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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紧闭的城门,朱明阳对着李埸使了一个眼色。
“粮草到了,快开门!”李埸会意的用吐蕃语喊到。
城墙上的士兵听到了声音,将头从垛口中伸了出来,四处张望起来。
“你们是哪个部落的?”城墙上的士兵用着吐蕃语回应道。
“你眼瞎啊!我们是运粮落单的!”李埸抬头对着墙头吼道。
没想到这一吼倒是很凑效,城墙上的士兵交头接耳一番,便马上从城墙上走了下去。
不一会儿,硕大的城门从里面被打开,一个领头的士兵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从城里走了出来。
“这是落下的一车粮食!你清点清点!”李埸对着士兵说道。
领头的士兵怀着异样的目光,带着士兵环绕着粮车周围仔细搜查了一番,好在士兵们只是随意搜查,却未发现任何异样。om
“嗯,不错!将军吩咐过,是还有一车粮食未运到!兄弟,辛苦了!”为首的士兵对着李埸做出一个请进的手势。
李埸跟旁边的朱明阳交换了眼色,赶紧压着粮草向城里走去。
“等等!”正当朱明阳和李埸二人惊魂未定的时候,忽然身后又想起了士兵的喊声。
朱明阳刚平静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李埸亦是一脸的惊恐,好在二人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片刻恢复了平静。
“咦!你们两个我怎么觉得面孔有些陌生!”士兵忽然从背后走上前疑惑的问道。
虽然朱明阳不懂藏语,但是朱明阳通过李埸的脸色看出似乎有些不妙,莫非士兵看出了自己和李埸是假扮的?朱明阳心里暗惊不好,他将放在草垛上的手缓缓的向粮草深处摸去。
“你对我们的身份难道有质疑么?我可是告诉你们,城里的兄弟还等着生火做饭,倘若因为你引起士兵哗变,这后果谁来承担?”李埸一脸的不满盯着为首的士兵。
“走!”为首的士兵低头思考了片刻,最终妥协了,对着朱明阳和李埸做了一个进城的手势。
朱明阳和李埸见为首的士兵,放行了赶紧压着粮车向城内走去,朱明阳刚进城,石堡城又关上了那巨大的城门,恢复了平静。
石堡城的街道是用细碎的石子铺成的简易的街道,粮车沿着简易的街道颠簸着缓缓的前行着。偌大个石堡城里居然看到不到一家商铺,甚至很少有房屋,而更多的是一顶顶的帐篷,番兵们却都坐在帐篷前,或闲聊或围着篝火做饭,或饮着酒。
番兵见朱明阳拉着粮车进了城,便都围了上来,好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粮车上,居然忘记了这两个押车的士兵,也许此时这辆粮车的价值远远大于这两个士兵。朱明阳与李埸把粮车押到了指定的地点,赶紧趁乱混到了番兵里。
草原上,一望无际。初冬的草原本是寥寂,到了傍晚却是更加的凄凉。
马伯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些枯树枝生好了篝火,众人在篝火周围坐了下来,只是大家皆沉默不语,只听到枯树枝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明天我们便可以到达大唐境内!看来老朽的任务也完成了。”马伯打开地图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你不和我们一起?”李淳风疑惑的问道。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希望朱公子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将少将军带回逻些城,到时候大家再到逻些一聚。”马伯捋了捋胡须深切的说道。
“公子一定会平安!”李淳风遥望着远方坚定的说道。
深夜,北风呼呼的刮着,原来传来几声苍狼的吼叫。熊熊的烈火照得徐悦儿面颊通红,徐悦儿眯着眼四处观察着,但见众人皆已沉睡,唯有李淳风还在篝火旁守着夜,只是李淳风的脑袋在篝火前仿佛蜻蜓点水一般,看来李淳风也早已困乏。
