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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4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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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攻!将这些南贼驱落江中!”

    奴军兵长们眼见此幕,俱是目眦尽裂,纷纷喝令兵卒向前迎战冲杀。

    “杀,杀!先登大功,唾手可得!”

    岸上淮南军将士们情绪也是暴烈到了极点,前方刀盾结成圆阵,层层铺叠,后继同袍各挺枪矛,千数人结成冲阵,悍然向对面奴兵冲去。

    奴军率先率众冲来的乃是奴将张雄,虽然接踵而来的变数令人应接不暇,颇感心有余悸,但此时既然是陆地作战,彼此之间械用已无明显优劣,所以张雄也是战意勃然,近畔刚刚集结数百奴兵,当即便喝令冲杀而来。

    如今奴军岸上营防乃是中军所守,大军器械俱为集用,因而武装也是精良。虽然受几场大的变故而影响略有混乱,但在猛将带动之下,便也都发起了冲锋。

    两军很快便撞在了一起,枪矛重重的扎在了盾牌上,环首刀也早已经高高扬起,直往对阵劈砍而去。这第一轮的撞击,前阵彼此便伤亡惨重,数杆铁枪直接扎透一面盾牌,连其身后甲士,俱都被枪矛刺穿!同时在锐利刀锋之下,不乏兵卒断首折臂,横死当场!

    双方俱都有必攻必守之理,对撞之间绝无退让余地,于是在这战线碰撞之处,霎时间迸射出数十朵惨烈的血花!

    “南贼受死!”

    张雄身受中山王重用,绝非只是依靠其兄张豺的缘故,本身便是一员悍将,其人两手各持一柄四尺有余的纯铁短矛,身还未至,所持铁矛早已经脱手而出,硕大的力道瞬间便将最前列的两名淮南军刀盾甲士胸膛贯穿。

    其人矫健如同恶狼,不待敌人躺倒,身形已经纵向前方,抬手攥住插在敌人胸膛、沾满热腾腾鲜血的矛尾,直往淮南军阵中冲去,那两柄尖矛瞬间便又刺穿后继两名淮南军卒。

    几乎在瞬间之内,其人便扑杀近畔数名淮南军卒,一时间可谓志得意满,两柄铁矛再次抽回手中,两臂狂舞周遭无人敢近,趁着左近敌人趋行退避之时,张雄口中咆哮一声,继续往敌阵深处杀去,后方十数名精甲亲卫亦步亦趋,如同一柄尖刃,趁机将张雄所撕裂开的缺口撑开,以供后继更多兵卒杀入。

    然而奴军如此猛烈的冲杀,并未让淮南军有所胆寒,刀盾枪矛五人小阵瞬间收缩起来,前阵枪矛横向突刺,瞬间便将这一路冲入阵中的奴军队伍予以腰斩。同时阵中十数名健卒结成环形,不论所当之敌何人,蓦地挥刀斜斩,前方之敌顿时分尸数段,就连奴将张雄近畔部曲都被逼暴退。

    随其身退,早有淮南军卒欺身而上,将空缺填补。那张雄仍然杀得性烈,然而活动空间却越来越小,尤其左膀陡然被盾角砸中,整个人踉跄斜退,虽然撞倒了两名淮南军卒,但头上兜鍪也被刀锋劈斜,锋利的刀刃贴着他颈畔掠过,直接削去了他半片耳朵!

    “斩杀奴将,可得大功!”

    几名淮南军卒陡然暴喝一声,身躯拔高跳起,手中大刀重重斩下。

    “快救阿郎!”

