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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一个没种过田的人的认知,既然单日劳动力减少,那就增加劳动时间,原本要一百个人干五天的活,现在只有五十个人,那就干十天,反正总量是一样的。而且凭着他和裴行俭的关系,给卧牛村开开小灶打造几辆水车应该问题不大,这是利民的事,想必朝廷也不会责怪。
“小神仙你一看就是没种过田。”牛老汉苦笑摇头:“啥叫农时,人误地一天,地就误人一年。最后一次浇水,必须在孕穗的那几天里全部浇完,早几天,迟几天都不行,要打造水车再送来,少说要十几天,过了浇水的日子,就是全大唐的人和水车都调来也没用了。庄稼汉忙的时候忙死,闲的时候闲死,就是这个道理。哎,小神仙,你是天上的人,这地里的事,怕是管不到。”
丢人啊,太丢人了,萧庭脸刷的就红了,堂堂穿越者竟然被一个一千多年前的老农民鄙视了,还让不让人活了?简直是给广大的穿越者抹黑!
“哼,才不是,我哥能耐大着呢!”萧淑慎坐在萧庭腿上,冲着牛老汉做了个鬼脸表示不满。
牛老汉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连忙给萧庭作揖:“眼看着一年的收成落空了,一村子人口粮没了着落,老汉心里上火,话赶话就就说错了话,小神仙万万不要往心里去,您是干大事的,老汉从心底里佩服,田里这点事不值得您操心。”
话不能这样讲,干大事的人也要吃喝,粮食的事比天大,没有比粮食更值得操心的事了。萧庭摆摆手:“不说这话,如今想法子保住粮食才是正事,适才说灌溉主要靠水车,三台水车坏了一台,这不还有两台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那两台也没用了,说不清,小神仙你随我来看看就明白了。”牛老汉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朝前面的泾河方向走过去。
“丫头我们去瞅瞅?”萧庭笑着对萧淑慎说。
“恩!去瞅瞅!”萧淑慎重重的点头,乖巧的从萧庭腿上跳下来,拉着萧庭的手跟着牛老汉朝泾水方向走。
卧牛村离着泾水不近不远,之间修了一条木质的水槽,三尺多宽,一尺来深的样子,水车从泾水抽水上来顺着这条水槽流到村口,再从村口的沟渠分流到各片田中。顺着水槽一路朝泾水走,槽里的水已经干了,底子和两边的挡板还是湿湿的,看样子断水没多久。
站在泾水边,萧庭看见了仅剩的两台水车,几根粗木桩钉在泾水中,水车像大车轮子一样加在木桩上,骨架一样的木辐条,呈放射状向四周展开,有点像摩天轮。每根木条骨架的的最顶端都带着一个刮板,刮板上并排绑着几只竹筒。河水冲来,借着水势的运动和惯性缓缓转动着水车,一个个竹筒装满了河水被逐级提升上去,到了高出之后,竹筒又自然倾斜,将水注入一边的木质水槽,流到灌溉的农田里。
根据牛老汉介绍,正常情况下,原本三台水车一天一夜约莫能灌溉两百亩田,再配合上卧牛村的人力,八百多木田也就三四天的功夫就浇完了,正好赶得上孕穗的农时。
眼前的三台水车,一台已经散了架倒塌在岸上,另外两台也不转了。
地震之后,泾河的水位一下子下降了一大截,水面和河堤的落差少说有三米高,两台水车根本取不到水,如果固定水车的桩子打深,水车是能够到水了,但是又够不到岸上了,除非现在能在一两天之内造出一台比现有水车大两三倍的大型水车才能解决问题。牛老汉已经问过村里的木匠,这么大的水车卧牛村根本造不出来,就是长安县也很少有,就算造的话,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的功夫,根本赶不上农时。
再者既然泾水水位下降,那长安县肯定不止卧牛村一个村子缺水,沿河的村庄都缺水,不沿河的缺水更严重,要是长安县给卧牛村开小灶造大水车,最后只有卧牛村粮食保住了,其他村子非得炸了锅,掀了长安县衙不可。
“扒开河堤,挖渠引水成不成?”萧庭问。
泾水虽然离着卧牛村有一段距离,但如果人手充足的话,可以从堤扒开一道口子,勉勉强强挖一条小水渠引水到卧牛村,虽然不敢说能抱住全部的庄稼,但总比绝收的要好。
至于人手,就算是拿刀逼着裴行俭,也得叫他给解决了。虽然自己打不过他。
牛老汉闻言,立刻用见鬼一样的眼神望着萧庭。萧庭还以为自己想出了一个绝世金点子震撼住了思维僵化的古人,哪知道一问之下,萧庭才知道,这看起来不错的办法,差点让自己这个法盲坐大牢!
