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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关内道之外的地方算不上富裕,这些人之所以能赶上千里路,来到萧家,恐怕也就是为了一口稳定的吃食。
被几百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感觉不是太好,萧庭爬上一个高坡,大声问:“有懂唐话的没?”
下面倒是不少人点头。看来这帮人在大唐没混到钱,至少也学了一口外语,总算有所收获。
“懂就好,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家主了。”萧庭指着远处的一排排新房子,大声说:“看见没,那就是给你们住的,来了我这。不光有住处,还有吃的。只要你不懒。就能吃饱。”
和以往在兰陵庄子上一开口,便是一片山呼海啸的拥护声不同,这些难民一样的家伙似乎对于萧庭的话没什么反应,即便听到有吃的这句话,也没太大动静。
吃的在哪呢?这才是关键。一路上官府也是跟他们这么说的,到了地方就有吃的。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看不到吃的什么都是扯淡。
吃的萧庭自然早就准备好了,一开始没想到这帮人会以一副要饭的形象出现,不过既然是新来的庄户,作为家主总要意思意思。请大家吃一顿才是,幸亏有了这个准备,现在才没有手忙脚乱。一大群萧家联防队员,抬出了几十口大锅,一袋袋咕咕囔囔的粮食,开始煮水烧火。
看见那些粮食,人群中开始躁动起来,没人望着站在面前山坡上的萧庭,几百双眼睛就跟约定好似得,齐刷刷转头朝煮饭的方向望过去,队伍开始缓缓的移动,有哄抢的迹象。
大地忽然开始有隐隐约约的震动,一队骑兵适时地从远处出现,裴行俭不知道从哪弄了一身亮的从刺瞎人眼睛的明光甲,迎着阳光,像是下凡的天神一般,浑身金光灿灿带着骑兵从远处呼啸而来。
骑兵不多,也就是二三十骑,拦在难民队伍和煮饭的大锅之间的位置,拉成一条长长的线,鲜明的甲胄,雪亮的马刀,让这些新来的庄户们搞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和位置。
于是乎眼睛又转向了萧庭。
“不是不让你们吃,但既然到我这里来了,就要有我这里的规矩,一句话,守规矩的,有饭吃,不守规矩的,乱刀招呼。”
下面终于有人开口,用不太标准,但是勉强能听得懂的唐话,说:“这位大老爷,啥规矩啊?”
“先去洗澡,洗完澡挨个剃头,然后吃饭。”萧庭朝不远处的河流一指。
脏不是问题,脏带来的传染病才是最可怕的,萧庭可不想一个庄子,连人带猪羊全部病死。
有的人还不愿意,说什么我们吐蕃人还有在回归天神怀抱之前,才会洗澡,平时洗澡就是对天神的不敬。萧庭也懒得跟他多说,就一句话,那就让你的天神给你饭吃吧。
废话不多,食物的诱惑大于信仰,几百人像下饺子一样稀里哗啦的朝河水里跳,裴行俭带着病,在河岸上严正以待,不洗干净不许上来。趁着这个功夫,萧庭吩咐牛老汉赶紧回家,运一批装啤酒的大桶过来在,再带点胰子和石灰还有刷马的硬毛刷来,让这帮人第二次清洗。
这有点拿人当猪的意思了,可没办法。
河里的人洗完了澡,在十个大桶之前,挨个排队洗刷身体剪头发,男女老幼都有,萧庭也没工夫管什么男女之别了,先当人,再说男女的事也不迟。
一开始队伍还算整齐,等到那边饭香飘来的时候,难民们又开始骚动了,裴行俭的马队来回维持着秩序,用刀背狠狠的打翻了几个不守规矩的家伙。
望着这群无组织无纪律还不老实本份的家伙,萧庭头大如斗。不是他有什么种族歧视,可是事实证明,外族人和唐人绝对是不同的,唐人也有过的很苦的,可除了少数穷凶极恶的,大多数人都能本份做人,很好管理。而这些异域来的难民,不安分的因素似乎已经烙印在他们的骨子里,时刻都有乱起来的可能性。
难民还好,可要是连难民都这样,那些即将归于自己麾下的义从该是何等的桀骜不驯。(未完待续……)
。。。
第二百四十八章 盗贼()
难民们洗完了澡排队在木桶前面,就跟一头头待宰的猪似得,用毛刷子从头到尾刷一便,加了点石灰有点烧皮肤的石灰水再冲一遍,最后用布擦干身体,再淋一次水,整个过程看起来很不人道,不过萧庭现在也管不上什么人道不人道的了,安全第一。
