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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院的考生跪了一地,而主考们一个个长大了嘴巴,跪又不是,不跪也不是,主考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偏偏在放上赢澈的试卷时,孔圣显圣?!
赢澈仿佛没注意到孔圣显圣,一心默写大学,连拿毛笔的手都不曾停顿,这份定力已是让人拜服。
孔圣人手指赢澈不算,在孔圣画像留白之处,对应孔圣人口边,一个字一个字出现一行小字,皇上高声念出:“文可惊圣,才可盖世。”
“圣人万岁。”
“万岁圣人!”
“谨遵圣人教诲。”
“赢澈三公子文可惊圣,才可盖世。”
考生中有人跪地向孔圣磕头,有人兴奋的高喊,赢澈或是三公子之名响彻贡院,谁都明白这句话说得是谁,除了赢澈之外,就没有别人了。
“赢澈,你不必在默写大学了。”
皇上淡淡的说道:“孔圣都说你问可惊圣,才可盖世,你无需再证明自己的清白,朕相信孔圣不会说谎。”
赢澈依然没有停笔,跪坐的身体挺得更加笔挺。
“你们以为如何?”
皇上暗暗嫌弃装模作样的赢澈,没想到赢澈真正的大招是在孔圣画像上,也没有想到赢澈在科举考生中也埋了不少的人,振臂高呼且情绪激动的那些人中有八成是赢澈安排的。
熊孩子不出手则以,一出手着实惊人。
主考从孔圣画像上收回惊讶的目光,反复不认识一般自己打量赢澈,唇边露出一抹苦笑,“陛下说得是,孔圣都说三公子好,臣亦觉得三公子文章出类拔萃。”
此时他在提起有人比赢澈做的文章好,不说没人相信,就是被点为会元的那人也不敢居赢澈之上。
孔圣对读书人的影响太大了,毕竟帝国还是以儒学为主,读书人都是自称孔圣嫡子,如今祖师发话,他们敢欺师灭祖么?
不怕名声不保?
被天下读书人和孔圣子弟撕碎?
这科的状元只能是赢澈!
也只有是他!
别说主考了,就是当今皇上再点状元时,敢不点赢澈么?
一副画像,孔圣显圣让所有人的盘算落空。
以后赢澈身上会多一份神奇的色彩。
赢澈的根基会更雄厚,没人再敢说赢澈无才,说他就等于说孔圣瞎眼。
慕婳舔了舔嘴唇,真是厉害的少年!很难相信他敢拿孔圣人开涮,没错,慕婳从头到尾就没相信过孔圣显圣,画像定是被赢澈动过手脚。
天工坊上师魏焱对赢澈几乎开放天工坊所有的研究。
让慕婳吃惊得是赢澈是读书人竟然把主意打到孔圣人身上去。
慕婳走到赢澈身边,轻声说:“大局已定,你不站起来同狂热的考生说两句?你已经无需再默写大学了。”
一直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表示的赢澈缓缓说道:“我喜欢有始有终,大学还有几百字就可以写完,孔圣人显圣许是说得旁人,同我无关。”
天边挂住一道七色彩虹,被雨水彻底清洗过晴空,绚烂的彩虹,一切仿佛都在印证贡院的奇迹。
彩虹下的少年矜贵文雅,白皙的肌肤如玉一般,双眸褶褶生辉。
慕婳清了清嗓子,小声嘀咕:“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赢澈手中毛笔没停,挑起眼角示意慕婳继续说下去,慕婳想了想道:“以后打雷的时候别出门了。”
“这是为何?”
“我怕你被雷劈了。”
慕婳一直很佩服赢澈的风范,尤其是越是关键时候越是淡淡的不在意,任由旁人哭着喊着崇拜,他一如既往云淡风轻,风光霁月。
赢澈总算是有了一丝反应,“同你比起来,我还差一点。”
“我才没有似你一样的”
“婳婳。”
木齐出声阻止道:“别耽搁三公子正事。”语气颇为凝重,木齐看赢澈的目光不自觉露出一抹敬畏之色,皇上总说赢澈聪明且深不可测,木齐却从不曾想到每日给慕婳准备膳食,陪着慕婳玩笑的少年能做出这等丰功伟绩。
这要是在乱世,三公子身边肯定少不了追谁的人。
当世的人更相信神鬼和奇迹。
木齐以前只当赢澈有些本事,如今再看他本事太大了,能将所有人都算计到,逼得皇上不得不点状元,虽然这么做的一大半原因是为娶到慕婳。
万一以后他算计婳婳怎么办?
木齐没自信能保护婳婳不受伤害了。
他既是为将来的女婿出色高兴,又怕女婿心眼太多,用在婳婳身上。
赢澈放下毛笔,活动算账的手腕,抬头看向主考,“大学我倒着默写完了,不知能否证明我的清白?”
