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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唤作白妈妈的婆子闻言走了过来,给了那管事结结实实地一巴掌,嘴里念叨:“你这个不成器的,给主子添了多少麻烦还不自知,还敢胡乱攀扯呢……”
马管事被打懵了,喃喃道:“怎么回事……”
那婆子冷哼一声:“夫人是要我来问问,你是脑子被驴给踹了,还是被人陷害了?”
“嗯?”马管事没听明白。
那婆子脸色更加难看:“夫人前些日子才为你求娶了一门好亲事,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是怎么想到干出这种蠢事的?还有,据秦妈妈说,那清风院的院门,她和郡主她们去的时候,关都没关,你又是怎么想的?”
马管事有些愣神,道:“是昨天跟朋友喝了点酒,说今天带几个被破了瓜的小姑娘给他……”
婆子闻言气得半死,又给了他一巴掌。
马管事的脸肿了起来,闻言忙道:“可那院门,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我关了啊……”
“只是个院门,可什么事都做不了,你这糊涂鬼!”她咒骂一声,又低声道:“好歹主子为你保住了一条命,你要记着,日后到了庄子上,一句不该说的话都不要说……”
马管事闻言哀嚎一声:“白妈妈救救我吧,我不想去庄子上……”
婆子心中暗道:连夫人的掌家权都没了,谁还能救你?只是这话却不能跟他说,否则这厮肆无忌惮为了荣华什么都能抖落出来,还得让他觉得夫人能握住他老娘的性命才是……
“行了行了,长公主下的命令,谁能反抗?好歹主仆一场,夫人命人给你留了点白银,就在你的床头枕头下面,拿着这点钱,还能在庄子上当个土霸王,你还要记住,你老娘还在府里当差呢,好自为之吧……”白妈妈说完这句,便扭头走了。
马管事呆愣愣地倒在了地上。土霸王?我呸。在府里犯了事的人在庄子上能有什么好下场?钱又有什么用呢?只是他在长公主面前,还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样想着,不由悲从心来,开始懊悔起来:若是他求娶的是郡主身边的大丫鬟照秋,会不会这回的事就能绕过他呢?
哪里是求娶的人错了呢?错的是他自个儿罢了。只是这个道理,他是懂不了了。
这日夜里,便有一辆马车,从府里的一个小院,将一人送到了敏元汤沐邑里的一个庄子上去了。
第一百零三章 入宫()
“奴婢替姐姐谢过郡主大恩。”照秋眼睛里盈满了泪水,冲着床上的意映,磕了好几个头。
她刚才心里实在不安,所以一直待在房间里不敢出来,生怕事情失败连累了郡主连累了家人,如今总算守得云开,才松了口气。
意映忙让她起来,道:“你既然是我的身边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无需这样客气了。再者,这一回也算是为府上除了个大患了。”
照秋闻言破涕为笑,继而又有些迟疑地道:“郡主,不知道那两个小丫头,她们……”
话一说出口就有些后悔,都那样了,多半是……郡主年纪还小,怎么可以在她面前提这种事情……她却忘了,这个计划是由谁提出来的。
“放心吧,我们去的及时,那两个丫鬟不过是被占了些便宜,没出什么大事,不过,想来是不会让她们在府里呆着了。多半会被派去守空置的府邸或者是送去田庄了。”意映笑了笑。
“那就好。”照秋心头一块大石总算放了下来。
她与那两个丫头同是丫鬟,若是因为姐姐的事情间接毁了她们一辈子,她实在过意不去。毕竟,能被卖到薛家,想来在丫鬟里也是出色的角色,若是就这样被糟蹋了,委实太可惜了。送去庄子上也好,又不是犯了事,过几年风声淡了再给她们谋个好差事,才是最好的。
“行了,这事儿就翻篇了。对了,万寿节你和嫣红陪我入宫,你知道了吗?”
照秋吃了一惊:“我?那怎么行?不是还有半月姐姐和荷香吗?”
