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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宝贝女儿的大喜日子,我怎么可以犯病呢?乖女儿,你不知道,他们都不告诉我你今天要成亲,还是那个送饭的小丫头说漏了嘴我才知道的。我趁着他们都在外面喝酒没有人注意才偷偷跑过来的!”娘柔声说道。
听着娘的话,常皓洁的眼睛渐渐湿润,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滴了下去,落在了娘的手背上。
“洁儿,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娘说错什么了?”洁儿娘有些慌乱,她把手伸进盖头里面,想要帮常皓洁擦去泪水,没想到她用力过猛,把盖在常皓洁头上的盖头给打了下来。
“洁儿,我,我不是故意的!”看着落在地上的盖头,洁儿娘一下子就像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事一般,变得手足无措,慌乱起来。
“娘果然是灾星,只会给你们添乱!”洁儿娘语气伤心,流着眼泪一步步朝后面退去。
常皓洁顾不上去捡掉在地上的盖头,她一下子跳起来,抱住了不断后退的洁儿娘的腰。
“娘,你不是灾星!你今生只有一个身份,就是我和灵儿娘!”常皓洁压抑不住内心的悲伤,忍不住哭了起来。
洁儿娘也抱住了常皓洁:“是娘没本事!要不是娘得了怪病被关在小楼里,也不会连自己女儿要出嫁都不知道!”
“娘!不怪你,不怪你!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修炼,等将来我到了真神境,一定会有办法治好你的魔症的!”常皓洁哽咽的说道。
“洁儿,娘不求你给娘治病,娘只求你平平安安的,一辈子有个人对你好就够了!”洁儿娘也哽咽的说道。
“这里面怎么有动静?不会是我们的新娘子出事了吧?”突然,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洁儿娘慌乱的从常皓洁怀里爬出来,脸上尽是慌张的神色。
“洁儿,千万不能让人知道我跑出来了,不然娘会被他们抓回去的!”洁儿娘对着常皓洁说道。
常皓洁也着急的来回看着,想要帮自己娘找一个藏身之所。
“姐!你没事吧?我和慕然来看看你!我们能进来吗?”常晧灵在门外喊道。
“你们等一下!”常皓洁语气急促的说道。
“嘻嘻!你姐还害羞了!”白慕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突然,常皓洁回头看到了自己身后的床,稍微思考了一下,便转身回去把自己床上的喜被弄乱,然后指着被子对洁儿娘说道:“娘,你快钻进去!”
“哦哦!”慌乱之中的洁儿娘点了点头,小跑到床边,直接跪下来朝着床下钻去。
“娘,不是那里你赶紧出来!”看到洁儿娘的狼狈动作,常皓洁赶紧拉住了她,同时心里莫名一疼。
“姐,你不会在里面干坏事吧?我们进来了哦!”常晧灵调皮的声音响起。
“不要!”常皓洁对着门外厉声道。
刚刚被常皓灵推开一丝缝隙的门戛然而止。
“姐,你怎么了?”常晧灵问道。
“我,我……”常皓洁不知道该怎么说。
洁儿娘回过头来:“洁儿,放开娘吧!娘求求你了!”
看着自己娘满是哀求的眼神,常皓洁下意识的放开了手。
就在洁儿娘床底下的一瞬间,房间的门被一脚踹开,常晧灵和白慕然冲了进来。
“姐,你没事吧?”常晧灵盯着常皓洁问道。
常皓洁强忍着心里的悲伤笑道:“我没事啊!”
“得了吧,洁儿,你这笑的比哭还难看呢!”白慕然看着常皓洁狐疑的说道。
“师姐,你就别打趣我了!”常皓洁脸上扯出了一个笑容。
“姐,你哭了!”常晧灵看着常皓洁的脸,一滴泪水不受控制的从常皓洁的眼角滑落下来。
“我没有!”常皓洁还想笑,但是泪水却突然不受控制的如同珠子一样掉了下来。
白慕然注意到了喜床上纷乱的喜被,突然一股愤怒冲上了心头:“洁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宋离?你不要怕,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杀了那个王八蛋!”