唐律有明文规定,私掘河堤,私挖河渠者,无论是什么原因,笞三十,关内京畿道诸县,笞三十流三年……怕的就是农民为了灌溉,到处乱挖,一条河就那么多水,怎么引水灌溉都是有官府统一规划,否则你这里开个口子,我那里开个口子,那还不得乱了套?
尤其是有长安饶八水,水资源丰富的不像话,每条河都修建了堤坝,如果把河堤都挖的千疮百孔,万一涨水发水了怎么办,还不把长安城给淹了,伟大的李氏皇族也不要当人王了,直接当龙王好了。
想要在长安县挖堤开口子也不是不行,村里报保正,保正报长安县,长安县报尚书省,再交给门下省审议,呈报中书省呈请伟大的皇帝陛下批复,再一层层的批到长安县。一切顺利的话,估摸着也就一两个月……
难道真的就没办法了?眼前明明就是一条水流滚滚的大河,身后没多远就是上千亩眼看着就能熟的麦子,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因为缺水,让一年的收成化为须有?
双手背在身后望着眼前的大河,萧庭双眉紧皱,一肚子的不甘心,老子是什么人,老子是穿越者,这肚皮的问题都解决不了,还谈什么修身齐家?
“小神仙身子要紧,万万不要操劳过度度伤了身子。”牛老汉见萧庭神情严肃,反而在边上劝慰道:“村里好歹还有几十个能动的,肩挑手提无论如何也能保住百来亩地的收成,官上会赈济,大半年的时间,勒紧裤腰带也就过去了,饿不死几个人的。”
萧庭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挥挥手示意牛老汉不要再说,一屁股坐在堤坝上,面朝泾河道:“不成,饿死一个都不成!好不容易活下来了,凭什么要被饿死!我来想办法,一天想不出办法,我就在这里坐一天,我还就不信了!”
萧淑慎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没有开口,拉着萧庭的手,一言不发的在他身边并肩坐下。
。。。
第二十九章 泾河龙王()
大唐还没有什么不信谣、不传谣的说法,也没有神秘的相关部门出来辟谣,相反,封建社会里多的就是不明真相的群众,群众喜欢的就是制造、传播各路谣言。萧庭坐在河边冥思苦想取水办法的行为,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卧牛村,被广大人民群众们认为是在‘求雨’。
一大群人远远的围观,朝着萧庭的背影指指点点。求雨求雨,自然是要和水龙王打交道,这年头一切和神仙打交道的事都充满了神秘和危险,普通人又是害怕又是好奇,小神仙已然坐了一个多时辰了,一动不动,怕不是已经魂魄出窍,下到泾河河底,找那泾河水龙王吃酒谈事去了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小神仙能斗地龙,自然也能和水龙王沟通!地龙水龙天龙,不都是龙兄龙弟?小神仙能降服地龙,想必跟那一家子龙都有交情!
包括帐篷里的伤员在内,卧牛村的人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死死盯着朝泾河的方向,充满期待的等得着泾河龙王显圣!
看着看着,有人忽然醒过神来,这不对头啊!
那泾河龙王,太宗年间不是已经被郑国公梦中斩了嘛?‘龙王爷犯天条祈命太宗,郑国公假寐出窍斩龙’这段子至今还流传在长安城里的说书馆子里。
说说,说说,怎么回事?不明真相的群众们的八卦之心瞬间被点燃了。
熊二不知道从哪跳出来,拎着个哨棍吐沫横飞:“哎呀俺滴娘咧,俺就爱听这一段。话说天帝有旨意,命泾河龙王降雨五寸三分,泾河龙王给将成了两寸三分,这可不犯了天条了,眼瞅着就要斩龙台上挨一刀。”
“喔……”人群里一阵惊呼,一个个睁大了眼睛望着熊二,为老龙王的命运担忧。
熊二却不肯接着朝下说了,而是砸吧砸吧嘴,立刻就有人端过来一碗水恭恭敬敬的递上来:“熊二哥你喝口水润润嗓子。”
熊二只看了一眼就摇摇头,不屑道:“这是人喝的水吗?取小神仙制的仙水来!”
