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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冤家路窄（二）（）
对于巴卡，云片羽只心道：居然还有这样天真的家伙，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两千金币，巴卡少爷还真是大手笔，只不知这笔钱是你们家族贩卖了多少奴隶的所得？”菲克斯忍不住怪里怪气的嘲笑。
马卡罗家族最初就是靠贩卖奴隶起家，然后有一代的子孙争气在战场上挣得了勋贵头衔，之后马卡罗家族靠着大量的金钱培育出优秀后代与广泛的人脉关系等等，一路上升，最终达到了伯爵的地位。如今，马卡罗家族名下的产业众多，美酒、布匹、山林等，但最大的挣钱生意依然是贩卖奴隶。
作为双月城最古老的贵族家族，菲克斯很是看不起做黑心生意的暴发户马卡罗家族，而且在贵族圈里，虽然不少贵族私下都有参与奴隶买卖，因为它有巨额暴利，但在明面上是人人都对此鄙夷唾弃。
巴卡假装没听到，只对云片羽再次放低姿态的询问：“云先生，你可否成全我。”
云片羽好笑的看着他。
巴卡误解了她态度以为同意了，大喜过望。
“云先生请放心，法师小姐在我们府邸里定然不会受到丝毫委屈，像她那般高贵的魔法师能赢得我的赞誉与尊敬，必然也会赢得我父亲的看重，我们会好好对待她的。她会享受到我们府邸中最优良的待遇。我愿以我家族的名誉发誓。”
“巴卡少爷，是不是你父亲在那天从法院回去后，没跟你说清楚？”云片羽终于开口了，她强忍着笑说：“我与那位伤害了你的女魔法师，素不相识。你怎么会以为她是我的女仆呢？”
“您又说笑了，如果不是您的仆人，为什么那时会听从你的命令？”巴卡也不傻。
“什么命令？我当时有开口说什么吗？没有吧。”云片羽说：“如果她真是我的仆人，那第二天我被你父亲伯爵大人告上法院后，就应该关押起来受审才对。巴卡少爷，你可千万冤枉我，你们父子都是双月城中的名人，我一个小小的异族魔法师可禁不起你们如此看重。”
“我也认为，你还是回去翻翻你过往的桃花债吧，没准能寻到那位女法师的蛛丝马迹。”菲克斯故意高声说道，站在他旁边的薇薇安掩嘴而笑。
“片羽。云，我好言说于你听你却不知好歹，劝你放聪明识相点，”巴卡的忍耐终于到极限了，他变了脸色，语带威胁：“限你三天，把你的女仆法师转让给我。哼，如果我们马卡罗家族要一个人在双月城消失，他就一定会消失！”
“巴卡，这里可不是你家，谁也容不得你放肆胡来！”菲克斯也变了脸。虽然他不喜云片羽是他哥哥的恋人这件事，但云片羽在双月城一天，她就是戴纳家族的贵客，巴卡这样是当他们戴纳家族是死人么？
此话就连薇薇安听到也很不悦，巴卡居然口出狂言，他们马卡罗家是不是忘记了这双月城的城主是她哥哥？
“你打算怎么让我消失？”云片羽饶有兴趣的问。
“哼哼，”巴卡不傻，在外面有些话可不能敞亮了说，他说道：“阁下毕竟不是我们帝国的公民，但你一入了我们的国家就必须遵守我们帝国的法律法规，我们帝国的法律可比一般的小国严厉，你可千万别仗着无知者无罪的念头在城中干违法乱纪的事，否则等待你的就是严格的法律惩罚，此外，云先生，你还要知道一点，你身为异族，人身安全可并不受帝国法律保护……”话点到为止。
“谢谢关心，正因为如此，我随时都携带魔法卷轴。”
