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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真的是个废物,看尽了世态炎凉,他也明白,哪怕一宅一屋他也不见得守得住,只能凭白给其他人增添更多的麻烦。
或许宫漓尘早就替他想明白了这一切,他曾说过,要么留下,要么死……
“珑月,我的身份……不能与皇家有染,那是有辱皇脉……”竹真终于艰难开口。
“我不在意,你是我的恩人,谁敢说你身份不够尊贵?我曾连累你的亲人丧命,连你自己也险些没命。当时在万山上,你有多少机会可以下手报仇,但是,你却倾尽全力照顾我。你所做的一点一滴我都记得,我不愿假造一个尊贵的身份给你,我希望站在我身边的就是那个竹真,那个会讲故事,会事事以我为顾虑,会委屈自己悄悄陪着我的人,竹真,相信我,好么?”
说没有感动那是谎话,竹真从来没有敢期盼过珑月终有一天会对他说这些,那样的言辞恳切,那样的打动人心。
他其实从一开始便相信珑月,从来没有用质疑的眼光看过她。
“珑月,我……”竹真的意识似乎都有些恍惚了,可恍惚中,那些曾经苦痛的记忆,从来未被磨灭,“你应该记得,我之前……我只是……”
“我知道,可是我从来没在意过。在我眼里,你的心是最干净的,在我认识你之后,你也是活得最干净的人。”珑月抬头对上竹真满是挣扎的眼睛,轻轻一笑握起他的手,“竹真,嫁给我好么?”
极其郑重的一句话,如辟天扩地一般炸响在竹真心中,以他的身份过往而言,何时敢去想象有女子在他面前向他求娶?更何况,眼前这个人……
“纳兰珑月在此立誓,纵然无海誓山盟花前月下,但若娶你,此生不负你……”
“使不得!!”竹真顿时急了,慌不迭一把推开跪在身前的珑月,却又转而才想到她身上有伤,忙伸手去扶,一把将珑月拉入怀中,又觉得不妥,想推开又怕伤了。
珑月只觉得一身伤许有不少地方又绽开了,咬牙忍了忍,说道:“竹真,一切重新开始好么?放过自己的过去,人生来的起点或许无法选择,但是,拥有能选择的机会就不要轻易放弃。我可以不逼你,尊重你所有的选择,但我希望,哪怕只有一次,别再那么委屈自己。”
或许对于竹真来说,放过他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半生颠沛流离,数年挣扎在最底层的生活,早就让他觉得失去了追求幸福的资格,他禁锢着自己不去想不去奢望,如果不能重新开始,他恐怕真会禁锢自己一生也不会挖掘出心底的感情。
贤惠 (8)
从初见,一个明显有着身份地位的女子,却能如对待寻常人一般对待他。那眼中没有轻蔑没有不齿,反倒与他谈笑风生没有半点轻挑的动作。她喜欢听他讲述那些市井间耳熟能详的故事,却似乎对风月之事毫无兴趣。他曾以为是自己姿色不足以吸引她,却在后来才知道,她根本不是那种人。
她懂得尊重,哪怕对面只是一个人尽可欺的小倌。
纵然她无意中连累他颠覆了他的生活,但他从来没恨过她,他知道,那必不是她的意思。
但她却为自己的连累一直负罪在心,那点点滴滴的关怀与愧疚,他其实能感觉得到。其实她根本无需愧疚,对于一国皇族来说,他们的性命本如蝼蚁一般卑贱,死多少都不值得她们眨一下眼睛。
可是,她没有假惺惺表示愧疚就觉得心安,她一直在努力,给他富足安逸的生活,顾念他的病,甚至努力安抚他的心情,极尽全力想让他能感觉到快乐。
这样的女子,说句不知廉耻的话,他又怎能没有动心没有过幻想呢?
只是,他又无法如汐了了那般欣然接受,他毕竟……
院外依稀传来些许嘈杂的声音,而那嘈杂声中……居然还夹杂着汪汪的狗叫声。
珑月用力握了握竹真的手,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笑着问道:“我可配得上你?”
