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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待梧桐栖-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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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而脾肺之毒则潜伏甚深,轻易不外露。老夫所知亦不多,只是此毒有一特性,当毒量显现出危害时,瞳色与发色便会变成制成此毒之物的颜色,你想想,在石牙谷时可曾误食草药?”

她勉力回忆那时情形,自己似乎入林中寻了些松子,还有些空心菜,并无异物。便将所想道出,询问老教主情况。

据她所言,老教主略加分析后问道:“松子当是不会有错,那空心菜你可确认无误?”

她便道:“我见那野菜旁开着蓝花,与空心菜花无异,便安心吃下了。”

老教主起身至她身后,说道:“你散下头发让老夫看看。”

她依老教主所言,散下了头发。老教主挑起她的头发一一细看,半晌,她感到老教主的手一颤,老教主又立在了她面前,面色沉凝,摊开手掌来,她惟见老教主交错的掌纹中,躺着一根蓝色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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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放假一星期,本星期内争取日更,有事时两日一更,开学后恢复一星期一更。

第九十九章 王孙自可留(三)

沉霖拾起老教主手中的发丝,置于自己掌中端详,那发丝蓝如水天,她想,若是那日石牙谷底的花儿沾染了雨露,亦定是这番风姿。

老教主沉吟道:“看来应是那花无疑了,既然你的头发已开始变色,说明此毒开始侵蚀肺腑了,当你的头发彻底褪去原本的意思,那么便到了非解不可的地步了。”

“若是那时还找不到解药呢?”她淡然问道,右掌微微蜷起,轻握住那根水蓝色的发丝。

老教主面色一沉,低声道:“那此毒便会一点点耗尽你的心力,但不会很快,毕竟你体内还有另一种毒牵制,或许活不过十年。”又转而道:“但若能找到解药,及时解去,便无大碍了。”

她沉默了片刻,不知在思虑什么,方启声问道:“那么,您要找到这种解药需多久?而我体内这两种毒还能相互牵制多久?”

老教主略一心算后,如是答道:“既然你的头发已变色,那么此毒便占了上风,以后你眼中之毒会愈减愈少,直至殆尽。一旦殆尽,则脾肺之毒愈盛,期限亦愈近。据老夫估算,两三年后你眼中之毒便会殆尽,而届时你的头发与瞳色俱会变成蓝色。”

她不禁苦笑道:“未想到于此还能凭白染个发,且颜色还不赖。”

老教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也先莫着急,待过些日子千雪回来后,老夫便亲自去那石牙谷探一探,所谓奇毒者,十步之内必有克之者也,想必届时便会有分晓了。”

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稍一思索,似又想起了什么,说道:“说来也奇了,那些野菜我与林宸封俱食,而他眼中并未中毒,按理说来,应是早有毒发迹象,为何至今无事呢?”

听她如此一说,老教主不禁拧眉道:“那他可曾食下它物?很可能便是解药了。”

她却是摇头道:“他所食之物皆与我相同,不曾服下它物,或许是他自有解药罢。”如此一想,便觉有些惆怅,他明明是有解药,却不曾与她提起,似乎从未打算让她存活下去。

她既已如是说来,恐怕也无他法了,是以,老教主长叹一声道:“那便只是从长计议了,老夫也曾到过石牙城,只是不曾入谷,但就那山形来看,想必谷底是极大的,要寻得解药需耗费些时日了。老夫亦不宜长留谷底,只好各采一些,带回来一一细究了。”

“那约略需要多久?”她知道石牙谷之大,可媲美一座城池,而其中绿树、杂草、野花之盛,亦丝毫不下一座森林,物类奇繁且异,要寻得解药,恐怕并非易事。

老教主沉声道:“不好说,只是恐怕没个三两年不行。”

看来自己是要彻底变一番模样了,她咬唇不语,时间愈是漫长,这种等死的感觉愈是强烈。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个纠缠了十七年之久的荒谬传说,如今又摊上这等奇毒,真道是时运不济,命运多舛。

