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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压。
又一压。
接着又压。
倒是我回过了神,退后一步,眯眼看着他。神情戒备,蓄势待发。
南宫绝看着我,微启齿,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我清晰地听到他发出的声音。
他说,小骚货。
他就是这样说的。
他动了动嘴唇,说出的,就是:“小骚货。”
我不知道我脸上是什么表情,只知一旁站着的春夏秋冬一看我脸色不对齐呼一声郡主,均都仓促地过来了我身边,狐疑地看了眼南宫绝,又狐疑地看着我。而我,全身血液倒流、顺流,又倒流,又顺流,胸膛里更有一股闷气,升腾,降落,再升腾,再降落……
饶是韬光养晦,饶是修身养性,在他的面前,我不得不承认,我的涵养还是不够好,我的心胸还是不够宽阔,他阴险狠毒的话我可以视若未闻,可这样淫秽下贱的词语加诸在我身上,我还是不能忍受,那是王府郡主出身高贵的我距离最远的词语,那样两个极端的下贱与高贵;亦是任何一个有尊严的女子都忍受不了的说辞,那样孟浪的污秽。然满腔怒火才要喷薄而出,平阳远远欢笑而来,叫我道:“明月!”
只得……只得慢慢将怒火压制下去,看着南宫绝,愤怒的脸容硬生生,转作笑靥。这里是宗亲府,即便面对的是闺密平阳,我也不可有失花朝女身份。不可在闺蜜的家中与他吵闹,更不可在宗亲府行止失仪。
南宫绝早料定会如此,眼中淡淡笑意依然不变,不难辨认其中那一丝得意。
平阳送我出荣亲王府,他便那样,若无其事地,伴随在我们身边。
……
…………
PS:呼吁号召一下,追此文的读者都来留个言吧,从开文到今天,我一直在孤军奋战地更文,虽然文才几万字,留言呀收藏呀那些低迷是正常的,不过现下评论区也太冷清和惨淡了,加之又是冬天,真的冷的哆嗦啊。我独角戏唱的好累,另外,也想知道此文的人气到底怎样,追文的读者到底有多少。最主要的是,大家多提提意见。我也不知道文写的怎样,文是我写的,不足的地方,我自己看不出来。希望在大家的建议和意见下,改进和进步,尽我业余之力,把文写好。你们百忙之中的一句留言,对于作者而言,真的是莫大的支持。特别是大冬天我这种低人气的文来说,更是雪中送炭。一路走来的老读者,和新关注的读者,谢谢你们!
还有,点进来,没收藏的读者,记得收藏一下哦,谢谢!
忘记了痛 20091217 17:03:00
第一卷 引狼入室:第18章 循循善导
与平阳说笑间,心情好了许多,也不愤恨他了,与他生气实是不值得,气坏了自个儿身子更不值得。
平阳将花样子交给我的同时,亦将一艘小木船递与我,狐疑看我道:“缮弟弟怎么了,红着脸让我将这个转交给你,自己却很不好意思地回了卧寝,别了门,任我怎么叫,他都不出来。”
这才意识到三皇子没像往次那般送我出荣亲王府,我噗嗤一笑道:“他偷亲过我,大约在不好意思吧。”
平阳笑也不是,气也不是,“这小鬼无法无天,看我回去不收拾他!”
一时已行到荣亲王府外,入眼便是三哥体贴入微地扶三嫂上马车,每一次荣亲王府授课,这样的画面都是有的。我和平阳看着赏心悦目,不觉微笑。平阳亦是欣赏三嫂潇洒不羁的性子,含笑道:“你三哥倒是拣到宝贝了。”
我笑道:“他们妇唱夫随,伉俪情深,确是一段好姻缘。”
说话间,瞥到侍女扶持下,大嫂萧索的身影,不禁心中一惊。
眼见大嫂在侍女的扶持下上去另一辆马车,我顾不得与平阳道别,便奔了过去,上了车后,方与平阳道:“我走啦!”