竹真呆愣着下意识点头,他算个什么,岂有珑月配不上他的道理?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珑月笑着直接拍板,转身走向门外。她不是恶霸,也并非她关心的人都要以这样的方式强留在身边照料。如果竹真真的对她无心,她又怎能自作多情来说这番话?
可能言爱尚早,但是竹真的心意,她明白。
竹真愣愣看着珑月离去,惶惶中仍旧像是在梦中一般,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仍有余温尚存。
珑月居然真的开口要娶他,她问……她是否配得上他……
猛地又是一阵觉得惊慌,似乎珑月早已明白他心中在想什么,包括他心底苦苦埋藏的东西,那一刻,他竟觉得万般无地自容。
他知道自己是没有资格对珑月有心的,从一开始初见便知身份天壤之别,他只当那是老天开眼,可怜一下他罢了。
而后来在万山之上,珑月纵然归帝景天所有,但是他却是日夜陪伴她的人,她曾经许诺他终有一天要带着他游遍千山万水,其实那一刻,他信过。
如今,珑月已经不再是那个屈居人下的兔子,他们之间的距离犹如一个天上一个深渊,可是,命运却第一次真正垂怜他,幸福……就在举手间。
……
珑雪和她家王爷终于入住进了王府,现还以神医的身份罢了,然,她家王爷的名讳在这个国家也就不再那么响亮了,轩辕奕。
额心一抹红焰如血,据说便是绯诀成型之后显露的标记,正因为此标记,轩辕奕在曾经那片大陆中快成了炙手可热的唐僧肉,来了北瑶,倒也没什么背井离乡的不甘。
愿赌服输 (1)
而那一入府便汪汪撒欢,对着珑月不住摇尾巴的金黄色牧羊犬……它叫鳄鱼。
珑月一阵汗颜,此鳄鱼非彼鳄鱼。
“鳄鱼,这是你姨妈。”
“汪!”
珑月一脑袋黑线看着珑雪那兴奋不已的狗儿子,再看看两人时时刻刻握紧的手,微微一沉眼眸,“等我收拾完这些麻烦事,我们一起去看看风魄是怎么回事。”
“不急不急。”珑雪轻飘飘说着,突然凑近了珑月耳边问道:“姐,你若是女皇,那我算什么?我们以后要真住在这个宅子里,总得……有个说法不是么?”
“你想封王?”珑月挑眉问道。
珑雪笑得一脸灿烂大力点头。
“这里可是女尊国。”
话一落,只见眼前的灿烂笑脸顿时不见了,取而代之是轩辕奕一身墨黑挺拔的衣袍,回眸一瞥无需言语,便已能让平日里飞扬跋扈的珑雪直缩脖子。
珑月故意歪着头看向轩辕奕身后的珑雪,“还要封王么?”
珑雪的脑袋顿时摇得像拨浪鼓。
“其实虽然是女尊国,哪怕封王也不见得非得要三夫四侍……”珑月继续调侃着。
“近朱者赤。”久未出过声的轩辕奕终于开口了,那话语间的气势很像封扬。
珑月耸了耸肩,很明显递给珑雪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却听到了珑雪在意识中的哀嚎,“姐,你能不这么坑我么?我错了还不行?”
“去跟你姐夫道个歉。”
“哪个姐夫?”珑雪从轩辕奕身后探出头来出声问道。
“你当初惹了我府中多少人,不说明白了你能住得安心么?”珑月狡诈的一笑,好在乔易也安排了僻静的院落,无需她操什么心,转身就要走。
“姐,那个……溯去哪了?今天怎么没见着?他的伤怎么样了?还痛得厉害么?”
珑月缓缓一转身,那脸上的笑容暧昧到了极点,眨着眼睛问道:“怎么?看上了我那个俊俏的影卫?”
珑雪愣了一下,还没回神,猛地便被轩辕奕伸手架在了臂弯中,“奕,你……?”
