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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马文才-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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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县令原本就面容严肃,见到了尸体,再见到地下躺着的病人,脸色更是不好,但要说愤怒却又不像,大多倒像是生自己的气一般。

    “多谢马公子相告。”

    姜县令也向他拱了拱手。

    他又转身走向屋中站着的徐之敬。

    “徐公子在我曲阿受惊了,此事,本县令必给你个交代。”

    徐之敬原本就心情复杂,听他如此慎重,面上迟疑了一会儿,挣扎道:“绑架我的罪首已经自尽,其他人,其他人……”

    “从轻发落吧。”

    他低声说。

    屋中的流民没想过徐之敬会微她们求情,一个个瞪眼的瞪眼,羞愧的羞愧。

    “公子虽然有怜悯之心,但律法便是律法,本官可以酌情,却不可放纵。”

    姜县令又摸了摸自己颔下的胡须,驱使着自己的衙役。

    “将一干嫌犯都带到衙门里去!”

    “是!”

    “还有那边躺着的病患,也派人抬去如愿寺,召集县中医者医治,暂不收监。”

    姜县令继续命令。

    “姜令公,里面得病的都是恶疾,就这么抬出去不好吧?”一个衙役有些迟疑,担心地问:“万一要是传扬开来,又要诘问您办事不利……”

    “正是因为是恶疾,才要尽早医治,稳定民心。这么多日子以来,曲阿早就有各种传言,说流民带来了瘟疫,只不过给他们自己掐死了埋了,所以才没人发现。这样的流言再传下去,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姜县令摆摆手,又问杜生。

    “杜生,本官派人几次去如愿寺探查,都没有发现得病之人,所以那些得了病的人,也是被你们藏在寺院的地窖之中?”

    杜生抬起头,嘴唇张了又合,最终点了点头。

    “再派一支人,细细去如愿寺搜过,若有患病之人全部抬到地上来,已经死的,集中烧了尸体,尽早入土。”

    那衙役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领了命走了。

    这一下变化太快,莫说流民,就连马文才等人都有些应接不暇,等姜县令处理好一切,转过头对几位少年拱了拱手。

    “原本该好好安抚诸位,但诸位也看到了,此间事忙,本官还要急着审讯人犯、早日过审。本县出现命案,虽是自尽,也要弄清原委,此外那么多病人……”

    姜县令无奈地笑笑。

    “待我解决了这些事端,再来和诸位赔罪。”

    “不敢。”

    马文才替不善与庶人交谈的徐之敬客套。

    “不知姜县令会如何判处这些人?”

    “其实这些流民应该去原籍受审,但既然他们的原籍已经被水淹了,成了一片灾地,再发解这些人回乡也不合适了。正如徐公子所说,贼首已经自尽,也没有伤害到徐公子的性命,按律以‘持质’定罪,其余人犯以‘从犯’处,应当是受脊杖三十,处流刑,或罚做劳役五年吧。”

    姜县令担心这士人会觉得自己判的太轻,不得不又解释:“此地流民不少,若处以斩刑,怕引起流民动乱……”

    “不不不,我没想让他们死。”

    马文才见姜县令误会,连忙解释:“我只是替同伴问问,他虽遭胁迫,但毕竟有人死在面前,您也知道……”

    姜县令意会,点了点头。

    “难得两位公子宽宏,是这些流民之幸。”

    地底不是寒暄的地方,何况还有官差衙役和力士搬运来去,见此事还算有个完善的结果,马文才等人也爬出了地窖。

    地窖外,祝英台和陈庆之正等在其外,见他们出来了,祝英台连忙奔了过去,东看看徐之敬,西看看马文才和梁山伯。

    “你们都没事吧?子云先生说我俩手无缚鸡之力下去也是给人添麻烦,硬是不要我下去,急死我了!”

    祝英台叽叽喳喳,围着徐之敬乱转圈子。

    见着同伴们都在身边,对自己一脸关切,之前胸口犹如压着一块大石的徐之敬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

    “还好,我没事。”

    他微微笑了笑。

    “只是惊动了各位,太劳烦了。”

    “我的天呐!徐之敬向我们道谢了!”

    祝英台故意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好哥们地拍了徐之敬的肩膀一记。

    “即是同窗,又是同伴,互相照顾是应该的,跟我们客气什么!你是没看到之前马文才那可怕的表情,活像是要吃人,幸亏把你找回来了,否则我觉得曲阿县都要糟!”

    “祝英台!”

