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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可以理解和接受,但现在自己的到来,某种角度上已经改变了历史,在河北没有日军的情况下,祖父还会逃到东北吗?逃到了东北,如果进了黑龙江,那还会定居在虎林吗?
半响,董库从沉思中收回思绪,他忽然想明白了,关心那些,不如面对眼前,既然见不到太爷,那就不要再管了,他恐怕没机会见到太爷了,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不管这些做完会不会有意义,他只要还活着,就要把这些做完。
他看了眼烂醉如泥的景田,心里不由感叹,命运如此安排,冥冥之中似乎给自己一个机会,亲手报了家仇,为祖辈,为不知道名字的祖辈报仇,慰藉他们在天之灵。要不,自己提前到来,悲剧也就不会发生,祖父逃离也就不会存在。
此时,他心里的恨虽然翻江倒海,但大脑却极为的清醒,他站起身来,推开了房门,看到近卫和左伯阳都站在那里看着房门,深吸了口气,走出屋子小声说道:“依兰香,让所有日军先昏睡,我要去看看那些尸骸。”
“是!”
左伯阳低声领命,掏出小瓶沾湿了指尖,抹在了鼻子下,随即一伸手道:“八号,我来。”
八号丝毫没有犹豫,从身上斜背着的小包里掏出两个金属罐子递给飞左伯阳,随之掏出小瓶,几人先后将解毒剂抹在了鼻子下。
左伯阳将两个金属罐子别在腰间,将耳麦从脖子后拽出,塞进耳朵里,试了试,扭头离开了院子,随之消失不见。
十来分钟后,一股浓郁的香气顺着风飘来,飘进了董库他们站立的院子里,飘进了屋子里。
香气出现后,很快,左伯阳就进了院门。
“七号八号检查是否有遗漏,左副官跟着我,其余人四面警戒。”
董库拎着找到的两把锹,扔给左伯阳一把,下完令,直接奔出院门。
十几分钟后,夕阳里,董库呆呆的站在打谷场的不远处。这里已经是一片的杂草,董库站的位置是杂草中塌陷的一个半米多,直径几十米的大坑里,他的面前,一个两米见方的土坑里,一具具大小不一,只剩下少许的布片和头发没有腐烂的尸骨,散发着熏人的恶臭,横七竖八的躺在坑底。
董库没有眼泪,他有的只是恨。这帮狗改不了吃。。屎的畜生,自己的警告丝毫没有起到作用,他们居然为了尽快铺设防线,避免渗透,杀光了沿河五公里所有的村庄里的百姓,他们是地地道道的畜生。是一个灭绝人性的民族。
左伯阳站在一边,一句话也没说,他不知道这些人跟董库的关系,但知道,能让心坚如铁的董库心神差点失守。他们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他慢慢的将锹插进土里,哈腰拎起酒瓶,打开瓶塞,喝了口,递给了董库。
董库愣了下神,随即也接过酒瓶喝了口。紧接着瓶口朝下,将瓶里的酒尽数倾倒在了地上。
这算祭祖吗?
他心里默默的自问。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这些骸骨里有没有自己的祖辈,但祭奠,在这一刻并非必须是他的祖辈。死者为大,不论躺在这里的是谁。都应该接下他董库的祭奠。
随着酒瓶里的酒流尽,董库将空瓶扔进了坑里,闷声不响的轮动铁锹,开始填埋。左伯阳也不吱声,俩人就这么轮动着锹,扬起漫天的灰尘,快速的将坑填埋。将铲下来的草皮子铺上,几分钟就将这里恢复里原样,相信不是很仔细的搜查,是看不出端倪的。
做完这一切,董库满脸的泥泞站在那里,再度不言不动,静静的看着那片地方,似乎在祈祷。
此时,他有了个理由,之前抗日。他只是接受了多年军旅生涯中的爱国教育,接受了爷爷从小灌输的日军恶行,所以,抗日那是为国恨。而现在,他有了家仇!
这里躺着的是不是自己的祖辈。他已经不再怀疑。
祖父不提及家人,显然是不愿意回忆那段撕心裂肺的痛苦,但他永远不会忘记,到死,还会自责,自己为何没能力当场杀死那些畜生。
这种折磨会伴随祖父一生,直到死去,都不会稍减。
而他,也同样姓董,这里是他查过日本那里民国留下档案里唯一的一个董家庄,而且,那个水牛村也差不了,这里就是祖父生活过的村庄,至于是不是拥有女儿红配方的那个应该是家族长者,或者是族长的老人的直系后人,或者干脆就是孙子,此时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些骸骨里注定有他的祖辈。
日本人杀多少中国人,对于董库来说,那都是国恨。而现在,他的祖辈被灭族,这是真真切切的家仇。
这一刻,他推翻了原来的打算,不再是单纯的杀光那些法西斯暴徒,不再是简单杀死所有侵华日军和那些大臣。
“你们没机会投降!我不会接收任何俘虏!你们不用惦记休养生息!我要让你们这个民族永世不得翻身!!”