    此前被淮南军卒隔开的奴兵们眼见此幕,已是惊怒交加,一个个奋不顾身往前冲来,凭着血肉之躯撞开一条通道,更有人奋不顾身的直接扑向斩向张雄的几柄刀刃。

    而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张雄也展现出了远超寻常士卒的武技,一脚蹬翻近畔一名淮南军卒,挥肘捣碎另一名淮南军卒下巴,口中已是狞笑出声:“狗胆南贼,安能害……”

    噗……

    一声闷响之后,张雄笑声戛然而止,前方丈外一名淮南军卒手中枪刃直接扎进了他的口中,另一侧枪尖已经从颈后透出!这一名此前还在大杀四方的奴将,此时已经没有了生息,兜鍪连着髻发斜挂在脸侧,另一侧脸血肉模糊,口角还保持着张开,喉头抖动似乎还想说出什么,然而被枪刃刺开的口角只有不断的血水涌出!

    “继续冲杀,无患大功不得!”

    阵中响起路永亢奋的叫嚷声,此前他发现奴将冲入阵中,正持刀冲来想要亲自迎战,但是行至半途那奴将已被兵卒们围杀阵中,当即便转身再往前方冲去:“奴众插标南来,为我王师壮武!”

    将士们受此鼓舞,士气更加高亢,继续阔步向前杀去。如今的淮南军早非初战新卒,哪怕是一路高歌猛进,行伍之内,阵列之间,俱都井然有序,未因烈战而有混乱。反而是先达那数百名奴兵,因为将领冲得太过靠前,直接陷在淮南军阵中被杀,没有了一个明确的号令所在,顿时分裂开来各自为战,乱杀一通胆怯渐生,一个个拖刀向后溃逃。

    当路永所部淮南军冲杀到距离江岸将近里许的时候,随着左近增援奴军变多,阻力也变得大了起来,在奴军凶狠的冲击之下,伤亡开始陡增。原本身在阵中的路永亲行至阵前,手持刀盾勇拒前进之敌,后方兵众们也都密集成阵,仿佛海水中的顽固礁石攒成一团艰难抵抗着奴军一轮一轮的冲杀。

    “路将军勿忧,强援已至,破敌在即!”

    这时候,后继中路大军终于成功登岸,前阵千名兵卒俱持步槊,平举向前,发足狂奔,原本正有奴军绕过路永所守准备严守堤岸,可是迎接他们乃是锐利无匹的槊锋,行在最前的奴兵来不及后撤,顿时被槊锋挑起,身死当场!

    这千数生力军的加入,顿时给战况带来了巨大的改观。这营垒中诸多防事,此前便被摧毁殆尽,周遭已是无一遮拦。淮南军横槊联排,直接扎向阵型本就凌乱的奴军援兵,顿时在江岸处开辟出一片莫大的空间!

    烈战不独发生在一处,此时位于涡口西岸的奴营中,也遭到了淮南军的猛烈进攻。

0783 奴部相残() 
    涡口西岸奴营规模虽然不如东岸宏大,但也驻兵万余,分散在沿岸各处兴盛所在。尤其是距离淮水数里外的北面,三座营寨并驻于此,因为此处涡水河道收窄,水面上建设起数道连接东西、运输兵众资用的浮桁。

    此前江上恶战一通,不乏乱卒逃向西岸营垒,将水上各种防御设施冲撞得一塌糊涂。尤其当淮南中路军抵达战场,叫嚷出奴主石勒已死的消息后,场面便更加混乱,兵众们各自聚集在相熟的兵长身畔,乱声叫嚷频频有问。那些兵长们所知军情较之寒卒也并不多,即便是有心请示将官,也因被兵众团团围住而脱不开身。

    数处营垒全都乱成一团,根本没有明确的指令去号召这些惶恐兵卒到底是要留下来继续战斗,还是该越营而出,一哄而散。

    场面之所以变得如此混乱,还要归咎于镇守于此的奴将指挥不力。奴军在西岸将领也有七八人,其中最重要的便是石虎的心腹部将李菟和匈奴屠各义从首领刘显。

    李菟在战前所接受的军令是尽量控制西岸这些兵卒,勿使其众一哄而散。不过其人只是石虎义从所出,新晋将领,本身部曲义从都无多少,在奴军中更是绝少威望。此前局面还未崩坏时,他还可以狐假虎威,借着中山王威望约束指令将领和兵众们。

