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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那几年:一幕未散场的潜伏传奇-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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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眼来。

“她栖身于此,又不取你等的饷银,如何管得这么许多?”林驿丞道。想他平日是个笑面弥陀,突然色变,情状不免诡谲,倒叫众人多了些猜忌。寻常林驿丞见得女人就挪不开步,无不魂迷,这三娘十分的容貌,林驿丞竟避之不及,仿佛她身上有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即便是三娘上赶着他递话儿,他也一脸的不耐烦。偶尔醉酒,旁人问他:“你动不动就对三娘使气动粗,难不成与她是前世的冤家?”林驿丞言道:“我且问你,是鸡巴要紧,还是脑袋要紧?”旁人说:“鸡巴要紧,脑袋也要紧。”林驿丞冷笑道:“鸡巴没了,脑袋在,尚可苟存;要是脑袋没了,鸡巴也就成了溃烂的盲肠了。”旁人思忖一下,问他:“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但是鸡巴招了灾惹了祸,凭什么要派脑袋的不是,又有谁会要你的脑袋?”林驿丞却低头不语装聋作哑了。

许是因了这个缘由,我对三娘更不敢孟浪从事,三娘似乎对我也是加着十二分的提防。每次来,让她坐,她都是背转身去立着,我也不好勉强,便由她。她问我:“文良老爷是怎样一个人,朝廷何至于如此兴师动众?”我告她:“朝廷当差的都一个模样,没什么稀奇。”三娘问:“条脸还是阔脸?”我回道:“生得倒是富态相,只是有些憔悴。”她又问:“身量高矮?”我说:“是个七尺汉子,可惜叩头叩久了,背都塌了。”三娘还往下问:“年岁大小呢?”我说:“不过三十上下,却已有垂垂老态。”我知道这些个并不是三娘真正想打听的,她要打听的其实是后边的几句。

“他深夜出京,要奔哪里呀?”

“说是去盛京,是老佛爷派下的差使。”

“随从几人可靠不?”

我着实是叫她问烦了,她这口吻语气,简直酷似大理寺问案。“你问这个,莫不是有何打算?”我问道。她忙说:“只是随便问问,话儿赶着话儿呗。”三娘把头低了,玉容泛赤,倒显出少有的女儿状来。我自知言重了,轻声说道:“其实,我所知也很少,仅此一面而已。”三娘道:“谁不知你生就一双鹞子眼,过目而不忘。”我说:“道听途说,取笑了。”三娘说:“听说你的眼力是养鹞子练就的,可当真?”闻听此言,我惊得一时痴呆,连话都说不出;这等事,天王老子都不知。“你听谁说来着?”我问道。她却说:“瞒得过别人,怕瞒不过我。”我越发的惶恐,不问个明白怕是觉都睡不踏实,忙张罗说:“赶在饭口,来,就便吧。”于是,将高邮鸭蛋、宁波淡菜和杭州醉虾铺排开,端到桌上,这些都是粮船打南边捎来的。三娘推辞道:“还是厨下吃着方便。”我打趣道:“怕什么,我又不能拿你做下酒菜。”三娘嗔了我一句:“你敢,板子夹棍早给你预备下了。”本想再调笑两句,又恐三娘怪我不老成,也便言语疏淡了些;好在三娘也未多说什么,抖抖潞绸红裤,对面坐下,只是不肯抬头。

二人一味闷头吃喝,倒都怯了,一时无处摘章寻句。想我因耐不了后娘的虐待,使性子来京投亲,找亲娘的娘家舅,却扑了个空,亲娘舅早两年便死了;我就流落街头,自卖自身,甘愿为奴。一户人家写了文契,作了五两银子的身价,我就跟了他。真像三娘所说,那家主人只教我养鹞子;问他养鹞子有何用,他说在后花园捉长虫、田鼠,免得妇道人家赏花时被吓着。我养的那几只鹞子,都来自口外,尖啄更尖,利爪更利,翅膀也更硬,飞起来行云流水一般。我问主人家:“我只养它,大人就管我嚼过?”大人说:“不错,你只管盯住它们,它们飞到哪里,你眼就跟到哪儿,不可跑到你瞅不到的地界。”这是什么缘由不打紧,打紧的是从此我再不饿肚子,这便是了。“说是你跟鹞子一直吃住在一处?”三娘问道。

