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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拒绝-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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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乡情(2)
秋天的景色虽然苍凉,丰九如的心却不苍凉,望着秋天的旷野,他脑海中浮现出一派丰收的景象。
  丰九如很感激老天爷,若不是老天爷相助,他这个市委书记还真的不好当。他的前任是个很能干、很有魄力,也很辛苦的领导,可惜运气不好。北原是个以农业生产为主的地区,那位善于抓农业的市委书记偏偏生不逢时,在任五年居然遇到三个大旱之年。老天爷不助他,他没了政绩,如何还能连任呢?可丰九如就不同了,老天爷都垂恩他,上任三年给了他三个风调雨顺的丰收年。难怪人们都说他有福相呢?做官为政,要的是政绩,有了政绩你这官便做好了,没有政绩,纵然你有天大的本事又能怎样?人定胜天?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哪!
  别看北原穷,领导们坐的却是清一色的日本进口越野车。车队一路风驰电掣,很快便进入到狼山境内。
  狼山是北原最贫穷的县,大山之间土地贫瘠,春旱秋涝连粮食都不能自给,人均收入不及金川的五分之一,真个是贫穷至极。
  狼山虽然穷,丰九如却对它有着深厚的感情,因为这里是他的故乡。丰九如一心要改变狼山贫穷落后的面貌,在他任狼山县县长和县委书记期间,致力发展畜牧业,推广退耕还草、退耕还林的战略,摸索出一套切实可行,因地制宜的宝贵经验,使狼山的贫穷面貌在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他也因政绩突出多次受到省市领导的表彰被调回北原任职。然而,由于受地理环境和气候的限制,狼山终究无法彻底地摆脱贫穷,在它向前迈步的同时,其它县也在大踏步地前进。所以,直至今天,狼山仍然是全市最贫穷的县。
  在狼山捐资建希望小学是丰九如和尚小朋不谋而合的想法。这几年,大漠集团事业轰轰烈烈,尚小朋也因此当选为省、市政协委员,人大代表。人有了钱还想图个名,尚小朋便想到了捐资建立希望小学。而,丰九如也希望尚小朋能多做些善举,因为大漠集团赚的是北原的钱。尚小朋开发房地产是和鲍晓琴合作的,鲍晓琴表面上大大咧咧,其实是个很有胆魄的女人。她是国土资源局局长,尚小朋看中哪块地皮她就批哪块,并且都是低得不能再低的价格,水分很大的面积。有流言说鲍晓琴也得了尚小朋不少好处,有些商用房还是她和尚小朋合作开发的,她在北原有不下30处的门脸房在出租。尚小朋搞公路工程是和交通局合作的,交通局的刘局长也是高干子弟出身,是和尚小朋、丰九如一块儿玩大的。他原本在局里当科长,丰九如当了市长后,提拔他当了副局长,丰九如当了市委书记,便把他扭正了。传言有人花25万买了个市公路工程公司经理的职位想捞一把,可上任后一清理债权债务,发现账面上只有300块钱现金,窟窿却有二百多万。他觉得奇怪,公路工程公司本来是个肥单位,每年有几十公里的路就肥得流油了,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职工们诉苦说那是那几年了,自从有了大漠集团,交通局把活儿都揽给了大漠集团,没了活儿哪儿还能赚上钱。结果,那位花钱买了官的经理只好去求尚小朋,再从大漠集团那里揽活儿干了。至于尚小朋开铁矿,开煤矿就更没说的了,那都是丰九如亲手批的。