净水器流出来的水满满的接了一大碗,熊二仰脖子一口干了,摸了一把嘴,叫了声好水,才继续眉飞色舞道:“要说这泾河龙王是谁?那也是有来头的,我告诉你们,太宗领军进关中,大军被关中群山所阻,是泾河龙王派了百万虾兵蟹将从水里把大军驮进来的,才有了这李家天下。人家老龙王跟太宗是老兄弟两,要不是因为是龙身,那也是要进凌烟阁的。你们想,太宗老人家多仁义的人啊,听说自家老兄弟要被斩,哪能坐视不理?这一查之下,嘿,巧了,这斩龙台的监斩官不是别人,正是郑国公魏征魏老太爷。太宗就去找魏老爷子说情,看能不能免了老龙王一死。”
“这怕是不能吧。”有人摇头担心道:“郑国公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忠言直谏的,太宗的面子怕是不顶用。”
“太宗也晓得直接开口不行,就想了个法,他老人家请郑国公下棋,琢磨着下他个一整天,只要拖过了斩首的时辰,这老龙王不就没事了嘛。嘿,你别说,那郑国公也不是好对付的,眼看监斩时辰要到了,太宗又拖着不给走,他眼珠子一转就计上心头,直接一头睡过去了,魂魄出窍晃晃悠悠飘到了斩龙台,响号炮,发令箭,咔嚓一声,篱笆大的龙头落地,金灿灿的龙血撒的漫天都是,到底还是把犯了天条的老龙王给斩了。”
“啊,这可如何是好?”村民们对这个故事的结局有点失望,雨水是龙王管着的,龙王死了,小神仙岂不是求不来雨?
牛老汉杵着拐杖如同鬼一样出现在熊二身后,照着熊二后脑勺就是一下子,怒道:“你个杀才,又在这胡咧咧什么!还有你们,一个个闲的吃屁,人家小郎君为了卧牛村的事,心都要操碎了,你们就在这里背后败坏人家。说了多少次,人多的时候,不许称呼小神仙,这是要给人家招祸的!滚滚滚,拿扁担拿桶,该干嘛干嘛求。”
村正出面了,熊二和一众人不敢在大声聒噪,可还是不太放心,小声的凑过去问:“村正,您说小神仙……不,小郎君能求到雨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牛老汉左右望了一圈,见没有外人在,这才哼了一声,压低声音神秘道:“这么说吧,长安八水,小郎君偏偏在泾河上求雨,他可是能斗地龙的人物,而泾河如今没了水龙王当家做主,这龙王的位子,不能总空着吧……嘿嘿,能说的,就这么多,剩下的你们自己想。”
“俺懂了,小郎君是这一任的泾河龙王!”熊二第一个明白过来,一拍脑袋大吼一声。
“杀才,叫这么大声作死啊!休要胡言乱语!”
牛老汉重重的瞪了熊二一眼,不过这次却没有拐杖打他,相反怒色之中却带着几分英雄识英雄的欣赏,他摆摆手,杵着拐杖晃晃悠悠的离开人群,一边走,一边摇头晃脑的自言自语:“这自古以来,地上的能人,都是天上的星君下凡,卧牛村有福气啊。”
牛老汉走了,熊二不敢吱声了,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不约而同的全部望向坐在泾河边一动不动的萧庭,目光之中满是敬畏……
萧庭坐在河边,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有了龙王下凡的神格,他想来想去,排除下雨这种不确定的因素之外,无非就是单纯得人力挑水、官府的政策、打造水车三条路子。
第一条靠人工挑水,但人少田多,在收获到来之前撑死了也就保住两百亩地,不实用。
第二条官府给政策,可以去和裴行俭商量商量,这家伙爱国热情高涨,恨不得能为大唐去死,自己有七八成的把我可以做通他的工作,让他同意偷偷的掘堤挖槽引水。但事后,裴行俭和自己肯定都要倒霉,私开河堤绝不是小罪,而且对长安县其他的村子也不好交代,这只能算是万不得已之后的下策。
何况卧牛村田距离泾水虽然不远,但想要挖一条三米多深,几十米长的水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就算掘堤,也未必能赶在孕穗的时间段里,及时的挖出水渠引水入田。
说来说去,还得着落在水车上,或者说是想办法搞出一种能从低处引水的取水装置。
大方向是有了,可完全想不到怎么设计这种装置。真很怀念有百度和谷歌的日子,那是集全世界几千年的智慧于一体的好东西,一网在手,万事无忧,可惜没有。
萧淑慎毕竟是个丫头,耐心和定力远远不如萧庭,在边上做了半个多时辰有点无聊起来,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根扎头发的头绳,一个人翻花绳玩。
翻花绳是要两个人玩的,一人用手指把绳子编成一种花样,另一人用手指接过来,翻成另一种花样,相互交替编翻,直到一方翻不出新的花样为止,小丫头手指灵活的狠,不知道怎的一个人就能玩起来。
花绳在她手里来回跳动,定格成了一个相当复杂的图形,萧淑慎举着花绳,凑到萧庭面前,让萧庭来接。
萧庭小时候也玩过这游戏,他手比较笨,最多翻两三下就失败了。他现在一脑门子都是怎么取水,根本没玩的心思,不过为了逗萧淑慎高兴,而是意思意思的用两根手指一挑,接过了花绳。
原本复杂的图案,到了萧庭的手里彻底毁了,绳子套在他两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上,崩成了一个扁圆形。
“要下雨了!”萧淑慎一本正经的说。关中少雨,直到千年之后依旧流传着翻花绳如果翻漏了就会下雨的说法。
望着手里的简简单单的一条花绳,萧庭忽然想到了什么,灵感蓬勃而出,这可不是要‘下雨’了嘛?
