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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二郎根本没有反抗的意图,他被四名巡警带到了巡警房里做了笔录。
那拳脚师傅在他们离开时还在他们的背后跳脚大骂,要求判那恶徒十年劳役,最好永远劳役下去!
但是这个要求是没有用的……连巡警队长都不可能审判此案了。
这个案子已经不是纠份级别的小案,成为了刑事案件。
武大郎听闻二弟被正式关押后放声大哭,没有心情理会那潘金莲的什么离婚起诉,跑到登州法院的门口叫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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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中年妇女的可怕力量()
武大郎在登州法院门口嚎哭,吸引了众多记者的注意。
由于他是在公共区域哭嚎,没有巡警去理会他……他坐在法院门口的人行道上,没有影响到任何人。
记者们陆续开始采访他,还给他拍了照片。
当他的遭遇公开后,人们发现他竟然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记者们开始疯狂了起来,他们上窜下跳,有的跑去大宋,有的跑到了西门家族的总部……连潘金莲的身世都有人去挖掘!
甚至还有人连那拳脚师傅的身世都要去了解!!
众多的报纸开始大篇幅连载武大郎、武二郎、潘金莲、西门庆和拳脚社团的报道。
记者们欣喜若狂呢……整个事件包括了通奸、捉奸、打斗等事件,参与人员有名流家族、底层公民还牵连到大宋的打虎英雄!
这个故事完全属于人伦与法律、公正与义气等范畴内的对立与冲突……
我的天神啊,有的记者还私下里认为其中还可能有凶杀情节!!
这个事件几乎包含了吸引大众注意的重头新闻的所有要素……这个事件不成为重中之重的新闻真是天理难容了!
武大郎已经哭不出来了,总被人问来问去的,没有人还能哭下去。
他一次又一次地重复述说自己的故事,精神从刚开始的义愤填膺逐渐变成了心气平和……最后变成了麻木不仁,似乎都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了。
有记者从人情伦理的关系上去报道此事,还有记者从法律规定的角度去报道……更有的记者是剑走偏锋,从挖掘打虎英雄的故事上着手。
八道河地区的讼师争着跑到登州来为武大郎打离婚官司,为武二郎打刑事官司。
他们争着说不收取任何讼师费用,还可以倒贴钱钞!
武大郎的,武二郎的,潘金莲的,西门庆的相片陆陆续续都登到了报纸上。
他们现在已经成为了公众人物。
原《流求时报》社长兼主编杨友行悲伤地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弄出的石版照片印刷技术被别人熟练地使用着,他却无法收取专利费用……因为张安国国王不让他收。
石版印刷很简单。
画师会按照相片的图画来蚀刻石头,蚀刻的过程中会将照片的内容固着到石头里……实际上,这就是通过一个由硝酸参与的化学反应,使图画成为石头的一部分。
蚀刻使用的化学药品和工具包括回回树胶、硝酸、松香、滑石粉、刷子、布和保护装置。
松香可以保护图像的细节,防止它们在涂抹硝酸时被烧毁。
硝酸与油脂反应,生成脂肪酸钙,图像便真正成为石头的一部分。
在这一过程中,酸能够敏化深色区域,从而使它们吸墨而排斥水。
此外,酸还能够降低浅色区域的敏感性,从而使它们吸水而排斥墨……这里面的敏化和降低敏感度是在同一步骤中完成的。
事实上这种印刷技术不太能表现出照片的大多数细节,只能让人看出一个大致的轮廓。
张安国国王传授完这个技术后,他看了报纸印刷效果图时大为摇头,只能说勉强使用吧,有,总比没有强,胜过木版印画了。
但是这个时空的读者要求可真不高,他们认为这已经是天人水平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逼真的图画,仅次于相片呢。
在张安国国王的授意下,还将这种技术直接提供了其它家报纸,免费教会别人。
杨友行不关心照片上的人物,别人可在意呢。
沈芊芊点评说:“该死的潘金莲,更该死的西门庆,白白长了一副这样的好皮囊!”
杨友行说:“难道西门庆比我还帅?!”
“……你和他差太多!我平生最恨破坏别人家庭的人……”
杨友行说:“那我总比武二郎强些吧?!”
“……差更多!人家武二郎可是真正的打虎英雄,不仅能打死山中猛虎,更能打死人间色虎!”
