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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宠姬与贤后的距离-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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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猜测准不准确,一想到正事,昭律便觉得这底下的椅子上长了倒刺,一刻也坐不住。再想到外头一溜儿等着从他的这些“爱姬”们身上得到消息的人,他好歹按捺住了性子,又口无遮拦地调戏了几句,然后就称有大臣给他进献了几个细腰舞姬,急匆匆地走了。

三人恭送他离开,直起身后面面相觑。“倒是没听家父说最近有进献舞姬的。”孙姬十分不快,因为昭律这只进了碗里的肥鸭子又长了翅膀飞走了。孙潮是进谏官员,对这种事情一向会比较清楚。而昭律和虞婵都离开,她也就不敢称秦姬为秦妹妹了,因刚刚全是故意做的姊妹情深样儿。

“这种小事,便就是孙咸尹,也不能全管着的。”秦文蕙沉声道。“若真是舞姬,也无甚关系。”她叫过一个小宫女,如此这般地吩咐下去,这才继续道:“便叫他们注意一些,瞧瞧王上是往哪里去即可。”其实这句话就等于,只要平王不去岚仪殿,那就是万事大吉。

“原是我糊涂了,可不就是这理儿?”孙姬虽不快,但也要看秦文蕙面子。虽她比秦文蕙入宫早,也架不住孙潮是秦兴思门下一走狗,说不得要仰人鼻息。不过她嘴里只叹气,道:“其实,嫁与王上那一日,便当知道这个了。”

眼见今日已然没戏,尹姬深有同感,两人一起叹了几口气,其中不乏有些平王喜新厌旧的悲凉。过不了几时,侍女报回了消息,平王直接回了寝殿,而之前也的确有几抬轿子将舞姬送进了朝明殿。这就没什么话可说了,三嫔散场,尹姬和孙姬带着侍女各自回宫。

这轿子却是昭律使的障眼法。里头是有舞姬,但还有几个和细腰美女完全搭不上边的人。司徒苏据,已至知天命之年,看起来是懵呆呆的老好人模样,经手的赋税、俸禄、军需、粮饷却从未出过错。工正墨季同比他小些,倒真是一心只扑在工程建设上,算得半个中立派。

墨季同一下轿便呆住了。不为别的,就为他看到的两根盘龙云纹雕花柱子。苏据今日神秘兮兮地告诉他,有人对他的水利计划很有兴趣,见上一面定能助他一臂之力。只一个要求,无论路上发生了什么,他都不许出声。他还以为是苏据找到了治河的能人,准备引荐给他,这睁眼一看,居然到王宫了么?

此时苏据也慢腾腾地从另一抬轿子里下来了。墨季同一看他,立刻迎了上去:“你和我好歹多年同僚,如何开这种玩笑?”情绪甚为激动。原因无他,他在呈水上修建堤坝的提案白日里才被昭律一口否决了,理由是没有理由,所以他现在正在气头上。

“墨工正忧国忧民,当真是我等官员楷模。”苏据心道他急躁总是改不了,面上只先给他戴了顶高帽子。“只是这事关大局,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人工哪里来?银饷哪里来?做之前当然需要做好充分准备。”

墨季同怔了怔。这他当然也知道,他还知道这些都是苏据管的,所以这才乖乖跟着来。谈自然是要谈,但是和一个只顾得上吃喝玩乐的王上,真的有可谈之处吗?

他的脸色变化,苏据统统都看在眼里。“来罢。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遛遛才知道。”他拍了拍墨季同的肩膀,率先往前走去。

墨季同正想说还要通报,左右一看,这才注意到轿夫连同宫监竟然一个也不见,同时进来的舞姬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这事情的确全是古怪,他顿了一顿,便也跟了上去。

书房里,昭律正在将一张宣纸提在眼前,似乎能把它看出朵花儿来。墨季同一进去,就先扫到那上头的字,又见得书房井井有条,不由得略微惊异。照他的想法,此时进去不定要看到什么,但绝不会是他现在看到的情形。近日里就是这干旱蝗灾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王上难道确是想治理河渠虫灾、以免后患么?那为何在朝堂上不说?

