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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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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北淮地的流民帅,能够叫得上名号的便有十数家,随着其中势力最大的刘遐和苏峻接连死去,剩下的实力虽然也都各有差距,但却并没有哪一家能够占据绝对的优势,包括高平郗鉴在内。

    广陵相这个位置,原本是由郗鉴兼领,不过随着京口成为陪都,郗鉴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大江南岸的京府,便把这个位置腾了出来。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抛出一个诱饵让所部流民帅互相争夺,不能达成一个同一阵线。只有这样,郗鉴才能更从容的布置京府。

    原本对于广陵相这个位置,曹家虽然有所进望,但却自知实力难以压服同侪,所以并没有太用心的去争取。可是由于冒充彭城曹氏的过程太顺利,甚至于和琅琊王氏、泰山羊氏这样的人家都取得了联系,不免让其家野心滋生起来,便不再留力,加入到争抢之中。

    虽然淮地的流民帅,官位如何都不太重要,话语权的高低还是要看所部实力如何。但是广陵相本身就是两千石大郡之职,加上有了这一层法理外皮,对于吸纳流民、壮大势力而言,重要性不言而喻。

    在这个争夺的过程中,曹家难免也要与人结仇,像是郗鉴所支持的临淮太守刘矩,广陵本地豪族臧氏等等。因为野心的流露,曹家如果不能胜出,又因为冒充旧姓士族而沦为笑柄的话,那些环伺的对手不会再给他家机会,很有可能一拥而上将其分食!

    而假如坐实了彭城曹氏的身份,即便是不能争取到广陵相的位置,旁人也会心存忌惮,不敢对曹家过分逼迫。毕竟彭城曹氏也是江北旧姓之一,并不独独只有已经死去的曹奕,王导的夫人曹氏、妻弟曹曼,以及其他姻亲之家,在时局中都非寂寂无名之辈,绝嗣的仅仅只是曹奕这一支而已。

    曹立之家在广陵也非弱者,如果只是一个单纯的旧姓身份,也不值得他家如此努力的去投入争取。当然获得这些回报的前提,是他家能够坐实这个身份,否则在人眼中照样只是趁势而起的寒伧武卒门户而已,不上台面。

    沈哲子之所以点明这一点,就是在告诉这个曹立,他对于广陵的形势并不陌生,也清楚曹家今次的冒进如果无功后果会很严重,告诫这个曹立不要耍花招。曹家今次是自己玩火,哪怕部众不少,但是隐患已经种下,他想要搞死其家,甚至不需要派一卒过江。

    当然,沈哲子也不寄望于就此完全收服曹家,毕竟能够予以钳制的手段并不多,而且眼下跟郗鉴关系还属不错,如果太多涉入淮地事宜,反而会让郗鉴有所反感。况且眼下他并没有太大精力去经营广陵区域,那里作为临敌前线,就算有所布置,未必会有预期效果。

    所以,这个曹立想要过自己这一关,卖惨也好,逢迎也罢,沈哲子都不在意,终究还要看其诚意如何。

    这么一想,沈哲子倒觉得今次为那些荒冢迁坟的事情倒也不是完全的赔本赚吆喝,时下类似曹家这样冒认祖宗的家族不在少数。台中怯于负担,最终还是把锅甩给了自己,既然沈哲子要出钱出力,那自然就有了话语权。

    类似曹家这样的情况,说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说你不是那就不是,除非能把先人从坑里刨出来给你作证。当然如果能够找到王导、温峤那样级别的人来作证,沈哲子也无可奈何。但问题是,人家根本没有必要搀和这种脏事。

    “兵祸连绵,亲旧辗转流离,续嗣实在不易,还望驸马能够高义成全!身受大恩,必剖心破胆相报!”

    曹立说着,从袖囊里取出一卷小册,恭敬的递到了沈哲子手里。

    沈哲子抖开那纸卷,略一细览,眉梢不禁一扬,对这个曹家的大手笔不免有所讶异。这小册里详细的列着曹家进献的财货之类,粗粗估计应有数百万钱之巨。单单自己这里,便有如此高额的进献,至于羊贲和王彪之那里也就可想而知了。

    有了这个认识,沈哲子对于淮地流民帅的丰厚身家,不免也是高看一眼。这些流民帅,说好听一点那是聚众自保、抵抗羯胡,但从另一个侧面来看,未尝不是割据一地。日后能够取代那些日趋务虚的高门,自然有其自存之道。

    不过在扫了一眼之后,沈哲子便将那册子递了回去,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而且也不得不考虑,台中之所以给了他这样一个便利,未尝不是在给他挖一个坑。实在没有必要为了区区一点财物,而冒上这样一个政治风险。

