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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7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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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阵中不乏空旷之地,此处方圆数里,全无营垒车阵的存在,就是留给骑兵冲杀之用。冲到近侧的羯军听到侧翼马蹄雷动,心中也是一惊,待转首看到对方旗号武装样式后,更是惊得目眦尽裂。

    “沈狮!是沈狮……”

    人的名树的影,沈云并奋武军于羯国的赫赫威名,那是尸山血海堆砌高举,奋武将士一旦出现在战阵中,对羯军而言便意味着九死一生的惨烈。

    因是随着其军冲出,羯军将士已经不战先溃,前路或还循着惯性继续前冲了一段距离,后路却已经满脸惊骇,勒马转首便循来路飞逃出阵。

    当奋武将士抵达之际,那一路千数羯卒已经超过半数仓皇后撤,又付出百十条人命代价才算是冲出土丘范围。而仍然还留在阵中的羯军,也已经胆气俱丧,于战阵中四向溃逃,却被沿途围堵而来的王师将士们从容射杀!

    “大丈夫正应如此啊!”

    邓遐被叔父拘在车阵中,眼望着奋武精骑冲出后还未及战便将敌卒惊得溃走四散,那稚气浓厚的脸上更是充满了崇敬之色,恨不能以身代之。

    单凭威名就惊走了犯阵羯军,沈云却没有什么兴奋之色,策马行来,整个人身上都有一股懒散,甚至就连兜鍪都只挂在马鞍上没有佩戴。

    他的奋武军被安排在前阵为阵线前推保驾护航,等闲不能出击,实在是让他提不起兴致。襄国此境对他而言也算是旧地重游,虽然自己也明白去年能够破城太多侥幸,但眼下被限制在营中,不能恣意外出杀敌,总有几分苦闷。

    不过在看到对面车阵中得少年邓遐后,沈云脸上倒是泛出一丝喜色,刚才于阵中待命,他也看到这少年阵斩敌将,颇爱其勇力,招招手示意少年行到近前,上下打量一番后便笑道:“小子勇力可观,稍追我旧年,可愿入奋武营中?”

    “我、我……末将、末将……”

    邓遐正是少年心性,对于勇破羯都的沈云崇拜至极,听到自己竟得沈狮赏识发声招揽,更是激动得手足无措,兴奋得几乎说不出话,嫩脸涨得通红,片刻后蓦地一头栽倒沈云马前,大声道:“愿随沈侯鞍下,痛斩贼羯!”

    另一侧邓逸眼见这一幕,脸色不免稍稍一变,想要发声阻止,毕竟这个侄子勇力可观,就连其兄长都将之当作自身功业的接班人,准备稍作历练便接掌部曲,若是就此加入奋武军,自然很难再返荆州。

    不过他见邓遐一脸欣喜状,脑海中又泛起北进以来所见诸多人事画面,很快便打消了上前阻止的念头,儿郎豪勇可恃,不可局限家门作犬才饲养。

    略作沉吟之后,他大踏步行上前去,对沈云抱拳施礼:“家门幼劣,能入沈侯门下受训,多谢沈侯青眼!”

