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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还带了她的独生女儿,七八岁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羞怯,意映上前给她们两位奉茶的时候,柳大姑娘却朝她礼貌地笑了笑,露出两个梨涡,十分可爱,看得出性子很像她母亲。
张氏和柳氏熟络起来之后,倒是涨了不少信心。
接下来礼部郎中的夫人崔氏,工部主事的夫人王氏,都察院经历的夫人纪氏等与赵家有来往的人家也带着儿子或女儿一个接一个地到了。这些人虽大都不认得张氏,但因为有柳氏的引荐,也很快接纳了张氏,你一言我一语地攀扯起三姑六舅来。
夫人和姑娘们在内院入座,老爷和公子们则在垂花门处便被引到了慎德楼由赵大老爷亲自招待。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人都陆陆续续地来齐了,派去集福堂询问情况的丫鬟回来回话说:“……太太说半个时辰后便开始行礼……”
这话很快也传到了外院。
赵大老爷正和几位同僚聊着政事,几位公子们也坐在一边喝茶聊天。话一传到,一个穿青色直缀的公子眼睛便亮了起来,他用手臂戳了戳旁边的人,一脸促狭:“子安,要不要进去瞧瞧你的未婚妻?”
被唤作子安的男子有几分意动,却回绝了:“常平,按规矩虽可以进,但长辈们都在这里,还是不大妥当。”
常平撇撇嘴:“我听说你还没见过呢,我就不信你不好奇。”
他其实还是很好奇的,虽然母亲给他抬了两个美貌通房,但妻子,又是不同的概念了,身为和他度过余生的特别的人,他自然希望她貌美如花,温婉贤淑。想着便有几分犹豫。
常平看出了他的犹豫,坏笑着扯了他的衣袖:”那我们就悄悄地去,如何?”
悄悄去?徐宪疑惑地看着同伴。常平看了看慎德楼的后门,那里是净房所在。徐宪意会,和常平一前一后地从后门出去。
里面的人都以为他们是去上净房了,只有赵大老爷目光一闪,带了几分笑意。
两人从后门出去,自然没有碰到指引丫鬟,又不想惊动别人,索性自己摸路。他们料想赵家应该不怎么大,没想到进了垂花门拐了几个弯竟不知道是在哪里了。
四周都是青砖路,不远处似是有一个楼阁,却不像是他们要去的集福堂。
徐宪便有几分埋怨:“真不该听你的话,好歹要找个人指路啊。”
“不是你说要不惊动别人的吗?”常平向被踩住了尾巴似的跳了起来。
徐宪懒得和他吵,看到前面有个女子从楼阁里走了出来。他便拉着常平上前去,准备问路。
第十六章 祸端初现(1)()
“果品竟没有备够,知岚,你去一趟大厨房拿一些过来。”张氏低声嘱咐道。
意映应是,匆匆出了桐花楼,向着大厨房去。没走几步,便发觉有两个人向她走过来,看身形,像是两个男子。她有些吃惊。
她觉得左边那个十分眼熟,又近了几步,她一看,吓得脸色苍白,忙转过身去装作没看见,想要匆匆离去。
怎么会……他怎么会在这里……去集福堂也不会路经这里啊?她只觉得两眼发黑,想拼命逃离这里。
那两人却没有让她如愿。
“喂,你没看见我们吗?小爷要去集福堂,快过来给小爷带路!”常平喊道。
“常平……”徐宪听见他说话的语气,虽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却对那丫鬟不喜,觉得她十分古怪,明明看到了他们,为什么要转身逃跑?
