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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古旅团负责西侧,将那里百栋房屋的木材全部拆掉运回来!”
岩越恒一的第二个命令让所有将官打了个冷战。那里是宝清仅存的百姓,要是拆了房屋就意味着他们将被冻死。
“中将阁下,那个警告……”
一名大佐弱弱的提醒道。
“八嘎!”
岩越恒一挥手就是一巴掌,啪的抽在了那名大佐的脸上。
“嗨!”
那名大佐连晃头都不敢,挺着脖子低垂视线,规矩的站立。
“关乎我们英勇的战士生命,我命令!”‘岩越恒一’阴冷的扫视了一圈,语气森寒的下令道,“不惜一切代价获取取暖物资!”
“哈衣!”
所有将官一个立正,再无人敢反驳。
随着命令,冻的斯斯哈哈的日军开始喷着哈气,满营地的寻找可燃烧的物品,有了命令,他们将备胎咕噜到了营房门前,将柴油放到了距离营房稍远的安全地带。桌椅板凳纷纷劈碎,就连马厩的马槽也没放过,但草料却没人敢动。那是他们离开的唯一希望,一旦要突围,这些马匹将是趟开积雪的唯一力量。
另一个旅团全部出动,在营地西侧用重兵开出一条通道,向两边防御,中间一个联队直奔大雪壳子那边的民房。
“八嘎!!”
“这帮混蛋!!”
看到一堵堵的土墙,看到光洁溜溜的这片住宅,所有日军都大声的咒骂着。
咒骂声中,突然,一名站在土墙上向四外查看的日军一头栽了下来,在敌袭的示警中,站在高处的日军纷纷倒毙。
“撤回营地!!”
日军在慌乱中四外开枪,顺着已经能走人的雪壳子快速向营地撤退。
千米距离扔下了上百具尸体后,所有人撤回了营地。在连续几次出动人去拽回尸体,却被留在路上后,营地放弃了打捞尸体,进入了全面戒备的状态。
‘岩越恒一’将电文发出后,闷坐在屋里,他此时已经有了被围困的觉悟,对方连周围的百姓都无声无息的迁走,房屋拆掉,显然是算到了自己会派人拆那里的木材。出去打柴的可能几乎为零,光洁溜溜的雪壳子上没有遮挡物,出去一个会死一个。加上雪壳子不可能走大部队,一旦塌陷,将寸步难行,成为对方靶子。而对方显然已经将所有可能都算计到了,除了困守,恐怕难有突围的可能。
七台河,密山,双鸭山的驻军都接到了求援的电文,除了虎林不敢增援,需要看守要塞外,这三处都派出了旅团赶往增援。牡丹江和佳木斯的驻军也奉命清理道路,向宝清方向运动,
刚刚接任关东军司令的‘植田谦吉’这个瘸子面对苏俄小队不敢大意,他不想像南次郎一样解甲归田,而且他认为,这绝不是什么小队,而是活动在山林里的一股不小的武装。所以,就算行军困难,他也要增援,并寻找对方决战或者歼灭。
七台河方向的日军淌着积雪,艰难的跋涉着。
队伍的头里是三百余匹战马,在士兵的拉拽下在雪地里踩出一条可供通行的道路,士兵则踩着还松软如沙的雪道,缓慢的行进。
远处的山头上,几个等待已久的望远镜看着整个部队离开了七台河后,这才收起望远镜,在山背面射出了曳光弹。
远处等待信号的观察哨快速奔回雪屋,随之,电文就发了出去。
顺子带队负责阻击七台河方向的日军,接到日军出动的消息后说道:“等了两天了,终于可以开枪了,大家记住啊,只许打人,不许伤着马,那可是我们的马!”
“是!我们的马!”
指回员们摩拳擦掌的领命。少顷,山坳里一队雪白的身影穿梭在林间,快速的向预先设定好的伏击地点而去。
两个多小时后,行进的日军大乱,一个个被不知道何地飞来的子弹击中,倒在了雪地上。对方似乎有多于自己数倍的力量,狙击阵线居然拉长了十几里,不论头尾,在一个绿色的光团飞向天空时,纷纷发动袭击,只两三分钟,就有数百名日军躺在了那里。
等日军集结向两面山头进攻后,除了看到雪地上趴卧的痕迹和滑雪板留下的雪痕外,人影也没见一个。
密山方向的情况一样,日军刚出城,就被蹲守了两天的哨兵看到,随之,刘海带队离开了宿营地,直奔埋伏地点而去。紧接着,遭遇袭击的方式如出一辙,都是战线拉的相当的长,日军却不知道对方的突破点是哪里,似乎,对方已经撑开口袋,就是要围点打援。
可等日军收缩兵力,准备向两面山头突袭进攻的时候,袭击却没了。但他们才一动,袭击再次降临。一次一二百的损失让这些日军将领抓狂,于是,分兵三路,一路继续顺着大路方向沿着山坡前进,两路淌着积雪爬到山顶,三路齐头并进。
可即便这样,三路日军同样遭到袭击,只是中间那路只有打头的受照顾,中间的是还算安全。两边的就不同了,行进中不时有人倒下,可搜索又找不到人影,一番折腾,两个多小时连三公里都没有走出去。
双鸭山的驻军也在出城三个小时后,将走进虎子构筑的漫长阻击阵地。只有大和镇的方向没有人防守。
大和镇只有驻军一个步兵联队,两三千人能看住自己的营地就不错了,大雪中轻易是不敢挪窝的。再说,百多公里的大山里行军,他们没有三五天是到不了地方,自然就没有派兵增援,只是加强了防卫。
当岩越恒一接到一个个增援部队受阻的时候,他彻底相信了之前的猜测。这里拥有几千,甚至更多的敌人,已经做好了吃掉他的准备。
“想吃掉我?就算你是钢牙,我要也掰下来一颗!”