意映摇了摇头,这懦弱不自信的性格又出来了。
照秋觑着她的脸色,也是明白过来,低声道:“是奴婢错了,奴婢是郡主的大丫鬟,不该如此上不了台面的。郡主放心,万寿节……奴婢一定好好当差。”
意映闻言才露出些满意的神色。这次的事情,好歹磨练了些照秋的心性,对她日后有不少好处。
“不过……”照秋迟疑了一会儿,轻声道:“奴婢觉得嫣红不大适合进宫。”
意映敛了笑,静静地看着她。
……
马管事和照雪的婚事这就算告吹了。
对外只是称马管事得了恶疾,被送到了庄子上养病,意映也因为“吹了风”得了风寒在木樨汀养病,不明内情的人并没察觉到什么异样,知道内情的人也都三缄其口不敢作声。
这几日除了敏元忙着核对移交薛明琳那边的账给宫里送来的嬷嬷,以及意蓁听说意映生病过来探望了一下以外,倒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了。
薛明琳没来看她,意晨也缩在自己的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中间意映给连靖谦那边去了一封信,说了万寿节的想法,对方只是简短地表示明白了,并没同她说之后的计划。
她隐隐觉得连靖谦心情不大好,但也没办法去深究。
意映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才病愈。病好的第二天,便是圣上的生辰,也就是万寿节了。
按礼,这一日,四品以上的京官都要携家眷进宫朝贺,参加宫宴,更有番邦使臣带着异域财宝进攻,以表和平共处之意。
东夷的使臣也在万寿节的前两日抵达了京城,圣上划了座旧王府府邸供他们居住。车马经过广化里大街,自是引来了无数百姓的围观。
荷香也去看了,回来之后兴奋得手舞足蹈,跟她比划道:“……各个个子有六尺高,留着络腮胡须,长得像是山匪头子,浑身的气度却也不凡,穿得衣服奇奇怪怪地,上面镶着一些石子和野兽的皮毛之类的,连膝盖都遮不到……”
意映只是和其余的丫鬟笑着听着她说话,倒也觉得妙趣横生。
到了这一天,一大早意映便被半月叫起来,穿上了厚重的郡主冠服。
折腾了一刻钟才消停,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也是有些失神。
镜中女子头戴珠翠七翟花钗凤冠,冠上有银丝编制的翟鸟七只,嘴衔珠滴,冠胎用铜丝编成圆锥形框,表敷一层黑罗纱,冠下接金口圈,里裱锦纻,冠两侧插金凤簪一对,嘴衔长珠结,身着朱色直领对襟大袖衣,红罗裙,红罗褙子,霞帔饰金绣云霞翟纹,鞠衣胸背饰金绣翟纹,看上去美艳又华贵。
冠服皆是如此繁琐华贵,意映也没办法像平日里穿得那般小孩子气了,只是这样的装扮,倒惹得半月荷香之流惊叹不已,直呼下次再也不让意映穿那些粉粉嫩嫩的衣服了。
意映也只能无奈地笑笑,嘱咐了半月和荷香几句,便带着嫣红和照秋出门了。
敏元早在二门上等着,见她来了,关心道:“病可好全了?若是没有,尽可在家呆着便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对万寿节倒也不怎么在意。
意映摇了摇头,笑道:“没事了,多谢母亲关心。”不由扫视了一下周围,见并没有意晨的影子,院子里也只停了两辆马车,明白多半是因为意晨身份尴尬,所以没有带上她。
敏元此刻心情也是有些复杂,她提前问过高太后的意思,高太后觉得总是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多多少少会让沅沅不高兴,再加上晨姐儿身份有些尴尬,这样人多眼杂的日子带进去难免生出事端,劝了她一番。她虽有些内疚,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毕竟马管事的事,她有些对不住沅沅。她也是后来查过以后,才明白薛明琳的用心,那个照雪和照秋姐妹,性子都是太软和了,若真成了姻亲,恐怕吃亏的还是沅沅。这件事确实是她失察了。
想到这儿便笑着摸了摸意映的头,又仔细打量了女儿一番,惊艳道:“平日里就该打扮得用心点才是,瞧瞧,这身衣服穿在身上,这气派,你那些表哥表姐可都赶不上。”
意映微微有些脸红,母女俩简单说道了两句,便各自上了马车,出发去皇宫了。
到了皇宫门前,意映掀开了帘子往外看。
她们算是来得早的,前后还没有什么别家的马车,毕竟万寿节的正宴是在晚上,只要在规定的朝拜时间之前到,都是无伤大雅的。
护卫接过了敏元马车上递下去的令牌,恭敬地行了礼,示意兵卫开路,薛家的两辆马车便穿过了朱色石门,进了皇宫的白玉石路。
到底是大日子,马车没走几步便被内监拦了下来,要求改乘轿子。
第一百零四章 认亲()
按照礼制,公主和未出嫁的郡主都是内命妇,不需要在太和殿大殿外磕头行礼,是以下了马车,敏元和意映便径直去了高太后的慈宁宫。
宫里的太监和宫娥正忙着摆盘插花,皇后宋氏则与高太后一左一右地坐着,笑着聊着什么,乐阳站在宋皇后身后,嘀咕着什么。
见敏元母女来了,宋皇后忙笑着招呼:“敏元妹妹和昭沅来了啊,快坐。”乐阳见状也给敏元福了福。
敏元也不客气,拉着意映坐下,笑道:“按礼,外命妇是要先在大殿外磕了头,再过来朝拜母后和皇后娘娘的吧?”
