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像其他地方的崎岖山峰或者冻土荒原,这里是一个个浑圆葱绿的山包,横卧在湛蓝的天空下,曼妙的像女人的躯体。
山坡上,山脊处,一丛丛低矮的花木,上面开满粉红色的不知名的鲜花,远远望去,花团锦簇,像是来到了世外桃源一般。
山腰上零零散散地几只牛羊。阳光倾泻在山坡上,在粉木绿草中折射出生命的光芒。
这幅景色见惯了荒原的众人都。
开到近处,两辆车在一处山包上停了下来,众人纷纷下车,用手搭在眉前,观得一见的旖旎春光。
远处的山丘上,生长着大片大片的花木,在清冷的空气中,犹如罩了一层青烟似的薄雾。
梓杨不断咂嘴:“这这是什么地方啊?我怎么有种春光灿烂的感觉啊?”
老王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这特么的是西藏?”
刚才他还在凛冽寒气中迎风撒了一泡尿,这瞬间来到气候怡人温度湿润的地方,感觉如梦似幻一般。很不真实。
苏睿卫星地图道:“我们所处的位置,已经是喜马拉雅山脉之下了,这个地方应该是特殊气候形成的温室效应——喜马拉雅山挡住了一部分寒流,雪山上的融水灌溉了这里的土地,合适的温度加上周围独特的地势构造,因此形成了这样一个四季如春的气候。”
众人站在当地,感觉一股微凉的清风慢慢地拂过面庞,空气中混合着淡淡地青草朝花的味道,那是阳光和月光和露水调和的香味。自然而又清新。淡而不腻,沁人心脾。
梓杨抱膝坐在地上,嘴里轻轻地吟唱着:
有一个美丽的地方,
人们都把它向往。
那里四季常青,
那里鸟语花香,
那里没有痛苦,
那里没有忧伤。
……
众人在他低沉的歌声中陷入了沉静。
这样美丽明朗宁静和谐的净土,人身处其中,内心都会一片祥和。
“真是一块极乐净土啊!”唱了一半,梓杨尴尬地现自己忘词儿了。
“如果能抛开外界的一切纷争,在这里整日打渔砍柴,花开,那日子该多美好啊!”
苏睿有些奇怪地杨,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语气却像几百岁的沧桑老人一样。
老王咂嘴道:“可惜了,如果开成旅游的话,肯定很多有钱人来!”
“老李,到时候咱两在旁边树个牌子收门票,个人的话,一天就是万。哎吆我去,想想就激动……”
梓杨不客气的道:“你想多了你,就这么屁大点的地方,个人的话跟市中心公园差不多,净是人了,还有什么自然风光。
再说人家大老远来就一小块绿地?也就在西藏是个景色,放在内地,随便一个城市都有几个公园跟它差不多。”
老王杨,戟指怒目,对苏睿道:“瞧瞧,瞧瞧,这个人就是没情趣,不管多么浪漫的事情到他嘴里都会没了味道。”
在老王的理念里,赚钱就是世界上最有情趣的事情了。
苏睿抿嘴笑道:“行了,大家休息得差不多就上车出吧。”
老王嘀咕道:“急啥,再玩会儿呗。对了,小苏,你那个gps上能把这里定位不?”
苏睿道:“可以啊,怎么,你以后还打算再来?”
老王有点尴尬地挠挠头,嘿嘿笑了两声。
其实,他是打算有机会带小丽过来写生,他有些想念小丽了,才分别一日,却感觉过了三秋一般。
苏睿用脚碰碰梓杨的道:“走罢,老爷,歇够了该干正事儿了。”
老王不甘心地嘀咕:“也不知道这些牲畜有没有主儿,不像怕人的样子,真想过去逮一头烤了吃。”
老王这几顿泡面和压缩食品吃的有点腻了,高原上水烧开了只有七八十度,煮什么都不是味儿。
梓杨也道,“急啥啊?考察考察,我这还没考没察呢怎么就走了呢?我刚才仰观天象,俯视尘寰,月落,察斗转星移,这么掐指一算啊,此地有此异象,地下必有猫腻!”
苏睿笑着扬了扬手中的平板电脑说道,“你给我正经点,得抓紧时间赶路,我们已经落后计划了,其他两个小组行进的很顺利,你也不想错过汇合点吧?”
“错过了正好,我才不想跟那两帮人碰面呢。”梓杨斜依在吉普上自言自语地嘟囔。
苏睿无奈地眼青文和阿冲,两人站在那里眺望远方,也都不作声,家都挺享受这里的风光。
果然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没把探险任务当回事儿!
