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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4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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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戍堡内早已经备下了热汤、药羹等御寒之物,当沈哲子行出时,整支仪驾队伍都已经被接纳进戍堡来。兵将们衣甲都用干燥绒草塞得满满,这是为了避免骤寒骤暖之际雪融潮气侵体。

    因为淮南军中本身便有大量来自江东的士卒,所以对于冬日御寒,沈哲子也是极为重视。此前镇中便广蓄干柴、木炭等取暖之物,加之因为缴获大量的奴军械用,这一方面所用倒是不乏。戍堡内围墙下联排支起营帐,营帐内大鼎热汤冒着滚滚热气,另有壁道绕墙,热水哗哗流动,竹节引水可供沐浴洗濯。

    队伍中将士们很快被分批安置在这些营帐内,当身上寒气驱散,手足再次恢复灵活之后,这才发现戍堡内的取暖是有一些不同。并非在各个营帐单独置灶引火,暖气主要来自于脚下的地龙和穿营而过的壁道。而这些热气的主要源头,便来自于戍堡四角各自建造的几座硕大高炉。

    这也是淮南军如今所取的主要供暖方式,如此集**暖,一方面省去了再将取暖物资分发配给各营的工序,能够更有效的防火节薪,另一方面这些高炉也都兼具炊冶之能。当然由于热量的循环走失,这些高炉是达不到专业的冶铸标准,但是次第间歇性的供暖,除了满足取暖用途之外,也能烧制一些简单陶器或是打造一些工艺要求不高的铁制农具。

    如今的淮南,取暖所用已经不独独只有薪柴、木炭等生物能源,已经开始出现规模不小的煤炭。淮北谯郡、蕲县等地,在后世便是著名的徐煤产地,而在当下这个年代,乡间采煤取暖事炊已成风气。甚至当沈牧这一路人马冲入谯城一举缴获奴军在此遗弃的大量辎重时,其中便包括数万斤石炭。趁着涡水最后一段通航期,这一部分石炭被运回了淮南。

    但这其实完全是沈哲子那些奇趣意念在作祟,事实上在当下这个年代的植被覆盖率,或是寻常寒苦人家还要因豪宗高门封山禁泽而忧虑无处樵采,像淮南军这样庞大的军事集团,只要有着足够的劳力,完全可以就近砍伐满足所用,将如此珍贵的运力用在沉重的煤炭上,怎么算都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甚至在淮南当地勘测矿藏寻觅矿产,都要比从别处运输更加便捷。只是眼下沈哲子还抽不出太多时间来运作此事。而且不独于此,未来淮南围绕军工、民生之类还有许多颇为宏大的构想,都在等待时机排期推动。

    而运力的限制,也是古代煤炭之所以不能大范围应用的原因之一,事实上在一些优质煤矿的产地,不只使用煤炭已经蔚然成风,甚至早在三国时期便已经有了颇具专业性的开采技术。

    当沈哲子行至戍堡前面时,看到谢尚和庾彬他们正围绕着戍堡内一座正熊熊燃烧的火炉啧啧称奇。这一类的取暖设施,原理倒并不复杂,只要观其构架,略加思忖都能想得明白。

    由于时下还没有太多能够经受住高温煅烧的材料,所以这一座高炉较之后世那种集**暖的大锅炉,其实还比较原始,能够提供的热力没有那么大,而且报废周期很短,往往三五日便要再造一座高炉。但跟细致到每一座营房都要筑灶取暖相比,这仍然算是一种效率比较高的方式。

    所以谢尚和庾彬在观察片刻后,也只是略作赞赏这一妙用,倒也并没有激发出太大的兴趣。当近畔禀告驸马行来时,便连忙转身迎了上去。

    “冬日行苦,今次公主过江入镇,实在是辛苦道安和仁祖兄一路护送。”

