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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马文才-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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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家中见过大量吸入铅粉等废物的工匠,大多是痉挛不止,亦有呕血腹泻之人。”

    呕血?

    呕血!

    祝英台心头一阵狂跳,猛然看向面前的锡壶,像是看着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倒吸了一口凉气。

    “祝英台,你怎么了?”

    梁山伯惊问。

    “梁山伯,这鄞县县令,你是一定要做吗?”

    祝英台心慌气躁,抓着梁山伯的衣服劝道:“这鄞县诡异古怪,给你用这锡壶明显是不安好心,若你实力不够,我怕你会吃大亏!”

    “这世道,若实力不够,在哪里不会吃亏?”

    梁山伯诧异地问:“事情在你看来,竟如此严重吗?”

    “怎么可能不严重?上任的县令是不是还被关押在太守府的牢狱里?”

    祝英台记得这时代春夏主生,冬主肃杀,犯人大多秋后问斩。

    而且秋后已经收成完了,进入了农闲,这个时候集中处理刑狱之事,可以召集人群观看,起到震慑的作用。

    梁山伯不知道祝英台为什么问这个,奇怪地点了点头。

    “是与不是,让马文才设法进牢狱里见见鄞县上任的县令,一见便知!”

223。水深万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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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英台和梁山伯在鄞县没有几天; 会稽学馆那边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大概是知道新任县令是从会稽学馆来的,杨勉特地在哪儿抄了“天子门生”们的策论和应试结果过来,看的梁祝二人是热血沸腾。

    知道马文才和徐之敬、褚向等人前程已定; 两人都由衷地为他们高兴。

    大概是马文才他们的结果刺激到了梁山伯; 这几日里他所有空闲的时间都拿来翻阅过去的案宗、处理积压的公务,只是因为人手不够加上下面人的阴奉阳违; 梁山伯的进展并不顺利。

    “看到这里没有?”

    祝英台指着一处卷宗,右手随意在纸上划着方程式; 得出一个差距巨大的数字。

    “这里数字不对,缺了八千石。”

    “八千粮食……”

    梁山伯自是相信祝英台的算数能力,看着这数字有些发愁。

    “如果是算错了还好,库房里一定还有这些粮食;如果不是算错; 那粮食去了哪里?”

    “鬼知道去了哪里。”

    祝英台无奈道:“八千石粮食够三千大军用一个月; 这么多米粮; 就是从库房搬出去也要搬上一阵子,不可能没人发现。要么是欺上瞒下; 要么就是百姓已经习惯了。”

    “但此事是瞒不过去的。”梁山伯纳闷极了。“秋后总要向上面缴纳赋税的; 一开库便知。”

    即便鄞县是下县; 那是因为地方并不富裕; 人数却并不比上县的人少。这时代粮税是按人头算的; 鄞县其他税上收的可能会少些; 粮食却不会少。

    下县有自己要缴纳的粮税标准; 多出来的粮食会放在库房里; 供给春耕“租赁”粮种的贫农,遇到灾荒之年还可以开仓放粮,算是一种应急预案。

    两人发现这处亏空,当即不敢放松戒备,带了马家的侍卫、点上衙门的库曹就去检查粮仓。

    去年秋收前这里的县令便下了狱,征收粮草的数字很是潦草,祝英台还是从最初的数字推算出来的缺损,到了缴粮那段时间的账本根本记的是一团稀烂,梁山伯看了几眼便不耐烦看,只下令四五个库曹和他一起点粮。

    就在梁山伯和祝英台跟着库曹清点粮食数量时,鄞县旧任的县丞杨勉也带着一干皂隶匆匆赶到。

    “梁令官,怎么能劳您做这种杂务!”

    杨勉老远处就喊了起来。

    “清点库存这种脏活,应该交由我们这些浊吏来做才是啊!”

    “我上任之前,太守府的世子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务必以春耕夏种为优先,若是连粮库的情况都不知道,又何谈重视农事?”

    梁山伯深谙“借势”之道,将世子的名头拉出来扯大旗。

    “何况在下并不是士族,本就是吏门出身,又怎能说是浊务?”