“我们走吧。”薇薇安亲热的挽住云片羽的手：“既然看过了月神喷泉，怎么能不去月下诗台听一听吟游诗人的诗歌呢？还留在这里听乌鸦呱噪，多烦闷啊。”
云片羽便顺着她要离开。
“云，跟我用决斗决定吧！”在她背后，巴卡忽然喊道：“如果你输了，就把那位蓝发女法师转给我！”
“你想决斗我奉陪。”菲克斯说，手放到腰间的细剑上。
“不用，区区一个二级土系我还能应付。”正好她最近实战运动少了点，正缺人练手呢。
“你在这种情况下应战不利！”菲克斯低声说：“他是贵族，可你呢？这四周的人还都是他的护卫。”
一句话提醒了云片羽。
巴卡可是帝国贵族，国籍亚克多斯，贝伦斯大陆三大帝国，宛如三座巍峨大山压在其他各国头上，生活在帝国的乞丐都能用轻蔑的眼光看待外族人，而在论身份讲等级的社交圈，一个小国的公爵见到帝国子爵都得低头退让。这就是帝国的强势，大国的威严。
而云片羽呢？一个流浪的异族，宛如无根浮萍在贝伦斯大陆上生活，没有国籍没有家人，血统也属于遥远的东方山脉外的异族，这样一个无权无势没身份没靠山的人来说，最最不该招惹的，就是贵族。
换句话说，她若揍了巴卡，往小说是私人恩怨，往大说是冒犯帝国威严。
尤其现在可是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上次她还能耍赖逃脱，这次可不行。
巴卡正为此得意洋洋，贵族的绅士风度有时还不如耍赖更有利局面。
“我们直接走，他们绝不敢拦我们。”薇薇安偎依着云片羽的胳膊小声说道，同时，妩媚的翠绿眼眸睁大，暗含威慑之光的环视巴卡身后的一干护卫。
果然那些护卫有所顾虑，只敢站在巴卡身后，不敢往前一步。
云片羽扫一眼巴卡的护卫，一个是家仆打扮，其余则是护卫，腰间佩剑，应该是剑士，没有魔法师。而且上次那个力气很大的兽人奴隶并不在。
“片羽。云，是男人就接受我提出的勇士决斗的方式，而不要像只胆小的猫一样躲在女人的裙子里。”巴卡恶语恶言想要激怒云片羽，可惜他一开始就搞错了，所以激怒的反而是另一个人。
“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该向一位女士发起挑战，”菲克斯站到两位女士面前，像个应该在危险时代承担起守护责任的男人：“我接受你的挑战，但胜负与云小姐无关，而是要讨回我从前在你手里失去的尊严，巴卡，这次，无论谁输了，谁就当众跳进月神喷泉里。”
巴卡先是惊诧于云片羽居然是女人，随后很快便被菲克斯的挑战吸引过去。
“输了的人，要当众脱掉外衣然后跳喷泉水池。”巴卡说。
“一言为定。”菲克斯用严肃的口吻说。
于是，巴卡也变得正经，他脱掉碍事的外套，连同剑鞘一起扔给护卫。
“叫你的护卫把人群隔开。”菲克斯一面解开双腕的袖扣，一面冲巴卡说。
“我来吧。”薇薇安主动说，接着她将怀里的娃娃从右手换到左手抱住，右臂则平行前伸，念起咒语。
一阵吟唱中，薇薇安白玉似的右手亮起了绿色的光芒，随着光芒的增亮，平地忽然鼓起一股劲风，呈现小旋风状将菲克斯与巴卡裹入其中，但与普通的旋风不同，自然界的旋风是将四周的物品吸入风柱内部，而这股魔法旋风则是朝外吹走物体，魔法风呼呼的刮，刮得四周本聚集看热闹的民众纷纷后退，等到风停止，广场上已空出了一个直径十多米的空场区域。
你怎么不阻止他？云片羽讶异的瞄一眼薇薇安，她本以为作为菲克斯的青梅竹马，会反对这场意气用事的决斗，相反，现在看她表情，还颇有点小兴奋。