今日来时我与大嫂一辆马车,三哥三嫂一辆马车,后来南宫绝出人意料地侯我在讲堂外,他来此地,亦随了车驾。这回去时自然不好打扰三哥三嫂,却也不是怕大嫂见南宫绝侯我,她便不等我,我会与南宫绝一同回家,实是三哥三嫂婚姻幸福相形之下,更衬得大嫂的凄凉。大哥大嫂本就是包办婚姻下没甚爱情的夫妻,不同于三哥三嫂的自由恋爱。成婚七年,大哥大嫂之间的相处始终寡淡无味,加之大嫂一直没有生育,大哥待之更加冷淡。若非惧于父王威严,大哥怕是早停妻另娶了。
在马车里伴着大嫂说话,对于大嫂,我不是没有愧疚的,汝阳王府外马车停下,将大嫂送回她住的苑子后,我才又回转王府门口,问道:“郡王上次回来王府,还是什么时候?”
侍卫作揖禀报道:“回郡主,上个月二十七日。”
又是二十多天没着家了,我说道:“郡王回来后,让他来见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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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忧参半的事,当日更是发生了。三嫂晚膳时呕吐不止,全家人关心下,召来御医看顾,原来是三嫂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这是父王母妃的第一个孙子,家中自是喜乐非常,便是因为平南大将军救命之恩极是照拂大嫂的父王,都自顾喜悦,将大嫂忘到了一边。唯有我喜庆之时,留意到大嫂深深的落寞。见大嫂一个人默默退出欢闹之地,回她自己住的苑子,我心中更见不是滋味。
这日上午在绣楼挑选送三嫂的贺礼,清风送进铜臭味,果然是大哥过来了,远远便听他笑道:“明月,你这是兴师问罪啊!”
我回身时,他已步入我的绣楼,径自拾起茶盏喝着茶,那道茶是我刚砌的‘岁寒三友’,取松针、竹叶和梅花一起用水烹了,水是夏日日出前荷叶上的露珠,入口甚是清新。然大哥一饮而尽,如此喝法,无异于牛嚼牡丹。我蹙眉道:“大哥,那是我亲自收集露珠煮的茶,给父王母妃送去了些,又分送了平阳、大嫂和三嫂,就剩这么一点啦。”
大哥不耐烦地摆手道:“露珠有什么稀罕的,有钱什么不能买到?明儿便让庄子上的人给你送些。”
别人收集的,怎有自己收集的这番意义,当真什么都是有钱能买到?我含笑道:“大哥有心疼妹妹的功夫,倒不如多心疼心疼大嫂。”
闻我提及大嫂,大哥皱眉,“好好的提她做什么?”
我心里平添几分怒气,质问道:“大嫂可是你明媒正娶娶进家门的,大嫂一没有不顺父母,二没有乱族,三没有妒忌,四没有恶疾,五不多言,六不盗窃,有你这么待她的么?”
“你单单说漏了一样,”大哥捻着空了的茶盏在桌上转着圈,“她无子。”
大哥看我道:“我总不能一辈子连个儿子都没有罢?——况且,当初也不是我要娶她的,这门亲事,是父王定下的。”
妻无子是罪过这条例记得清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忘却了?我微笑道:“大哥在我大梁各地经商,甚至常去齐国、燕邦和突厥。在各地,大哥都有新欢旧爱,其中不乏名门媛女,只因为惧于父王,不敢把她们娶进家门,这个,我没说错吧?”
大哥惊了半响,环顾周遭再无第三人,方看我道:“你如何知道?”
我低头,信手在算盘上拨弄了一下,“某一日我在帐房小坐了一会,顺便查了查近三年来,你和三哥各自的花消。你的用度,是三哥的几百倍不止。对比之下,不难看出其中端倪。再顺便查了查你的银子,甚至于你赚的银子都用到哪去了。你做了什么事,都做过什么事,我还不了如指掌?”
