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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太快了，我听说他们连引擎都没有，这才过了多久？他们就有战车出来了，找这种速度发展下去那还得了。”
余山河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代表着国内军工企业的利益，他的目的是打压夏雷和雷马集团，可是现在他不仅没有半点进展，雷马集团反而以一种可怖的速度在发展。战车出来了，坦克还远吗？
0760章 无视底牌，步步紧逼！
清道夫步兵战车高速冲来，沥青路边上留下了淡淡的履带碾压的痕迹，然后又在办公楼前的空地上急停下来，做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机动。引擎轰鸣，柴油的烟雾随风升腾，即便是站在顶层的余山河和宋百成都能闻到那种味道。
对于余山河和宋百成来说，汽油柴油燃烧的味道他们闻了不少，但从清道夫步兵战车里散发出来的柴油味道却是最难闻的。
他这是在炫耀吗？
无聊！
清道夫步兵战车停了下来，夏雷掀开顶盖从驾驶室里爬了出来。他抬头看了一眼余山河和宋百成，他挥了一下手，笑着打了一个招呼，“余首长好！”
余山河的嘴角挤出了一丝很勉强的笑容，“你还真是会玩，我需要回你一句夏雷同志辛苦了吗？”
夏雷摊开一下双手，然后进了办公楼。
进入楼梯间，夏雷拨了凡凡的电话。
“嘟嘟嘟，嘟嘟嘟……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夏雷顿时皱起了眉头。昨晚凡凡对他说这件事包在她的身上，让他不要担心。她说得信誓旦旦，可现在已经四点二十了，凡凡不但没有主动打电话来，还把电话关机了。难道她昨晚所做的承诺都是假的？她只是想要一个怀孕的机会？
想到这一点夏雷不禁摇了摇头，他自己都不相信这种假设，因为凡凡现在根本不可能背叛他，他和她是一条船上的人，联手就强，分手就弱。更何况，哪有一晚上就怀上了的？而就算是有那种巧合，他也没有使用反解毒剂的话，她也不可能坑肚子里的孩子的爹吧？
可是抛开背叛和欺骗的假设，夏雷却又实在想不明白凡凡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关机。
夏雷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了办公室，他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余山河和宋百成，还有正在为两人泡茶的叶列娜。青彩月还在法国参加陆军武器展览，招呼客人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了她这个洋秘书的头上。不过只有余山河这种级别的人物来了她才会亲自泡茶，如果只是宋百成的话，她连理都懒得理。
“呵呵。”夏雷一声朗笑，“是什么风把余首长你给吹来了？你来也不事先打个招呼，你让你的手下通知一声，我也好准备一下欢迎仪式什么的嘛。”
“行了行了，你就别废话了。”余山河冷笑了一声，“你知道我来的目的，我也知道你心里根本不想看见我，还说什么欢迎仪式，你不觉得虚伪吗？”
夏雷坐到了余山河和宋百成的对面，翘了一个很随意的二郎腿，他的脸上也保持着笑容，“余首长，你这话说的。我还指望余首长以后多多关照，多多照顾我们雷马集团的生意呢。你这样的贵客，我请都请不来，我怎么会不想看见呢？看见你啊，我心里就倍儿高兴。”
“行了，你这张嘴巴厉害，我说不过你。我还是跟你谈正事吧，这个我更擅长一些。”余山河给宋百成递了一个眼色。
宋百成跟着从公事包里取出了两份红头文件，开门见山地道：“夏先生，我们昨晚就谈过了，我也就不重复了。”他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腕表，然后又说道：“现在离五点也没有多久时间了，余首长也在这里，你现在就表个态吧。这文件，你签还是不签？”
夏雷也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手上的腕表，心里也有些着急了，“凡凡这败家娘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到现在了还不来，她在搞什么飞机？”
“夏先生？”又被忽视了，宋百成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可面上却还不得不装客气。
