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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当嫁 作者:唐清-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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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酸不溜秋的文艺腔,有丝肉麻。凌云却当真的来听,沉入其中,咂摸良久,没能跳开。
  凌云木木地将面具塞进安必新怀里。
  必新拿着,看她一眼,“你是好……”走开了。
  凌云回到台阶上,依然陪影子坐,厅里飘出的音乐,浓浓着,又淡淡着,很近着,又很远着。
  她的肩头被轻轻敲了一记,有人要引起她的注意,急切着,又羞怯着。
  凌云转头,云磊背光朝她而站,在在凝她,暗色笼笼中,能看到他微微的笑,他的手自然下垂,捏着一个猪麦兜面具。
  他拿空出的手,对她伸来。
  凌云站起,没有去接,慢慢蹭脚步,移到能看清他的方向。
  他眼睛的味道一向优美,夜气葱茏里,更像洗净的琉璃般清澈,往里深入,缓缓地随着他的心情似展开了一卷写意山水画:夕阳楼外晚烟笼,粉香融,淡眉峰,记得年时,相见画屏中。
  他往前踏过一步,更朝她伸手,有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凌云没有叹息,只听到心里一个浅浅素素的声音:你盼这样的一只手,很久很久了。
  凌云一个凑去,被云磊接着,在他唇色笑意中,她和他对握在一起,慢慢地走。
  凌云说,“没有音乐啊。”
  云磊说,“里面有的。”
  凌云说,“没有你刚才弹的音乐。”
  云磊说,“对呀。我正和你在一起。”
  凌云说,“我们是不是在作很白痴的对话?”
  云磊说,“嘘。这样的景境里,白痴是可以被原谅的。”
  云磊将凌云拉近一些,他的头一点一寸地俯下,衬在凌云的肩头。他一定在后面观察了她好久,他的角度找得刚好,不偏也不忸,让他舒服,让凌云也不重负。
  凌云说,“我还是喜欢配着你的音乐慢慢走。”
  “嗯。”
  “那么,我来唱好了。”
  “嗯……”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听听音乐聊聊愿望,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
  云磊放开凌云的手,自个儿手渐渐往上攀,走过凌云的臂膀,延过她的肩头,温存在颈项处。他用手指像只按住两个琴键般,捏骨恰到好处,让姑娘紧张在不知不觉里,也忘了躲避。姑娘只是睁大眼,看他溶溶软软一点笑,唇角却硬邦邦地欠着,似乎心底也牵动紧张,而且一点儿也不少于姑娘。姑娘于是倩然翩首,将男孩子的灼热轻描淡写地处理,当成一种趣味,直直地看。姑娘不晓得这是危险的,这样互相贴着,拿捏着,双方正掂量着由谁更进一步时,姑娘的天真笑颜无疑就是对男孩子的鼓励。云磊喉底咕哝一声,“傻姑娘……”到底将头重重一俯,要去找那个地方。
  姑娘的手简直不知道往哪里放,就是揪小伙儿的胸襟。他要过来逼去她鼻里喉里胸腔里的全部气息,她也没有放过他,不知不觉施与同样的压力。云磊想,这种事情当真要不得半点不认真,别想对对方开玩笑,若闹闹着,恼了对方,也会懊了自己的。云磊看凌云紧闭的双眼,颤颤的睫毛,是别扭着畏惧着,却又是那么乖。云磊叹息,只鼻尖擦过她的,偏过了那个地方。
  等好久,凌云面前只是轻而微烫的空气,或许混了几分男孩子的呼吸,睁眼,对方正沉醉芳然地笑。
  云磊的手停在凌云脖颈处,扯出里面的细项链,并不带目的地看。
  凌云,只听到云磊喃喃几个字。
  凌云的脖子间松了,走了他的手,一刻便凉了。
  他退后着,神色惚惚,极不好看地对着她。
  云磊说,“这条项链,是浩云的。”
  他不是在问,而是结论。
  凌云是个实事求是的孩子,“嗯,刚刚,他帮我戴的。”
  凌云心底念叨:不该撒谎,不很严重……
  云磊扭头了,涩涩难难的一句,“你,早就有了啊。”
  云磊这么离开她,回到里面。
  凌云想,有了什么?有了项链?有了她的影子告诉她的能造悠然好风景的手,脚,心?
