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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突然找她来,给了她信物找帮手,又直接告知她风魄的下落。他明明答应过要跟她一起去找风魄,而如今不像是要反悔,而像是……
“你这是在留遗言么?”珑月的眉心拧到发痛,眼睑也皱起,却将帝景天脸上一分一毫的动作尽数收入眼中。内力强悍的帝景天,哪怕卸去内力与她比武,也没有如今显现得这么无力。寻常人倚靠着的时候多少身上会用些力气,而此刻的帝景天,与其说是倚靠,不如说是整个人瘫在床榻上,兴许已经不能动。
“快些离开,把你想带的人也一同带走。”帝景天说完,至始至终没有回答珑月任何问题,似乎该说的话也说尽了,轻轻闭上眼睛。
纤长浓密的睫毛在那高挑的弧线下投落淡淡青影,脸色渐渐趋于寒冰,仿佛傲然的一头狮子突然间就要睡去,不,是冰封。
沉重的呼吸声越来越深,就好像一股气就这么慢慢陷下去,陷下去,然后被沉寂彻底掩埋。
杀了教主,下任至尊!&。。
“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么?你总不能就这么三言两语就赶我走。”珑月的声音中蕴着固执,万山之巅没有什么人能轻易上来,更没有什么人能伤了帝景天还全身而退,更何况,她与他一院之隔,静静下棋的过程中,什么动静也没有听见。
帝景天突然深深吸了口气,仿佛窒息的人重新获得空气,缓缓睁开眼,曾经强悍的气息不见,留下丝丝朦胧,“练功的时候真气走岔,没力气,动不了。我护不了你,不用在这陪我等死。”
“很严重么?”珑月仍旧皱眉,着实对内力毫无概念可言,“还是休养也好不了?就这么等死?”
“至少十二个时辰形同废人,三日无法恢复功力,若是被教中人察觉,他们不会放过大好的机会。”
帝景天说的很淡然,可是珑月却无法淡然,她知道,整个青刃教中的人,对帝景天的畏惧远远大于忠诚。他若一直强悍,青刃教也就相安无事,而一旦这种平衡被破坏,他恐怕真的尸骨无存。
她没法堂而皇之带帝景天离开,他身边甚至没有可信之人,旁边院子中那些年青少年,恐怕……也等着这么一天。
真的很突然,突然到她一点儿心理准备也没有,帝景天的态度也很淡然,淡然到她总觉得他早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
“他们真的敢冲进来不成?”
“呵……”帝景天突然嗤笑一声,“或许不敢,但难保会不会有人铤而走险。你走吧,若是不死,我再去找你,陪你一起去找风魄。”
“我不走。”珑月说的斩钉截铁,根本不需要考虑,有些时候,人不能权衡利弊,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扔下帝景天在这等死。
可是,一切来得太突然,她猝不及防之下,竹真的命运也要在她考虑之内,如果帝景天真的就此……大树一倒,竹真也难逃厄运。
“你等我一会儿。”珑月说完,快速转身离去,直奔回自己的小院。
来不及过多解释,将寥寥几件衣袍外带些点心清水打了个包袱,又嘱咐竹真多穿些,“竹真,还记得那天那片竹林么?我没有时间多解释,委屈你去那里等我,如果三天我还没有去找你……你就……”
杀了教主,下任至尊!&。。
珑月不敢想象假设中的结果,她答应过竹真,未来的惬意生活,她们刚刚还在闲聊下棋,如今……
“珑月,我会一直在那等你,如若你不来……”竹真淡淡一笑,“那我就永远在这陪着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
“珑月,我活了这么多年,不知见过多少人,也只有你……能容我……”竹真淡淡说着,并不问究竟,只愿道明自己的心意,“你或许已经不记得外面的残酷,但我记得,若是你留在这,那我陪着你在这青山绿树间,又有什么不可以?”