薇薇安注意到云片羽的疑惑，她神情轻松的说：“男孩子们总是满腔干劲，很少能发泄出去，放心，云姐姐，我自有分寸。”
云片羽这时也看到在空场区域的四周有一层几乎透明的淡绿色结界，呈半圆形笼罩住菲克斯、巴卡两人，每当人们无意碰触到结界表面时，就被一股劲风弹开。
菲克斯与巴卡缓慢走动，当两人相距约二三米的位置同时停步，然后先前拔剑举至胸前竖立，做了一个战斗前的优雅行礼。
巴卡。马卡罗虽然心术不正，但也是与菲克斯同级的剑士，一个土系一个风系，属性不相克，所以胜负难以简单判断。他竖起细剑摆开战斗姿势也像模像样，尤其是当下，原本轻浮无神的眼睛也凝聚起了认真的神采。
“接招吧，我会好好指点你的剑术。”巴卡倨傲的说。
“谁指点谁还不一定呢。”菲克斯回答。
他的话音未落地，巴卡便右脚往前一迈，抢攻过来，长剑快如闪电的正刺向菲克斯的前胸。
菲克斯眼皮都没眨一下，轻松的侧身避开，同时右手收至胸前，快速的身体下倾再往前一送，雪亮的剑尖指向巴卡的身体右侧，逼得巴卡不得不后退。
菲克斯抢到主导权立刻发起进攻，立即发动连攻，正面、咽喉、胸口，五连击，一招比招快，且手中的剑没收回便已攻出去，三次是实攻，还夹杂两次是佯攻。
巴卡见对方居然直攻他要害，匆忙的举剑去挡，连挡了三下，最后一下是他用尽全力硬生生接住菲克斯的剑，两把剑成X形在半空中，两人更是寸步不让的单手暗拼着力量。
这两把剑首做工华丽剑刃细长的剑看似能轻易折断，可在双方的较劲中却并无任何变形，足可见是武器精品。
他们没用魔法？云片羽思索，就看见巴卡手中的那柄剑上忽然冒起了一丝丝黄雾般的东西。
是土元素。“小心。”云片羽喊。
二十六、光明教堂（一）（）
早在她喊之前，菲克斯自然便注意到了，他立即手腕转动，单手挑着巴卡的剑身，灵活的改变了他的剑尖对准的方向，当巴卡喝道‘看招’，充盈了土元素的剑刃攻向菲克斯的俊俏脸孔时，菲克斯迅速下蹲，剑刃只刺到了虚影，黄雾似的剑气将空气都扭曲了，半秒后，蹲在地上菲克斯手中的剑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绿烟，他头也不抬的往上一送。
剑刃没刺准巴卡的脸，可剑身上的风元素却实实击中了巴卡的右脸颊，仿佛被拳头打了一般，巴卡往左侧摔倒，好容易站稳了，刚抬头瞄视，就见菲克斯单脚往地上一蹬，跃起，剑光似一道从半空挥来的绿蛇，嗖嗖的横扫向巴卡跟前。
“铮！”一声脆响，巴卡的细剑被菲克斯挑飞出去，细剑划着弧线落至巴卡背后几米外，而巴卡则握着发麻的手腕，喘气。
“把剑捡起来，我们继续。”菲克斯没趁机攻过来，而是收回自己的剑刃，等待巴卡重新拿起来。
笨蛋，为什么不把握机会。云片羽颇为遗憾。
“别小看我。”巴卡捡回剑，怒道，身形猛然加速，挥剑斩向菲克斯，两把细剑再次激斗，发出铮铮的脆响，剑刃上缠绕的两种元素更是剧烈碰撞，每当两道剑刃撞在一起，便爆发出淡黄与淡绿的火光，形同闪电爆发，不一会儿，两人皆轻微挂彩，衣服被割出道道细细的口子，但双方并无大碍。
客观的说，菲克斯的资质比巴卡要好一点，日常大量的剑术训练也让他时刻保持着随时作战的良好状态，而且得益于戴纳家族的优良家风，菲克斯曾受过除了他父亲外，另一位优秀剑士的指导，所以，他的剑术很灵活且运用自如，在他运剑时，整支剑就像他手臂的延伸，往往在一个动作里，同时使用剑尖、剑身、两侧的剑刃甚至是剑首全投入战斗，完全做到了攻防一体。相较之下，把更多时间花费在女人与酒馆里的巴卡就相形见绌了。
