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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4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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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淮南严令钱不离镇,但钱权之利,为之罔顾性命的大有人在,想要彻底严控监管,也是不可能,肯定会有一部分流出于外。而淮南也聪明的没有堵死钱财外流的渠道,但却选择了无论对于哪一方都是禁品的物资,这种利益的诱惑是相互的。有人愿意为了运出梁公钱铤而走险,自然也就有人会为了换回钱来而贩售禁品,得利数倍。

    眼下中原之地,割据之势渐成,所以也会有一些军头为了取得淮南物资、维系统治而不得不改头换面前来交易。但是淮南只收梁公钱,他们要么就要准备足够的钱币,要么就要以货品来换。出入之间看似得利颇丰,但其实真正的实惠还是淮南得了大头。因为淮南梁公钱,本身就是禁品。

    梁公钱少量流通于外,不足以完全活跃周边贸易,但却能够将这钱币的信用给树立起来,同时也是在将江东的法统地位传播四方,最重要还是将淮南都督府本身的影响力向周边渗透。

    这些影响还是对外,而在对内方面,由于梁公钱确立其钱币信用价值,便可以将镇中所有民力物力俱都集中起来,获得远超各方的凝聚力!

    当然,如此深远的影响,远远不是凉州人众短时间内能够完全理解透彻,但就算是他们眼下所理解的皮毛,也足够消化良久,能够体会到沈维周这个在边地有着“天中国士”之称的江东都督,其胸怀格局之大,远非他们这些边土时人能够度量。

    眼下众人还仅仅只是惊叹于淮南各项制度创建,稍后再租赁轻舟前往悬瓠,对于悬瓠之地的繁荣便有了一个更加直观的认识。

    被汝水和其支流所环绕包围的悬瓠之地,本就是面积颇为广阔的一片区域,规模甚至达到河西将近两三个县治的面积。而悬瓠城也是一个统称,除了就近汝水、汝南太守府所在的坚城之外,在这一片区域中还分布着大大小小、多达十数个坊市交易区。行走在其中,可以听到天南海北各种口音,除了人数众多的晋民以外,各族杂胡之众也都不在少数。晋、胡汇聚于此之融洽,较之河西甚至还要祥和得多。

    而且这些坊市之中所提供的商品也是种类繁多,让人观之颇有眼花缭乱之感。类似谷、米、盐、綀等最基本之物,交易起来最起码都是车载舟盛。而更加珍贵,还有各类青白瓷器、雪缎彩绸、奇珍甘糖等等,各种吃穿用度,或精或美、或奇或鲜,令人目不暇接。

    时人心目中,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地域上的优越感,这些凉州人士也不例外。他们此前虽然承认中州繁华远胜西土,但其实也不乏自矜,凉州远接西域,眼下又幸逢明主,张氏父子相继,诸夏之威远播西番,所得各国敬奉西域珍货,俱都是中州罕见之物。他们此行也带来一些礼货,想要展示一下凉州之物饶。

    可是在悬瓠街市游览一番后,他们却发现此处物胜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远及南海,深达北冥,覆及辽东,更加囊括西域。甚至有关于西域的特产珍货,就连他们都见识不全!

    一番游览下来,一行人心内优越感已是荡然无存,反而购物炽热之心难以遏制,很快便将早前在停船码头所换来的梁公钱花销殆尽,囊中再无一钱,只能意犹未尽的停下来。现在钱也没了,住宿都成困难,若真流落露宿街头,那真是丢人丢到了中州。

    无奈之下,一行人只能取出随身携带的函文并名帖,让人送入汝水近畔的汝南太守府中。不旋踵,一行人便被领入太守府内,在客堂中等待了将近半个时辰,门外才有一名戎甲将军在数名彪悍亲兵的簇拥下匆匆行入进来,远远便拱手笑道:“此前巡视诸邑,不知凉州嘉使远来入镇,未曾远迎,实在失礼。”

    旁边有人上前介绍道这一位便是汝南太守毛宝,于是凉州众人纷纷起身见礼。早年与羯胡一战,淮南沈都督麾下一众得力干将也都威名远播,其中便包括这个毛宝。就算他们此前没有听说过毛宝其名,但刚才所得的那一份淮南书令上也有此人画传,因而对于毛宝都是充满好奇,见面之后不乏审视。

    因于此前所睹汝南之繁荣,加上毛宝其人之威名,所以初时众人对毛宝还是不乏敬畏。可是随着交谈之后,这一份敬畏便渐渐消失。凉州虽然地处西陲,但对中朝时风继承的却是颇为完整,对于名门豪宗颇为敬重,但类似毛宝这样的寒门宿将则就有些不以为然。虽然言谈之间还保持着客气,但是细节上的轻视也都显露出来。

