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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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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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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夫宫氏 (5)

自从知道他失聪之后,她再也没去看过他,一来不喜欢冷宫阴森森的气息,二来与宫漓尘交谈极其费力。她曾以为,一个失聪之人……已经绝无可能再辅助她。

而这个时候,却无端想起了宫漓尘,他……还能站在她背后么?

珑月的笑容一直很淡然,淡然的似乎不像是与君王对峙,实则内心却极其忐忑,她真的能带宫漓尘走了,不能再出意外,不能……

背后传来轻微的响动,珑月的听觉似乎放大到了极点,突然转身,一抹熟悉的飘然藏青,仍旧那么步伐款款,仍旧双手拢袖。

垂敛着眼眸,没有失明的惶恐,淡然迈步,他可以什么都不需要听。

珑月笑着上前几步,突然,顿住了脚。那夜烛光昏暗,撞了墙之后的红肿仍在,可是……宫漓尘,你何时白了鬓角?

他才只有二十出头,平添了些许苍老,无端更加几分沧桑,曾经一个局还要让他付出多少代价?!

“漓尘……”身后一声惊呼,眼角瞥见一缕明黄慌张跑过。

珑月猛地快移几步,径直挡在宫漓尘面前,双手握上他的手臂,将匆匆而来的纳兰珑馨挡在了身后。她的男人,谁也不能碰,更何况是纳兰珑馨?昔日主子也不行。

宫漓尘还是略有一惊,似乎感觉到珑月的手指有节奏的按动几下,这才静下来微一低头,“靖王夫宫氏,见过陛下。”

珑月愕然之后不禁笑开,靖王夫宫氏?这等自称她还是第一次听说,不再是属下也不再是臣,只是她的夫,仅此而已。宫漓尘必也算到,他能出了冷宫,也就是她恢复身份的时候。

而纳兰珑馨听到这话,脚步猛地如钉在了地上,一脸惶然看着宫漓尘,半天才开口道:“……漓尘,你的头发……”

“陛下,靖王王夫的耳朵如今听不清晰,眼睛也看不大清,若有失礼之处,还请陛下见谅。”一旁楚浔跪倒解释道。

珑月忙着装一脸震惊,那眼中的心疼却是真的,不管这个消息听多少次,都无疑次次扎进她心中。

“怎么会……”纳兰珑馨却是真真的震惊,突然大喊开口,“沉洛,去宣御医,让所有的御医都到朕的寝宫等候!”

“不必了。”珑月断然拒绝,虽说真想知道宫漓尘的身体如何,可是纳兰珑馨的意图太明显,帝王的寝宫,那是随便去的么?“王夫的病,我自会带他医治。若是陛下有心,就请过几日待王府修葺好了,让御医到府中医治吧。”

纳兰珑馨愤然看向珑月,深吸了几口气,却最终还是咽下,“也可。”

“还有,如今王夫伤病在身,恐怕日后不能再为陛下效命。若是陛下有用人之处,还请陛下差人吩咐我便是。宫漓尘乃是王夫,在后宫住了数月已是不妥,未免落人太多有毁清誉的口舌,陛下还是别再招他入宫了。”珑月又一次加码道。

而如今的纳兰珑馨,多少也能算个有些自律之识的君王,她也知道自己所做是有不妥,而之后,宫漓尘已经成了这般,她也不可能再差他做什么事。

靖王夫宫氏 (6)

只是,宫漓尘是她的影……如今……已经不是了么?

珑月句句话没有她反驳的余地,当年是她下的圣旨将宫漓尘嫁至靖王府,其实从那一刻起,宫漓尘就已经算不得她的影。

最起码名义上不是,而如今,已经彻底不是了么?

看着珑月扶着宫漓尘慢慢走向宫门,她身为一国之君不是么?为什么没有留下他的理由呢?他在后宫中住了数月……虽然未再见面,为何他这一走,她才感觉到,自己又成孤家寡人了呢?

