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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的一个城市。
叶子峰最后决定去深市。
叶子峰不知道,就在这个红日初升的清晨,他所下的决定,为自己选择了一条传奇之路。
心动马上就行动,叶子峰决定去深市之后,就整理一下简单的行礼,将毕业证、股票帐户、资金存折这些最重要的东西贴身放好,就去车站买火车票,因为南下的人很多,只买到几天之后去粤省的车票。
因为车票是几天之后的,所以叶子峰只好留在学校,期间又碰到了曾敏,曾敏很热情的邀请叶子峰陪她去联系单位,她原分配的单位她不满意,所以她自己通过关系想留在湘市。叶子峰拒绝了曾敏的邀请,一个人呆在学校。他也有想过去看看王小曼她们,不知什么心理,但最后也没成行。直到徐峰到学校来找他,才和徐峰一起去见王小曼。
王小曼还是在上次见面的上岛咖啡等他。
王小曼要了一杯拿铁,而叶子峰则点了一杯卡布其诺,徐峰也和叶子峰一样,点了一杯卡布其诺,在九十年代的咖啡馆中高乐、蓝山、摩卡、水晶山这些知名咖啡也还只是个名字,而咖啡馆里都是些花式咖啡。拿铁是意大利浓缩咖啡加牛奶和奶泡调制而成,通常牛奶多咖啡少,所以女生比较喜好。而卡布其诺则是咖啡多过牛奶,在咖啡面上有一层细微的奶泡,喝咖啡的人都说,能喝卡布其诺而唇不粘奶泡的,那是一个对喝咖啡有讲究的人。
叶子峰就是这样的人,这些都是老道师傅多年以来强加给他的杂学中的一部分,就象每天都没有落下的练气打坐,成了一种自然而然的习惯,而现在,这种习惯让叶子峰在各种场合都应对自如。
王小曼喝了一口咖啡打破沉默,“你毕业了,准备去哪里?”
“去深市。”叶子峰将自己的决定告诉她。
“想不想去浙省?我家里面来电话了,让我一定要回去,表哥也让我回家一次。”王小曼说的表哥就是湘市的市长。
“浙省就不去了,我都买好了几天后的火车票,去粤省,然后转道去深市,听说那里发展很快。”
“想好了?真的不去浙省了?”
听叶子峰说要去深市,王小曼有种深深的失落。
“想好了,不去了,如果以后有机会去浙省,再去看你。”
叶子峰坚定地说。
“是啊,只有你来看我了。”。。
其实王小曼知道这次回去,一定是为了她与钟玉的事情,在家族利益面前,任何个人只有服从。这次她能从家里出来到湘市,一是因为她表哥在湘市,二是家族也想让她出来散散心,希望她心情好转之后顺从了家族的意思。
钟家也很赞成,毕竟强扭的瓜不甜,所以也派钟玉跟到了湘市,希望通过二个人的交往共处以培养感情。可事与愿违,因为叶子峰的出现,打破了他们心中所有的想法,钟玉也已提前回家。
王小曼在湘市所作所为也通过她表弟王勇全部告诉了她父母,她不怪王勇,家族让王勇跟着王小曼不只是为了王小曼的安全,也是为了监视,不让王小曼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毕竟家族的颜面很重要。
叶子峰没有听明白王小曼的意思,所以一下子接不上话,气氛顿时陷入尴尬之中。徐峰见状,马上插开话题,“叶哥,你去深市还会炒股票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都要看机缘了。”
“到时湘飞龙上市时,你一定要入市啊,到时我们在股市中可以联系的。要记住43这个数字。”
“43?”
“对,这是我的生日,到时我会在股票申报时,会频繁使用43,叶哥,你要知道,那就是我啊,你看见了,可记得回应。”
“那我就回应454好了。”
“454是什么日子?”