意映听见二人声音,不得已只好停下来。
她笑得勉强,上前给二人行礼,低头道:“原是没瞧见二位公子,突然想起来有东西没拿才转身的,望二位公子原谅。”
徐宪二人却愣住了。看着她走近,才发现这个丫鬟竟生得那样美。眉如柳叶,肤如凝脂,脸上只施了淡妆,髻上只插了一支镶琉璃珠的簪子,穿着丫鬟才穿的宝蓝色比甲,妆束如此简单平凡,却莫名让人觉得像极了九天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美得惊心动魄。
两人回过神来,常平的语气便温和了许多,笑道:“看在你长得这么漂亮的份上,小爷便不跟你计较了,带路吧。”
长得漂亮?她脸一白,在徐宪的面前,她一点也不想听到这种形容,她才不想让徐宪注意到自己。她忙低着头道:“对不住了公子,主子差了我去厨房拿点心,实在不得闲,我再去请一位姐姐领你们去吧。”
“你领着我们去,点心让别人拿,不也可以吗?”徐宪笑了笑,道。意映听得这话只觉得头皮发麻,他今日不过第一次见她,做什么非要纠缠不休?常平一听却愣了愣,继而脸上露出促狭的笑意。
“奴婢不过是不入流的刚进府的丫鬟,集福堂的位置奴婢也摸不大清楚,还是让大姑娘身边的知书姐姐带着二位公子去吧。”她锲而不舍地搪塞道。
“哦,这样啊,难怪你刚刚如此不知礼数。也罢。”徐宪看清了常平脸上的表情,语气转冷,讥讽道。
意映却松了一口气,巴不得他更讨厌自己。
常平听见这话笑了笑,摆摆手道:“那你快去吧,我们在这儿等着。”
意映低头应是,小跑着回了桐花楼,将有两位公子要去集福堂的事情告知了知书。知书点点头,笑道:“那我去领路,你继续办你的事情吧。”意映点头,却没有立刻出去。
知书走到徐宪二人面前,问起二人身份,得知左边那位便是未来的姑爷后,她的笑容更殷勤了些,忙带着二人前往集福堂。
徐宪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没有第二个人出来的桐花楼,表情莫测。
意映见三人终于走远,这才小跑着出了门,往着方向有些偏差的大厨房去。
等到她拿着瓜果点心回来的时候,客人已准备离开桐花楼前往集福堂观礼了,她看了看时间,约莫还有一刻钟。
等到客人都走光了,丫鬟们的心思也不在这儿了,三三两两的结伴同行,也想去集福堂凑个热闹。
知书已送完了二人回来,见着意映笑着打招呼:“知岚你猜猜那两个人是谁?”
意映心道我当然知道,面上却不显:“我急着拿点心,倒也没问,是谁呀?”
知书一脸可惜地看着她:“穿青色直缀的是永平侯的大公子崔宇,另一个则是咱们的大姑爷,长信侯徐宪!”“是吗?那我可真是没福气,我连两位爷的脸都没仔细看。”意映一脸遗憾道。
知书说了一箩筐大姑爷如何彬彬有礼,一表人才之类的话,意映笑着听着,并没往心里去。她记得,前世知书也是动过当姨娘的心思的,只不过裴氏挑中的是她,两人因此有些不合,但后来侯府大批仆人放出府去,这些事也都化为云烟了。此刻看来,知书说不定还是真的喜欢徐宪,而不是仅仅想要个富贵无忧的名分。但这都与她无关,这些事情,以后都只不过是赵晴宜的烦心事罢了。她对徐宪那颗热忱的心,早在前世的未央湖里死掉了。
末了,丫鬟们都走的差不多了,知书笑道:“我们也去观礼吧,今天可是小姐的大日子。”
“肯定是要去的,不过我要晚一些了,肚子有些不舒服,要去趟净房,姐姐还是先去吧。”意映回道。
知书看了看时间,再等可就真要迟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她关键时候掉链子,自个儿先去了。
意映看着她走远,起身去了楼里的暖阁坐着。她并不想去观礼,方才的话只是用来搪塞知书罢了。去观礼说不定又会惹来一堆麻烦事,她绝不想再碰见徐宪,也无意看前世大半辈子的仇人赵晴宜如何风光,受人称赞,她在赵府,不过是暂作停留,没必要真的把自己当作大丫鬟和众人打好交道。
于是一边吃着瓜果,一边翻起一本讲玉石鉴赏的杂书看了起来,很是悠闲。
集福堂此刻却热闹非凡。老爷们还在外院,公子和夫人小姐们却都来了。崔宇看到其余公子也都来了,大吃一惊,扯住一个跟他较熟悉的人的袖子,咬牙道:“你们怎么也来了?”
那人却和崔宇一样轻佻,闻言促狭道:“就准你带着子安来看她媳妇,不准我们来看其他姑娘啊。”
崔宇轻轻锤了他一拳,也哈哈大笑起来:“说的对啊,今天这儿的小姑娘可真不少。”他环顾了一周,面上却有些失望:“可惜了,没一个比那小丫鬟长得好看。”
那人没听清:“什么小丫鬟?”