“苏爱卿,墨爱卿,来了就开始罢。”昭律听到声音回头,只当没看见墨季同脸上的惊诧之色。

这语调清淡,却有些不怒自威的意味。墨季同见多了不务正业的平王殿下,常用表情是痛心疾首。如今瞧着这和以往完全不同的自家王上,他竟然有些发慌,不由得频频用目光示意苏据。

苏据瞥了他一眼,终于来救场:“王上,微臣不才,早朝上还未听懂,就让墨工正一一陈讲。”

就算墨季同再呆,见到这种充满了心照不宣气息的情形,也终于回过味儿来。不管昭律是出于什么理由,他只当不知道就行了。反正他为的不就是一座水坝吗?知道太多反而不美。

一个半时辰之后。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墨季同从一开始的满心怀疑,变成了现在的心服口服。他现在才知道,昭律平时那昏庸易怒的模样是装出来的,教他大大吃了一惊。

苏据见他掩饰不住惊愕的模样,故意取笑道:“墨工正这是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经过前头的刺激,再听不出苏据在说什么,墨季同觉得他这个工正也可以不用当了。他正色道:“王上大可放心,微臣除了水坝,什么也不知道。”

昭律既然敢叫他来见,之前已然做好了预料,此时当然不甚惊讶。“墨爱卿所言甚是。只是这粮饷一事……”

他停住不说了,但苏据和墨季同都听了出来那言外之意,就是干旱。越国是蒲朝诸侯国中最大的,几乎占了一半。大部又地处南方,气候宜人,水草丰美,素来是天下粮仓,这才能撑得住各种花销。民以食为天,粮食才是本钱,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解决旱情。

这白日里也讨论过了,墨季同主张修坝,这是个长远之计没错,但并不能解燃眉之急。其他大臣的意见是捕捉蝗虫,以免造成更大危害。说得是不错,但怎么捉才能捉干净,还有人力,又是个问题。故而此时,苏据和墨季同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不是该建议再找几个人来商议。

昭律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结果还是和白天一样。虽说并不是全国干旱,但如果少了一半收成,那也叫人肉痛。没办法的话,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么?昭律想到他后头的计划,又想到他没想明白的那个字,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一次。反正不会有什么损失,不是吗?他拿定了主意,便道:“今日便到这里罢。苏爱卿,墨爱卿,就有劳你们再扮一次舞姬了。”盗文网自重。不仅是墨季同,就连苏据也在心里冒出了个巨大的疑问。似乎是笔墨纸砚掉地的声音……王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据轻车熟路,墨季同也只能表示全力配合。只是他们钻进轿子里没多久,就听得外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昭律的怒吼:“连拍子都踩不准,来人,把这些舞姬都给寡人送出去!”停了一停又道:“派人去岚仪殿,给寡人把夫人请过来!”

不仅是墨季同,就连苏据也在心里冒出了个巨大的疑问。似乎是笔墨纸砚掉地的声音……王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昭律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结果还是和白天一样。虽说并不是全国干旱,但如果少了一半收成,那也叫人肉痛。没办法的话,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么?昭律想到他后头的计划,又想到他没想明白的那个字,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一次。反正不会有什么损失,不是吗?他拿定了主意,便道:“今日便到这里罢。苏爱卿,墨爱卿,就有劳你们再扮一次舞姬了。”

苏据轻车熟路,墨季同也只能表示全力配合。只是他们钻进轿子里没多久,就听得外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昭律的怒吼:“连拍子都踩不准,来人,把这些舞姬都给寡人送出去!”停了一停又道:“派人去岚仪殿,给寡人把夫人请过来!”

不仅是墨季同,就连苏据也在心里冒出了个巨大的疑问。似乎是笔墨纸砚掉地的声音……王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仅是墨季同,就连苏据也在心里冒出了个巨大的疑问。似乎是笔墨纸砚掉地的声音……王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91第九十章 久长夫妻

这一年的冬天过得特别快。至少虞婵觉得,是她最近几年里过得最快的。似乎很快;述职的诸侯各自离开洛都;似乎很快;他们就从洛都回到了呈都;似乎很快;园子里的桃花发了;或粉或白的花骨朵儿饱满地挺在枝头。

天气入了春;空气里细细地飘着雨丝,给越王宫三重宫墙内外都笼罩了一层迷蒙的雾气。虞婵正在窗前画一幅新的山水,冷不防风一吹,就有雨丝飘了进来,打湿了宣纸,微微地洇了一片;显出半透的灰色。旁边的书芹急忙往前;想替她关上窗户,被她摇手阻止了。“把画儿拿进去晾着罢。”

书芹应声而去,虞婵信步往前,立在了窗沿儿边上。雨幕如烟如雾,似幻似梦。越王宫三重宫墙,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无一不透着南方特有的圜转精致。而在这样宁静祥和的表面之下,隐藏的真实又是什么呢?