岩越恒一戾气勃发,下令道:“层层布防,阵地梯次向外扩张,炮击周围五公里内所有地方!!”
随着命令,早已摆放好的山炮轰鸣起来,让沉寂的世界为之喧闹。营地外一两公里开始,在巨响中翻腾着雪浪,并随之向外延伸。
远处的山头上,负责观察的哨兵摘掉防霜的呼吸器,跟旁边的战友说道:“柱子,这回炮击的距离远了,小鬼子是不是要出来啊?”
柱子摇摇头说道:“长官说了,他们肯定会挣扎的,但冲出营地是不会的,顶多是抢烧柴。不过,只要他们胆敢离开营地,肯定回不去,先让他们放炮仗吧。”
“也是。”之前说话的那人转回头说道,“就是可惜了那些炮弹了,那都是咱们的啊!”
第144章自掘坟墓
炮击持续了十几分钟,将营地外五公里内全部翻遍,已经抵达树林边缘,宝清河岸边。
炮击结束后,日军开始修筑交通壕,修筑战壕,修筑碉堡。他们用锹抠出大致形状后,营地里一桶桶的水就运了过来,几分钟时间,雪下的交通壕就坚如钢铁,除非炮击,震动是不可能塌陷了。这些交通壕几百米后连接到一圈战壕内,战壕里隔不远就是一个用雪堆砌的碉堡。
随着一桶桶的水泼上去,这些战壕和碉堡就堪比水泥建筑了。短短三四个小时的时间,以五百米一圈的战壕就推出去五圈,足足离开了营地两公里开外。
随着碉堡和战壕里进驻日军,炮击又开始了。
轰轰轰的巨响中,又将林边轰击了一遍。
山顶上,董库带着所有连长级以上的指挥员趴在那里,看着山下日军的动静。看到炮击后,日军继续挖掘战壕,方向正是山林这边,而其他方向似乎已经停止扩张,在半小时内都没有见到有战壕出现。
董库收起望远镜,摘下呼吸器下令道:“留下一个班监视,其他人回营地休息,今天日军不会出动,明天将会抢夺山林边的树木。”
随着董库他们下山,日军果然如董库预料的一般,在最后一道战壕距离林边还有千米的时候,停止了前进。
不过,这只是表象,一两米深的雪壳子下面,交通壕还在挖掘着,显然,他们打算偷摸的靠近林边,再集中力量突击占领山林,抢夺树木。
山顶上,一名战士摘掉呼吸器,疑惑的问道:“班长,你看战壕的日军还向外扔雪,都一个小时了,要是挖战壕应该露出来了啊。”
“是啊……”
旁边的那名猎户班长疑惑的看着山下:“他们不会是顺着底下抠通道呢吧。”说完,他快速的将背包摘下,将枪收进白布的枪套,从脖子上将白色的脖套拽起捂住口鼻,小声说道,“你们几个盯着,我绕过去看看,总感觉不对劲。”
“嗯哪!”
其他人应声接着盯着山下。
这名猎户顺着山后边绕出去两三里,这才撑动滑雪板一路下了山。到了林边,他将滑雪板并起,人趴在上面,用手轻轻的撑动,无声的向日军阵地突起的位置滑去……
“吗的!果然在抠通道!!”