“正是呢。”宋皇后今日打扮得很是用心,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此刻有些担心的样子:“今天风有些大,待会儿那些命妇可别着了风寒才是。”却掩不住那股喜欢出风头的劲儿。
意映微笑着看了一眼瞪她的乐阳,觉得这母女俩还真不是一般的像。
敏元浑不在意,随口道:“皇后娘娘也真是宅心仁厚。对了,母后你的头痛病可好些了?”
意映这才注意到高太后从她们进来之后面色一直不大好看,也没接话,原来是身子不好啊。
她想起前世在侯府的时候,她也常犯头疼病,吃了许多药总不见好,直到用了个民间大夫的偏方,才好了起来。斟酌了一会儿,道:“外祖母,我知道一个医治头疼病的方子,很有效的,一会儿写一份给太医瞧瞧,若是能用的话,您不妨试试?”
高太后这才提起了点精神,扯了扯嘴角:“丫头你有心了。”又叹了一口气道:“人老了,果然什么毛病都出来了。”
乐阳闻言撇了撇嘴,小声道:“宫里的太医都没什么法子,你能有什么方子?”显然还对意映观感极差。
宋皇后瞪她一眼,说了些高太后一点也不老之类的恭维话。高太后自然听见了乐阳的嘟囔,没理宋皇后,倒是又笑道:“昭沅今日的打扮可真俏,十足十的美人儿,日后啊,也不知道哪家的儿郎能有这福气。”
敏元笑眯了眼睛,笑道:“怎么也不肯好好打扮,平日里就穿些素净得很的衣服,真是瞧不过眼。”有些嗔怪的意思。
意映听到高太后的话,本还装出几分羞涩的样子,又见自家母亲拆台,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说实话,马管事那件事,跟她穿得十足孩子气也是有关系的,这样的招数,以后怕是用不了了。
果然,便听高太后接口道:“那日后我可得常把昭沅唤进宫来,逼着她好好打扮才是。”
一群人笑了起来,只有乐阳不甘心地抿了抿嘴,不乐意祖母偏心着外甥女,以及计划被迫流产的意映,无奈地跟着笑笑。
不多时,其余的内命妇也都到了。
来的有在章家见过面的宜华长公主母女,现住在保定来京城贺寿的重华长公主母女,以及多年无子,膝下空虚的先帝幺女南华长公主,德郡王王妃和身有残疾的奉王王妃母女。
先帝倒并不是子嗣艰难,但经过于贵妃一事,许多皇子公主站错了队,当今圣上也并非软和慈善之辈,除了到场的几位,几乎要么是直接横死在京城大狱里,要么是病死在回藩地的路上,要么是守着一块贫瘠的藩地做个挂名藩王,总之,再没有能成气候的了。
如今残留的长公主和郡王王爷,除了敏元是胞妹,宜华母妃对敏元有恩外,德郡王是因为向来闲散不与人争夺,奉王、重华、南华等人则都是些在当时一点浪都翻不起来,如今因为各种原因能得圣上青睐的人物了。也正因如此,他们如今才能好端端地享受皇家荫蔽。
可以说,如今的局势就是皇亲势力单薄,外戚势力独大,公侯之家与簪缨世族平分秋色,剩下的,才是寒门士子和武将。
虽说如此,皇亲倒也不能被小觑,毕竟公侯之家的爵位多是三代而降,而皇亲的爵位,只要子弟不干出什么谋逆的事,再积极与皇家近亲联姻,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世袭。这份荣华,也是许多人做梦都想要的。
敏元见她们来了,捅了捅意映的手臂,低声道:“一会儿带你去认认你这些长辈和姐妹。”
意映笑着点头。其实这些人里面,她前世唯一不熟悉的,便是那位南华长公主,其余的,倒是经常能碰面。
众人互相见了礼,纷纷落座。
敏元笑着站起来:“你们还有好些人没见过昭沅吧?喏,瞧瞧跟我长得像不像?“说着便指了指身旁的意映。
打扮得很是艳丽的奉王妃有些夸张地哟了一声,笑道:”我说怎么还坐着个我不认识却这般眼熟的小姑娘,原来是姐姐的女儿,怪不得生得恍若神妃仙子似的。“
奉王妃是出了名的会说话,不过也难怪,嫁了一个身有残疾的王爷,日子想来不怎么好过,如今还能在慈宁宫有个位置坐,本身就说明了她的不寻常。
意映闻言走了过去,给奉王妃福了福,笑道:”昭沅见过舅母。“又看向旁边穿着红衣,眨巴着眼睛看着她的八岁大的小姑娘,摸了摸她的头,笑道:”这是应儿妹妹吧。“李瑶应,奉王夫妇的独女,没有记错的话,她前世后来许给了高太后娘家的一个侄子,过得很是美满。