轩辕奕对着珑月利落微微一点头,“打扰了,告辞!”
说完,飞身而走,估计有些事恐怕要在私下里去解决了。
王府上空只回荡着一句现在看来无比大不敬的话,“纳兰珑月!!我跟你没完!”
…………
距离登基大典的这段日子,说是时光荏苒流淌而过却不尽然,反倒慢得让人有些急躁。
一步步按部就班的工作,一点点看着周围的人在改变,明明已经是柳暗花明之时,珑月却仍旧觉得心里哪一处还有些不安。
兴许是幸福来得太快?兴许是已经不太适应这种前景无限光明的生活?
她说不出来,却也只能嘲笑自己太过神经质了。
现如今,王府中最欢快的非汐了了莫属,自从吃了定心丸,见竹真也点头答应了要进宫,汐了了整日欢快的就像只出笼的鸟儿。
拉着竹真一会儿找绣工裁剪试穿新衣,一会儿由护卫们保护着出府去金店挑选饰品,珑月也让乔易拿了大把的银票由着他,嫁人入宫头一遭,她也总不能打击汐了了的快乐。
更何况,有他拉着竹真为两人一起准备,她能看得出,竹真脸上也显出了些舒心的笑容,见到她虽还有些躲闪,却也不那么卑微瑟缩得令人感到难受。
愿赌服输 (2)
半梦半醒中,忽然一个轻如羽毛般的吻落在脸颊上,继而啄上了唇。
珑月笑着睁开眼,对上宫漓尘那双已经淡去血丝的眼眸,突然摆了一脸苦相,眨着眼睛,不停的眨。
宫漓尘被她眨得有些心慌,索性再次低头吻上她的唇避开那道目光,然,一个缠绵的吻过后,那双眼睛仍旧眨个不停。
“弄疼你了?”宫漓尘终于有些挫败问道,珑月伤势初好,他承认,自己确实性急了些。可是却不曾想,珑月不能配合他,他却……
最为打击男性自尊心的莫过于此,更何况,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却仍旧……找不对位置。
“是有点儿疼。”珑月很诚实也很无奈点头。
“要不我招其他人进来侍寝?”宫漓尘挑着眉问道。
珑月一把勾下宫漓尘的脖颈,几乎唇碰着唇恨恨道:“看来你很喜欢过于贤惠的惩罚。”
一个吻便勾起火花无数,两副刚刚稍有冷却的身体又一次急剧升温,缠绵悱恻,哪里是脸上一条伤口便能隔阂的?
皮肤紧贴,两人似乎都在寻找着最密不可分的姿势,发丝纠缠,蜿蜒在床榻上勾勒着温情缱绻。
“啊!!”珑月突然惨叫一声,弯起了身体皱起了眉,那本方才很可能已经出血的位置再次受到袭击……“漓尘啊,我恨你啊……”
宫漓尘满脸通红,恨不得钻进床榻的缝隙,仍旧强势咬着牙道:“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会!”
“好,我错了,是我错了还不行?”珑月哀嚎着大口喘息,心里那郁闷不是一星半点。她甚至要怀疑,宫漓尘上辈子是耽美小说中的攻吗?不会归不会,为什么每一次都命中那么诡异的地方?
