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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领去,酬谢你们这段日子的功劳、苦劳,也当替关内道的百姓以表谢意。”阎立德又道。
萧庭在一边谦虚道:“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萧家上下虽无甚才德,却愿意学那蜡炬,燃烧了自己,照亮他人。”
一边说,一边望向一直在边上默不作声的长孙诠,笑道:“兄长,你说是也不是?”
燃烧自己,照亮他人?长孙诠闻言,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得,胸中一口热气就朝嗓子眼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喷出来。
小不忍乱大谋,何况此时此地此景,也由不得他不忍。论起来,萧家还是帮了他长安县一个天大的忙呢,面对萧庭,长孙诠即便有杀人的心思,可在长孙冲和阎立德面前,也只能狠狠的一咬牙,咽下了这口气,应付差事一样皮笑肉不笑的附和了一句:“是,是!”
他嘴上说是,心里却是不断的安慰自己,心想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虽说这次你萧兰陵拿了大彩头,可我也没吃什么亏,不管怎么说我这个长安县令还是稳稳当当的,你在我治下,早早晚晚的,不怕拿不住你的把柄。
凡事都有两面性,往往从另一个角度想,看见的就是全然不同的一面。长孙诠一口接一口的深呼吸。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莫生气,莫生气,千万莫要为这事再恼了。要是他今天完不成,我也跟着倒霉不是,这么算来的话,我终究还是赚了的,只不过没预计之中的那么多罢了,但不管怎么说,一定是赚的……当年韩信还受了个胯下之辱。我这算什么,大英雄能伸能屈……莫生气,莫生气……
说是自我安慰也好。精神胜利法或者自我催眠也罢,长孙诠一边深呼吸,一边不断的这么‘自己骗自己’,心情竟然好了不少。连胸口那股子乱窜的气也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长孙诠自我感觉渐渐良好。别人却没注意道他内心的剧烈情感波动,而是被萧庭刚才随口说的两句话吸引了。长孙冲眼睛发亮,细细的琢磨道:“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修齐居然有此等诗才,佩服佩服。”
“随口说的两句歪诗,驸马都尉谬赞了。”萧庭咽了口口水,挠头嘿嘿一笑。真就是随口一句,本想气气长孙诠。没想到又搞成了剽窃。
长孙诠却是一本正经道:“修齐过谦了,这两句绝非什么歪诗,其中韵味悠长,以实蕴理,当得绝妙,足以与当世一流大家比肩。修齐若是应允,我回去之后,立刻便将之收录秘书监诗选之中,流传后世。只是意境悲切,与此时此景不和,不知修齐可否将全诗说与我听?”
长孙冲管着国家图书馆,不光要编史,整理天下典籍,更要记录当朝风物,编纂诗集正是题中应有之意。
“正是,正是,有这等好诗,修齐休要藏私。你若是不说,只怕他心痒如挠,十天半个月都睡不着觉了。”阎立德笑道。
“额……既然如此,献丑了。”萧庭微微一顿,回忆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念道:“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一首李商隐的诗念完,萧庭本以为会有满场喝彩之声,不料全场却是鸦雀无声。
熊二和那几个匠人就跟听天书似得,一脸茫然,跟在后面的牛老汉一向是脸上挂笑的,这都没什么。可长孙冲、阎立德和萧守道三人,却是一脸古怪的望着自己。
尤其是萧守道,难得的又开始有挤眉弄眼的迹象,好像忍不住想要笑。
恩?莫非连李商隐的诗都镇不住场面,入不了你们的眼?这不科学!