  凌云对自己说:都是你们结论的,我,怎么不知道。
  凌云从颈后解下项链,放在手中,链子中间有个小鸡心,端端正正刻着俩字:慕容。
  慕容自以为是地给了她这么个标记,云磊自以为是地做了解读。
  剩下凌云,回望自己的脚后跟,她不能随随便便,自以为是,她的影子正瞪着她,怪她蠢怪她呆怪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怪她……不,寻了半天,只是它伴着她,幽零幽零,只得罢了。
  凌云从镜子般的玻璃门里看过去,镜子男孩匆匆漠漠地远去,穿过人群,没有值得流连的理由。斜旮旯里窜出另一个好看姑娘,跟在男孩后面。
  李羽裳,跟着齐云磊,离去了。
  (歌词引自赵咏华《最浪漫的事》。)

  九 女儿心
  凌云不小心生了偷针眼,这几天,每当对过风一大,她的眼睛便干涩得难受,有时会流泪。这会子,她将膝盖伸进课桌下面,手儿靠在膝盖头,向上翘起个恰好的角度,掌心半藏半摊了一面小圆镜子,镜头能照见她一大一小两只眼睛,她仔细比对,看那左眼的肿是否有所消退,却,未能如愿。她轻轻叹口气,右手不自觉抬起,伸去旁边,将豁开的大窗户拉小一点儿,风却顽固得很,踢着脚子不让女孩把窗户关紧,凌云试了几次,只得作罢,任由窗隙淌进光彩云影了。
  下午三点钟,剧社没有活动,空空的旧教室只静坐她一人,有的没的想一通,倒也不显寂寞。镜子再往上翘过一些角度,从镜面反射中瞧见这样一幅情景:刚进门的梅兰娇转身将半进门的李羽裳堵住了,然后,一瞬间的事,前者甩了后者一个巴掌,狠狠恨恨的。
  凌云有一霎时的恍惚:这排的是哪一出新戏?
  及至看到梅兰娇毫不犹豫,伸手要出第二掌时,凌云兔子一般从座位上窜起,冲了过去,抱住了兰娇的小蛮腰,更拿右手去抓兰娇高抬的手腕子。
  与此同时,兰娇咬牙切齿憋出一句:“你,凭什么和云磊交往!”
  兰娇没有问问自己,她凭什么对李羽裳问这样的话,她在气头上,没有意识到话语的不合理。
  凌云在心底说:哦,对的,李羽裳和齐云磊被传为校对,已过半个月了。
  也不是传说,凌云自己就亲眼看过几回,校园小径上,那两人不遮不讳,只是,齐云磊每每在前头快快地走,李羽裳小登皮鞋在侧旁尽量着跟,他们的恋爱倒是谈得匆匆,来时忽如,行进如风。凌云不晓得其他人的爱情是怎么谈的,她也没有经验,只是悄悄忖断,羽裳和云磊之间的方式,特别。
  凌云老老远看到那一前一侧,一白一绿的两条影子时,心里也不是痛着,不是扭着,只是尴里尴尬,说不出滋味。
  可想,作为前女友的梅兰娇,得知确实时,会有怎样的激烈反应了。
  兰娇火爆脾气烈性子,在爱情上吃亏时,倒不会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只会强硬地想要拧烂那偷葡萄的另一张嘴。
  兰娇被拦在凌云手臂里,鼻头依旧唬唬嗤嗤,像被抢走了嘴边肉的小老虎,心所不甘哪!
  凌云的劝说就显得有些虚弱,“梅大小姐,冤冤相报何时了。”
  兰娇回头一句,“去死!”