    马文才磨着牙威胁。

    徐之敬之前得马文才维护,对他已经有了不少改观,如今更是感激地躬身到地:

    “谢过马兄。”

    “别听祝英台胡扯!此事全靠子云先生奔波。”

    马文才不自在地搀起徐之敬。

    “咳咳。”

    祝英台见两人“有爱”的接触,正了正色,连忙换了个话题。

    “对了,能把你救出来,还要谢谢傅歧的大黑,不是它找到地窖入口,我们还跟那些衙役似的满世界乱窜呢!”

    “谁又能想到这医馆的医者,会跟一群流民牵扯,为他们掩护做下这样的勾当?”

    陈庆之没有下去,只以为是普通的绑架勒索,不由得叹息。

    然而听到他的话,无论是梁山伯还是马文才,俱是默然不语,表情复杂。

    没一会儿,官府派来的力士将那些病人一个一个从地下抬了上来,陈庆之见着这么多大活人从地窖里被抬出,吃了一惊。

    那些病人久已不见阳光,乍然被抬出,还有些直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有些自觉自己浑身溃烂或腹胀如鼓难以入目的,更是难堪地用被子等物裹住自己,或蜷缩成一团,不愿见到别人嫌恶责难的目光。

    但已经没有人有心思嫌恶责难了。祝英台也好,陈庆之也罢,两人都是一副受到震撼的表情,紧紧盯着那些被抬出去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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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祝英台胆战心惊地问着:“他们把徐之敬抓去,不是求财,是为了给这些人治病吗?”

    她脑子灵活,一下子就想到了其中的要处。

    “此事一言难尽。”

    马文才拍了拍她的肩膀。

    “而且徐兄受了一天惊吓,此时该好好休息……”

    “我们回去再说。”

    小剧场:

    大黑:(愤怒)我的戏呢?就祝英台一句话就没啦?我要求加戏!不加戏至少要加餐吧!

第112章 天伦之乐() 
乌衣巷,谢园。

    “你说什么?”

    一直在等候消息的侍中谢举猛然站了起来。

    “都死了?”

    “是,都死了。言扬公,临川王设了刀斧手和弓/弩/手,那些百姓还没靠近同泰寺,就已经被射死了。非但如此,他灭了口后,还不知道从哪弄来了火油,把那些尸体堆在同泰寺门口一把烧了,大喊着他们‘自尽’了……”

    回答谢举问话的心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属下躲在树上,直到建康府的尉卫们来了,方才敢下来。若是当时暴露了行藏,大概属下也活不成了。”

    “谢十八呢?”

    谢举将牙齿咬得嘎嘎作响。

    “十八郎带人去转移那些流民的遗属了,他担心怕那些人里有知情的,会把我们供出来,也怕临川王斩草除根。”

    谢举的心腹说着说着,眼中直欲喷火。

    “临川王简直不是人,他早就准备好了刀斧手和□□手,就是怕有人闯寺。今日若来的不是叩门陈情的灾民,而是朝中臣子,或是……还不知明天是不是就有了‘忠臣义士死谏寺门之前’的消息。”

    “他会做这样的准备很正常,浮山堰的计划就是在他府里定下来的,现在出了事,自然是要粉饰太平。只是我没想到他这么狠,将那么多人都灭口了。”

    谢举是个典型的谢家子,白面微须,衣冠鲜丽,风仪举止皆是士族之典范,可这件事干系太大了,由不得他不“色变”。

    他缓缓的在厅中踱着步子,脚下却悄然无声。

    “既然都尉卫出动了,傅翙可有被怀疑?”

    谢举不敢再轻忽萧宏的丧心病狂,此子若是个聪明人,他们反倒会轻松点,就因为他狠毒而无智,行事全凭自己的喜好随心所欲,没有人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就是个典型的疯子,因为和皇帝一母同胞,又仗着已故的太后三令五申让皇帝照顾好弟弟,越发心狠手辣。

    皇帝对宗室的宽容,已经到了“溺爱无道”的地步。

    就连太子对他都退避三舍,朝中也人人闻“临川王”而色变。

    如今他把持了朝政,又握有扬州兵马,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突然有了神力在挥动大锤,触之皆死,阻挡之人无不心寒。

    “建康令应该没有被临川王怀疑,但流民居然能冲到同泰寺前,而且都尉来的如此之慢,就担心有人在临川王耳边挑唆。”

    那心腹脸色也不太好。

    “傅大人自己长子都失踪在浮山堰,家中却不敢表现出一点悲拗,就是怕引起临川王不快。他一直韬光养晦,生怕被临川王抓到什么把柄,现在若真因此得罪了临川王……”