    可是随着奴军在江面上被杀的大败亏输,徐州奴将刘徵更是裹挟溃众直接临阵脱逃,西岸各营中那些奴将们也是既惊且疑,首先想到的便是集结自己亲信部众,各自攒聚起来以自保。即便李菟再有军令传来,也都直接置若罔闻。

    李菟最开始还在试图努力扭转这个局面,可是溃众的冲击加上营防本身的卒众混乱,令得局面更加不可收拾。当他亲自入营想要震慑乱众的时候,竟然险些被两名奴将率众挟持以逼问详情以及中山王具体的打算。

    其人好不容易挣脱出来,本身也是心有余悸,更加不敢再冲入营中,索性直接带上自己本部两千部众离营而出,上马集结绕着几处奴营呼啸来去,想要如此逼迫奴兵们困守于内,不得出营。

    他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因为当淮南中路军抵达战场后,涡水东西两岸的交流就此戛然而止,李菟再也接受不到来自东岸中山王的军令。之所以会如此,并非用于交流的浮桁被摧毁,此时淮南军进攻的重点还是东岸中山王所在营垒,对于西岸也仅仅只是派出几艘战船别部绕营攒射打击。

    真正断绝了两部奴军联系的,还是防守于浮桁三处营垒的屠各军众。

    屠各首领刘显年在三十出头,本身看来与晋人无异,并无明显的胡众特征。其时匈奴内附已久,尤其是作为五部匈奴最大一支的屠各,早就摆脱了许多部落习气,上层权贵们更是汉化已久,屠各刘氏或许文化造诣还比不上晋人望宗,但在其他方面相差无几。甚至汉赵刘元海作乱时,更是宣言直承蜀汉。

    刘显出身也是屠各大宗,汉赵皇族远亲。关中刘曜覆亡后,其人率领本部并一部分汉赵余孽归降石赵,保留了相当一部分力量的同时也维持了相当大的自主性。甚至早前在羯国中,赵主石勒都亲自划分一片区域作为这些屠各降众的栖息地。当然优待是优待了,提防也必不可少,刘显部众数万,今次率军作为义从助战也有将近五千众,乃是诸胡义从中力量极大的一支,但却始终难以知悉军务机密。

    不过此前由于战事不利,石虎也不得不倚重于这些胡众当中的强势军头,刘显因此也是大肆侵吞那些杂胡小部,兵势更显壮大。此前主动请缨分守涡口西岸,石虎也担心其人留在中军会是一个隐患变数,因此便同意下来。

    此前淮南军沿江叫喊以瓦解奴军军心,屠各有幸与羯胡并标被列作必杀之逆贼,因而刘显所部反倒没有其他杂胡那种摇摆之心。而且一些原本不归刘显所属的屠各义从们,因为畏怯也都主动投靠过来,所以眼下刘显所拥八九千人众,俱都陈设于涡水西岸。

    当江上奴众溃逃时,刘显当机立断,率领嫡系人马直接控制住了涡水浮桁。过不多久,浮桁上便有羯人传令兵飞奔而来,俱为屠各悍卒所执,被押到了刘显面前,一番拷问之下,让刘显了解到更多石虎的意图。

    “石季龙召回李菟,令中却无涉我部。哼,狗贼倒是明辨亲疏,看来是要打算将我军丢弃于此,为其归程殿后!”

    刘显讲到这里,双眸已是凶光闪烁,冷笑道:“胡奴如此罔顾军事,应是归心炽热,看来南人所言不虚,世龙应该确是已经身死,这狗贼才如此思归想要窥望大位!如此要紧之秘事,此前他竟半点都不透露于我,实在可恨!”

    言至恨处,刘显已是激动难耐,口中暴喝一声,挥斩连斩数名羯胡传令兵首级。

    然而眼下无论怎样的暴怒与愤慨已经于事无补,刘显深知他所部这数千人马处境之恶劣。在石虎那里,他这一部人马已经是遗弃之众,即便是退到对岸也绝无善果,而在淮南军那里,他们屠各也是和羯胡一般是必诛之众,势必要遭受强攻。可是一旦与淮南军展开恶战,则正中石虎下怀,要用他的部众人命,为石虎铺垫一条血色归途,这是刘显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的!