    曹立见沈哲子拒绝接纳财物,心内不禁一凉,低声说道:“略具薄礼,难成敬意,后续自会……”

    “你也不必与我说这些,我不妨明白告诉你,若你家真有确凿无疑的证据,那就不妨拿出来,我也没有必要为难。以此邀利伤义,我是不取。”

    “驸马……”

    曹立闻言后表情不禁更加苦涩,他就是没有才被逼得走投无路,甚至于因为羊贲表态要置身事外,就连原本那套说辞都不敢再多用,免得遭人记恨。

    沈哲子肯浪费时间与这个曹立说这么久,当然不是为了将其逼入绝境。毕竟无冤无仇,而且与这样一个江北流民帅之家保持一个良好关系对他而言也是好事,也能从侧面支持到在江北经营的杜赫。

    但他也不会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将羊贲的烂摊子接手过来,略作沉吟后,他便说道:“我记得前次相见,羊士勇与你颇有呼应,王叔虎也曾为你发声,怎么如今成了孑然一身?”

    “这、这……”

    曹立听到这话后更加无言,不知该要从何说起。

    “你下车吧。”

    沈哲子冷漠态度让曹立感到绝望,中途被赶下车后更是仿佛失了魂一般,昏昏噩噩不知该要如何走出困境。

    他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行走着,眼中尽是迷茫,心中不乏懊恼悔意。这种事情,本就不是他们这种武宗人家能玩的,强要追逐,如今却是进退两难,乃至于行至绝路。

    “我家郎主不肯为曹郎君发声,郎君心中可有怨忿?”

    任球得了沈哲子的吩咐,行出一段距离后便离开队伍,站在道旁等待曹立。

    曹立神情恍惚,听到声音后抬头望去,待见到任球后眸中闪过一丝希冀光芒,匆匆上前深施一礼:“往昔疏于礼见,强求本就悖于人情,即便不能得幸,岂敢有怨。只是如今已经途穷,若能得点滴之恩,此生不敢有负!求任先生能善念相助,在驸马面前略作美言!”

    说着,他便将沈哲子刚才递回来的册子往任球手中塞。这一份重礼,那是准备献给沈哲子的,可是他现在却毫不怜惜的要送任球,可见已经像是一个输不起的赌徒,要作最后一搏。

    任球身为公主府家令,在都中也算是个小小风云人物,类似的礼货不是没有收过,可是在看到那数额后,也是忍不住咂舌不已。他是用了很大的决心,才将这一份礼品单子推开,苦笑道:“财帛虽能暖人所欲,但却焚人性命啊!我道左等候,也是心存善意,曹郎君何必以此陷我!”

    “任先生言重了,此礼出于我手,入于先生囊中,此事不会有第三者得悉!惟求先生……”

    曹立拉着任球的手,苦苦哀求道。

    任球却连连摆手,乃至于声色俱厉:“曹郎君勿要如此相迫,你若收起此物,我才与你择地详谈!”

    “视财如疾,驸马家风清逸,可见一斑!”

    曹立尴尬的将那份礼品单子收起来,强忍着欢喜恭维一句。

    任球闻言后便是一笑,他家不过寒庭,当然不会对钱财视如粪土。但他更清楚如今自己立身之本,驸马特意叮嘱,显然对这曹立有所图谋,他又怎么敢私相授受。

    两人一前一后,行至一个幽静所在,待到坐定之后,任球才望着曹立笑语道:“曹郎君可知为何寡助?”

    曹立听到这话,心中忿念又被挑起,恨恨道:“错眼寡恩之人,所托无义之众!闲时良友,用时陌路,我是深受此害,悔之晚矣……”

    “都中杂尘遮眼,亲疏难辨,驸马不愿援手,倒也并非针对曹郎君。前日都中有乱,驸马几染污名。这些事本来不宜深谈,不过今天既然是秘话私谈,那我也就不再瞒曹郎君。前次之事,便是有人以此构陷驸马,为此局者便是郎君旧日所恩。”

    曹立听到这话,已是忍不住瞠目结舌。前次动乱那么大,他在都中厮混自然也有所耳闻,但一来忙于自家事,对此并不关心,二来他的来往圈子也接触不到那么高的层面,甚至于听到任球道出真相都倍感心惊肉跳。

    只是在得知此事后,曹立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他原本只以为两家子弟略有不睦,但却没想到关系居然已经恶劣到这一步!这么一想,他走了琅琊王氏的门路得到这个机会,居然还想再通过驸马坐实此事,那不是做梦吗?8)

0487 先生有教() 
在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曹立已经是满嘴的苦涩,难怪今次拜见,驸马态度与前次截然不同,。【。aiyoushenm】