董库喃喃着,森寒的杀气在他身上冒出,让左伯阳都为之动容。
这是动了真怒,这是起了必杀之心了。
但左伯阳不会反对,也不会介意,董库的杀戮在他看来稀松平常,没有什么过激的地方,也没有什么不应该的理由,杀与不杀,这些对左伯阳来说,只要是董库的决定,就是正确的。
站立了十几分钟,董库拎起铁锹,转身向村里走去。
左伯阳闷声不响的也拎起铁锹,紧随其后。
进了村子,董库没有理会那些敞着的院门里酣睡,倒在大街上打呼噜的日军,直接回到了那栋大宅院里。
八号九号已经返回,见到董库,八号汇报道:“一共一千一百六人,一个大队的编制,所有将官都在,村子里有大约一个师团的弹药储备基数,有十门克虏伯山炮,十门日本造75野炮,崭新的,枪支不多,几千条。”
“一千一百人……”
董库没有在意那个枪支弹药的数量,眯着眼睛算计了会,抬头问道:“八号,万虫噬心带着没有?”
“带了,在九号那里,这些我们都是随身携带,没有放基地。”八号简短的回答道。
九号在八号说话的档口,掏出了跟高射机枪弹壳一样的一个金属管,递给了董库。
“好,找俩水桶,盛满一桶水。”董库接过金属管,吩咐道。
八号扭头来到水缸前,拎起一个桶,直接灌了一桶,拎到倒库跟前,又拿过一个空桶。
董库在地上捡起一个酒瓶,一瓶瓶的量着水,倒进空桶,估计量差不多了,这才用力拧开金属管,在一个日军身上拽下刺刀,小心的将里面塑料管割开,将里面淡青色的粉末倒进了量好数量的桶里,找了根筷子,慢慢的搅匀,随即找来六个空瓶,挨个倒满调好的水,在耳麦里下令道:“十号,十一号返回宅院,其他人警戒。”
很快,十号和十一号返回,回到了宅院里。
董库一家一个瓶子道:“分好片,一个不要遗漏,用筷子沾着,三滴即可,动作快。”
八号九号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左伯阳却不知晓,从名字理解,他直觉的认为这是一种让人有抓心挠肺感觉的毒药,他哪里知道,这个万虫噬心,真的是虫子钻进身体里,最后才会拱进大脑和心脏,真正的万虫噬心。
祭祖,当然要有祭品。董库还不想让加藤青彦这个身份暴露,还要杀光这些日军,他也不愿这些日军痛快的死去,他这才想起在凤凰山给松井石根他们用过的万虫噬心,那个以控制量大小,来控制发作的时间和发作的强度的毒药,他要用这些恶魔的灵魂祭奠祖先……
第699章祭品
上千人,就六个人忙碌,董库他们足足忙碌了两个小时,这才无一遗漏的将所有日军都喂上万虫噬心。
万虫噬心是一种胃溶解吸收的毒药,是一种没有毒二代的一次性毒药,也是董库所有毒药里最霸道,最残忍的一种。
董库要用这些恶魔来祭奠先祖,要暂时平息心中的愤怒。他不会让这些日军就这么轻易死去,虽然杀光这些人连半小时都不用。
待所有人重新返回宅院,最后给景田等醉鬼灌上万虫噬心,董库将剩余不多的药剂倒下了酒坛中,点着了里面的酒液,在火苗窜起半米多高中下令:“用依兰香的解药,不要用解毒剂,这里所有的财物全部带走。”
“是!”