夏雷假装回过了神来，“抱歉抱歉，刚才在想我的战车里要不要加一个惠威的音响系统。”
就这句话，余山河和宋百成都差点抓起茶几上的茶杯给他砸过去了。
在步兵战车里加装惠威的影响系统？他的脑袋被三峡水电站的闸门给夹了吗？
夏雷笑着说道：“你们想，战场杀敌的时候有一点重金属音乐是不是很酷？你们不要小看音乐对人的影响，重金属音乐能刺激人的肾上腺素，能让我们的战士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
余山河突然抓起茶杯，重重地往茶几上一砸，“夏雷，你够了！”
夏雷抖了一下，很害怕的样子。
旁边的叶列娜很无语地盯着夏雷，一战干掉九十几个特工、特种兵和职业战士的家伙，余山河只是砸了一下茶杯，他居然就被吓到了，这未免也太假了吧？
“我今天亲自来就要你一句话，这文件你是签还是不签？”余山河咄咄逼人。
夏雷说道：“我再看看文件，上次没有看清楚。”
“给他。”余山河没好气地道。
宋百成给夏雷递了一份文件过来。
夏雷拿着文件看了一眼，然后又对叶列娜说道：“请给余首长换一杯茶。”
叶列娜点了一下头，心道：“他在玩什么？”
不仅是叶列娜看不懂夏雷的心思，余山河和宋百成也看不懂夏雷的心思了。说他拒绝吧，他的态度有不是那么回事。说他要签吧，他给人的感觉却又是吊儿郎当的，完全不把眼前的事情当回事。
夏雷的心思其实一点都不复杂，他在拖延时间，等着凡凡的出现。他假装认真地翻看着文件，时不时还就某一条款询问一下宋百成，一幅要将这份文件彻底弄懂的样子。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距离五点的最后期限也越来越近了。
四点五十的时候，余山河的耐心也快被夏雷磨光了，他催促道：“夏雷，你还要看多久？你快点行不行？我还赶着去参加一个会议，我可没时间等你。”
“不急不急，余首长，我还有几页就看完了。”夏雷说。
“够了！”余山河站了起来，“现在就给我一个答复，这份文件签还是不签！”
夏雷不温不火地道：“余首长，这可不是小事，我不就想仔细看看文件的内容吗？这也不允许？”
“别装了，我很清楚你知道这份文件的所有内容。我再次提醒你，这是你得好处，不是我，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句话，签还是不签？”余山河的口气很强硬。
如果不是凡凡的承诺，夏雷这个时候就会打出他手里的牌，那就是以中断与法国人的交易来威胁余山河。可凡凡承诺了，他要是再打出这张牌的话，那反而不是什么好事。原因很简单，余山河肯定知道他的手里有什么牌，可明明知道却还如此逼迫打压他，这就说明余山河的根本就不在乎他中断与法国人的交易！
余山河为什么不在乎他中断与法国人的交易？
余山河的心思一点都不难猜到。他中断与法国人的交易，余山河和他身后的利益集团不会受到半点损失，受损失的国家。而一旦他中断与法国人的交易，上层这么看待他？因为个人的利益而损坏国家的利益，不顾大局，仅仅是这一条就够他喝一壶的了，更别说由此而带来的别的麻烦了。
这也是夏雷非到万不得已才愿意打出这张牌的原因。
现在，余山河这样逼他，显然是想将他往这条路上逼。
“我岂会上你的当？没准宋百成的身上还带着录音笔吧。”夏雷的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保持着笑容，“签，我为什么不签？为了国家的利益，我愿意牺牲我个人的利益。”
余山河和宋百成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宋百成难忍心中的喜悦，他笑着说道：“那还等什么，夏先生，快签字吧。”
“等我看完再说行不行？”夏雷说。
宋百成，“……”
夏雷又埋头看起了文件，很认真的样子，但看得比蜗牛还慢。
转眼五分钟的时间又过去了。
“好了，我没时间跟你磨蹭了。”余山河冷冷地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在拖延时间。我告诉你，无论你有什么招，这次都没用。你要是不签字，一分钱的贷款都不会给你减免。另外，你那些贷款都是政策优惠的贷款，利息很低。我今天已经跟银行方面的领导人谈过了，银行方面说这是不符合规矩的，从明天起，你的贷款利率就会恢复到市场利率。”
这就是余山河手里的底牌。
夏雷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两百多亿的贷款，如果恢复到市场利率，商业贷款的利息高得吓人，仅仅是偿还利息就能拖住雷马集团发展的步伐！
