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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也嘴馋,见了瑞恩的糖和脸上搞怪的表情,就立马松开了刚还紧紧抓着齐千禧的手,一手去拿糖一手扑进了瑞恩的怀抱。
瑞恩笑嘻嘻地抱起了孩子,我示意让叶永志、齐千禧夫妇去里间回避一下。
瑞恩把孩子放在胳膊上,孩子则在专注地剥糖纸。我凑过去问他:“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马上又低下头去专注于自己手上的棒棒糖了,让我吃了个闭门羹。瑞恩哈哈一笑,又悄悄掏出颗糖果递给了我。
当我第二次举着棒棒糖问他的时候,他就欣喜地抓过糖,然后很爽快地回答了我:“我叫张瑞恒。”
“那威廉·张又是谁?”我逗他说。
“也是我。”孩子清脆地答道。
“谁教你说的中国话呀?”
“我奶奶。”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他轻轻舔了一口糖果,然后左右看了我们一眼,说:“不知道。”
“那你知道福尔摩斯先生吗?”我继续问。
“知道!”孩子马上兴奋地举起了右手,像抢着回答老师的问题一样,“我爸爸每天都给我讲福尔摩斯的故事,还给我买了连环画呢。对了,我还给福尔摩斯先生写过信呢。”
“哦?那,你还记得写的什么吗?”我问。
“记得,我一共给他写了三封信,第一封是写我想念爷爷,第二封是写我爸爸失踪了。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爷爷去天堂了,然后就是大叫一声就没声音了,第三封是向福尔摩斯先生道别的。”他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发音说道。
这孩子记性还真不错,我不禁感叹。
这个时候张瑞恒突然低下了头,稚嫩的脸上显出一副失落的表情,我还以为他想爸爸、妈妈了呢,不料他却说:“福尔摩斯先生一直也没有给我回信,还不知道他收到了没有。”
看着他天真烂漫的样子,我不由会心地一笑,说:“福尔摩斯先生收到信了,就是他派我们来找你的。”
“真的?”刚刚还一脸失落的他,这会儿就洋溢起了高兴的笑容。
“是真的,福尔摩斯先生还让我们代他向你问好呢。”我含笑说着善意的谎言。
“真好,你们也要代我向他问好——不,我要亲自向他问好。”小瑞恒快乐地说着。
“你一定会见到他的。现在考考你,你猜猜我是谁?”我逗他说。
“嗯……”小瑞恒先是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然后用小手托着脑袋想了起来,不一会儿,他突然兴奋地大叫起来:“你是华生医生,对吧,那个脚有风湿病的好脾气的华生医生。”
“你答对了!”我举起手和他的小手来了个击掌。
“那他就一定是那个笨笨的雷斯垂德警官!”小瑞恒冷不丁地指着瑞恩哈哈笑着说。
我先是一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和张瑞恒一起笑了起来。瑞恩则也是跟着憨憨地笑着。
待大家安静下来之后,我才问张瑞恒:“小威廉,你还记得你最后一次看见爷爷时候的情况吗?”
“记得。”他又吸了一口棒棒糖,才慢慢说道:“那天我和奶奶在一个土包那里,奶奶坐在地上不停地哭着,还喊着爷爷的名字。我站在旁边安慰她也没有用,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了,爷爷不是去了天堂吗?那里有好多天使陪他玩呢,可奶奶还哭什么呀。
“到了天快要黑了的时候,我们忽然就看见一个人从土包后面站了起来,刚开始我和奶奶还被吓了一跳。等我仔细看清楚之后,才发现那个人是爷爷。他的脸上都破皮啦,嘴巴也给弄破口了,难道天堂里没有医院的么?
“这个时候奶奶就晕了过去。我想,一定是爷爷从天堂来看我们了,可是为什么爷爷背上没有翅膀呢?我太想念爷爷了,就张着手想要去抱他,这个时候就有人从背后蒙住了我的眼睛,把我抱走了。
“过了好久那个人才放开我,我还哭着要去找爷爷和奶奶,可是他没理我,就把我带到齐奶奶这里了。”
看着他稚气未脱的小脸,我竟有些不忍。看来也是他命不该绝,小孩子不知道鬼怪是什么东西,不知道害怕,见了那么恐怖的尸体还以为是他亲爱的爷爷来看他了。
可是,小小的他怎么会知道他的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都已经被凶恶的刽子手杀害了呢?他怎么会知道他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呢?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了呢?