只是短短几回合交锋，巴卡靠着药物刺激的身体已显出疲态，见对方气定神闲，他侧身举剑摆防守姿态，同时左手偷偷握拳。
结界外的众人都关注这两人手中的剑，并没注意到巴卡的左手上的一枚宝石戒指，忽亮了一下，又转瞬暗淡。
菲克斯见巴卡有点撑不住，心中颇为鄙夷，眼眸微眨间，便抢先冲向巴卡，打算在下一回合决出胜负。
只见，他的身影随着步伐灵活移动，忽左忽右，手中的剑也看似左移右晃得厉害，几乎形成了残影，仿佛只打算干扰视线，但其实，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巴卡的右肩，那便是攻击目标。
看到菲克斯飘忽不定的移动时，云片羽微怔，因为她曾看到沙威廉练剑时也使用过。
巴卡更是绷紧了神经，双眼直勾勾随着菲克斯的身影移动而快速移动，菲克斯的剑术步伐显然受到高人指点，巴卡完全没料到他会从哪里发动攻击，可两秒内，菲克斯已靠近距离巴卡非常进的攻击范围了。
巴卡见状只能挥剑匆匆横斩向菲克斯的腰腹，想将他逼开，可菲克斯的腰肢弯曲，轻轻松松的避开，巴卡的剑还没收势回来，菲克斯就换双手举剑，剑高举过头，阳光下，剑刃上附着的绿烟几乎让细剑变宽了一倍。
“看招！”菲克斯气势十足的喊道，长剑当空卷着狂风的重重劈下。
菲克斯有点得意，胜利就在眼前，他的攻击极快，巴卡根本避不开，只能举剑横挡，这就是他要的，他的剑注入了三分的风元素，足以将巴卡的长剑斩断，当剑被斩断后，他的长剑在风元素被耗损但余力未竭的势头下，会击中巴卡的右肩，这样正好，即能决出胜负又不会真正击伤对方。
然而，当他的长剑像翡翠色的落雷般至半空击下时，巴卡并未用剑硬挡，而是举起了他握成拳的左手，手指上的戒指亮起光，转瞬后，戒指上出现了一道半透明的盾形结界，挡下了菲克斯的攻击，剑刃与魔法结界噼啪作响，一阵五彩的电光霹雳在围观人眼前爆火闪现，下一秒，菲克斯就脱了剑倒飞出去，重跌落在五六米外，且身上的魔法电光还游走在衣服上好一会儿才消失，而手中的剑则落在距他右侧不远之处。
是法器！原本看热闹的薇薇安云片羽以及民众皆微微一惊。
巴卡见状猛扑过去，毫无绅士礼让的朝着横躺地上的菲克斯连连挥砍，身体还有些发麻的菲克斯也不顾狼狈，连滚了两圈避开，厚硬的石板路面在长剑下如同饼干被砍出道道深痕，石屑纷飞，可见巴卡是多‘用劲’了。菲克斯被逼退到结界边缘，刚准备起身，便眼见巴卡的黑色皮鞋就高速踢向了他。
砰，菲克斯没能避开，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一瞬间，似乎有血沫从嘴角飞出。
“菲克斯！”这次薇薇安花容失色。
紧接着巴卡又是要抬脚欲踢，可菲克斯正巧落在他的长剑旁边，他立即捡剑，刺向巴卡，但又被巴卡左手上的魔法盾挡住，又一阵电光激荡，而巴卡的长剑则如同一条出洞的毒蛇从盾侧面斜刺向菲克斯的咽喉，仿佛誓要取其性命。
混蛋！云片羽大怒，准备出手。
菲克斯也不愿示弱，收回长剑，往上，打算越过魔法盾防御的范围，刺中巴卡。如论刺中哪里都可以，他不能败！
说是迟，那时快，风中忽然传来一声模糊的念咒声。