……

将宫漓尘从租来的轿子中扶出来,珑月仍旧掩不下心中的激动,他当着纳兰珑馨的面承认是她的夫,从此,他是她的夫,再也不是帝王影。

楚浔那套传音入密的功夫她没法学,她没有半点内力,就算是现在开始修炼,如此高深的技巧,没有几年也运用不起来。

帮着宫漓尘迈过门槛,见他还是四下张望了一番,问道:“你就住在这里?”

话刚落,眸光突然落在院中一人的身上,迟疑了许久,思索了半晌,才略微肯定问道:“溯?”

停了一下,又像是解释自己的猜测,“你身边……也只有他总是一身黑衣,你既然没事,他也应该没事……那个白衣的人是谁?没有武功,必不是帝景天,是竹真么?”

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与人对答,而珑月知道,楚浔此刻并没有传音给他。还是那个傲气的宫漓尘,哪怕听不清,也只当有人答了他,哪怕看不清,仍旧努力辨认着周围的人。

他不愿做瞎子聋子,不愿让别人用异样或者同情的眼光打量他。

“是。”一边说着,一边握起宫漓尘的手,在他手心慢慢写道,你猜的都对。

“那就好。”

“珑月,他是……?”竹真迟疑了半天才开口问道。

“宫漓尘,靖王府此前的王夫兼管家,不过,你的事与他无关。”珑月这才回过味,竹真并不认识宫漓尘。

看向一旁坐着的溯,微一点头示意,而溯也欣然点了点头回应。她们此刻无需交流太多,她把宫漓尘接回来了,一切安好。

竹真隐隐激灵了一下,慌忙摇头,“没那个意思……你们赶紧进去吧。”

虽然知道珑月的身份,但是小小的院落中突然接二连三住进那么多有来头的人,竹真还是有些不安。毕竟身份悬殊,他又只买下了这么一个破落的院子,各各都是显贵之人,他们可住得惯?

然,一看见楚浔居然进了厨房,竹真吓得险些打翻了手中的水盆,赶忙道:“您歇着就好……”

“主子身边不喜外人服侍,还是我来。”

竹真慌忙把水盆递给楚浔,坐在门槛上,看着院中一顶租来的小轿,就已经快把院子占满了,不禁又叹息一声。

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是住不下了,而这么多身份显贵的人……他做的饭菜能上得了台面么?

正苦恼着,忽听院门又被敲响,看了看仍旧坐在檐下阴凉处的溯,也放心了几分前去开门。

然,老旧的院门慢慢打开,一袭象征着尊贵的浅黄,却也是象征着他噩梦的人……

……

靖王夫宫氏 (7)

珑月小心扶着宫漓尘坐在椅子上,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一切担忧都已经过去,最起码,她安然将宫漓尘接回来了。

“无需如此小心,我只是看不太清。”宫漓尘又一次强调着。

珑月一笑,覆在宫漓尘耳边,双手拢着大声道:“我这样说话你能听见吗?”

“可以。”

还好,珑雪说,只要不是完全失明,只要不是完全听不见,就有极大的希望治好。而她从楚浔那里得到的消息,宫漓尘自万山之后并未曾受过伤,珑雪说,兴许是受了莫大的刺激。

莫大的刺激……

“何须自责?”宫漓尘似乎能察觉到她情绪的波动,随即又敛下眼眸,“其实,两耳不闻两眼不看,未必是坏事。”

珑月仍旧惨淡笑着摇了摇头,握起宫漓尘的手,在他掌心慢慢写道:“能医好的。”

“珑月,你何时会写字了呢?”宫漓尘突然问道。

珑月一愣,手指停顿了一下,还是诚实的划动,“清醒了之后就会。”

“原来如此……”

珑月赶忙在宫漓尘手心划道:“不是蓄意隐瞒,只想远离斗争。”

