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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马文才-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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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面前两位“梁臣”,萧综又一次发出了刚开始的疑问。

第487章 一念成佛(下)() 
萧综无论如何变化; 有一点却不会变化; 那就是“专断”。

    这种性格说的好听是善于决断; 说的不好听就是听不进人言。一旦他做出了决定; 便很难更改。

    如今也是如此,他已经态度坚定的不想回去,即便陈庆之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无法说服他回去。

    “殿下,请您再考虑考虑吧。世上最遗憾的事; 无非是生离和死别; 两国很可能就要开始交战; 殿下身份贵重,便是藏在寺中真的出家; 又能藏多久呢?”

    陈庆之想的比较实际。

    “何况我们是为了救殿下而来; 殿下如果不愿回去,几千白袍军就只能一直滞留在梁国; 等候您改变决定了!”

    萧综闭目不语; 显然心意已决。

    陈庆之实在没辙,只能用求救的表情看向马文才; 而马文才不愿多费口舌,折身出去从廊下抱进来一个匣子。

    “我离京时; 陛下没有似吩咐陈将军那般做出很多嘱托,只是委托我把这方匣子交给您。”

    马文才将匣子推到萧综的面前。

    “如今陈将军话已经带到; 我也该将东西物归原主了。”

    说罢; 拉了拉陈庆之的衣袖; 站起身,示意该离去了。

    马文才拉着陈庆之出了禅房,陈庆之脸上还是愁云密布,甚至还有些埋怨马文才。

    “佛念,你拉我出来干什么?殿下这是被魏国的现状吓到了,待我再好好劝劝,说不定能够动摇。”

    他根本没办法想象自己要没有带回去萧综,该如何向皇帝覆命。

    “现在你拉我出来,哎!”

    “豫章王在永宁寺出家才一年,不弄清楚为何会有这样的变化,就算先生你把嘴皮子说破了也没有用。”

    马文才语气淡淡,不以为然道:“何况我们花费了这么多心血,岂是殿下一句‘不愿回去’就能放弃的?”

    “到时候就是绑,也要把他绑回去。”

    是的,马文才根本不愿浪费口水的原因是他根本就不在乎萧综会怎么想。

    当初他让花夭将萧综送入永宁寺,可不是为了让萧综真的出家的。只不过魏国人比梁国人还信佛,而且无论是上层还是胡族都对僧人十分尊敬,只要萧综进了永宁寺,便不会有多少人搜查他的行踪。

    说到底,一个敌国被抛弃的假皇子,也不值得魏国浪费太多人力物力来搜查。

    “你是说……”

    陈庆之一愣,而后叹息。

    “殿下要真的不走,也只能这样了。”

    他权衡过利弊之后,不得不承认马文才的手段才是最有效的。

    “先去打探下情况吧,永宁寺里有我国的细作。”

    马文才压低了声,对陈庆之说。

    两人走出禅房绕过后院,便看到有个小沙弥在柳树下候着了。

    这小沙弥见了两人也不说话,只带着他们七拐八绕了一会儿,终于在永宁寺边门前一处小楼旁停下了。

    “诸位可是来尝我们寺中的罗汉斋的?”

    一个方头大脸的僧人带着生意人才有的微笑凑上来,开心地招揽生意。

    “咱们寺里的罗汉斋,那可是满洛阳的贵人都称赞过!”

    马文才点点头,抛给他一吊赏钱。

    这处小楼来往客人不少,但大多是来寺里参拜的香客,穿着和乔装的马文才两人一般普通,根本不是什么“贵人”,吃素斋也只是为了便宜。

    于是马文才顺理成章的凭借着一吊钱的赏钱入了雅间,那大脸僧人又拿出一本小画册子,介绍起上面的菜色,俨然就似马文才在建康开过的那几间酒楼。

    陈庆之先前还在纳闷马文才这时候吃什么饭,等那册子一出,顿时明白过来。

    “二皇子住进来这一年多发生了什么事?”马文才看似在询问画册上的菜肴,口中却问着有关萧综的事。

    “和什么人接触最多,见过什么人?”

    “起初半年,倒是避不见人。只是半年前寺中来了个高僧达摩,在洛阳收徒,说是要在中土教授小乘佛法,二皇子也不知为何被那位僧人看重,收做了记名弟子。那之后,二皇子便跟随达摩和尚精研佛法。”

    大脸和尚回答的很详尽:“他出家后法号‘了凡’,除了早课上能见到的寻常僧人,他接触的人并不多。”

    “达摩?”