这里的温度很舒服,苏睿脱了外套,露出里面一件白色短袖T恤,迎着微风,慢慢地抚了抚散。
隔壁老王捅捅梓杨道,“唉,你说也真奇怪啊,咱学校的女生每天丧心病狂地化妆12个小时,怎么么不顺眼,人家苏睿每天也没见她怎么化妆,随便一穿,不管穿什么都好
“人家这叫天生丽质难自弃!再说,咱们不是一个学校的,我可是211重点!你别跟我套近乎。”
梓杨跟老王划清界限,一耸身钻上吉普,旋即从车里探出上半身,拍着门不耐烦地道,“司机师傅,还走不走啊?”
隔壁老王骂骂咧咧地道,“现在我成你专车司机了是吧?你小子档次挺高啊,颠死你。”
在梓杨的催促下,众人纷纷上车,开了一会儿,“极乐净土”就被抛在了身后,这个小小的世外桃源也就方圆几公里的模样,翻过一道丘陵,四周又开始恢复了荒芜的模样。
老王一边开车,一边疑虑地问梓杨:“你说苏睿这次该不会又搞什么事儿吧?”
后座上是小黑,自己人,所以两人的谈话也不用避忌。
“怎么?”梓杨问。
“今天凌晨我被尿憋醒,想起来解决一下,睿在那边鼓捣笔记本电脑,电脑上连着一个小雷达一样的信收器——该不会跟敌特信吧?虽然她现在成为中国公民了,我总觉得她的出身……不是那么根正苗红。会不会出卖我们呢?”
梓杨道,“你想多了,人家说不定在上网玩连连“
“再说了,这鬼地方一没军事设施,你又不是什么权贵高干,有啥好出卖的?”
老王一听也有道理,但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也说不上来。
梓杨不再搭理他,脖子一缩,窝在副驾上开始睡觉。
老王闷声闷气的开了几个小时。突然推了一下梓杨,指着车前方说道,“你大一棵树,上面那么多老鸦窝。”
梓杨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来,顺着老王的手远处果然有一颗大树。
在藏区高原难得大的树木。眼前的这尊枯树远远望去大概有十几米高,孤独地耸立在一片荒原上。
树叶已经全部掉光,只剩下树杈四面八方的伸展着,枝杈上横七竖八挂着十几团黑乎乎的东西,很像北方冬天的老鸦窝一样。
“开近点,过去”
梓杨透过后视镜,睿他们的6地巡洋舰相隔数十米跟着。
“你小子开稳点,妈的老子骨头都被你颠散了,再说咱毕竟是个七手车,散架了可亏大了,贷款还没还清呢。”
老王挤眉弄眼道,“我就是要把它给颠散架,咱们私车公用,报废了靳国强还不得再赔我们一辆新的?”
车开到跟前,树的轮廓慢慢变大,远处觉得这树有多高,近了才现确实是一株巨树,恐怕有三四层楼那么高的样子。
上面那些黑乎乎的东西也比一般的老鸦窝要更加巨大——开到跟前老王猛的一刹车,两人干上的东西张嘴结舌,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直涌到头顶。请:
第一二三章:人间修罗()
车开到近前两人才现,树上挂着的一团团的物事可不是什么老鸦窝,而是用白布卷着的尸体。.ΔM
老王停下车,打开车门,两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几步。
此时距离大树只有十来米的距离,两人仰头往上以清晰地这树干上挂着的确实是一具具尸体。
有得尸袋已经干瘪,露出里面灰黑的骨头。有的尸袋刚挂上不久,白色的布条下面包裹着血肉模糊的肢体——貌似还有些肉条垂挂下来。三三两两的秃鹫在尸体上叼啄。
这幅人间地狱的景象让梓杨和老王色骇然。
这时候6地巡洋舰也开了过来,缓缓地在他们身边停下。
苏睿等人下车,仰头树上悬挂的尸体。
老王颤抖着嗓音说道:“这,难道我们遇到了什么吃人的野蛮部落?”
