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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只沦为一句句空‘洞’的口号,更多是变成赤‘裸’‘裸’的利益代言。
东林党,堕落了,顾宪成,你在九泉之下有何感想?
在等待钱谦益到来的时间里,**星想起自己以前的老友,不胜唏嘘。
钱谦益来了,这个历史上东林党最后一个党魁,后世著名的汉‘奸’脸‘色’不是很好,一脸的倦容,眼圈都是黑的。
一番冷淡的寒暄,双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彼此的隔阂,而之后的沉默里,**星只是冷冷的看着钱谦益,他想亲耳证实一件事。
“杭州的事,和我们无关。”钱谦益知道**星在想什么。
“我信你一次。”**星点点头。“你该亲自去找南皋先生,向他解释。”
“南皋先生不愿见我。”钱谦益苦笑道。
“我去说,这是我帮你们最后一个忙了。”**星面无表情的说道。
只要邹元标出面,现身说杭州的事情和钱谦益无关,东林党在士林里最大危机就解除了,要不然东林党就面临分裂的境地。现在各方面的质疑声直指钱谦益,‘弄’得他焦头烂额。
“谢谢梦白先生。”钱谦益松了口气,恭敬行礼。“如今朝中清流被权阉打压,正直君子被肆意污蔑,眼看‘奸’佞当道,国将不国,先生忍心袖手旁观吗?”
钱谦益眼中含泪,一副忠肝义胆的卫道者形象,不明真相的人看了谁不夸他是文丞相再世,于少保复生。而熟悉东林党这一套的**星拼命忍住,才没有直接一口浓痰吐他脸上。
丫的,玩脱了想拖我下水,‘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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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丙寅年冬月十四(九)()
钱谦益的表情丰富,表演很有层次感,充分表现出了一个道德君子的唏嘘跟坎坷,不论是在眼神,表情以至动作、行为方面,他都能演的是丝丝入扣,入木三分,尤其是那紧握双拳的动作,更加能够表现出后现代主义跟对这个社会的强烈控诉。……
声音也很大,自从钱谦益义愤填膺说完那一段话后,原本在**星办公室里能够听到的,翰林院里其他人在穿梭忙碌而发出的‘交’谈搬东西走路的声音全都静了下来。
**星知道,钱谦益这是在‘逼’他表态。
“你还可以再大声点,喊得所有人都知道。”**星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说道。
“梦白先生,晚辈没有旁的意思。”到底是‘混’了几十年官场的大佬,历经三朝的名臣。钱谦益在他刀锋一样的目光下,有些心虚。
不过钱谦益盯着桌上那份《大明人民日报》,眼里的贪婪怎么都掩饰不住。这可是一件足以撼动整个大明的东西,东林党必须把他掌握在手里。
在钱谦益进来以后,**星这个报纸总编的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
“君子不欺暗室咱们当着大家的面把话给说清楚”
**星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径直越过钱谦益到‘门’口那里,把‘门’猛地打开。
‘门’外是在翰林院里调用来的翰林院编修们,在近几年科举最优秀的青年才俊,他们都停下手中的活,看着**星和钱谦益。锦衣卫的人早就得到命令,全部退到翰林院外面,在里面找不到一个穿飞鱼服的人。
让钱谦益很奇怪的是,今天在翰林院里的那些士林‘精’英们眼神里对他带有敌意。
“在下只是专程来拜访梦白先生的,真的没有旁的意思。”钱谦益在那些人的目光下,不知所措。
“你没有我有”**星大声道。“告诉这个礼部‘侍’郎、翰林‘侍’读学士钱谦益大人,咱们《大明人民日报》办报的宗旨是什么?”
“公正客观,不偏不倚实事求是,无愧良知”那些士林的‘精’英们用一种挑衅的目光对着钱谦益念出这十六个字。
“《大明人民日报》不是一家一派的传声筒他不姓朱不姓魏也不姓赵我更不会为了几两银子,就让报纸姓任这份报纸是天下人的报纸公正客观,不偏不倚实事求是,无愧良知这十六字是皇上召老夫来京城,给老夫的标准。只要我**星还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他成为党争的工具”**星说得很直白,一点面子也不给。
钱谦益脸都绿了,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老大你好歹读过,他妈就就不能说得委婉点吗?虽然今天来的目的的确是这个意思,但这么一闹,叫我怎么下台。
那些翰林院里的进士们一个个‘阴’阳怪气的,嘴上损起了钱谦益。
“梦白先生消消气,小心这位东林党的钱‘侍’郎回去就要和他们那些南方的官儿一起弹劾你了。”
“弹劾什么?赵尚是是士林楷模,也算是东林党,怎么东林党还弹劾东林党?”