我和瑞恩眼眶都有些湿润,闭紧了嘴唇沉默着。
这时候小瑞恒摇了摇我的手,说:“怎么了华生叔叔,你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红着眼睛从瑞恩的手里把他抱了过来,摸着他小小的脑瓜子说:“没有,你没说错什么,你说得很好。”
幼小的孩子,并不懂得世间的伤悲和生死,仿佛不知世事的云彩,只晓得依着日影睡不停。就算是几天太阳没有上山,他也会以为太阳公公迟早会出来的。
第17章 神秘的羊皮卷
01
叫出齐千禧,让她把孩子带进去之后,我和瑞恩商量着现在怎么安置这个纯真而又可怜的孩子。
我们带他走?这不太现实,我们到处奔波,都没有一个固定的住所;把他留在这儿?看叶永志的态度自然是不想收留他,现在知道齐万福干的那些事之后,更是不可能留他了;送孤儿院?说实话,我和瑞恩真的不忍心把已经家破人亡的他送去孤儿院寄养;要不送到张利英家?虽然是他的亲侄子,可那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他和哥哥张顺英很早就分居两国,没什么很深的交情,这个孩子他肯不肯接还是个问题。
我们讨论了好一会儿,最后瑞恩说:“要不暂时先把他留在这里吧,他从小都是在英国长大,等这个案子了结了之后,我把他带回英国,认他当干儿子。”
这下还真应了开始的时候,叶家夫妇错把张瑞恒当成瑞恩的儿子的误会。我点点头说:“成,那就这么办,恭喜你当爸爸了。”
瑞恩苦笑一下,耸了耸肩。
我们给叶家留了点钱,告别叶永志夫妇,就起身往门外走去。刚一拉开门,我就被吓得惊叫一声,不由地往后退了几步,要不是瑞恩扶着,我早已摔倒在地上了。
门外无声地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色的风衣,往下耷拉着的毡帽遮住了脸,手里还拄着一把黑色的雨伞。
听我这么一声惊叫,屋子里面的人一下子全部涌过来了,都惊恐地看着门口的黑衣人。瑞恩还保持着一定的风度,摆好搏击的架势问道:“你是谁?”
那人这会儿径直往屋子里面走来,边走边伸手从头上摘下了帽子。一张消瘦、尖削的脸展现在了我们面前。
“福尔摩斯先生?”我愣了一下,“福尔摩斯先生也被人赶尸了?”
那人没理会我,径直走到齐千禧跟前,冷峻地问道:“你父亲给你留了什么东西?”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我确认是福尔摩斯先生无疑。我激动地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直到触摸到有这个温度的大活人,我才敢相信福尔摩斯先生现在就活生生地站在了我的面前,他还活着,他没有死。我紧紧地从背后抱住他,恨不得要哭着说:哥啊,我们失散这么多年,原来你还没死,今天我们可算是团聚了。
福尔摩斯先生轻轻拍了拍我还缠绕着他的手,然后向瑞恩点了点头。接着还是问向了齐千禧:“想活命的话,把你父亲临死时候交给你的东西交给我,那不是什么好东西。”言语间透露着不可拒绝的威严。
我忙过去帮齐千禧解围道:“她地主父亲留给她的遗物我和瑞恩刚刚看了,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啊。”
福尔摩斯先生扭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说:“如果你们能找得到的话,我今天就不会来了。”
他一句话噎得我没了言语。我们一行人又都看向了齐千禧,只见此刻她脸上的表情剧烈地变化着,先是惊讶,接着是惊恐,到最后黯然了下来。
她安静地转身,搬起一个凳子走到客厅的那个柜子边,站了上去,伸手到柜子的上面,摸了一会儿摸出来一个纸筒。她吹了吹上面沾染的灰尘,然后拿着走到了福尔摩斯先生面前,递过来说:“这确实是我父亲临终前偷偷交给我的,让我保管好,不要给任何人看见。”
“嗯。”福尔摩斯先生伸手接过,说,“他有没有告诉你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齐千禧摇了摇头,说:“没有,他除了让我好好地保管,不要给别人看见之外,什么也没说。”
福尔摩斯先生点了点头,说:“谢谢,你不知道更好。这几天建议你们全家去外面旅游,肯定还会有人来找你们的,他们那拨人肯定就不是好人了。”
“啊?”叶永志插嘴道,“为什么?什么人?他们要干什么?”
“不要问,这些事少知道为妙,我也不会害你们。”福尔摩斯先生说道,“如果以后他们还是找来了,你就告诉他们东西被我夏福佑拿走了,让他们来找我。”
“这……”
福尔摩斯先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往门外走,我和瑞恩赶忙跟了上去。这时候福尔摩斯先生又突然一转身看着我俩说:“你们就这么走了?不带上那孩子?”