    毛宝对此自然也有所觉,他拨冗来见一见这几人,已经算是给了面子。既然这几人对自己乏甚兴趣,那么也就不再留在这里浪费时间,吩咐几名属官作陪,而后便起身告辞。

    等到毛宝离开后,几人谈话不免便更加随意,索宁指着席中的温纪、杜弥两人笑语道:“中州大昌,正是华族士类相期共进之良机。淮南沈都督诚是兴废贤臣之选,但是观其所用,似是略少名族助力,两位贤士俱是出身世胄,今次归来想必不久之后便也都能着冠著名,远近咸知。”

    那两人听到这话后,便也都笑起来。他们困顿于凉地,本就是无奈之选。今次为使也都打算就此留下来,既为王道中兴出一把力,对于功业名望自然也都不乏企图。眼见毛宝这样的武人都能获得汝南繁荣大郡之位,可见淮南都督府应是颇乏才用,这当然便意味着他们都是大有机会。

    同行之凉州士人对这两人将要迎来的美好前景也都不乏羡慕,汝南之繁华兴盛他们是亲眼所见,若能居任于此,即便不作更大展望,哪怕只是家族休养生息,也是一个绝佳所在。不过这想法也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毕竟再怎么繁荣,跟他们关系也并不太大,凉州虽然不及此处,却毕竟是他们家业所在,而且远于中原纷争,并非一无是处。

    几人自得自乐,畅谈一番,而后才有人留意到毛宝所留下来的属官。他们连毛宝都不大看得起,对于其人属官自然更加乏甚兴趣,但既然在此为客,也不好完全冷落不理,便稍作询问。而后其中一个年在三十多岁的儒士引起他们的关注,其人名为仓恢。

    仓氏乃是一个并不常见的姓氏,兼之这个儒士言其乡籍淮南,稍作沉吟后索宁便问道:“魏武之际,曾有淮南贤士仓孝仁公远治敦煌,世称良守。未知仓孝仁公与仓君可有亲缘?”

    “正是先祖。”

    那仓恢闻言后便微笑答道。

    凉州众人闻言后,多有诧异溢于言表,纷纷端正姿态,请仓恢移席上前,再作礼见。河西之地远于中原,对于中原人物也都多有陌生。然而索宁所言之仓孝仁却是一个例外,其人名为仓慈,三国之际南北纷争不休,仓慈其人本为魏国淮南屯田官员,后来被魏武曹操派到敦煌担任太守,经略西域,甚有德政,乃至于其人死去之后,西域人众都要为之立祠为祀。

    至于近代,仓慈其人在西域仍有名传,甚至都渐渐有些神话。

    众人没想到居然能够在此见到贤臣后人,兴奋之余心情也颇复杂,尤其想到刚才还感叹淮南无士,却没想到士在近畔,只是他们不识而已。

    由这仓恢开头,众人再去打听别者家世,这尴尬不免便更加明显。毛宝所留下这几名属官,竟然俱都大有来历,除了这个仓慈的后人仓恢之外,还有荥阳郑氏、南阳范氏等等。一想到此前他们穷发议论、大放厥辞,便更觉得无地自容。淮南哪里是无士,就连这汝南太守府都是人才济济,只不过他们这些远乡之众,根本不知中国人士罢了。

    接下来气氛一度转为沉闷,凉州众人再也不敢肆意谈论,唯恐露怯更多。好在这尴尬也没有持续太久,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汝南太守府便准备停当,派人派船将他们送出悬瓠,前往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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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3 馨士馆() 
    春日淮水初汛,一路畅行无阻,不需一日时间,寿春已经在望。

    这一路上,凉州人众都有几分沉默。他们本身便都非俗流,在凉州也多涉军政事务,所以在行往淮南这一路,凡有所见俱都有着更深一层的见解。

    如果说汝南之地还仅仅只是商贸所带来的繁荣,带有一丝无根之水的躁动,那么沿淮一片区域则就将淮南雄厚的根基显露无遗。从船上向两岸望去,所见诸多连绵成片的屯田所在,仓房屋舍鳞次栉比,晚麦新谷穗浪起伏,坡地上桑荫果园如云海聚结,田垄间、乡道上短褐农人成队而行。

    与这和美丰饶的田园美景相对的,则是临于河谷许多硕大的军垒营盘,兵卒们或是队列操练,或是巡察乡野河道,豪武之风盎然此方天地之内。更让凉州众人感到诧异的,则是这些行伍军械之优良,哪怕是地方上的守卒,军备较之别处精锐之众都要优良得多。

    原本他们还以为汝南所见只是个例,是淮南都督府倾力打造夸武之师。如今看来,此一类标准应该已经在军队中普及,表里如一。虽然军备优劣与否并不能完全衡量战力高低,但也绝对是最重要的指标之一。淮南都督府打造如此强军,实力之高已经跃然彰显出来。