    他顿了顿,担心道:“建康四门和京中卫戍都由傅大人掌管,若是有谁建议临川王趁此拿下建康令,由此掌握建康四门,属下担心台城有失。宫中不少皇子尚且年幼,太子殿下也还在东宫禁足……”

    建康只是都城,再往内是台城。

    自晋时谢安主持改建台城,自东晋起,台城均为国家政治中心所在,由多重城垣构成。百官议政的尚书朝堂区、皇帝朝宴的太极殿区以及后宫内殿区、东宫等,都在台城之中。

    “不会,台城里尚有羽林卫和禁军把守,何况还有三道城墙环绕,萧宏就是有通天的本事,除非能买通扬州所有的将领陪他去做这大不韪之事,否则就算给他上万人马,也攻不到台城里。”

    谢举推测着:“以萧宏的愚蠢,就算被人怂恿,大概也就是拿一支人马试着闯闯宫城,能骗开城门就好,骗不开就找个借口撤了,真要再往里,烽火台必定要起烽火召集将士护城。陛下人出宫了,守城的将领和羽林卫却没带走,原本就是防着有人趁此乱了宫……等等!”

    谢举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他生怕那一丝灵光跑了,立刻停止了和心腹的谈话,蹙眉苦苦思索。

    谢家人大多有这样的“灵光”,每每在谈玄之时、在读书之时,在闲聊之时,莫名就会陷入这种“顿悟”的状态。

    身为谢家的门人,他们早已经习惯了主子们思考时缄默就好,反正要不了多久,主公就会给出他们答案。

    “陛下也许心里早知北面肯定要大乱,只不过始终存着侥幸之心。自他一意孤行修了那浮山堰,朝中文武百官除了临川王和一些佞臣,没人对浮山堰看好。如今浮山堰果然出事,以陛下那好面子的性格,避居同泰寺不出是正常的。”

    谢举心想,“况且这两年修建浮山堰、镇压淮水蛟龙,几次施舍佛寺,早已经让国库空虚,现在淮河以南被水淹没颗粒无收,赈灾的粮食和来年的粮种朝中大概都出不了,再这么下去,连百官俸禄都发不出了,陛下自诩以‘仁厚’治国,如今进退为难,恐怕要等有谁收拾了这个烂摊子,他才会出寺。”

    “太子性子太过仁善,他若此时监国,一定会不顾百官的俸禄和来年的粮种直接派出使臣赈灾,甚至有可能下令各地官府开仓放粮,陛下不愿太子借此收买人心,又不愿出来直面错误自己赈灾,现在已经陷入死局。所以即便临川王杀了那些‘上谏’的灾民,陛下也不会觉得他太过跋扈,反倒感谢临川王使他不必陷入两难之中,好继续装聋作哑。”

    他越想越是心急如焚。

    “没有人,没有人能把那寺门敲开,因为没有人能够叫醒装睡的人。”

    哪怕是太子亲自来了,那门也不会打开,连有人烧死在门前那些僧人都不敢开门,若不是天子下令,有谁能这么漠视人命?

    “陛下不会因为别人而开,那就只有让他自己出来……”

    谢举的思路渐渐清晰,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傅翙,建康令,四门,台城,守将,烽火台,刚刚究竟是哪一个让我突然有了触动?”

    他反复地思索着,终于恍然大悟。

    “是了!是这样!”

    谢举大笑,抚掌而叹。

    “既然流民分量不够,那就加重分量,让他自己走出来!”

    虽然知道主公是有了办法而狂狷大笑,但谢家那心腹还是被他笑得鸡皮疙瘩满身,这位谢家的言扬公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突然像是得了癔症一样,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即使见了无数次,心里还是发憷。

    谢举大笑过后,轻轻招手让心腹上来,对他附耳说道:“你去找傅令公,让他不必为自己辩解,相反,要这样……”

    他细细吩咐,心腹听得连连点头。

    谢举将计划说清,又说:“请傅令公暂时容忍一二,以临川王的性子,最多三日,宫城就有动乱,太子便可趁此借口出东宫。陛下不会放心其他人任这建康令,之后定会让他官复原职。”

    心腹一一记住,脸上有着迟疑。

    “这样是不是太险了?万一真的……”

    “所以,我们不能给临川王时间,一定要让他急着出手,仓促之下必会生乱,想假戏真做也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谢举厌恶那萧宏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此时说起萧宏更是满脸怒意。

    “他身边阿谀奉承、胆大妄为之人那么多,让十八郎去找些歌姬舞女,浪荡之子,给那些人吹吹风。他们既然敢在京中杀人灭口,不妨胆子再肥一点,我看出了事,临川王是保他们,还是将他们做了替罪羊。”

    说罢,他冷冷一笑,目光湛然若神。

    “此时不趁机剪除临川王的羽翼,更待何时?”