  兰娇抽出能动的手,要去补那第二巴掌,没想——“啪”!兰娇的脸上率先得了李羽裳一巴掌。兰娇是愣住了,凌云也没有反应。李羽裳,左手指揉捏着甩疼的右掌心,安安在在。
  兰娇大吼一声,胳膊肘向凌云胸口一撞,撞开了后者,拼了命地要扑过去。
  凌云跌倒在地,顺势拿手在面前摇了摇,“算了,算了。”
  兰娇这次进攻也中途失势,跌进了对面一个宽阔的胸怀。
  凌云亮目一瞪,想也没想就喊,“必新,拦住她。”只是胸口紧着般的疼,言词弱弱。
  安必新傻头傻冒,镜框子掉鼻尖上,半栏眼珠在框子里,半栏兀在框子上,瞠瞠惊诧,看样子不是要着急拉住发飙的兰娇,仿佛要过来扶凌云,更关心这边似的。
  凌云摸着胸口,又压压一句,“拦住她!”
  安必新人高,耳朵里受了凌云的命令,手儿本能一抓,扭住了兰娇的胳膊,李羽裳却恰恰被藏在他身后。兰娇这会子的意识里,是人人都与她做对,她恨人人。她身小力蛮,却还是脱不开必新的掌握,只在他怀里挣扎,像是毫毛竖起,尖利嗓子的小小鸟,嘶叫罢了,撒气罢了,只是被男孩当成过家家的游戏,无视无赌。
  兰娇突然停住动作,哭了。
  眼泪像绿绸子上的花纹,细腻稠稠,声息儿没有,看那颜色,只是伤心。
  安必新不是个能怜香惜玉的主儿,对着悲伤的姑娘,他举止鲁鲁,也不看看方向,手直直推出去,“走走走,梅兰娇,上窗口哭去,真不成体统!”他的手下一片软软,上头却不闻姑娘先前软软的哭声了。他低头定睛,寒毛直竖,糟糕糟糕。他,推了姑娘的胸口。推平常姑娘的胸口,是踩了地雷阵,推失恋姑娘的胸口,是开了原子弹。安必新倏地收手,脸色苍白,六神去了五条,还剩一魄在半空里荡啊荡,就是没敢找个落脚点往下掉。
  兰娇反常,没瞪没闹,遵了必新的嘱咐,竟是往窗边走。
  必新没敢拿捏,不把兰娇的听话当成自个儿的荣誉。他只想再补做点什么,竟破天荒地转身又推起了李羽裳。必新真该修修他的眼睛框了,该死的半吊子镜片,让他举手往哪儿都是错误。他,又推错了地方,这次,是羽裳的胸口。对方是他的女神,曾经的,或许,还是现今的,谁知道呢?必新也反常,没有红脸,没有激动,照理应该流流鼻血,他不似寻常男生,他只是一昧白着脸地愣愣。
  凌云在地上爬起,低低诅咒一句,走到那俩人旁边,静静地将必新的手从羽裳胸口拿开,推推他,他机械走,也蹭去了兰娇站定的窗口,一对活宝。
  凌云看着羽裳,对方的神色正正好好,澈澈清清。
  凌云也不晓得要说什么,“你……”
  羽裳摇摇头,转身,走了。
  凌云去门角水盆子里洗了洗手,搅了一把湿毛巾,走到兰娇那儿,兰娇颓坐在凌云先前坐着的椅子上,只是刚才凌云没瞧见的功夫,兰娇把窗户重新开大了,下午的天空不走云,蓝蓝灿灿,只是一个劲地得意风景,得意生活,更把这样的彩头不声不响地罩去人的脸上,也不管管人们的心情是否乐意,它好着便要人们也好着,它若落雨伤心了,恐怕也会要原本喜气的人们跟着伤心,老天是自在的,也是自私的。怨不得被天照顾下的小人物们,也执著于尘尘世界里,对许多小问题无理取闹着,就是想不开。
  凌云默默帮兰娇擦脸,细致地,轻柔地,像老妈子。
  兰娇的心事便麻中带乱,乱里抽软了。
  兰娇问,“他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兰娇也许并不需要凌云回答,凌云却自觉在心底掐算,什么时候呢?那次舞会,云磊离开她,羽裳跟上去后?还是早了?老早老早了,蓝衫记咖啡馆里,羽裳用咖啡泡慕斯证明了她和他有同样的爱好,那时候吗?