擦黑的夜色里,左伯阳等大声领命。
随着命令,负责警戒的近卫也翻了回来,开始逐个房间,逐个人的搜刮身上和包裹里的财物,手电光里,一个个袋子慢慢的变鼓。
搜过身的日军都被用上了依兰香解药,最多两个小时就会醒来。
董库没有参与搜刮,他独自在景田的屋里将景田的所有藏匿的好东西都翻了出来,期间除了回了前沿询问的电话,学着景田的声音,醉意朦胧的汇报了酒宴的情况外,就是独自在这栋有可能是祖宅的房间里,院子里流连,手电不断的照照这,照照那。
他去了后园还保存完好的酒作坊,查看了所以依旧保持原样,但蒸锅和窖缸都已经发霉,液体干枯,只留下漆黑霉点的这些酿酒工具。似乎,这些景田是有意保存,想着如何复制作坊吧。
转了一圈,将这些器皿的微小细节都一一印在脑海,他才不舍的离开了这里。走进了偏房屋内进入的地下酒窖。
此时,下面的酒已经没有多少了,董库看到30坛年代标注应该是明朝末年,年号看不清,但依稀能够看到是明朝,而旁边的则是带着满文标注的清朝。显然,就是那个时段的藏品。
三百年……
董库震惊了下。中午他独自就要喝了两斤的三百年佳酿。
看着这些有可能出自祖先之手的酒,董库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董家女儿红传遍世界,取代什么拉菲,什么白兰地。这些酒他决定窖藏。作为未来酒厂的藏宝,封存起来。
他一片片的转着,看着空空如也的一排排架子,心里痛恨,这帮畜生居然把一二百年的好酒当白开水喝了,而且都喝光了。
走到酒窖最里面,看完仅有的三十余坛酒。董库一边往回走,一边将这些架子,酒窖的布局记在脑海,等战后,他不在原址建酒厂,也会将酒厂恢复原样,结合科技新技术,保持旧有的风格和理念,打造董家女儿红。
当他回转身的一刻,他的目光从一排排架子中间那道像隔墙。又像东北地火龙一样的砖墙上掠过,他突然顿了下,着似乎就是火墙。
他收回离去的脚步,转身来到一段孤零零的隔墙前查看。果然,这是用青石垒砌额的火墙。
酒窖要火墙干嘛?
董库疑惑的顺着火墙走到尽头。
真的是火墙……
董库看到尽头联通。证实了判断无误后才想起配方上标注的要点,酒窖要保持恒定的温度,并附上了供暖建筑的图纸。
当时他以为这只是一个冬季取暖的设施,看了酒窖才明白,原来整个酒窖都被这种火墙联通,分段,分片供暖,保持酒窖内的温度。
看到这,他眼前突然一亮,噌噌几步就奔出酒窖,直奔景田的房间,在景田放置杂物的位置找到了当时以为无用,落满灰尘的小木匣子。
这是存放配方的木匣子,董库当时看了眼,没有当回事,他不会以为这纯木板,薄薄的匣子会有夹层一样的狗血机关,但他清晰的记得盒盖内有数个镂刻的字,当时只看到是篆字,而且是夏凉、春秋温、冬热,现在看来,这应该是早年表示温度的一种方式,或者说,常年的供热标准。
果然,再次看到盒子,看到那些篆字,董库明白了,这就是明朝时,还没有温度计,对温度的一种判定和表述。
当他翻过盒子,看到底部的一刻,他眼前一亮。
盒子的底部漆色斑驳,显然是后期涂抹上去的斑驳之处露出了几个刀刻的痕。在洞窟就掏出刀,慢慢的扣掉这些漆的时候,看到了几个文字,七十七度。
七十七度?
董库眼睛眯了起来,他快速的换算,将这个有可能是华氏温度的数字换算成摄氏度,他得出一个准确的数字,二十五度。
原来,酒窖的温度还有标准啊!
董库感叹着。他瞬间明白了,盒子内部镂刻的也是温度的标准,只是那时候是用寒、冷、凉、温、热、烫,凭借口口相传的感觉,凭借经验来判定具体温度的方式。盒子底部的显然是清朝以后,温度计流入中国才哟逇华氏度。
明白之余,他对中国民间的智慧更是感叹。那个秘方要是不细心,根本不会知道酒窖还需要恒定的温度,就算得到配方,窖藏这块掌握不好,存上几年的酒恐怕就要变质了,不会出现现在喝到的女儿红了。
聪明还是悲哀,董库说不清楚。民间这种留一手,导致很多的绝技和技术失传,那些凭经验来的诀窍,没有师傅传授,或许终其一生也难以找到关键,随后就此失传。
想明白了,他将盒子干脆直接毁掉,两手一合,就将盒子压碎,让这个秘密深埋心底,作为开酒厂的唯一关键技术保留起来。
他刚刚将手里的盒子碎屑扔掉,左伯阳等就一个个的返回了宅院。
看着一个个大口袋,手榴弹箱,子弹箱,董库想了下说道:“八号去开辆卡车过来。将偏房酒窖里的酒坛全部装车,挡住这些财物,我们一会出发。”
“是!”
八号应声离去。
“左副官,那些日军全安排妥当了吗?”
“安排好了,值岗的多闻了会。估计再有十几分钟就该醒了,其余的都扔到了床上。”
“好,动作快,将东西装车,我们还要演出戏。”
说着,董库拿起一瓶酒。仰头喝了几口,随之递给左伯阳,翻身回到了屋子里。
近卫们动作飞快,在卡车开来后,将麻袋箱子装进车,将酒窖里三十余坛酒摆在外边。挡住了那些箱子。
十几分钟后,一切恢复了宁静,村子里黑灯瞎火的,没有丝毫动静。
村口,五个站岗的日军混混僵僵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满眼的黑暗,一愣。一下子清醒,端起枪四处的看着,待看清是在岗哨位置的时候,先后醒来的几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就谁着了?