    沈云闻言后倒是愣了一愣,再垂首看一眼那兴奋得脸色潮红的少年,便点点头,算是认下了这个门生。

1427 坐困愁城() 
随着麾下可控骑兵战力渐多,谢艾用兵也越来越大胆,大阵推进速度快了数倍有余。

    八阵范围广阔,向前推进起来也是颇具章法,不同于寻常士伍行军。首先便是勘探地形,架设丘法,成倚伏之势,犬牙而进,逐步蚕食。

    首先便是选定阵脚地点,之后战车群出,吸引羯军主动来攻,先将羯军战阵兵力吸引于区域战场,飞骑奔走,遮蔽耳目,自有力役众用,掘沟设壕,架设拒马,阻拦羯军游骑欺近。

    m 之后便是垒土为丘,士卒登丘据守,营垒未成之前,先以厢车前推阵上,战时凭车攒射,夜时又可将车厢拆下入宿,可避霜寒之苦。

    推进的过程中,尤其需要注意的便是羯军以投石机等重型器械用于野战。运兵的厢车虽然也是覆革加厚,但也撑不住投石砸击。

    此前由于两军之间战线绵长,羯军也不敢将这些守城器械外用野战,担心被王师反击夺取。随着战线距离的拉近,王师又有了足够的骑兵补充,而羯军却没有王师规模庞大的战车为用,更加不敢将重械外用,所以只能眼看着王师大阵一点点逼近襄国城池。

    留守襄国的麻秋,近来也是被谢艾这种犬牙交进的推进方式折磨得寝食不安,可谓是备受煎熬。他麾下虽然骑兵众多,但晋军通过这种错综复杂的大阵推进,最大程度的将野战之利抵消,令他一筹莫展。

    他不是没有想过通过别的手段阻截晋军的推进,比如水攻、火攻。可是目下天时不利,河渠干涸,水攻根本无从施用。而火攻的话,本身襄国周边便已经坚壁清野,野中荒草树木多被砍伐,再加上晋军营与营之间距离极大,即便是引火,也难联营焚烧,火势很难蔓延开。

    或者提前在晋军推进路线上架设戍堡,作为一个钉子。但晋军攻城器械之强令人发指,就连此前前线坚城都撑不了多长时间的轰击,仓促间架设的营垒更是不堪一击。

    他与谢艾虽然是老对手了,但仍不敢自夸已经尽知其人才能。旧年在邺地彼此对阵厮杀,简直每逢战阵便有新体会,令人目不暇接,到如今所摆设出来的这座繁复大阵,更让他有无从下手击破之感。

    当然,若是谢艾知道麻秋此时所想,不免也要谦虚几句并向麻秋道谢。如今的他能够复推八阵并成功摆设出来,且从容掌控应用于实战中,过往数年与麻秋的交战磨练可谓功不可没。八阵中许多阵势变化,都是在与麻秋的交战中逐步改进才逐渐成熟起来。

    可以说,如果没有过往多年与麻秋的交战经验,谢艾即便是推演出八阵图,必也流于纸上谈兵,难以直接应用于实战中。更不要说构成八阵的这数万枋头精卒,阵图变化繁复到许多久战宿将短时间内都难完全掌握消化,没有过往数年的磨练,这些士卒又哪能配合精熟。

    当然,就算麻秋了解了这些内情,也不会感觉有多自豪。随着交战日久,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该要怎样破除这座战阵,并且心里也已经有了许多不成熟的想法。

    城南这座大阵,范围广阔,因此对于指令传达要求极高。若能集结一旅精锐之军,迅猛冲击,不计代价的入阵斩首,哪怕不能直接斩杀谢艾这个主将,仅仅只是击破其中一军的指挥系统,便能让那些分营中军众无从配合,被各个击破。

    还有就是通过大量的步兵走卒冲入阵中,将那阵营之间的空隙填满,阻挠敌军内中各营的配合,再以强大骑兵军队由外及内逐层叩破,大阵自然也就破了。

    可是这两种思路,前一种依照他对谢艾的了解,可能是故意漏给他的漏洞,一旦战斗实施起来或许就会发现,这所谓的漏洞才是真正杀招所在。

    而后一种思路,需要的卒力之多那是海量的,南人阵营之间空隙极大,想要将之完全填满,没有数万卒众想都不要想。

    麻秋倒是不怎么爱惜寻常寒伧性命,可问题是目下的襄国除了驻军并必要的劳役之外,生民已经多数被主上石虎裹挟到了信都。而且目下襄国的兵权已经被分开,虽然还是以他为主,但另有万余步卒则归于卫军张贺度统率,拱卫着武安王石琨留守残破建德宫中,并不归他调度。

    麻秋也曾尝试沟通,希望张贺度能够与他通力合作,全力击破城外晋军大营。但张贺度听完麻秋的战术思路后便直接拒绝,不愿用其麾下卒力性命为麻秋争取胜算,反而质疑麻秋为何不用己部人马充填战阵?

