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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天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独眼里闪现着寒光:“谁都不许走!谁也走不了!”
看黎天明的样子,竟然要跟铁甲僵尸火拼!
莫老三从来没见过黎天明面容如此凶狠,无奈地放下绳梯,战战兢兢地看着铁甲僵尸,心里暗忖:打?怎么打……
这僵尸铁甲护身,刀枪不入。除了牛大手中的黑星手枪之外,他们这边只剩下绳索和撬棍,对它根本没有威胁,难道要靠肉体跟铁甲僵尸摔跤吗?
莫老三量天尺摆在胸前,脚下还是摆了一副随时准备跑的姿势。他打定主意,情况不妙就立即开溜。
黎天明凝神看着铁甲僵尸,从背包里抽出一卷登山绳,把绳子一端打了个结,做成活套,低声对牛大说道:“你吸引它注意力,我从后面套住他!”
牛大手中的黑星“啪、啪、啪”一阵连射都打在僵尸身上,僵尸迎着枪火,缓缓地向他逼近,子弹打在它身上,它却跟没事儿一般。
在灯光的照射下,众人看到这僵尸身上披着的是一副钢铁鳞甲,上面鱼鳞一般的铁片密密麻麻的排在一起,子弹射在鳞甲上面,只打出一个凹坑就被弹飞。
射向它面孔的子弹,也都被它用手挡开——这铁甲僵尸连手部都戴着一副锁子甲手套。
牛大一梭子子弹堪堪打完,铁甲僵尸已经逼近他的身前。
牛大把空枪一下摔在铁甲僵尸身上,两手握着撬棍,一记泰山压顶向它头上劈去。
铁甲僵尸头一歪,撬棍重重地砸在它的肩膀上,这一下势大力沉,铁甲僵尸被打的身子一歪,一只手却趁势抓住撬棍。
牛大双手用力往后拉撬棍,却丝毫没有抽动,看来这铁甲僵尸还力大无比。
铁甲僵尸的另一只手向他胸前抓来,动作竟然十分迅疾。牛大双手急忙松开撬棍,就地往后一滚躲开了这一抓。
地上的藤蔓纷纷扭曲着躲开牛大的身体。
苏睿注意到,四周的藤蔓正在慢慢地往石棺那边收缩。
铁甲僵尸正待追击,突然空中飞来一条绳索,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套在它脖子上。
黎天明一击得手,两手交替迅速往回拉着绳索。他已经看出这僵尸浑身都有铁甲护体,只有脖颈之处没有铁甲覆盖——这是它唯一的弱点。
铁甲僵尸被绳索拉的身子一滞,将手中的撬棍一扔,伸手抓住脖子上的绳索一扯,黎天明被它一下拉过去半米,差点摔倒在地上。
铁甲僵尸双手抓住绳子用力一挥,黎天明瘦弱的身子像风筝一样飞了起来,“嘭”地一声摔在墙壁上。
这一下把黎天明摔得不轻,差点昏厥过去,手中的绳索也松脱了。
牛大捡起地上的撬棍,一下扫在僵尸的腰上,却只是把它打的歪了一下。莫老三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勇气,竟然也壮着胆子加入战斗。
牛大在正面迎击铁甲僵尸,莫老三在它背后跳来跳去,手中的量天尺不时地在铁甲僵尸的肩上拍一下,头上拍一下——力道轻的连苍蝇也拍不死。而且一触既退,绝不恋战。
不过这样也吸引了铁甲僵尸的部分注意力,铁甲僵尸腹背受敌,战局一时陷入僵持。
苏睿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月光之下,阿冲和小黑跟巨尸的激斗。
只不过莫老三和牛大的战斗力跟阿冲和小黑相比,实在不是一个量级。一眨眼的工夫,铁甲僵尸就将牛大的撬棍夺走,手一挥甩在莫老三的胸前,莫老三只觉胸前像是被巨锤撞击了一般,连连退了好几步跌倒在地,嘴角渗出一股鲜血,再也蹦跶不起来了。
牛大一愣神的工夫,铁甲僵尸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只听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牛大惨叫一声,痛苦地倒在地上。
这一下兔起鹘落,眨眼间几个人都失去了战斗力。
牛大的腿骨被齐齐踢断,半条小腿呈九十度翻折扭曲过来,巨大的痛苦却更加激发了他的斗志,倒在地上的牛大凶悍地往前一扑,双臂搂住铁甲僵尸的两腿,用力一扭,竟把它摔倒在地。
看着牛大跟铁甲僵尸扭打在一起,躺在地上的黎天明心知双方力量悬殊,牛大撑不了半分钟就会被它揍成肉泥。
刚才铁甲僵尸轻轻一挥手就把他甩在墙壁上,这一下摔得他不轻,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