    汝南大船因挂都督府旗号,顺利在八公山附近靠岸,早有淮南都督府属官在此等候,将众人迎至安车,向寿春城缓缓行去。

    上岸之后,所见淮南繁荣种种更加真切翔实。距离兵道不远的位置,便是一片广阔的屯田区,田野之中不乏农人操着浓厚的乡音高歌:“……我有子弟,梁公诲之。我有田畴,梁公殖之。苍天悯人,遗此贤士……”

    不远处的乡道上,则有一群半大少年结伴而行,手里挥舞着竹杖木枪,稍显尖利的稚气欢歌声也在野中传播开来:“……一身能擘两雕弧,虏骑千重只似无。偏坐金鞍调白羽,纷纷射杀五单于……”

    乡间民乐如此,伧卒都习壮歌,此时凉州人众们都已经渐渐的见怪不怪,只是原本那种华风炽于凉土的骄傲之想又被打消削弱。随行淮南人众不乏骄傲,笑着解释孩童们所歌《少年行》乃是沈都督所作,如今凡镇中少年子弟,俱都以此自勉自励。

    凉州人众再听这话,心内不免感触更深,道途得闻终是浅,身临此境才觉盛名不虚。尤其他们一众人辗转远途而来,沿途所见之风物人情,唯有淮南一枝独秀,无论民生军备还是世态人情,俱都远异于周边,仿佛两个世界。哪怕是乡情难舍,他们各自也都难免生出些许想要长留此乡的念头。

    因于沿途这些见闻,他们不免更加热切想要见到那位天中国士沈都督,想要看一看究竟是何贤能不独经营出一片天中乐土,又能深受人情推崇敬重,凡有言行都被人效法以为表率。

    不过他们还是要失望了,江东皇帝新年大婚,沈都督此前过江归都为贺,眼下虽然已经踏上归程,但还远在梁郡,还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归镇。

    不过对于这些凉州使者的到来,淮南都督府也都表现得颇为重视。自长史杜赫以降,多有文武要员出席迎接。宴席虽然持续时间不长,但是席中淮南诸多风流人物,言笑谈吐俱都不凡,也让这些人感受到淮南都督府人才济济,中州人物风流令人目不暇接。

    小宴之后,一众人被安排在了寿春金城的客驿中。这客驿除了安排各方使者居住之外,也是淮南选士的一个重要场所,许多自负才能想要投靠都督府任事的时人多居于此,旬日之间都有盛大机会。偶尔沈都督若是在镇无事的话,也会来此约见宴请群贤,淮南许多属官便是在这里表现优异而被直接录用入都督府,就此显居人上。

    论道馨士馆,才用王业地。清晨尚是白身寻常客,傍晚或许就已经冠缨着绛,名著当时。所以这名为馨士馆的客驿,可以说是寿春城内人员最为密集的地方,人人都渴望于此扬名显世。即便是暂时才用不济,在这里也能耳濡目染,深受教诲,见贤思齐。

    而且馨士馆中对人才的定义也极为宽泛,绝不拘于一端,既有梦想弓马邀名爵的盛年壮士,也有学问通达、义理深刻的硕学鸿儒,也不乏诗文妙笔、文采斐然的文学之士。有的人就算生性淡薄、对于功名利禄并不热心,但因为此处贤士云集,也都常年盘桓于此,不忍离去。

    凉州众人入住的时候,这里正在进行一场上述三代的经法之辩,参与者极众,足足数百人聚集在一座硕大的厅堂中。辩论的形式也很自由,中央一座高台,高台上各具坐席,凡自负经义才学之人,都可以自居一席陈述论据,同时接受众人的补充和反驳。参与者也都可以各展所长,或是雄言胜辩,或是撰写长文。

    同行其他人或因舟车劳顿、精力不济而早早休息,不过谢艾正当盛年,正是精力饱满的年纪,本身也有着旺盛的好奇心,所以便在堂中寻了一个位置旁听起来。听了一段时间之后,颇有大受启发之感。

    眼下台上六七人,所持论点各不相同,而台下也有几十人参与辩论,虽然观点或偏或正,或轻或重,但多多少少都有可取之处,交织起来便组成一个庞大的辩论系统,让人有漫行于珠玉之林的感慨,听到一些精彩的观点后恨不能用笔抄录下来仔细咂摸回味。

    事实上堂内也不乏人这么做,用简陋的手板频频悬臂抄写,同时耳朵还在捕捉着各种人声,唯恐错过某一个精彩之论。

    身在这样活跃的氛围中,谢艾也是深受触动。他本身在凉州并非望宗子弟,因为张氏主上兴于文教才有幸得选为崇文学子,谢艾本性聪颖,也颇为珍视这个机会,学业在学中名列前茅。但是凉地学风终究略有单薄,虽然永嘉之世有大量中州士人涌入,但多持法古之学,少有因于时势而变通的义理,这让谢艾感觉并非是什么经世之学,心内常怀困惑。