常皓洁看着杀气腾腾的白慕然,再看看身后纷乱的被子,一下子就知道白慕然误会了。
“不是的!不是的!那被子是我自己弄乱的!我只是,有些伤感而已,真的没事的!”常皓洁解释道。
“真的吗?”白慕然盯着常皓洁的眼睛。
“真的!”常皓洁破涕为笑。
“哎呀!姐,你别伤感了!这世上哪个女人能不成亲呢?你看开点!”常晧灵抱住常皓洁的肩膀坐在了床上。
“我就是,舍不得你,舍不得爹,舍不得娘!”常皓洁声音低落的说道。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以后我们可以常去看你啊!”常皓灵不以为意的说道。
“灵儿,你不懂!”一滴泪水又从常皓洁的眼睛里流了下来。
“我怎么不懂,我……”
白慕然赶紧捂住了常晧灵的嘴:“行了行了!你少说几句吧,没看到你姐都已经这样了,还是不要刺激她了!”
“姐,我,我不是故意要刺激你的!”听了白慕然的话,常皓灵看着常皓洁愧疚的说道。
“没事!”常皓洁摸了摸常晧灵的头说道。
“行了,咱俩还是出去吧!让你姐享受享受成亲前最后的安静时光吧!”白慕然拉住了常皓洁灵的手,把她拉到了门外。
等着门外的脚步声远了,常皓洁赶紧从床上跳起来,跑到门口朝外面四处看了看,确定再没有人过来之后,紧紧的闭上了门,同时朝着床下说道:“娘,你出来吧!”
洁儿娘慢慢的从床下面爬了出来,常皓洁赶紧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给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娘,我去给你打点水洗一洗!”常皓洁对洁儿娘说道。
洁儿娘忙笑着说:“不用不用!他们知道洁儿成亲是大事,就连这床底下都是干干净净的,你看,我在下面趴了这么久,手上一点灰都没有!”
看着洁儿娘灿烂的小脸,常皓洁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娘,你干嘛这么委屈自己呢?”常皓洁对洁儿娘说道。
“不委屈不委屈,能在你成亲的最后时刻陪在你身边,娘已经很满足了!就是不知道将来灵儿成亲的时候,娘还能不能陪着她!”洁儿娘笑道。
“能的,一定能的!”常皓洁抱住了洁儿娘。
“傻孩子,别哭了!”洁儿娘拍打着常皓洁的后背安慰道。
“我不哭!我不哭!这大喜的日子我哭什么啊!”常皓洁狠狠的摸了摸脸上的泪水,强迫自己露出了笑脸。
“对了洁儿,那个,新郎是谁啊?”洁儿娘小心翼翼的问道,不敢抬头看常皓洁。
看着面前这个自己女儿成亲却连自己女儿要嫁给谁都不知道的女人,常皓洁心里又是一酸。她怔怔的看着自己的亲娘,岁月不知什么时候在她的眼角添上了皱纹,在她的头上添上了银丝,那个当年风华绝代的女人,现在也变成了一个在女儿面前小心翼翼的可怜母亲而已。
“娘,新郎是武王府的小王爷!”常皓洁笑着对洁儿娘说道。
“武王府的小王爷?我知道他,他叫,他叫,他叫什么来着?你看看娘这记性,连个人名都记不住。”洁儿娘笑道。
“他叫柳洛桑!”常皓洁说道。
“柳洛桑!对,柳洛桑!当年他小时候我还抱过他呢!他娘是一个温柔的人,你要是嫁过去,她这个婆婆一定会对你好的!”洁儿娘笑道。
“娘!你太久没出去了,柳洛桑的娘已经在很久之前去世了!”常皓洁说道。
“去,去世了?”洁儿娘的表情一下子就愣住了。
常皓洁看着洁儿娘的表情有些心疼,她对她说道:“行了娘,我们不说这些了!”
“对对对,我们不说这些不高兴的!”洁儿娘赶紧点头,两只手来回的握着,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了,洁儿,我跟你说个事!”突然,洁儿娘有些拘谨的对常皓洁说道。
“什么事啊?”常皓节奏问道。
“你凑过来,娘悄悄的跟你说!”洁儿娘神神秘秘的说道。
常皓洁十分听话的把耳朵凑了过去。
洁儿娘附在常皓洁的耳边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常皓洁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娘,你,你瞎说什么啊?”常皓洁实在听不下去了,赶紧移开了耳朵。
“女儿,你这就要成亲了,这些东西你都得知道啊,娘没有什么能为你做的,只好丢了老脸告诉你!”洁儿娘有些低落的说道。
也许是出于对自己娘的心疼,也许是出于好奇,常皓洁没有反抗,而是再次把耳朵凑了上去。
这时的灵王府大门外,红莲和南宫煌带着一队迎亲的人已经在夜风中等了一个多时辰了,可是送亲的人还是没有踪影。
就在红莲不耐烦了,要带人去半路接亲的时候,先前被她派出去的那个下人跌跌撞撞的回来了,他的身上已经被血染红,见到了红莲只说了四个字就倒在了地上。
“有人,!”