主考咬牙点头:“三公子无需携带大学入考场,谁陷害三公子,本官定会查清楚,给三公子您一个交代。”
赢澈双手撑着桌子站起身,稳定好一会,向主考拱手道别。
“你这就走了?”皇上在旁道:“不同朕同他们说两句?”
贡院的考生可都等着惊圣的赢澈表态。
赢澈云淡风轻一笑,拉起慕婳的手直接向贡院外走,“学生多谢圣人抬爱,却不敢破坏科举公正。”
第六百零五章 钦点()
好一句不肯破坏科举公正,主考等人的脸上好似又挨了一记耳光。
木齐揉了揉自己的脸庞,真疼啊。
怕是连皇上都只能忍下来了吧。
贡院内尚且情绪激动的考生高声为赢澈叫好,几乎是夹到欢送一同远去的一对璧人。
三公子俊美无匹,文雅矜贵,安乐郡主娇艳靓丽,飒爽英姿。
再没人比他们更相配的人了。
两人一同出现在众人眼前仿佛印证一句话,世上还是有神仙眷侣的。
他们不仅容貌出众,还总能做出令天下侧目的事,同时有很淡薄名利,秉持公道,简直没人比他们更完美。
陈四郎听着同行的考生称赞三公子君子如玉,不注重名利富贵他隐隐感到牙疼,便是慕婳都做不到是名利如粪土,何况心机深沉的赢澈?
赢澈不在意名利会为状元之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赢澈若是君子,敢把主意打到孔圣人身上去?
明明就是个无法无天,必取状元之位的野心家,偏偏被人当做温润的君子,他们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孔圣人一句话——文可惊圣,才可盖世,以后只要是读书人就没人敢说赢澈的是非,即便是别家学派的人也不会非议赢澈。
陈四郎轻轻叹息:“我终究是比不过他啊。”想一想都替自己所做的花团锦簇的文章心疼,单轮文章上的造诣,他自觉不会输给赢澈,然而在其余方面,他差了太多,自此陈四郎虽然还对赢澈有几分看法,但终生不曾再同赢澈为敌过。
以后无论赢澈所处的环境是险恶,还是煊赫,陈四郎都不曾站在赢澈对立面,暗中相助赢澈多次。
贡院的考生散去,赢澈文章惊圣,以及倒着默写出大学的奇迹也随着考生而传遍整个帝都。
有人欢喜,有人敬佩,亦有人面带忧愁。
更是有人后悔!
就不该逼出认真迎战的赢澈。
好嘛,圣人都评价赢澈了,他们这些圣人子弟又敢说什么?
当然不是没人怀疑孔圣画像有问题,可科举之后,主考他们毕恭毕敬请下画像,毕竟是圣人显圣的画像,需要慎重,再慎重对待,不过主考也认真检查了画像,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
何况留白处孔圣那句话的字体也是春秋孔圣常用的,自从始皇帝统一文字后,春秋时各国的字也只有读书人才会知道,也好在贡院中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否则这幅画出现在外面,怕是看到的人都不认识孔圣人说了啥,不,是写了什么。
皇上眼见主考们围着画像转悠三圈,淡淡说道:“既是显圣的画像,当为国宝,木齐,你去帮朕收起来吧。”
木齐应诺一声,拨开恋恋不舍的主考等人,郑重其事卷起画像,小心翼翼双手捧着,“陛下,是不是让人装裱起来?”
“朕估摸等消息传开后,会有很多人想亲眼见见显圣的画像。”皇帝微微颔首,道:“是要仔细装裱,祥瑞常见,惊圣千百年只有这一遭。”
众人纷纷点头,此物现在是同孔子手书一般珍贵。
皇上又道:“你们把赢澈的试卷拿来,朕看一看惊圣的文章。”
此时没人再提公平公正,以及赢澈不该享受到的优待,倘若赢澈不能中状元才是最大的不公平。
只要赢澈的文章在水准之上,就算皇上不肯点他为状元,天下读书人都不会答应的。
考官挑出赢澈的卷子,默默呈给皇上,“臣以为会试的会元当为三公子。”
皇上展开试卷,漫不经心的神色渐渐转为凝重,半晌后重重叹息一声:“朕还是看轻了他,单以文采,他可列一甲,若以文章内容,状元舍他其谁?”