“带着他?我们把他放哪?”我不禁好奇地问。
福尔摩斯先生又扭过头往前走去,说:“林朝晖。”
“啊?难道我们还要去一趟张家界?”我吃了一惊,问道。我还真差点把这个人给忘记了。
“打电话给费锋,让他安排人来这接孩子,然后给林朝晖送过去。”福尔摩斯先生没好气地说道。
02
出来后,我有点气愤地抱怨着:“好你个福尔摩斯先生,多大了还玩失踪,可把我俩吓得不轻,以为你死了呢,原来是在跟踪我们。”
福尔摩斯先生这才放下他刚才的冷峻面容,说:“我才没心情跟踪你们呢。”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我不满福尔摩斯先生的狡辩,说道。
福尔摩斯先生轻描淡写地说:“凑巧,纯粹是碰巧在这儿撞见了。”
“那你怎么知道要来这儿找齐千禧?”我继续追问他。
“你们都知道来找她,我会不知道吗?”福尔摩斯先生不屑地说道。
“……”我一阵语塞,他说的确实是事实,在这方面,我从来都不否认我们和他的差距。
“对了,刚才齐千禧给你的那个纸筒,里面是什么东西?”瑞恩插嘴道。
“找个地方吃饭,刚下车就来这儿,我有点饿了,到时候再慢慢说。”福尔摩斯先生说道。
“你不是自诩钢铁战士么,可以连续长时间的不睡觉不吃饭而去查找案子线索的么?”我开他的玩笑道。
福尔摩斯先生这会儿突然转过身来,把手上的纸筒夹在腋下,然后用空出来的手的食指,指着自己的脑袋,一脸认真地说:“头脑才是我的一切,身体只是一个附件,但是,这个附件也有需要加油、检修的时候。”
我没搭理福尔摩斯先生,突然记起来什么,我问瑞恩:“你刚从哪儿弄的棒棒糖?莫非你还是个魔术师?”
“看!”这会儿瑞恩一翻手,掌心马上就变出来一根棒棒糖来。
“怎么弄的,怎么弄的?”我抓住瑞恩的胳膊问。
瑞恩嘿嘿一笑,憨憨地对我说道:“我有个7岁大的儿子,在我离开英格兰前来中国的时候,我就答应到时候完成任务回去了,就给他带功夫电影里中国孩子吃的棒棒糖。这不我在北京下了飞机就买了。”说罢,他伸手从兜里掏出了一大堆五颜六色的糖果出来。
我敬佩地朝我的大兵伙伴竖起了大拇指,真是个好父亲。
我们找了间饭店,要了个包厢,还点了一瓶葡萄酒,用我的话说是:庆祝我们伟大的战友福尔摩斯先生归来。
包厢门一关上,福尔摩斯先生就慵懒地瘫倒在椅子上,把一直紧紧攥在手里的那个纸筒扔上了桌子,说:“你们自己看吧。”
我和瑞恩忙把那东西抓过来,打开一边的封口,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东西倾倒了出来:依然是被卷着的一个灰褐色的皮卷,我慢慢地把它展开,铺在玻璃桌面上,细心地用手把它熨平。
——这是一块形状不甚规则的羊皮卷,准确地说是半张,从断面齿裂状的痕迹看,被人为地撕开过。颜色古旧,手触到它的质地,也能感觉得出有不少年头的历史了。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字符,不知道是符号还是文字。
就在我和瑞恩抓耳挠腮辨认这些奇怪字符的时候,福尔摩斯先生无力地抛出来一句:“别猜了,是苗文。”
“那你认识么?”我好奇地问道。
斜躺在椅子上的福尔摩斯先生微微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吐出字来,再往上看,他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直到服务员把酒菜端上来,福尔摩斯先生则如被针蜇般,突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把服务员和我们吓了一跳,大家都惊异地看着他。福尔摩斯先生也不理会我的目光,完全不顾平日里的形象,捋起袖子,一手往杯子里倒酒,一手抓起筷子夹菜往嘴里填,好一个狼吞虎咽。
直到他打了个饱嗝,才放下筷子停了下来,用手摸了摸肚子,再看看瞠目结舌盯着他看的我和瑞恩。他笑笑,淡淡地说:“怎么了?没见过人这么吃饭啊?饥饿和随之而来的食欲,是人类的一种最原始的本能,我刚才只不过是本能体现罢了。”
刚才的风卷残云和现在的一本正经,让我和瑞恩哑口无言,只好埋头吃饭,福尔摩斯先生只在一边看着我们两个。待到我们放下筷子,福尔摩斯先生就起身说:“吃饱了?走,找个地方睡觉,别问我太多,睡醒了我自然会和你们讲。”
我和瑞恩又是一阵面面相觑,哑口无言。我上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小心地问道:“你是叫夏福佑吗?”