这名班长距离林边五百余米的时候,听到了不远处雪下的动静,暗自咒骂了句,快速掉头,趴着滑出去两三千米后,站起来撑动滑雪板,消失在山林里。
“抠洞?”董库听到汇报,眼睛眯了起来。琢磨了一下,带着几个鄂伦春族的卫兵就跟着那名班长离开了营地……
雪下,董库慢慢的向前掘进,直到靠近日军用水浇出的通道位置,用手触摸了下冰碴,遂转身带着几人退出了通道。
两个多小时后,山下林边的位置一棵露出雪面的树梢晃动着,随之慢慢的消失在雪下,一个雪坑出现在刚才的位置上,像沙漏一样,向下流淌着雪粒;一条塌陷的痕迹向军营方向延伸出去三四十米。
塌陷尽头不远处的雪下,一个长六七米,宽三四米的坑道里,日军正将那棵刚刚伐倒的大树切断;随着锯断,随着拽剩余的部分,慢慢的将大树分解拖进坑道。
身后,几个日军扛着一米来长的木头快速的消失在通道里。更多的日军等在那里,等待着搬运切断的树木和树枝。
这样的坑道共有四条,都是延伸到树木跟前,在雪下开始伐木。
这里的积雪厚度要超过五米,日军抠出的通道大致三角形,上窄下宽,经过浇水,不说跟水泥一般,可也相差不多。每隔几米就有一个拳头大的通气孔,让通道内还有氧气可供日军呼吸。
通道内,日军还在继续向前运水,向后运送抠下来的雪,忙碌着,跟蚂蚁搬家一样。
一名日军拎着水桶,侧身给一个扛着木头的日军让路的当口,突然听到旁边的冰壁传来声响。
“纳尼?”
他放下水桶,将头贴在冰面上,想听明白是什么声音。
突然,冰面砰的炸裂,一个拳头大的窟窿出现的瞬间,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一闪就打在了对面的洞壁上。
那名日军一惊,还没等喊叫,紧接着就恐惧的睁大了眼睛,顾不上喊,捂住口鼻掉头挤开同伴就向回跑。
随着他跑动,更多的日军惊恐万状,捂住口鼻,跟着向回跑。而对面的日军同样跟见到魔鬼一般,掉头就向伐木的方向冲去,什么木材,什么运雪,都顾不上了。
可他们才跑出去几十米,对面就同样冲来日军,同样是满眼绝望的惊恐,同样是捂住口鼻。
这一下,通道内就乱套了,日军拥挤到了一起,根本不知道该向哪边跑。他们的身后,浓浓的烟气快速的弥漫了过来,在日军绝望的拥挤中,只几秒,就将他们吞噬进了烟雾里。
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随着烟雾弥漫响彻洞内,洞壁上悬挂的手电也在烟雾里失去了光亮。
一名日军拼命的敲打洞壁,试图抠开个窟窿逃出生天。这时,他才后悔为何将雪洞浇那么多的水,为什么弄的那么结实。
如此的情况在四条通道内都在上演。在战壕内没有进入通道,或者刚刚挤出通道的日军都惊恐的逃离坑道口的附近,远远的向战壕内,或者向里的通道逃遁。稍后不久,通道内就冒出浓浓的烟气。
远处看,雪地上跟出现了暖泉一般,徐徐的烟气排成一溜,在北风中快速漂散。
再看坑道内的日军,一个个鼻涕眼泪横流,痛苦的抓挠着,严重的缺氧让他们放弃了捂住口鼻,挣扎中,慢慢倒下,倒在了他们为自己挖掘的坟墓里。
很快,营地内接到了对方使用毒气,将坑道内的士兵闷杀的汇报。岩越恒一大惊之下,急忙将军需库打开,将里面的防毒面具分发下去,预防对方用炮轰击营地。
可足足等待了一个小时,在天快黑的时候,对方也没有进行炮击。
估计毒气应该散尽,日军小心翼翼的带着防毒面具向最后的通道进发,查看情况。
坑道里,到处是一堆堆已经冻透僵硬的尸体,死状千奇百怪,共同的特征都是脸色酱紫,瞳孔充血,偶尔还有口鼻冒血的,但却没有一个身上有中毒气的表现,都是窒息死亡。
搜索的日军捡到一枚枚奇怪的弹头,跟掷弹筒使用的炮弹类似,只是细长。
拿到这些弹头,经过仔细研究发现,这是个发烟的弹头,并非是浓缩的液体毒气。
一名有着毒气弹经验的日军壮着胆摘掉已经被霜堵住,无法呼吸的防毒面具,凑近弹头一闻,证实了这是催泪瓦斯弹,而不是毒气弹。
“这是苏俄的新式武器?”
岩越恒一看着士兵手里的弹头问道。
“是的!中将阁下。”那名士兵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枪榴弹,从设计的形状估计比我们帝国生产的射程要远。”
“枪榴弹?他们居然将化学弹用在了枪榴弹上!”
这个消息让岩越恒一很震惊,这是高于帝国拥有的技术产物。相比失去的几百士兵,这个消息更具有价值。
“发电!将这个消息告诉司令部!”