饶是老王艺高胆大,种惨烈的场面也忍不住内心憷。
苏睿凝视着树上的一具具尸体,神色严肃地道:“不是,这,应该是鸟葬。”
“啥玩意儿?”老王没有听懂。
苏睿跟老王两人骇然的样子,勉强笑道:“不必担心,这是一种古老的丧葬风俗。一般人死后,先将尸体用白布裹好,然后由专门的送葬师背负到野外指定的地点鹰或者其他的鸟类兽类等吞食。”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什么仇什么怨啊。”老王感到胸腹间一阵翻涌。
此时一阵风吹过,树上悬挂着的尸体轻微的摆动起来。像悬在空中巨大的蛹一样。
有一具尸体身上的白布脱落,包裹着的躯体突然掉落了下来,铺的一下摔在众人面前。老王低头一忙捂着嘴巴跑开。
眼前这具尸体,应该是刚死亡不久,尸身背部小腿大腿肌肉上,被割了数道又深又长的伤口,露出里面白色的脂肪和红色的筋肉。
苏睿皱着眉头上的尸体道:“这些伤口应该是送葬师划的,方便秃鹫撕咬进食。”
梓杨道:“汉族讲究人死为大,虽然一些古老的部族有资金的风俗,但是这样处理亲人的尸体有点太令人难以接受了。”
苏睿蹲下来体,冷静地说道:“理念不同罢了,藏区一些部族对生命的灵魂不灭轮回往复,死亡只是不灭的灵魂与陈旧的躯体的分裂,是一次空间的不同转化……”
苏睿边说边歪着头,仔细地观的面貌,嘴上仍不急不慢地说道:
“他们认为拿‘皮囊’喂食秃鹫,是最尊贵的布施,体现了大乘佛教波罗蜜的最高境界——舍身布施。”
“真是一个奇怪的信仰。”梓杨突然想起在拉萨城外磕长头朝圣的一老一少。
“鸟葬的话,是不是应该也有什么仪式?”
苏睿点点头:“有,据说死者躯体会先放置在屋内一角的土坯上,然后请喇嘛来念经度,使死者的灵魂能朝日离开**,大致念个三五天,便挑个吉日出殡。
停尸至出殡的这段期间,死者的家人不得喧哗谈笑和洗脸梳头,并且必须在家门口挂一个围有白色哈达的红色陶罐,罐内放有食物供死者的灵魂食用。”
梓杨似乎感到脑后有一阵阴风吹过,冷不住打了个冷战——这里实在是太阴森了。
苏睿站起身来,双手合十,低头颔,嘴中轻轻颂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梓杨跟老王见她神情肃穆,急忙也双手合十对着尸体。
阿冲望着尸群一言不,本来就阴冷的面色更加寒峻了。
苏睿念完经,转头对众人说,“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既然遇到了葬场,那应该离居住区不远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加紧赶路。”
当下众人驱车前行,梓杨觉得浑身凉,忍不住从后座上拿了一件大衣披在身上,但是好像没什么效果,心底里仍然能感到阵阵寒意。
老王忍不住通过步话机问道:“刚才你对着尸体在念叨啥?”
苏睿道:“《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藏传佛教我不熟悉,但是我知道这《大般若经》是大乘佛法中的深法,而藏传佛教所念诵的经文是大乘佛教的经论经咒。所以念诵这段经文应该是没错的。”
“葬场是部族的神圣之地,我们不小心误闯,念诵一段经文是对逝者的敬意吧。”
老王嘟囔道:“你一个科学家也相信这些?”
苏睿轻轻地说道:“入乡随俗,对于这些民族传统和习俗我们还是要给予足够的尊敬。”
顿了一下,步话机里传出一个轻轻地声音“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似乎苏睿在自言自语。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梓杨在心里轻轻地默念,依稀记得,那天晚上苏睿介绍纳粹秘史的时候,也说过这句话。
众人一时默然无语。汽车在崎岖的荒原上颠簸着前行。
突然,在前方几公里处出现一个奇怪的黑影,步伐缓慢,身形臃肿,在地平线上缓缓地移动着。
梓杨心一下子提起来了,这又是什么奇怪的“物事”。
另外一辆车里的苏睿也现了这一情况,两辆车一前一后,一左一右,错开距离,缓缓前行。
苏睿提醒老王,关闭远光灯打开近光灯。不要惊动冒犯对方——虽然他们不明白对方到底是什么。
车开到近前才现,原来是一个装束奇怪的人,穿着白色的衣服,背上负着一个白布裹缠的尸体——难怪远远么臃肿。
车子缓缓地从他身旁经过。那人低头俯身前行,一眼。
苏睿在对讲机中说道:“送葬师。”
“有些部族的风俗,家人为死者送行只能送到村口,剩下的路要由专门的送葬师来背送。在至葬场的途中,背尸体的人不得回头
从后视镜里远远望去,送葬师佝偻着身子负着尸体,正一步一步地缓缓走着。
不知道他去的方向是不是他们刚才经过的藏场,那地方离这里起码还有几十公里,按照他这个度,不知何时才能到达目的地。
在荒原的衬托下,这个迟缓的身影逾显渺小,逐渐消失在身后的视野里。
车又开了十几公里,前面逐渐出现连绵的山峦,在山峦脚下,赫然出现一个村庄。
村庄颇具规模,沿着山脚,零零星星地散落着数百户藏民建筑。
车开近了后现,这些建筑都年代久远,很多已经破败,乍一乱石垒砌或土筑而成的房屋,层高都很低,门窗也比中原地区的门窗小很多。
在村落入口处,突然出现十几个人挡住了去路,这些大汉一个个都粗壮,脸色黝黑。是高原人特有的黑色面庞。
领头的一个人情绪激动,挥舞着双手嘴里大声呼喝。
老王跟梓杨一下傻了眼,咋了,是不是遇到路霸要收过路费啊?