一群土匪()
“有人,抢亲!”
说完之后,一个人就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南宫煌跑到倒地的下人身边,仔细的查探了一番,然后摇着头站了起来。
“怎么样?”红莲看着南宫煌问道。
“他死了!刀伤!”南宫煌脸色凝重的说道。
“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杀人抢亲,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红莲紧咬着银牙,一句话也不说,直接跃上天空,朝着送亲的方向赶去。
南宫煌回过头,对着那些迎亲的人说道:“你们赶紧回去报信,就说姑爷被人劫走了!”
“是!小的明白了!”迎亲的人赶紧返回了内院中。
南宫煌没有停留,也纵身一跃,跟着红莲离开了。
此时的灵王府大院里面喜气洋洋,各种喇叭唢呐声震人耳膜,迎亲的人扯着嗓子喊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用,他心急之下直接从一个乐师抢过了一面大锣,一边跑一边敲。
“当当当!姑爷被人劫走了!当当当!姑爷被人劫走了!”
“姑爷被人劫走了”的消息随着铜锣声传遍了整个灵王府,人都知道这个迟来的送亲队伍出事了。
知道消息的灵王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集结了灵王卫队,浩浩荡荡的出门去了。
新房之内,常皓洁正在和洁儿娘说着悄悄话,突然间门外铜锣生大作,众人纷杂的脚步声随之一同传进了屋子里面。
“洁儿,外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洁儿娘抬起头疑惑的说道。
“我不知道啊!”常皓洁也疑惑的站了起来,准备开门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咣!
常皓洁刚走到喜桌旁边,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撞开了。
“姐!大事不好了,姐夫被人劫走了?”常晧灵喘着气看着常皓洁说道。
“灵儿,你说什么?你慢点儿,我听不清!”常皓洁一下子没有听清楚常晧灵再说一遍。
“我说……”常皓灵缓了缓,正准备说“姐夫被人劫走了”,突然看到了坐在喜床上的洁儿娘。
“娘?你怎么在这里?”常晧灵惊讶的问道。
“娘来这里看看你姐!”洁儿娘柔和的笑着说道。
“哦!”处于紧张状态的常晧灵也没有多想,她拉住了常皓洁的手,对她说道:“姐,姐夫被人劫走了!送亲的人被人杀了,送亲的轿子也不见了!”
“什么?”常皓洁震惊了,下意识的就要把自己腰间的剑拔出来,摸到自己的腰带才想起来今天自己成亲,所以没有把剑带在身上。
经过这一下,常皓洁也冷静了下来,她对常晧灵说道:“我今天是新娘子,不能随便出门,你们一定要把他平安带回来!”
“哎呀我的姐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守规矩呢?再去迟一点,姐夫估计小命都没了,而且他之前被尊者打昏,现在也不知道清醒了没有!”常晧灵拉着常皓洁着急道。
常皓洁咬了咬嘴唇,终于下定了决心,她转身回到喜床边,从床铺下面找出了自己的剑,然后对着洁儿娘说道:“娘,我走了!”
洁儿娘笑着点了点头:“去吧孩子!洛桑是你自己的丈夫,应该由你自己带回来!你们走了我就回去了!”
常皓洁对着洁儿娘点了点头,然后拉着常晧灵的手跑出了房间,连自己身上大红的喜服都没来得及换。
“洁儿!灵儿!这里!”在一个空旷处,白慕然坐在一只巨大的朱雀之上,正在对着常皓洁和常皓洁招手。
常皓洁和常皓灵跳上了朱雀背,随着朱雀的一声长鸣,三个人被朱雀带着飞上了天空,只留下了一个火红的背影。
一队黑衣人抬着一顶轿子飞快的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轿子颠簸,轿子里面的人也跟着来回摇晃。
断龙山,断龙口,一队山匪和一个白衣公子正等在山口,看着远处黑暗的山路。
为首的匪徒身上气息浑厚,与周围的人截然不同,明显已经了真武境高手的行列,其余的人修为参差不齐,有的是真灵境,有的是真气境,很显然这是一帮乌合之众。
“小王爷,你不是在诓骗洒家吧?这劫轿子的人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等的不耐烦的匪首转过头来看着白衣公子问道。
白衣公子淡淡一笑,从容的开口道:“大王多心了!今天是家兄大喜的日子,江河必然不会弄错!这断龙山山势复杂,道路崎岖难行,他们在路上耽搁一些时间也很正常。”
这个白衣公子赫然便是洛桑的弟弟,武王的养子柳江河!