    沈哲子远远便对两人拱手致谢,笑语行到近前。

    “驸马实在言重了,跟淮南王师此前雄功相比,我等这一程奔走又怎敢夸劳。”

    谢尚拱手回礼,这一路行来辛苦是有,但是在见到沿途江北梁郡至于淮南这一路,已经有了井然有序的姿态,也令他的心情颇为振奋。他这一次过江来,是不乏就此留用淮南的打算,眼见淮南虽是凛冬但却难掩生机勃勃,也更加感觉到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跟谢尚相比,庾彬举止则就稍显拘谨。苏峻之乱结束后,他便长在乡中服丧,一晃眼数年已经过去了,世道已经迥然不同。这几年的乡土蛰伏,也让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身上朝气流逝,甚至在面对沈哲子的时候都有几分拘泥且放不开。

    沈哲子面对庾彬,心内仍有几分挥之不去的愧疚,他上前一步拉起庾彬手掌重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沉声正色道:“大至国运社稷,都难免会有困顿倾颓,更何况我等俗类。颓声旧事,且虽风去,来日世道举贤,仍要出于我辈之中。道安若是不惧淮南苦寒,来日不妨长留于此,此处多有同侪旧好,无论私情国任,俱都不会寂寞。”

    “我、我已是久疏于世道,人事多有冷漠,也想从于维周多多受教,只是如今你位重名高,我却恐于自身拙劣,不敢强请啊……”

    庾彬听到沈哲子这么说,眸中已是闪过一丝喜色,同样不乏喜悦道,言及自身,总有几分气弱。以往的他,乃是中书执政门户嫡子,虽然年纪不大,出入之间都被人高看一眼,无论何人臧否品评都是世道第一流的少年俊彦。可是此前再归都中,人情已经多有不同,像沈哲子等旧好正在淮上为国激战,而其他一些早年的旧识、甚至就连妻族几个妻弟待他都不如往年亲厚,一时间确是有些际遇落差的黯然。

    “人非生而知之,谁又不是从拙劣历练娴熟。譬如你家长民,那是一个怎样顽劣胚子,如今竟然也成名动淮上的王师战将!功途便在脚下,毋须彷徨,自有同侪共扶向前!”

    说着,沈哲子又转过身来拉起谢尚,往年他在都中第一次见到谢尚时,自己还是稚气未脱的少年,如今体形长足较之谢尚甚至还要高了几分。拉起这两人的手,他便向戍堡内大堂行去:“我来为你们两位引见一下如今淮南这些同僚并乡宗野贤。”

0806 世道务实() 
    此时戍堡大堂内,淮南一众僚属并乡宗首领们早已经济济一堂,座次甚至都排到了角落,足足有三百多人。就算是这样,廊下仍然站立着许多人翘首以望。

    当沈哲子并谢尚和庾彬行到这里的时候,大堂内外众人俱都站起迎出,分列两侧,拱手为礼。一直等到沈哲子并那两人进入室内入席,其他众人这才各自再归座,姿态可谓恭顺至极。

    如今的淮南,粮食极度的不足,沈哲子虽然没有明令民间禁酒,但在内史府中却是令禁颇为严格,包括他自己在内无论任何场合都是滴酒不沾以作表率,今天自然也不例外。案上餐食不乏丰美,但唯独没有酒,不过气氛也并未因此冷落下来。一俟沈哲子落座,席中众人俱都纷纷发声,或是恭喜家人团聚,或是盛赞沈侯深得君王恩信体谅。

    沈哲子端起热汤茶对席下众人示意,笑语说道:“今日风雪盈野,本来一桩家事而已,实在不敢劳烦于众。但是风雪虽盛,却难阻炽热乡情,此乡此民,使我受宠若惊,能够居任于此,受此淳朴厚重乡情加身,也是我的大幸!”