见此,老教主只是柔声道:“你先回水云居休息罢,便是那间你先前醒来之所。先前你中的那毒气我亦不知为何物,只是按寻常法子疗养着,恐还有变数,还是多加休息的好,莫想太多了。”稍一顿,又道:“屋内洗漱之具皆在,自便即可。”

她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去了,且至门时,她感到身后有人以一种极不善的目光盯着自己,如芒刺在背。无须多想便知定是君溟墨,若是平常,她定要与他理论一番,争个高下。只如今不同,她惟愿能一个人待会儿,哪还有心思理会他?

疾行步回来时之所,果见有一竹匾,上书“水云居”三字,运笔流畅,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漫漫兮若浅江之滕浪,果有入如水云之感。只是如此匆匆一瞥,她便入了屋。

屋中早已收拾整齐,衣柜中躺有几件寻常女装,或为江千雪之物,因其皆为白衣。床头柜子里还方有些洗漱用品,正是晌午时分,山中虽是清凉,犹有些炎热,加之毕竟在氯气中呆了一小会儿,还是洗个澡的好。

是以,她取了一块白布、一套干净衣裳、一些皂荚,便向先前见着的水边去了。

独行阡陌之间,碎土于脚下窸窣作响,与山中飞鸟之鸣遥相呼应,有早蝉鸣春,知了声似远山眉,绵延不绝。偶有流风穿林而过,便带起枝叶飒飒,羞花敛裾,飞叶掩面,好不顽皮。蛩鸣田间,她方觉老教主于屋前种了些菜,春发绿叶,片片堪染,看着便觉唾津潜溢,食欲顿生。山林里一时百声齐响,虽是一人独行,却好不热闹。

山下有一涧泉清幽,青阳分辉,洒于清溪之上,与活泉之水交融并生,氤氲了翠微、澄空,也朦胧了她的眼。心中蓦然腾起一片如烟阴凉,山中四寂无人,惟长空如练、绿护水田耳,虽则蛩鸣蝉切,谷风高啸,她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宁静,澄澈如这一片山中水天。

卸下衣裳后,她便下了水。山高日远,是以水意清凉,只泻了半壁暖金于水面,轻描细画,清碧且浅,绘出泉水瘦削模样,竟与她颇为相似。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她掬了一捧仲春之风韵,引入喉中,甘若醴,凉如雪,却别有一番琼浆滋味。

她半身浸于水中,半身伏于岸边,闭目,偷得这片刻清闲。

曾暗下决心,若还可偷生于群雄之间,便定要捡个清闲时日,好好理一理自己的心思。只是如今虽已闲下来了,却还未想好这一世何去何从。

泉水清冷,冷彻心扉,一抹冷笑不禁漫上她的嘴角。林宸封此时尚不知身在何处,又谋划着什么,自己在这瞎想什么?到头来说不定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又何需费神苦思?如是想来,她便觉精神好了不少,避开那些烦心事不想,确可偷得一时清静,只是她不想,躲得过一时,又如何能躲得过一世呢?

她泼了一捧清泉于面上,风尘仆仆数日,已经许久未好生休养,如今浸于这灵泉之中,仿佛重生一般,身上每一个细胞都贪婪地吸收着水分,直到饱和得不能再容下一滴水。她捂着眼,低声笑了,泉水如镜,映照出她满头乌黑的发丝,还有几条水蓝混杂其中。

正此际,蓦然听得哐当一声,吓了她一跳。抬眼一看,是君溟墨,旁边还有一只掉落的水桶,见她望着自己,君溟墨羞得立马转过身去,飞扬的衣袖中还藏着几分愤怒。

看来他是来打水的,只是不巧,恰遇着她于此沐浴。气氛尴尬,她不知该不该开口,只是把整个身子潜入水底。而君溟墨苍白的颊上竟窜出了一抹绯色,显得格外清晰,虽则与沉霖两看两相厌,然对方毕竟是个女子,自己撞见了人家洗澡,一声不吭便走了,似乎也有违礼数。