    可是曹立也真是有口难言,人家神仙斗法,他这个小鬼遭殃。他对于那些高门子弟而言,不过是闲时取乐的一个钱袋子而已,既无可能、也无胆量加入到构陷驸马这种事情中去。

    但是,人家正主关系都已经这么恶劣,他这个小卒子又有什么资本可以左右逢源?换言之,他家冒认祖宗这件事情,要么只能求驸马,要么只能走原本的路子。

    可问题是,现在羊贲压根不见他,王彪之更加不能出面,此路已经不通。而能够在这件事说上话的驸马,哪怕只是为了打击王彪之和羊贲的声誉,也不会给他大开方便之门。

    曹立本就不是什么高智之人,面对这个两难的困境,也实在不知该要如何解决。眼下他唯一的指望,就是眼前的任球。略作沉吟之后,他便深拜道:“愚性本非擅泳,一时不慎,已是深溺。求任先生能有教我,若能渡此难关,余生必将师事敬拜!”

    对于这个曹立的许诺,任球倒也并不甚在意,只是按照沈哲子的吩咐说道:“还是回到先前所问,曹郎君你因何寡助?膏梁薄幸,寒伧知恩,这条路本来就是走错了。所谓众志成城,积毁销金,曹郎君你所恩者不过二三,无益于众,自然难有众助啊!”

    “还请先生明示!”

    曹立听完任球所言,当即便皱眉沉思,只是良久未有所得,只能再开口发问。

    “这么说吧,时下战乱经年,如曹郎君这样颠沛流离,故旧绝信的人家不知凡几,同样也是无从引证,难以归宗续嗣。人同此困,人同此欲,曹郎君难道就没有感同身受,愿以善助的念头?”

    见这曹立还是懵懂,任球耐着性子将话说的更明白一些。

    “愿以善助?”

    曹立听到这话后,不免更加不解。他家的事情已经忙得他焦头烂额,哪还有闲心去管那些闲事!况且所谓的无从引证,难以归宗续嗣,说穿了不过是冒认祖宗得不到时人承认而已。他家连自己……

    等一等!

    曹立看到任球正一脸笑意望着他,再联想其人先前所言,终于隐隐有所明悟:“任先生的意思是,教我集众互证,以此请愿?”

    任球微笑着并不说话,总算这曹立还没有蠢到家。冒认祖宗这种事情,说到底如果能做到取信于众,那就成功了。这个曹立之所以求助到琅琊王氏、泰山羊氏这种清望高门,就是因为这些人家本身就影响着世风民望,说出的话更具权威性,更能让人信服。

    但民望究竟是什么?信的人多,假的也成了真的,这就是民望!

    时下想要冒认祖宗借以抬升门第的人家本来就不少,类似曹家这样的情况绝非孤例!而且诸多旧姓南向逃窜,也确实有旧姓人家的子弟流落在外,不得世人承认。真真假假掺杂其中,如果只凭一张嘴,那么将这些人家集中起来共同发声,同样也能振聋发聩!

    可是道理说是这么说,但实行起来却没有多大的操作空间。这些人家太过分散,想要集中起来,统一口径约定一个共同进退的暂时同盟,实在太困难了。

    而且在时下而言,门第就意味着政治上的特权,哪怕为了固守自己所得,那些高门也不会坐视他们这些假的成真,必将会有猛烈打击!

    曹立在沉吟良久之后,还是黯然摇头道:“先生所教,诚为良策,只是曹某德薄智浅,难集众愿啊!不知是否……”

    不待曹立将话说完,任球已经干脆的摇了摇头:“人当有自救之心,才能得必救之援。我今次与曹郎君也是交浅言深,言不能行那也不必介怀,一笑忘之即可。”

    话虽这么说,但关乎到自家前程安危,曹立又怎么能笑得出?

    他虽然不是什么高智之人,但能被家里挑选出来运作这一件事,基本的人情世故还是明白的。任球来找自己,自然不可能是自作主张,肯定是得了驸马的授意。

    可是因为他与琅琊王氏等往来频密,驸马不会帮他,可是为什么又派任球来指点他?

    顺着这条思路想下去,曹立渐渐有所明悟,驸马派任球来也未必就是为了帮他,大概还是要借此以报琅琊王氏构陷之仇。可是他在都中不过是人微言轻一寒伧,又有什么能力可以伤害到琅琊王氏?

    限于自身的见识和阅历,曹立对于这件事实在是想不明白。可是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如果他还不能争取到强援,那么他家的处境会非常不妙。羊贲和王彪之已经指望不上了,而驸马这里似乎又有别的打算,似乎要拿他来达成什么目的。

    对于被利用,曹立倒是没有什么抵触之心,能派得上用场,人家才会帮你,这一点他很明白。但问题是,他不清楚自己如果答应了驸马的条件,未来事态会演变到哪一步。这当中的风险,要比进献财货大得多!