奉王妃见她一口叫出女儿的名字,也是笑开了花,拉着意映的手说了一箩筐好话,又给了贵重的见面礼才作罢。
”岚丫头这张嘴啊,可真是一刻不停。“高太后见场面被这个庶儿媳弄得热热闹闹的,也是抿着嘴笑。
奉王妃得了杆子,立马就对高太后嘘寒问暖,知道她得了头痛病,表现得倒比宋皇后这个正经儿媳热切多了。
说话间意映也来到了德郡王王妃跟前。德郡王王妃姿色实然普通,也长了张实诚和气的脸,乍看之下没一点郡王妃的气度。她是出了名的敦厚老实,眼下也不同妯娌争什么宠,只是安安稳稳地坐着,笑眯眯地看着她。
意映也是轻松了不少,意蓁嫁去了这样的人家,想来不会被婆婆过度为难,她那个性子,真是让人担忧地紧。
又依次同德郡王王妃,重华,宜华和南华见了礼,众人都是拿出了厚重的礼物,对她很是和蔼亲切,就连看上去一丝不苟的南华,也是干巴巴地问了她几句住的可还习惯的话。
意映笑了笑,眼下,她的荣宠都是因为母亲和外祖母,希望有朝一日,母亲也能因为她而受人敬重。
正发愣的时候,纯和却将她拉到了一边,上下打量她,苦着脸道:”你不觉得这冠太重了些么?“
第一百零五章 心思()
意映愣了愣,她什么时候和纯和这样熟络了?
纯和却自顾自地道:“你第一次戴,一定很不习惯吧。我十二岁第一次戴的时候,被压得都喘不过气来,还是太后娘娘心疼我,觐见之后便让宫婢帮我换上了常服,才好了些。你若是熬不住了,不妨知会长辈一声,到时我随你一起。”
听上去,就如同一个姐姐关心妹妹那般再正常不过。
意映看了一眼一边坐着的宜华,见对方不时地向这边瞥一眼,心下了然。
先帝在世时,宜华算是公主里面头一份儿的,嫁的人家也不错,但和当今的关系却是由她母妃当年对敏元的恩情维系的,虽说她膝下子嗣也都还算成器,但如今最大的倚靠,也还是在高太后和敏元身上。这一点,看她此时对敏元的热切就能看出。所以上回花宴的事想来她不大赞同纯和的处理态度,这会子,怕是来求和的。
她心中有了计较,笑道:“多谢纯和姐姐提醒了,我还当这个石头一样的东西要在脑袋上顶一天呢。”那日的事情,纯和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已经算处理的不错了,毕竟是宗亲,多少有些骄横,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当作是逢场作戏也就罢了。
纯和见她换了称呼,也是松了口气,笑道:“本就是自家姐妹,不必这样见怪。”说完便向母亲那儿使了个眼色,宜华也是不动声色地笑着颔首,将头偏了过去。
敏元她们正在聊东夷此次前来贺寿的见闻,不时也会注意意映这边一下,见她们聊得似乎不错,也乐得意映同宗室子弟亲近,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她心中叹气,反正已经被当作小姐妹间讲悄悄话了,不若就聊一聊吧。
“姐姐可知道晚上会有东夷人进宫参宴?”早上来的只是些皇家的宗妇嫡女之流,男子们和外命妇们都是下午才来,东夷人进宫的时间则要更晚些,接近用晚膳的时间,来参个宴也就罢了。
纯和眼睛一亮,笑道:“那是自然。”想了想,压低了声音道:“而且我还听说了一个传言……”
“哦?”意映挑了挑眉。
纯和见她感兴趣,便道:“……是前些日子我二嫂回娘家听说的……有一回晚上那群人喝醉了酒,有个年轻些的用磕磕巴巴的中原话叫嚷着要娶乐阳……也是两边挨得近才知道的……你可别跟别人说啊,毕竟是小道消息,说不准的。”
意映很是吃惊,看了宋皇后身边的乐阳一眼,乐阳见状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看来……她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不过,可能吗?当今的嫡公主嫁给东夷人?那些东夷人也太过异想天开了吧。生母是皇后,胞兄是储君的乐阳,凭什么嫁到那等蛮夷之地?
只是,会不会前世那些东夷人也提出了相同的意愿,然后通过两国比武来决定,最后虽然南明输了,却没能守信将乐阳嫁过去,所以当今才觉得那么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