“不是什么日子,454就是‘是我是’的意思。”
“明白了,叶哥在用谐音啊。这是个联系窍门。”
徐峰一高兴猛喝了一口咖啡,嘴上粘满了一圈奶泡。
“哦,对了,叶子峰,你把存折帐号给我,等我回去了将资金打入你存折,因为现在满仓湘飞龙,没有这么多现金。”
王小曼在徐峰说到股票时,突然想起这次找叶子峰的主要目的。
“不用了,我在湘飞龙上也挣了不少钱,现在都是现金,不缺钱用。如果去股市还可以做个小小的中户呢!”叶子峰推辞道。
“那不行,我们事先都有约定,再加上你高抛低吸所挣的钱,我算了一下,大约50万,我会将钱打到你存折上。”
见叶子峰还要推辞,王小曼坚决地说:“我王小曼从来不欠任何人,你不要让我欠你的,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我给你钱,这些都是你自己挣的。”
见王小曼如此坚定,叶子峰也不再娇情,便将存折帐号给了她,然后大家品着咖啡,相互说着各自的事情,没有伤感,只有不舍,这也算是一种话别吧。直到黄昏降临,大家才依依不舍的道别。
二十八、南 下(一)()
去粤省的人很多,整个候车室都挤满了人,充斥着浓重的烟味和汗臭味,因为列车晚点,叫骂声和吵闹声交杂一片。叶子峰独自坐在候车室一角,平静的望着候车室里喧扰的人群,充耳不闻外界的喧哗。
在此之前,叶子峰去了一趟小时候居住的山谷,现在,那个山谷只有一个聋哑的老头,是老道师傅和叶子峰离开后,从山外请过来的,老道师傅说房子是要有人住的,没人住,房子就腐烂的快,这样还不如让给有需要的人去住。
山谷在聋哑老头的打理下,这么多年来,还保持着叶子峰熟悉的模样,老道师傅和叶子峰的房间依旧保留着原样,聋哑老头将它打扫的干干净净,说是等一天老道师傅和叶子峰回来时住。
叶子峰在山谷呆了整整一个下午,看着这熟悉的一切,他知道自己离开之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回来,也许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恋恋不舍,直到太阳从山凹中完全落下。
叶子峰离开的时候,聋哑老头依依哑哑的拉住他的手,依依不舍的样子让叶子峰心里好一阵难受。
现在叶子峰马上就要离开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心情却非常平静,没有悲喜,那些过去都统统放下,不带走一丝一毫。就象一首诗中写的那样,轻轻地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
晚了二个小时的火车终于进站了,叶子峰裹在汹涌的人群中好不容易挤上了火车,叶子峰的座位在0号车箱4号座,叶子峰上来时发现自己的座位已被人占住了。
“大哥,这个座位是我的。”
占住叶子峰坐座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见叶子峰提个包拿着火车票挤在过道里,便赶紧站了起来:“兄弟,你的座位你坐。刚才见没人,先坐一会儿。”
中年男子很健谈,是个自来熟的性格。从面相上看,叶子峰见他生的天阔地方,嘴大鼻隆,便知道他是一个走南闯北的人,只可惜眉眼生的局促些,早年应该诸事不顺,而且上、下仓库空虚,有漏财之意,所以一生注定财来财去,是个仗义疏财之人,所以,叶子峰对这个中年人也不反感。
叶子峰将行礼放到行礼架上,在座位上坐好,因为人多,那中年男子就挤在他旁边:“小兄弟,一个人啊?去哪里啊?”
“嗯,去深市。”
因为叶子峰见他也不是恶人,也就坦诚相告。
“哦,那正好,我们也是去深市。”
中年男子说。他自我介绍自己姓何,是个包工头,川省人,在深市一个建筑工地承包扎钢筋的活儿。这次是回川省接自己的小侄儿去深市做小工。
他的侄儿就是坐在叶子峰旁边的一个小年轻,廋小胆怯,见人目光游移不定,又似乎畏光怕冷。叶子峰见他面带青色,额头上有丝丝黑丝从发际侵入印堂,这是明显的阴气入体的现象,但也不是很严重。
“何大哥,你这侄儿是不是有点不舒服?”