“不错不错,要下雨啦!哈哈,我的好妹子,你可帮了大忙了!”萧庭哈哈大笑,跳起来把萧淑慎搂在怀里原地转了好几个圈,重重对着萧淑慎小脸蛋啪叽亲了一口。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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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牲口星君()
不就是水位低嘛,不就是水车不够大嘛,不就是新作一台大水车耗时太久嘛,这都不是问题!剩下的两台水车和那台已经报废水车,就是现成的材料,足够用了。
翻漏了的花绳给了萧庭启发,一台水车够不到谁,两台连在一起不就行了。这么简单的问题,之前竟然烦恼了半天,看来穿越之后自己的智商有所降低。
“村里有木匠没?”
牛老汉得令,找来了村里唯一的木匠宋大头。
宋大头一开始还以为要把他当成祭品丢河里去,吓得腿都软了,赖在地上死活不肯到河边去。熊二叫了两个人连拖带拽的给他拉倒河边,宋大头见到萧庭,噗通一下就跪下来了,哇哇大哭。
“哭个屁,问你个事,你看能不能做。”
萧庭也不罗嗦,拿了跟树枝,在地上画了两个圆,代表两个水车,然后在两个圆的上下边缘画了两道直线,作为传送履带,把双圆连接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刚才翻漏了的花绳的造型。
一架水车放在岸上,一架放在水里,当水车转动的时候,水里那台水车取到的水,顺着传送带拖到上面的水车,再倒进地面上的引水槽里。萧庭的想法,实际上就是在宋朝的流行开的双轮水车,专门解决水低地高的问题,可以实现‘水往高处流’。
连比带划的把自己的意图告诉宋大头,问:“能不能做出来?”
宋大头见不是要把他丢河里,眼泪立刻就止住了,盯着萧庭画的简易结构图看了半天,眼睛一亮,重重点头:“能,这不难做,刚好有两台水车,修修改改的半天时间就成,加上重新下桩,固定下面的那台水车,最迟明儿个这时候就能开始取水了!小郎君您这图画的神了,连鲁班爷爷都没想出这好点子来。”
“都是我师父传授的,传授的东西太多,刚才一时没想起来,坐河边吹吹冷风就记起来了。”萧庭很自然的把这些功劳全部推给师父无崖子前辈。
“这成是成,可终究就一台水车,也灌不了八百多亩田啊。”牛老汉从专业的角度提出疑问。
“这当然,我想过了,你看现在水车上挂着的竹筒,只有这么大。”
萧庭两手比划了一下,“这么点大的竹筒当然取不了多少水,可是如果我们把取水的竹筒,换成水桶呢?一只水桶能装的水,是竹筒的十倍也不止吧。当然了,这么一来,水车未必能承受的住这么大的重量,必须加固。”
宋大头生怕被丢进河里当祭品,抢着说:“俺这就去量骨架的长短粗细,然后带人去砍树做架子,加固两台水车。最迟再耽搁一天功夫,就能做好。”
“不用!”萧庭摆摆手,指着那台报废的水车,道:“这不现成的嘛,拆了,上面的骨架长短大小粗细正合适用来加固!”
宋大头一拍脑门:“可不是嘛,当初造那水车的时候,俺就参与了,水车用料和手工那都是一等一的,比俺家房梁都结实!”
“那还不快去,不用心真给你丢水里喂鱼。”萧庭笑道。
“得令!”
宋大头吼了一声戏文,风风火火的领命而去,叫了几个相熟的年轻人给他打下手。萧庭又叫来熊二,选出村中几个水性好的青壮,潜到水中把之前固定水车的木桩子起出来,朝前挪动了两丈多,重新打进水里。水中打桩难度很大,好在原先的木桩子足够长,泾河水位降低也只是临时的,下桩不需要太牢固,能撑过这几天就行。
有这么个新鲜事,自然少不了围观的。围观的主要目的,不是看,而是对于看到的内容发表自己的独特见解,也就是‘八卦’。
有人就说了,自古至今,水车用了几百年了,虽然好使,但受地形限制很大,遇到水位低的地方,没办法就是没办法。几百年也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