  常言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尚小朋与丰九如的关系在北原是人尽皆知。丰九如和尚小朋也有耳闻,说尚小朋之所以能成为北原最富的人,和丰九如有着绝对的关系。丰九如希望尚小朋能多做些善举以维护他和尚小朋自己的形象,而尚小朋也热衷慈善活动,自那年捐资50万为省里一个患白血病的大学生治病后,成了有名的慈善家。于是,捐资建立希望小学的事就这么不谋而合了。至于在狼山建希望小学也是丰九如和尚小朋的共同意愿,狼山是丰九如的故乡,是尚小朋插队的地方,何况大漠集团在狼山还有两座铁矿呢。
  柳海搓了一夜麻将,一路上不言不语,眼皮儿直往下搭拉。丰九如嫌寂寞,说:“柳海,别睡着了,讲个段子吧。”柳海虽然只是个秘书,但因为尚小朋是他姐夫,所以在丰九如面前也不太拘束。听丰九如如此说,打起精神问:“丰书记,黄段子行吗?”丰九如说:“听方针政策还用你讲吗?”柳海想了想说:“好吧,那我就讲一个。说青黄不接的时候,家里没粮食了,公婆和儿子儿媳吃了顿闷土豆,都吃多了,夜里肚子闹的慌。第二天,公公问儿媳妇说:你和你女婿昨天晚上闹了没?儿媳妇听得羞红了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反问公公说:您和我婆婆闹了?公公说:闹了!哎呀,我和你婆婆闹了一晚上呢。儿媳妇说:我们可没闹。昨天晚上我们各睡各的被窝,一下也没动弹。”丰九如摇摇头说:“柳海,你这段子都老掉牙了,讲个新鲜点的。”柳海又想了想,说:“那就再讲一个吧。说老师给学生讲了‘被子’这个词让学生记,第二天考学生‘被子’两个字,学生一下子记不起来了。老师提醒说:你们家炕上是什么?学生说:是席子。老师又提醒说:席子上面是什么?学生说:是毡子。老师再提醒说:毡子上面是什么?学生说:是褥子。老师气学生笨,再提醒说:褥子上面呢?学生说:是我妈。老师不高兴了,又问:你妈的上面是什么?学生说:是我爸呀!老师气坏了,干脆问道:你们家的被子呢?学生如实回答说:被我爸踢到后炕了。”丰九如听了,闭着眼睛没说话。柳海问:“丰书记,这个段子还不行吗?”丰九如眼睛都不睁地说:“还是老掉牙了。”柳海说:“那我再说一个。说人生四大悲:金榜题名时——同名;洞房花烛夜——隔壁;久旱逢甘露——一滴;他乡遇故人——情敌。还有人生四大霉:尿尿茨一鞋;喝汤洒一怀;擦腚抠破纸;放屁嘣出屎。” 丰九如睁开眼问:“没了?”柳海说:“没了。”丰九如说:“除了黄的就是俗的?只是黄的还不够黄,俗的也不够俗呀。” 柳海说:“那也只能讲到这儿了,再黄的也有,只是不能讲给丰书记听。”丰九如问:“为什么?”柳海说:“我毕竟是市委书记的秘书,不是乡党委书记的秘书。”丰九如笑了一下,问:“还有新鲜的没?”柳海说:“新鲜的也有,只是怕丰书记听不惯。”丰九如说:“逗乐嘛!什么听惯听不惯的?”柳海掏出手机说:“我这儿有条短信念给丰书记听听吧:什么叫政治?黑呗!什么叫权利?整呗!什么叫升官?送呗!什么叫学问?抄呗!什么叫本事?吹呗!什么叫沟通?醉呗!什么叫潇洒?不回家呗!”丰九如听了,皱着眉头说:“这是什么人编的?太反动了!”又眉头一展说:“不过,这也是现实。”柳海呵呵一笑说:“有些段子乍一听的确反动,可细细一琢磨,还都是些大实话。丰书记,要不我再给您念一个?”丰九如看一眼司机说:“算了吧!柳海呀,你得加强学习,不然的话思想就要落后了。思想落后了,政治前途还能好吗?”柳海朝丰九如笑一下说:“谢谢丰书记的提醒。”
