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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小径,尹逵焦灼地在玉莲跟前走来走去:“怎么可能?表妹什么时候和袁将军之间有婚约了?舅父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看着尹逵急躁的样子,玉莲有点不开心:“表少爷,你不是说对小姐已经没有男女非分之想了吗?”
“我是说过,可是大小姐不是失忆了吗?她已经不记得与我之间的约定了,所以现在我又可以对她肖想了。”
玉莲:“……”还可以这样的吗?
“我现在就去找舅父,他绝对不能把表妹嫁给袁将军,尚武之人暴力,表妹嫁他会吃亏的。”
尹逵说着抬脚就要走,玉莲拉住他:“表少爷不可,老爷说了只有此法,小姐才能名正言顺跟着袁将军上京求医!”
第147章 表哥撒谎了()
“表妹真的要跟那个人走?”尹逵站在尹凝波跟前,情绪复杂。
阖府都在准备尹凝波随袁弘德上京事宜,马匹、马车、仆从、行李,一应物什不可或缺,却独独没有尹逵。
看着如花似玉的表妹很快就见不到了,尹逵眨巴了下眼睛就有眼泪挤出来。
幸好尹凝波看不见,尹逵免了尴尬。
“他不是那个人,他是我的未婚夫。”尹凝波不为自己有个位高权重的未婚夫而高兴,她是为了她的眼睛。
上京寻医,治愈眼睛的几率大。
她现在最需要的便是恢复视力,重新看得见。
“是未婚夫就可以随便跟着走吗?”尹逵只差喊出这一切都是骗局来。
“不然呢?”尹凝波反问,“是爹说的,我该听爹的话。”
“你除了听舅父说,也该听听我说的。”
尹逵突然不顾一切了,反正尹凝波失去了记忆,舅父可以撒谎骗她,他也可以。
“表哥要说什么,我听着呢。”少女安安静静,笑容浅浅。
尹逵更加抓狂了,这样美好的表妹可不能让给他人。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虽然他是你的未婚夫,可我才是与你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之人。”
青梅竹马,尹凝波相信,尹逵与尹湘湘是表兄妹,从小一起长大,委实是青梅竹马,只是两情相悦,尹凝波存疑,存疑是因为无法辨别真假,但不能说就一定是假的。
“你曾经说过你会和袁弘德坦白,你真心喜欢的人是我不是他,你要嫁的人是我也不是他,所以你答应过我会和他悔婚的,所以我才允许你去见他,可是你见了他,却把自己脑子摔坏了,还失去了记忆,忘记了我们之间山盟海誓的一切,如今你还要弃了我和他双宿双栖上京,你让我情何以堪呐?”
尹逵几乎声泪俱下,为了能够赢得美人心,他真是豁出去了,撒谎也不眨眼睛。
反正尹凝波看不见他已经涨红的脸。
天也,他是个多么实在的孩子,他不想撒谎骗人的,可是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他豁出去了。
室内气氛尴尬,沉默绵延了许久。
尹逵紧张得汗都下来了,紧握的手心湿漉漉汗涔涔的。
终于,尹凝波开口说道:“你也知道我失忆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她的声音居然充满了别扭,这么说她也不好意思了?
当然会不好意思,才子佳人后花园,古人就喜欢搞这些幺蛾子,这个身体的前主人不会已经和她的表哥干出什么苟且**之事来了吧?尹凝波想及此,头皮一阵发麻。
“怎么会是假的?当然是真的!表妹,你不能因为自己忘记了,就否认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尹逵扯着嗓子喊,仿佛要用大大的喊声来掩饰心内的心虚。
“你也说了,我忘记了,所以我该怎么承认这是真的?”
说的也是。
尹逵的情绪稍稍平复。
“那表妹你可不可以不和他上京?”
“不行。”
尹逵听到回绝真是气馁。
“表哥,我是要上京治眼睛的,不是上京嫁人的。”
是啊,自己怎么糊涂了?
“可是表妹我不放心你与他同去,我不放心……”
“那你要怎样才能放心呢?”
你不放心,我又有什么法子呢?
“我可不可以和你同去?”尹逵终于想到另他激动的法子了。
“这个得问爹。”
“表妹你的意思呢?”
“爹同意我就同意。”
尹逵得了这句话,兴高采烈自去了。
尹凝波撇撇嘴,此事问玉莲是最妥当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等事情怎么可能少了丫头红娘牵线呢?所以尹湘湘和尹逵是否有私情,问玉莲应该最清楚。
孰料,玉莲有玉莲的小心思。
如果表少爷能一同上京,她就可以日/日见到表少爷,不用受相思之苦了。
所以咯,尹凝波被心腹婢女和亲亲表哥合伙坑了,怪作者是后妈咯?