他本以为赢澈那番安排,对文章太过苛求,然而赢澈写出来的文章同样是出类拔萃,赢澈并不为动了心思就忽视文章。
皇上轻轻咳嗽掩藏起骄傲,提笔在文章上写了两个字会元,随后把赢澈的试卷交给考官,“你们也看看,他是否值得一个会元。”
抛出偏见,考官们看过之后默然片刻,躬身道:“三公子大才,臣等不如。”
考官们的喜好固然不同,其余考生的试卷未必就有赶不上赢澈的,谁也无法否认赢澈这篇文章从立意,到破题,然后对实事的论述都是上乘,并非一味卖弄文采,提出不少可行的建议,文章言之有物。
最难得是他一边默写大学,一边写出来的,从这一点上看,没人比他做得更好,本届考生即便再心高气傲的人也会服气。
“张贴皇榜时,把供给朕挑选的文章全部贴出来。”
“皇上是不是太过厚爱三公子?”
“朕虽然恼恨他不听话,但朕身为一国之君,见到卓越优秀的人才还是很高兴的,不能因为朕对他绝了情分,就无视他的才华。”
皇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声道:“科举考试唯才是举,朕一直记得这句话,还望你们也都记得。何况赢澈到底是朕的侄子。”
“皇上圣明,臣等谨遵圣意。”
考官们纷纷叩首,其实就算他们不把三甲的试卷贴出来,每次状元榜眼探花的试卷总会公布天下,区别只在于让赢三公子更有名望,让朝廷上算计阻止他高中的大臣们更觉得脸疼罢了。
自打慕婳硬是被赢澈拽上马车,赢澈就直接躺在慕婳的腿上,轻声说道:“我累了。”
本想推开他的慕婳转而轻轻抚摸他的额头,“倒着默写大学是该累了。”
不管赢澈在孔圣人画像上动了怎样的手脚,他实实在在以一心二用默写毫无错漏的大学,以及写出一篇质量上乘的策论。
在贡院时,赢澈好似一只骄傲,高高扬起尾巴的孔雀,尽情展现他的风采,此时他却是一只软啪啪的猫儿,枕在慕婳膝头,等着慕婳抚慰。
慕婳又岂能受得了这样的诱惑?
自是极心疼他的。
慕婳抓住赢澈的手腕,“有点肿了。”一下子写那么多字,不肿胀就奇怪了,赢澈眸子亮晶晶的,反手握住慕婳的手:“有你给我撑伞,我不觉得苦。”
第六百零六章 余波()
慕婳心头微甜,她的付出,他感觉到,甚至感激她,这是上辈子不曾体会过的。
没人会不计较一切的付出。
“你是怎么做到的?”
慕婳感觉手腕被赢澈揉捏着,流淌过来的暖流令她心头烫得慌,转移话题问道:“你又是何时把画像换走的?”
“你就肯定是我做了手脚?”
“当然!”
慕婳小小翻了个白眼,嘀咕道:“当我傻啊,不是你,那张画像怎么怎么可能会动?其实你不详说,我也能明白一点,以前我也会用一些特殊的药水写密报,在特定的条件下,密报上的字才会显现出来,而原本的一些字会消失。”
赢澈继续揉捏慕婳红肿的手腕,撑伞比他那笔写字要辛苦,慕婳担心雨水飞溅到纸张上,撑伞时不能移动分毫,当时他全身心都在写字,没有注意到,等到注意时,慕婳的手腕已经肿了。
他能又快又好完成考官们的刁难,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慕婳一直站在他身边。
“上师魏焱和长青先生在天工坊做过一些研究,我只是提前采用了而已,只要是下雨天,有些字就会显示。”
赢澈轻声解释了几句,慕婳吃惊不小:“你就确定一定会下雨?万一……我是说万一没有下雨,你该怎么办?”
“……”
赢澈当然不会同慕婳明说这是最后一招,倘若没有慕婳‘搅局’,他用得上这么辛苦?早就让主考吃不了兜着走了。
“上苍还是站在我这边的,我想下雨,果然在最后一天下了大雨。”
赢澈的鼻子被慕婳狠狠捏住,着实见不得他臭屁的模样,狠狠蹂躏赢澈的脸颊,“我先送你回王府吧。”
“你不是保证陪我喝酒么?”赢澈有点委屈,“我连地点都选好了,你怎能说话不算数呢。”
“不同魏王殿下和魏王说一声?”
“不需要,我考中状元不是为他们。”
赢澈翻身而起,俊脸因慕婳方才一番‘折磨’而微红,扬声让马车转移方向,慕婳想着一连几日赢澈受得罪,便也没再反对,算了,就当哄他高兴。
然而慕婳永远小看了赢澈的厚脸皮和得寸进尺。
到了赢澈包下的酒肆后,赢澈先去清洗了一番,随后他披着宽敞的直裰,非说他累着了,让慕婳喂他饮酒。
俊美矜贵的少年,透着慵懒气息,慕婳承认自己被诱惑了,自是他说什么,慕婳就做什么。
赢澈很擅长使用自己的优势,让慕婳不由自主的顺着他,哄着他。
魏王府,魏王听说惊圣的奇迹后,笑声郎朗,一扫几日没能进去贡院的郁闷,魏王妃着实看不得他得意洋洋,以子为荣的样子,缓缓说道:“你就不好奇皇上撇下朝政三日,窝在贡院的原因?”