大哥气恼之下站起,转而又闷声坐下,着恼道:“我们家偏生了这么个聪明绝顶的妹子!”
我笑道:“大嫂无子,不过你厌弃大嫂的借口吧?你新宠的秦淮的那个名妓,潼关的那个九姨娘可给你生出一子半女了?若是有了身子了,我不介意说服父王母妃助你将她们纳进家门,也不介意让她们的孩子管我叫一声姑姑。”看着大哥黑沉的脸,我又笑道:“大哥也是不愿意将她们纳进家门吧?三嫂虽是寒门女子,但身家清白,身心干净,可以进我云家的门,三哥不会嫌弃。可秦淮那个名妓,潼关那个九姨娘,便是父王允你娶,你也是不愿意娶的吧?你嫌弃她们的身份,却又留恋她们的美貌……”
大哥不自在地道:“也称不得留恋,不过是逢场作戏。”
我坐下道:“可你这戏作的就有点过了。”
大哥道:“我花费虽多,但我花费与我赚的银子比,不过九牛一毛。”
“我知道。”我好生道:“我不是要查你的帐,只是愿大哥待大嫂好一些。”
大哥摆手道:“不说这个了。我才回家就过你这来,便是你不吩咐侍卫嘱咐我,我也是要赶来的。我有事要拜托你。”
我说道:“有什么事,大哥尽管吩咐吧。”
大哥道:“我眼下要开拓突厥那边的市场,边境贸易,互通往来,无论是于国于己,都是互惠互利的事。这次我大约又得一年半载才回家。京城里的生意,家里的事,我想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料理。所以,大哥就都拜托你了。”
因为大哥乐商的缘故,自小,我汝阳王府持家的人不是母妃,是大哥。大哥自七岁始便料理家中一切,我汝阳王府,正是他最初学习从商的实验基地。而今大哥生意越做越大了,此去又得一年半载,确实是顾不得家里了。我们都已长大,怎忍心母妃操劳?然长于深闺的大嫂于此事一窍不通,二哥更是远在齐国,三哥又有卫队要管理,三嫂虽会持家却又有了身孕,南宫绝现今官居臣相,日理万机更是脱不开身。何况,便是大哥信任他,我也不信任他。
自小与哥哥们相处,大哥不管走哪里手头都不离一本帐册,耳溽目染下,帐册我少时便会看,持家也还可以,然生意上的事,却是从未涉及过。
大哥知我心中所虑,与我打气道:“妹妹如此聪慧,我知此事难不倒你。况且,也只是京城和……京城附近几个城池的生意。”
我懊恼道:“大哥先前不是才说只是京城里的生意么,怎么又多了附近几个城池?”
大哥讪讪道:“就是京城,云州,和……潼关。”
我正经道:“这可都是我梁国极其繁华的城池,大哥撒手交给我,就不怕我弄跨你的生意么?”
大哥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此次去往突厥,我可以狠捞一笔,便是你那里跨了,也无关要紧。”
大哥顿了顿,又道:“况且我相信,我没看错人。”
见我还是蹙眉,大哥利诱道:“明月,此次替大哥照管好了,你成婚之时,大哥把这几处的庄子都送给你,为你丰厚嫁妆。”
这几处的庄子出产都甚是丰厚,确是肥缺,可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又不是大哥,爱财如命。况我成婚,他做大哥的,本就该多送我几处庄子嘛!
见我不语,大哥以为我思索财物喜极遥想,起身笑道:“我妹妹倾城倾国,要娶我妹妹之人,必也得倾尽家国!那聘礼,啧啧,我还愁赚不回来?”
果然是生意人,我着恼看着大哥。
大哥已大笑着离了我的绣楼,我走去楼台上,唤道:“大哥——”
大哥抬头看我。
我趴在阑干上,温柔问道:“此次去突厥,您什么时候起程呀?”