宫漓尘也一脸窘态更加无奈,不敢再轻举妄动,看着珑月痛得额头冒汗,半天才问道:“若是伤了,找方柳书……”
“我好想掐死你啊……”珑月哭笑不得道。
宫漓尘也哭笑不得呆愣了半晌,突然不禁还是笑了,转身躺下将珑月揽入怀中。虽然确实很丢脸,虽然真的是伤了珑月,却是越想越想笑。
而此刻朝阳渐露,本不用上朝理政,却有人来煞风景的打扰了。
“摄政王殿下,宫里紧急传出的消息……”
……
纳兰珑馨要见她,且自三更半夜起便开始闹得翻天覆地,几次挣扎着要撞墙触柱,唯一的要求便是要见她。
直到宫里的人答应传消息出来,她才又恢复安静,这也是这些日子以来,她第一次要求见她。
珑月怎么也猜不到纳兰珑馨还能对她说什么,却也起身更衣,她或许该给纳兰珑馨一个交代,是在京封王还是远走封地。
“溯有伤在身,让楚浔跟着你去?”宫漓尘倒有些不放心。
“那倒不必,她一直被软禁着,做不了什么。”珑月整理妥当之后,又对宫漓尘道:“你也不用担心太多,歇歇再起身,我一会儿就回来。”
其实纳兰珑馨现如今算是夹在了她和宫漓尘中间,虽算不上眼中钉肉中刺,可若是处理不好,于公她这个女皇声名有损,于私,她从来不觉得宫漓尘关心纳兰珑馨是在背叛她。
愿赌服输 (3)
她也有蓝颜知己,诸多牵绊,又怎会去吃醋宫漓尘多关心一个人?只不过,她不会主动送他些红粉知己罢了。
纳兰珑馨一直被软禁在后宫一处宫殿,周围也有她手下的死士配合把守,里三层外三层的还有宫中禁军,而传消息给她的人……
“辛苦了。”珑月轻轻点头,看着眼前仍旧一脸胡子的人,还是一笑故意皱眉道:“我说了,你蓄胡子一点儿也不好看。”
封扬有些尴尬摸了摸下颚上好不容易蓄起的胡子,一笑,“这张脸见不得人了,不想毁了,便只能如此。”
珑月缓缓迈入院门,封扬倒是有些不放心跟了上来。
“伤可好了?”
“纵然曾攸关性命,现在也已无妨。”
两人似乎打着哑谜只有那么一问一答,而或许,她与封扬本就不需要什么哀情切切,她问的,他能懂,他答的,她也明白。
身上的伤可好?那心中被她设计,被爱人所伤,此生不能再归国报效的伤痛,可是好了?
而封扬答得却也同样利落,曾经性命攸关,曾经伤痛难忍,曾经有生之年似再无他日可循,但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他现如今能站在北瑶的皇宫中,为她平定一时骚乱,足以证明,现已无妨。
或许这就是封扬,他有忠义,却并不迂腐至极,他有节操,却并不会以死明志,他曾经对爱情的执守,却并不会因为失去爱情便失去了心。
“日后可有打算?”珑月淡淡问道,她没想到北莫瑾救了封扬之后,又借此机会将他安插在她身边,可是,让封扬就这么做禁卫军首领,显然不是长久之计。
“北莫瑾曾言,救命之恩并非他心所愿,封扬的命乃是你情谊换得,他也曾说,是去是留该立于何地,你心自知。”
又给她出难题么?珑月不禁无奈勾了勾嘴唇,转头看向封扬,试图从他脸上寻找些什么,然,眼前似乎是张有些陌生的脸,除了胡子,完全找不到她想看的东西。
“把胡子刮了好么?”
“刮去胡子就不再是禁军首领,而是封扬。”
“那我等着与封扬重逢。”珑月说完,轻轻推开面前的门,谁愿意一辈子顶着个胡子顶着个不属于自己的位置生活呢?
