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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7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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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的武安王石琨,这一部分卒力仍有十数万之众。

    若是抛开军众的质量并战斗力,羯国目下所拥兵力仍有将近四十万之众,再加上那些依附于羯国的各路豪强并胡虏义从,这个数量还要更加夸张,远远超过五十万卒众。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羯国目下虽然国势衰败,但仍给人一种可堪一搏的感觉。

    如今信都周边人满为患,为了整军备战,城池也并没有进行大规模的扩建。城内这有限的空间,自然只有国中真正的重臣权贵才能得居一席,至于其他人众只能营宿郊野。

    位于城内东北区域,有一片宏大的府邸,原本是羯主石虎旧年居住于此的行宫,不过石虎正式登基称帝后,这一处行宫自然不能匹配天子威仪,择地另筑宫阙。至于空出的这一处行宫,也并没有闲置下来,而是被划分成大大小小的区域,赏赐给羯主石虎所重视的文武重臣。

    镇军大将军张豺的府邸,便位于这一座原本主上行宫中,且占据了行宫将近四分之一的规模,甚至还要远远超过了皇子石鉴、石苞等人的府邸,足见所获尊荣之盛。张豺除了担任镇军大将军之外,还担任侍中,出入宫苑、随侍左右。

    只是虽然享受这样一份殊荣,张豺本身却谈不上有多兴奋。他所谓的镇军大将军之职,既不能执掌外六军出城戍防,又不能执掌内六军宿卫城中,除班列于前之外,没有丝毫实际的好处。而担任侍中之后,名则伴驾左右,实则约束禁中,更加不得自在。

    腊月中,张豺幼子早夭,哀不自胜,才得以归家治丧,短留几日。

    虽然张豺已是被虚荣架空,但表面上看来仍是身受主上信赖看重的元老重臣,所以得知其人归家之后,登门造访者络绎不绝。

    在这些出出入入的访客之中,有几人入府之后并未直往前厅等待接见,而是由张氏家人接引绕过中堂,直入内庭。

    内庭一处不甚显眼的暖阁中,张豺正居其中,脸上并没有多少丧子哀痛,抬眼看到几人行入,便张口问道:“事情办妥了?”

    几人上前行礼,俯首说道:“麻贼已于阜城外伏诛,只是途径营戍甚多,还需要一点时间肃清。城禁甚严,贼子首级不敢携入城中……”

    说话间,当中一人膝行上前,自怀中掏出代表麻秋官爵身份的符令一一摆开。

    张豺抬手接过这些符令,小心观察片刻后便随手丢在了案上,又皱眉低骂道:“狗贼徒负大名,战事败坏到这步田地,还有脸面归国?莫非他以为犯下如此大罪,主上还有可能饶他一条狗命?”

    顿了一顿之后他又说道:“除禁绝西讯东传之外,尔等也要仔细打探襄国方面消息,尤其张贺度究竟生死如何。唉,这蠢物早前还向我保证一定能够率回襄国几万百战老卒,结果却让襄国被如此轻易攻下!早知其人才力如此不堪,此前我就不敢在主上面前力举其人留守襄国!”

    这几人俱是张豺门下久养的忠心部曲,闻言后便恭声应下,其中又有一人说道:“襄国自有数万守卒,想必晋军也难轻易围歼,如今城池已失,麻贼逃遁入国,张贺度却无音讯,只怕已经投晋。未免连累郎主,是否伺机除杀?”

    张豺闻言后便摇了摇头,继而冷笑一声:“目下国中人心涣散,投晋又算是什么罕见的选择。他若果真能得立晋国庭下,来年若再生变故,未尝不是一股助力。”

    之后张豺又询问了一下城外最新形势如何,才又对几人说道:“主上未必容我久处苑外,之后再有什么秘事传达,你等可以直告五郎,不久我便能知,有什么嘱令,也由五郎传达给你们。”

    待到几人退出后,张豺便吩咐家人关闭门户,不要让闲杂人等如此骚扰,自己则伏案疾书,并谋划得失。

    最近这一年多时间来,羯主石虎对张豺的防备也越来越明显,但并不至于将张豺所有力量都完全打压下来。或者说,正是因为张豺势力太大,才招致了来自羯主的提防。

    表面上,张豺虽然不再统率国中人马,但他本身所拥有的部曲私兵便有数万规模。特别是许多原本广平、巨鹿之间被迁入信都的豪强门户,多有依附听命于张豺。

    张豺本身虽然权位被压制,但石虎也难完全罔顾其人在一众晋人豪强中所拥有的号召力,还是认命其族弟张离为外六军的右卫将军。同时内六军之中的龙骧将军刘铢,与张豺也是姻亲关系。