“我们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个长得跟仙女一样的丫鬟……”崔宇来了兴致,兴奋道。
第十七章 祸端初现(2)()
“你又瞎说了吧,一个丫鬟怎么可能跟仙女似的,气度恐怕就差得远吧。”那人听了哈哈大笑,不以为意。
“喂,你是没看见,看见了就不会这么说了,子安也瞧见了,是不是,子安?”崔宇用手捅了捅徐宪,想让他证明自己的话。
徐宪一脸漠然,道:“你说得太夸张了,顶多只是清秀罢了。”
崔宇一听都要气炸了:“你就嘴硬吧,你明明看见那丫鬟也发了一阵呆……”那人听见徐宪不接茬,也打趣起崔宇,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闹得很欢腾。
徐宪却一个人安静地想着刚才的场景。那个小丫鬟是真的漂亮,却见了他如同兔子看见了老虎,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真的是因为见识不够吗?可知书出来之后,她也没立即出来,怎么看都像是在躲着自己,真是奇怪。
他想着刚才的事出了神,连赵大姑娘什么时候出来的都没注意,等回过神来及笄礼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
赵晴宜一身大红色织百蝶穿花广袖礼服,朱红色绣联珠纹遥П叩娜柜眨上慎偕喜遄潘盖姿偷慕鹣庥竦那湓朴蹈tⅲ弦欢院毂κ罚僦孤渎浯蠓剑鋈丝瓷先ソ垦薅耍峦裼喝荩昝赖卮锏搅怂云拮拥囊蟆�
崔宇旁边那人一声轻笑,道:“子安兄,如此美人,你可有福气了。”崔宇却小声说了句:“我觉得比那个小丫鬟还是少了几分颜色……”旁人没听见,徐宪却听得清清楚楚,他面上不以为意,心里却泛起了巨浪。
他开始想象,假如那一身装扮放在那个小丫鬟身上,又该是怎样的动人心魄?
过了一会儿,他惊醒过来,暗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那小丫鬟只是个不入流的丫鬟,再怎样也不会轮到她陪嫁,赵家大姑娘还没娶进门,他却想这些有的没的,真是可笑。遂收了心思,笑着看了不远处面带羞涩的看着他的赵晴宜一眼,和众公子一同回了外院。
裴氏和众人寒暄了一番后,女宾们又被请回了桐花楼,赵晴宜则跟着裴氏进屋换上便装和简易的钗环。
她坐在大铜镜前面,双颊绯红,对母亲道:“母亲,我瞧见侯爷了。”裴氏笑了笑:“唔……我也瞧见了,你觉得怎么样?”她两眼发亮,嘻笑道:“侯爷生得很俊朗,看上去是个谦谦公子……”裴氏一听便知女儿动了心,这样也好,总比嫁过去之后再慢慢培养感情的好。
她调笑了女儿几句,待得要出门时,便见一个婆子进来给她行了一礼。
她面色淡淡地,道:“沈妈妈,你来有什么事?”
沈妈妈低着头恭敬地献上一个盒子,笑道:“回太太的话,这是大少爷给大姑娘的及笄礼物,是很用过一番功夫的。”
“知道了,你放下吧。”赵晴宜开口道,看都没看沈妈妈一眼。
沈妈妈应是,退了下去。
“我的及笄礼他不来,这会子人都走光了倒想起来送什么礼,可真是一片苦心。”赵晴宜冷笑道。
“元娘,别这么说你弟弟,他生了病,不能来也是常情。”裴氏劝道,面色却是一样的冷淡。
大少爷赵弘沛打小养在集福堂,裴氏原也是动过心思好好培养的,但没想到,当他八岁的时候清晰地明白了生母是张姨娘时,便不依不饶地要回张姨娘那里,裴氏自此冷了心,后来请来的启蒙先生也都叮嘱过随便教教,却是想把他给养废了。
那时张姨娘也很得宠,可到底不是能摆在明面上的人,太太要抱了去,她就没法子反抗,而赵大老爷当时在京城还没站住脚跟,一心扑在政事上,也没空理会后院的事,大少爷赵弘沛也就这样草率的养到了十一岁。等到赵大老爷发觉不对,将他挪到外院时,已经来不及了,沛哥儿底子太差,换了好几个老师也都没起一点作用。
赵大老爷见他仕途无望,灰心丧气之下也不再悉心培养,反倒是动了过继的念头。
张姨娘没明白这件事,还以儿子为傲,行事嚣张跋扈,不知收敛,而大少爷吃了一些苦头后,终于发现了些不对,开始巴着裴氏母女,只是她们却完全把他当作废棋了,一直都是淡淡的,不予理睬。
这一次赵晴宜及笄,大少爷却赶巧在前几日病了,一直不见好,如此一来便更碍眼了。赵晴宜只当他是装病给自己甩脸子,裴氏却是不论真假都不愿再多看他一眼,只派了乳娘沈氏好好照料,这病探都没探过一次。
母女俩随意打发了沈妈妈,转眼便把这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径自去招待客人用午膳去了。