不料他对刚刚的言行不置可否,只是拍掉了我的手,自己率先走出门去。
到了旅馆,一进门,福尔摩斯先生摘下帽子放好雨伞,就整个身子像跳水般扑到了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睡着了。
看来他确实累了,或许他这几天一个人真的经历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让他心力憔悴。我掐断了自己想要说的话,合上了刚张开的嘴巴,瑞恩也会意,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悄悄地把毯子给他盖上,然后和瑞恩各自拿起报纸和书籍,在沙发上安静地看了起来。
直到傍晚天擦黑的时候,福尔摩斯先生才伸了伸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扫了我们一眼,就匆匆走往卫生间,还不忘抛下一句:“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在吃饱喝足之后才能做的,比如在讲一个传奇故事的时候,只有这样能绘声绘色,不至于自己打瞌睡而导致听众也昏昏欲睡,否则所讲的这个故事就会大打折扣。”
我和瑞恩放下手头的东西,又是一阵对视。我抱着手臂端坐在那儿,看他一会儿能讲出个什么精彩的故事来。
很快,福尔摩斯先生就洗漱完毕,坐到了我们身边,兀自掏出一根棕烟点上,并吩咐我给他冲一杯苦咖啡。末了,才开口说道:“你们现在不饿的话,那我们就先聊一会儿。”
“还行,不是很饿,”我说。我现在对福尔摩斯先生的故事的兴趣程度,远远大于对食物的。
一边的瑞恩也点点头,表示一样。
“我也是这么想的。”福尔摩斯先生说道,“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我这几天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事、遇到了什么人、案子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我和瑞恩点了点头。福尔摩斯先生深吸了一口烟,便开始了讲述。
03
那天早上我接到费锋的电话之后,就先独自起程赶往酆都。结果没有买到卧铺票,就买了张硬座的。
在火车上的时候,我旁边有个老头在看报纸,我瞄了一眼,其间一版的头条是:“特大跨省贩毒案昨日终审,主犯判死刑其余或获无期。”
一看到这个,我心里就咯噔一下,糟了,没时间了,在去酆都之前我必须先去一趟浙江杭州。——你们或许会好奇我为什么会对这条新闻侧目,石华你应该还记得上半年你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晚你跟着我去侦察的那件案子,不就是一起跨省贩毒案么?——这次终审的,就是那天抓获的那批人。
而至于那些罪有应得的人获得应有的结果,你们肯定认为和我们现在手头上的这起案子没什么关系。——错了,还记得我们从酆都回来,假冒的福尔摩斯先生让老船夫递给我的盒子么?里面有两颗被绘成骷髅状的健身球,我一看见那球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在追查那起跨省贩毒案的时候,就从相关资料上看见过,主谋阎同君无论走到哪儿手里都攥着这两颗健身球。
阎同君已经在押,被捕的时候也没见他的这两个平时不离身的玩具,看来我们上回的行动有漏网之鱼了。显然那位送我这份礼物的人是针对我而来的了,而且还通过老船夫下了战书。——如果一个罪犯,始终隐藏在暗处使绊子、扔梭子的话那还难办,毕竟我们的眼睛只能看见阴影之外的东西。但是如果他变得明目张胆,变得跋扈起来,那么,他便会露出马脚,哪怕是蛛丝马迹,也可能会置自己于死地。
在得知阎同君两日后执行枪决之后,我必须要赶在他死之前见到他——别人是为他报仇而来,他自然是会知道一些东西的。得知这一点之后,我在长沙站就提前下了火车,转飞机去了杭州。
本来下车之后想给你们打个电话的,一摸手机,居然在车上被人掏了。想想也罢,给你们打了电话你们肯定会一直在张家界呆着,无所事事。没打的话你们可能还会先胡思乱想出一大堆事情来,然后没准会独立行动做点事——这不,你们居然还真找到齐千禧这里了——虽然没找到该查的东西。
还有,那伙人不是一直在跟踪着我们么?我突然独自离开张家界,然后顺便失踪一段时间。我们的对手可能真的很强大,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像完全知道我的思路似的,这回我们兵分两路,他可能还无法推测到你俩单纯的思路,或许这样我们就能甩掉他们的跟踪——确实,这几天还真没发现有人跟踪我,你们呢?
我和瑞恩摇了摇头
福尔摩斯先生一笑:“呵,就算有人跟踪,你们也不会发现对吧?对手其实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干掉我们,但是没有,所以我们对他来说肯定还有一些什么价值的——比如,帮他找剩下的半卷羊皮。”
到了杭州之后,我马上去了监狱,见了死囚犯阎同君。他应该知道是我破了他的案子,见到我之后十分凶恶,隔着铁窗都想吃了我。这种情形之下,我自然是问不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