珑月的心头微微一震,她听过无数的交易无数的筹码,听过无数的条件,无数的命令要求,却从未有人说,她死,他也要陪。
“如若你还有几分挂念我,就记得我等着你,小心些。”竹真说完,背着包袱大步开门离去,仿佛知道珑月此刻没有时间与他交谈什么,那轻松的步伐,就好像是替她出去挖竹笋一般。
或许是她错了,她从未想过会有那么一天,想要保护一个人却没有一点儿力量,或许是她错了,她来到这个世界,仍旧将这一切当成了一次旅行。
功夫,她不去学,帝景天丢给她两本练毒的书,她也嫌其中毒物太过阴狠而丢弃一边。那些教中的人,她一个也没有试图去接触,她并不喜欢江湖人士的习气,但如果她能够深交两人,又何苦是如今一筹莫展的境况?
她每天就守着这方院子,轻轻松松过生活,只等帝景天带着她去找寻风魄,她早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最大最坚实的倚仗,从未费心思去假想过意外。
明智之举,她其实该离开,因为她没有把握能保护帝景天,所以,当她回到帝景天的房间,从他眼眸中不期然看见了惊讶。
“有没有武器可用?”
“你愿意陪我死?”帝景天的声音更轻了,飘渺的几乎无风自散。
“不,我不陪任何人死,所以,告诉我有没有能用的武器?”
帝景天已经长久保持一个姿势未动,脸色比身上银色的衣袍还要灰白几分,缓缓眨了眨眼,突然勾起唇角,“屋角青砖下,江湖中难能少见的兵器,任选。”
杀了教主,下任至尊!&。。
珑月搬开屋角一大片青石,神兵利器她不认识,更何况虽然帝景天说是江湖中难能少见的兵器,却也就那么杂七杂八堆在一起,可见他也并不稀罕。
兵器再多也无济于事,挑出一把相对趁手的匕首,捞出一把短弓,顺带取出了所有的箭矢,又重新将青石板盖回去,远攻近攻都有了,也只能如此。
“你居然会箭术?”帝景天似乎有些惊讶。
珑月一拉弓弦无箭瞄了瞄前方,“最起码硕大的一个人的话,想射哪射哪。”
“传说中的射哪指哪?”
珑月没好气翻了帝景天一眼,“你是真不怕还是装淡定?”
“他们要是能察觉,最快也要天亮以后,如今连子时也未过,不必着急。”
其实不是她着急,是她真的怕。
虽然跟着帝景天练武有些日子,可她仍旧怕伤人,更下不了手杀人。
她绝不能死,来这个世界只为一件任务,丢了命着实不值,但是她又无法离开,只能拼力一搏。
两两相冲,那些教众一旦策反便是孤注一掷,她要保命就要违心,否则……她克服不了自己,一切都是徒劳。
徒劳……她救不了帝景天,也连带害死了竹真,她再也回不了她的世界,珑雪会失去她,珑哲的复生再也没有希望。
抽出那把精巧的匕首,刀刃在昏黄中流光溢彩,是要违心还是要徒劳……如果帝景天知道她此刻心中的挣扎,不知会笑成什么样。
“是不是害怕杀人?”帝景天越加单薄的声音传来,似还带着幽幽叹息,“你如今要走还来得及,被我连累,不值。”
噌的一声匕首入鞘,珑月缓步走到床榻边坐下,“没有什么恐惧能战胜对死亡的恐惧,我没得选择,并且不会走。”
“你怕死?”
“你不怕?”