从洛都回来没多久,他们关系的改变就被一些有心人觉察了。当然,昭律一直宠虞婵,在外人前面,两人都能装得十分恩爱,故而之前他们私底下冷战之时,也只有他们两人自己才知道。

不过就算如此,也不能解释其他嫔妃感受到的那种奇怪的感觉——虽然似乎看起来没什么差别,但虞婵的脸色看起来就是透着一股子和之前不一样的精神气儿——像是心花怒放又像是心满意足,而且这种心情让她看起来更漂亮了,是那种神采飞扬的漂亮,靠妆粉真是拍马也赶不上。

不管其他人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秦文蕙对这种变化几乎是一下子就察觉到了。

从越王宫里各色人等开始为奔赴洛都准备各种事务之时,她就不由得生了担心。这种事情一看就知道是虞婵去的,她就算再想去,也根本找不到一个理由下手。而这路上来回一个月,在洛都再待大半个月,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就只有虞婵陪在昭律身边。再加上之前焦端叛逃魏国,整个越国前朝后宫动荡了大半年,不仅是她,其他嫔妃想见一眼昭律也难,就更别提侍寝了。

这样前后算起来,在快要一年的时间里,后宫里除了虞婵之外的所有嫔妃都算是在独守空房。说出去大概没人信,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这要怎么解释?昭律的理由之前是他要避嫌,之后是出了远门;可是现在回来了,依旧是三天两头不见人影——好吧,这次说的是铸造监制出来新铁,可以做农具……可是后宫里谁关心这个?锄头也好,耙子也好,她们关心的只有一个:昭律就算真是忙瘫了,也不可能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完全不碰女人的。

他碰了谁?这个问题的指向性明摆着。

难道只碰某个她了?这个问题的指向性也很明显。

因为在昭律勤政之后,虞婵之前得到的、可随意进出朝明殿的特例并没有废除。当然,虞婵自己用这个权利的时候很少,估计也是考虑到目标太大了。只是架不住昭律总不住脚地往岚仪殿去,虽然次数也不多,但这落脚点真是变也不带变一下的。

一众人等从一开始的捂着心口疼,到现在已经也都麻木了。她们大概就从来没有真正知道过昭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才会觉得,这前后变化也未免太大了吧?再者说了,虞婵的身份摆在那里,妥妥儿压倒绝大多数人。

没有恩宠就没有子嗣,没有子嗣就没有未来。她们能意识到这点,同时也只能束手无策。实话说,她们进宫之前也预料到了这种最坏情况,但是昭律那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前后这样的云泥之别,她们心理落差自然有些受不过来。

至于秦文蕙,她更不甘心。出身比不过虞婵,她认了;才能比不过虞婵,她也认了。可扪心自问,她虽然有些小脾气,但对昭律绝对是对她见过的所有男人中最真心的了。而明明之前的时候,昭律待她还是很温柔的,只不过前朝出了点事情,他就能马上划清界限了么?难道他们之间竟然这点情分也没有么?还是说,他的情分,都用在虞婵一人身上了?明明,明明虞婵守孝三年,都不能改变他的宠爱啊!

谁能给她解释一下,难道她对昭律还不够好吗?

秦文蕙日思夜想,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她依旧常往岚仪殿里去,期待着哪天能撞上昭律。但是昭律似乎知道她什么时候不在,总是在她不在的时候才会去岚仪殿。若不是从自己的消息渠道里知道,朝上最近其实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征伐潞由,昭律因此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无暇顾及别的什么,秦文蕙真要自作多情地认为昭律是在故意躲着她了。

她的乳母贾氏见她如此忧愁,一日一日地憔悴下去,心里十分打鼓。一方面,她应该将这件事报给秦兴思;但另一方面,秦文蕙不许她去说有关这方面的事情。因为她已经有些隐隐约约地察觉,若是告诉秦兴思的话,可能又要出什么大事,而且这事情的方向绝不会是她所期望的。再者说了,她父亲顶多也就能借着咸尹的嘴用冠冕堂皇的道理去劝昭律,那不是她想要的东西。她坚信,这种事大部分靠的还是她自己。

虽然这个被她瞒下了,但其他很明显的事情依旧被秦兴思知道了,比如说这后宫的侍寝问题。他猜想自己女儿定然不大高兴,觉得必须插手。但昭律去虞婵那里也没几次,说是虞婵霸占了昭律的独宠也未免不大过得去,更别提虞婵于今在朝野之中日益高涨的声望。从前头的蝗灾防治到后头的水利督建,从军工再到农工,每件事都和虞婵沾上了关系。这种情况,就算他再恨得咬牙切齿,也只能避其锋芒。

所以在秦兴思的暗中推动下,早朝时顿时就多了些声音。先是一个,然后慢慢多起来。当然了,那底下的真实意思经过包装之后,就变成了“王上日夜操劳,固然是好事;但君一国者,若无子女,也当兼顾着雨露均沾”。

这理由倒是十分冠冕堂皇。昭律当然听出来了言外之意,本来很不耐烦。但他转念一想,这还真是个大好机会。反正经过焦端这件事,他明里暗里已经削掉了一些秦氏党羽,朝堂上的声势不再显得一面倒。就算现下言官们嘴里说得义正词严,但难道他们能在他就寝的时候,逼着他必须要到某个嫔妃的宫里去吗?