突然,黎天明眼角瞥到莫老三脚下的c4炸药——之前牛大已经把炸药插上雷管,接上了火线和引爆器。
“把炸药扔过来!”黎天明对莫老三喊道。
莫老三看到脚下的炸药,眼中一亮,心中已经会意,挣扎着爬起来抓起炸药和引爆器,一甩手扔向黎天明。
黎天明伸手接住,没有做停顿,就将连着雷管和火线的c4炸药甩了出去,炸药还在半空,黎天明手腕一抖,被火线牵着的c4炸药像长了眼睛一样,在铁甲僵尸脖子上绕了一圈。
黎天明手中握着引爆器,毫不迟疑地按下了按钮。
“砰”地一声巨响,铁甲僵尸的脑袋一下子被炸飞。跟它抱在一起的牛大半边身子也被炸的血肉模糊,看样子也不活了。
苏睿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他没想到黎天明会如此决绝无情,牛大冒着生命危险缠住铁甲僵尸,黎天明却毫不犹豫地牺牲了他。
黎天明丢掉引爆器,用手撑着墙壁慢慢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铁甲僵尸。
只剩半截身躯的铁甲僵尸一动不动,脑袋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看样子是彻底“没命”了。
此时,四周的藤蔓已经全部收缩在石棺旁边的那面墙壁前,在矿灯的光影里,“血翡翠”张牙舞爪地伸在空中,像是九头蛇的触须一般上下翻舞着。
众人还在惊魂未定,突然,外面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这次爆炸比他们引爆的c4炸药似乎要强数十倍!
在巨大的爆炸声中,整座山似乎都在摇晃,苏睿站立不稳,一下跌坐在地上。
第一九六章:舍身赴死()
刀疤金从洞穴里出来之后,就像一只愤怒的公牛一样,瞪着两只血红的眼睛,不断地喘着粗气。黎天明对他的无礼和怠慢已经超过了他的忍耐极限。刚才,他差点就忍不住爆发了。
此时天色已经渐晚,夜色降临,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刀疤金的手下打开矿灯,照着坐在地上的众人。
刀疤金半边身子坐在灯光的阴影里,脸上阴晴不定。脑子里在做剧烈的思想斗争,回顾着半辈子来黎叔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越想心里是越气!
老子辛辛苦苦给你拼了半辈子命,你就这么对我!太他妈欺负人了!
想到洞穴里那满地的金银珠宝,金子愈发的坐立不安。如果不是忌惮牛大身手了得,又对黎叔忠心耿耿的话,他刚才就动手了!
银子他妈的死到哪里去了!
自从出发之后,银子的那支队伍跟自己这边就断了联系,如果银子在这里的话,合兄弟二人之力,正是扳倒黎叔的最好机会。
可惜现在自己孤掌难鸣。眼前这些手下看似对自己恭恭敬敬,但是没有一个是能信任的——谁知道哪个人是黎叔的心腹,自己一反水,说不定立刻有人在背后打冷枪。
刀疤金凶狠地盯着阿冲和梓杨等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妈的,如果不是你们,老子也用不着在这陪你们挨冻!”
刀疤金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就迁怒于眼前的这几个“外人”,他现在是完全被这几个人给拌在这里了。
他内心突然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做了这批人,跟大家伙下去分钱去——这些人一死,黎叔就没理由再阻挡自己下去了。到时候就算他发脾气也没办法,反正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
这个想法在他心里越来越清晰,慢慢地,刀疤金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干掉眼前这批人!
要动手的话,就得先杀那个威胁最大的!
刀疤金站了起来,伸手拔出枪指着阿冲的脑袋,“砰”地一声扣动了扳机。
子弹在阿冲耳边划过,将他身后的山壁打的碎石四溅。
这突如其来的一枪把众人吓了一跳,老王骂骂咧咧地说道:“草,会不会玩枪啊,这也能走火!”
梓杨却看得出刀疤金这一枪并不是“意外”,挣扎着喊道:“你,你要干什么?!”