    此时刘显的部众们也都纷纷进言道:“羯主世龙乃是羯国梁柱,其人既死,中国必将大乱再起,有志者俱都竞勇当时!主公乃是部中贵胄,远非石氏杂胡卑户可比,当此时更不应再为石氏效死,若能归于关中故国,号令忠义遗老,必能大有创建!”

    这个道理,刘显又怎么会不懂,可问题是,他也要能去得成关中啊!淮南军攻势如此迅猛,就连早有准备的石虎都因其攻势迅猛而不敢轻易撤离,眼下他仓促决定,如果贸贸然率众后撤,在淮南军穷攻之下,部众瞬间就会分崩离析,溃散于野。即便是能以身免,但部众尽皆溃散,未来又能有什么作为!

    “身逢乱世,人命最不足恤。向年石世龙十八骑纵横河北,尚能创建大业。主公本是族中人望巨室,我族又非羯胡寡众之族,只要能够抵达旧国,自有族中无穷壮烈义士待命可召!”

    相对于刘显的迟疑不决,他的部众们便激昂得多,主动进策弃军以逃,当先保住性命而后再在关中另起炉灶。

    刘显本来尚还有几分迟疑,毕竟他这里已经聚起了近万卒众,若真丢弃于此,那真是剜心割肉一般的痛楚。可是这时候战情接踵而来,先是对岸奴军大营已被冲破,奴众们开始大肆溃逃,而江面上的淮南军舟船便也转向开始向西岸营垒发动猛攻。同时又有斥候来报,西面夜中出现大规模的敌军车阵,正往营防处行军而来。

    “石季龙狗贼陷我,来日必报此仇!”

    刘显也知军情紧急,绝不能再迟疑不决,若真被淮南军围困于此,届时不但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就连能否脱困都还未知。

    于是他当即令集众将,登台宣告道:“奴主世龙本为篡逆之贼,夺我刘氏国业以为自肥。如今身遭横死,正为天谴灭之!凡我旧国勇士,大好性命勿为羯贼捐躯!残晋南贼与羯国互攻,本与我族无涉,如今更不必为无聊之战而效死。诸军以我为矢,我等自谋活路,回归旧国!”

    说罢,他便召集嫡系两千余人,毕集营中战马,各携轻便械用,越营而出,直往北面夜色中冲去。不多久,其余各营奴众也都得闻此讯,更无坚守之心,纷纷越营出逃。一时间整个涡口西岸,荒野中到处都充满了溃逃的人众!

    李菟那两千多游骑,此前也渐渐感觉到局面越来越控制不住,加之久久没有得到东岸中山王的军令,心内也觉忐忑,当即便引众往浮桁处接近而来。可是在行至半途,陡见军营中大量屠各军卒冲出。

    刘显本就衔恨以逃,心内愤恨无比,野中撞见石虎这一亲信部将,当即便握紧了缰绳,口中暴喝道:“杀!一个不留!”

    淮南军萧元东所部在接收到前锋水军送来的战车械用之后,当即便向涡口西岸奴营杀去。可是战车移动速度实在缓慢,远不及水军舟船快捷,当中路水军都已抵达涡口战场,他们这一部淮南军距离奴军西营尚还有近半路程,最快也要在黎明之前抵达战场。

    可是当车阵再前行一段距离之后,前方却传来了混乱的骚动声。萧元东不敢怠慢,当即便下令缓行,战车结阵缓缓向前推进。

    很快,夜幕中便出现了大量的奴军溃兵,俱都叫嚷着不成阵型,不辨方向的在荒野奔逃,也不乏溃卒直接撞上了淮南军车阵,当即便被诛杀于前。

    “可惜,真是可惜!”