“呵呵!你知道这是你哥哥大喜的日子还想出这么个阴损的招对付他!这骨肉相残,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啊!”匪首冷笑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这个实力低微,傲气却不小的世家公子很不顺眼,只不过双方现在是合作关系,不能翻脸而已。
柳江河听出了匪首话里面的嘲讽之意,不过他并乎,从小到大,这样的话他听的耳朵都起了茧子,匪首这点道行,还不足以扰乱他的心境。
“他们来了!”柳江河看着远方,语气淡淡的说道。
匪首看向前方的黑暗,却什么都没有看见,他表情疑惑的问道:“没人来啊!”
柳江河笑了笑没有说话。
一分钟之后,前方黑暗中的山路上出现了一队人马,在这队人马的中间,是一顶喜轿。
“哈哈!兄弟们辛苦了,回到山寨我请你们喝酒!”看着黑衣人靠近,匪首哈哈大笑。
黑衣人脸上并没有露出喜悦的表情,他语气急促的对匪首说道:“大哥,后面有人追杀我们!”
“有人追杀你们?谁这么大胆?敢追杀我们断龙山的人?”匪首一瞪眼,生气的说道。
“好像是灵王府的人!”黑衣人说道。
“灵王府的人?”柳江河心里一惊,这次的行动神不知鬼不觉,就算灵王府察觉情况不对有所反应,也应该在黑衣人完全脱身之后,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追查过来。
黑衣人接下来的话解答了柳江河的疑问:“我们到达埋伏地点,过了半个时辰,轿子才慢悠悠的过来,我们解决了送亲的人之后,灵王府来了一个催促的人,我们本想把那个人杀了,但是大意让他跑了!这一来一去,我们耽误了不少时间,当我们跑到半山腰的时候,发现灵王府的追兵已经来了!”
“废物!废物!”听完了黑衣人的话,柳江河愤怒的一巴掌打在了黑衣人的脸上。
如果灵王府追杀过来,发现自己是这场抢亲行动的幕后主使,那自己就死定了。
匪首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柳江河,我看你是武王府小王爷才给你面子,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自己的兄弟,只有我自己能打,你这个废物,没资格!”
柳江河肺都快气炸了,但是看着匪首不善的面容,他生生的把心中的怨气藏了起来。
“大王,抱歉,我刚才一下子没有顺过这口气,才失手打了这位兄弟。这位兄弟对不起了!”柳江河弯着腰笑着对黑衣人道歉。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仗着老大给自己撑腰,黑衣人也不把柳江河放在眼里。
“那这位兄弟,你还想怎么样?”这句话虽然是柳江河笑着说出来的,但是齿缝间的怒气十分明显。
“当然是……”黑衣人诡异的一笑,然后一巴掌打在了柳江河的脸上,瞬间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红印。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黑衣人咬着牙说道。
柳江河捂着脸抬起头来看着黑衣人,眼睛中涌动的全是杀意。
黑衣人被柳江河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然后伸出手还想打柳江河。
匪首一把抓住了黑衣人的手,淡淡的说道:“过分了!”
黑衣人不甘的看了眼柳江河,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看着一脸阴沉的柳江河,匪首大力的拍了拍柳江河的肩膀:“小王爷,心胸放宽广一些,你打了我兄弟一巴掌,他还了你一巴掌,很公平,不是吗?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内讧,团结才能成就大事不是吗?”
柳江河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笑着对匪首说道:“您说的对,团结,要团结!是我小人之心了!”
“哈哈!这就对了嘛!大家和和气气的,都是好兄弟!不就是灵王府的追兵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是灵王本人,我都让他们有来无回。”匪首豪放的大笑道。
“大,大哥,那个追杀我们的人上山了!”黑衣人突然指着山下惊恐的说道。
“慌什么?我看”匪首在黑衣人头上敲了一记,然后抬眼朝着山下看去。
这一看不打紧,差点把匪首的魂吓出来。
只见山下两道一大一小的红色流光正朝着山上飞快的前进,那道小的流光上散发着真武境的波动,匪首还不太害怕,但是那道大的流光上散发着超越真武境的恐怖波动,只是看了一眼,匪首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闯大祸了!”匪首心里下意识的想道。
就在匪首手足无措的时候,同样感觉处境不妙的柳江河率先冷静了下来。
他对着匪首说道:“大王,来人强大,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得赶紧撤回断龙口,趁着断龙山的天险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