两人皆是踟蹰不已,一人沉浸水中,一人背身而立,谷风徐来,吹皱一溪冰玻璃,扬起他及踝的墨发,照影于她的乌瞳中。

“你……我……”两人同时开口,却又不知言何。

“你先说……”实在逢巧,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沉默化作一缕清风,流转于两人之间,竟僵持着半盏茶时间,直到一个不属于两人之声蓦然想起:“啊哈哈!我实在忍不住了,你们……你们俩……啊哈哈!”

两人登时转目向生源处,只见一白衣女子倒挂于山壁上,抱肚大笑。

“前辈?”“江千雪?”两人仰首望着那白衣女子,惊呼道。

江千雪一个腾身,自壁上飞下,憋着嘴对君溟墨抱怨道:“真是没大没小的,我比你年长了五十余岁,你还直呼其名?叫前辈。”

君溟墨望着江千雪,却不搭理她,江千雪也是深谙此人脾性,知道拗不过他,只得转而对沉霖道:“君贤也是倒霉,教出来的徒弟一个险些杀了他,一个整日冷着张脸,一个本来尚可,渐渐也跟其兄一个德性了。”

沉霖连连点头附和道:“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前辈您老往这儿跑,小心近了这‘墨者’,污了自己一身呵。”一语双关,不着痕迹地骂了君溟墨一通。

君溟墨为人孤傲,待人又极是无情,哪忍得这两人冷嘲热讽?若非沉霖还在水中,他早反唇相讥了。奈何情形不对,他只得冷哼一声,拂袖而去,那落在地上的水桶也不拾。

在两人看来,这却是一种落荒而逃,不可谓之不大快人心。

江千雪含笑看着她说道:“好了,还不起来,等着君氿泉也来吗?”

被江千雪这么一说,她方面如火烧,方才只顾着跟君溟墨怄气,不察自己是什么状态。如今一提,饶是君溟墨已离去,她还是觉得脸上挂不住,遮遮掩掩着上了岸,擦干身子后手忙脚乱地换上了衣服。江千雪一旁看着,不禁笑她:“方才那竖子在时你不慌不忙,如今他走了你反倒手足无措,莫不是还巴望着他来看?”

“前辈!”她急忙辩解,险些扣错了衣衫。

江千雪摆手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她穿好了衣裳,收拾好衣物便要走,江千雪则是搔了搔头,拾起那木桶,打了一桶水,方与她并向而行。

“前辈,你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爷爷方才还说你要过些日子方可归来呢。”她随意问道,并不期待江千雪的答案,本是江湖漂泊客,归来何需问时日?

江千雪的回答却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半个时辰前,君贤飞鸽传书于我,说你与君溟墨快闹翻天了,望我尽快归来,他一人应付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人。说来也巧,我正在不远处的镇上歇脚,本来还想去些别的地方,不过他既然动用到飞鸽传书了,我想事态必是颇为紧张了,方赶回来。”

她借机抱怨道:“那君溟墨着实讨厌,明明是他先图谋不轨、心怀鬼胎,我不曾招惹他什么,也未暗算过他,他竟三番五次出言寻衅,还骂我是妖女!前辈你说说,这人怪不怪?”