    陈庆之蹙眉,“那不是曾来过我国的禅教和尚么?我记得达摩被陛下召入宫中请教佛法时,几位皇子也在。”

    “难怪。”

    达摩在梁国宫廷见过萧综,所以才会将他收做记名弟子。

    就不知萧综不愿回国,是真的受佛法感悟,还是受了佛门的胁迫了。

    “这几年辛苦你们了。”

    马文才点了点头,又递给方脸僧人几枚金叶子。

    “这些钱你们分了吧。”

    “不辛苦不辛苦,多亏了郎君的糖盐方子和特殊的经营方法,我才能升任这罗汉楼的主事,旁的不说,油水倒是够的。”

    他嘴里说着不辛苦,却笑眯眯的把钱收了,又说:“郎君可是要把二皇子带回去?我们在伙房里也有人,若有需要,但请吩咐。”

    只要萧综还在寺中吃饭喝水,就逃不了被算计,到时候被迷晕了往伙房里出厨余的桶里一放,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出去。

    “需要用你的时候,我会让人传信的。”

    有陈庆之在,马文才不方便吩咐太多,应下后便和陈庆之好好吃了一顿饭,从旁门回了“大将军府”。

    回了府中,马文才屏退旁人,和陈庆之开始商量什么时候动身回去。

    “先生,我现在是魏国亲封、名正言顺的徐州刺史,既然殿下已经找到,不如这几日便向元冠受辞别,从魏国要来徐州的封赐文书后,我们便领着白袍军和殿下回徐州去吧。”

    他来之前已经想好了退路。

    “现在回途的诸城畅通无阻,黑山军也今非昔比,白袍军与黑山军一起有两万多人,再加上可以向荥阳的贺六浑借兵,便是尔朱荣真的来截断后路也有一战之力。”

    “就怕元冠受不愿轻易放我们离开,更不会轻易交出徐州。。”

    陈庆之却没他想的那么简单,“洛阳城虽然得手,可尔朱荣征讨葛荣时并未伤了根本,洛阳那点兵力除了守城便剩不下多少,元冠受虽然不至于像元颢那么糊涂,但让他打仗也是不行的,肯定得攥紧我们这根救命稻草。”

    “如果我用百分百能‘手铸金人’的秘方交换呢?”

    马文才丢出一个可能。

    “洛阳这些官员借口元冠受不愿接受‘手铸金人’,到现在还拖着他的登基大典,明显是更满意元子攸当皇帝,妄想着元子攸能领兵回救洛阳。元冠受私底下铸金人几次不成,一直惶恐着自己会和尔朱荣一般屡铸不成失去名分……”

    “我们要给了他‘手铸金人’的方子,则魏国大位可得,到时候他是名正言顺的魏帝,哪里还需要我们这些梁国人?!”

    马文才从容而笑。

    “此话当真?”

    陈庆之愕然,“可是哪里会有这样的方子……啊,茅山那些道人!”

    他倒是没想到祝英台身上去,可陶弘景冶炼的本能却是天下皆知。

    如今梁国最有名的五把刀七把剑皆是陶弘景所铸,若说这天下有“百分百铸成金人”的方子,那方子必定在茅山。

    马文才顺水推舟,承认了那方子是茅山所出,又催着陈庆之早下决定。

    “那便先如此行事。”

    陈庆之长于兵法而不是政治,斟酌再三后,不得不承认用马文才的办法最是稳妥。

    “那先生便等我的好消息。”

    马文才胸有成竹,此番入了洛阳,更是如鱼得水,当下拜别陈庆之,便要入宫求见北海王元冠受。

    待马文才走后,陈庆之回了自己的屋里,这才小心翼翼地从袖中取出一张字条。

    这张字条,是他搀扶突然“心悸”的萧综时,后者悄悄塞入他手中的。

    虽不知他为何要如此,但陈庆之还是下意识地将它藏了起来,等到马文才走了方才拿出来。

    他用手指拂开那张纸条,读完上面的字,眉头猛地一跳。

    “小心马文才?”

    **

    永宁寺。

    马文才和陈庆之走后,萧综面无表情地看着膝前的木匣,深吸口气,闭上了眼睛。

    萧综想借由“禅定”的状态,对抗那匣子对他的诱惑。

    “心不动,人不动,不动则不伤。”

    如是默念几次后,他睁开了眼,却发现诱惑有增无减。

    他犹豫着,几番伸出手去,却又蓦地收了回来,仿佛那匣中关着的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旦开了就会将他吞噬。

    如此几番,他的手离匣子越来越近,那匣子也离他越来越近,这样的拉扯足足有大半天,等他回过神时,匣子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