要不然就是这首诗太过于凄凄切切,女人味十足,不像出自男子之手,所以他们才会感到奇怪,萧守道才会想要发笑?是了,这‘云鬓改’三个字女人味实在是太浓了点,哪个大男人会没事照镜子盯着自己的如云鬓角一通瞧。
“诸位,这有什么不妥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萧庭试探着问。虽说是抄袭,可观众这副古怪表情,实在很令人失落啊。
阎立德看看萧庭,又望望那边正在‘自我催眠’之中的长孙诠,然后目光又是一闪,望回萧庭,老脸上一副苦笑,哎的一声摇了摇头,似乎有什么顾忌不好说出口,只是喃喃自语道:“少年人,少年人。”
“我总算是明白,为何这首诗凄凄切切,与眼前此景不合了……”长孙冲道。
“呵呵。”萧庭微微一笑,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这次真是装的,长孙冲是图书馆管理员,文学造诣远超一般文人,萧庭也摸不透他是什么意思,只能用这种万金油式的对应。
萧守道望了一眼一个人站在不远处,好像在发呆一样的长孙诠,然后脸上闪过一丝坏笑,问长孙诠:“秘书监不妨说说,修齐这诗,为何会与眼前此情此景不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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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气糊涂了()
萧守道和萧庭能玩到一起来不是没原因的,这两人骨子里都有点闷坏,还有点唯恐天下不乱的劲头,说白了就是一对坏种。
阎立德碍于面子和身份,不好对萧庭这诗多说些什么,长孙冲却没有阎立德那么多顾忌。他本就是个放浪形骸的家伙,出身背景又大的吓人,从没人能把他怎么着,说话习惯了就事论事,不顾场合,也不太去考虑别人的感受,只凭自己的好恶。
论起来萧守道还是他的晚辈,萧守道问,长孙诠就直接回答道:“此诗深微绵邈,与悲苦之中,却又含着一份灼烈和坚忍,本不是我等俗人所能评点。可我也算是经历过生离死别之痛的人了,对这首诗倒是有几分感触。
想必此诗,是萧兰陵思念心上人时候所做,一对情人儿咫尺天颜,难以相会,实在令人痛断肝肠,正如曹丕所言:别日何易会日难。感叹重聚之难离别之痛……”
“只是,这‘云鬓’二字,却是有些欠妥,修齐可是男儿身。”说到了兴头上,连阎立德也插了句话,不过却是对诗不对人。
“不然!”长孙冲摆手道:“悲而不伤,哀而不苦,虽有‘云鬓’二字未免与修齐的男儿身不协,但这‘丝’与“思”乃是谐音;‘到死丝方尽’一句,却是透露出至死不渝的刚烈决然来。至于‘蜡炬成灰泪始干’,更显出男子汉不畏千难万险。宁死不折的劲头,岂是一般女子所能有?修齐这诗,于男子而言。虽然过于细腻,但因其乃是情诗,细腻些反而更显得动人肺腑,又不失男儿气概,端得是刚柔并济,阴阳交汇的绝佳之作。”
长孙冲管着图书馆,肚子里的果真是有水的。侃侃而谈,片刻见侃侃而谈,引经据典的。把整首诗点评了一翻。
萧庭直听得想笑,可人家把话茬子引到了男女之事上面,这时候笑出来,未免显得自己太过轻薄。于是只能板着一张脸。做出一副被说中了心事的悲苦之状。
见萧庭沉默不语,面色微黯,长孙冲只当是说中了他的心事,拍了拍萧庭的肩膀,道:“修齐休要苦恼,来日之事你我都不可知,未必就没有转机。我借花献佛,也送你一首乐府《作蚕丝》。”
说罢。清了清嗓子道:“春蚕不应老,昼夜常怀丝。何惜微躯尽。缠绵自有时!只愿天下有情人,终能成眷属,修齐和你那心上之人,不必再受相思之苦。”
长孙冲虽然是赵国公长子,可向来不涉朝政,更是远离朝中争斗,不属于哪一帮哪一派的,所以这番话倒是说的情真意切。
萧庭就要道谢,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长孙诠却忽然凑了过来。
这家伙对于诗词歌赋毫无兴趣,也不太懂,在场的也没什么人太搭理他,于是这边在论诗,他就在边上一个全神贯注的搞自我催眠,好不容易把心境稍稍调整了过来,肚子里的怨气平息了大半。
他毕竟不是聋子,‘自我催眠’的同时,长孙冲等人说话也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零零碎碎的听了些,不过一心不能二用,他正在强烈的‘自我催眠’以调节情绪,因此倒没对听到的那些话朝深了想,只是觉得萧兰陵有什么‘苦恼’、‘痛苦’之类的。
萧兰陵遭罪,对于长孙诠而言可是天大的喜事,他被萧庭挖苦刺激了一天,好不容易逮住个由头,哪能轻易放过。要是能借题挖苦一番,那他这番‘自我催眠’就可算是大功告成,心情彻底能从‘阴转多云’,变成‘多云转晴’。
于是笑呵呵的凑过来,拍着萧庭的肩膀,大声道:“修齐贤弟,看上哪家姑娘了?是不是人家看不上你,无妨无妨,我这个做兄长的去帮你说项……”
话刚说一半,就看长孙冲、萧守道、阎立德等人都面露不可思议之色,睁大了眼睛像瞧怪物似得瞧着他。
长孙诠一个机灵,猛地打住了嘴,隐隐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头。
萧守道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重重一拍住长孙诠肩膀:“哦?想不到长孙明府竟然如此重兄弟情义,既然如此,那就请您上表朝廷,除了和衡山郡殿下的婚约吧。我这修齐兄弟,心里的那个姑娘,可不就是……哈哈……哈哈……”
话说到这个份上,连不太在意人情世故的长孙冲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有点同情的望着长孙诠摇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心想你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嘛,喜欢发呆,就跟一边老老实实的发呆,这种话你过来插什么嘴?还帮着说项说项?