她想告诉宫漓尘的事实在太多了,而那些话,一旦若是喊出来……惊扰了所有人不说,以喊来的语速,几天几夜也喊不完。可是,也不忍心再在宫漓尘手心继续划下去,她的动作很轻,但是宫漓尘白皙的掌心已经微红,最终还是划下最后一句,“来日方长。”

楚浔送来了温水,珑月赶忙接过来,洗了洗帕子,将宫漓尘的手擦净,还是忍不住在他掌心写道:“稍后我替你把易容摘下来,沐浴了再换身衣服。”

宫漓尘微微一愣,眨了眨眼,也算是看向珑月,半天才道:“好。”

正说着,忽听院中有响动,些许显得乱。

珑月拍了拍宫漓尘的手背,示意让他先等着,迈步出门看看。

其实多少还是不太担心的,北莫瑾给她的一百死士,除了部分派出去,其他的全部把守了这个小院,里三层外三层几乎水泄不通。她承认自己有点神经质,但图的就是个安心。

院子中,只见溯挺身推倒,一旁的竹真……

“出什么事了?”一句话问出,这才见到直向她本来的淡黄色人影,这是……

“月儿……我的月儿……”被一个清瘦的身体猛地紧紧拥了个满怀,肆意的眼泪顿时淌进脖颈中,她还是想不到,一个男人也可以哭成这样。

本不想让太早告诉苏慕颜,修葺王府也仅需几天,她不想让苏慕颜来这。但是,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呢?

而短短的功夫,那些人不仅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就连苏慕颜都知道了,她到底引起了多少人的关注,就可想而知了。

“爹,让你操心了。”珑月同样搂着苏慕颜,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半晌略偏过头,暗暗叹息了一声,她还没做好准备让竹真见苏慕颜。

苏慕颜直哭得浑身发颤,过了许久才放开珑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脸上浮现些许欣慰的笑容,继而泪珠又从脸颊滚落。

靖王夫宫氏 (8)

“我回来了,这几天宫里会派人修葺王府,过几天我就搬回去。”

“月儿,现在这里简陋狭窄,不如先跟爹回去,府里再破败……”

珑月握着苏慕颜的手拍了拍,笑道:“爹,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还不是时候,虽然纳兰珑馨说回复她的身份且昭告天下,但她如果就这么灰溜溜的搬回王府,就太低调了。

转走到一旁,将溯从地上扶起来坐下,“爹,溯当初为了救我一同坠下泷河,性命无碍却伤得不轻,如今与我一同回来,我不想再亏待他。”

说了句模凌两可的话,又将瘫在地上的竹真扶起,几乎是架着他走到苏慕颜面前,“我当初被歹人囚禁之时,多亏了竹真照料,爹,他的身份或许不够……”

“爹准了。”苏慕颜赶忙笑着答道。

准什么了?珑月没来及问,只见竹真一张脸仍旧惨白,哪怕被搀扶着,还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你叫竹真是么?曾经的事也是本王考虑不周,既然能逢凶化吉,本王也不多客套了,望你日后……”

“我……我这就离开……”竹真恍恍惚惚根本不知道珑月和苏慕颜说的是什么意思,惊惶着慢慢后退。

苏慕颜微一皱眉看向珑月,珑月赶忙扶稳了竹真在他耳边道:“不是要赶你走。”

“我……没有……”

面对一脸惊慌失神的竹真,苏慕颜确有几分愧疚不假,但是,他堂堂相王,也算是道歉了,还能如何?