    麻秋听到这话,气得不知该要如何表达。国中人尽皆知,他所以能够得到主上的信赖重用,就在于他的忠心以及并不私营部曲,若他真有营造自己武装部曲的私心,此前率领邺地数万大军退回国中,又怎么会乖乖让主上调走许多精锐,更不会因主上一声令下便与张贺度这蠢物平分襄国兵权!

    他所以不舍得将骑兵卒力填入战阵,一则是骑兵战力养成不易,他麾下这些骑兵战力已经算是目下国中为数不多的百战精锐,一旦损失过多,将更加无力阻截南人攻势。

    二则对于这一战术是否有效,麻秋自己其实也不能笃定,留下足够的骑兵机动力量,即便再有变数发生,也有足够的力量应变,不至于一败涂地。

    张贺度这里拒不配合,麻秋纵有想法也难施展,只能眼看着晋军逐步逼近襄国城防。他虽然频频派遣兵众出战阻挠,但收效却是微乎其微,一旦被晋军抵临襄国城下,他是深知晋军攻城之猛,再想坚守拉锯已是做梦!

    这一日,惯例巡察前线,眼见到晋军推进情况后,麻秋心情不免更加恶劣。其实按照他的想法,再枯守襄国于晋军作战已经很难再有扭转战局的效果。

    主上若真不舍放弃襄国,去年就不该动念迁都,劳民伤财、使人心更加动荡之余,也让南面各军各自为战,乏于系统调度,被晋军各个击破。而既然已经向北迁都,襄国这样的鸡肋之地那就当弃则弃,集结主力人马于信都准备与晋军决一死战。

    但他本就待罪之身,而且主上虽然方寸失衡,但却更加不能容忍旁人挑战他的权威,麻秋纵然有不同意见,也不敢宣之于口,只能遵从命令。

    归城未久,建德宫中传讯言是信都使者到来,麻秋不敢怠慢,将军事小作叮嘱便率领几百随从穿城而过,进入建德宫。

    如今的建德宫,已经再无宫苑威严,经过去年秋里一场战乱破坏后本就没有修缮,之后主上决意迁都,又将建德宫许多梁柱、基石拆下送往信都营建新宫,目下更成一片废墟。

    武安王石琨是目下襄国名义上最高长官,也不愿居住在于他而言有着不堪回首惨痛记忆的建德宫,而是住在了建德宫北面、由故太子石邃所督造的单于台中。

    麻秋抵达此处的时候,卫军张贺度已经先一步到达。张贺度负责防守漳水以北的襄国城,是晋军目下还未抵达的区域,没有前线督战劳顿,时间上自然要比麻秋充裕得多,其人眉眼狭长,望去颇为阴冷,眼见麻秋阔步行入殿中,嘴角便泛起一丝意味莫名的笑容。

    因为张贺度不愿配合作战,麻秋与之关系也不乏紧张。其实他与国中其他战将关系也都谈不上有多好,本是主上潜邸旧人,直接得掌大权,之后又久戍邺地,也没有时间与精力与国中其他人保持什么亲密往来,倒像是一个独来独往的独夫,也因此才能得到主上石虎的信赖。

    看到张贺度阴冷神情,麻秋也是忍不住横了对方一眼,他于国中虽是孤臣独夫,但也不会畏惧任何人。彼此眼神碰撞之后,他才趋行上前向武安王石琨见礼。

    “麻侯请坐,毋须多礼。”