屋外朝阳明媚,可屋中却是昏暗沉闷,厚重的布帘不仅挡住了外面的阳光,也挡住了新鲜的空气,满室污浊的空气中还参杂着干燥的灰尘弥漫,一时间,犹如进的并不是皇宫殿宇。
屋内似有些争斗后的凌乱,虽草草打扫过,仍显得有些草率的凄凉。
而屋子正中,纳兰珑馨一身整齐干净的雪白衣裙,几乎没染半点尘,盘起的发髻整齐一丝不乱。没有钗环点缀,没有黄袍加身,干干净净,犹如角落中蓦然开放的小花。
在一室疮痍中极其扎眼,素净的脸上惨白无神,望着她进来似乎也只是眨了一下眼睛,仍旧端坐在椅子上,不知是等待着她的朝拜,还是根本没看见她。
愿赌服输 (4)
珑月缓缓将门关上,当最后一丝耀眼的阳光被关在门外,屋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沉闷,昏暗且压抑。
静静地等,她没有什么话想跟纳兰珑馨说,但是看她现在的姿态,她应该还是有话要说的。
直到屋内的灰尘都已经纷纷落地,纳兰珑馨似乎才回过神,慢慢抬头看向珑月,缓缓起身,如失神一般,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
她的身形一向娇小,如今被素白包裹着更显得弱不禁风,她的表情淡然如木,完全没有当日那般狰狞疯狂。
轻轻走来,慢慢的跪倒在地上,许久,沙哑的声音才幽然飘出,“皇姐,馨儿知错了……”
“珑馨,我不会为难与你,留京封王,或者许你一块富庶的封地,待我登基之后,便放你走。”珑月淡淡说着,要说有话,她也只能说这么一句。
纳兰珑馨慢慢抬起头,仰望着她,“皇姐,原谅馨儿好么?是馨儿不懂事……”
“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你不用担心,这里没有人会过于为难你。”珑月说完,转身便走。她不想接受任何人的忏悔,也不想在这里跟所谓的妹妹叙旧情,旧情本就没有,伤却是新的。
“皇姐……”纳兰珑馨挣扎匍匐着突然拽住珑月的衣角,紧紧抱上了她的腿,“皇姐,馨儿真的知道错了……”
珑月没法再迈腿,转过身,也不绕弯子直接道:“你是否知错于我而言并无太大关系,你封王之后我绝不会加害于你,你还要什么?”
“皇姐,抱抱我好么?”纳兰珑馨轻轻说着,一身雪白的衣裙已经滚上了尘土,紧紧抱着珑月的腿,仿佛心愿就是那么简单,却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其实她也是她的妹妹,只不过,并无情分罢了。
珑月无奈摇了摇头,一撩衣摆蹲下,拥着纳兰珑馨的肩头,感受着她的手慢慢搂上自己的腰,不禁有些僵硬,她都没这么抱过珑雪。
突然,沉凝的空气中猛地激起一丝波澜,珑月只稍稍放开身上的气韵,咔的一声轻响,纳兰珑馨手中本刺向她后背的木簪,应声化为粉末。
“你伤不了我,现在满意了么?”珑月说着,就要站起身,“我全当今天什么也没发生。”
“皇姐!”纳兰珑馨猛地死死搂上她的腰,硬是拖着不让她起身,身体剧烈颤抖着,半天才委屈一般说出一句,“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么?”
“我知道,但我不想听。”珑月冷声说道,她不是黄金白银,不指望所有人都喜欢她,她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做自己觉得该做的事,去在意她想在意的人,但并不包括所有人。
“皇姐,你从小就引人瞩目,哪怕后来痴傻了,也仍旧抹不去在母皇心目中的影子……”
珑月着实是真的不想听,强掰开纳兰珑馨的手,刚起身,却又被她抱住了两条腿,“珑馨,你我之间无话可说。”
“皇姐,你是好人……”纳兰珑馨说着,轻轻将脸颊贴在珑月腿上,就像是在享受亲姐妹之间的亲密,“其实你不下手杀我,就是不会怪我了对不对?我曾经对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你还是原谅我了对不对?不然……你不会来看我,也不会抱着我……”
愿赌服输 (5)
“我不是好人,不杀你,只是因为答应了宫漓尘。”
“皇姐,你才是真正的仁德之君,若换了旁人,别说是枕边人劝阻,就哪怕是天塌下来,也不会容我活着了,这些,我懂。”纳兰珑馨如突然长大懂事了一般,幽幽说着,又变得很安静。
“只要你安分,我没有杀你的理由。”
“皇姐,你是宽厚之人,其实,若是一开始你便为女皇,我和珑音,应该都不至于落得此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