村子里几个昏暗的光点让他们迟疑的站在那里,没敢乱动。都担心站岗期间睡觉了,会遭到处罚。
随着一个个站岗的醒来,房间里的日军也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天还没亮,又倒了回去。继续酣睡。
宅子里,景田头疼欲裂,口干舌燥的睁开了眼睛,黑暗中,摸索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喊了句水,就趴在门框上懒得动弹了。
“景田少佐您可醒了。”
左伯阳拎着个马提灯来到门前,递上水碗说道。
景田咕咚咕咚的将一碗凉水灌进肚子里,清醒了些,但还是浑身无力。他看向外面的天色问道,“怎么天黑了?加藤先生呢?”
“加藤先生还没醒酒,你们喝得太多了。”
左伯阳接过水碗说道。
景田看到黑暗中横七竖八躺着的士兵,还有两个浪人趴在桌子上,显然还没醒酒,刚要喊话,不远处的老爷车车门咣当被推开,董库摇摇晃晃的下了车说道:“景田君……要不是惦记……跟你告别……你装完车我就走了……可你的士兵装完车……连你一起……就都醉倒了……我……”
还迷糊的景田没回过味来,什么装车,自己都不记得了。
董库摇摇晃晃的推开搀扶他的左伯阳,踉跄的走到景田面前,打着酒嗝说道:“这酒太好了,我着急回去……筹措办厂……连夜赶回……济南……最多半年,酒厂……就将建起来了……我就不在这耽误时间了……麻烦景田君跟青口将军打声招呼……我这就走了……”
景田应着,但还是迷糊,似乎醉的太厉害了,但酒厂这事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加藤先生……我等你好消息……”
说完,他大声的喊道:“代我送送加藤先生!!”
随着他的喊声,院子里醉酒的士兵一个个被惊醒,摇晃着,挣扎起身,却无人接茬,都头疼欲裂,没搞清状况。
“不用了,我们这就走了,加藤先生着急回去。”
左伯阳搀扶着晃荡的董库,边走边说道。
另外几个浪人也脚步虚浮的搀着依旧没醒来的两个浪人送进了老爷车,随之,卡车摇着火,大灯雪亮的离开了院门口,车队一盏盏的灯光亮起,向村外开去。
看着董库离去,即将成为富豪的兴奋让景田忘记了所有的事情,摇晃着返回屋内,抄起电话,大着舌头给青口汇报,随之通知前面的路卡放行。
青口得知董库的感激,心里踏实了,知道这个即将开业的纱厂有自己的份了,夸奖了景田两句,就放下电话,不再想这事了。
而景田,则摇晃着扑到了床上,很快,在天旋地转中,接着做他的富翁大梦去了。
董库的车队一路驶出村子,驶向水牛村,驶向济南,半夜进入城里,没有受到丝毫的阻碍,随即,通过边牧大佐,进了机场,用机场值岗的少将满意的价格坐上了日本先进的运输机,在夜色里,腾空而起……
董库早就用景田的电话联系了边牧,做了有效的沟通,说要去潍坊查看那一带的棉花产量。着急办厂,并得到了这个“股东”的支持,将携带的物品尽数装上飞机,连一坛酒都没舍得留,就这么扬长而去。
董库离去后。董家庄在车声消失,短暂的喧闹了会,值岗换岗,迷迷糊糊中就这么揭过了为何睁开眼睛天就黑了的这码事,在阴风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董库的离去,没有引起什么波澜。只留下了几个做着发财梦的将官。
。天,慢慢的亮了,董家村里,那些睡了一夜,感觉到饥肠辘辘的日军起的格外的早,忙碌中。他们开始做早饭,来安慰咕噜噜直响的肚子。
景田昏睡了一宿,醒来还头疼欲裂,胃里直翻腾,宿醉还没醒。坐在床上回想了下昨天所有的事情,兴奋的还偷偷的嘿笑。他的后半生,他未来的家庭。未来的家族都有了保障,一个源源不断流淌财富的保障。
憧憬着,他突然被地上的几个堂而皇之爬来的甲壳虫吸引了目光。收回心神,他下地抬脚踩死了几个甲壳虫,意气风发的走出了房间。
起床的日军忙碌中,都感觉非常的奇怪,今天不知道什么节气,这里按说不应该有甲壳虫的,还是冬天呢,怎么会有甲壳虫钻出地面?
那些甲壳虫行动缓慢。但都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