    此时辩堂中的诸多议论,或是稍欠于古论,但却奇思诸多。其中偶有一些长久困惑着谢艾久思无得的问题,就被人以寻常语气随口破解,那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实在是让他倍感喜悦,不知不觉便沉湎当中。

    很快天色便晚了,辩堂中的辩论也渐近尾声,馨士馆学风虽然开明,但是规矩也严谨,并不许人通宵达旦的辩论,类似辩堂等公共场所,一旦到了亥时便要熄灯。

    其他人都已经习惯这规矩,到了时间后便渐渐散场。然而谢艾却还是意犹未尽,脑海中正被启发出许多新奇之想,正想趁着思路活跃用纸笔抄录下来,可是他本身并无携带,辩堂中所提供的眼下也有多人再用。诸多心得若是淡忘未免可惜,于是他便厚颜站在一人身后,排队等待,口中还在念念有词。

    旁侧有人伏案疾书,听到他低颂声后,便笑语道:“阁下所言似非中州之声,莫非乃是新至?若是行囊丰厚的话,倒也不必在此手录。馆内自有书阁,多录”

0854 乡射之礼() 
    乡射之礼,古已有之。

    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堋露湔簿印�

    凉州古风盎然,谢艾倒也参加过乡射礼,不过在夜中举行却还是第一次见。

    位于馨士馆左后,是一片占地颇为广阔的围圃。谢艾赶到此处的时候,门前已是人满为患。熊熊燃烧的火炬,将此一片区域照耀的白昼一般。围聚于此的大多都是年轻人,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喜悦,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可见不乏射艺精湛之辈。

    围圃大门不禁出入,只在门前分立两名戎装者,其中一个稍微年轻的,谢艾此前在都督府接风小宴上倒是见过,乃是江东前尚书令温峤之子温放之。原本谢艾还觉得夜中行礼不合古制,大概只是一群年轻人们托古游戏,可是看到温放之此等身份之人居然在此担任门禁,心内不免便重视起来。

    至于另外一个戎装之年轻人,看起来较之温放之还要醒目一些,身着金纹盔衣,颈系猩红大氅,头顶高翎羽冠,鼻翼微张,鼻孔醒目,杵在门前,颇为夺人眼球。谢艾站在人群中,听到旁侧众人谈论,才知这年轻人居然与自己同姓,名为谢万,乃是陈郡谢氏子弟。

    得知这一点后,谢艾心内倒是颇感诧异。早前他也见过一名陈郡谢氏子弟,是担任淮南都督府议曹、陈郡太守的谢尚谢仁祖。虽然只是在宴会上碰过一面,甚至都没有正面说过话,但是谢仁祖其人却给谢艾留下了颇为深刻的印象。

    其人之风姿俊雅,实在是谢艾生平仅见,望之令人自惭形秽。甚至就连同行之索宁等人,向来惯于门第论人,但是在散席后对于谢尚其人都是赞不绝口,甚至被暗许为淮南群属第一风流。这个谢万居然是谢仁祖那等人物的从弟,不得不说实在是让人大感意外。

    不过话说回来,谢艾在馨士馆流连这几个时辰,也听到旁人闲论臧否淮南一众人物。似谢仁祖那种高标难企之人,在时人言语相传中似乎较之那位驸马沈都督还要略逊一筹。

    这就让谢艾感到惊讶了,他也知淮南沈都督少年而登高位,人若论之难免会更加青眼,但是在私下的场合里,议论起来总没有那么多的功利考量。谢仁祖如何风采,谢艾是亲眼所见,就连此等人物在时论中较之沈都督都要稍逊一筹,这不免就让谢艾更加好奇,迫切想要见一见那一位沈都督究竟是何等人物,居然能令时人青睐至斯!

    当然,这一点急迫也是掺杂一点私计的。要知道今次谢艾之所以能够随使东来,最大的原因便是那位沈都督致书凉州牧府,对他多有褒扬,并且表示想要一见。这件事在牧府中甚至还引起不小的波澜,就连西平公张骏都下令召见谢艾,想要看一看自己治下何等遗贤已经名动中州而自己居然不闻。

    在寻找谢艾的过程中,还费了不小的周折。毕竟谢艾其人仅仅只是学中一名寻常儒士罢了,既无世祚可夸,又无显才众知。所以当他接到牧府召见手令的时候,心内也是吃惊不小,待到明白原委之后,本身也是大惑不解,乃至于哭笑不得,不知是福是祸。

    谢艾自己倒是确信自己从来没有跟中州人士有过什么接触,也实在不清楚那位沈都督因何得知他的名号。但若落在旁人眼中,则就难免会觉得他是不甘寂寞,自晦其才,却将主意打到远邦,是一个阴险诡诈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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