“这你就不懂了吧,党同伐异啊,现在东林党是江南任家的狗,他们对君子‘奸’佞的分类方法就是这样的:凡是和他们一起当狗就是君子,凡是反对他们的就是小人。”
“嘿嘿,如此的君子,啧啧。”
“这些南方人,表面仁义道德,其实都钻到钱眼里了。”
“梦白先生是东林三君又怎么样,凡是阻碍他们发财的,君子照样被他们污蔑成小人。你们瞧着吧。”
“缪昌期这个王八蛋不把我们北方人当人”
一个年轻的进士眼泪都流出来了,看来这人的经历不一般,很可能也被缪昌期这个基佬给祸害,几个编修上去安慰,同时狠狠的瞪着钱谦益。
这些青年翰林院进士们的话让钱谦益感到恐惧,他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有这种态度了。
因为,这帮人都是北方士林里的翘楚,**星在办报时候特意选用的是北方的进士。
钱谦益心里大骂缪昌期这个基佬,叫你搞基reads;搞基不会出去搞吗?专‘门’搞那些北方的士子你丫是嫌东林党的仇人不够多吗?
东林党在建立之初,是没有多少地域的歧视的,因为第一代的东林党人还是热血青年时候,把他们聚拢在一起的是理想。**星就是北直隶高邑人,但他是东林党里和顾宪成邹元标齐名的东林三君之一。
但后来成为南方富商的利益代言人后,一些理想比不过真金白银的利益,眼光也变得狭窄,南方因为富庶,东林党的大多数骨干是南方人,东林党开始蜕变成一个代表江南人利益的党。在古代读科举是有钱人才能做到的,明末时候尤其如此,考取功名的大多数是官宦世家和富商子弟,寒‘门’士子已经不足两成了,官场上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往往要上百年来编织。
金主是南方人,骨干是南方人,东林党里的南方势力一直是主流,看不起北方的士子,肆意的打压和凌辱。缪昌期爆冯铨菊‘花’这种事情,不仅仅是一个孤立的桃‘色’事件,而是代表了当时南方士林对北方士林的一种心态。
一直以来,魏忠贤错误的把整个士林当成自己的敌人,其实不过是东林党把自己标榜成士林的代表,于是所有的士林成员都被代表了,也被绑架了,成为阉党打击的目标。
而实际上,他的敌人只是东林党而已。甚至可以说,他的敌人不是整个东林党,而是东林党里南方的那一部分人。
在菊座的指导下,魏忠贤引爆了南北士林的对立,还把**星这尊大佛也给请来坐镇,来给整个北方士林撑腰。
当时请**星出山,是不幸被爆菊的那个阉党苦命人冯铨,他秘密来到**星的家中,看见**星就抱着他的‘腿’大哭,说出了以下的一段话。
“梦白先生,我冯铨投靠九千岁,自知不见容于士林,遭万人唾骂,这辈子算是完了。可是先生当知在下也是有原因的,南方人欺人太甚也自先生告老,以钱谦益缪昌期为首的南方人越来越不像话,真是要把我们北方士子往绝路上‘逼’啊冯铨在此给先生磕头了先生一定要出山,凭借在士林里的威望庇佑北方的士子啊否则他们除了投靠九千岁以外,就真的没有别的活路了”
冯铨一边哭,一边磕头,真是声泪俱下,结合自己的悲催经历,很打动人。
冯铨说的,确实是实情,如果**星不出山,在东林党南方人官员的打压下,北方那些年轻的进士们就除了投靠魏忠贤,就真的没有别的活路了reads;。
**星是被冯铨最后一句话给说服的。他在朝中为官的时候,亲眼目睹了南北士林的倾轧。多年的仕途经历让他心力‘交’瘁,许多的理想最终被现实狠狠打碎,在内外‘交’困的局面下,**星已经嗅到了末世的味道,但他无能为力,只能在痛苦和悔恨里等待死亡。
而最近的朝堂竟然开始让**星重新有了希望,很讽刺的是,给他带来希望的不是东林党,而是他一直很厌恶的阉党。在魏忠贤主持下,辽东的一次大捷,北方五省左冷禅的成功平叛,大明开始有中兴的苗头,**星的心也开始活泛起来,最终答应了天启的邀请。
在进京以后,在翰林院组建报社,**星用的都是北方出身的进士,为的就是想让北方士林可以有更多的话语权,来和南方钱谦益缪昌期高攀龙为代表的南方士林抗衡。
“你知道为什么以前阉党斗不过东林党吗?”