    “请问任先生,假使我愿听命于驸马,驸马是否笃定相助?”

    沉吟良久,曹立才又发声问道,他并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再作此问,不过是为求心安而已。

    任球听到曹立问的如此直白,也真是有些无奈,驸马之所以让自己出面指点这个曹立,就是为的淡化在这件事情中的存在。至于保不保这个曹立,还要看事态进展如何,如果提前做出什么保证,反而让他没有了背水一战的信念。

    “此事只是我一点愚见,与驸马无关,你可以不选。”

    略一沉吟后,任球又说道。

    曹立闻言后不禁哑然,他很清楚自己已经别无可选,驸马既然已经盯上了他,如果他不按照其意愿,就算再找到别的助力,也会被横加阻拦。但问题是,想让自己做事,却又不给自己一丁点的许诺,这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任球见曹立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便又开口道:“我再请问曹郎君,驸马凭何要帮你?”

    曹立语竭,只是有些羞愤的望着任球。

    “你不明白?我来告诉你,你家诈作名族,凭的是王叔虎和羊士勇的一面之辞,这对不对?”

    话讲到这一步,任球也就不再客气,实在是如果还讲的太曲折,这曹立仍要不明利害。

    有的事能做不能讲,哪怕彼此都是心知肚明,但被人直接道破自家丑事,曹立还是忍不住面色大惭,忍不住羞愤道:“今日小聚,莫非任先生只为辱我?”

    任球却不理会他羞愤之言,只是继续说道:“驸马是不可能效法王叔虎与羊士勇所为,因一己私欲混淆名族血裔。一者不耻为此,二者一旦做了,那就是授人以柄。曹郎君你求上驸马,难道就没有想过假使驸马帮你,日后羊士勇会以此中伤驸马?你这名族身份是真是假,旁人说不清,羊士勇难道不知?”

    曹立听到这里,才陡然明白这一关键问题,他只是急于敲定这一件事情,却没有想到最大的把柄已经放在了羊贲和王彪之那里。如果这事不经过他二人,即便旁人帮忙,来日稍有不能如意,这二人都有可能跳出来戳破自家这谎言!

    认识到这一点之后,曹立更是愁云密布,羊贲已经摆明了不肯再帮他,却还抓住他这一大把柄,让别人就算有心相助,也会有所顾忌。

    “我知自己寒伧名微,实在难以感动驸马。任先生也说过,前日王门构陷驸马,此仇我愿替驸马担当讨还,惟求驸马能够助我!”

    虽然心中有困苦,但曹立本质上还不是都中这些贵胄子弟性格,一俟被任球点明,原本最大的助力如今已成他家最大的障碍,心里便动了杀念。再回想早前来往时所受的怨气,曹立不免有感,事情终究要回到他所熟悉的方式才能做个了结!

    诚然他家有求到这些高门子弟的方面,但只要解决了眼前的困境,化解广陵那里的危局,杀一两个贵胄子弟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况且这件事既能斩草除根,还能将驸马拉入进来,只要做的干净,就算有什么首尾,驸马为了自保也要出手摆平!

    任球听到这里,不免有感于驸马对这军头子弟心思把握之深,当即便微笑道:“曹郎君杀念都敢动,还有何不敢为?况且集众之事,后果最劣不过陷杀,若能成功,曹郎君便能大名得享,厚利俱收。届时驸马见你都要礼待,何况旁人!”

    曹立听到这话不免一愣,迟疑道:“可是、可是我家这……终究底细在人掌握,若被戳破,不免沦为笑柄啊……”

    “所以这件事,就需要曹郎君你自己自救啊,旁人插不得手。曹郎君你往日在都中闲步王、葛门庭,令誉、才名已经略具,切勿妄自菲薄。本身便已经困于时议,有感于此,善助同情,更得高义古风。待到名著当时,谁又敢一言否之?”

    沈哲子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让这个曹立狐假虎威,借着王家和羊家的声势召集一批冒充士族的人家团结在周围。让这群人真不真、假不假的存在时局当中,每多存在一天,对于始作俑者的羊贲和王彪之都是啪啪打脸。

    这些人家世存疑,模糊不清,对于固守门第的青徐人家而言,不可能接纳,否则便是质疑他们自己的政治特权。而他们如果想要发声澄清,撇清关系,则就会得罪相当一部分如曹家这样的寒门新贵。

0488 逸少耿直() 
沈哲子距离沈园还有一段距离,便已经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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