上,牧人家的毡房连绵成片,与天空中的云朵毗邻,友好地同居在一片蓝天下。放牧的少年是不是仰躺着望天,嚼着草根想象山外的世界呢?
想到初恋的故事,我对管元说起网络上看到的一个视频节目。
主角是台湾的一个高中生,绝对的富二代,父母为了生意,对他疏于照顾。平日里,都派高级轿车去接送,家里安排着菲佣负责饮食起居。小孩原本成绩不错,却因为想要引起家长的关注,故意逃课捣蛋,考试成绩糟糕。父母于是给老师送礼,请她照顾小孩。
在老师的帮助下,小孩确实开始认真学习,考上了最好的学校。结果很有意思,小孩在老师的关心下对其产生了感情。他开始介入老师的约会,企图拆散老师和男友。母亲某日看到小孩的日记,以为小孩是普通的失恋,便再度请老师替他补习功课。直到最后,母亲发现小孩爱上的人就是老师,她简直崩溃了,便送了十几万,请老师离开自己的孩子。老师于是和男友结婚了,但小孩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觉得母亲很可恶,根本不理解自己的感情。
这段纠结的爱情让我们看起来觉得好惊讶,原来世间真的有忘年恋呀!节目的后期高潮迭起,小孩跪求母亲,让自己和老师在一起。老师跪求丈夫,请丈夫同自己离婚。看到这个小孩拉着老师在母亲跟前跪下,母亲惊恐慌乱地拒绝,我们嘘声不已。这段初恋对于小孩而言,是何等单纯无瑕啊!可是,对于三十出头的老师,到底是怎样复杂交错的情感呢?
眼前的花湖像寂寞的城池,我和管元想起爱过的人,都不禁感叹,那些记忆是不是记着记着就会在某天忘记了呢?
时间一长,就会感到初衷不甚明了。我们到底是放不下曾经的那段感情,还是放不下那段记忆中单纯的自己?
如果有一天,与爱过的人再次重逢,他说你错了,其实我爱你。那时,我们会是欣喜地拥抱,还是忽然感到,其实自己早已放下了当时的情感?
花开花落是自然的规律,爱来爱去是人类情感的规律。所有的爱情过往,我们记住的,都只不过有人爱着或爱着某人的个中滋味。
远处可见雪山的身影,近处是花期已逝的花湖,它们之间,是不是也有一段少年与美人的初恋呢?低垂的云朵,接天的草叶,没有繁花似锦的景致,似乎更贴近真相。
草原的天气像任性的孩子,翻脸比翻书还快。方才还是艳阳高照,忽然之间就吹来大片乌云。我们匆匆忙忙跑到小木亭里去躲雨。
来得快,大概也去得快。我们趁着这安静的片刻,点燃一支烟,聊驱寂寞。
雨中的芦苇频频低头,泪珠垂落,不知为什么在伤心。我和管元却心情大好,分食着背包里的食物,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若尔盖草原:与藏民共进午餐
与江南水乡的娇柔含蓄不同,若尔盖草原有着西北汉子的豪爽与硬朗,在这粗犷的轮廓下,却又隐藏着丰美细腻的少女气质。
这片风光旖旎而独特,日光姣好,绿草如茵,只因古朴多彩的民族风情。在公路左侧,可看见很多炊烟袅袅的毡房,奇怪的是右侧完全无人烟,只有放牧人和成群的牛羊。
我们将车开到左侧的一家毡房前,这才发现,家家户户门口都拴着藏狗。见我们从车上下来,看门狗汪汪大叫。熟悉狗性的管元想要上前问路,把森森元元关在车内,以免发生斗殴。这时,女主人从不远处走来。她不会汉语,我们不会藏语,经过手脚并用的费劲交流,才知道她在说门口的狗不咬人,我们说的,她却一句也没有听懂。她反倒对车上的森森元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见她跑开要去叫人来,我们怕惹事,只好继续前行。
此时已经下午,我们都饿了,管元建议到路的右侧,随便找块空地,用燃气烧水煮点面吃,再冲杯咖啡提神。Good idea!就像郊游野餐一样,说去就去。
右侧的草地上只有一个瘸腿的放牧人,骑在马上,看管着大群牦牛和绵羊。我们找了块地方,准备放森森元元出来玩会儿,我们也趁着空,在这片没有藏狗的草地上用餐。
刚铺好布,准备点燃气罐,瘸腿的牧人就骑马过来。管元忽然兴致来了,想要骑马溜一圈。我问:“你会骑?”她点点头,说姑姑在张掖有牧场,每年都要去玩一次。牧民显然不懂汉语,却读懂了我们的肢体语言和眼神。他善解人意地从马背上下来,并帮助管元骑了上去。马儿认生,方才牧民还策马奔驰,这会儿管元骑上去,它却只顾低头吃草,不肯迈步,好不容易才走了几米远的距离。管元只好转身回来,很是遗憾。
下马之后,我们打开气罐烧开水,邀请那个牧民坐下一块儿吃点零食。他才坐下,就有另一个年轻的藏民走过来,问我们:“旅游呀?”哈哈,终于遇见会说点儿汉语的藏民,让人兴奋。他也坐了下来,接下去的几分钟,两个领着孩子的藏族姑娘和另外几个藏民都围了过来。寂寞的草原午餐顿时热闹起来。
两个姑娘非常美丽,皮肤也很白,一身汉族打扮。年轻的藏民说,两个姑娘是他的表妹,年纪不大的他已经是七岁孩子的舅爷爷。我和管元大惊。他笑着说,藏族的女孩一般是十六岁就结婚了。
他叫贡布,虽然汉语也不是太好,但至少能够简单地交流。他告诉我们,若尔盖草原的草已经大不如前,鼠害严重,每年堆起数量众多的土丘,将草场破坏。现在,草也短了,不够丰沛,他们只有不断地更换地方放牧。
贡布一家都很喜欢森森元元,其他成员不会汉语,只是善意地微笑着,围坐在我们的午餐布周围。贡布把那个七岁孩子的小脏布娃娃递过来,说:“这个娃娃送给你们,换你们的狗!”我和管元都哈哈大笑,我们要这个娃娃做什么?他又对小孩说:“你跟她们走吧!去别处玩。”小孩害羞地咬着手指头拼命摇头。
我和管元将车上带来的零食挨个分给他们吃,很有些小时候分糖的感觉。起初他们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尽管是些难得一见的都市食品,他们还是会矜持一番,在我们热情分享的举动下,才微笑着接过去。
瘸腿的牧人从怀里掏出一瓶白酒,几个汉子递着瓶子轮流喝。
我忽然想起自己还带了两包干槟榔,便做坏事般拿出来,嘿嘿笑着对他们说:“尝尝这个,看醉不醉!”
几个藏民拿着小小的干槟榔看了又看,大概是觉得这个东西怎么可能会醉。我撕下一小条塞到嘴里,说:“就这么吃。”他们互相对视,贡布将槟榔塞进嘴里,吧嗒吧嗒嚼着,边嚼边对旁边的人说:“甜的!”哈哈,他们上当了。几个人都将槟榔丢进嘴里,接着,就看到他们的眉头皱了起来,刚刚塞入怀里的白酒又拿出来轮流喝开。
贡布用白酒漱了漱口,说:“吃不惯!我们还是喝几块钱一瓶的白酒好!暖和。”
吃完泡面,灌好咖啡,两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给贡布一家拍照,答应他们,回头冲洗完照片后给他们寄过去。
临走时,他们还问森森元元卖不卖。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