“死有何惧?如果你感受过比死还要恐惧的折磨,也必会向往解脱。”帝景天一动也不动躺着,周身银白一张再无血色的脸,若不是还能说话,就像一具被霜覆盖的尸体。
比死还要恐惧的折磨,珑月想象不到,但是,帝景天自幼尝遍百毒,练就一副百毒不侵,数年移筋错脉,或许他真的体会过那种恐惧。
杀了教主,下任至尊!&。。
时间似乎过得极慢,桌上沙漏中的细沙仿佛凝固了一般不肯滑落,如果就这么枯坐下去,恐怕教中的人没有发现帝景天的异状,她的神经就要绷断了。
“除了无力还有什么不适么?”珑月随意问着,取过帝景天手心中的血玉,却不期然碰上那几乎僵硬的指尖,冰的不像人手,似有错觉,她是不是摸了冰块。
“就算有,你能如何?”帝景天还是有几分傲气,哪怕到这个地步,也仍旧云淡风轻。
“那当我没问,我以为,你找我来并非单单要放我走,最起码是信我不会加害于你。看来又是我自作多情了,给你造成困扰,抱歉。”珑月轻飘飘说着,将血玉放在帝景天枕边。
帝景天眼眸微弯,牵动着苍白脸颊上那道如泪的细痕,明明是伤痕却不觉狰狞,衬着那片冰白,本是邪魅的脸上平添几分凄美,却不入髓,飘飘荡荡扰乱人的心,“我是信你,你不会加害于我。那我如今觉得冷,你又能怎样?”
珑月还真的不能怎样,帝景天的床榻上一向只有一条薄薄的云锦,他有真气护体,从来是不需要被子的。
握上那只垂于床沿的手,如同握上一个大冰块,丝毫感觉不到人体的温暖,“这样可以么?”
“帮我翻个身,累了。”
珑月看向帝景天修长的身体,瘪了瘪嘴角摇头,“我恐怕搬不动你。”
“你可以。”帝景天似乎比珑月自己更能肯定她身体的力量。
好在床榻足够宽阔,珑月无需搬动,只消推着帝景天的肩头一用力,本是侧躺着的人,顿时仰面朝天。
“这样更冷了。”帝景天单薄的声音□□着,却没得反抗。
“我去我房里抱被子过来。”珑月无奈道,发现帝景天的手,无论怎么捂也捂不热。
“寒气是从我体内出,盖上被子兴许就冻死了。”
珑月的眉自从见到帝景天就再也没松开过,咬牙问道:“以后别再练这么邪门的武功,你有几条命玩真气走岔?!”
“千载难逢,死了也是命定。”
杀了教主,下任至尊!&。。
她没见过这么认命等死的人,哪怕是未来世界的人,拥有两百多年的寿命,到生命终结的时候,仍旧有无数人挣扎着不想死。而帝景天年纪轻轻,只因为暂时失去了自保的力量,就瞬间放弃了所有希望,到底为什么?
让一个平日里大权在握可以肆意妄为享受生活的人,在突然灾祸下好不挣扎就选择等死,为什么?
但是现在还不是解开那些谜团的时候,她要先保住两人的命!
“你曾经说你房中柜子里有剧毒的东西,哪一种适合用在箭头和匕首上?”
帝景天的眼睛缓缓眨动,仿佛整个人快要被冻结了,看着她的目光中同样带着探究,“均是沾者即死的剧毒,你真的要用?”
“我要杀的都是你的手下,这个问题你来考虑。”
“若要策反,就是该死之人。你就算是有能力灭了青刃教上下,我也没意见。”帝景天说完,突然重喘了口气,慢慢闭上眼,被珑月握着的手指似乎不受控制蜷紧,带着些许颤抖。
“还是冷么?脱了衣服会不会好些?”珑月举一反三,既然盖着被子会阻碍寒气扩散,那么衣服多少也会有阻碍。
但是,帝景天却突然睁开眼睛,怪异的瞅了她一眼。
“我是那种人么?”珑月郁闷问出一句,既然帝景天没有反对,自行爬上床榻,将他的身体扶起靠在自己肩头。
常年习武,帝景天的身形虽修长却绝不像竹真那么瘦弱,哪怕全身无力也仍旧结实健硕。长发披散在两人本就分不出你我的衣色上,黑如墨,亮如明珠。
也仅是将外袍褪下,帝景天本来就穿得单薄,也没必要非得扒光。
珑月将自己的衣袍也脱了扔在一边,慢慢躺下贴近帝景天的身体,“这样会不会暖和些?”