大庭广众之下,**星冷冷的问道。
“晚辈不知。”钱谦益姿态放得很低,不敢‘乱’说话。
“那是因为以前的魏忠贤是个不守规矩的人他可以用厂卫的力量来杀人,但是这不是朝堂里的规矩,大家都会反对他。”**星说道。
钱谦益沉默不语。
“你知道为什么现在东林党斗不过阉党吗?”**星再问。
“晚辈不知。”钱谦益其实是知道的。
“因为魏忠贤开始守规矩了相比之下,东林党反倒是那些不守规矩的人我**星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以后不要再来找我送客”
**星拂袖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再也没有看钱谦益一眼。
而钱谦益在北方进士的冷漠的目光下,逃离了翰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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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丙寅年冬月十四(十)()
看到钱谦益被**星训得没脾气,翰林院里北方出身的进士全部都喜上眉梢,大有扬眉吐气的感觉,对**星这个北方士林的老前辈更是感‘激’涕零,恨不得纳头便拜。 ……
一些人还不满足,提议把今天在报社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刊登在《大明人民日报》,将南方籍东林党官员的丑恶嘴脸公诸于世。
可是**星不同意,除了对东林党这个组织有一些香火之情外,他还有别的考量。
“钱牧斋来翰林院,算什么大事?有什么资格刊登在《大明人民日报》上面?”**星淡淡的说道。
**星把那些北方士子闹的最厉害的几个人叫道总编办公室,板起脸来给那些士子训话。
“现在左冷禅出征,朝鲜战事,北方的雪灾,岭南的佛朗机入侵,皇上关于京城免费学堂试点哪一个不比钱牧斋的事情重要?”**星拿起办公桌上锦衣卫的情报,还有皇帝的诏令,对着那些来提议痛打落水狗的北方士子说道。
“梦白先生,我们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北方士子里有一个叫做林晚荣的,字平之,只是举人身份,因为翰林院的人手不够,被特准调过来的reads;。
“老夫说过,《大明人民日报》不是党争的工具。咱们若是开了这个先例,以后这份报纸还有什么公信力可言?”**星不松口,最近他对这几年来朝廷里党争风气极为深恶痛绝,不想把这种风气带到报社里。
那些北方士子虽然应承了下来,可是脸上的神情还是不服气,南方人主导的东林党做的事情没有节‘操’和底线,老大你节‘操’这么多真的合适吗?
“报社要增加人手,正好南皋先生也来了,就让他推荐一批人进来吧。”**星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那些北方的进士举人们全都哗然。
“万万不可啊梦白先生”一个北方进士一着急就抓住**星的手,非常惊慌。
“有何不可?就因为邹南皋是南方人?”**星冷冷道。
“没错梦白先生,若是南方人喧宾夺主,这报社里北方士子该怎么办?”林晚荣第一个出来反对,直接把那些年轻人的忧虑给说出来。
“什么南南北北的,都是大明的士子,只有你们分得那么清楚。翰林院里的进士,都是士林里的‘精’英,大明历代的阁臣都是从这里出来的,哪能没有一些眼界和心‘胸’。南方士林小肚‘鸡’肠,咱们北方人没有那个‘毛’病。邹南皋的人我是放心的,他推荐的人我也信得过。”
虽然没有反驳,但那些北方士子的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让**星一阵头疼,他确信自己回到京城是来对了,现在这些年轻人在整个朝堂不良风气下,是越来越浮躁了。
图样图森破啊,政治这玩意就那么简单?