宝清这里日军为争夺维持生命的柴火在绞尽脑汁,路上的增援部队也是步履艰难。
七台河方向的日军损失最大,一路上行进了不足二十公里,减员超过了两千,而且连对方的影子都抓不到。到了天黑,他们宿营后,真正的噩梦才开始。
好不容易在山谷里宿营,布置防御,生火取暖,却遭来了铺天盖地的炮轰,整个几里长的山谷背风处,只要有火光,必保迎来数十枚炮弹。这些炮弹口径极小,杀伤半径不超过三十米,远比掷弹筒的榴弹杀伤半径要小得多。
可即便这样,死伤的人数也是相当恐怖,只一轮,就有三千多的士兵被炸死或者被弹片击中。袭击过后,到处是凄惨的叫声,黑夜中,鬼哭狼嚎的声音中,就算胆子再大,也要毛骨悚然。
最让他们恐惧的是,这些炮弹不单单是预制破片弹体,这里面还有钢珠,只要爆炸,三十米内就没有囫囵的。
山顶负责放哨的哨兵早就被无声狙杀,在日军反应过来冲上山顶后,除了看到那些哨兵的尸体外,就是杂乱的脚印。
恐惧,在这些士兵心里挥之不去,一天的较量,他们不但损失了将近一个步兵联队的兵力,夜晚,疲惫不堪,浑身冻僵了却不敢生火取暖。虽然离着城里仅有二十公里,但他们知道,回去,路上并不会比来的时候轻松。
还好,这种情况在七台河再次增兵,一个旅团在爆炸后赶到先前部队宿营地的时候,篝火升起来了。
其他两路的情况类似,一天行进不过二十几公里,每支队伍都要损失千人以上。这倒不是最大的损失,三个增援的旅团,除了旅团长还在以外,佐级的军官所剩无几。尉级军官也基本全没。整个队伍的指挥官在一天下来,就没几个了。
他们分兵几路,占领几处山头,依旧挡不住袭杀。只是后来专门狙杀外围的军官,能剩下的也就是中间队伍里的将官了。
‘植田谦吉’在奉天是急的直跳脚,可除了摔碎了几个茶杯外,他那条好腿也没跳出什么主意来,最终,他下令哈尔滨、牡丹江、佳木斯三处抽调兵力全部向宝清方向运动,七台河、双鸭山、密山的部队留守一个千人联队,其余的赶奔增援,这才有了路上龟爬的增援部队被解除危险的由来。
第145章激战
三个方向的援军前后汇合后就地宿营,两万多人黑压压的占据了几个山谷,篝火的浓烟随之飘满夜空。浪客
紧接着,这些将官开了临时会议,最终决定,让各自防区的装甲车和为数不多的坦克出动,顺着公路开出道路供大部队和辎重前行,步兵着顺着山腰积雪薄的地段,轻装前进,争取明天赶到宝清。至于袭击的,部队铺散开,对方就算有千人,也不敢硬撼,顶多骚扰而已。
随着电文的发出,距离并不远的驻地就开出了一辆辆装甲车和坦克,一路碾压着积雪,轰隆隆的前进,连夜赶奔日军驻扎的地点。
可他门并不知道,此时的宝清军营已经开始出现危机。
交通壕可以获取木材,即便是湿的,有柴油的情况下,一样燃烧,可日军却无法钻那些交通壕了,因为,在拖拽里面尸骸的时候,浓烟再次出现。虽然提前有了准备,但洞内空间狭小,氧气本就不多,深入里面的日军也因此又被闷死了几十人。在一通炮轰后,通道也塌了,要想重新抠出来,怎么也要明天了
两万人的烧柴可不是几十个人那么好对付,随着炕洞无法维系温度,烟囱再次冻结,随之而来的就是屋子的温度急剧下降,远远的低于了零度,正向外面的温度靠近。
日军冻的受不了,就开始将门板上面卸掉一块,在屋子里直接生火。
这无异于饮鸩止渴,屋子的温度是上来了,虽然呛点,但起码不那么冷了,可仅有的木材却因此消耗的更快,没到半夜,日军已经开始烧那些轮胎。
随着一个个屋子里冒出浓烟,日军不得已只能将堵窗户的军毯掀开一角,以保证屋子里的氧气足够,痛苦而艰难的熬着。
天慢慢的亮了,连夜赶至的日军装甲车和坦克护送着辎重,在一两米深的积雪里艰难的前进着。前面数百个日军寻找着道路的方向,用木棍试探着插在雪里,标出前进方向。
坦克和装甲车周围围拢着无数的日军,不时的抠着被履带卷起的松软积雪,扬到两边,硬生生的在雪地里开出了两米多宽的雪道。
但他们显然低估了东北的雪,扬出去的雪在北风中像沙子一样流淌,第一辆坦克过后,第二辆还没到,路就又堵上了大半,只能重复着前面的动作,不停的抠。
那些轻装前进日军很快就甩下了辎重部队,淌着半米多深的积雪跋涉在山林里。
行军一个多小时还算安静,一直没有再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