大哥不疑有它,老实答道:“下个月底。”
我娉娉婷婷靠在阑干上,优雅地举起算盘,手指轻轻拨弄,越加温柔地看他。
大哥一脸懊丧之色,郁郁道:“我知道了,这些日子我哪都不去,就在家陪你大嫂。”
我放下算盘。
PS:昨天留言区很热闹,谢谢大家。嗯,我不会写无关的内容,南宫气候已成,报复就此展开,明月也要遇上趺苏了,紧接着还会出现个于全文举足轻重的二皇子殿下。不过有一点要阐明,大家不要怕怕啊,这文不阴暗,其实南宫是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其实只要明月对他好一点点,他都……,而十年抚养之恩的汝阳王府,他若真如此狼心狗肺,也便不配为我们的男主了。他是男主,绝对的,唯一的男主,不会出现《将军的前妻》与《帝宫春》那种……的男女关系。
另外另外,编辑说,此文要换个书名,说《胁迫》点击低,本来想换作《棠梨落尽月妖娆》,不过《胁迫》点击都低,《棠梨》那么雅的书名点击大约更低了。所以书名会改为《郡主的邪恶夫君》。俗是俗了点,不过也挺切合内容的。(附注:地址还是这个地址,内容也还是这个内容,只是换个书名而已。)
忘记了痛 20091217 17:03:00
第一卷 引狼入室:第19章 及笄
我十五岁的生辰是来年春天,时节已至金秋,因为及笄的日子快要到了,二哥特地回来梁国。他回来的尚早,可以在家待上半年,期间又有除夕、元日这样的节日,这将是二哥自入居齐国后,与我们自家人团聚的第一个新年。这些日子大哥因为将赴突厥,我以他在外的风流事为把柄将他制于家中陪伴大嫂,三嫂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三哥本是顾家的人,如此更是无事不会外出,家中自是热闹非常。以母妃拉住二哥含泪细看的话说,我们家里再多个二嫂,就合家欢乐了。二哥闻了母妃的话,目光投向我,红彤彤的晚霞映衬下,二哥脸色晕红。游戏花丛的二哥会脸红真是难得呀,我扶住母妃的手微微笑着,南宫绝却皱了眉,深眸中锁着难察的情绪。
常年不见自己生的儿子,母妃难免絮叨了些,二哥听的不耐,拿我和南宫绝堵母妃的口:“我说娘呀,南宫和明月不也没成家吗?汝阳王府不仅缺个二嫂,也缺个臣相夫人和东床女婿!”
哪知二哥那话出口,围拢在周遭的侍女们不约而同,齐齐唱和道:
“臣相夫人有啦!”
“东床女婿也有啦!”
随着南宫绝因为时间和阅历的沉淀一日比一日风华绝代,随着我一日比一日出落的姌嫋妩媚,汝阳王府住着他和我,看惯了他与我的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着——只有他这样的形貌才配得上我,只有我这样的殊色才配得上他。明明他与我是相看两相厌——他会致我于死地,我尤其厌恶他,可是,就是这样的一对男女,看在旁人眼里,那是珠玉合壁。所以说,人都是感官动物,是会被表象的美好迷惑,倘若他面如豨龇,或是我丑如无盐,人还会这么以为么?
二哥的目光一扫我和南宫绝,眼中一派了然之色,若有难言般地凝滞,终附和笑声,会聚出眉眼弯弯的笑容。可为什么我觉得,二哥的笑容那般地,苦涩?
倒是南宫绝,侍女们的话,他极是受听般,笑意浅浅地看我。
他向来都是把他的快乐建筑在我的痛苦上,知道我最听不得那样的话,还那样促狭地瞧我神色!
我心下一哂,扫了一眼唱和的侍女,然这样仄促的局面还未消淡下去,只见父王一身家常服色朗步到来,含笑看着南宫绝与我,兴致颇高地道:“此话甚得本王心意……”
“父王!”