“特奶奶个球!”刀疤金大声咒骂着摘下手套,懊恼地搓了搓手指,在这冰天雪地里呆的时间太长了,手指都快冻麻了,这一枪竟然失去了准头。
听到枪响,那个老喇嘛从下面的洞穴中冲了出来,看小主子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看到刀疤金手中仍然冒着硝烟的手枪,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嘴里叽里咕噜大声地呵斥着。
“再啰嗦我就先毙了你!”刀疤金恼怒地用枪指着老喇嘛。
老喇嘛很识趣,知道眼前这个脸上带刀疤的凶悍男人不好惹,慢腾腾地走到小主人身前坐了下来,嘴里仍叽里咕噜地嘀咕着。
看老喇嘛身后没有其他人出来,刀疤金心里一片雪亮:黎叔这帮人果然只顾着掏宝贝了,已经把他们给抛弃了,一想到这点,心中更加恼怒。
黎叔不出来,说明他对这些人的生死根本就不放在心上,那好,我要大开杀戒了!
刀疤金重新举起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阿冲——这次要瞄准好。
阿冲坐在地上,冷冷地盯着他,脸上毫无惧意。
梓杨心中焦急万分,突然脑中有一道亮光闪过。
“刀疤金,你还记得李家村吗!”梓杨大声喊道。
刀疤金一怔,李家村,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很熟悉——太熟悉了,这个地方跟他有着太多的渊源,当年还差点把命送在李家村。
“你,你怎么知道李家村?”刀疤金看着梓杨狐疑地说道。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当年做过的那些事儿!”
梓杨盯着刀疤金的双眼,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拖延时间,即使只能拖延几秒,那也多几分希望。梓杨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
“刀疤金,你、你们是怎么害死刘国华父子的!”
听到梓杨嘴里说出“刘国华”三个字,阿冲突然睁大了眼睛。刘国华正是自己死去父亲的名字——自己从未见过面的父亲。
刘国华父子的死因,梓杨只是隐约听父亲李国盛说过,当年老村长怀疑阿冲父兄的惨死,跟来村里换粮食的那群人有关,那批人带头的,正是一个脸上有刀疤,外金子的人。
阿冲的身世包括他父亲的死因,老村长一直替他们隐瞒着,如今将近二十年过去了,老村长也去世了,事情的真相已经无人知晓了。梓杨此时喊出来,也只是一个猜测。
他大胆地猜测,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就是眼前的刀疤金。
听到刘国华这三个字,刀疤金脸上一阵迷茫,突然像想起什么来似得:
“刘国华?奥,我想起来了!嘿嘿,这死鬼可是个人物。这家伙当年得罪了人,跑到李家村躲了起来,换了个假名字叫刘国华,没想到却被咱兄弟给碰到了,嘿嘿,也算他倒霉!”
梓杨一怔,他没想到阿冲父亲的身份如此复杂,看来老村长当年猜的没错,阿冲的身世非常不简单。
他决心引诱刀疤金把那段历史说出来,给阿冲一个明白。
“刀疤金,你为什么要害死刘国华一家!”
刀疤金摇头晃脑道:“什么狗屁刘国华,人家真名叫北野龙吟,当年可是大名鼎鼎的漠北双雄——咦?”
刀疤金突然想起什么来,用枪指着李梓杨,凶狠地说道:“你、你怎么会知道李家村和刘国华的事儿?这事儿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你小子那时候估计还没出生呢,谁告诉你的?!你是谁?!”
李梓杨看了一眼阿冲,惨然一笑:“我?我就是刘国华的儿子。”
梓杨知道刀疤金已经动了杀心,或许用不了多长时间,在场的众人都会遭其毒手,他现在只希望能替阿冲多争取一点时间——他打定主意,在死之前,也要引诱刀疤金把当年那段隐秘的历史说出来。
阿冲看着梓杨,双眼竟然泛起了泪光,他已经明白梓杨要做什么。
刀疤金脑子又转不过弯来了:“刘国华的儿子?那小子不是被黎叔给捅死了吗?”
梓杨一怔,随即也明白过来了,以刀疤金这种脑子,只能干点粗活,真正的幕后黑手是黎天明。
梓杨黯然道:“我是他的小儿子,我娘当年死的时候,已经坏了十个月的身孕,我是遗腹子。”
刀疤金恍然大悟:“卧槽,怪不得,当年我们还派人去打听过,村里人都说刘国华一家三口都已经死了,派出所都登记了,只剩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没想道让你狗崽子逃掉一条命!”
梓杨心中感叹,如果不是当年老村长的机智,说不定阿冲早就被他们斩草除根了。
“你,你为什么要害死刘国华一家?”阿冲低着头轻轻地说着,身子却控制不住地颤抖。
刀疤金以为他是在害怕,满乎地说道:“嘿嘿,老子也是受人所托,你以为我们没事闲的蛋疼去找麻烦啊?那家伙身手真是厉害,我们兄弟几个人都打不过他,差点被他全部弄死,如果不是他儿子突然出现让他分心的话,说不定今天站在这里的就不是老子了。”
想起当年的那段恶斗,刀疤金仍旧心有余悸。
刀疤金坐在石台上翘着二郎腿,枪口在阿冲身上比划着。“嘿,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反正等会儿你们都是死人了,还想那么多干嘛!”