    杨勉一听是世子的吩咐,也确实不敢上前拦着,可他明显神色紧张,带着一干皂隶紧紧跟随在梁山伯身后,听着库曹仔细数着粮食。

    为了计算方便,库存的粮食皆是一石为一袋,这些粮食有些是豆,有些是栗米,有些是粗米,大多没有脱壳,密密麻麻摆满了几个巨大的库房,只靠粮袋上的字样确认装的是什么粮食。

    粮食很快就被清点完毕,在清点的过程中梁山伯发现鄞县还使了心眼,缴粮交给上级的粮食大多是较重又贱价的豆类,留在谷仓中的皆是粗粮和粮种,由于缴粮大多是以“称重”的方式,鄞县又是下县,这样居然也糊弄过去了。

    “缺的不是八千石,而是一万二千多石。”

    祝英台小声在梁山伯耳中说着:“我们算账时都忘了还有过去几年库存的粮食。我看了下库曹前几年的入库账本,再和粮袋上记录的入库时间推算,平均每年都少两千石左右,五年下来共少了一万二千多石。”

    梁山伯翻看着祝英台划出的数字和这几年的对账簿子,不难发现最初时每年缺损的粮食还不足一千石,这个数字还不算离谱,因为粮食没有脱壳,出粮时有时候会有损耗,再加上霉雨等因素,有几百石损耗很是正常。

    但越往近几年,这数字就差的越大,尤其在前任县令当任的这两年间,几乎每年都有三千石的缺口,简直是耸人听闻。

    事关秋收缴粮,那县令只是因收受贿赂入罪,又不是贪污库粮,若不把这事弄清楚,到了年底粮官催粮时梁山伯必定要背上这个黑锅。

    他才刚刚上任,自然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做这个背锅人的。

    “杨县丞,这粮食的数字,好像有些不对?”

    梁山伯并没有上来就兴师问罪,也没有咄咄逼人。

    一旁的祝英台还以为梁山伯要勃然大怒彻底问责,没想到他这么软绵绵的态度,顿时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令公英明,确实有所不实……”

    杨勉见梁山伯似乎并不准备“小题大做”,心里松了口气,忙带着笑容上前解释:“令公没在鄞县住过,可能不知道鄞县的情况。我们这里这几年年年闹水灾,城外常常受灾严重,这时候就要免了田户的粮租,还要赈灾、借贷第二年的粮种,缺口也就越来越大……”

    “既然是有正当用途的,为何不予记账?”

    梁山伯翻着簿子,确实在里面发现“赈灾若干”的字样,却没有看明白,“既然是年年都有水灾,可见必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何不勘查河工,寻求解决之道?”

    “县令爷这说的,上任令官要都似你这般,哪里有今天这些事!”

    杨勉身后跟着的主簿见梁山伯是个性子软的,插嘴道:“江令公哪里关心这些事,发水了就叫人迁走,迁回去就给粮种继续种。我们倒是想记,赈灾时乱糟糟的,哄抢之事经常发生,我们自己人手都不够,哪里有人去记这些!”

    两人一唱一和,将所有问题都丢给上任县令了。

    “上任县令如今在狱里,难道还能找他将缺的粮食吐出来?今年秋收过后总是要缴粮的,这几千石缺口,如何应对?”

    梁山伯看着满粮仓的粮食,愁眉不展:“难道我这县令刚刚上任,就官位不保了不成?”

    他的气质本就不强势,如今忧叹连连,任谁都看得出言语中的痛苦和不甘。

    杨勉和那主簿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有喜色,再见梁山伯身后的算吏毫无表情直挺挺站着的样子,心中把握更甚了几分。

    “梁令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杨勉左右看了一眼,伸手请梁山伯过来。

    梁山伯身边的侍卫想要说什么,被梁山伯一个眼色制止,只能作罢。

    杨勉和主簿领着梁山伯到了粮仓一处无人之处,压低着声音说:“令公,这几千石的缺口,其实说难很难,说容易也容易……”

    “哦?”

    梁山伯神情兴奋。

    “如何容易?速速说来!”

    “令公,我们鄞县的甬江每年都会泛滥,加之靠海,夏季还常有狂风,这几年常常歉收,赈济也已经成为家常便饭,这些上官都是知晓的。”

    杨勉犹豫了一下,一鼓作气地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在赈济的时候将耗费的粮食多写一点,将歉收的数字写大一些,这样赈济的粮食多了,收上来的租子少了,亏空就做平了。”

    他还不知道祝英台已经根据几年前的产量和进出账,算出了这么多年一共欠下的亏空,还以为梁山伯头疼的只是上年亏下的三千石,这才出了这么个主意,要帮他把去年的糊弄过去。

    若梁山伯没带了祝英台来,在人生地不熟、不了解鄞县情况又情势急迫之下,这三千石粮食的亏空说不得就要用杨勉的法子补上了。

    可现在这种情况,明显亏空只会越来越大,之前少的还不知道在哪里,要是出了事,他哪怕只做过一次假账目,这债就得他背了。

    “你怎么确定今年就会泛滥?这老天爷的事情怎么能说的清楚,万一今年风调雨顺呢?”