“确实,镇日里厮磨,形影不离。闲时,那鹞子跟我卖乖,还给我挠痒痒来着。”我说。

“久而久之,你的眼力竟能锐利得同鹞子一般,三更半夜也可远视十里?”三娘步步逼问得紧,一步逼我一寸,十步逼我一尺。“这倒未必,传言总有不实。”

“这般功夫,沙场上观敌瞭阵岂不恰好,为何跑到这弹丸之处来喂牲口,料想必有什么蹊跷。”

“猜想我家大人还是嫌我年轻气盛,常与上下拌嘴,才打发我出来,免得将来惹出大祸跟着担些干系。”

“怕是未必这么简单吧,即便是你舍得那些个鹞子,那些个鹞子也舍不得你。听说,你走后,鹞子便不吃不喝,不几日,都相继夭折。”见我低头不语,一脸的悲伤,三娘又说,“你本性良善,狠心至此,恐怕有些难言之隐……”

三娘知道得越多,我便越发得惊诧不已,对她的来历也是七分猜忌、三分防范,嘱咐自己须审时度势才是——哪怕她再是风姿绰约、聪慧异常,也不可迷得若馋猫遇了硕鼠,似饿鹰见了雏鸡。

我现在忧虑的不止是她将我的根底摸个透,我却连她眉眼高低都看不出个清白;我最忧虑的则是她将我的把柄攥在手上,不知打算做一篇什么文章。恨只恨,我又没出息到家了,阎王爷勾不去的魂,却叫她勾去了。将来,她若强我做些个违心的勾当,岂不难堪?甭说再继续逍遥自在的快活,就是苟延残喘怕是也不易了。我干脆跟她摊牌:“你既知我的端底,准备如何发落?是打算去告发我,还是打算讹我一笔银子?”三娘并不答话,只是拿绢子掩住嘴,吃吃地笑,笑得我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张目老爷你是多虑了,信口胡说,你也上心?”

我痴痴地盯着她,显得再愚钝不过了。

“小姐若觉得我碍你的眼,不妨明说,我明日一早就卷铺盖走人。张目绝非迷而不悟的呆子,到哪里都是个糊口,料我还未蠢到沿街托钵的地步,好歹你给个痛快话。”我说。

我想以退为进,试试她的口风,也探探她这道水的深浅。“看来你还是将我比作坏人心术的恶妇了,好心却拿来做驴肝肺,真屈得慌……”

“小姐怕是误会了。”我赶紧起身拱手作礼,她还是悻悻而去,只丢下一句——“后会有期!”

三娘说:

我喜欢香味,夜夜入得黑甜乡之前,要么烧些沉檀木,要么点上一炷安息香,方能睡着。不过,今夜我却不能睡,等三更天,还要出去做正经营生。刚才与那张目斗了半天的嘴,微觉疲乏,但不想优游过日,便将单腿搭在窗台之上,压了又压,抻抻懒筋。若要做个济困扶危、怜孤惜寡的女中豪杰,吃不得苦,怕是不成。在屋中,我灯也不燃,否则,外人瞅见一小脚女子独自打把势,不定稀罕成什么模样,怕是要惊得跌一个跟斗呢。

才一落生,我也曾是爹娘的掌上明珠来着;我七岁上时,家中一场变故,爹被奸臣陷害,落得个满门抄斩,家产也一尽搜去。幸而恩主把我救下,拣一位饱学之士教我;先生断言,我异日必成大器。其实,我对经史子集兴趣全无,更想会些拳脚功夫,打遍天下无敌手;奈何恩主仍将我看做官宦人家小姐对待,宠爱有加。于恩主,我深受大恩,无可补报,唯有言听计从,由他分派了。