第五章  乡情(3)
柳海脑子一清醒,立刻便精神十足了。他望着车窗外苍黑的峰峦啧啧说道:“丰书记,难怪狼山的工作不好搞呢,瞧瞧这山,怪石嶙峋的,想种棵树都难得很,真是穷山恶水呀!可以想象,当年您在这儿当领导的时候有多难?要不是您摸索出一套发展畜牧业的宝贵经验,想改变这里的贫穷面貌还真的不容易。”丰九如也感慨地说:“没办法,自然环境太恶劣了,所以年轻人才纷纷外出打工,只留下一群老弱病残留守在家。柳海,你若是有志向的话,过一两年到狼山来吧,越是贫穷的地方越需要硬干部呀!”柳海精神一振,说道:“丰书记,您要是不怕我天天到您的办公室当乞丐,我还真的敢来。”
  说话的功夫,车队驶进了狼山县城。县城不大,也土气,有几座像样的建筑还是丰九如在的时候建的。
  县领导班子知道丰九如要来,已经在县委大院等候了。
  县委黄书记是丰九如一手提拔起来的。前年,丰九如把原县委书记郭宝林调到金川当县委书记,提拔了早年在沙梁子乡当乡党委书记、后来当了县长的黄书记。黄书记问丰九如说:“丰书记,是不是先到宾馆休息一下,吃完饭再到乡里去?”丰九如说:“算了,还是到乡里吃吧。”黄书记有些为难,说:“丰书记,餐厅已经把饭准备好了。您也知道,咱们狼山穷,没什么好招待的,好在您当年打下了好底子,羊肉还不缺,只好委屈各位领导吃顿炖羊肉了。”丰九如眉头一皱说:“明知道穷,还吃什么炖羊肉?走吧,直接去乡里,也不要通知人家杀猪宰羊的,赶上什么吃什么,填饱肚子就行。”尚小朋也说:“是呀,狼山这么穷,有肉我们也不忍心吃呀!咱们还是到乡里吃顿腌葱面吧。”
  沙梁子乡原本不大,前年和周围两个乡合并了后,就算是大乡了。狼窝掌就归沙梁子乡管辖。
  沙梁子乡乡长王金贵行为张狂,在乡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因为他是乡妇联干部丰妙兰的丈夫,而丰妙兰则是丰九如的二妹。
  丰妙兰很不幸,两岁那年,春梅在锅里烧水,她一个人在炕上玩,水烧开了,春梅正往暖瓶里灌水的时候,丰妙英被邻居家的狗咬了,哭着从外面跑回来。春梅放下暖瓶去看丰妙英的伤势,而她却爬到锅台边,一不留神掉进开水锅烫伤了半张脸。女人活的就是脸,脸太丑了便不好嫁,尤其是嫁个好男人。就因为脸上那片丑陋的疤痕,丰妙兰24岁才嫁出去,当时,王金贵已经28了。他不但家穷,脑子还缺根弦儿,眼看就要打光棍了,不得已才娶了丰妙兰。常言道,“吉人自有天相。”王金贵虽然娶了个丑老婆,他却因为妻哥沾了光。丰九如在狼山当县委书记时就给他们上了城市户口,他原想给妹妹一家在县里安排个工作,可王金贵还挺留恋这块穷地方,说县里能人多,受约束,不如乡里自由散漫,要求在乡里弄个干部当当就满意了。丰九如也知道妹夫脑子不好使,便没有勉强,把他们安排在了沙梁子乡。
  王金贵见丰九如带着一大溜豪华汽车来到乡里,其中还有尚小朋、县委领导以及那些记者和拍电视的。他高兴得要蹦起来了,连忙吩咐工作人员说:“好家伙,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大领导,真热闹呀!赶快去拉两只羊,搬两箱子酒回来。”丰九如摆摆手说:“金贵,你别折腾了,尚总是来给你们捐资建希望小学的,你这么一折腾,不是加重农民负担吗?这样吧,简单些,让大家尝尝咱沙梁子的特产。”王金贵不解地问:“特产?哥,咱沙梁子有什么特产?喝糊糊呀?”丰九如说:“不喝糊糊,尚总想吃腌葱面,让伙房给擀点豆面面条吧。”王金贵一听,哈哈大笑道:“哥,你不是寒碜我吧?来了这么多大领导,我给人家吃腌葱面?