叶子峰见这叔侄俩人不坏,人也很热情,而叶子峰去深市也没有熟人,如果有一个对深市熟悉的朋友也好,所以叶子峰也想结个善缘。。。
“是啊。前段时间应该是吓住了。”何大哥欲言又止道。
叶子峰见状,也不说破,只是说:“你侄儿这样子,要尽量呆在人多的地方,人多的地方阳气重,晚上一定不要去出,特别是不要去有山地坟头的地方,那里阴气重,对他不好,多晒晒太阳,你侄儿应该还是童子身,自身阳火也旺,这段时间不要破了童子之身,过些时间自然也就好了。”
何大哥姓何,名爱国。他见叶子峰说得头头是道,且一语道破他侄儿的状况,就知道叶子峰是个会家子,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自然和三流九教的人都打个交道,对所谓的“封建迷信”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从叶子峰的言语中自然知道叶子峰已经看出他侄儿是中了邪。
“要不要紧?”何爱国问叶子峰,无形之中,何爱国的语气中带着尊敬。
他以前见过的那些三流九教的人物要么是故弄玄虚,要么就是上了年纪,象叶子峰这样年轻而平静的人则是第一次见到。
“没关系,他应该只是阴气入体,而且阴气不盛。以前应该是到过不该去的地方。不是中邪,中邪自然是要麻烦一些。”
叶子峰平静地说,在这喧嚣的火车上,叶子峰就象一片宁静的港湾,好象车厢里吵杂的气氛到了他这里,自然化为无形,这种感觉让何爱国心里生出一种敬畏。
“阴气入体和中邪不是一回事吗?”何爱国惊奇地问。
他一直认为中邪和阴气入体是同一回事,他那些三流九教的朋友也这么说,今天第一次听说中邪和阴气入体是有区别的。
“阴气是因为邪物的阴气太重,产生的阴气外放,如果人接触到这些阴气,容易受到阴气的侵蚀,如果阳气够旺,自然没问题,如果阳气不旺,阴气大过阳气,人就会受到侵袭,就象你侄儿一样,这并不严重,只要脱离了原来的阴气环境,侵入身体的阴气没有了后续补充,他体内的阴气就成了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自然就会慢慢地被阳气消溶。只不过人就会象生了大病一样。等病好了,人也就自然没事了。”
“中邪则是非常严重的事情,其实也很少发生,中邪是邪物的本体侵入了人体,吞食人的阳气,控制人的行为,让人阳气衰败,最后死亡。所以,我们通常所说的中邪其实就是阴气入体,也就是有的地方所说的撞阴了,这要看阴气侵害的程度多少而已,如果阴气入体侵害的越多,人就和中邪很难区别了,所以人们都说阴气入体就是中邪了。而真正中了邪,那就一定要用法器、咒语、甚至做法事来驱邪了。”
见叶子峰说得慎重,何爱国也不隐瞒,告诉叶子峰说,他侄儿早几年父母双双过世,年少的侄儿又不懂事,跟邻村的几个人去了藏省。
在他们落脚的藏村不远,有一个天葬台,那是藏人的禁地,他们因为好奇,便偷偷地想爬到天葬台去偷看,他侄儿因为胆小,在远远的见到在天葬台上空盘旋的天鹰后,便觉得心里发毛,就不敢再往上爬了,而他二个同伴则偷偷地继续往上爬,等他们回来时,他侄儿发现他们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不管他侄儿怎么问,他们都不肯说看见了什么。他们一回到藏村便陆续病了,最后只好又回到川省,看了很多医生,病情反而越来越重,后来,他那二个同伴也陆续死了,只有他侄儿还活着。何爱国父母不放心,便让何爱国带他去深市,所以何爱国才有了这次回乡之行。
叶子峰知道在华夏的藏省,人死了都采用天葬的方式。在藏省有处著名天葬台就是直贡梯寺天葬台,和印度的斯哇采天葬台并列为世界上二处著名的天葬台。相传是止贡梯寺创始人觉巴?记登工布在圆寂时得到了神喻,说在直贡梯寺修一座天葬台,在天葬台天葬的死者灵魂可以直接进入天国得到永生。
所以,天葬在藏省是很神圣也很神秘的,他们相信死者经过天葬之后,灵魂会进入天国。
天葬师将死者的血肉剁烂、骨殖敲碎了,喂食天鹰,天鹰是神鸟,是灵魂进入天国的介质。天鹰只在藏省这片天地盘旋,它们吞食死者的尸体,在几千米的高空中飞翔排泄,排泄物会随风消失在天地,在这尘世中,不留一点痕迹,就连天鹰在即将死亡的时候,也会迎着太阳一直不停的飞,直到被太阳炙烧成一缕青烟,所以,千百年来,藏省没有发现一只天鹰的尸体,这也是天葬神秘之处。
藏省有很多这种天葬台,长则上千年历史,就象直贡梯寺天葬台,短则也的上百年的历史了,这些天葬台至少也天葬过成千上万名死者,在这些死者中,会有怨念很深的人,不愿转入轮回,便在这天葬台处流连,有的怨魂随着时间的推移,时间长了,怨念也就烟消云散。而有些怨念因为某种际遇,吞食了生人阳气魂魄,便一直留在这世上,就成了鬼邪。