    “使君又何须为此谦礼之言,吾乡吾民,能得保全,除深赖使君之外,无仰于此世第二时贤!大恩厚庇,岂是言辞能表!君王明识礼遇国士之选,乃是社稷复兴之兆,我等生民,俱承恩泽教化,实在倍受鼓舞,乡情盈途,无惧严寒!”

    席中一名年高乡贤站了起来,袍袖一撩擦掉已经流入胡须里的鼻涕,带着浓厚的鼻音高声说道。虽然看起来的确是已经风寒难耐,但是语气却是高昂振奋,也实在情志可嘉。

    此老宣声之后,余者席中一众乡贤也俱都纷纷开口附和,浓热的酪浆一饮而尽,气氛实在热烈。只是那豪饮姿态落在沈哲子眼中,总觉得这些人不过是借机多喝几杯热饮驱寒。

    接下来,沈哲子又向众人介绍一下身边的庾彬和谢尚两位苑使:“这两位都是豫州旧望门户庭内时选俊彦,早年社稷暗隐,王业蒙尘,他们先人不得不背离乡土,扶鼎中兴于江表。如今王师勇进,扫荡群奴,未来回归故国,也必为当时先驱!”

    陈郡谢氏和颍川庾氏在中朝时并非一等煊赫门庭,但也已经颇具时誉,尤其是早年庾彬的父亲庾亮执政江东,在座淮南乡人若是有从事于祖约的,大概也会听过祖约痛骂庾亮其人。所以在听到沈哲子介绍他们家世的时候,在座也是不乏人对这两人举杯致意。

    谢尚还倒罢了,他虽然至今还未居显位,但是本身仪容、风度都为翘楚,无论身在怎么样的环境中都引人注目,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氛围。不过庾彬其人久居乡土,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被环顾瞩望的情形,因而应答更显出几分局促。而且在刚才看到沈哲子这个早年旧友如今广受时誉拥戴,举止雍容大度,羡慕之余更有几分自惭形秽。

    众人即便是对这两人有所恭维,其实也都流于表面,无非是给沈侯一个面子,不至于到此冷场。讲到熟悉的话,他们对这两人各自的堂弟倒是更了解得多。于是话题自然而然,很快便就转移到了谢奕和庾曼之身上。

    这两个家伙,如今已经是淮南少壮之中的翘楚。时人多有类比臧否之风,哪怕在淮南也不例外,只是所品鉴的人物却与江东玄谈没有太大关系,而是主要集中在淮南这些战将之中。

    比如如今沈哲子麾下众将,也被乡人推举选出一个四彪八俊,像是壮年派的郭诵、韩晃、毛宝、路永,俱都是独当一面的宿将、悍将,而且在刚刚过去的战事中俱都建下大功,便被推举共称为四彪,以虎将颂之。

    而八俊则就是淮南这些年轻将领们,像是沈牧、沈云并谢奕、庾曼之等等,俱都在此列。这当中除了沈牧如今已经坐镇谯城、执掌方面,剩下的虽然还是稍欠历练,但也都能独领一军,在淮南、豫南之间颇负威名。

    眼下那些战将多都戎事在身,戍守于外,在场的倒是不多。不过言及他们各自战事功绩,在座众人也都如数家珍。这就得益于江虨等人在镇中不遗余力的宣传这些战将的勇战之名,以至于淮南乡野小童言起沈使君麾下一干战将,俱都能掰着手指头一一列数。

    谢尚在听这些乡人们言及堂弟谢奕的事迹时,心情是不乏复杂的。他家无论在南在北,都不算是什么一流的名望门户,早年南渡,他父亲因为洒脱玄雅而被时人高选为江左八达,原本他也是循着父亲的旧途,想要凭此显拔于时。可是随着世事的演变,哪怕在江东,玄虚世风都为之收敛许多,这一类的作风也渐渐不再为世道所称许。而随之取代兴起的,则是驸马沈哲子所倡导这种勇于王师,勤于建功的务实之风。