稍大些,恩主让我攻女红拈针线,闷得我恨不得一条绳儿吊死。幸而恩主每夜都允我上西山走一走,解闷消遣,无奈一双小脚碍事,行动起来极不便。我要放,恩主不应,反叫我裹得更紧。走来走去走了半年许,恩主又叫我跑,仍然是在夜半时分,大街小巷都已沉静下来;跑累了,丫鬟喂我几匙红枣莲子粥,再接着。如是又是半年,恩主才允我挑些崎岖险境迤逦而行,并且在腿上和腰间系上米袋,鞋上钉上厚铁掌,煎熬不过时,恩主也不气不恼,只叹息一句:毕竟是女儿家,唉。这话仿佛当众鞭挞一般,羞煞了我,只好咬牙硬撑下去。不消数月,我已负重行走如常,恩主还要加码,将我的双眼蒙上,盲者上坡下坡。这下我算是尝到了瞎汉子的苦衷,很是遭了几把罪,身上伤痕累累。跌重了,不慎一头撞在岩上,昏过去,恩主用竹筷将我的牙关撬开,拿鸡翎子伸入喉管深处,逗出痰液,方才醒来。总之,吃了说不尽的千般苦。终于有一天,我摘去眼罩,脱掉身上驮着的米袋,竟能健步如飞,非常人能比;几个膀大腰圆的底下人与我同行,片刻就被甩在一里开外。恩主拉住我的手涕泪横流,一味说:这些年,也是难为你了。我也差一点哭出声来,但是我能忍,生生将眼泪咽了下去。我以为这一回恩主总算可以给我派用场了,恩主却依然说还早还早,非要我学规矩不可。无非是笑不露齿、行不摆裙之类的混账套子,捎带脚还要学如何顺情说好话,见谁都说小女子夜观天象,见祥云瑞霭,拱护紫微,今儿果不其然遇见您老人家了,等等,都是些拍马屁的言语,肉麻死人了。

一日,秋凉天气,恩主邀我吃荔枝、龙眼,这些都是稀罕物儿,除了宫里,北方极少得见。我怎敢贸然领受,慌忙推让,恩主却说:“今夜怕是你在我府中的最后一晚了。”我问:“此话怎讲?”恩主言道:“你已有了差使,此一去,也算是助老夫一臂之力,只是……未知小姐意下如何?”我桃腮不觉泪下纷纷,忙跪倒说:“恩主吩咐,小女怎敢有违。”一夜不题。转一天,一乘小轿将我送至潞河驿来,一住就是三年有余。

馆驿中,百十号人都是谋生来的,养家糊口,拿饷银要紧,所以相处起来简单。林驿丞也不过是寻常俗人,平生只两大毛病,一是财迷,二是色。我亲眼所见,这几年他都是吃别人的东道吃惯了口,从不破费自家半个铜板;再者便是没红裙佐酒,就咽不下东西去,镇日里流连于花街柳巷、秦楼楚馆,我看他将来没什么造化。张目其人也不足虑,我对他的底细了如指掌,他对我的底细则一无所知,就凭这,他先输我一阵,而且他心内又钟情于我。虽说看是看不上他,但给恩主一个面子,也不得不周旋他一二。至于李耳与王品那两个活宝,更不在话下。他老二位都是戏迷,得空儿,就换上蓝线绢夹袍,扎上螭虎钩丝带,人模狗样地奔戏园子了。若说他俩全然无能也非实情,李耳的耳和王品的嘴都好生了得,一遇新任进京的官员下榻,他俩一个说一个听,将新任京官的来龙去脉准能摸个八九不离十。李耳就住在张目隔壁,格局我是清楚的,而王品寓处却要穿过一条鹅卵石砌就的甬道。据说,他屋内典籍四壁,几辈子都读不尽,平日屋子上几道锁,谁都进不得;他睡则睡在耳房里,行径怪得令人生疑。料想必有些蹊跷,早想一探究竟,怎奈总不得时机。李耳与王品都是有妻室儿女的人,扔他们在家乡故土不理会,将服侍公婆、抚养儿女之事都丢给妻子一人担承,自家倒落得清闲,这年头,受累的总是妇人。如有来生,我甘愿跟神仙老祖叩上七七四十九拜,求他老人家格外开恩,让我托生个须眉汉子,少些个折磨。