杨友行气恼地说:“他是伤人罪的嫌疑犯!”
“打的是该打之人!”
杨友行不敢招惹挺着大肚子的沈芊芊,只能有气无力地说:“……他违反了主家制定的法律……”
“哼!武二郎若是被判有罪……我就去求王后特赦他,他是个真正的男儿,定是敢爱敢恨,快意恩仇的人!”
宪法里确实赋予国王与王后每年一次的特赦权力……这是做为王与王后唯一可以超越法律的审判结果的机会。
杨友行见自家的娘子偏向别人,他心里有些酸,小声说:……他可是大宋人,国王和王后的特赦只是针对帝国公民……”
“你闭嘴!去给我溜溜阿黄!!”
阿黄就是原先的小袋鼠,现在已经长大了……溜袋鼠对杨友行来说是一件危险的活动……但是又不能让芊芊去。
杨友行牵着阿黄散步。
杨友行对阿黄说:“……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吧,何必操心人家的家事?!一切都有法律条文规定,由审判团判决……关我们什么事?”
阿黄一声不吭,蹦跳着走路,样子快乐。
杨友行说:“阿黄,等你再大一大,就要宰了你吃肉了……”
他的话音刚落,阿黄飞起一脚,重重踢到了他的屁股上!
你也敢欺负我!
一人一袋鼠便在草地上厮打起来……
沈芊芊不仅在口头上帮助武氏哥俩,还在实际行动上帮助。
她跑到各家女子中高级spa场所宣扬抵制西门家族的配药和高级药材!
自从安静王后建了女子spa场所后,许多人跟着学呢……那里是女人活动中心……中高级spa场所是大商大户家中的富贵的女人才能消费得起的地方。
国王的家养小子、教育大臣的妻子,还是王后的学生,沈芊芊还是相当有面子的,许多富贵女人当场就表示不会再去西门家族的产业消费了,已经购买的东西还要力争退货!
一个略胖的中年妇女说:“俺最恨毁人家庭的淫邪男女,如果不能亲手惩治他们……让他们的仰仗破产也是好事!”
“对对,毁人家庭的男女,万人可诛!”
“放心吧,芊芊,我还会告诉更多的姐妹……家中的男人也不让去了!”
远在登州的武大郎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同时会有几百名中年妇女力挺他!
躺在武大郎原先躺过的病床上的西门庆经常被护工的重手重脚弄疼,他也没有想到他的事情竟然能招惹到中年妇女的仇恨……而且她们大多是大商大户家里的人,都是西门家族产业的金主啊。
随着参与抵制的中年妇女增多,从八道河地区开始,西门家族的产业遭受到沉重的打击。
原本热热闹闹的药铺门可罗鹊了……更可怕的是偶然有不明真相的富贵女人想进他们的药铺时,会马上被别人拉住……不知道她们之间说了什么后,那个富贵中年妇女马上冲着西门家族的药铺吐了口气,然后昂着去了别家药铺!
报纸上还对这样的事情幸灾乐祸呢。
西门家族上上下下都乱成了一团……他们才发现,他们家族产业的执行董事,西门家族的未来掌门人似乎得罪了整个中年妇女群!
ps:感谢书友澳洲老吴的打赏。
第二百三十九章 西门家族的选择()
王子张战生拿着一份《流求时报》到书房里找爹爹了。
“爹爹,您知道那打虎英雄武二郎与他的哥哥武大郎的事情吧?”
张安国国王不动声色地说:“知道的……你有什么想法?”
张安国国王摘下了老花镜,捏了捏鼻梁……其实他是强忍着别笑出声来。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北宋时期的故事竟然能在南宋时期重演……历史总是相似的,但也不能相似到这个程度吧?!
但是,事情就是发生了!
王子张战生有些激动地说:“爹爹,他们兄弟的遭遇太令人同情了……坏人是西门庆和潘金莲!”
张安国国王说:“我们的眼里没有好人坏人之说,只有守法的人与违法的人之分……若是将你妹妹嫁给一个又矮又丑的人,你会如何想?你认为她会幸福吗?”
王子张战生顿时胀红了脸,他握紧了拳头,说:“我便看看谁敢这样对我妹妹!她怎么会幸福呢?!”
“所以说……潘金莲也是一个不幸的人……”
王子张战生想了想,说:“那么一切错误都是西门庆造成的!”