梓杨怕刀疤金冷不丁地开枪,急忙把他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是什么人指使你们的?”
刀疤金看着他:“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只知道他叫龙头。他只跟黎叔联系,我们从来没见过他。”
刀疤金用枪口点了点梓杨的脑袋,冷冷地说道:“嘿,你小子躲了二十年,没想到啊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落在老子手里,这就是命啊!也罢,今天老子再送你一程你们全家在地下相聚!”
梓杨坦然地看着他:“在杀我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父亲他们是怎么死的?”
刀疤金歪着头看着他:“行,反正你早晚也是死,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刀疤金坐在石台上,翘着二郎腿,歪着脑袋着记忆,当年的一段隐秘往事,在他口中断断续续地道来:
“黎叔喊我们几个去李家村做生意——我们很久都没有跑这么远了。这一趟我从头到尾都没整明白,不过黎叔就是这个样子,做什么事从来不跟我们说清楚,我们只知道他也是受人所托……
那一天,我们拿着盗墓的工具,大摇大摆地去了李家村,黎叔他们带另一批人在山上等着。
果然,过了没多久,北野龙吟就被我们引了出来。他说这片坟是他罩着的我们不要乱来——老子那时候也是年轻气盛好冲动,没服气过谁,你说不要乱来,老子偏是要乱来。结果大家一言不合,差点大打出手。
这北野龙吟真是厉害,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身手。只一个照面,就把武家兄弟给废了。当时就把兄弟们给镇住了,如果真打起来的话,我们几个人加起来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他那个死鬼儿子突然来了。”
……
当刀疤金说完当年李家村那场惨烈一战的时候,众人不禁为之动容。
梓杨没想到阿冲的父亲是这样一位了得的英雄。
刀疤金的手下没想到横行霸道的金银兄弟当年会被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刀疤金唏嘘道:“当年那一场血战,可真是差点要了老子的命,现在还经常梦到当时的情景,把老子吓得一裤裆冷汗。
后来等银子养好伤之后,我们就回到了邙山。黎叔又先后派人去李家村打探过几次,生怕北野家族还有后人,将来有一天找我们算账。
村里人都跟我们说北野龙吟一家都死了,只剩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不过黎叔还是不放心,又派人查你娘的底细,看你娘家有没有什么人,结果这一查不要紧,竟然查到了京城叶家……
我们万万没有想到,你娘的娘家竟然有这么大的势力,这叶家我们可不敢惹,黎叔也不敢再查下去了,后来,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嘿嘿,后来老子想,你爹的死,八成是因为你娘……”
这一段惊心动魄的历史,连梓杨听得都瞠目结舌。
梓杨感觉到身后的阿冲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知道他此刻神情激动,怕阿冲控制不住自己,被刀疤金看出端倪,问道:“那叶家为、为什么要害我爹?”
刀疤金晃了晃脑袋说道:“我特么怎么知道,我也是猜的!
你想啊,你爹是个盗墓贼,虽然本事很大,但他妈的总归是个盗墓贼啊。这叶家是名门正派,人家多大的势力啊,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的黄花大闺女跟盗墓贼混在一起?还特么的私奔!是我我也咽不下这口气啊!”
听完这段话,梓杨默然,正想开口问这叶家是什么人,刀疤金却摆了摆手说道:
“好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现在,你可以去死了吧?”
刀疤金把枪口对准梓杨的脑袋,竟然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
第一九七章:将星陨落()
刀疤金这一枪非常突然,根本没有预兆,梓杨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来不及反应,眼看即将被子弹爆头……突然,旁边一个黑影掠过。
几乎在枪响的同时,小黑扑了过来,飞身挡在梓杨身前。
空中溅起一蓬血花,小黑仰面倒在梓杨身前,子弹正好打在他的左胸上,在羽绒服上留下一个洞,的鲜血渗了出来,将他的羽绒衣染的一片血红。
梓杨大脑里一片空白,看着躺在地上的小黑,嘴里喃喃道:“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黑艰难地看着梓杨,身子痛苦地抽搐着,嘴巴张了张,慢慢地停止了呼吸。
“小黑!小黑!!”梓杨跪在地上大声吼叫,泪水模糊了视线。
虽然跟小黑相处不过一年,但是梓杨心中早已把他当做自己的弟弟,小黑平日里从来不言不语,两人几乎没什么交流,小黑也从来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