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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马文才-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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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您别走啊!这位客官,八十文就八十文!”

    那小厮追在傅歧身后大喊。

    “您各家问问,再也没比我们家更公道的价钱啦!喂,小公子!”

    傅歧人高马大,跑起来如一阵风一般,那小厮哪里追的上,眼见着人跑了没影了,才气喘吁吁地啐了一声。

    “看着阔,连八十文都舍不得出,难怪要自己带狗!呸!”

    ***

    傅歧被狗肉店的小厮追的仓皇逃窜时,祝英台几人正在小厮的带领下在沛县中寻找收信的人家。

    “我们沛县水脉纵横,所以浮山堰一出事的时候,我们这就被淹了,也没办法,那淮泗的水泛滥成这样,怎么可能不往我们这里的水脉中灌啊!加上九月又连下了那么久的雨,一淹就淹了月余,到现在城外还有许多人家在水里泡着呢……”

    那小厮指着街头巷尾挤在茅棚里的灾民,和马文才之人介绍,“看那些人,就都是城外受灾,安顿在城里的。城里水退了后,许多人就进了城了,现在县里也乱的很,公子们虽然人多,但还是别乱走的好。”

    言下之意,要出门最好找他这个本地的熟人。

    “诸位公子现在来的不是时候。我们沛县是好地方啊,高祖庙,泗水亭,吕布射戟台、歌风台,各个都是好地方,多少大人公子来了都要去玩一玩。不过这些地方都在城外,周围也都被水淹了,过不去。”

    小厮有点可惜不能多领点赏钱。

    “好了好了,知道你热情,好好带路便是。”

    马文才被这小厮吵得头痛,示意祝英台告诉他要找的几户人家地址。

    那小厮并不识字,祝英台拿出信,照着地址读了几个,小厮的表情就古怪了起来:“这,好几个都是被水淹了的城南,怕是不在原地了。”

    这些他们之前也知道,并不勉强,让小厮带着在城南几家问了问,果然见到一副被大水淹没的场景,地上甚至泥泞不堪,也不像有人住。

    “这样的人家,一定是被县衙安置到其他地方去了,要打听也能打听的到就是费时间,不如把信送到县衙里,付点钱,让衙役们帮诸位送。”

    那小厮出着主意。

    “诸位公子觉得呢?”

    “那也只能这样了。”

    马文才和祝英台商议了一会儿,决定回头让下人持着帖子把信送到衙门去,无非破费一点,马文才和祝英台倒不差这点钱。

    听几位公子不执意要进泥泞的城南,那小厮也才松了口气。

    五封信一一查找下来,只有一户人家还有些希望送出去。

    “大婆儿巷,这在城东啊,这可是富户住的地方。”

    那小厮一听地址,嬉笑道:“住在大婆儿巷、小婆儿巷的人家不多,大多是乡下的地主到城里来享福的,也有些手头宽绰的,就算水淹了出去躲一阵,家大业大,必定是不愿意丢了的,说不定找得到。”

    “那就好……”

    祝英台也松了口气。

    “这么多信没一封亲自送到人手上,我心里还有些不安。”

    “大婆儿巷有点路,诸位公子要找的人家姓什么?”

    小厮笑问。

    祝英台低头看了看信。

    “姓方,叫方天佑。”

    “哎呀,原来是方大善人!”

    小厮一听人名立刻笑得更灿烂了。

    “那可是此地有名的大善人,平日里施粥济贫绝不落在人后的,家里在城外还有不少田地,听说刚添了丁!走走走,我们去方大善人家沾沾喜气!”

    “我等还没有成亲,怕是不用沾这种喜气。”

    梁山伯听到“添丁”云云,忍不住一笑。

    “哎哟诸位公子,难道都没有成亲?”

    那小厮闻言吃了一惊,眼光从马文才身上扫到祝英台,又从祝英台扫到梁山伯,瞪着眼睛道:“那位小公子没成亲倒是明白,年纪尚小,马公子一身贵气,想来成亲也是大事,看这位公子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没成家?”

    这时代十五六岁成亲都不算早的,梁山伯看起来又老成,故而那小厮眼神诧异。

    “公子这么大年纪不成亲,是有什么缘故还是有什么隐疾?官府不罚钱吗?”