可想而知,当然不行。以前就算了,如果他现在还摆不平这些其心可诛的大臣,也不用说他想成为这天下共主了。等他在潞由和诸吕得了大胜,借功再提拔一批王党的人,现在这些人的位置就……

“众位爱卿一心为国,寡人知道了。”昭律抬了抬袖子,脸上的表情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听着他平静的声音,底下大臣屏声静气,尤其是那几个出头的咸尹。自从王上勤政以来,似乎还没有这么容易就同意的时候?众人偷偷地用眼光交流,都在其他人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感觉:王上想什么越来越不好捉摸了……秦党的人莫名地感觉到了一种山雨欲来的情势,而王党的人都在控制自己的表情,免得露出太欣喜的神色。

当天夜里,朝明殿。春宵帐暖,被翻红浪。

“……你原来不是说要……谈潞由的……粮草的吗?”因为现在姿势和动作都不大对,虞婵这一句话分了好几次才说出来,声音里难掩急促喘息。

昭律往她的腿中间更深地挺进身体。“等下一样能做……”他精壮的身体微微出了汗,在朦胧的烛光中带着点反射光线。“今日里爱卿们都说,如果寡人再没有一子半女的话,就该硬绑着来了。既然这样,难道我们不该再努力一些吗?”

“他们肯定不是这意思……”虞婵这时的理智还没全部消失。王党这边都在急着出征,哪个人会有闲心说这种话?而秦党想做的事情,肯定是把昭律往秦文蕙的床上送,肯定不会想着如何给她行方便之门。“你是故意的……啊!”

突然间天旋地转,他们的位置换了一下,变成了虞婵在上的姿势。她现在才感觉到,身体几乎软成了一滩水,而且体内火热的事物则送得更进了。她下意识地想夹紧腿,最后只能夹紧了对方的腰。感觉到那一阵收缩,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低吟。

“这时候就忘记那个吧……”昭律咬着牙道。那种火热的洪流从腹部开始席卷了他的身体,叫嚣着要掠夺占有。他几乎是马上就听从了这种意识的驱使,更加用力起来。

鬓云香乱,春宵苦短。这一夜里,朝明殿里的烛光彻夜未眠。

而就在接下来的第三天里,昭律准了秦文蕙回家省亲的请求。这一行人回到秦府的声势浩大,然而这都不在平日里关心排场的秦文蕙的注意力里。她坐在秦兴思的书房里一杯杯地喝茶,等着秦家父子下朝回来。而这个时候真的到来的时候,她的第一句话是:“父亲,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92第九十一章 你我与共

秦文蕙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不由得一阵狂喜。在她看来,她比樊姬年轻貌美,这三年孝一守,平王看得见吃不着;也就慢慢过去了。难道这种有利情况还不够她夺宠固宠吗?这一想之下,她对樊姬的敌意也就减下去许多;变成了轻视;只是面上不显。“姐姐怎么说这等话?却是折煞妹妹了。这侍候王上乃份内之事,妹妹自当尽力。”

“就是这个理。”虞婵也不戳穿她,只又叹了一口气道:“妹妹如此明理,姐姐便放心了。眼下这身体也慢慢好起来了;过几日,姐姐便去请守太庙。”

越国太庙便在越国王宫库门外;说起来也就几墙之隔。有些人一辈子想进去,有些人一辈子想出去。秦文蕙自然是前者。虞婵现在是后者,可惜出不去也不能出,只得做出一副低落样子,拿话去激秦文蕙。若是她所料不错,她这一示弱,秦文蕙定然觉得她无甚威胁,不如把她留在宫里看笑话。

果不其然,秦文蕙蹙眉道:“这可不大好。再几日,姐姐身体也不能全好了,太庙那儿又没几个伺候的人,叫王上和妹妹如何能放心?妹妹这几日便去和王上说,就在这岚仪殿里设个牌位,既可每日静思,又有人照顾身体,岂不是更好?”

她刚客气了两句,这马上就“王上和妹妹”了,话里话外都已经是外人了么?虞婵在心里冷笑,但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推脱道:“这也是过几日的事情,姐姐在此先谢过妹妹了。”

最大的问题解决,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秦文蕙这才起身告辞。她志得意满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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