几个皮肤上有伤口的给烫的嗷嗷怪叫,石灰水稀释的很淡,不足以烫伤皮肤,不过洒在伤口上人却受不了,也是时间太紧,这帮人说来就来,李义府这家伙事先也不提前打一个招呼,不然还能让孙思邈搞点卫生药品,也不至于用这么粗犷的消毒方式。
疼痛是有收获的,洗完澡之后,一人一套新衣服,热腾腾的米饭管饱,至于菜什么的,对于这些难民而言就比较奢侈了,萧庭也没想到会来一帮饿死鬼投胎,根本没准备多少菜。
趁着这些人吃饭的功夫,萧庭和牛老汉统计了一下,一百户人,来的路上逃了十六户,剩下八十四户,男女老幼一共有四百二十五号人。这些人基本都能听懂唐话,差不多有七八成会说。
有些出乎意料的事,认字并且会写的人,居然有三四成之多,这个比例很是吓人,即便在长安城里这样的首善之区,会写字的人,也不会超过总人口的百分之二十,这群外国的难民,竟然有一百来号人都能认识并且会写字,其中甚至有一些连本国的字都不会写,却会写汉字,实在很出乎萧庭的预料。
可能恰恰是因为他们是外国人,在大唐生活原本就比普通的唐人更加艰难,如果连交流这一关都过不了的话。根本就有生存的空间,反而促使他们只要有时间有余力,就要去学习。
“看来也不是一无是处嘛。”萧庭笑笑。
“爵爷,这帮人以后怎么安置?”牛老汉拿着户籍册子,琢磨道:“四百来号人,倒是有三百多号男丁。其中七成以上都是壮劳力,老人还孩子很少,要是按照咱们家庄子的惯例,这些人就都得去种田。您看是不是让他们开荒,抓紧点的话,还能赶得上今年的春耕。”
“不用,这些人不种田,他们骨子里就没种田的天赋,畜牧倒是一把好手。全部交给慕一宽。那个新成立的畜牧公司正要帮工,让他们在公司里做事,公司发给他们钱粮。”
萧庭大笔一挥,把几百号人全部拨给了畜牧公司,目前畜牧公司的大股东是慕一宽,名义上是慕一宽的‘私家企业’,这些人和之前萧家庄子上在工坊里做工的农户一样,表面上就说是慕一宽雇佣的。
“还有个事。你留心一下。”萧庭望着远处坐在地上吃大锅饭的人群,对牛老汉道:“你在这群人里。选十几个懂汉话,来自不同国家的人,要机灵听话的,我可能要带到军中去。我要管着的那个军府,义从门都是来自不同国家,彼此沟通还有不同文化之间难保没有冲突。”
说白了就是带一群翻译和民俗专家。
……
一连好几天都在忙着安排这些新来的庄户们。房子是有了,家具桌椅板凳什么的要新打造,各家也要给点存粮,还有和慕一宽那边交接,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事情要办。
这期间还发生了一点小意外。新来的庄户们分配好房子之后。慕一宽拉来了近万斤粮食,给每家每户都分点,结果在分完粮食的当天夜里就出事了。一个东瀛人和一个百济人勾结,趁着天黑,打伤了几户领军,抢了他们的粮食,带着这几百斤的粮食逃了。
收到这个消息之后,萧庭只觉得这两人脑子里是不是充斥着大便?想要自由你路上尽可以跑,没人管你,现在到了庄子上,明摆着有吃有喝饿不死了,你跑什么跑?眼皮子实在太浅,难道就为了多吃多占那点粮食,拢共也就抢了不到三百斤粮食,就为了三百斤粮食,沾点小便宜,就不惜犯罪?再说了,吃完了怎么办?只要脑子正常的人,就知道老老实实的呆在庄子上肯定远远好过冒险去抢。
这两个强盗难民把萧庭的休息日给搅了,作为家主他不得不出面去安定人心,几百号人眼巴巴的望着他,这两天才稍稍安定点的人心又开始飘摇起来。
遭了抢劫的人家跪在前面,地上躺着几个伤员,其中一个脑袋上包裹着厚厚的布,布上面全是血渍,还处于昏迷状态,一个看不出岁数,也不知道是他老娘还是老婆的女人在一边哭哭啼啼,嘴里说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
“爵爷,这人怕是救不活了。”牛老汉站在萧庭身后,很小声的说。那两个强盗难民貌似是惯犯,下手相当职业化,被抢的几户人家,都是照着后脑勺一棍子给打晕了,醒过来之后流了点血头有点晕,都没什么大碍,唯独这人比较倒霉,被一棍子开了瓢,伤的很严重,抬到孙思邈那边,孙思邈看了几眼,就说准备后事吧。
家属的哭声让萧庭心烦,庄户们的眼神有些闪烁,看着萧庭,透出明显的不信任感。还有些人甚至在想,如果在这个庄子上,生命和财产都得不到保障,随时都可能被人抢,那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去抢别人。
这事必须严肃处理,招呼牛老汉先运粮食来,给被抢的几户人家填满了亏空,然后又让慕一宽拿出一笔钱,算是被打死的那家伙的抚恤。
“熊二,你带人去追,我就在这里等着,两个人连人带粮食都给我带回来,要活的。”萧庭坐在山坡上,面无表情的说。