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让人把我们沙梁子乡笑掉大牙?”丰九如脸一沉,说道:“金贵,听我的安排,不但吃饭要简单,还要和每个人收饭钱。”王金贵惊愕地瞪大了眼说:“真的!哎呀,这可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吃腌葱面还要收饭钱?”想了想又说:“哥,要不弄点罐头,煮两盆鸡蛋吧,领导下来了,多少总得整两口吧?”丰九如有些不耐烦了,说:“金贵,你怎么一点事理都不懂?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干嘛这么多的废话?你先给柳秘书找几个人布置一下会场,我和尚总先回狼窝掌看看去。”王金贵嘟囔着说:“狼窝掌土眉哄眼的连人都没几个了,有啥看头?”丰九如瞥王金贵一眼后,没理他。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章  乡情(4)
尚小朋亲自开车和丰九如回到了狼窝掌。


  正如王金贵说的一样,如今的狼窝掌一片败落了,村里到处是残垣破壁,大多的房子没了屋顶,就像被日本鬼子扫荡过一样。尚小朋从回城就没有回来过,丰九如也有几年没回来了,两人对视一眼,眼睛里流露出淡淡的伤感。尚小朋不解地问:“九如,怎么变成这样了,村里的人都搬到哪儿去了?”丰九如也自言自语地说:“是呀!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当县长那年回来过,那时还有几十户人家呢。”两人信步走到丰九如家的旧址,当年的屋子早已不像屋子了,房顶挑了,墙壁也只有不到一人高,连个好猪圈都抵不上。
  在丰九如的记忆里,狼窝掌虽然穷些,却还是很美、很亲切的,这里有过他的足迹,有过他的身影,有过他童年的梦幻。那两间风雨飘摇的小屋,那盏昏昏暗暗、忽忽闪闪的油灯,那条暖烘烘的热炕,还有墙上挂着的父亲的那杆老猎枪,时不时地出现在他的梦境中。而现在,这一切都没有了。
  “喂!你们是哪儿来的?找谁呀?”远处,一个胡子拉喳,看上去有60岁的老头儿披件夹袄,不紧不慢地吆喝着过来。当他看清楚丰九如和尚小朋时,惊讶地说:“哟,这不是九如哥吗?这位也面熟得很哪,我想想,嗯!你好像在我们这儿插过队,叫尚什么来着?对,尚小朋吧?”丰九如打量着那老头,虽然眼熟却一时叫不上名字了。他问:“你是……”那老头憨憨一笑说:“九如哥,我是锁柱呀,还记得吗?”丰九如有了些印象,他记得锁柱要比他小几岁,小时候常跟在他屁股后面玩。他抱歉地握住锁柱的手说:“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锁柱,真对不住,出去的年头长了,这记性又不好。”锁柱乐呵呵地笑道:“嗳,你现在当领导了嘛!成天见的人比我放的羊都多,哪能一个个地都记住呢?再说了,你也没少变呀,记得当年你瘦得麻杆儿似的,可现在,瞧这肚子,发福喽!九如哥,你可给咱狼窝掌露脸了,我放羊遇上别村的羊倌时就跟他们说:别看我们狼窝掌穷,可我们狼窝掌出能人呀。我们村的丰九如现在当大领导了,小时候我还跟在他屁股后面玩过呢。”锁柱粗糙的大手握住丰九如的手不放,又对尚小朋说:“尚小朋,我记你可记得清楚呀!你插队的时候给过我一双半新旧的球鞋,当时穿着大两拇指,我一直穿到前面顶出了窟隆还舍不得扔,足足穿了有七八年哪!”尚小朋也笑着说:“哟!锁柱,你穿鞋还挺省的,一双鞋穿了七八年呀?”锁柱不好意思地说:“哪儿是省呀,是舍不得穿嘛!”