    “是,属下这就去布置。”

    此人也是谢举手下得力之人,可调动着不知几百,既然家主有了办法,谢家这些精锐立刻便活动起来,各司其职,要将计策完全。

    虽然已经定下了计策,但谢举深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道理,心中丝毫没有放松,只能迈出屋子散散心。

    此时已经是深秋,谢举在院中负手而立,看着廊下空空的燕巢,便想到那些逃难的灾民。

    那些灾民便如南下避寒的燕子一样,本能的奔向印象中温暖又安宁的地方,以图度过人生中的严寒,却不知到了“安宁”之地,却有比严冬更酷寒的一切在等着他们。

    试图以流民的苦楚叫醒装睡的皇帝,是他思虑不周。

    错估了临川王的心狠手辣和恣意妄为,是他太过轻敌。

    那些流民虽是为了家小亲人而涉险,可若不是他趁势煽动,他们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这笔血债,他谢家势必要背下了。

    但总有一天,他要那临川王血债血偿。

    “会回去的。”

    谢举凝望着燕巢,眼神渐渐坚定。

    一定会回去!

    ***

    徐之敬在曲阿县遭遇危险的时候,傅歧也在承受着煎熬。

    建康城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要可怕的多。

    如果说流民真的大部分都被阻拦在建康以北,那城里还有这么多一看便是逃难而来的百姓,傅歧很难想象北方现在是什么样子。

    还有些家财的,有门路的灾民,最终都设法到了建康,这座梁国最大的城市,也是都城所在之地,人人都以为到了这里便会安全。

    但无论多有家财的人,只要想要进城,都要伤筋动骨一番。

    北方南下的道路被封,沿路城门设有路障禁止流民进入,但建康里不知哪个衙门发了一种“举荐作保引”,只要有持有这种路引,再有士人作保,便可一路通畅的进入建康城中。

    不少士人大肆以此敛财,弄的原本还有家资的灾民到了建康时已经赤贫如洗,没有家资的,只好卖儿鬻女,换取能够入城的“买路钱”。

    不是没有人对这种情况引起警觉,朝中屡屡有大臣求见临川王,上折、写信,希望临川王萧宏能以扬州刺史的身份禁止这种敛财的手段。

    然而御史台的人很快就查出了真相,所有人绝望的发现,在京中卖那“举荐作保引”给士族,再让士族转手卖给难民进城的,正是萧宏本人。

    萧宏在敛财的手段上,简直残酷的令人发指。

    他以扬州刺史的权限封闭了浮山堰地区灾民进入扬州的道路,在沿路的官道及城门设卡,使长途跋涉奔波劳累的难民无处容身。在漫长的奔波之下,灾民也无力再回返离开,只能咬牙设法高价买那“举荐作保引”,进城安身。

    一旦流民入了城,各种苛捐杂税随之而来,入城有“入城费”,进了城还要按人头算“耗钱”,就连无处安身躺卧在地,都要收“买地钱”。

    流民没有建康城的户籍,连找活儿干都比别人更贱,到后来连工钱都不要了,能有个不需要“买地钱”的地方睡,有口饭吃,便已经是万幸。

    东宫太子萧统因为月前为浮山堰谏言之事被禁足三月,至今不能离开东宫,在皇帝还在同泰寺“修行”的关头,谁也不知道萧统若抗旨出宫之后会发生什么,朝中有志的大臣都在焦急的等待着三月之期届满,由太子去同泰寺迎回皇帝,可流民已经不能再等了。

    那些已经熬到生存艰难的灾民,也不知道在哪儿听说皇帝不是不管他们,而是现在正在同泰寺“修行”,并不知道外面流民的难处,朝中是有小人在弄权,便聚集在一起,堵了去同泰寺的路,要去“告御状”。

    他们的诉求很简单,只是想让同泰寺里的皇帝出来,听一听外面百姓的苦难,像佛寺里的菩萨一样发发慈悲,救救他们这些可怜的灾民而已。

    然而没有人的声音最终能传进寺里,因为他们根本连皇帝的面都没有见到。

    傅歧从城门官那的得到的消息,是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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