    梁山伯踌躇着支支吾吾,不肯应下。

    听梁山伯说“风调雨顺”,杨勉表情古怪地笑了一下。

    “令公,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甬江泛滥是板上钉钉的事,您若想坐稳这个位置,这是最安全的做法。”

    他甚至打了包票。

    “若是令公是担心这件事被人发现,大可不必如此担心。鄞县的百姓早已经习惯了每年夏天的赈济,况且您第一年上任,施舍的粮食多也是常事。”

    “再说,您是太守府亲点的县令,就算是为了世子的面子,这几千石多出来的损耗,太守府的催粮官也不会追究的。”

    “话虽如此,可要是没泛滥呢?如果受灾不严重,根本不需要赈济呢?你我之假设都是建立在有灾民出现的情况下。”

    梁山伯将一个执拗死板的书生样子表现的淋漓尽致。

    “我不能拿我的前程开玩笑!”

    “那这样吧!”

    杨勉见反复劝说这位年轻的县令都不硬,不耐地说道:“若是今年夏季果真发了水,令公就用我的法子先敷衍过去。到时秋收时甬江周边以外的其他地方丰收,这租子自然好补上,若歉收,那更好,多报一些不过是影响今年的评定,反正还有明年。”

    “令公,你看这样可好?”

    “那,那就这样吧……”

    梁山伯满脸迟疑之色,“你确定这样会没问题?”

    “绝无问题!”

    杨勉应得干脆。

    “无论是我还是李主簿、王皂班,都是嘴严之人,此事交给我们,保证做的妥帖干净,绝不会给令公你留下隐患!”

    “那,那看看今年夏天吧……”

    梁山伯忧愁地看了一眼头顶。

    “看老天爷了。”

    他表现的越犹豫不决、懦弱没有主见,杨勉越是放心不已,对着梁山伯再三保证,甚至连赌咒发誓都用了,这才得到了梁山伯的感激言语。

    见“搞定”了这位年轻的县令,杨勉志得意满的带着主簿、皂隶等人走了,只留下梁山伯等人。

    “令公,那这些粮食还点不点?”

    几个库曹犹犹豫豫地问。

    “暂时不点了吧。”

    梁山伯摆了摆手,“在这库房里呆了半天也是憋闷,我头晕的很,要回去休息休息。”

    谢绝了库曹们的相送,梁山伯几人走出了粮仓。

    “嘁,知道的那是上任县丞,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县令呢!”

    一出门,一直装沉默的祝英台不屑地撇了撇嘴。

    “在这鄞县,杨勉与县令也没有什么区别。上任县令常常昏睡不出,理事的就都是这县丞。”

    梁山伯摇摇头。

    “他一手遮天惯了,我们只能小心行事,以免他狗急跳墙,做出什么出人意料之事。”

    祝英台是个好奇心重的,见梁山伯表情沉郁,忍不住询问:“刚刚杨勉拽着你说了些什么?”

    “说的是这鄞县的‘水’。”“

    梁山伯叹气,一语双关道:

    “……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啊。”

    “我这县令想熬过今年夏天,怕是难。”

224。蓄意巧合() 
强烈推荐:

    马文才从祝英楼那里回来的时候; 整个人都散发着阴郁的气质。哪怕是对人脸色最不敏感的傅歧; 都有些害怕的离得远了些。

    回到屋中的马文才开始给父母写信; 然而几乎是没写多少就揉成一团丢掉重写; 没一会儿; 他的脚下就已经堆出了小山一般的纸团。

    写着写着; 马文才突然将笔使劲一掷; 神色沉重地走出了内室。

    傅歧对那些纸团实在是好奇; 可又没胆子跑过去打开一两个看看写的是什么; 窝在内室里活生生快将自己憋死。

    最后只好跑出去在学馆里乱逛,想要透透气。

    这一逛,就让他逛出个大为解气之事。

    随着“天子门生”的确定,有许多本来就是为了名额来的士生大感这条路子已经无望; 便开始吩咐随扈收拾东西,只等着谢举一离开五馆,便要回家里去。

    毕竟很多人来五馆只是图那个名头; 对读书求学并没有什么兴趣。

    所以这几天里甲舍都是乱糟糟的,搬东西进进出出的声音络绎不绝。

    傅歧不是个爱凑热闹的,可这次他听到的是虞舫的吼声,那这热闹就不得不凑了。

    他几乎是循着吼声找到了虞舫小院的门口; 从人群里硬挤了进去; 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

    “我说了这是有人陷害我!”