他摇摇头,背过身假装望向远方,好像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阎立德更是无语,一看长孙冲背过身子,急忙一同转身,假装跟他谈论些诗词歌赋什么的。
长孙诠又不傻,话说到一半就已经醒悟了过来,可不是嘛,他萧庭的这首诗,虽然没指名道姓,可那分明就是写给衡山郡公主的!什么‘相见时难别亦难’,再没更直白的了。
遭瘟的牲口,天杀的贼胚,你萧兰陵也太不是个东西,当着我这个未来驸马的面,大念给公主的情诗,这是根本把我当成活王八来看啊!
“你这个……”这口气实在忍不下去了,什么胯下之辱统统抛到脑后,刚才在心里劝自己的那些话也全部如同浮云飘散,春阳化雪一般无影无踪。长孙诠涨红了脸,指着萧庭的鼻子就要开骂。
萧庭却是不急不恼,一躬倒地。大声道:“原来兄长竟然是乐意成全我和衡山的,以往小弟对兄长多有误会,还望兄长海涵则个!”
“就是就是,诸位做个见证,长孙明府可是亲口答应了,要帮我修齐兄弟这个忙的。”萧守道重重的鼓掌:“仁义啊,太仁义了!”
“我……你……”
长孙诠彻底无话可说。这次真只怪自己嘴贱,没来由的插什么嘴,完全就是送上门找抽。
好不容易消失的那股子气。又在胸中乱闯乱撞的,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不光是气的,更是急的,刚才那些话。若是传到公主的耳朵里。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传到赵国公的耳朵里,至少要落个‘形骸轻薄,不堪重用’的印象自己这个驸马都尉的位子……悬啊。
长孙诠本也不至于这般不堪,甚至可以说,一个稍稍有点脑子的正常人,都不至于如此,傻呵呵的主动上来找难看。
可一步错。步步错,长孙诠之前的状态。已经被萧庭一步步打击的有点不太正常了。他今日来时志得意满,还讥讽什么‘一声呼哨,从天而降’,结果萧庭还就真的来了个‘一声呼哨,从天而降’,针尖对麦芒,光这一下,就已经将他震得不轻;紧跟着流水线装配出长安县的播种机水车,又进一步的打击了他,紧跟着‘六县尽数’完工,长孙诠的心防彻底被击溃。
他最后那番‘自我催眠’,虽有好处,能调整心态,但也让人陷入一种略微错乱的状态中。最终说出了那句连萧庭都没想到他会说的傻话。
用俗话说,就是气糊涂了。
“兄长,你看你什么时候启奏朝廷,小弟和你一起联名上奏,如何?”萧庭冲长孙诠挑了挑眉毛。
萧庭的眉尖就像是那根戳破气球的针,一挑之下,长孙诠再也憋不住,胸口那股气终于顺着胸口冲出,仰天喷发。
倒也没吐血什么的,只见长孙诠扬天“呃……呃……呃……”了几声,脚步踉跄,咕咚一头栽倒在地,手脚抽抽了几下,就要晕过去。
“快来人啊,长孙明府不行了。”萧守道大叫起来。
“请孙老神仙!”萧庭连忙吩咐,这家伙怎么这么不争气,不就挖苦了两句嘛,至于气晕过去嘛?老天保佑,您要死回家死去,千万别在我庄子上挂了。
不料,听到‘孙老神仙’几个字,长孙诠竟然又活了过来,跟诈尸似得呼的一下坐起来,大吼一声:“不要!”