“不会死的。”帝景天的声音淡淡的,也只有凑近了才能听得清。
“就因为不会死,无谓的受难才更让人无法忍受。”珑月索性调整帝景天的姿势,整个人窝进他怀里,伸手搂上他的腰,“你每天抱那么多男人,我都不介意了,你也就别嫌弃了。”
杀了教主,下任至尊!&。。
帝景天冻僵的脸上浮现丝丝笑意,只是那笑意并不单纯,却因为着实太浅,分辨不清。
珑月只觉自己仿佛睡进了一口冰棺,帝景天身上散发的寒气几乎有了涌动的迹象,不一会儿身上就觉得冷了。
却又将帝景天搂紧了些,忽听头顶微弱的声音传来,“为什么要对我如此?”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啊,我又自作多情了,多包涵。”珑月顾左右而言他。需要理由么?她只是觉得已经跟帝景天很熟了,不愿看着他受罪,需要理由么?如果需要理由,天大的理由就是帝景天要帮她找风魄,还有理由比这个更有分量么?
“朋友?”帝景天微微一笑,“我以为你会爱上我。”
“那就是你自作多情了,不过,这样的自作多情,恕我不能包涵。”
“不包涵怎样?你杀了我不成?”帝景天的声音透着丝丝笑意。
“随你怎么想,不过,我倒是觉得你现在应该休息。别太乐观,我兴许并不能保住你,保不住了我就自己逃,逢年过节我烧元宝蜡烛给你。”
珑月并不想把自己的举动归结为感情一类,她们到各各时空执行任务,什么都能有,有本事夺了天下再找东西也未尝不可,唯独不能有感情。徒劳的感情,无非就是自找倒霉,自找伤感罢了。
带着一些莫名的伤感,珑月抓紧时间休息,而帝景天似乎也用尽了力气,呼吸低沉着似乎随时会断,僵硬的身体屡屡散发着寒气,仿佛怎么也暖不热。
突然,帝景天猛地睁开眼,眼眸中蕴着冰冷,斜眼看向屋顶,仿佛视线能穿透而过。唇角渐渐勾起一个邪肆的笑容,缓缓伸手将珑月紧紧揽入怀中。而珑月以为他冷,下意识紧了紧手臂回抱。
宽阔的床榻上,两人紧紧相依,同样雪白单薄的里衣,同样如墨的长发纠纠缠缠,这一幕,不知刺痛了谁的眼。
……
珑月的浅眠终于被寒气驱散,淡淡的晨曦从窗外撒入,还有些昏昏暗暗的,蜡烛不知何时已经燃尽,周围寂静到耳中轰轰作响。
杀了教主,下任至尊!&。。
被包围在冰雪的气息中,甚至有错觉,时间是不是倒流又回到了隆冬。
身体快被冻僵了,手指尖早就没了知觉,轻轻探上帝景天的鼻端,细如丝的气息却平缓了不少。
没有强悍的气势,也没有那压人一头的邪肆,淡淡光晕下的人静静睡着,不再张扬,不再那么不可一世,祥和的宛如一尊冰雕,周身散发着冰雪的清冽味道。
珑月轻轻收回手臂,活动着手指,她倒不指望帝景天能硬撑着起身喝退要来的人,以他现在的气息,只要一出声,就什么都暴露了。
不知道这三天会不会有人来,但是,她不能让任何人进门,否则,她就输了。
取出柜子中的毒药,细小的瓷瓶轻轻摇晃,也仅有半瓶而已。但是帝景天说,仅这半瓶药,若是投入河水中,毒死半个国家的人也绰绰有余。
小心翼翼将毒药涂抹在匕首与箭头上,她倒是希望自己能够走运些,平日里那些护教使并非天天都来,如果没有紧急的事,谁也不得踏入山顶半步。
然,命运之神向来不愿眷顾人,也兴许早有一只手在暗暗推动着这一切,以达成他一个不算遥远且匪夷所思的目的。
晨雾刚刚散去,忽听院外一声齐呼,“属下等人拜见教主!”