陆景胜来和苏简简告别。
“我回家请示了我母亲,便差媒人上门来提亲,所有的礼数我都会周全的。”陆景胜郑重说道。
尹凝波说了,要三媒六证八抬大轿便可让他娶了苏简简。
这原本是简单的事,可是陆家偏偏把家搬去了远远的郓州,还是一个村庄,这事便变得困难起来。来去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时间,不过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好事多磨终归是要到圆满的时刻了。
苏简简微微笑,她第一次抬头慎重地打量陆景胜,以后的幸福就掌握在此人手中了吗?此人终归是好的。挑剔的母亲说好,周全的师父也说好,那么便是好的吧。
“简简,你等我,不会很久的。”陆景胜说。
苏简简点头,安静温顺道:“好,我等你。”
上京在即。
马车队伍旖旎出城。
袁弘德、陆景胜各自骑着高头大马,并肩走在队伍最前列。
风和日丽,盛夏的风景美不可收。
两人的心情都很雀跃,尤其陆景胜,一想到和苏简简的婚事便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他在马上冲袁弘德道:“盛泽哥哥,我这几日高兴过头,都忘记问你,你那日和我说也有喜事分享,不知是何喜事?”
袁弘德回头看了眼身后豪华的马车,微微一笑:“兄定下婚约了。”
“真的?”陆景胜夸张地提高音调。
“什么时候定下婚约的?你到山圻是为了看望尹大小姐,没想到你离开山圻居然就带了一桩婚约走,不知道我那未来嫂嫂是谁?定是举世无双的美人,方才配得上哥哥你。”
“确是个举世无双的美人。”袁弘德唇角不自觉展露笑意。
“若不是我也成婚在即,真想去京城参加哥哥的婚礼。”陆景胜道。
袁弘德道:“兄的婚事没有这么早,恭芳弟弟准备何时成亲?”
“回家让我娘请先生合婚定日子。”陆景胜喜滋滋的,蓦地又黯然道:“哥哥,我不能陪你走到京城真遗憾,到了郓州地界我们就该分别了。”
说着离愁别绪。
“知道弟弟在郓州,等兄回到京城打理停当便会去看望弟弟。”
马车队伍抵达驿站,准备入住。
古筝女()
妹妹住院要手术,晚上没有二更了,我现在要赶去医院抱歉。
…………………………
只有躺到床上,白月才知道自己有多累。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一样。床是坚硬的木板床,爸妈结婚时候的婚床,有二三十年的历史,油漆已经剥落,被时光打磨得光滑圆润,颜色也呈现晦暗的黑紫。妈说,原来她和爸结婚的时候这床还是新鲜的橙红。现在,这张床上躺着她。她的闺房在三楼,楼下住着爸和妈,楼上住着姐姐红云。她像一根挑子,将爸妈和姐姐挑在肩的两头。
闺房很***仄的空间摆放着两架古筝,还有一架被竖着靠在衣柜上。所有的杂物都堆砌在房间的角落里,尽可能为古筝腾出空间来,因为那是白月谋生的工具。那几架古筝让她支撑起了挑子两头的爸妈和姐姐。爸爸原是市里文工团的二胡手,妈妈几十年来都是家庭妇女,操持家务,柴米油盐。现在,爸妈病恹恹地躺在二楼的席梦思上。爸爸有心脏病,妈妈的眼睛又看不见了。手术,都得手术。所以白月把那几架古筝当佛龛一样供着,她得依靠它们才能赚得爸妈的手术费。一到周末,早上八点,白月就给学生上课,一直上到晚上十点。中午休息一个小时,用于做饭和吃饭。妈心疼她,眼睛看不见,也要帮忙炒菜。姐姐也心疼她,姐姐刚生完孩子几个月,身体还在恢复中,各种憔悴。但只要孩子一睡着,她就帮忙干家务。
白月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她的床紧靠着窗边,四方方的窗子由四扇更小的四方方的玻璃组成,嵌着玻璃的木棱因为年代久远已经被虫蛀得面目全非。窗帘没有拉上,浩淼的苍穹贴着一轮大而圆的白月,白月又和那绵远的天空一起印在窗格子上。床上的白月盯着那天上的白月,莫名地产生一股孤独感。楼下是她的爸妈,楼上是她的姐姐和外甥女,但是白月感到无边的孤独。她使劲吸一口气,用力把那份孤独感吸回去。楼下传来爸的咳嗽声,年老了,连咳嗽都显得踟蹰和浑浊。没过几秒,妈也跟着咳嗽起来。声声咳嗽透过破旧的楼板传入白月的耳膜,声声都揪她的心弦。她想起身下楼去看看,但是她太累了,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好在,爸妈的咳嗽声在一阵此起彼伏之后终于停歇,她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爸已经去省城动了心脏病的一期手术,手术很顺利。刚想合眼,楼上又传来外甥女的哭声。白月又猛然睁开眼睛。