可是苏慕颜恐怕永远也不能理解他在竹真心里留下的阴影,恐怕珑月也同样体会不了。

竹真只是个普通到再也不能普通的小倌,记事起饥一顿饱一顿,稍稍成年就过着迎来送往的生活。若不是珑月的无端闯入,他永远不可能与皇族之类有半点牵连。皇族,在昔日的他眼中,高高在上的犹如天上的神仙无异,而无端降临,带给他的是绝对不能想象的灾难。

连鸡也没杀过的他,眼睁睁看着院中朝夕相处的同伴倒在血泊中,包括他此生唯一的惦念,他的亲弟弟,继而是他。

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会记得当刀剑划过脖颈时候的冰凉,才会将那熏天的血腥味铭刻在心头,而那个如来自地狱幽冥一般的声音再次说出他的名字……

“竹真……”珑月慌忙将渐渐失神昏厥过去的竹真架起,她的顾虑已经完全应验,而如今才发现,需要她去安抚的人似乎很多,但她只有两只手,一张嘴。

“爹,此处确实有些乱,待过几日我回府了再长谈好么?”

让楚浔送苏慕颜回府,珑月抱着竹真看向一旁坐如钟一般的溯,她总觉得,今天的溯安静的有些异常,虽然溯确实不会说话,但他今天太安静了。

却并非是落寞一类,她明明看出溯的脸上浮着些许笑意,只是太轻了,捉摸不出意思来。

将竹真送回他房中,只见溯紧跟着进了门,径直向她打了个手势,你,出去。

“溯,你这是……”

众美百态 (1)

但是溯显然懒得跟她废话,挑眉指了指门,继而在一旁椅子上坐下,用口型说道,晚饭再叫你们。

珑月或许这个时候才意会出溯的意思,有些促狭又感激的一笑,推门离去。

只有溯知道她的为难,他知道她如今最惦念的人是谁,谁在她心中最为重要。他也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哪怕再惦念也要分得清轻重,不能因着一个人就将曾经对她好的人丢到一边。

若是寻常,她也想等着竹真醒来耐心劝解,可是,如今宫漓尘刚来到这,一个人呆在房中。

果不其然,宫漓尘一直坐在椅上,就连姿势也没动过,眼眸轻闭,却挺直着胸膛,根本没睡,也听不见什么声音,他的世界,到底有多寂寞?

察觉到身边气息的波动,宫漓尘才慢慢睁开眼,循着一个模糊的影子看过去。

珑月上前握住宫漓尘的手,这才感觉到他身上的警惕消去,静静的,一言不发。

摸索着鬓角边缘,再次看见那屡屡斑驳的新生白发,珑月的心仍然有些沉重,曾见小说中有人一夜白头,后人诟病说此乃瞎掰,人体的色素成分不会骤然改变,尤其是头发。但是,自万山一劫之后再长出来的鬓角发丝……

情有多重,伤有多深。

而那眼眸中正如北莫瑾所说,凝着细细的红血丝,他夜夜难以安寝,这梦魇……何时才能结束?

寻到易容的边缘,本想如曾经一般慢慢揭开,却不想,本该有弹性薄薄的易容,居然揉搓几下便成了粉末,一簇簇下落,露出其下略显红嫩的皮肤。恐怕住在冷宫里听不见也看不见的人,也没心思去打理什么易容了。

沾了些水,极轻极轻将易容慢慢搓净,已经被遮去太长时间不见天日的皮肤,根本经不起一点儿刺激,一见风,就浮起片片红疹。

“毁了么?”宫漓尘问的恐怕就是自己的脸。

没,珑月在他掌心写着,挑了些许平日用的油脂涂在他脸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散开,宫漓尘明显皱了皱眉,似乎不喜欢这个味道。

其实宫漓尘与溯一样,身上从来不用带有任何气味的东西,这是身为一个影卫的本能。

犹豫了再三,珑月还是伸手轻轻解着宫漓尘的衣扣,曾经在冷宫中,恐怕也只是楚浔服侍他用帕子擦一擦,要让一个眼睛模糊一片的人独自沐浴,天晓得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手猛地被宫漓尘握住,本清冷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些许温度,“我自己能行。”

珑月叹了口气,还是拽下宫漓尘的手,继续解衣扣。她不是色胚,虽然喜欢一个人不假,可是对现在的宫漓尘,完全不会起那些暧昧缱绻的心思。只是,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她眼睛看不见,该是怎样一种心情?