“是的,这是主要原因……但是,他没有违反我们的法律……”
“我见到报纸上发问了……我们为何不学大宋将通奸入罪?”
“没有了爱情的婚姻是可耻的……我们要让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们双方是自愿的……法律是法律,道德是道德,两者不能混为一谈……法律若是以人治的方法来体现,你可知道那有多可怕?”
王子张战生掻了搔头,说:“爹爹以前说过……那会是人人不安的……人人为了自保而作恶。”
张安国国王微笑了,说:“那你知道这场悲剧的真正的根源在哪里吗?”
王子张战生无语了,他想了半天只能摇头。
“根子在大宋……”张安国国王认真地说,“因为他们承认大宋民间的人口买卖,可以把人当成货物来看待……”
王子张战生马上醒悟了,说:
“我明白了!正是那个张大户将潘金莲当成了货物一般送给了武大郎……他明明知道双方并不合适,却采用了这种方式来羞辱别人!
由于卖身契的存在,潘金莲没有选择的自由……如果她有了自由,定然不会选择武大郎……也就不会有后面的各种事件了。
爹爹,我终于明白您为什么不允许帝国公民之间有人口买卖了……”
张安国国王笑了,说:“个人的悲剧的真正根源常常是在社会体制上……透过现象看本质才是真正的分析问题。”
王子张战生感慨万分,他说:“终有一天,我要亲手结束人类之间任何的奴隶制度……”
“我的儿子,所以你还要学习多种知识,了解多种技能,明白社会各阶层的需要,这还只是针对联邦帝国的内部,呵呵,如果放眼世界,问题更是多多……总之吧,消灭奴隶现象需要强大的综合实力,我愿意我的儿子会终生为此努力。
赐于别人自由的人会有永远的自由!”
“爹爹,我记下了……但是,爹爹,您为什么不就此事表态呢?”
“在一个正常的社会,做错事的人就算法律不会惩处他,同样也会受到其它方面应有的惩罚,现在无需我们来出头。”
随着有的记者把西门庆在其它城市金屋藏娇的事实披露出来,就连大宋杭州城的西门家族的药铺也受到了中年妇女的抵制!
甚至还有一些男人也加入了抵制!!
他一个人就包养了这样多的女人……直接引发了诸多男人的愤怒!
西门家族马上召开了家族秘密大会,再不拿出对策,西门家族就彻底完蛋了!
家族中的长老很快做出了决定:第一,西门庆马上登报宣布与潘金莲断绝任合不合理的来往。
第二,辞去西门家族产业的执行董事职位。
第三,离开登州地区和流求岛,可以去欧洲的自由岛或是南殷地安洲的银矿区开办药铺……连澳洲与南开地区都被长老们认为太近了。
如果西门庆不接受这些处罚……结果只有一个,永久开除出家族族谱,不能拥有西门家族产业的任何资产与钱钞!
西门家族不能因为一个在将来可能会大有做为青年人毁了所有的产业。
躺在武大郎躺过的病床上的西门庆接到西门家族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呆了……是接受还是拒绝?!
他全身无力了……没有了西门家族,他就成了没有水的鱼!
在生存与爱情之间……他最终选了前者。
潘金莲听到他的选择后,双手捂住了脸,但是泪水不断地从指缝间流出。
“大官人,你说过可以为我放弃金山银山……你说过,我是你的命!
你还说过今生今世你只爱我一个人……无论天涯海角,我都可以和你去……只要我们还有双手,如何会怕挣不到钱钞!”
西门庆整个面孔都扭曲了,口中冷冷地说:“应景之言如何当真?……我和哪一个女人没有这样说过?”
他不敢大说话呢,胸口仍然还痛。
“……应景之言……我却当了真……”潘金莲的声音已经哽咽了。
西门庆咬着牙说:“你能当真?!你也只不过是贪恋我家资巨万罢了……”
潘金莲无声但用力地摇摇头,不是的,真的不是的!
“有了钱钞……再凭我这手段,天下什么样的女人不会扑到我的怀抱之中?如何能为了你一个贱女人而失去了一切?!!”
这句话的声音大了些,西门庆感觉胸前一阵巨痛!
“我是贱人……我真是贱人!”
潘金莲掩面而逃……冲出了登州医院。
西门庆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却流了出来。
躲在门外的那个护工趴在门缝处偷看……他心中怒骂,真是一对贱人!还有脸哭!!