他们知道一些部族民风彪悍,人个个五大三粗,神情凶恶,真玩起命来搞不定啊。
这时候,后车的苏睿下来,缓步走上前去跟领头的人交涉。
梓杨跟老王担心这群情绪激动的人会突然失控,怕苏睿有什么意外,急忙也下车,一左一右地站在她身后以防不测。
小黑也警惕地站在梓杨侧后,像是随时准备保护他一样。
有小黑在梓杨稍微心安一些,只不过阿冲和青文怎么在车上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不像是阿冲的风格啊。
这时候苏睿跟对方已经叽里咕噜地搭上话,那个领头人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宽厚壮硕,比老王都要大一圈儿,手掌巨大,指节粗大。
中年人皱着眉头跟苏睿交谈,辆车连连摇头挥手。不过明显情绪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
过了一会儿,苏睿双手合十,对领头人鞠了一躬。
转身对众人道,“上车,退回去。”
两部车一直退了数百米出去,远远地群人变成小黑点之后才停下。
几个人都聚在6地巡洋舰上,听苏睿讲述刚才沟通的经过。
苏睿一脸惭愧道,“这一族人使用的是一种很古老的藏语,我是手势加语言才好歹把情况了解。我以为凭我掌握的藏语足够应付突场面了,刚才还是差点闹出误会。
华文化果然博大精深,我之前有些自大了,真是无知。”
老王道,“你别谦虚了,如果连你都算无知的话,那我跟老李都是单细胞动物了。快说说怎么回事啊?是不是要过路费啊?”
梓杨也说道:“是不是这些人从来没见过汉人和汽车,害怕我们是什么怪物之类的啊?”
苏睿摇头道,“这批藏民还是接触过外来人的,对我们的出现也并不是特别的意外。他们之所以阻挡我们,是因为村落里正在举行一个仪式,这段时间,外人都不能打扰他们。”
老王点点头,“奥,吓我一跳,以为要拦路抢劫呢,不是抢钱就行。”
苏睿道,“他们希望我们能绕路走。”
老王道,“绕路就绕路呗,谁稀罕他们村里的路怎么着。”
苏睿蹙着眉头道,“我们必须进村了解下情况——这个村落年代久远,说不定会跟当年的德国人有接触过。而且,我总觉得那处葬场有些奇怪……”,,。请:
第一二四章:乔装打扮()
听得苏睿执意要进村落,梓杨有点为难道:“你说的虽然没错,但是藏民都是很注重风俗礼仪的,人家既然不让我们过,那我们就没法过,硬来肯定是不行的。Ω.M”
梓杨很担心苏睿像亚历山大在大漠里那样,科研会不顾一切地去冒险。
“是啊是啊,要尊重当地风俗,不能骑在人家头上拉屎,再说我人都是急脾气,不好惹,不好惹。”老王也开始打退堂鼓。
“当然不能硬闯,不过事情总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苏睿用手指头在太阳穴上画着圈圈,似乎在冥思苦想,过了一会儿,眼睛一亮,对众人道:“你们下去,都下去!”
众人一脸茫然。
苏睿连推带拉地把老王梓杨小黑包括阿冲青文,都赶下车,在众人愕然的目光里,从后车厢里抱出一堆东西往车上一塞。然后说,“都转过头,不许偷
众人不明就里,不过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只能排排站好,背对着车,盯着村庄的方向。
在朦胧的夜色下,口有几个人影在逡巡,还在监视着众人。
过了一小会儿,背后还没有反应。老王不满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玩小把戏。”
搭理他,遂又大声喊:“我肚子饿了!”
“好了,转过头来吧。”身后苏睿的声音带着一丝调皮。
众人回头前一亮,苏睿已经换了一套藏民的衣服。脖子上挂了一串缠丝玛瑙天珠,头上冠了一串坠饰。身上一袭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