徐悦儿轻巧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从地上拿起了短剑,悄悄的向黑暗走去。
“等等!”正当徐悦儿转身离开时,背后想起了喊声。
声音很娇弱,却顺着北风刮倒了徐悦儿的耳边,这娇弱的声音徐悦儿很熟悉,不由得停下来脚步。徐悦儿一转身便看到翠翠和木小蝶伫立在风中。
“我们要和你一起去!”翠翠咬着嘴唇说道,北风吹动着两人的发丝,两人娇美的脸颊上却是一样的坚定。
“不行,这次和上次不一样!石堡城里全是吐蕃的精锐士兵,决不能让你你们涉险!”徐悦儿看着翠翠孤弱的影子说道,只是仍然把木小蝶也带了进来,似乎木小蝶并不是这么讨厌。
“看来是不止我一个人关心公子,你们比我更关心公子。”不知何时李淳风居然出现在三女的面前。
“先生!你”徐悦儿没想到李淳风会醒来。
“你们不要说了,公子走的时候说过让大家听我的,既然你们三个都要去,我也不便阻拦你们。翠翠,虽然不会武功却聪慧细心,小蝶轻功不在悦儿之下,只是希望你们能够顺利将公子带回来。”李淳风从腰间拿出一个皮囊。
“先生你这是?”翠翠疑惑的看着李淳风。
“这是从逻些带的青稞酒,虽然比不上我大唐的佳酿,但也能痛饮一番!我先干为敬,祝大家此去一帆风顺!”李淳风说完将酒囊拿起悬在空中,隔空痛饮了一口,而后又将酒囊递给了徐悦儿(。)
第一百八十六章 锦囊妙计()
月光如水,草原上的牧民却早已休息。om这个季节本不是放牧的季节,天一黑牧民便早早的睡去,也许帐篷里那地毯和羊毛毯才符合这个季节。
“艳艳,这匹马彪悍,还有这匹马,这匹马马蹄坚硬,就这两匹马好!“月夜中,两个黑衣人在马圈里穿梭着。
”快点儿,要天亮了!“黑夜中传来了粗犷的女声
清晨,天边露出了鱼肚白。一夜过后,熊熊的篝火却只剩下一堆灰烬,几点零星的火花伴着袅袅青烟飘向草原的远方。
马伯睁开了朦胧的双眼,却发现徐悦儿、木小蝶和翠翠还趴在地上睡熟。而李淳风和高燕燕却不知道哪儿去了。
”喂!天亮了!“马伯走到徐悦儿身旁嚷道。
良久,徐悦儿却没有任何反应,马伯忽然觉得一丝异样,蹲下身子使劲的退了一把徐悦儿,仍不见有任何反应,他手指凑到徐悦儿鼻尖前,呼吸均匀,原来徐悦儿是昏迷过去了。
”快醒醒!“马伯见徐悦儿昏迷过去,又走到了翠翠与木小蝶身边,只是两人与徐悦儿一样,完全昏迷了过去。
马伯站起来四处瞭望了一番,整个草原茫茫一片,连个人影也没有。忽然,他那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笑容,但见他眼前一亮,露出了一丝凶光,走到了木小蝶的身旁,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匕首。他轻轻的从木鞘里拔出匕首,一抹朝阳印在匕首的刀刃上闪闪发光,明晃晃的匕首向着木小蝶的喉头刺去。
“驾、驾、驾”正当此时,一声清脆的马嘶声从草原远方传来。
马嘶声还未近,马伯从慌乱中赶紧将匕首收了起来。不一会儿天边便出现了两匹骏马。马伯赶紧站起来远远望去,李淳风和高燕燕骑着高头大马奔了过来。
“马伯,我们回来了!”高燕燕从马上跃下说道。
“你们这是?”马伯一脸的疑惑看着二人。
“没什么,我们只是去‘偷’呃,是借,向牧民借了两匹马而已!”高燕燕刚准备说偷却在李淳风的怒视中改口成借。
“原来是这样,只是她们?”马伯忽然把目光移向了地上。
“不必担忧,她们只是昏迷过去了,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你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李淳风忽然在马伯的脸上看到一丝异样。
“没没什么!时间也不早了,老朽与众位就此别过。”马伯吞吞吐吐说道。
“好吧,就此别过,保重!”李淳风和高燕燕向着马伯作了一揖。
马伯回了一个礼便匆匆消失在了草原上。
“咦?你不觉得马伯今天有些奇怪么?”良久,高燕燕喃喃道。
“是有些奇怪,你看他连水和干粮都不带,就急急忙忙走了!”李淳风指了指地上的行囊。
“他对这草原了如指掌,驿站城镇他都了解,应该不会有问题。”高燕燕缓缓的说道。