    一声叹息从门口幽幽传来。

    萧综浑身一震,抬起头看着面前虬髯满面的僧人,满面羞愧。

    这僧人一身单衣站在门口,呼吸之间毫无声响,连胡须也不会拂动一下,是以萧综竟没发现他什么时候来的,又站在那看着他如此“挣扎”多久了。

    “师父,是我修行不到家,还是动摇了。”

    萧综站起身,一咬牙抱起箱子,想要冲出门去,将它投入院中的井里。

    然而他刚刚起身,门前那僧人便转瞬间到了他的面前,伸出一只手将他按坐了下去。

    他明明只是轻点了萧综的肩膀,后者却再也无法起身,只能仰首看着面前的高大胡僧。

    来的正是他在永宁寺中拜下的师父,达摩和尚。

    “诸法不自生,亦不从他生。”

    有些东西无法用汉文说明白,达摩便用梵语提点萧综。

    “既然避无可避,不如明心见性。”

    “是。”

    萧综将匣子从怀里放下来,放回了面前。

    这一次,他不再躲避。

    打开匣子的锁扣后,萧综又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将匣子打开。

    匣子不过一尺见方,并放不了什么,打开匣子后,一双小小的婴儿鞋并几件已经发黄的单薄童衫,便赫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萧综颤抖着从匣中取出那几件可以用“可爱”来形容的小衣服,便从匣底的纸条上看到了熟悉的字迹。

    明明是来自梁国的匣子,却写着魏国的诗句。

第488章 千秋伟业() 
这匣子不仅仅他有; 太子萧统和三皇子萧纲皆有一只。

    萧衍一直没有立后; 他三十多岁时才得了第一个儿子萧统; 隔年和次年又得了萧综和萧纲; 三个孩子年纪相近,几乎是被萧衍带在身边亲自养大的。

    那时候因为萧综的早产,宫里其实已经有些流言; 再加上后宫中太子之母丁嫔得势,吴贵人份位低下; 萧综便经常在明里暗里受到宫人的冷落和刁难。

    萧衍发现这种现象后勃然大怒,便亲自给三兄弟赐下了这方“宝匣”; 匣子的钥匙在萧衍身上; 若他们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想说的话; 不敢直接向父皇开口的,便在匣子中放一张字条并锁上; 宫中就会有人将锁上的匣子送入萧衍手中。

    说起来这匣子三位皇子都有,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方匣子是为萧综准备的; 太子身份尊贵,三皇子有母兄照顾,哪里有缺什么东西的时候?

    唯有在后宫中服侍过两位皇帝、身份尴尬的吴贵人之子才需要这种东西。

    也因为有这匣子的存在; 伺候萧综的宫人不敢再轻忽怠慢萧综; 尚且年幼的萧综那时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仗着有皇帝宠爱; 用这方匣子颇是要了不少东西; 告过不少刁状。

    其他两个皇子为了和萧综争宠; 也有事没事就写几张条子送匣子,也算是父子之间的一点小情趣。

    那时候无论萧衍多忙多累,就寝前都会去东宫见几个儿子,聊聊他们当天的功课,亦或是最近的感悟,等后来再生下的几个儿子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

    那时候萧衍国事繁忙,老大也能帮着带孩子,所以除了他们兄弟三人,没人有这个匣子。

    等他们渐渐大了,这匣子便用的少了,萧统萧纲是因为懂事了,萧综则是因为从吴贵人那里得知了不该得知的事情。

    孩子们不需要他了,萧衍起初还觉得有些失落,后来又安慰自己是他们长大了,只是偶尔聊天时,还会拿他们小时候要过什么奇怪东西的玩笑来调侃他们。

    时光荏苒,现在递匣子的成了他的父亲,所求的却是他无法完成的愿望。

    “你向我学的是大乘佛法,大可不必出家修行。只要心中有佛,其实在哪儿都可以的。”

    达摩见他泪痕纵横,心中也有不忍。

    他俗家身份和萧综一样,是一位王子,为了佛法才出家为僧,自然明白萧综现在的心情。

    “你法号‘了凡’,不如等了却凡尘之事的那一天再来寻我。”

    达摩轻声用梵语劝说他。

    他见过萧衍,虽然无法接受他对佛法的观点留在梁国,却尊重萧衍这么多年来为佛法传播而做出的贡献。

    一南一北的两位帝王都尊崇佛法,是佛门之幸,也是僧人之幸。

    没有戳破萧综的身份,反倒帮他遮掩,希望用佛法感化他心中的戾气,都是因为如此。

    如果萧综想要回国,这师徒名分其实并不会因为地域国家有什么变化,他本就不是魏国人,也不是梁国人。

    萧综却摇了摇头,用梵语回答师父达摩。

    “我要了却凡尘,却不在此时,不在此地,不是此身。”

    “佛门的存在不是为了收容逃避世俗的人,行善施德也不是为了得到果报的手段,我曾对你父亲说过这个道理,但他没有听懂。”

    达摩似是听懂了,又似是没听懂。

    “你的父亲在一个‘有’字上下工夫,造寺、写经、度僧不可胜数,却如同在沙上筑塔,根本看不清事物的虚幻本质。”

    “而你却在纠缠实相,破不了一个‘我执’,既然拿不起,又何谈放下?”