时候不早,我该动身了,大门走不得,须钻一条人工石道。石道内有厅有台有楼阁,楼阁中石床、石桌、石椅俱全;更奇的是,石床上有石枕,石桌上有石笔石砚,石椅上端坐一石人,均是前朝凿出来的。想这一带是漕运仓储云集之地,钱粮多,财主就多;财主多,怪异就多。不知是哪一位大员外吃饱撑得难受,开凿这么一个所在,以备不时之需;我也是偶尔发现,一直用条石堵着,怕更多人知道。出得石道,便已是卧虎桥北。上了官道,一路疾行,来至一片树林,细细查勘。恩主传书说,蓟州城和永平府都没见到文良老爷的踪影,怀疑他一行压根就没走出通州去。走着走着,突然一面石壁横在跟前,上边赫然写着:妙人,你晚来矣。用手一摸,墨迹未干,赶紧隐身树后,左顾右盼,显见是有人先我一步。若有祸害的心,怕是早已置我于死地了,这么一想,不禁冷汗浸透衣衫。不过,一动不如一静,且藏躲起来瞭望片时,再作理会。周围死一般寂静,偶有狼嚎声一长二短,听着没拧2辉洞褂蟹掀耐凉褥粢蛔坡涠嗄辏背D止怼B饭腥俗芴锉叽道辉刖褪羌父龈危挥辛礁龊鹤幼匙诺ㄗ咏ゲ榭矗似谱├猛撸床患蝗恕C欢嗑茫舻牧饺硕甲焱嵫坌保坏茫源嗽傥奕烁胰フ腥恰N乙苍钔罚爰都叮懿坏霉し颉O衷冢植磺桑舜λ淇此苹牧骨寰弧㈣梦奕搜蹋恍牡紫拢胰椿秀本醯糜腥烁遥ǹ致冻鍪裁葱屑#悴桓仪峋偻磺那难彩右辉猓痛掖依肴ァS植槐憔吨被氐芥涔萑ィ谱磐ㄖ莩亲思父鋈ψ樱宦妨粢馍砗蠖玻沸琶皇裁雌普溃欧畔滦睦矗祷刈〈ΑM训粢剐幸拢稍诳簧希纷床啵肜聪肴ィ芾氩涣苏庑紫瘴D阉母鲎帧N抑龈雷约遥笮⌒亩热铡M蛞徊簧鳎业纳矸荽鋈ィ砸淮允伲南嗍保鸵汛檎鐾ㄖ莩橇耍晃艺静蛔〗攀滦。罅硕髦鞯木率麓蟆U厶诎胨蓿矫闱克ィ菜晃鹊薄�

天明,又是寻常景象,差人们晃晃悠悠地做些愚钝勾当,喂马的喂马,上灶的上灶。除非遇到六百里加急或是军机处廷寄,才会精心一时;一般的时光,当差的个个均懒于营生。林驿丞也又拉帮结伙传授勾栏功夫,要发情如何使兴阳带,要助力又当怎样用蝉酥锭,不嫌有失体统。见我奉茶过去,还装样儿谈些什么江山社稷,假是不假!应酬过了,我换了一件素净衣衫,沿西塔胡同来到一所幽静小庵,轻叩竹扉,一尼徐步而出,她是我在通州城唯一的朋友,法号静怡。只为这二年差徭繁,赋役重,爹娘要将她卖于一个失目老汉做填房,她不从,逃出家来为尼了。我与她惺惺相惜,常作竟夜之谈。静怡将我引入中堂落座,我见她玉容消瘦,泪痕满腮,不知何故,惊问缘由。静怡说:“刚接到一封家书,报知家母过世,不免想起往日许多情景,悲从中来。”

经她一说,我也浮想联翩,回忆起当年自家母亲操持内务、照管仆役之余,还教我读书;谁想而今已是阴阳两界,不得相见,不觉落下泪来。二人伤心一场,才相伴携手到后花园。几株梅花树俱是静怡亲手所栽,几年光景,竟也梅花盛开,香气扑鼻。静怡说:“还是梅花好,只要我不负梅花,梅花便不会负我。”我劝她:“姐姐也莫过于伤感。”静怡抹掉泪迹:“不伤感了,不伤感了,说说你那位多情种子吧。”我知道她指的是张目,不由得粉脸微赤:“谁又知你说的是哪一个。”静怡说:“鹞子眼张目呀。”我更是羞得低垂粉颈,抬不起头来:“他呀,我理都懒得理。”静怡说:“懒得理,却又怎会总是提及他?”我搡她一把:“亏你还是个出家人呢。”二人煮茗叙谈一番,我起身告辞,静怡也不挽留;走出去很远,再回首,见静怡仍倚门而立。我喟然叹道:这般凄凉时日,我怕是一日也难消受,真难为了她。