前方未知,自己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中人人打量,却看不见别人。那种彷徨与无措,那种心底最本能的恐惧,她能想象,却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众美百态 (2)

“无需将我当成废人,看得见,只是不甚清晰罢了。”宫漓尘浅浅一笑说着,哪怕脸颊星星点点的红印,仍旧遮不去一张绝世的容颜。总是微微挑起的唇形,精致高挺的鼻梁,那双如精魅一般的眼眸中蕴着些许迷离,润去了曾经的冷硬,不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其实,他长得一点儿也不像个影。

优雅从容,曾经那副尊贵的气势举手投足自然流露,若不是知晓他本来的身份,哪怕是靖王王夫的身份也会觉得是纡尊降贵了。

可堪称才貌双全,但是他的才,纳兰珑馨没有重视,他的貌从不与外人面前展露,是漠视还是自我保护?

轻轻握过那只美若完玉一般的手,纤长的手指微拢着,天知道珑月每次要忍下多少激动在那掌心划着?

信我一次?

宫漓尘又是一笑,如昙花初放般,“信你,只是,你也要信我。”

说完,宫漓尘直接起身,毫无犹豫,好像是要做给珑月看,抬脚便走向浴桶的位置。

其实他看得见,只是不甚清晰,但他记得方才有人抬进木桶时候的气息方向,只要他走过的地方他都记得……

砰的一声,动静极大,一张四角桌子明显是挡了宫漓尘的去路,且这个屋子他也是刚刚入住。

“唔……”桌角被撞得挪出去寸许,只见宫漓尘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捂着身前,慢慢的,慢慢的,弯下腰。

“怎么了?”珑月惊得脱口而出,赶忙跳起来直去搀扶宫漓尘。

宫漓尘深弯着腰,直至后来蹲在了地上,明知道珑月会问起,仍旧半个字也吐不出来。紧紧咬着牙,额头登时浮上一层冷汗,半天才挤出两个字,“没事……”

没事?珑月望了望撞着宫漓尘的桌角,又看看疼的冷汗直冒的人,不期然……应该挺疼的,这桌角的高度太凑巧了。

顿时也心疼也气笑的不行,待宫漓尘缓过些许,牵着他的手走到浴桶旁。好在一撞之下也老实了几分,任由她解开衣袍的扣子,褪下外袍,仅剩里衣的时候,还是抓住了她的手。

其实他是她的夫……名义上的。

珑月无奈捏了捏他的手转身离去,却在开门之后又关上,收敛了气息悄悄躲在一旁。

她敢对天发誓,绝没有偷窥人洗澡的癖好,只不过,以宫漓尘这样的性子,恐怕淹死在浴桶中也不会呼救的。

只见宫漓尘摸了摸浴桶边上,直接一迈腿,里衣也未脱,整个人沉入水中。好吧,她承认略有那么一丁点儿失望,就那么一丁点儿。

“失望么?”宫漓尘微微一笑问着,唇角勾起一个惑人的弯度。

珑月一耸肩,大大方方抬脚走过去,轻轻拆开宫漓尘的发髻,将墨黑的长发用水打湿,柔顺缠绕在指尖。在冷宫中还能勉强保持清爽干净,看来楚浔也必是忠心之人。

“珑月,不必为我寻医,我如今这般,未尝不是幸事。”

是啊,从某些层面上来说,确实是幸事。他只要看不见听不见,纳兰珑馨就绝不会再起利用他的心思,他可以就这样安然的生活,逃避两人之间的战争。他一旦恢复了,纳兰珑馨若是有求于他,他能拒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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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美百态 (3)

世间总有那么多难解的题,保持原状固然能解决很多问题,可是,让宫漓尘一直活在一个没有声音也没有图像的世界中,她又怎么能忍心?

指尖轻轻划过宫漓尘的后背,温水打湿了纤薄的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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