  丰九如在自家那半截墙上坐下,掏出烟递给锁柱一支,并且亲自为他点着。问道:“锁柱,记得你比我小好几岁吧,怎么胡子拉碴的像个老头子了?”锁柱仍旧乐呵呵地笑着说:“是吗?唉!风里来雨里去的,虽说现在不用饿肚子了,可肚子里没油水,这肉皮就松塌下来了。哪能和你比呀,你劳累的是心,我劳累的是身。你看,你脑门上的头发就没我的头发多,劳心劳的吧?嗳,九如哥,长命大爷还好吗?”丰九如说:“好!身体可结实了。”锁柱又看看尚小朋问道:“尚小朋,你怎么不抽烟呀?记得你插队那会儿就抽上烟了,并且抽的都是好烟。”尚小朋说:“噢,戒了。”锁柱笑眯眯地说:“戒了好呀!烟抽多了咳嗽,也费钱,听说还能得癌症。看你这样子,钱倒是不怕花,是怕得病吧?哎!没事的,我爷爷抽了一辈子烟,一直活到90岁呢!”丰九如抬手朝村里指指,问锁柱说:“锁柱,我这几年没回来,村里怎么像遭了瘟疫一样变成这样了?”
  锁柱怔了怔,望着丰九如道:“九如哥,你问我呀?这还不都是你搞的!”丰九如愣住了,说:“我搞的?”锁柱说:“可不是,从你回县里当了县长,咱村的人腰杆子就硬了。莫非你忘了,你在狼山当县委书记时就把村里的不少人弄到了县里,你到北原当了市委书记,剩下的人哪能坐得住,不也都去找你了吗?”丰九如还是有些不解,说:“哦!我是给咱狼窝掌的不少乡亲安排了工作,可那都是年轻人呀!那些老的呢?”锁柱挥挥手说:“都走了!你一张纸条、一个电话,他们都进了城当了官。他们一句话,爹娘老子、兄弟姐妹也都跟着进了城。没进城的也在乡里盖了新房,搬出这狼窝掌了。九如哥归根结底,你没少给咱狼窝掌办实事呀,村里的人多多少少都跟你沾了光。听说在北原只要说是狼窝掌的人,连警察都不敢把咱咋地。”
第五章  乡情(5)
锁柱边说话边大口地吸着烟,话没说几句,烟已经抽到过滤嘴儿那儿了。丰九如见状又给他递过一支,锁柱不好意思地说:“九如哥,你这烟是好抽,可就是不经抽,我还是抽我的烟袋吧。”丰九如说:“抽吧,不经抽你就多抽几根。”又问:“锁柱,你怎么还留在村里?是不是舍不得走?”
  锁柱接了烟,用烟屁股对着火使劲儿吸两口,叹口气道:“咋不想走?这穷地方还有人留恋?我是没那命呀,你回来的那次我放羊不在家,没见着。人们出主意让我也去找找你,可我这人脸皮子薄,没好意思去。不过,现在我也不想走了。你看,这狼窝掌也没几户人家了,地都闲着,我想种地就可着劲儿地种,广种薄收也饿不着我。再说了,我又不识字,进了城我能放羊吗?除了放羊我还会干啥?不是瞎给你添麻烦吗?”丰九如说:“那到也是,你不识字,给你安排个工作也挺难的。”锁柱听丰九如这样说,感动地说:“九如哥,你有这句话我就感激不尽了。其实,我现在也走不开,我爹去年得了个病,瘫了,端屎倒尿的少不了个人呀!”丰九如点头说:“锁柱,你真是个孝子呀!记住,好好伺候你爹,有啥困难到市里找我去,大忙帮不了,小忙还是能帮些的。”锁柱说:“九如哥,谢谢你了。我现在日子还能过得去,有地种有羊放,不缺吃喝。”尚小朋接过话开玩笑说:“锁柱,看来你现在是狼窝掌的大财主了吧?”锁柱呵呵一笑说:“还大财主呢,不瞒你们说,都是虚的。地虽然多,我种得过来吗?唉!我这辈子就吃亏在了不识字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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