熊二领着一对联防队骑马去了,萧庭坐在山坡上,望着下面的庄户们,一言不发。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从早上直到快傍晚,庄户们依旧没有散去,有的人是抱着围观看热闹的心态,而更多的人,则是要看这位新的家主到底怎么处理这桩事。
等到点火把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熊二带着人又回来了。(未完待续……)
。。。
第二百四十九章 杀生()
熊二的马速不快,也就是小跑着,因为马后面拖着两个人,用绳子绑住了双手拖在马后跟在后面跑。另外几个联防队员的马上挂着几个袋子,里面装着被抢的粮食。
蠢人就是蠢人,做坏事都做不好,抢什么不好去抢粮食,这东西又重又不值钱,任凭是谁带着两百来斤粮食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也跑不远。这两人昨天半夜做了案子就逃,逃了几里之后大概也发现背着粮食不是个办法,就在附近的一个林子里藏了起来,熊二带着几条猎狗不怎么费力就从林子里把这两个人揪了出来。
虽然蠢,但能做出这种事的大多都是狠人,被抓回来之后,这两人居然还挺硬气,从人群之中走过的时候,非但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样子,反而恶狠狠的去瞪周围的庄户们,嘴里还大声的骂着什么,吓得周围的庄户们纷纷后退。
“狼的狼死,羊的羊死。”萧庭摇摇头,对牛老汉说:“叫个人去问问他们,为什么要抢劫。”
派去问话的人话还没说完,就被踹了个跟头,两个强盗望着站在山坡上的萧庭哈哈大笑,一脸的得意。
“算了,不用问了。”萧庭有些厌烦的挥了挥手,冲熊二道:“当着庄户们的面,丢麻袋里,乱棍打死吧。告诉剩下的人,以后再有偷盗抢劫杀人的,同照此例。”
后面的过程比较惨烈,两位好汉被装进麻袋之后很快就笑不出声了,显然他们两没有瘦竹竿那种可以减轻冲击力的功夫,在熊二几十斤的熟铜棍伺候下,很快就没了声音。最后两个变成深红色的麻袋。被抬着滴滴答答的朝下滴血,咕咚咕咚两声丢进了边上的河里。
这一顿打,周围的庄户们看着噤若寒蝉,再看萧庭的时候,眼神都有点不一样。至少萧庭觉得,从他们的眼里。看不到之前的那种若有若无的轻视了,只剩下畏惧。
知道畏惧是好事,晓得怕,晓得小命随时会没有,才更能体会到现在拥有的幸福生活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小小的插曲过去之后,萧庭对于这些外族人,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如果是教化是一件长远的事,短时间内不容易起效。那么胡萝卜和大棒,就是短时间内最有效的手段。文化和文化之间的碰撞融合,需要时间一点点来,而粮食和胃的融合,却不需要,钢刀和脖子的亲密接触,也只是在一瞬间,很粗暴简单。但绝对有效。
“不光要有钢刀,天天都是钢刀也不成。老慕。平时他们的吃喝待遇,工钱什么的,也别亏了,跟咱们庄子上的庄户,一视同仁。你这个畜牧场,养的都是猪羊。平时里肉食不要舍不得给他们吃。”萧庭对慕一宽道。
慕一宽跟着萧庭这么长时间,其中也经历了波波折折的,也被萧庭敲打过几次,可是亲眼看见萧庭用辣手处置人,却还是第一次。他不是没见过死人杀人。但今天这事,他是跟在萧庭身边从头看到尾的,熊二用棍子活活打死人的时候,棍子和麻袋的碰撞声,骨头折断的声音,麻袋里的闷哼声,还有那一开始是一点点朝外渗,紧跟着就朝外涌的血水,他看的一清二楚,场面沉闷压抑的让人想要吐。
然而这位年轻的爵爷,平日里见谁都是笑嘻嘻少有发火的萧兰陵,就那么坐在山坡上,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看完了整个过程,好像下面打的根本不是活人。
“老慕,说实话,我也很不喜欢这种场面。”萧庭看出来慕一宽的神情不太对劲,扭头冲他笑笑。
慕一宽沉吟了一下,道:“这两个人本就该死,就算罪不至死,为了庄子上的安稳人心,也必须死。”