    除此之外,内外十二军中还有众多中层的将领兵长们,或为张氏门生,或受其恩惠,早已经交织成为一张密结的大网。尽管张豺本人多数时间被拘禁在苑中,但并不妨碍他麾下势力的活动。

    比如这一次截杀归国的麻秋,派往襄国的使者中,本身便有张豺的心腹,得知襄国方面发生这样大的变故,便匆匆回报张豺。而张豺反应也称迅敏,趁着随侍御驾的便利,先将通入苑中的几条渠道堵塞住,又密令家人毒杀幼子,得此机会离开禁苑,亲自布置针对麻秋的截杀。

    麻秋其人,不过国中一独夫而已,或许较之张豺还要更得石虎的信任,但是当本身没有了部伍保护而张豺又决意必杀其人的时候,哪怕是羯主石虎都护不住他!

1437 诸侯实封() 
张豺要杀麻秋,自有足够理由。毕竟麻秋虽然只是一介独夫,但却是主上石虎绝对的心腹,哪怕大错在身,也该由主上施以刑罚。

    张豺这样的行为一旦被石虎得知,可以想见会引起主上怎样的震怒。若是没有足够的回报,张豺自然不会冒着这样大的风险。更何况他不独只是截杀了麻秋,同时还将襄国失守这么重要的军情截留隐瞒下来。

    仔细分析起来,张豺主要的目的还是要拖延主上得知襄国陷落的时间,最起码要拖到国中新年庆典之后才能让主上知晓此事。

    这个所谓的新年庆典,可不仅仅只是一场浮华典礼那么简单,特别张豺最近年余一直陪伴主上石虎身畔,更加清楚石虎将要借由这一次的庆典达成怎样的意图。

    去年迁往信都,国中局势不堪,人心崩坏,更是百废待营,以至于主上登基典礼都是草草而成,完全没有相匹配的庄重威严的典礼,这也让许多国中人士甚至不知主上已经不再是大赵天王,而是真正的皇帝陛下。

    如今信都事务暂告一段落,也该有一场相匹配的典礼昭告天下。这不仅仅只是一场虚礼那么简单,若主上仍然只是大赵天王,在时人观念中便要比南面晋国的皇帝弱了一等,名不正则言不顺,当此国运危亡之际,一点点名位上的差别落在世道人心之中,便会滋生许多杂念。

    除此之外,张豺更清楚这一场筹划很长时间的典礼不仅仅只是补上皇帝陛下的加冕大典,更是一场真正的分封大典。

    目下南国步步紧逼,国中人心几乎崩散,分授官爵酬赏国中群臣,以稳定羯国上层权贵人心正是当务之急。而在此基础上,石虎还打算更进一步,不仅仅止于分授虚荣官爵,而是真正的裂土而封,将羯国目下还残留的人口、疆土分授给一干重臣。

    换言之,石虎也清楚目下的国势已经不足以支撑他成为真正一言九鼎的九五之尊,迫于现实不得不做出重大让步,要作一个诸侯盟主,以此来笼络巩固国中人心。

    这对于一世凶横的石虎而言,绝对是一个异常艰难的决定。可是时至今日,除此之外他已经没有了更好的选择。

    的确,目下国中言则仍有带甲之众几十万之数。但这些夸大的言辞大概也只能恫吓住那些无知的小民,真正知兵之人又怎么会受此蒙蔽。

    过去一年多的时间,张豺始终跟随在主上石虎身畔,对于国中目下所拥有的力量自然有一个更加全面、具体的了解。

    别的不说,单单过去一年时间里信都内外所整编的这内外十二军,其实仅仅只是一个样子货罢了。虽然通过不断的征发、驱赶各地生民集聚此境,或许目下信都周边真的聚起了多达数十万的丁壮卒力,但真正的军队,可不仅仅只是农夫整编覆甲那么简单。

    更何况,目下国中根本就拿不出足够武装几十万大军的军械器用,至于最基本的粮草给养,更是已经逼临岌岌可危的地步。

    若非如此,主上年初便不会颁行那样严苛到极点的禁酒令,虽然这一条禁令也有趁机铲除隐患势力的意味,但更多的还是国中目下粮储已经再也禁不住丝毫的浪费。

    过去数年时间里,河北始终不安稳,国中几乎无有一日不战,主上常年统军游走于外,对于生民耕养事宜几乎不作过问。

    原本还有以太原郭氏为首的晋人世族筹措给养,为大军补充耗用,可是襄国陷落之后,为了打压震慑这些惯于首尾两端、左右摇摆的河北世族,太原郭氏作为这些世族中的代表门户,首先遭到了屠杀镇压。