我紧忙截断父王的话,微笑着岔开话题,“父王,三嫂的身孕已经六个月了,昨儿我和三嫂拟了孩子的几个名字,您可看过了。”
“看过了看过了,”父王笑呵呵道:“明月拟的‘景尧’不错,弄玉拟的‘佑’字也不错。弄玉是孩子母亲,就依弄玉的‘佑’字罢。”
三哥扶着三嫂与父王一福,喜悦道:“谢父王赐名。”
我笑意盈盈看着南宫绝。
白色缎面眼前僵硬微拂,南宫绝长身掠动,从我身前走过。
—
接下来的日子,自然是每日与二哥形影不离,阔别几年,时年二十五岁的二哥越发风雅隽永,便连衣袍,因为早已是齐国王爷之故,都是与父王着的同一色系,蹯龙滚蟒,高山仰止的尊贵。家常服色,袖口里侧必也有那样的吞云吐雾,我低头细细察看,他便微笑着抚摩我头顶乌发,我呼一口气,仰头望他秀逸的脸庞,他的眸子依旧黑亮如水晶般透明,然那深处却浮有我不懂的温柔迷离的薄雾,虽则忧伤,却显得格外的高贵沉静。与我单独亲近相处,那泛着苦笑的面庞,更常有霞光隐现的红云。
不过与二哥是鲜少能单独相处的,去往突厥前被我制于家中的大哥,自然没有如他所许诺那般镇日陪着大嫂,在家中闲着无事,便总是伴随在我与二哥身边,凑凑热闹;而三哥因为三嫂待产在家,亦是常待在家中,二哥难得回家一次,他自是珍惜兄弟情谊;便连政务缠身的南宫绝,只要处理完政事,亦是见的到他的人影,还有他那微微皱眉,深沉中又带几分警惕光芒看着二哥与我的眼神。
一时,明月小筑兄妹们济济一堂,欢声笑语热闹不断。
那日父王下朝回家,踏足明月小筑,彼时我们兄妹四人在观景楼台眺望后山红枫,父王见二哥就着红枫作画,拿过二哥完成大半的书画一看,不由满腔怒气喷薄而出,揉了书画扔了,那书画便在秋风中打着旋,飘落至楼台下的莲池,洇了水,湿了,花了。我们兄妹四人还不知父王怒从何来,我正待柔桡劝慰,父王已指着二哥教训道:“成天不干点正事,就会找一些消遣作乐子,吟诗作画,鸟兽虫鱼,尽是些消磨意志的东西!你已二十有五,近年来可干过一件正事?身负王爷之职,真是白白亵渎身份了!”
大哥三哥面面相觑,强忍笑意,我才以眼神与他们示意消停些,父王已然察觉,转而勃怒叱呵他们道:“还有你们!一个是一身铜臭的商贾,一个是有勇无谋的武夫,就是不多读书不从政!”父王看着三位哥哥,痛心疾首道:“生长于官宦权臣之家,只有从政,才立的稳脚跟!若我有朝一日淘汰于掌权之列,或是生老病死,看你们怎么撑得起这个家!”
彼时下朝回来的南宫绝,一身臣相官服正从楼下经过,父王背对于他,三位哥哥又都低垂着头,他望着我,无所顾忌地放肆而笑,隐有仰天大笑出门去的轻狂,却又有足够的,轻狂的资本,而那眸子里剑星般崩射的凛冽,更是钢针般地扎在了父王的后背上。
秋风飒飒,适宜的温度,我不寒而栗。
第一卷 引狼入室:第20章 及笄(2)
傍晚趴在桌子上,手指去拨弄灯心上放置的夜明珠,不喜欢油灯的灯油味和黯淡的光线,所以我卧寝里用来照明的,是一颗光华蕴藉的夜明珠。抚摩着很是温暖,光线也宁静柔和,最重要的是室内亮如白昼,甚得我喜欢。放置夜明珠的灯心,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却是以质地纯净的玉石雕成,亦是价值连城。桌布是典雅大方的深红色,愈加显得那株荷花亭亭净植,夜明珠众星拱月,再有紫色风信子的珠帘为幕景,便恰到好处地营造出清新雅致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