  这样计算着别人什么时候好上的凌云,明知会被骂成白痴加花痴,凌云却没能自如控制自己的思想,她只是靠在兰娇肩旁,静静体会那姑娘心口里的味道,有半勺未熟的山梨汁的酸,有半勺初上市的黄金枇杷的涩,搅一搅,混一混,就一点儿也不好尝了,兰娇又是火爆脾气烈性子,心碗特别大,这么将这重滋味儿晃荡晃荡着,难免溢出一些,也波洒到了凌云,跟着几分难难,几分莫名其妙。
  兰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和她,可不会长久。”
  凌云皱眉,“兰娇,该收收了。”
  兰娇道,“你别不信,前几天,我和爸妈去法国餐厅吃饭,正巧碰着云磊带了那女的,两人一晚上坐着,也没说几句话,不,那女的兴致高高,翘嘴皮子不停表现,云磊……唉,云磊撑着腮,只是盯着桌头的烛光看,根本没把那女的话听进去。后来,上咖啡了,那女的把法式小圆饼泡到咖啡里,给云磊递过去,还一个劲儿地说着玻璃啊,路灯啊,说什么待会儿吃好了要不要再去江湾大桥看玻璃灯,云磊这才正正身子,散了懒劲,回她几句,也是惘惘然的。我看,从头到尾根本就是女的凑上去的。”
  凌云厉声,“这种事里,不是男的凑女的,就是女的凑男的,双方都犟着,恋爱是谈不成的。”凌云噤口,她说这样的话时,为何心窗开着,有丝丝较冷的风。她仿然说对了什么,却并没有理解透什么。
  兰娇没有接凌云的话头,兀自喃喃,“爱情当真不是简单的请客吃饭……青春的味道为何会这么酸涩……”
  凌云听了,也舍不得再骂她。
  凌云看兰娇的脸面也擦得很干净了,稍带泪渍,却并不碍事,她将毛巾重新挂上盆架子,要走。必新自始至终没有参与她和兰娇的对话,只在她说了所谓的“爱情理论”后,浅浅从唇畔“咿”了一声,白净的脸庞朝向凌云,她走到哪儿看到哪儿,看凌云要离开了,他似有犹豫,到底喊了一声,“凌云,你有没有……”凌云的身子转个弯,在门口消失不见了,他最后一个字,“空……”也像竹林里乘着风的叶子,犹带徐徐虚虚的味道。
  凌云下到楼下,看门外径道旁绿竹底下,石礅儿上,李羽裳一人坐着,便有几分惊讶,不晓得是过去的好,还是绕开的妙。只一会儿,李羽裳面前擦过一阵风,撩起了她嵌在发夹子里的刘海,往下曼幅地散,像旁边圃子里早开的菊花,吐卷花芯时有几分浪漫的风情。她真是一个好看赏心的姑娘呀!凌云抬开脚步,李羽裳正缓缓举起手,往自己眼皮上轻轻揉着,凌云半起的脚跟子又落下了,仔细去瞧羽裳的神色。有半拢黑发遮住她的半侧脸,发隙中的脸庞健康红润,有水果灵灵的味道,怎么分辨,也没能瞧出湿的痕渍,那么,她只是单纯地捻平眼睛的不舒服,如生着偷针眼的凌云。李羽裳被奉为T大之花,平日投足之间,虽安静可人,却处处自信。这一刻她酿在风里的半影,却并非那么随意得意。她和云磊同走的路,是否真如兰娇所说,有隐有衷,来去匆匆?凌云,觉着风头子弄得自己眼睛也不舒服了,稍稍一闭的当口,心头所思一下子调成浆糊,没有一勺子是清澈明了的。
  李羽裳从头发里拨出脸,手指巧动,将多余的累赘发丝夹到耳后,微红的眼睛朝上,看见同样红肿着针眼的凌云,笑了笑。
  “我就知道你会跟过来的。”
  “要不要……一起去喝杯咖啡?”