    听到那小厮的话,祝英台忍不住躲在马文才身后窃笑,连马文才也难得见到梁山伯吃瘪,唇角扬了扬。

    梁山伯解释他们还没有成亲只是顺口一句,没想到这口舌伶俐的小厮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他们找这小厮原本就是看他口舌伶俐人又热情,却没想到如今却捧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能认了他的“优点”坑了自己。

    在这么多人面前讨论成亲不成亲,隐疾不隐疾原本就是个难为情的事,梁山伯见这小厮也不知道将他当成了多大,脸上忍不住红了红,好在他皮肤并不白皙,红了也不明显,只能摸了摸鼻子,哭笑不得。

    “在下才十九,没满二十。之前守孝三年不能成亲,官府怎会罚我的钱?”

    因晋时起人口逐年锐减,加上灾荒连连,国家对人口的需求迫切,历朝历代都对民间婚嫁年龄有极高的要求。

    女子十五未嫁,男人二十岁还未娶,便要罚“五算”的丁税,一“算”一百二十钱,是一个成年男子的人头税,五算下来是七百二十文,可以买不少粮食了,足够大半年的口粮。

    而且这钱还是只要没成亲就得一直要给的,算是沉重的负担。

    士族本就不用交税,就算罚钱也不缺这点钱,所以这样的限制对于士族来说倒像是摆设,高门贵女为了高嫁等闲等到十七八岁的也有,反倒是民间婚嫁越来越早,许多女子十三四岁连孩子都有了。

    “原来公子还没满二十啊,看着好像都二十四五了……”

    那小厮讷讷解释,只是越解释越让人尴尬。

    “噗,梁山伯,那你得加油,明年娶不到娘子就要罚钱了!”

    祝英台躲在马文才身后偷笑。

    “小心看着老成,被拉出去硬收钱。”

    “你又在说什么玩笑话,我在会稽学馆里读书,谁会拉我去交钱……”

    梁山伯脸色越发红了。

    “况且我无父无母,就是想成亲也找不到操持之人,想来成亲是个难事。咳咳,等明年若能做一小吏,俸禄能补上每年的罚钱,我就心满意足了。”

    祝英台见他尴尬,也不好再调笑,只随口答着:“没事没事,婚姻是大事,要好好挑,不能随便将就,若是你日后交不起这罚钱尽管找我,我借你,可别为了一点罚钱胡乱卖身了!”

    她并不知道梁山伯知道她的性别,说起“婚姻大事”毫不扭捏,就跟上辈子几个好朋友一起讨论以后结婚要如何如何似的,可一旁的马文才却皱起了眉,敲了祝英台一记暴栗。

    “又在胡言乱语!就算他要交罚钱,也轮不到你来给!”

    祝英台被敲的一脸懵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了马文才。

    倒是马文才垂眸似乎在想些什么,片刻后看向梁山伯,眼中满是认真:“我与梁兄还算投缘,你说你父母双亡,怕是找不到操持亲事之人,若梁兄不嫌弃,我可让家母代为梁兄留意合适的人选,若有好女子,我马家也可做个媒人……”

    梁山伯没想到马文才会突然把他的亲事揽到马家身上,闻言愕然。

    “这,这也太劳烦了……”

    媒妁之言并不是小事,他不过一介庶人,若是有高门士族说媒,娶那富贾殷实之户家的女儿绝不是难事,若要高攀一点,破败降士人家的贵女说不得都能迎娶,这可不是随意为之的恩德,要不是感情极好的世交,哪家也不会帮上这么个大忙。

    那小厮听了马文才的话,便一脸羡慕的看向梁山伯,那表情就像是梁山伯捡了一个天大的好运。

    “我不开玩笑。”

    马文才的眼神丝毫不动,一直凝视在梁山伯脸上,表情极为严肃。

    “若马兄愿意,我一定托家母为梁兄寻一容貌、才德都上佳的女子。”

    说着说着居然说到了谈婚论嫁,而且还是两个男子在讨论,这气氛就有些怪异。小厮咽了口唾沫,纳闷地看了看马文才,又看了看梁山伯,似是不太明白这两人是什么关系,祝英台也瞪大了眼睛,好似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在下相信马兄的话……”

    梁山伯看着这样的马文才,突然温和一笑。

    “不过姻缘天定,在下还是想先立了业再想这些。否则因为马兄的好意能娶妻生子,也养活不了妻子家人,又何必害人?还是随缘吧。”

    这倒是。

    小厮听到这话默默点头。

    娶的越好,负担越重,万一是个娇滴滴什么都不会的还要人伺候的,就等于娶回来个祖宗。

    还不如自己看着合意的娶。

    “知道你眼光高……”

    马文才也随之一笑,收起这个话题,似乎刚刚只是开玩笑。

    “那我就拭目以待,看梁兄日后会娶到何等佳人了。”

    梁山伯见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也是心头一松。

    两人气氛古怪,那小厮是第一个提起婚丧嫁娶之事的,此刻也不敢再多话,免得又说错话,这一路就不免沉闷。

    好在老天开眼,也许是怕他们一路就这么尴尬下去,好奇东张西望的祝英台眼尖,猛一下发现了个熟悉的身影,大叫了起来。

    “傅歧!喂傅歧,你往哪里走!”