宋百成冷笑道：“夏先生，距离最后的时限还有四分钟了，你什么时候变得像一个女人了，不就是签字与不签字的决定吗？痛痛快快地说出来不就行了吗？”
夏雷有些头疼，“明天签行不行？我还得问问我的律师，我对法律这个版块不熟悉。”
“我就当你是不签了，我们走。”余山河大步离开。
夏雷没出声留人，心里却在暗骂那个败家娘们，“放我鸽子，如果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我打肿你的屁股！”
宋百成抓起了公事包，走过夏雷身边的时候一把从夏雷的手中抢走了那份文件，“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是谁？你就等着哭吧！”
却就在这时刚刚走到门口的余山河停下了脚步，紧随其后的宋百成也不走了。
夏雷递眼看去，一个窈窕的身影顿时进入了他的视线。
败家娘们终于来了。黑色的OL制服，红色的高跟鞋，黑色的丝袜，鲜艳欲滴的口红，简单的色彩在她的身上搭配得妙不可言。
“哎哟，余首长，这么巧啊。”凡凡跟余山河打了一个招呼，笑得很甜。
0761章 局座的屁股
余山河面色阴冷地看着凡凡，“你怎么来了？”
“呃，我找夏雷有点事。”凡凡笑着说道：“余首长找夏雷也有事？”
余山河只是点了一下头，首长的派头十足。他其实也不是真的要走，只是想给夏雷施压。他很清楚凡凡跟夏雷的关系，当初如果不是夏雷帮忙，凡凡根本就没有可能坐上ZN局局长的位置，那个位置是凌浩的。凡凡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他就更不想走了。
余山河又给宋百成递了一个眼色，宋百成心领神会，又把刚才从夏雷手中那份抢走的文件放到了茶几上，“夏先生，算了，虽然最后的时限已经到了，但我们余首长是一个心软的人，念在你为国家做了不少贡献的份上，那就再给你一点时间吧。你不是要看完再签吗？快看吧，我们等你。”
余山河又回到了沙发上，一言不发，脸上也没有表情。
夏雷却没再看那份文件一眼，余山河坐下，他就起身走向了凡凡，脸上堆满了笑容，“原来是凡首长，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凡首长？凡凡甩了夏雷一个白眼。这报不上她的身份配不上“凡首长”这个称呼，而是夏雷这么一叫就把她显老了。不过她也知道夏雷当着余山河的面叫她“凡”首长，那是抬高她，贬低余山河的用意。
“凡首长你请坐，我去给你泡杯茶。”夏雷很殷勤地道，还真就去给凡凡泡茶去了。
刚才余山河是秘书泡茶，凡凡来了，夏雷亲自去泡茶。这虽然是微不足道的细节，可落在余山河的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的心里很不爽。
“凡小姐，你找夏雷什么事？”余山河试探地道。
凡凡说道：“余首长，你找夏雷什么事？”
余山河顿时皱了一下眉头。
凡凡说道：“不方便说吗？不方便说就算了，我这个人好奇心不是很强。”
她一点面子都不给余山河。她也没必要给，ZN局的局长什么时候需要给余山河面子？
这时夏雷端了一杯红茶过来，放在了凡凡的面前，他笑着说道：“两位首长在才谜语吗？还是我来说吧，余首长呢拿了文件让我签，免除我的贷款，但要给雷马集团派一位行政指导。我正在考虑这件事，麻烦啊，我想象就头疼。”
“就这事啊？”凡凡故作惊讶的样子，“那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夏雷摊了一下手，“我不说了吗，我正头疼，头疼还能考虑好啊？”
余山河哼了一声，“够了，你们两个是在演二人转吗？凡凡，我知道你也是冲着这件事来的。既然你来了，那我们今天就把这件事敲定吧。”
凡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皱了一下眉头，“真烫。”
夏雷说道：“刚泡的，当然烫，你先放一会儿再喝，烫着舌头可不好。”
余山河的脸都气青了。他谈正事，凡凡和夏雷居然去说鸡毛蒜皮的事情，哪里还将他放在眼里！
“凡凡！”余山河的声音里带着怒意，“我提醒一下你，你要搞清楚，不要犯政治错误！”
“呃？”凡凡将茶杯放了下来，很惊讶的样子，“余首长，喝很烫的茶是犯政治错误吗？请原谅，我的政治觉悟没你那么高。不过我谢谢你的提醒，我觉得先放一会儿，等凉了再喝。”
“你……”余山河气结当场。
夏雷的心中一声轻笑，“这败家娘们的嘴还真是厉害，损人连个脏字都不带。别惹女人，这话真的不假啊。”
宋百成插嘴说道：“凡凡，你是怎么说话的？”