说完这两个字,他才头一歪,眼一翻,朝后轰然倒下,真的晕了过去。
“这是为何?”阎立德奇道。
长孙冲一把按住了长孙诠的脉,一边诊断,一边问萧庭:“听他的话腔,似乎有些怕老神仙。”
萧庭和萧守道相视对笑一眼,道:“大概是给不起诊金了吧。”
……
这年头所谓的‘文人’,手艺都比较杂,作诗耍剑看病占卜什么的多少都会电,长孙冲给长孙诠把了脉,无甚大碍急火攻心罢了。
最后孙思邈还是亲自来了一趟亲自诊断,药王就是药王,技术比长孙冲这个半吊子强了不少,结论是:中暑加上急火攻心,二者互为柴火,遇之则大炙。
哦,这就放心了,原来是又气又热。那就不关我事了,来了三个人,连身子骨最差的阎立德都没事,就你长孙诠正值壮年病倒了,只能说你老兄平时太注意身子骨了,说不定没事就乱搞些儿童不宜的游戏,以至于掏空了身子骨。
“老神仙,您说有没有这可能?”萧庭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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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画圣药王大慈悲()
“他身子不虚,比你还强些。”孙思邈一瞪眼:“在治病活人这事上,休想老夫替你说假话。”
“是是是。”萧庭赔笑。本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指望孙思邈能答应。跟老头子处了这么久,萧庭很清楚孙思邈的为人,大部分时候笑呵呵的百无禁忌,很好说话。但他也有他牢不可破的原则,让他为了某种目的,而故意做出错误的诊断去黑长孙诠,这比要了他的命还难。
善恶无人见,存心有天知。坚守道德底线原则的人,也许一时会碰壁,或许会被人看做‘怪胎’、‘异类’,但若是能几十年如一日,不为私情私利而放弃这个原则,萧庭相信,这样的人,终究会得到世人的认可和尊敬。
孙思邈就是这样的人,药王流传于世,让千百年后人称道的,不仅仅是一本千金方,而是‘医德’二字。
“成了,派人送回去吧,也不用专门开药,静养几日就好了。倒是阎监正……”
孙思邈站起来,盯着阎立德的脸色打量了几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老尚书怎么了?”萧庭和萧守道同时问,长孙冲也是面露忧色。连他们都能瞧出来,阎立德的身子骨的确很差,一方面毕竟年纪大了,另一方面,可能是这段时间愁的。
在孙思邈面前,阎立德也是晚辈。孙思邈不多啰嗦,直接一手拉住阎立德的手腕子,另一手弹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按在他的脉上。
片刻后,孙思邈松开了手,缓缓道:“无病,但也不好。你千万记住,决不可再动怒用急,万万谨记。”
“多谢老神仙挂怀了。”
阎立德本人倒是不介意,超然一笑。
“我虚活六十栽。既享了人间繁华,也历过曲折坎坷,虽有沉浮。总算上苍垂顾,这一辈子做的事,都是我心中所喜,也算能施展毕生所学。不负此生了。之前我只担心。万一在播种机做出来之前,我有个好歹,晚节不保不说,即辜负了陛下朝廷,也有愧于关内百姓。如今有了修齐这等俊才,我再无遗憾,天若是要收我,我便慨然而赴就是了。”
听他这么说。孙思邈点点头,不复多言。
“还是保重的好。”萧庭劝道。
一代画圣人。风采终究与常人不同,心中那点牵挂放下之后,整个人的精神头和之前大相径庭。阎立德抚须朗然笑道:“修齐莫要担忧,这人间画卷啊,老夫已经画遍了,画完了。说不准这青冥九幽,更有别样色彩。”
个人的身体况状,个人最清楚,只是有的人不愿意承认,或者不愿面对自己的肌体感受罢了。阎立德这番话里,隐隐的,似乎已经看到了他的前路。
“罢了罢了,修齐解了我的大难,为朝廷立大功,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何必这般期期艾艾的。”
阎立德见气氛有些凝重,哈哈一笑,对萧庭道:“修齐、守道,你两也终于能松了口气,好好歇上几日。我和秘书监不多打扰,带着水车播种机回工部去也。”
“老尚书且慢!”
萧庭从怀中取出一本厚厚的册子来,双手捧着递给阎立德,册子的封业上,赫然写着‘天工开物’四个大字。
看到这几个字,阎立德和长孙冲眼睛一亮,不远处,孙思邈挑了挑眼皮,瞅了萧庭一眼,暗自点头。
“修齐你这是……”
阎立德意外至极,今天验收的过程中,萧家木匠管事宋大头已经介绍过,萧家之所以能顺利完成这么大的工程,靠的就是终南山逍遥派留下的这门造物奇术。
世上的‘奇术’,无一不是极为金贵之物,等闲不示于外人,甚至大多传儿不传女。萧家作坊,戒备森严,连苏定方老将军出征的时候,都留下了一部分亲卫专程守护,就是为了守住秘密,可见萧家对这门奇术的看重。
何况这门奇术,已经在实践中被证明的确有着莫大的功效,价值何止千金万金。
“老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