潘金莲一个人跑到了一座六层楼的楼盖上,她已经是一个走投无路的女人了。
她现在没有了名誉,没有了依靠……她知道的,以后无论她做什么,都会被女人们的口水淹死。
她在楼盖的边缘来回走着,清风吹拂着她的长裙,露出了洁白的小腿……她知道的,她只要轻轻向着蓝天扑去,就永远与这个世界告了,也许天堂或者地狱都没有白眼与口水。
PS:感谢书友逍遥仙的打赏。8)
第二百四十章 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啊……()
郓哥飞快地跑到了武大郎的家,他拼命敲着门,喊道:“大郎,大郎,不好了,要出人命了!”
武大郎今天难得清净呢。
应付完那些记者之后,他还要应付那些讼师。
那些讼师针对潘金莲的民事诉讼、武二郎的刑事诉讼提出了不少的应对方案。
武大郎接连听完那些讼师的方案后一时间头都大了!
他哪能听懂那些什么法律的专业术语呢……直到一个岁数大一些的讼师用最简单的话说出了方案后,他眉开眼笑地接受了。
那个老讼师的两个方案很简单:
坚决不离婚,拖死他们!万一潘金莲回心转意了呢?
坚决为武二郎做无罪开脱……根本不是要去殴打西门庆嘛,是去切磋拳脚!
武大郎马上大喜,把两桩案子都授权给了那个老讼师。
那个老讼师心中也是大喜,哈哈,能让我扬名天下的案子终于来了……无论输赢,各大报纸都会报道我求实讼师楼……这是花费多少钱钞也买不来的广而告之!
等到万事俱备只待开庭的时候,那个老讼师信心满满地说:“大郎,这官司我们必赢的……你的案子是民事案件,想必那法官大人必会以维护家庭之心为主,天然就站在我们这一边!
你二弟的案子是刑事案件,他们虽然在法律上占了优,但想必那审判团却会偏向与我们,不管他们抽选到什么样的公民来参与审判……哪里有不看重‘义’这个字的?!
法律与人情,人情与法律的诸多关系……老夫我这几年来理会颇深!
只是先前一直未曾闻名……天下人都嫌我老了……”
武大郎笑道:“你哪里老了?我看你却是正在壮年呢……”
“哈哈哈!”
那时,两人一起大笑了起来。
人生从来都是难以意料……当你一切都准备好了的时候,一切又都发生了变故。
武大郎躺在楼下的床上正美滋滋地想着在法庭上将要获得的大胜……原来那里并不是有权有势之人的天堂,咱穷人也会得到公正公平呢。
这个时候郓哥的嚎叫吓到他了。
那郓哥快速地将潘金莲将要寻死的事情告诉了他。
武大郎一下子就呆住了,人若是都死了,官司的输赢还有何意义?!
郓哥喊道:“快去看看吧,那里都围满了巡警呢!”
对对,快快前去!
武大跳上了郓哥的三轮车,郓哥将三轮车骑得飞快……真是天可怜见,一路上全是绿旗呢。
等到了那六层楼的地方,果然是围观者甚众!
许多巡警拽着一个大垫子跟着那楼顶上的潘金莲来回行动,一个女警则拿着一个铜喇叭在劝说着她。
武大郎的眼睛都红了,他当时就高喊了一句:“我的娘子啊,武大郎来也!”
人群马上闪开一条通道,武大郎冲了过去,来到了楼下。
郓哥看见他冲过人群时,身影似乎格外高大。
武大郎站在楼下,他仰着头高叫:“我的娘子啊,我们的好日子刚刚才开始,你莫要离我而去啊!”
自古艰难唯一死……潘金莲心里不知道转过了多少念头,不知道下过了多少决心。
这个时候,她清晰地听到了武大郎的叫声……现在,这是多么熟悉而亲切的叫声。
好日子刚刚才开始?我还有机会过上好日子??
潘金莲停了下了徘徊的脚步,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人群发出了“噢”的一声,也许大家一直在吊吊着的心有些落了下来。
潘金莲突然喊道:“大郎!你不会怪我嘛?!就让我好好的走吧……”
武大郎这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指着上天喊道:“上天为证,我武大郎绝不会怪我的娘子,仍然一辈子对她好!”
“大郎!我的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