“不是说皇兄看重此次科举才会微服去贡院,谁知道碰上慕婳,皇兄也就留下了。”
魏王后悔不已的说道:“我慢了一步啊,若是在贡院关门前,厚着脸皮挤进贡院,我是不是就能亲眼见我儿子写出惊圣的文章?看三郎一心二用默写大学,啧啧,让他们再敢算计三郎?也不看看儿子是谁的,文可惊圣,才可盖世!以后朝廷上叽叽歪歪的声音会少很多。”
魏王妃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皇上真是个有福气的,有你这个好弟弟,皇上根本无需再担心了。”
“你整日阴阳怪气的到底是何用意?”魏王恼怒道:“就不能痛痛快快说出来?非要整日给本王添堵,阿娴,以前你不是这样的性子。”
魏王妃捏着帕子,巧笑嫣然道:“王爷让妾身说什么?随王爷一起称赞赢澈么?请王爷赎罪,妾身永远都做不到!”
有些事,她若是提前说出口,皇上还会宽容魏王?
说出秘密,只会让魏王更加危险!
别看皇上对魏王好似兄弟情深,皇上本身也是个宽和温柔的性子,但坐在皇位上的人就不会有心思手软的。
单看皇上对太后的处置,谁还会天真以为皇上是个孝子?!
可是魏王妃又见不得魏王整日三郎三郎挂在嘴边上,轻轻按了按太阳穴:“赢澈的状元之位是稳了,此时此刻不会有人再不张眼睛出言反对,除非……除非程澄他们发现画像中的秘密。”
“有什么秘密?本来就是孔圣人显圣。”魏王说着说着底气略有不足。
他们不是百姓,虽是敬重孔圣,但惊圣一事太过荒诞,在官场多年的人都不会真正相信赢澈写出惊圣的文章。
魏王又道:“横竖三郎拿出一心二用的绝技已比同科的考生强太多了,等到皇榜贴出来,他的文章肯定也是好的,足以令天下读书人信服。”
“听说皇上把惊圣的画像收起来了,王爷倒是不用担心有人在画像上在动手脚。”
魏王妃淡淡的说道:“以妾身看,皇上对赢澈未必不好,没见都帮着他善后?”
魏王道:“除了皇上和三郎之外,谁配保存惊圣的画像?皇兄即便对三郎还有些许的情分,已比不上赵王了,皇兄回宫后,第一件事就是召见赵王和太子,一连几日都会歇息在皇贵妃宫中,皇兄怕是已有了易储的心思,原本册长子为太子就是当时被太后娘娘所迫,太子虽然也不错,但到底平庸了一点。”
缓缓的,魏王握紧拳头,低垂眼睑盖住眸中野心,只有皇子们相争,他才有机会。
“父亲,父亲。”
赢清赢淄重新梳洗后,一同走入书房,他们都是考生,却对贡院发生的奇迹没有魏王清楚,只见到赢澈出尽风头,他们心头颇为不是滋味。
魏王问道:“你们考得如何?”
“尚可,终究比不上三弟。”
赢清叹息道:“儿子后悔不该参加本科会试,三郎高中状元,儿子和二弟总是做得再好的文章,名词也不会太高,好处从不能全让魏王府占据,皇上就算秉持公道,旁人也少不了议论。”
“我和大哥争不过三弟,不落第已是不错了。”赢淄苦着一张脸,“也许落第更好,下一次总不会在有三弟这等妖孽出现。”
第六百零七章 扔出去()
兄弟三人,赢澈出彩,另外两人注定前途暗淡。
魏王听闻妖孽之言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后说道:“你们都是本王的儿子,三郎是为誓言用尽心思手段,你们为王孙公子,倒也不必太过在意科举名次,名次考前自是很好,若是因为三郎风光太盛而让你们名次不理想,本王亲自向皇兄为你们讨个官职。你们两人是三郎的哥哥,有时也要谦让他几分。”
这心偏得没边了!
魏王妃说道:“容妾身提醒王爷一句,圣人教训不患寡而患不均,赢澈出尽风头固然让王爷高兴,王爷何苦再在另外两个儿子心头捅刀?他们同样是寒窗苦读,为何要被赢澈连累?”
魏王被堵得说不出一句话。
便是一直对魏王妃不冷不热的赢清此时亦有几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