凡凡的视线移到了宋百成的脸上，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凡凡是你叫的吗？你别以为你调到装备部去了就没事了，我告诉你，你上次在雷马军工厂犯的事我随时可以启动调查。到时候，你觉得你家的余首长能保得了你吗？”
宋百成的脸色顿时一片苍白，他的嘴唇动了一下，想说什么，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现今的凡凡已经不是他敢招惹的人了。
“呵呵呵。”这时余山河莫名其妙地笑了。
夏雷做到了凡凡的身边，压低了声音，“事情？”
“好了。”凡凡的回答也很巧妙。
夏雷顿时松了一口气。
余山河止住了笑声，“凡凡，你少年得志，我就不惹你了。你能在那个位置上坐多久，我就不评论了。我就事说事。我知道你是来帮夏雷的，但我要还是要善意提醒你一下，这件事关乎国家利益，上面有指示，这对雷马集团的发展也是一件好事。你要是参合进来，那你就是站在国家利益的对立面了。我希望你不要犯这样的政治错误。”
凡凡冷笑了一声，“站在国家利益的对立面？还真是好大一顶帽子。余首长，我也直说了吧，我确实是来帮夏雷的，而且这个忙我还真就帮定了。”
“你帮不了！”
“那我就试试。”
“哼！一个民营企业掌握一个国家的军工命脉，这怎么行得通？”余山河语气严厉，“就凭这一点，你就帮不了！那么多军工企业，那么多人，他们才是国家的军工业的基石。你和夏雷能挑战那么多人吗？自不量力！”
夏雷淡淡地道：“余首长，这话我不同意。欧美国家的军工业为什么那么发达？德国的莱茵金属公司是私营企业，美国的洛克希德马丁公司也是私营企业。还有更多的私营军工企业，我就不一一例举了。欧美的私营军工企业能撑起欧美的国防建设，到了我们这里怎么就不行了？”
“欧美是欧美，我们是我们。你喜欢欧美那套，你怎么不去欧美发展？我看你不是不想去，而是去了也发展不起来吧。你享受着国家给予你的资源，可满脑子都是你自己的利益。这行不通，这是错误的，必须纠正过来。”
“行了。”夏雷冷哼了一声，“余首长，我看得很清楚，这件事没别的原因，就一个原因，我动了某些人的利益，对吧？某些人害怕雷马集团发展起来，将他们挤出市场，对吗？我看着根本不是我满脑子自己的利益，而是某些人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利益，将国家利益放在了脑后。”
“你放肆！”余山河怒不可抑，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
砰一声响，茶几颤动了一下。
却不等茶几静止下来，夏雷忽然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整个茶几都跳了起来，茶几上的茶杯什么的一股脑地掉在了地上。
余山河顿时惊呆了，这倒不是他被夏雷吓着了，而是觉得不可思议。什么时候，一个私营企业的企业主敢在他的面前拍桌子？没有，夏雷还是破天荒的第一个！
宋百成指着夏雷，“你、你居然敢——”
夏雷打断了宋百成的话，“我有什么不敢的？这是我的茶几，你的主人没经我允许就拍，我为什么不能拍？”
宋百成没话了。夏雷突然翻脸，连余山河都不放在眼里了，又怎么会把他宋百成放在眼里？
夏雷接着说道：“余先生，我知道你代表着国内军工企业的某些人的利益，所以你乐意打压雷马集团。不过我要告诉你，我们国家在发展，你们的一些观念早就过时了。优胜劣汰，这是自然界的法则，也是市场的法则。一些军工企业拿着国家的补助，研究生产的却是老旧落后的武器。我为这个国家生产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甚至连欧美都比不了。落后的不淘汰，先进的却要受打压。你们安的是什么心？别告诉我那是什么国家利益，那会让人感到恶心。我告诉你，雷马集团做大做强才最符合国家的利益。就凭这一点，你就打压不了我，你还是趁早收手吧。”
“好，小子，你有种。”余山河起身，他指着夏雷的鼻子，“我也告诉你，银行会将你的贷款利率提升到市场最高利率，你就慢慢还你的贷款吧。还有，不要以为还完贷款就没事了，只要我一天还在这个位置上，你和你的雷马集团就不会安生。”
夏雷不屑地道：“你有种不买我的武器，你看我能不能把它卖完。”
“那我们走着瞧吧。”余山河气冲冲地往外走。
“等等。”凡凡突然叫住了余山河，“余首长，你刚才不是问我来干什么吗？我想起来了，我现在告诉你。”
余山河回头看着凡凡，一脸的阴沉。
凡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