江千雪却是道:“听你如此道来,我方觉奇怪。这么多年来,以我对君溟墨那厮的了解,他的表情无外乎冷笑、冷哼、冷眼相视,待人极是冷淡,对女人更是如此。你说他出言寻衅,我倒是奇了,即便是有些过节,恐怕他亦不会记挂心上。他这人便是如此,为人处事雷厉风行,寡言少语,沉闷得令人生厌。”

她摇了摇头,郁闷道:“也不知他是哪根筋搭错了,来此尚无一人,便与我多次言谈不和,我还未说他不是呢,他倒好,先责骂起我来了。”

两人行走于阡陌里,黄鹂鸣于梢头,吱吱喳喳,叫碎了一片春光。桃花朱,杏花白,繁花弄影,娇卧枝头,柔和了一山芳华。水枕山下,山为樽,水为沼,逍遥物外之气自生,漫染了一天浮云。

行走此间,心情便自觉好起来,饶是两人谈论着君溟墨,亦不觉过于烦闷。

她忽然想起了些旧事,笑着问江千雪:“对了,前辈。当年在千年雪山时,你未被那邪教教主捉住吗?”

江千雪的笑容却是蓦然一凝,虽又旋即平和如初,她还是留心到了江千雪刹那的变化。江千雪笑道:“那日我早早起床去雪山里赏梅了,不曾见着那邪教教主,只是后来兴尽而归,便不见你们踪影了。后来诸多打探,方知是遭了那贼人毒手。”

她在说谎,这一念头立时窜上沉霖心头。当时自己和渊因着教主的追赶,入了千年雪山,也曾路过那片雪梅林,却不见江千雪踪影。再者,教主尾随两人而入,却并非一下子便找到了目标,而是在山中寻觅了一会儿,方觉察两人位置。不可能不注意到在山中的江千雪。

不过既然她有意隐瞒,自己也不好多问什么,只是想打探一下渊的情况,是以,沉霖问道:“那前辈你知道渊的去向吗?”

若说方才江千雪只是有一霎的犹豫,那么在听到“渊”的一瞬,伴着沉霖诚挚的目光,她的笑容不可遏止地凝住了。

第一百章 王孙自可留(四)

“前辈?”沉霖启声询问,江千雪一时怔忡的模样她早尽收眼底,渊没有死,她如是想来,更坚定了当初的想法。

江千雪很快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笑得却是有些牵强:“那日后我再也未见过他,冰渊高足数丈,他又是剧毒突发,恐是命数已尽了罢……”似乎觉得这话还不能让人信服,江千雪又道:“即便是他侥幸存活,也是气数殆尽,墓眠又怎会轻易饶过他?以那魔头戾性,既知一手栽培、辛苦养育了十余年的渊背叛了自己,他当然……”

“前辈,是你助渊逃走的罢?”江千雪尚未说完,沉霖便先抢白了一截,她实在忍不住,忍不住质问江千雪,心中埋怨的人却是渊。

“我……”江千雪一时语塞,换做平时,自不会如是蹩脚,只是事发突然,她了无心理准备,而沉霖又是咄咄逼人,直指要害,方致使她词穷一霎。

似是对渊消匿数日不曾出现感到愤懑,沉霖又接着说道:“正如前辈所言,冰渊高足数丈,但凡是人,掉下去皆不可能生还,又况乎一介毒发命尽之人?然则若是冰渊下早有人接应,而其毒亦已解开,又当何如?”

江千雪尚不愿和盘托出,便反问道:“即便我可以在冰渊半中接应他,那么他身上中的毒呢?如何能解开?要是可以解开,他何需等到此时?”

沉霖却是慢条斯理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何来无解之毒?他若有心,钻研十余年,怎会不得解?至于为何等到此时,恐怕是为防教主发现罢,以教主的性格而言,即便是身中剧毒,又坠落深渊,也是活要见人死见尸的。然则若是他已得到所想要的,甚至是天下,他还在乎一个棋子的死活吗?”言罢,又冷笑一声道:“这如意算盘倒是打得称心,如今是遂了你们的愿了罢?”