北方士子里那些人素质差距跟前几代人是没法比的,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期,老人退下来,而新人却没能力顶上去,这也是他们会被南方士林欺压看不起的原因。
“你们真是胡闹我们的敌人不是整个南方士林,今天我们只是驳了钱谦益的面子,但以后还是要和南方士林和解。《大明人民日报》这个地盘太大,太重要,光是我们北方士林的人啃不下来,皇上也不会让这么一个地方变成一个针‘插’不进的小山头,总归还是要让南边的士子进来的。”**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如果要和南方士林和解,你是选择和钱谦益缪昌期这样的南方士林代表和解,还是选择邹元标叶向高和解?和钱牧斋不一样,邹南皋和叶阁老还是有些规矩的,而且有老夫和你们在,难道还能让报社变天?这报社的扩招,关系到北方士林的利益,南方士林的面子,不是简简单单关起‘门’来自己玩的事情。你们以后不一定会在报社里干一辈子,翰林院的人终究还是要回到朝堂上去,北方士子的势力本来就弱,不是因为掌握报社就能改变。在朝堂上为官,咱们首先要考虑的不是快意恩仇给自己树敌,而是怎么利用报社的便利找盟友,和各个政治力量做利益‘交’换。”
**星喋喋不休的给那些北方士子的后辈们上课,传授多年来在官场斗争总结出的经验。听到**星的金‘玉’良言,那些北方士子都有茅塞顿开的感觉,官场老前辈的经验在圣贤里没有教。
“南方士林的面子,咱们要给,但是给谁,由我们说了算。今天我们这样做,就是告诉他们,在南方士林里,我们只认邹元标和叶向高,钱谦益缪昌期高攀龙代表不了整个南方集团。这几年风云变幻,你们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当编辑办报纸,争取时间累积声望和力量,非到万不得已,不要出头。”
**星说了一大堆的话,口都快干了,喝了一大杯子的茶。提携后辈的工作他最烦,这货的弟子在东林党的大佬里面是最少的,**星讨厌带孩子,但是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做了。
有些事情,他不做谁做?
“你们十几个,在北方士子里是一等一了,今天我收你们做弟子,你们可愿意?”
那时候仕途也看师承,有个牛叉的老师路就好走。**星在大明士林里的地位,当他弟子等于少奋斗十年,那些翰林院进士‘门’哪有不愿意的,纷纷喜出望外的答应,有的还磕头唯恐**星反悔。也有几个表示自己有老师,得回去征得他们同意的。但大体上,他们原本的老师不会不同意,只不过想矫情一下。
**星也狠郁闷,为了让这些大龄熊孩子听话,只能先给他们一些甜头了。
德胜‘门’的出征表演秀很是‘精’彩,可最终还是要落幕的。
在带着军队走出北京城郊外,围观的人就散了,秦军和京营的两万人没了观众,行军的样子就没那么好看。不是说他们是人来疯,只不过真正的部队行军是一种考验耐力的‘精’神‘肉’体上的折磨,那能时时刻刻保持走秀时候的形象reads;。
左冷禅和汤爱民两人不是跟着大部队走的,在出城之后,他们就被锦衣卫的人带走,那两万多人的军队就全部丢给秦军的苏宁管了。
雪已经停了,两人骑着马来到城北的一处偏僻所在,那个地方竟然修了一个简易的机场。
说是机场,有些牵强,只不过是把土地给用碾子压平整了,再盖一个遮风挡雨的棚子用来存放两架从21世纪位面搬运来的运五运输机。
辽西的大明人民解放军要打建奴老家,作为这支部队的名义主帅不能不在场,于是左冷禅走秀过后,就得马上空运过去山海关。
在到达机场时候,另一批人也到了,是刚参加完阉党会议的洪承畴和凯申物流快递盒子的刘家,以及作为这次空运任务的飞机驾驶员的前苏联红军弗拉基米尔,这老‘毛’子竟然是喝了酒的。
“大哥啊,你还要开飞机的,怎么能喝酒呢?”胖子刘家吓得脸都白了。“要不换个人,或者等你酒醒了再走。”
“‘骚’年啊,一瓶不算喝,嗝我看你脸‘色’不好,要不你也喝点,喝醉了就不会害怕了。”弗拉基米尔老‘毛’子善意的给刘家提了这个建议。
“卧槽,你认为异界的天空开飞机没人会查你酒驾是不是?”刘家‘欲’哭无泪,捧着盒子浑身发抖,有种上贼船,哦不,贼飞机的感觉。
弗拉基米尔和刘家在说话,他们身旁的洪承畴只是看了一眼奇形怪状的运五飞机,就把视线移开,反正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感兴趣。
让他感兴趣的,只有一个人,左冷禅。
洪承畴,历史上的大汉‘奸’,不过无论再怎么贬低他的人,用何等恶毒的话语来痛骂他有一个词是不能用在他身上的,那就是无能。
他确实是一个很有本事的汉‘奸’。
在洪承畴外表温良恭俭让的背后,此人的心却坠入黑暗之中,满是偏‘激’和狂傲。
圣贤洪承畴是读过的,但里面的忠孝仁义在他看来,归纳起来只有两个字狗屁reads;。
而整个大明天下,他见过的人,无论职位高低,都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sb。差别只在于有些人不那么sb,有些人特别sb。
如此前卫的想法,如果魂穿到修真世界去,他的经历保证就是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