呼声之大,声音之齐,顿时震得屋顶鸟雀四散,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山巅,也彻底震碎了珑月一腔梦幻般的期望,怎么能这么快?这么整齐?
“呵……忘了告诉你,我昨日才吩咐,六大护教使今晨入山顶议事。”床榻上的帝景天轻轻笑着,言语间似乎还带着自嘲般的幸灾乐祸。
珑月的脸阴沉如暴雨前夕,将床幔放下来仅剩一条缝的时候咬牙道:“祝我好运,也祝你好运。”
“嗯,祝你好运。”
站定院中隔着门,珑月直接开口朗声道:“教主有令,今晨议事取消,诸位可以回去了。”
六个护教使显然没有想到一大清早院门未开的时候,珑月居然在里面,而历来教主就寝,顶多男子相陪,怎么可能是女人呢?
杀了教主,下任至尊!&。。
几人面色突然变得怪异,面面相觑,而教主哪怕临时改了命令,派人吩咐一声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可是……他们更在意的不是取消了议事。
自青刃教创教以来,历代教主必修习一种强悍且诡异的武功,神功练成,寻常的武林高手均入不了眼。实力悬殊高高在上,青刃教在江湖中肆意妄为,有多少门派仅是因为忌惮其教主,纵然血海深仇也得缩起脑袋。
多少正义之士集结了无数次,但也仅敢打着替天行道的名号骚扰万山脚下的低级教众,一旦教主现身,哪怕逃过了灰飞烟灭,也从无一个能善终。
而这样足矣震慑江湖的力量,来源于那强悍的武功。
然,这世间但凡强悍的武功,铁硬的权势,泼天的财富,都必是要付出代价的,修炼神功者绝不能与女子欢好,否则形同自废武功。
故而,也只有第一任教主是自愿修成神功,一辈子到死也没碰过女人。
神功虽好,但泯灭人伦的事不是人人都愿练,握了权势无非享乐一生,有谁愿意像个阉人一般见了女人还要退避三舍?
也正是如此,青刃教历代教主均是找来根骨尚佳的男童从小加以苦训,继承衣钵,也正是因为如此,历代教主不得不好男色,待到到中年时,一天玩死几人不算新鲜,与其一生守护青刃教,功过相抵。
而如今帝景天闭门不出,一个女子又在其院中传话,不得不让几位护教使多想了再多想。
不想做个假阉人继任教主之位是不假,可是,万山之上从来没有女人,他们又与假阉人有什么区别呢?无非是能在百里之外偶尔寻寻腥或是养个女人,却与理想的生活相差太远。
更何况,如今的青刃教已经不是建教之初那般脆弱,根基早已雄厚,财也好,势也罢,他们还需要一个强悍如斯的教主对他们颐指气使么?
不需要,绝对不需要。
或许帝景天如今已经碰过了女人,兴许已经成了废人要伺机逃走,那么……谁杀了教主,便是下任至尊!
舍身成魔太堂皇 (1)
珑月绝对不会想到,短短时间过去,院外人们的心思已经千回百转,与她想象的截然不同,但是做出的结果却是惊人的相同。
她只知道,院门外的人没有开口,却也不曾离去。
晨光灿烂,撒得一地明黄,青天白云,透亮得仿佛伸手可及,淡淡微风拂过,带来些许细碎的桃花瓣,飘落院中,星星点点的醉人。
“珑月姑娘,在下钟离,有要事必须面见教主,还请代为通禀!”院门外传来恭敬的见礼声,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