    从谢尚自己内心而言,他当然知道驸马所倡导的这种勇进勤勉对世道、对个人都更加有益,否则也不会选择北上建功。而他的堂弟谢奕,也的确因此而时誉鹊起。但是从感情上来说,谢尚心情难免还是有些失落,主要则是感慨于父辈那一代的努力终于还是免不了被世道所抛弃的宿命。

    今夜这一场宴席并没有持续太久,大概是这些乡人们也不愿做打扰人家夫妻久别重聚、帷门密语的恶客,所以等到风雪稍稍停下,俱都起身告辞,就此散场。

    那些人虽然走了,沈哲子却也没有时间转身折入香闺,还要与谢尚等人谈论一下江东近期的形势变化。他这里虽然已经得到快马急报,但是具体的细节所知仍是不多。

    乡人们俱都退场之后,沈哲子等人俱都转入侧殿。这一次便没有了太多外人,除了谢尚和庾彬之外,还有杜赫、纪友等一众淮南属官,十几人小炉围坐夜话,气氛倒也不错。

    各自落座后首先开口的便是纪友,他在淮南主要负责各类给用仓储,此前负责将公主一行那近百辆车的物货登记入库,一直忙到了现在,甚至连刚才的晚宴都没能参加。

    一俟落座,他便翻开那长长的货单,感慨道:“今次公主北来所携物货,不乏珍品,多有时用之物,倒是略解镇下物用之乏。”

    说话间,他便历数这些物货种类。江东那些人家送礼,倒是也还懂得考虑实用性的问题。除了皇太后所赏赐的一些礼器仅具摆设之用外,其他不乏铜、铁、棉、麻、皮革、肉、脯之类的稀缺物用。这些东西在江东或是筹措不难,但是在如今的淮南,尤其是水路运输完全停摆的情况下,实在算是应时礼赠。

    杜赫在席中听到这话后不免皱眉道:“我等眼下俱系国任,官用私有还要裁清。这些物货都是公主私奁之物,不可直接录入府库。”

    纪友那里也是一时忘形,闻言后便笑一笑:“道晖兄所言,我又怎会不知,这些物用都是另册收录。来日如何纳入府用,自然还要再请示公主。”

    沈哲子闻言后倒是也忍不住笑一声,其实他过江以来,公私之用便一直没有一个准确的界限。这倒不是因为他公私混淆,问题是台中那里根本就没有物用资助拨发,而早前的淮南、梁郡等地俱都一片久战废墟,在地方上也根本获取不到什么物用,几无财政可言。他不想受此掣肘,兼之北上以来战事连场,如果不是事从权宜,也根本支持不起运作。

    不过如今淮南局势总算得以稳定下来,财政方面还是要架起一个稳健清晰的构架。倒不是他吝惜于自家财货不愿轻施,事实上到了如今这个局面,就算沈家江东豪首的家底投入到淮南中来,能够发挥出的作用也已经少之又少。如果还保持这种公私纠缠不清的局面,未来也会成为他受人攻讦的一个罪证。

    不过想要完全将公私割舍开,也不是那么简单,且不说沈家自己近乎独力的将梁郡创建起来,单单此前江东乡人们往淮南投入的物货,其中还牵连着沈家在吴中乡土一些资产置换。加之那些乡人们此前大手笔的投入,才换来如今淮南大好的局面,而这还仅仅只是沈哲子整个北伐计划的开始,所以是一定要确保乡人们此前投入的回报,才能给未来的淮南拉来更多的助力。

    眼下的淮南,是兵壮内虚民疲,底子还太单薄。沈哲子在构思这些财货交易的时候,还要紧扣一个原则,那就是人、地这两个基础,绝不容许私相授受。甚至就连他们沈家自己,沈哲子都不打算大规模的圈地自肥。所以,对于未来淮南的经营,沈哲子是打算将鼎仓主体拉到淮南来,将鼎仓作为主要承销商,用类似国债的形式来维持淮南未来的建设和继续向北发展用兵。