    武安王石琨对麻秋倒是非常客气,他在诸兄弟当中,本就不甚得君父看重,去年又被晋军俘获险些丧命,放出后便入麻秋军中,与麻秋也算旧相识,对于这一位大将自然不敢怠慢。

    信都来的使者上前一步,将主上命令详细传达,其实也没有什么新的指令,无非厉言恫吓一番,让麻秋与张贺度等人齐心协力,一定要将襄国城池守住,给信都的大军争取反击的时间。至于防守到何时,国中又怎样发动反击,这些统统都没有提。

    虽然只是一些废话,麻秋还是竖耳倾听,但是听到最后,也没有听到他想听到的内容,不免大感失落。襄国局面如此,他也曾向主上进言,希望能够再派遣一部分援军,最起码希望主上能够明确襄国主从如何,借着主上的君威让张贺度服从他的指令。

    但石虎既没有说援军问题,又避而不谈襄**权分配,让麻秋心中更觉焦躁,尤其看到张贺度那不乏讥诮的神情,更是恨不得一拳砸在其人脸庞。

    不过,使者此行倒也并非只是传达一番废话,还是带来了一些援助,其中最重要的便是三百副重甲步铠并两百具重骑甲具。

    国势大衰之后,羯国诸用更缺,特别信都还在大举扩军、穷兵黩武,单单这五百副精良的人马战甲,便是石虎用心筹措抽挤出来,若非对麻秋仍是信任不失,更不会送到襄国来,还不忘叮嘱麻秋善用强械,痛击南贼。

    对于主上这一份关怀用心,麻秋理应感恩,可是一想到对面晋军之强盛军容,对于这些器械援助心中实在难生半点波澜。

1428 倾轧无度() 
使者传达完来自信都的指令后便直接告辞,并未久留,实在是襄国已是与交战的最前线,对于胆小的人而言,于此多留片刻都倍感心惊肉跳。,唯恐遭遇不测。

    待到送走了国中使者,武安王石琨发声留下了麻秋,似有要事垂询,却并没有留下张贺度。

    如此差异对待,张贺度心中自有愤懑,视线在石琨与麻秋两者之间游弋一番,口中则发出几声意味莫名的冷笑,继而便起身径直而去,可谓十足的无礼。

    目下国中储位空悬,虽然因为晋军带来的军事压力极大使得内部争斗尚未白热化,但也难耐蠢蠢欲动之心。石琨与麻秋这种宗王与实权大将的搭配,在张贺度看来自然也是难免图谋。

    不过石琨在诸皇子当中本就是中流偏下,而麻秋虽然军权在执,也不过是独木难支,而张贺度久在国中,身后自有一批守望相助的盟友,甚至他留守襄国、分割麻秋军权的职事,就是盟友出力得来,因是也不愿与石琨过于亲近,同样也不将这对搭配放在眼中。

    不过张贺度这一点却是想错了,石琨这个皇子久养宫苑之内不假,也正因此对于国中群臣难免陌生,平生接触最多便是麻秋,还是因为早前在邺地作为交换筹码被送入麻秋的大营中,所以对于麻秋自然便多了几分信任。

    但若说石琨对储继之位有什么想法,又或者麻秋渴于拥从之功,那实在是张贺度以己度人,自己想多了。

    待到张贺度离开,石琨也屏退殿上闲杂人等,凑到麻秋席侧,一脸的忧愁惶恐:“请问麻侯,襄国是否有必守之理?是否有必守之力?”

    听到石琨这问题,麻秋一时间也是语竭,他对于石琨这个软弱的皇子,心中是有几分不屑,更是没有丝毫要帮助石琨夺位的念头。

    不过与石琨保持一个相对亲密的关系,对他而言也不是没有好处,毕竟储位未定之前,谁也不知主上心意如何,借由这一点关系,麻秋也能暂时压住张贺度一头,使得对方不敢擅动。

    石琨如此直言相问,颇令麻秋感觉尴尬,晋军步步毕竟,襄国城内之众却乏于有效的制约手段,他脸皮再厚,也不敢笃言能够击退晋军,只能垂首说道:“末将麾下数万卒众,俱为国中忠烈之徒,同心协力,死战无退……襄国旧畿所在,主上也绝不会坐望襄国失守,关键时刻肯定会遣大军来援。”