“嗯!你说的没错,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毕竟这还是吐蕃的地界。”李淳风说完便和高燕燕一起将地上的三人扶到了马背上。
官道上,两匹骏马驮着三个娇弱的身影缓缓的移动着。李淳风牵着高燕燕纤细的手指赶着路,也许只有此时两人才有机会如此的亲密,毕竟李淳风是个儒雅的人。
“先生,你是如何知道昨晚她们三人半夜想走!”高燕燕凝视着李淳风问道。
“你看这个!”李淳风将一个锦囊递给了高燕燕。
“三女连心,必会施救,赐酒一囊,方可平息!”高燕燕轻轻的打开锦囊,却发现锦囊里放着一个小瓷瓶和一张黄纸,黄纸上写着短短的十二个字。
“在曼陀村配药的时候,公子故意留了一瓶曼陀花毒。后来经过石堡城,这曼陀花果然用上了。他料到这三个姑娘会前去施救,所以昨晚我把这曼陀花毒掺到了酒里面,然后我又假装喝酒,引诱她们喝了掺了曼陀花的毒酒。至于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李淳风缓缓的说道。
“没想到朱公子年纪轻轻,便料事如神!难怪连你也死心塌地跟着他!只是不知道公子这次能否度过此劫!”高燕燕脸上露出了一丝忧色。
“你放心,公子一定会安然无恙!”李淳风坚定的说道,因为他明白朱明阳是天命之人,这就足矣。
石堡城,帐篷外四处散落着士兵。没有值守任务的士兵们仍旧闲聊着,已经好久没有打过仗了,士兵似乎也习惯了安于现状,喝喝酒,聊聊天也许这是每日必做的事情。
朱明阳与李埸轻轻走到一个人少的帐篷角落。直到现在,朱明阳一直未曾开口说过话,也许不经意的一句话便将两人的身份暴露无余,特别是不懂吐蕃语的朱明阳,晚上趟帐篷里睡觉也不敢大声说梦话。
“这是刚才搞来的石堡城地图!”李埸从怀里拿出一张羊皮地图。
朱明阳看了好久才看明白,原来这石堡城从外到里一共分为三层,最外面的是普通士兵们居住的帐篷,中间一层则是各部将军们所居住的帐篷,而最中间最大的帐篷则是军中主帅的营帐。
“看起来这石堡城的布局也不简单,要想进入主帅营帐怕是需要费些功夫。”朱明阳蹙起了眉头,朱明阳明白如果赞悉若多布在石堡城的话,以大论的身份他一定会在中营大帐。
“我不赞悉若多布,我只关心她!”李埸的脸上挂上一丝坚定,他心中在意的永远只是拉真。
“其实我也关心拉真姑娘,不过你想一下现在谁最清楚拉真?”朱明阳思考了片刻说道。
“赞悉若多布。”良久,李埸咬着牙吐出几个字。李埸明白,也许现在只有赞悉若多布明白拉真的下落。
“既然这样,我们便有了共同的目标!我们还是一起先混入到中营大帐吧!”朱明阳说完,伸出了右手。
李埸思考了片刻,伸出了左手与朱明阳的右手紧握在一起,两人用最原始的方法达成了默契(。)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不速之客()
河湟大营,又是一个无眠之夜,苏定方稳坐中军大营里,案桌前放着烤好的羊肉,只是杯盘狼藉,倾倒的酒樽里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北风在营帐外呼呼的刮着,那声音仿佛从地底下发出一样,吹动着营帐呜呜作响。
这已经是在河湟扎营的第二个月了,从长安来的密信已不下十封,到现在仍不见朱明阳的影子,苏定方紧蹙着浓眉。作为军中主帅,苏定不害怕刀光血影的战场,即使马革裹尸也无憾,只是现在让他找人,而且找一个失踪多日的人。
“报,将军!我们在官道值守时发现五个可疑的人物!”正当苏定方眉头紧锁时,副将轻轻的走了进来。
“官道上,莫不是往来商旅,这有何奇怪?”苏定方瞟了一眼副将。
“官道上有人,是不奇怪。只是有三人,却被两匹马驮着,不知道是死是活,而且还是汉人!”副将故意压重了“汉人”两字。
“汉人?快把他们带进来。”苏定方眼睛露出了一丝惊喜。
自从传言朱明阳在石堡城,苏定方叮嘱过每个士兵,都要留意来往的汉人。对于苏定方来说,每一个来往的汉人都是寻找朱明阳的希望。
“我让他们进来,他们却不肯进来,只是让我把这个交给将军。”副将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锦囊递给了苏定方。
苏定方迟疑了片刻,从副将手中接过了锦囊。借着案桌前微弱的灯光,苏定方怀着一丝疑惑打开了略有重量的锦囊。锦囊里是一张褶皱的纸条和一枚金黄色的鱼符。