    前面抱着狗跑的气喘吁吁的,不是傅歧还能有谁?

    那边傅歧听到祝英台等人在叫他也像是见了亲人一般,一脸惶恐地抱着大黑三两下跑过街边,看到马文才几人满脸疑惑才放下了手中的大黑,像是情绪爆发般叫道:

    “这里人居然吃狗!还要杀我的大黑!”

    “沛县狗肉本就有名,你不知吗?”

    马文才去的地方多,倒不吃惊。

    “你若不喜,不吃就是。”

    梁山伯也被傅歧的脸色吓了一跳。

    “怎么受惊吓成这个样子?好好说,慢慢说!”

    傅歧原本就一肚子委屈,见几人都在这里,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之前自己在狗市的遭遇抖了个干干净净。

    几人听到他仓皇而逃,都忍不住大笑。

    “笑什么!这鬼地方,跑了几条街都没一只狗,定是被吃了!”

    傅歧恼羞成怒。

    “公子说的还真不错……”那小厮也忍着笑,“我们这里狗肉最是有名,的人家养狗,那是一定拴好,平日里绝不放出去的,一出去就没了。之前闹水灾,许多人家被淹缺衣少食的,还有外面受灾的进城找活路的,就偷偷去抓、去打狗,要么私下里炖了,要么就去前面那狗市换了钱,总归是条路子,这狗就越来越少……”

    “加上现在天寒,吃一碗狗肉既能健肾脾,又能壮充力、活水疮,还补五劳七伤,最是抗寒,许多人靠一碗汤几块肉就抵住了风寒,比什么药都好。所以你看那些流民,没事就到处找狗进补,养狗的人家还不把自家的狗都看严了?所以就更看不到狗了。”

    小厮见傅歧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指着大黑说:

    “这位公子还是把狗抱好了吧,否则一转背,说不定狗就被人套了去了。”

    这话一说,唬得傅歧刺溜一下,把刚刚放下的大黑又抱起来了。

    那大黑并不是小狗,而是一条细长的猎犬,被人这么抱在怀里,一人一狗都说不出的好笑,偏偏傅歧死活都不放,于是一群人就这么笑着,跟着小厮找到了大婆子巷。

    这一到大婆子巷,众人又是一怔。

    原来巷子口热气蒸腾,起了一个大锅,里面熬着些米粥,三五个家丁模样的人守着那粥锅,旁边围着不少流民。

    “方大善人又在施粥啦。”

    小厮敬佩地说道:“现在县中大部分人连自己都顾不上自己了,这方大善人还在施粥,真是了不起啊!”

    祝英台闻言一笑,摸了摸袖袋中的书信,只觉得自己来这一趟很值。

    马文才素来是个怕麻烦的,不过对这种仁义之人也向来尊敬,原本还觉得送信麻烦,现在倒也还觉得不差。

    唯有梁山伯皱着眉,看着一眼到不了头的队伍,悄声问那小厮。

    “这方大善人家底很殷实吗?这粥施了多久了?”

    但凡住在城中的富户,不是商人就是作坊主,之前他听这小厮说方大善人家原本在城外,那应该是靠租田为主的地主。

    地主存米再多,这么施下去也够呛吧?

    可惜那小厮在客店里对这方大善人也只是略有耳闻,听到梁山伯的问话只能连连摇头。

    “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这里有人施粥。”

    梁山伯又是一愣,刚想去锅边看看,就被人推了一把。

    “去去去,穿的这么好还来领粥!不知道这粥只给方大善人家遭灾的佃户吗?外面来的去别人家讨粥去!”

    “你这人怎么……”

    祝英台柳眉一竖,刚想喊一嗓子,却被梁山伯伸臂制止,摇了摇头。

    “我们是来送信的,送完就走,就别节外生枝了。”

    梁山伯叹道。

    马文才看着这水汽缭绕也有些不耐,看了眼巷子里。

    “走吧,我们去找方天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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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在施粥,自然怕有人抢粮,门口也有人守着,不过祝英台几人都仪表不凡,又拿着那信说明了原委,立刻就有人让了路,让他们进去。

    方大善人有名,住的地方却不大,巷子里第三家便是,祝英台几人带着好奇找到了第三家门前,刚准备叩门,却听到里面传出一声女子的尖叫。

    “没的煮了!什么都没了!你要再拿,就把你小儿子丢进去煮了喂他们!!”