或是恰被她说中了秘密,江千雪哑口无言,双手微微蜷起,面上还有几分惧色,似乎还在思索着对策。

沉霖正欲乘胜追击,刨根问底,却听得一个声音在身后朗朗响起:“千雪回来了?怎地也不进屋坐坐?”她回身望去,声音来自老教主。

老教主捻袖徐步而来,仿佛不曾听见两人谈话一般,含笑道:“晌午时分天气炎热,你不是最怕这日光的吗?还干站着做甚?进里屋去罢。”

似是得了救一般,江千雪登时笑了起来:“说得正是,还不是这小丫头,拉着我说你那劣徒的长短,真不让人休息了。君贤你也该管管溟墨那小子了,整日恣意妄为,也不把人放眼里。”

沉霖看在眼中,自知老教主当然是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只是为江千雪辩护耳,倒是也罢,渊若是不愿意现身,她如何逼问江千雪也是枉然,不如顺其自然罢。是以,她转眼抿出一笑道:“是啊,爷爷。君溟墨那竖子极其惹人生厌,虽说我并不拘泥礼数,然其实在猖獗,令人忍无可忍!”那一脸甜似蜜糖的笑颜,让江千雪看了不禁心头一颤,自叹这变脸的功夫不如人。

老教主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你这小丫头也不老实,尽在人家背后说坏话,溟墨素不喜与人攀交,今个儿竟与你恶言相向,老夫倒还想问问你,此为何故呢。好了,莫在此干站着了,还是先进屋罢。”

三人便向屋子那边去了,惟余一片暖阳密铺于田埂之上,跳荡着无尽的虚浮之光。

回到那满是竹制品的屋前,她方觉这屋上也有一匾额,谓曰“游云居”,形迹飘渺,流烟回风,揽韶拥华,四散如云,与水云居之字相较,又是另一番模样了。

居室内君溟墨与君氿泉正襟危坐,见老教主来了,弯身一揖以示礼数。江千雪提着那桶水置于君溟墨跟前,嬉笑道:“小子,我可是帮你把水提来了,还不道谢?”

碍于礼数颜面,君溟墨伸手接过那桶水,憋出一句生冷的“谢谢”,却是毫无谢意。她看见君溟墨微露的半截手腕,苍白得不见丝毫血色,而那提着水桶的五指,白皙纤长得如同千年雪山里最深处冰尖,全然不是一个男人应有的手。

提了水桶后,君溟墨转身对老教主说道:“师父,那我便先去洗碗了。”

“且慢。”老教主叫住了他,笑吟吟道:“让这小丫头同你一起去罢。”又对她说:“小丫头,在老夫这儿可不比暗月、皇宫,若要住下,便需自食其力,当然,老夫也不会刁难你什么,只消打理些日常琐事便可。”

她却是苦笑道:“让我与这棺材脸一同去洗碗,还不算是刁难?”

“你以为我愿意同你这妖女同处一个屋檐之下吗?”君溟墨反唇相讥道,不让分毫。

老教主又做了一会和事老,摆手道:“好了,你们两个一人少说一句,又无深仇大恨,何必如是龃龉不合?溟墨你让着人家一点,莫处处为难。小丫头你也莫无事生非,安分些不就相安无事了?”

君溟墨迫于师父之命,心有不甘,犹是提着水出去了。而她寄人篱下,还需看主人几分薄面,不得已,也跟着君溟墨去了,心里却是将那老教主骂了千万遍。

待两人身影渐远后,江千雪方问老教主:“君贤,为何执意要这两人独处?”

老教主微眯起眼来,望着那两人远去的背影,抚了抚髭须道:“那丫头定是要在此长住了,初时不合尚可,日子久了还如此,岂不闹翻天了?趁着两人梁子尚未结大,赶紧解了这心结的好。过几日待我收拾停当后,便要去石牙谷为这小丫头寻解药了,你一个人看着他们,可能也有些费力,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解药?”江千雪不解。

老教主叹了一声,摇首道:“这小丫头也是命苦,生为皇室却流落村野,刚摆脱得那谬事,又染上了这奇毒。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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