    “若真如此,那自然是好……”

    石琨听到这话,只是叹息一声,很明显并不怎么相信。他去年本就是直接在建德宫被掳走,至今犹有余悸,如今虽然归国更侥幸封王,却也没有觉得自己已经受到主上看重,反而有种被遗弃的感觉。倘若主上真的对他关怀备至,便不会将他留在这处险地,而是将他接往信都。

    不过他毕竟只是幼弱少年,心计、见识都是短浅,几次传信哀求主上希望能够前往信都,非但没有获允,反而受到严厉斥责,也不敢再继续哀求,更是全无自救之法。

    殿中气氛变得沉闷许多,麻秋正待要起身告辞,准备前往城南前线督事,便又听石琨说道:“卫军与我,乏于情谊,姿态殊少恭谨,我、我也实在不敢深信他……不知麻侯可否密遣心腹,于此中拱卫……”

    麻秋听到这话,便皱起了眉头,目下前线战事吃紧,他手中卒力都有不足,石琨这里心忧自身安危,在他看来实在大可不必,若他在前能够防守住,石琨自然安全无忧,但若就连他都阻止不了晋军攻势,那么有再多守卫也是徒劳。

    不过稍作转念之后,他便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坏事。石琨这个皇子虽然只是可有可无的角色,但毕竟也是主上血脉,眼下也是襄国名义上最高官长,倒也不可完全无视。

    而且他与张贺度不乏矛盾,如今双方分权设防,他也担心张贺度在后方搞什么小动作,将石琨控制在自己亲信手中倒也很有必要。

    虽然前方战事吃紧,但抽调几百卒力也并不困难,况且麻秋执掌邺地军权多年,哪怕不刻意经营,身畔也自有一批可信之众。于是他便小作安排,抽调八百精军进入单于台,接手了对武安王石琨的护卫。

    张贺度得知此事,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这无非更加坐实了他的猜测而已,反而觉得麻秋实在可笑,居然妄想能够凭着石琨这样一个角色图谋殊功。不过随后他便也抽调一部分卒力,再于单于台外围设防,乐得给麻秋他们添堵。

    在张贺度看来,石琨与麻秋的同盟诚不足虑,襄国得失与否,他也不甚在意。但眼见着晋军大阵越来越逼近襄国,也实在是让他忧愁不已,担心晋军一旦发起总攻,他也要受困在被逼死战,届时非但安危成疑,也没有机会参与到国中最高的权力博弈中。

    对张贺度而言,最好的情况便是迫使麻秋出城与晋军决战,胜则可解围城之困,张贺度也可乘胜杀出,大收惠利。

    就算是麻秋败了,于他而言也没有什么损失,他大可以引部弃城而走,返回信都,就算主上要追究战败责任,麻秋自是主犯,他也有手段得于免责,关键是能够保住他从麻秋手中分享而来的这些军众,乃至于趁势兼并更多麻秋的部众。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张贺度一副壮怀激烈、忧心国事的姿态,多次催促麻秋出城作战,不要作困待贼,很是树立起一副主战派的形象,反正襄国目下骑兵卒力大半都在麻秋控制中,即便出城作战,也轮不到他麾下步卒。

    甚至张贺度还透露出一些麻秋以人命填充晋军战阵的打算,这摆明了就是要让步卒送死,也让麻秋颇集众怨,而张贺度则狠收了一批人心。

    对于张贺度的小动作,麻秋置若罔闻,他仍然按照自己的步骤压制晋军的推进,至于出城决战则是提也不提。

    这样的应对,表面上看来自是保守怯懦,但也能够极大程度遏阻晋军的推进态势,只要晋军一日没有抵临襄国城下,襄国便能暂守无失。时间若能拖得更久,待到信都形势趋稳,他也更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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