桐花楼这边客人一个个回来了,趁着还没开饭,继续聊着先前的话题。有的是纯粹的家长里短,有的则是就着这场及笄礼,含蓄地谈论着适龄儿女的亲事。倒还真有几家互相对上了眼,约定着改日到家里做客仔细相看,一时间气氛十分融洽。
不多时,饭菜便已准备完毕,时辰也差不多了,赶过来的裴氏母女便笑盈盈地招待客人用饭了。
裴氏先是赔了罪,道自己上午忙着准备仪式来不及招待贵客,还请见谅云云。来的几位夫人都是有儿有女的,也十分理解她,又可怜她们赵家在京城只有一房人,独门独户的,没有妯娌可以帮忙,再者张氏上午表现得实在不错,裴氏本身的性格也是温和讨喜,于是很快便和众人打成一片。
意映这边则是开始帮着铺桌上菜了。大厨房离得远,她们便一趟趟的搬,又放在桐花楼得小厨房里稍热,方上到桌子上。意映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上完了菜盛好了汤,因为来的有不少小姑娘,也免不了发生些油渍弄到身上,需要带去更衣之类的麻烦事。
等到众人都走光了,强撑着回了明瑟居的小耳房,意映已经是累得直接瘫软在床上,动都动不了了。
第十八章 计划出行()
好在收拾残局这样的活终于交给了三等丫鬟们来干,没她们的事了。她躺在床上突然有点愤懑,裴氏的想法真是奇特,怕低等的丫鬟上桌伺候出差错,直接拉了各个院的大丫鬟去干这些端菜掂盘的活,前世她在外面应酬,可没有一家是这样行事的。
不过也就是抱怨性地想了想,躺了一会儿便起了身,看赵晴宜是否回来了。刚出了耳房,便见对面屋子的窗子里探出一个头,知书冲着她招了招手。她见状走近了那屋子。
“方才我回来的时候问过姑娘了,姑娘说在太太那里用完午饭再回来,不用我们伺候了,你也可以去歇歇了。”知书笑了笑,脸上也露出很疲惫的神色,她今日也是累的不轻。
意映笑着道了谢,瞧着离晚饭的时辰还长,便转身回屋睡觉去了。
睡一个半时辰,赵晴宜回来了,她便在一旁伺候茶水。赵晴宜还有一年就要出嫁,已经开始绣嫁妆了,在灯下绣了一个半时辰,便准备睡觉了。意映招呼着院里的丫鬟给她打水洗漱,自己和知书则帮着卸妆解发,忙活了小半个时辰,终于伺候她上了床歇息。
意映回到耳房,简单洗漱之后,倒头就睡,结束了这忙碌疲惫的一天。她睡得很好,并没有梦见白日里让她神情惊惧的徐宪。
第二天起来,明瑟居里就开始陆续回家探亲了。按规矩,确实是从每个月的中旬开始轮休,赵府的规矩是大丫鬟休假两天,二等的一天半,三等的一天,更不入流的则是半天。妈妈们的假是另一套规矩,明瑟居里只有两个厨房里的婆子,便按照三等的算。
意映不久前才回去过,那算是病假,因而这次也没有取消她的轮休。而明瑟居里大多数人还是一个月前回的家。说是探亲,但府上有亲人的不多,多是家生子,那些从外面买来的,很多都是被爹娘卖了或者被拐的,连爹娘在哪里都不晓得,也就不必探什么亲,只当是得了出去逛逛的机会罢了。
先是知书回了趟家,接着便是意映,然后才是后面的二三等。
意映对于又能回一趟家还是很开心的,一来她越来越不喜欢赵府的氛围,二来关于那玉佩的事情,还是不宜拖着,尽早试探试探秦氏才好,眼下这个休假便是一个机会。
她轮休的前一日傍晚,知书回来了。她向赵晴宜谢了恩,便同府里一个妈妈一起坐着马车回了家。
回到家的时候三人都在,看到她回来了都很高兴,意映顺势向秦氏提出明日一起去逛早市。秦氏虽常外出采买,与女儿一同出去却已是大半年前的事,当即也高兴地应下了。
第二日清晨,意映和秦氏早早起了身梳洗打扮。
意映穿了件浅紫色上裳,鹅黄色百褶裙,乌黑的头发挽了一个堕马髻,髻上插了一对杏花金簪,透着十三四岁少女的明朗和活泼。
秦氏则穿了件大红宝瓶暗纹妆花褙子,凌云髻上插了一对金镶青玉石双喜簪子,气度沉静。
“虽是太太赏的衣料和首饰,可穿在娘身上,真真像个富家太太。”意映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秦氏,忍不住赞叹道。
“贫嘴”,秦氏笑着白了她一眼,心里却很受用,面上也现出愉悦的神色。
秦氏向来和气大方,整日笑眯眯的,从不会计较些细末小事,所以尽管已过三十,瞧着却仍像个二十七八的夫人,皮肤白皙,观之可亲。
这样美好的人,她再也不愿看到她伤神幽叹的模样。意映暗暗下了决心。
“娘,您帮我拿一下我房里的那对翡翠耳环吧。”意映对着秦氏房里的穿衣镜,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发。
周池这几日似乎忙得很,竟比她们母女俩起的还要早,只哥哥这会儿还在睡着。意映房间逼仄,便在养母房里梳妆。
秦氏闻言笑着转身去了意映房里。
意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