    虽然奴众已经大溃,可是战车受限于机动力不足,不能进行大面积的围剿。萧元东略作思忖,便命战车缓缓转移,放弃继续行军,占据左近地冲守株待兔以收割战功,同时命令军中斥候游骑速速向后路已经渡淮备战的骑兵部队报告此处战况。

0784 奴军大败() 
    江岸上,随着淮南军大量登上立足,军阵层叠铺开,虽然周遭奴营中又有奴军在兵长驱令下向此增援而来,但已经失去了半渡以攻的战机。

    “速攻,速攻!南人不耐野战,斩首倍功!”

    奴将们出没于行伍之内,声嘶力竭的叫嚷,军阵稍有整顿便向淮南军阵冲去。

    南人不耐野战,已经是奴军近乎常识的认知,所以虽然战场已经逼临本阵,就连营垒都被冲破数座,可是当听到将领们这些宣告的时候,还是让这些屡受动荡的奴兵们心绪略定。

    不过功或不功,奴兵们眼下已经不作更多指望。此前淮南军叫嚷奴主已亡,虽然造成了一定的军心动荡,但也毕竟有限,对大多数军卒而言,奴主石勒或死或生,实在太过疏远,可是当下阵仗之胜负却是切肤之痛。尤其眼下战况完全处于劣势,能否击溃淮南敌军更成了摆在每一个士卒面前的生死大题。

    所以哪怕没有奴将们的催命驱使,此刻身临前线的奴兵们也都奋力以战。而南人不擅野战这一点,更成了许多奴兵之所以能够坚持下去的唯一指望。打退南人汹涌的攻势,对他们而言已经不是是否得功的问题,而是与自身生死休戚相关。

    奴军因此认知,前线尚能组织顽抗。而这也正是沈哲子在明知归师勿遏这一兵法至理的情况下,仍要发动最后决战的原因之一。决定战争胜负的元素有很多,势大与否,将领是否骁勇善战,对战形势是否有利,但落实在实际的战事上,终究还是要看每一个战卒有无得胜之意念。

    南人不擅野战,在很多时候只是一条单纯的陈述,可是落实在具体的战事上,却是对千万士卒奋力争命的否定。此世从无必胜之师,也无必胜之战,哪怕再精妙的军事构想,能否建功仍要取决于每一名士卒具体的执行。

    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破釜沉舟,八千子弟灭强秦!若真性命以争,匹夫尚能伏尸两人,是否善战,又岂是区区一二闲言能有定论!南人从来不弱,胡虏也绝非凡兵不可力斩的天兵天将,国势汉祚的长久倾颓,更多时候只是当权者的无作为,而不应作为衡量南北战力的唯一标准!

    今次南北倾国以战,如果上升到战略层面,无疑江东占据着绝对的优势。羯国虽然势大,但却积弊无数,矛盾重重,尤其到了此刻奴主石勒都已经身死,前线将领更是了无战意。但江东若想摘取最后的胜利,仍要取决于每一名士卒能否拼死以战,用铁与血以证骁勇之名,用奴兵累累尸骨以向人世彰显大威!

    这种落实在每一个人信心与否,已经不是战略层面的优势能够树立,必须要通过真实的战功战果才能滋生出来。刀非名刀,唯壮烈此世无匹!雄心不死,虽凡铁亦能开天!一个世道英雄太多,是整个世道的悲哀,一将功成万骨枯,哪怕是史家如椽巨笔,又怎么能书尽每一个人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

    沈哲子从无开天辟地的勇气,要凭着一己之力拉拢整个世道向前狂奔,他所做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给当下这个世道争取一个相对公平的争命局面!而能否开天辟地,也绝非一两个人能够壮志规划,五千年分分合合,真正十恶不赦者,惟王与霸。生民无论何时,俱都竭尽全力的谋求活路,只是很多时候,他们的努力或是方向偏差,注定无果,或是微力难阻大势,最终要与世道沉沦。

    今日淮南军战阵表现,没有辜负沈哲子的苦心孤诣,也没有让奴兵们侥幸妄念成真。无论是阵中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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