    萧综心中的所思所想却不能告诉达摩,只能摇头不语。

    “既然你不愿回国,那又在这里等什么?”

    达摩疑惑不解。

    “为何不愿和我同归少室山中?”

    这次,萧综终于愿意回答了。

    他念了句佛号,恭敬地回答达摩。

    “弟子,在等一个结果。”

    **

    马文才以“手铸金人”的秘方向元冠受讨要徐州,就如同向失眠的给予能安眠的神药,向饿久了的人给予美味佳肴一般,根本就是手到擒来。

    他也亲眼见过白袍军中那些茅山道士的厉害,虽不能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但各种奇术层出不穷。

    马文才说茅山上有能让杂金变成纯金的办法,元冠受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几乎没有犹豫,立刻令宫中的大臣写了一封诏书,任命马文才以刺史之职镇守徐州。

    马文才拿到诏书,却气笑了。

    “陛下只调任在下去徐州,却只字不提陈将军和白袍军,这是何意?”

    他假装疑惑不解道:“陛下向我国皇帝的请求我们已经做到,难道陛下还想让白袍军留在洛阳充当羽林军不成?”

    元冠受被马文才说得一噎,干笑道:

    “当初梁主将洛阳的防卫重任全权委托给你们,如今洛阳之危还未解,你们却突然说要离开前往徐州,你就不担心贵国会认为你们是急于拥兵自重,而不为国家考虑吗?若梁主知道我明明要求你们留下,你们却急着离开,以至于最后满盘皆输,怕是会要责罚你们吧?!”

    马文才差点给他翻了个白眼。

    这北海王家的傻儿子还真以为他们是来洛阳结盟隔江而治划地盘的?

    皇帝要知道他们接到儿子却不走才该问罪呢!

    “行吧。”

    马文才知道跟他在这里扯皮也扯不出结果,看了眼手中印着皇帝之宝的诏书,叹了口气。

    “既然陛下留陈将军另有重任,那在下也不好强求。”

    他收起诏书,对元冠受又说:“白袍军我可以不带走,但黑山军要护送我去徐州,请陛下再写一封诏书,准许沿途城池为黑山军打开城门,路过的城池也要给予黑山军方便。”

    元冠受又在犹豫。

    “花将军和任城王乃是旧交,贺六浑的军队现在就驻扎在荥阳,陛下不让黑山军跟着我去徐州,难道是要留在京中给任城王开城门吗?”

    马文才终于失去了耐心,讥讽道:“还是陛下准备在洛阳养着这一万多人,等着他们感恩戴德重新做回羽林军的那天?”

    元冠受听到“任城王”三个字眉头就是一蹙,下意识想要回避这个人。

    再一想他确实无法调度这批人马,留在洛阳城中反倒是隐患,还要消耗无数粮草供养一支无法利用的雇军,他没有考虑太久,就依照马文才的请求又写了一封诏书,证明黑山军是朝中雇军的身份。

    马文才得了这两封诏书,从怀中取出一张方子。

    “陛下,这便是手铸金人能够百分百成功的秘方,除此之外,殿外还有一名道士在等候,若陛下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大可问他。他也能手把手教导陛下如何手铸金人。”

    自从知道祝英台会提纯真金的方法,他便刻意记下了这张方子,还亲自向祝英台学习过如何手铸金人,为的就是他日也许会用上这门“手艺”的一天。

    只是想不到当初的留意,竟然是用在了这种地方,也算是上天注定了。

    一得到两道诏书,马文才立刻就出了宫返回陈庆之的“大将军府”,回报这个“喜讯”。

    当知道诏书上没有提及自己,也没有提及白袍军,陈庆之大为惊讶。

    “这,为何不提白袍军和我?”

    和马文才一样,他也被元冠受封了一堆官,不过元冠受为了利用他打仗,没有具体封哪里的官职,而是“都督诸州军事”,类似于“天下兵马大元帅”,可惜洛阳的兵马被元天穆和尔朱荣抽调一空,说到底能“都督”的也只有白袍军、黑山军和一部分守城之外的魏兵罢了。

    “那元冠受一肚子好打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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