那是个六月大的小女孩,长得粉嫩剔透,五官仿佛经过了精雕细琢。白月叫她凝心。凝心一出生便有一头浓密而乌黑的胎发,黑而长的睫毛仿佛刷了漆,闭上眼睛便能在上面搁一根铅笔。不管白月多辛苦多累,一看到凝心便会心情好转、疲累顿消。姐姐是个苦命的女人,在乡下教书,认识了姐夫。很快就不用叫那个男人姐夫了。姐夫这个称谓,他马喜斌不配。马喜斌是乡镇派出所的民警,一身警服,人模人样,但是偏偏嗜酒。嗜酒还家暴。姐姐挺着大肚子还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爸的心脏病就是在那时复发的。爸的心脏病一二十年都没复发过,但是因为姐姐挨了家暴,又复发了。都说女婿是半子,可是这个半子太不牢靠了。爸在省城动手术的时候,马喜斌连个人影都没有,跑前跑后跑上跑下的只有白月一个人。那时候,白月觉得自己刚强的像个男人。
“回家吧,姐,和马喜斌离婚。”白月一声令下,红云便搬回了娘家。这栋隐藏在黑深而狭长的巷子内的老房子容得下离婚的女儿。这栋房子年代久远,楼梯和楼板都是将近腐朽的木头,虽然每层楼梯间都开了窗子,但是整栋房子还是显得昏暗。特别是阴雨天,到处都显得潮湿。白月给学生上课的时候,爸就躺在楼下破旧的沙发椅上,闭着眼,张着嘴,打着沉闷的呼噜。
红云搬回家住,生孩子、坐月子都是白月一手操办的。她像一根刚硬紧绷的绳索,既做着红云的丈夫,又做着爸妈的儿子。现在,她还是凝心的父亲。
凝心还不会说话,看到白月只会“咿咿呀呀”伸着白藕般的手要求她抱。孩子是天使,尽管她身上还留着马喜斌那个恶劣的男人的血,但她是可爱的,纯洁美好的。她长得不是那么像红云,倒和白月颇像。“像我好,像我啊,就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白月总是这样笑嘻嘻地开玩笑。白月开玩笑的时候,红云笑了,爸妈都笑了。有些迟重的家终于驱了些阴霾。笑过之后,又复归凝重。
爸总在楼下帮助孩子们修理古筝,调试琴音。他心脏病没复发的时候,还能骑着电车满市区地给孩子们调音去,现在他走不动了,医生说虽然一期手术算是成功,但是爸的情况还是不乐观,一旦再次受到刺激,爸就可能一命归西。所以白月让他呆在家里,孩子们要调音,就把古筝搬到家里来,或者白月尽可能地骑着电车去孩子们家里调音。没课的时候,她就陪着爸慢慢地去江滨散步。父亲节的时候,白月腾出时间,带着爸妈去望景山庄过节。爸笑得憨厚而甜蜜。在望景山庄的月色里,白月照了全家福。全家福上,除了爸,没有其他男人。白月愣愣地盯着那张全家福。是缺了点什么吗?是缺了点什么。
“缺了你,萧逸。”白月盯着那轮了无生趣的月亮喃喃自语。楼上凝心的哭声已经止住,小婴孩一定是睡着了。而白月也终于睡着。疲累地合上眼皮。梦里,白月不停地弹着古筝,纤纤玉指在筝弦上行云流水。萧逸就坐在她跟前。他是个有些侠气的男孩子,不是很高,却总是散发霸气的磁场。趋近于圆脸,五官并不立体,脸部的轮廓也不刚毅,但是他往她跟前一坐,她就抬不起头来,她就那么貌似专注地弹着古筝,脸却红到脖子根。萧逸有一双星子般的眼睛,目光雪亮,透着内心的欲望。
白月是通过相亲认识萧逸的。萧逸是个公务员,按部就班的工作,有条不紊。娶一个像白月这样乖巧顾家的女人为妻,是最最稳妥的。那样的生活就是一曲恬淡的古筝曲。
“可是白月,我越来越离不开乔,我知道她不是合适的妻子人选,无论如何不能娶一个这样的女人为妻,可是白月,我越来越掌控不了自己的心,我不可遏制地被她吸引,她的身上像是有着神奇的魔力……”萧逸绝望地对白月说。
白月的脸煞白如纸,最里面的那根筝弦“啪”一声断裂了。白月慌张地起身找出一根新弦换上。换弦的时候,断了的筝弦刺破白月的的手指,殷红的血滴在筝弦上,和褐红的铁锈相映成趣。
“对不起,白月。”萧逸说。
白月仰起头,惨白地笑着,“没事,这根弦细,容易断。”