    虞舫对着面前散落一地的文卷吼道:“我没有找人捉刀!”

    “那你如何解释这一地的文卷?”

    和虞舫对峙的正是和他同住一室的士生顾烜。

    “若不是我的仆人搬东西时不小心将你我二人的书匣弄混; 这些文卷是不是就要从此泯然于世人?”

    “我说了; 这些策论不是我的东西!”

    虞舫面色铁青地大吼。

    “你们看什么看?!都给我离远一点!”

    能和虞舫住在一起; 顾烜的家世自然也不差。他这一次策论发挥不好; 连甲都没有进,可和他一屋、成绩比他更烂的虞舫竟然靠一片“论势”入了谢举的眼,怎能不让他疑惑?

    更别说他和他朝夕相处,最后快要应试的日子,就没见过他在屋里怎么临时抱佛脚,倒是经常往外跑。

    种种回想起来,再加上今天看到的“文卷”,顾烜便以为自己知道了什么“真相”。

    住在他们隔壁的魏坤也是个不怕事的,不顾虞舫铁青的脸色从地上捡起一张张策论,啧啧称奇。

    “‘论农’,‘论学’,‘论赋’,‘论守’,‘论仁’……”

    在众人的瞩目中,魏坤将那些策论的题目读了起来,大笑着说:“诸位请看,还真给他猜到了不少!马文才要得了这篇,得少多少事啊!”

    他高举着“论仁”笑道。

    “你们看,这些策论的字迹都不一样!”

    有一个眼见的士生发现了什么,大叫了起来:“这不是他做的!就算是褚向,也不可能一个人精通这么多字迹吧!”

    “我说了这不是我的东西!”

    虞舫见所有人围在一起看着那些莫名奇妙跑出来的策论,心中越来越慌乱,表情也越来越狰狞。

    “把这些东西给我!”

    他飞扑上前。

    “怎么,想消灭证据?”

    人群里的傅歧见虞舫要咬死魏坤的架势,赶紧向前一拦,将虞舫一把格开。

    “你要干什么?”

    魏坤看着像是疯狗一样的虞舫,心有余悸地拿着那些文卷退后了几步。

    “傅歧,你今日是要与我结仇不成?”

    虞舫双眼通红,死死地瞪着突然冒出来的傅歧,“这又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事啊!”

    傅歧见到虞舫吃瘪就高兴。

    “我看看热闹不行吗?”

    “虞兄,这些文卷是从你的书匣里掉出来的,也确实很多字迹都不相同,无论如何,你都该有个解释。”

    性格温和的孔笙难得一脸严肃,上前回护众人。

    “就如我们对褚向的字迹有疑问,褚向也没有回避,而是用自己的字和文章证明了自己,你也该对一同应试的甲生们有个交代。”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要我给你们一个交代?”

    虞舫冷笑着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你们以为蓄意构陷我,就能拉我下来,顶上这天子门生的名额?”

    他明明早已经将那些背过的策论都烧了,哪里来的这些东西?

    什么弄混了两人的书匣,恰巧在大庭广众之下摔在人面前,这世上哪有这么多“意外”?

    他是一点都不信!

    虞舫还欲去抢那些卷子,但傅歧又怎么会让他如意?他本就是从小习武,又人高马大,如今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将他钳制得死死的,连一只手都伸不出去。

    “去,去请谢使君和贺馆主来,就说有人舞弊!”

    魏坤嫌事不够大,大声嚷嚷着:“让谢使君和贺馆主看看这些东西!”

    “魏坤!!”

    虞舫歇斯底里地喝叫着:“魏坤,你这个红眼竖子!”

    可惜他吼也没用,平时里也只能吓唬吓唬庶生,这里是甲舍,最差的也是二等士族,又事关“天子门生”,当即就有几个亲自去找贺馆主了。

    虞舫疯了一般左支右突,可是就是挣脱不开,最后竟状如疯虎般咬了傅歧的胳膊一口,成功逼迫他放开了自己。

    “你疯了!”

    傅歧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痛得叫了一声。

    “你们这群小人!”

    虞舫看着围过来的人群,重重地喘着粗气,“你们都是串通起来,故意好逼迫我的,否则为何来的如此之快!”

    “是你,是你是不是?”

    他冲着顾烜喊道:“是你的预谋!”

    “我都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去了,为何要算计你!”

    顾烜翻了个白眼。

    “那就是你,你是第一个赶到的!”

    虞舫转过头瞪向孔笙。

    “冤枉,冤枉,我就住你隔壁啊!”

    孔笙连连摆手。

    “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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