“老慕你想多了。”萧庭摇摇头:“跟你说句真话,其实要说死,死的法子也有很多种,这两人死的这么惨,说白了,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怎么和这些外域人打交道才最好。事实证明,你别看这些人自己都吃不饱饭,可他们在弱者面前,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我下手越狠,他们反而越是服我。咱们以德服人这一套,短时间内在他们身上恐怕起不到什么作用。”
“我有点明白爵爷的意思了,这个畜牧公司,是不是也该安排些监工?”慕一宽想了想,问。
萧庭点点头,“你信不信,要是咱们大唐的百姓来做工,绝不会有人偷公司的一草一木,让这些人来,你不安排监工,养的猪羊甚至是饲料都能给他们吃光了。”
不是萧庭搞搞什么种族歧视,而是他发现这年头,大多数外域人,本质上和没开化的野人没什么太大区别,虽然有认识几个字的,但骨子里,还是凭着本能行事,而不是法律。
……
庄户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狄仁杰又多了一个新的任务,每周去新庄子上,进行两次普法讲座。和兰陵庄子的风格不同,萧庭很明确的告诉狄仁杰,新庄子上的普法必须是最常见最普通的案例,不要搞什么奇案。
李义府来了一次,带着长安县的公文,萧家打死了人,虽说那两人有罪在先,不过萧家毕竟没有执法权,李义府严格按照唐律行事,罚了萧庭五十贯钱。
农业公司的学习小组也有新的进展,大棚和高产粮食什么的暂时还没个头绪,不过水产混养工作却有了眉目,在试验田里挖好了沟渠,种下了稻子,正在实践中不断的总结经验,比如该养什么样的水产最合适,沟渠应该怎么挖之类的。
新买的果树也到位,全部栽在那片光秃秃的山坡上,远远过去一片林子倒是挺好看,两个原先给高阳看过果园子的老农正在琢磨着嫁接的技术,不过听说试了几次,都没成。
萧庭也不着急,这都是些长期的工程,不是一天两天能完的,只有有个开头,孜孜不倦的继续下去,总有一天会开花结果。大手一批,给农业学习小组又批了一笔钱下去,烧吧,在科学技术上烧钱,萧庭从来不心疼。(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五十章 时刻准备着()
就在萧庭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朝廷这边收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程知节在前方混了半年多,终于在开春之后,尽起大军去找贺鲁部决战去了。战报一开始还挺让人振奋,短短半个月时间,大军朝贺鲁部方向突进了足足六百里,一路上势如破竹,与依附贺鲁部的各个大小部族接战了一共七次,次次大胜,杀敌数千人。
这个消息看起来不错,可是在懂兵的人眼中,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一者是他突进的速度太快,半个月一边打仗一边朝前走,十万大军竟然已经奔出了六百里,根本不符合之前定下的稳扎稳打,以势压人的战略,反而充满了孤注一掷的冒险味道。这本不该是在拥有优势兵力的情况下发生的。
其二,西突厥的抵抗实在太不像话,听上去好听,大胜七战,小胜数十,可是仔细看下来,总共就干掉了对方几千人,还都是依附贺鲁部的小部族,说白了,这七场大胜根本没有伤到贺鲁部一根毫毛,反而暴露了整个大军的前进路线和进程。相比上一次,薛仁贵用了四万义从就引出贺鲁部的主力骑兵,这一次贺鲁部未免也太安静了一点。
一方是以逸待劳严正以待的贺鲁部,已经摸清了唐军的实力和意图,一方是经历了数场大战,已经彻底暴露了自己底子的唐军,局面不是太妙。
朝廷里说什么的都有,而唯独从战场上回来的苏定方和梁建方一言不发,甚至连朝也不上,两个人都告病在家,似乎这事跟他们毫无关系。
不出所料。最后一封胜报发来之后,前后也就是十天时间,程知节的大军,就陷入了贺鲁部的包围圈,被贺鲁部联合周围几大部族团团围住,进退维谷。举朝哗然。弹劾程知节的奏章雪片一样飞到三省,落在李治的案前。
请援的信息接二连三的送回京城,战报上程知节语气急切,就差没写血书了,每次都是到了万急关头,朝廷再不怕援军来,好像明天十万大军就会全军覆没的样子。
这样的战报几乎天天都有,有时候甚至是早晚各一道,催命一般。可朝廷现在哪里还有人可以派。这种规模的战争,仓库调集个一两万人弱旅根本没用,只能是送菜,可大规模的数万人军队集结,朝廷即拿不出钱,一时间也凑不齐这么多精兵。
精兵都在程知节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