快过一瞬，耀目的六道白光从人群外射来，快如箭矢，直接洞穿了风系结界，并分散飞向菲克斯与巴卡两人，碰到他们的衣角时，六道白光化为一圈铁丝网般的光网将两人封锁并分隔开。
这是？！菲克斯与巴卡均动弹不得，保持着奇怪的攻防姿态，宛如人体蜡像。
局势正僵持着，突然一声语气带威严的嗓音像闷雷似的在众人耳畔炸响。
“各位，今日你们在主的注视下聚集成群，是想要祈祷一天的好运吗？”身穿白袍，头戴白色冠帽，脖颈上挂着有光明教标记的红珊瑚珠串的方伯主教从不远处走来，而他四周的人们纷纷让开，并向他弯腰致敬。
他怎么来了？云片羽奇怪，刚才显然是他出手阻止了恶战。
“菲克斯！”薇薇安撤去了结界，跑进去跪在他面前，慌张的摸着他的脸颊，问：“怎么了？脸、脸受伤了吗？！要是让这如艺术品似的脸蛋留下疤，就太遗憾了！”
菲克斯还是第一次被薇薇安这样亲密碰触，见心爱的女孩这样关心他，愣得小伙子连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摆了。幸好他还被光网束缚，挪动一下都不行。
这女孩果然是颜控，云片羽偏头。
方伯主教态度和蔼的穿过平民并连声对他们问好，等靠近云片羽等人时，他略微挥手，拘束两人的白光消失。
由于巴卡被光网固定时正做着往前刺击的动作，等光束消失，他没来得及收势，一下向前，而斜坐在的地上菲克斯即使收回了剑刃，不然巴卡可就要破相了。
不过没人能在一位大人物站在面前时还计较别的。
“主教大人，上午好。”菲克斯等人迅速站起来，行礼。
看来今天运气实在不好，同样鞠躬的云片羽暗道不妙。
如果说双月城里有谁是云片羽不情愿同处一室的，一个是戴纳夫人，因为云片羽怕话多有失把沙威廉的事漏出来，另一个就是地领的方伯主教。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双月城人口超过三百万，照道理两人相遇的几率应该不超过十万分之一才对？云片羽眼神视线越过方伯主教的肩膀，看到后面。
上次来戴纳府的那个蓝纹执事也在啊，他一定是主教的副手。
等视线再越过那蓝纹执事的刺绣着蓝色光波图案的肩膀衣领再往后，哦，她看到了一座类似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尖顶的漂亮教堂，像童话里的城堡，最上端竖立着光明神的十字家圆环图案。由纯蓝天空上照射下的阳光穿过了那个图案，温暖的落到云片羽的眼瞳中。
哦……她怎么才发现比格斯广场上居然有座光明教堂。
云片羽有些埋怨的看向菲克斯：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但菲克斯完全没接受到她的电波怨念，他正接受方伯主教的询问。
“各位尊贵的小姐少爷们，精湛的剑术是贵族的必修课程，你们随时随地苦练固然令人钦佩，但是广场上民众较多，既不方便你们施展身手，也容易造成麻烦啊。不如就到此收手吧。”
“是的，我等受教了。”饶是巴卡，也得老实的低头挨训。
虽然亚克多斯帝国并不给光明教会超过其他教会的优待，但是方伯主教身为一位地领级强者，绝对够格被大部分贵族尊敬与恭维。
“那么现在，练习结束了？”主教大人微笑。
“是的。”大家异口同声。
“很好，”方伯右手在胸前画十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