    河北世族的力量被镇压之后,意味着国中此前所依赖的给养补充渠道断绝。而之后物资的补充,则就是通过以迁都为掩饰的直接掠夺民财。羯军直接散出于郊野,将周遭郡县人口并钱粮掠夺一空,收为军用。

    通过这样的手段,羯国也的确在短时间内筹措出了多达数百万斛的粮用。但这种竭泽而渔的手段注定不可长久,哪怕是再凶横、无视王法之人都必须要承认,这种直接的掠夺手段是强盗匪徒的做法,而不应是一个君王治理国家的方法。

    而且几百万斛粮草看似数量庞大,但是相对于目下信都内外所聚集的军民庞大规模,同样也是无异于杯水车薪。特别有了南面郡国遭灾的前车之鉴,冀北各个境域中民众已是人人自危,甚至不乏乡野豪强直接抗拒羯军执法,这也令之后的补充越来越困难。

    至于信都内外所谓的大军集结,单就张豺所了解的外六军,虽然名义上编制各有两万军众,但实际上平均每部能战之卒甚至不足两千!就连石虎亲自统领的拱卫信都城池的内六军,也无一满编,军众最多的中军才堪堪达到七千余众。

    换言之,这所谓的内外十二军,不过只是一场自欺欺人的骗局。就算是国中真的有足够卒力、军械能够进行武装,也根本就不能长时间供养如此庞大规模的军队。

    特别是此前迁都迁民的手段过于暴烈,令得襄国到信都境域之间生民所有生产完全停顿下来,而在抵达信都之后,也根本就没有组织生民复耕屯垦的事迹。

    如果再没有大的变数发生,明年春时国中一定会爆发出大范围的饥荒,届时不要再说维持规模庞大的武装,只怕就连聚集在城外的那些生民只怕都要大面积的饥荒逃散!

    而面对这样的前景局面,石虎也根本就无计可施,将土地与人口分授给麾下群臣,以求削减自身所承受的压力与反扑,已经是石虎为数不多的选择。而这所谓的内外十二军各军军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新年大典之后便将会成为真正名副其实的诸侯。

    正因如此,张豺尽管明知道这所谓的十二军是个怎样货色,但还是努力争取一席。他们张家本身便拥有数量庞大的部曲私兵与义从,一旦再获得裂土实封的资格,真正拥有了自己的封国领地,势力将又会有一个质的提升!

    也正是因为有这一点前景期望,张豺才在主上已经对他流露出明显警惕防备的情况下,还能安守于现状不作反弹。

    当然他这样的态度也算是一种明哲保身,毕竟对于主上的意图知悉者不少,一旦张豺过于激烈的反对主上针对他的压制而影响到后续那种新秩序的形成,他将会成为国中所有实权重臣共同的敌人!

    裂土实封、诸侯林立,看似是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石虎作为君王的权威,但实际上却是解决羯国目下困境、挽回国势的绝佳良策。

    一方面众将拥有了各自的封土领民,那么他们对于主上便不再只是单纯的效忠,哪怕是为了保护自身的封国权势不受损,也必须要悍不畏死的抵抗晋军的进攻。

    石虎对他们而言便不再只是一个单纯的人主,更是与他们休戚相关的同盟者,一旦羯国覆亡,按照晋国素来强势的作风,是绝对不会接受并且维持这种秩序的存在。

    另一方面,南北强弱已经清晰可见,许多晋人的世族并豪强们或许暗地里已经有了投靠晋国的打算。如今再对他们大加封授,既能施以羁縻,又能加重他们投敌所需要面对的危险与负担。

    你是在野贤流,自然可以拍拍屁股坐在晋国一边,轻松且愉快,可你若成了羯国公卿高官,自然就成了晋国那些将领逐杀邀功的对象。

    正是因为有了这种攻势,羯国如今真正的实权重臣都不愿意看到意外发生、打断新年大典的进行。张豺之所以能够将西面的军情完全截留下来,细节方面少不了这些人的暗中配合。

    如此作法,看似是罔顾军国大事,但若仅仅只是拖上一段时间的话,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毕竟襄国陷落已经是事实,而依照晋军所展露出来的强大战斗力,想要在短时间内反攻夺回襄国近乎做梦,也没有人会甘心在新秩序已经将要呼之欲出的关键时刻受命远离信都核心,前往襄国那凶险之地。

    而且目下正是寒冬最甚时节,风雪满途,晋军即便是攻克了襄国,在这凛冬之际也很难立足于此战果之上继续向信都推进。所以襄国的失陷在短期之内,并不会给信都局面带来实际的恶劣影响。