才迈进馆驿大门,就见张目纵身上了树顶,眺望远处,下面站满差人,口中都唧唧喳喳鼓噪成一片。我心里咯噔一下子,忙问门官出了什么事情,门官却脸儿失了色的冲我嘘了一声。

工夫不大,张目跳下树来,气喘吁吁道:“三百官兵,已经将通州城围了。”林驿丞着实吃了一惊:“凭什么?”我不禁说了一句:“还不是因为文良老爷!”林驿丞和张目、李耳、王品一齐问:“文良老爷如何了?”我自知失言了,又见他们几个俱是装疯卖傻,气哼哼道:“准是官兵在前边驿站没有追到文良老爷,又回来查寻。”张目瞅我一眼:“倒是可能。”林驿丞沉吟片刻:“我们也须做些准备,准备待客。刀枪兵器统统收起,双手难打笑脸人,谅他们也不敢跟我们动粗。”

众人将信将疑,分头自去处置,林驿丞又镇定自若起来,接着跟手下人说起小寡妇如何比黄花闺女更有趣味,还说什么明珠产于老蚌什么的,皮厚!

我不知林驿丞有何神术,能使万象回春,竟泰然若此。不多时候,撞门声乱作,官兵气势汹汹地闯进来,馆驿中人个个心惊肉跳,都觉得大祸临门,怕是病入膏肓,药石无功。为首的仍然是先次来过的那位,五短身材,将林驿丞提走问话,叫他交代清楚。我等都悬着一颗心,恐怕殃及自家。跟手,张目、李耳跟王品一一被传唤,幸而我只是个伺候人的人,才不致遭到骚扰。张目一回来,我就上赶着去问:“他们都问你些什么?”张目竟故意敷衍:“也没问什么。”见他跟我卖关子,我好不心急:“究竟问你什么了,你说就是了,就不要跟我东藏西躲了。”张目这才说:“文良老爷从潞河驿一走,就失踪了,派出几拨人找,都是空手而归,老佛爷为此大发脾气……”我四下一瞧,见边上没闲人,就问道:“芝麻粒大小的事,还不至于惊动老佛爷吧?”张目说:“听说文良老爷怀里揣着老佛爷的一封密信——你可不兴泄露出去,否则你我的性命难保。”我说:“瞧你说的。”回房来,我仔细斟酌,老佛爷的密信指定事关军国大计,若写了些张长李短,也就不必这般兴师动众了。要紧的是,想得到密信,必先找到文良老爷,可是,一身披挂的官兵找他,都找他不见,我又如何找得到他呢?

官兵又在馆驿内外搜索,上下翻了个遍,连文良老爷的一根寒毛都没见;还是林驿丞主动请命,陪官兵沿途再寻一遭。不然,不光官兵覆不了命,潞河驿也得不到安宁。官兵已撤,馆驿的差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是林驿丞要担些风险……

出了通州城没多远,林驿丞他们就遇见一队响马,自称是江湖侠客,专门抢劫路过的富商大户。官兵都娇惯坏了,跟一班如狼似虎的强盗狭路相逢,哪里是对手,不一刻,便死伤二十余人,尸首被戳个稀烂,横七竖八地挂在树上,其余官兵赶紧抱头鼠窜。“幸亏跑得快,要不,你们怕是就见不到我了。”他说。我嘴上说:“哎呀,好险啊。”心里却说:“你死了倒清静了。”王品问道:“文良老爷会不会落到这伙子强盗手里呢?”林驿丞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个我可说不好。”王品说:“这档子事,横竖是跟我们潞河驿没什么干系,用不着频频地再来搅扰。”林驿丞说:“那也当由老佛爷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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