一入夜,乔就会光顾“骑士酒吧”。骑士坐落在“意似年华”咖啡屋的斜对面,一条短坡直通江滨。乔喜欢喝醉了,开着电动冲上那条短坡,然后在江滨飙车。电动的时速最快不过38码,所以再飙,也飙不出人命。乔总是一边飙车,一边飙泪。哭,或许只是喝醉以后正常的生理反应。也或许,是因为想念萧逸。
“萧逸,你知道爱着你很痛苦吗?不该让一夜情变质成爱情,不该妄想天长地久,萧逸,我错了。”乔总是边哭边在心里忏悔。
乔和萧逸是在夜宴上认识的。体制内的一些人总是有各种名目凑到一起撮一顿。这个城市的餐饮娱乐业都是这些名目支撑起来的。那一次夜宴是在明月楼。乔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入座,靠门边的位置空着,留给乔。乔往那空位上一坐,抬起头来便瞧见萧逸。他们坐了桌子的对角线。稀松平常的一场夜宴。说不尽道不完的场面话,推杯换盏,觥斛交错,直至面憨耳热,醉眼朦胧,直至醉翁之意不在酒。夜宴散后,醉了的人们还不肯罢休,去酒吧继续HAPPY。于是到了骑士。乔是夜场的老手,邪恶得像个女巫。她有极好的酒量,极媚的眼神,极丰富的俏皮话。人们相继醉了,东倒西歪。但是乔还和萧逸划着拳。乔也觉得奇怪,没认识萧逸前,她酒后很少失态,可是认识萧逸后,她总是还没喝就已醉得一塌糊涂。或许醉,只是一种意念,和酒精无关。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
乔的拳划得极好。总是三拳赢一拳,让萧逸输得极有面子。拳划着划着,乔就发现萧逸看她的眼神亮了。
“你喝醉的时候很迷人。”萧逸说。
乔笑起来,居然笑出腼腆的意味。萧逸一下就着迷了,他的手拉住了她的衣角。乔还是不动声色地笑。骑士出来,萧逸拉着乔的手疯狂地在街上跑,他们沿着江滨一直往上。疯狂而快乐地笑。乔跑累了,萧逸就背着她走。
“沉不沉?”乔不安地问。
“整个世界都在背上,你说沉不沉?”萧逸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完二人都沉默了。
这晚,萧逸带乔回家。一进房间,萧逸就抱住了乔,他的喘息越来越急越来越重,乔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脑门上涌。他们热烈地接吻,互相剥掉对方的衣服,以各种姿势做爱。萧逸是床上的高手,乔也是遇强则强。激情过后,萧逸倒是想起白月,他的心里涌出各种愧疚感,但还是不忘拿白月的床技和乔比,简直天壤之别,没法比。
天亮的时候,萧逸说:“我有女朋友,我会和她结婚,所以我们之间只是一场意外。”
乔不动声色,她去浴室洗澡,然后面无表情地穿上衣服,分别的时候,她回过身给了萧逸一个妩媚的笑。
萧逸再一次着迷,忍不住还是说道:“留下手机和QQ号。”
乔走了,但是房间里每一寸空气都留下她的体香。萧逸在那浓郁的女人香里酣然入睡。
夜幕又一次降临。乔在Q上留了言:晚上要见我吗?
饿,好吧。
继续见面,继续做爱。没有酒精的怂恿,乔和萧逸还是躺到了同一张床上。
“萧逸,把我的手机和Q都删了吧,我怕会深陷泥潭不可自拔。”乔说。
萧逸执拗地说:“不好。”
但是乔还是删了萧逸的手机和Q。萧逸再次加她好友。他给她留言:别再删了,别再删了。
“那么,萧逸,你会娶我吗?”乔问。
萧逸笃定地答:“不会,我会娶白月。乔,你不适合做妻子。”
“好,那我就做你的情妇吧。萧逸,只要陪着你就好,不论什么身份。”乔发现越来越离不开萧逸,她像是衣角上烧起来的火,怎么甩都甩不灭。萧逸感到窒息和害怕。
萧逸烦躁地问乔:“你爱我什么?”
“爱你床上功夫好。”乔哭着笑,然后去酒吧买醉。
骑士里有个伙计长得和萧逸很像。于是,乔每夜都去骑士买醉,她抓住伙计的衣角像萧逸抓住她的衣角一样,问他:“喂,你叫什么名字?”
“王小宝。”
“骗人的吧?”乔不信。
“真的叫王小宝。”
“好,王小宝,你长得很像我爱的男人,他叫萧逸。王小宝,你的眉眼有他三分神情,我见不着萧逸的时候就会来酒吧看你。王小宝,王小宝,王小宝……”乔一遍遍地呼唤“王小宝”的名字,叫得王小宝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