    但是如今的鼎仓已经是台城财政最大的一块,哪怕此前是由沈哲子亲手缔造出来,不过现在随其壮大,他是不能再视作庭门私产而任意处置。

    想要从台中虎口夺食,难度可谓不小,所以首先要做的便是要将台城打散,甚至连一个表面的联合都不能有。最关键的一点,便是要将王导这个对于时局有着特殊意义,并且有能力笼络各方的人给踢走,或者暂时让王导不再具备这种能力。此前台城中那一番人事调动,核心目的便在于此。

0807 待归之人() 
    王导这个人,无论从哪一个方面评论其人功过,唯独一点不可抹杀,那就是南渡之初对于江东局面的稳定,以及中兴建制,令得晋祚在江表得以延续,在这个过程中王导所发挥出的作用毋庸置疑,无可取代。

    历史中就有这么一类人,他们在某一个时代大放异彩,他们也只适应于那样一个年代,甚至可以说是为时代量身定做、应运而生。王导就是属于此类,哪怕在沈哲子自己看来,在这一段时间之中,王导的确是恰如其分、圆满的完成了他身上所承担的历史任务。他或许不是那种能够开拓创新的大英雄,但却可以将自己能够掌握的资源充分调度利用起来,将乱如一盘散沙的江东弥合成为一个整体。

    从这方面而言,沈哲子对于王导是由衷的佩服,甚至就算是他,如果早生个十几年,恰好赶上那段时期,他并不认为自己能够做得比王导更好。

    但王导这个人,也仅仅只适用于那段特殊的历史时期而已,甚至从中兴建制之后,王导和整个琅琊王氏之所以还能在位,更多是一种惯性使然。他和他的家族已经不能够给江东的局面带来更大的推动,单纯从整个历史局势的推动而言,甚至就连王敦比王导走得都更远一步。王敦其人道德水准暂且不论,最起码他是利用已有的基础试图争取一个新的局面。

    然而王导则不然,他只是想固守原本的状态,虽然也在努力让局面不再变得更差,但他也从未试图让局面变得更好。

    所以,中兴之后的王导与其说是什么社稷功臣,不如说他本身就是施加在东晋朝廷上的一股强大禁锢,世族各家勾心斗角、交替执掌权柄,先天已经不足,内耗更加严重。无论中原大地有着怎样的剧变,江东朝廷都难获得庞大的进步空间。甚至就连淝水之战这样意义重大的战事,都没能在此基础上获得长足进步。

    悠悠历史长河,每一个时代都会有其独特的特质,而其特质的形成与其缔造者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

    毫无疑问,琅琊王氏是这个时代最重要的标签之一。而这也是沈哲子之所以一直咬紧琅琊王氏不松口的原因,此前或还有与琅琊王氏争权夺利的需求在里面,可是如今,如果讲到对时局的影响,琅琊王氏甚至都已经比不上吴兴沈氏。但只要王导还在其位,那么其人对于整个时局的制约便始终存在着。

    这种制约并不体现在实际、具体的权柄上面,而在于人心长久以来的那种依赖性。比如今次如果淮南和台城中枢爆发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事实也一定会如此,当台城那些人并不能单独抗争的时候,自然而然会选择依附在王导身边,集结众力来对淮南施压。而换了其他任何一个台辅,都不具备这种号召力。

    淮南这一场战事,战场上的胜负只是一个前提,而沈哲子想要完全彻底消化此战所有胜果,必然会遭到来自台城方面的阻力。这么说吧,甚至就算他家老爹沈充在位,那些吴人乡宗旧好们,也会通过老爹以期尽可能多的获取足够好处。

    沈哲子虽然不避讳与人分利,但前提是要由自己来定规矩。而台城中枢存在本身便是一种制度规矩的凝结实体,沈哲子想要避开台城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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