如果让生人遇上,便会吞食生人阳气,让人生气全无,直至死去。这种鬼邪只在特定的区域游荡,如让人遇上,就象我们常说的中邪了或是碰鬼了。又因为这种鬼邪只在特定的区域游荡,所以那种场地就是禁地了,非常人能去的。
叶子峰知道何爱国他侄儿去的地方一定是禁地,因为他侄儿走到半路就不愿再往上爬了,所以只受到阴气的侵袭,这才捡到一条命。而他那俩个同伴,因为到了禁地的中心,遇上了邪物,让邪物侵入体内,被鬼邪占据身体,最终吞食生气,气尽人亡。
正因为叶子峰见何爱国侄儿体内的阴气已化解的七七八八了,只要他按叶子峰说的去做,多多注意一下,身体也就好了。所以叶子峰才会提醒何爱国,如果是需要做法事才能解决,叶子峰自然会慎重考虑的。
二十九、南 下(二)()
从湘市到粤省要十多个小时,沿途何爱国向叶子峰介绍深市的情况,当何爱国知道叶子峰是湘市科大金融系毕业的大学生时,对叶子峰又多了几份推崇,一个现代大学生,却能将“科学”和“迷信”二者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个了不起的事情,何况叶子峰还是那样虚怀若谷,并没有因为他是一个包工头而轻视他。
何爱国一路介绍沿途的城市和城市的轶闻,他告诉叶子峰,现在火车停靠的小站叫白石渡,是湘省最后一个火车站,过了这个车站我们就要进入粤省了,下一个站就是粤省的第一个车站,坪石车站。
“你看这外面的石头山,是不是很好看,川省和湘省都没有”何爱国说。
叶子峰知道这是丹霞地貌,在离这里不远的韶市就有一处著名的丹霞地貌风景,丹霞山的阳根,也就是这种地貌形成的。
何爱国自然不知道这些,他还在不停地向叶子峰介绍,现在我们已经走了一半了,到了粤省还要转坐几个小时的大巴才能到深市。
“你去深市有没有办理《边防证》?”
何爱国问叶子峰。因为从关外进入关内,无论从那个口岸都要检查《边防证》才能进入关内。
“没有。”叶子峰说,从他决定来深市之前,对深市并不了解,也不知道进入深市还要《边防证》这事儿。
“如果没有,也没关系。我侄儿也没有办,到了沙湾,可以坐摩托车从小路绕过去,只要三十元钱一个人,那里有人专门做这个生意的。”何爱国向叶子峰解释说。
“那就多谢何大哥了。我一个人,也是第一次去深市。所以有很多事情请何大哥多关照。”叶子峰说。
“那你在深市也没有朋友?”
“没有。”
“那就去我们那里吧,也好有一个落脚的地方。深市不比内地,什么东西都很贵的,比内地也乱的多,你人生地不熟的,有个照应也好。”
何爱国以为叶子峰是一个刚毕业的穷学生,所以邀请叶子峰去他那里暂住,却不知道叶子峰已是身藏万贯,比他这个包工头有钱的多。
“那就多谢何大哥了。”叶子峰并没有拒绝何爱国的好意。
“没关系。出门在外,靠的是朋友。”何爱国也是为了自己着想,他在深市这么多年,深知深市是个自由的城市,任何有能力的人都会出人头地,象叶子峰这样名牌大学毕业,而且为人处事也恰到好处,象这种人在深市一定会大有发展,说不定到时候有事还会求到叶子峰头上。
何爱国不知道他这“一饭之恩”,让他一生受益非浅。
因为晚点,火车凌晨三点多才到达流花车站。车站广场上都停满了揽客的黑车。
何爱国告诉叶子峰,以住他都是在穗市中心汽车站坐大巴去深市,比较准时安全。但这次因为叶子峰和他侄儿没有《边防证》,所以决定坐黑车,黑车虽然不安全也不准时,但有一点好处就是随叫随停。因为在沙湾过关时,叶子峰和何爱国侄儿要先下车,然后坐摩托车绕过口岸检查先到关内,再在马路上拦住这辆黑车,和何爱国汇合,再一起去何爱国打工的建筑工地。
叶子峰他们在车站附近的餐馆各吃了一份肠粉,还有几个包点,就上了开往深市的黑车,他们上了车,找到座位,然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他们醒来时,已是上午九点多了,车已到了沙湾,前面汽车排起了长龙,等着过关。售票员把车上乘客统统赶下车,让他们去边防站检查《边防证》,等过了关之后再上车去关内。
何爱国带着叶子峰和他侄儿,轻车熟路地走到一个偏辟的地方,只见一个当地模样的人蹲在路边抽烟,那人抬了一下眼皮,瞄了他们三人一眼:“过关?”
“嗯。二个人。”
“六十。”
“行”
何爱国和那个人对话简洁明了,然后那个人掐灭了手中的烟头,起身往林子去了,随后推出一辆陈旧的南方摩托车,停在叶子峰身边:“上来吧!”
何爱国替他们付了钱,然后让叶子峰和他侄儿坐上去,并交代摩托车司机过了关,在老地方让他们下,让叶子峰他们二人在路边等着,等黑车过来,然后拦车再上车与何爱国汇合。
在何爱国的安排下,叶子峰进关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