    隐瞒襄国军情,乃是群臣共识。而张豺之所以愿意挺身而出,则就在于他图谋更大,不仅仅止于将要在新年大典上所获得的封授资格。

    新年大典的分封,仅仅只是针对国中目下局面的一次梳理与平衡,在短期之内也并不会获得整体国力的增长。即便是各家获得了实际的封土与人口,原本存在的危险仍然存在,如果不能压制住晋军的攻势,他们所将要拥有的一切,也只是一张虚空画饼而已。

1438 幼主奇货() 
哪怕是再自大的羯将,如今也不得不承认,如今的南国早已经不是旧年仓皇南遁、被羯国苦苦压制于淮下、江东的中朝余孽,而是此世绝对霸主,几乎不可能战胜的对手。

    包括主上石虎在内,也已经不敢奢望能够彻底击溃南国这一次的北伐攻势,所作一切努力只是为了尽可能的挣扎续命,以期在不可测的未来赢得转机变数。

    而想要困阻南国进攻的势头,单凭目下信都城这内外十二军的样子货显然是不可能的。信都目下真正可以投入战斗的卒众,最多不过五六万人数,其中还要加上类似张豺这样的强臣本身所拥有的私兵部曲。

    但是很显然,就算是群臣通过分封大典激励起勇战之心,信都方面的兵力也不可孤注一掷尽数投入到与东武城晋军的作战中。

    更何况目下晋军的东武城大营本身所集结的大军便远超五万之数,更何况其军乃是连战连捷的锐胜之师,更有南国沈牧这样的名将都督统率,其部伍调度指令包括战斗力的发挥都要远远胜过羯国各方私兵部曲所拼凑而成的大军。

    至于主上石虎目下所直领的几万中军,可以说是主上目下手中所剩为数不多能够把控局面的筹码,更不可以投入到攻坚作战的消耗中。

    因是想要在大典之后趁着人心振奋而想东武城晋军发动进攻,唯有从信都之外招引强军。目下羯国于信都之外还存在的能战之卒,便只有章武王石斌、幽州刺史张举以及司空李农各自统率的部伍。原本襄国的麻秋也在此列,眼下自然已经排除在外。

    这几路外镇人马之中,战斗力最强还要首推李农麾下乞活军,但李农却距离信都最远,且还要负责震慑住塞上的代国,不可轻动,而且羯国众将也都比较排斥乞活军进入中枢之内。

    幽州原本还有五万精卒,早前有两万卒众被章武王石斌率领南来以驰援渤海郡中战事,而后续张举也将率领剩下的三万卒众归国,作为向晋军东武城大营发动进攻的主力。

    张豺之所以主动承担截杀麻秋、封锁襄国方面军情的任务,其所意指正在于章武王石斌与幽州刺史张举这一对宗王与强藩的配合。

    虽然诸侯分封已经成了国中群臣各存默契的共识,但在张豺看来,想要借此达成理想中的攻守同盟,哪怕在内外无事的和平时期都非常困难,更不要说目下还面临着晋军兵势的直接威胁。

    更何况人的欲望是无穷尽的,余者不论,单单张豺自己在领会到主上这一意图的时候,就已经在谋算该要如何兼并、吞噬其他诸侯的存在。分封诸侯,虽然愿景是要形成一个抵抗晋军的攻守同盟,但也同样有可能令国势更加崩坏,彼此之间党同伐异、互相倾轧。

    所以,张豺也并不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之后不久的分封大典上,正如此前他与堂弟所商讨的那样,他们张氏想要巩固势位乃至于更进一步,奇货可居同样不乏法效的意义。

    因为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张豺常在禁苑活动,也借此与苑中贵人有了一定的接触,比如主上的妃子刘氏。

    刘氏乃是汉赵旧主刘曜的女儿,旧年进攻关中时,被张豺于上邽擒获,之后则将刘氏转赠时封中山王的石虎以表效忠,之后刘氏更为石虎产下一子名为石世。

    张豺与刘氏之间,的确算不上什么良缘,但当彼此恢复联系之后,在有着共同的诉求之下,自然而然便走到了一起达成同盟。刘氏自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继承尊位,而张豺也需要一个少主延续他的权位。

    虽然主上目下还没有什么老病姿态,但储位久悬终究不妥。目下主上诸子之中,虽然还不乏如石鉴、石苞等年长者,但这些人背后都无强硬人物的支持。

    唯独章武王石斌,本身便颇负悍勇之名,久镇幽燕之地,与幽州刺史张举关系同样和睦,虽然其母身份卑贱,但在国中这样的形势之下,这也并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更何况石斌目下本就执掌数万军众,背后还有一个张举隐隐作为靠山,二者一旦彻底联合起来,将是目下国中势力最大的一股军事力量,哪怕张豺都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所以,确保新年大典如期举行,对于张豺而言还有另一层意义,届时石斌、张举都将归国。张豺打算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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