    小剧场:

    傅歧整个人已经呆若木鸡,他手中的狗链却剧烈摇晃了几下,往后扯去。

    大黑:(汪汪汪!)坏了,这愣头青进了黑店,现在不跑,吃的就是我的骨头!

第123章 人心可欺() 
这女子一喊,所有在门口的人反倒不好进去了。

    有句俗话叫做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只是来送信的,不是来干涉人家家务事的,这里面夫妻两个明显在吵架,他们现在进去,这局面未免尴尬。

    门口的梁山伯给了马文才一个眼色,意思是问怎么办,马文才也拿这种夫妻吵架没办法,露出个棘手的表情。

    梁山伯和马文才不动,其他人也就更觉得现在最好别进去,一群人就跟傻子一样在门口站着。

    于是一时间,所有人就听着里面的声音越吵越大,先那男人还小声讨饶,他越讨饶那女子哭的越委屈,最后几乎是泣不成声。

    “我知道夫君要行善,我嫁过来之前,十里八乡都知道方家是积善人家,都夸我有福气,可谁来看看我这福气是怎么来的?几家像我们家这样坐拥良田,可主母还要自己织布穿衣的?你今天减租,明天借粮,这么多年了,都说你好,可你得了什么好?”

    那女子哭声悲戚。

    “我,我也没图有什么好处,我就是见不得人受苦……”

    方天佑不住的解释。

    “若是平时见不得人受苦,想要行善就算了,往日里还算富裕。可如今我们家田都被水淹了,你可怜那些佃户,可淹的大部分都是我们家的收成啊!”

    女人声音冷硬了起来。

    “大水一淹,今年颗粒无收,庄子里往年库存的粮食都被水泡了,就家里这些存粮连明年做种都不够。你心软,对上门投靠的佃户一声施米,下面这么多人拖家带口来投奔,怎么可能支撑得住啊!”

    “都是老佃户了,从我父亲那辈就租我们家的田,如今大家一起遭难,就,就在帮帮……”

    “人家又不傻!一直租我们家田是因为你们家今天免租,明天减粮!你看人家可怜,人家把你当傻子呢!不施米的时候过得下去,一施米全过不下去了?!”

    女子尖叫着,咒骂着,那声音中的绝望听者无不动容。

    “你看看那些厚道的,有几个进了城的!老根子家的,还有之前来还过米的,有在门口领粥的吗?那些人家连沛县的城门都没踏进来!”

    “娘子,这些话我们回头再说好不好?现在外面还等着熬粥呢,这粥也不是一时能熬好的,总不能煮清水吧?就这一天,这一天完了我就不施粥了,家里米用完了,我自己去想办法……”

    那“大善人”应该是被自家娘子捶打了几下,忍着痛求情。

    “你大前天这么说,前天这么说,昨天也这么说!姓方的,你不考虑我,也要考虑考虑你三个儿子!”

    有什么在地上拖曳的声音一点点传出,“老大和老二跟着喝粥喝几天了?都是长身体的时候,饿的脸都黄了。你天天只给奶娘喝粥,家里跑了几个奶娘了?谁顾着你是个大善人?我这胎逃水灾没做好月子,没奶,小的这个就靠一天几顿米浆搭着我的奶活了,你今天要拿这袋米出了这个门,回来就等着看我跟你几个儿子的尸体!”

    “娘子,娘子!”

    方大善人被女人话中的狠戾吓到了,门后传来噗通一下跪地的声音。

    “你别吓我啊娘子,我们成亲十年,不都是这么过的吗?现在只是艰难点,他们都说熬过去了,明年租子九成都还给我们,只不过熬一年……”

    “你儿子熬不了一年了!”

    那女人应该也是噗通跪下了。

    “你也给我们娘儿们一条活路吧!”

    这哭闹争吵间,来龙去脉大致听了个清楚,这人家大概也就是个乡下的庶族土地主,家里的仆人都到门口去主持施米的秩序去了,奴婢大概是向着主母的,吵了这么久都没有人出来劝一声。

    这哭闹听得人人都皱着眉头,尤其是傅歧,一脸震惊,大概是没见过这种自己儿子都要饿死了还要出去散粮的。

    “怎么办?”

    祝英台在门口小小声地说:“不能一直这么站着吧?我们明天再来?”

    给他们领路的小厮听到里面要出人命,早已经吓得跑了。其他几人怕弄出声响,也就没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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