”三日后,将此信物交予苏定方!“纸条上的自苍劲有力,只有没有落款。
苏定方看完纸条更为疑惑,整个军中敢直呼其名的又有几人!苏定方没有过多的去追究到底谁敢这么大胆直呼其名,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鱼符上。他将手中的鱼符凑到了案桌前的火光前,但见鱼符上工工整整刻着”大唐护国使“五个字。
“朱——明——阳!”苏定方几乎喊出三个字。
“将军,这……”副将更是一脸的差异,没想到辛辛苦苦寻找多日的朱明阳居然在营帐外。
“快、快!”苏定方连靴子也顾不上穿,便朝着帐篷外奔去……
北风呼呼的刮着,吹动着大营门口的旗帜呼呼作响,李淳风脱下了狐裘,将它披在了高燕燕的肩上,高燕燕触电般的扭过头深情的注视着李淳风,李淳风点了点头将高燕燕拥入怀中,用整个肩膀为高燕燕遮挡着寒风。
”淳风!“高燕燕在李淳风怀里娇嗔着。
”嗯!“李淳风木讷的应了一声。
“你已经按照朱公子锦囊上写的将锦囊交给了苏定方,你说这苏定方会不会救朱公子!”高燕燕平日里虽然大大咧咧,此时却是娇羞万分,仿佛是一只受伤的绵羊一般。
“会的!即使不拿锦囊给他,他也一定会去救公子。我想远在长安的圣上现在和我们的心情一样,食君禄者担君忧!”李淳风坚定的说道。
“不要那么文绉绉,我对你们那些官场上的事情一点儿也不感兴趣。我只想,等公子回来以后,我们几个便去我那凤凰寨,大家一起无忧无虑的归隐山林,逃离世俗。”高燕燕说完将头埋到了李淳风的怀里,似乎并不在意从自己身边往来的巡查士兵。
“是你们!”正当李淳风沉浸在幸福中的时候,忽然一个人铿锵有力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李淳风抬头一看,却是一个魁梧的身影,再定睛一看,那苍老而坚定的面孔正是苏定方。
“苏将军!公子他……”惊魂若定的李淳风一见到苏定方,便迎了过去。
“李大人,进去再说吧!”苏定方说完对着副将做了一个手势,副将会意的帮着高艳艳扶着翠翠等人进了中军营长。
“李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朱大人呢?”刚一坐定,苏定方便一连问了两个问题。
“苏将军,朱公子混到石堡城里去了……我们要迅速救他,现在整个吐蕃都知道他在石堡城,倘若石堡城的赞悉若多布发现公子,公子将必死无疑!”李淳风将护送噶尔钦陵的过程完完整整告诉给了苏定方。
“来人呀!迅速点齐本部人马,今晚我们就杀到石堡城,救回朱大人。”苏定方对着副将吼道,像一只发怒的狮子一般。
“苏大人,且慢!”正当苏定方发号施令时,李淳风一把拉住了苏定方的胳膊。
“这怎么能慢,我与那吐蕃蛮人打交道多年,我深知那些蛮人的手段,倘若朱大人落入了那些蛮人的手里,那后果将不堪设想!”苏定方蹙起了眉头。
“苏大人征战四方,我相信苏大人的能力,只是‘欲速则不达’,我们这样贸然行事恐怕会中了吐蕃人的奸计!”李淳风对着苏定方劝说道。
”李大人说得有道理,属下也认为此事当从长计议!“这时一边的副将将头凑到了苏定方的耳边。
”李大人,你足智多谋,既然不能立刻攻打石堡城,那你说怎么办?“苏定方毕竟是老江湖,其实他本意并不是去直接攻打石堡城,而是把这个难题直接扔到了苏定方身上。
”这……以我之见,目前石堡城里还平静,证明公子的身份并没有被拆穿,只要公子身份不暴露,那石堡城里番兵上千,以公子的机智定能隐藏起来。再者,公子此去主要目的是找到赞悉若多布,而且有李公子的随行,只要找到赞悉若多布将他带出城外,我们在城外接应便可!“李淳风思考了良久答道。
”只是我们该如何与公子取得联系呢?“苏定方紧接着问道。
”哎……这也是令我头痛的问题!看来苏大人还是要多拍探子潜入城中调查。这也是目前唯一的方法!“李淳风听完苏定方的问题亦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人都明白在几千人堆里找到朱明阳还不能惊动吐蕃士兵这是多么棘手的问题,更为致命的是禄东赞早已放话朱明阳在石堡城,想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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