  李羽裳一跃而起,手从凌云胳膊弯里抄进去,笑靥如花。
  两人一起走进“蓝衫记”时,她看似依旧心情如画。
  她们上了二楼,没有侍应生过来殷殷地招呼,一切自如。今天座空,整个二楼只窗口位置坐着一位静静看书的姑娘,无干无扰。二楼的彩色贴花玻璃,今天关着,下午阳光媚媚,只从外面满幅曼地的透进来,洒在地板上,是一只软软的钟,仿佛也雕刻了时间,无声地走着,诱人在这儿喝咖啡,躲进小楼,不管方外岁月。
  羽裳拉过中间小方桌的椅子,坐进去,凌云却扬嗓子喊招待,尔后坐下。
  羽裳帮凌云点了一杯薰衣茶,说道,“换你帮我点。”
  凌云无法拒绝羽裳难得的调皮,想了想,又似犹豫,慢吞吞地还是要红茶罢了。
  羽裳却笑道,“我就晓得只有你最配我的心思。”
  “那么齐云磊呢……”凌云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说这样的话。
  羽裳没有生气,笑笑不答。
  羽裳啜着红茶,只静静看凌云,凌云有些难堪,别过头去。
  羽裳在笑,在叹,在说给自己听,“青春是什么味道的呢?”
  凌云“唔”了一声,梅兰娇会说是酸涩的,至于凌云自己,只尝到一腔杂味,说不出所以然。
  羽裳却并不在意等凌云的答案,自顾自结论,“青春是火烫的。”
  “凌云,你知道我的家乡吗?哦,我并没有对你提过吧。对的,出了那个地方后,我没有对任何人提过。那是个闭塞,贫穷,满目石滩的所在,偶尔会有城里人闲味兴兴地来旅游,品头论足着那儿空气清新,真是适合度假啊!城里人活累了,拼命想往原生态的地方跑。乡下人活腻了,又拼命想往富贵繁华的城里钻。来来往往,一拨拉人过来,一拨拉人过去,谁也说不上幸福,只是各自忖度生活,消费命运罢了。我很小很小就知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读书让我走出去,让我进大学,让我踏进城里人的生活,将自己装点地让任何人都看不出我的过去。凌云,要晓得我进这所大学,不是偶然的,我赌上性命的!”
  凌云默默喝茶,羽裳给她点的茶很香,羽裳告诉她的故事确实是火烫的味道,不过是发烧四十度的灼热,那样烘着炙着走过的岁月,或许今后还要这么过一辈子,会将人烧坏的。羽裳,口头兴兴然,心头却难保是悻悻然的。
  凌云从茶中吐出的声音,“那么,你认识齐云磊,也不是偶然的。”
  “是的。”羽裳干脆地承认,“凌云也许不会有这样的体会,优秀的大学是选择合适伴侣的场所,这儿,优秀的男孩子也多。女人,不管多么能干,多么独立,多么自命芬芳,到头来还是要寻一个世俗的归宿。与其随便把自己给了别人,还不如趁资本好的时候,自己挑一个最优秀的。”
  凌云的嘴巴依旧藏在杯子里,噗噗地吐着泡泡,“你认识我呢……”
  “什么?”羽裳没有听清。
  “……”
  羽裳等了一些时候,眉眼一弯,妩态平生,“是的。”
  凌云在心底叹息:她到底是听清而答,还是随意敷衍。她若无意撒谎,自己今后还能坦然面对她。她若在在诚实,自己该端持何种态度?责骂?绝交?还是不声不响,依旧单零?
  羽裳说了一句,“我要去打工了。瞧,爱情谈得再欢畅,到底不如面包重要。你,是不是还要坐会儿?”
  凌云点头。
  凌云一个人了。
  窗口那个姑娘开始捧书而读,“这是一个明净而蔚蓝的夏末天气,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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