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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炭丸工作,这几年,国际丝价节节攀升,你二姐发了财。”
侯卫东道:“丝厂的出口生意受国际行情影响很大,今天吃肉,说不定明天就喝汤,还望李县长多指导。”
“何勇是专家,我哪里懂国际贸易。”
李劲将侯卫东送到车旁。特意解释道:“今天朱县长到市里开会,中午不能过来吃饭,但是赵书要陪同侯局长一起用餐。”
侯卫东曾经全省最年轻的县委书记。如今是沙州最年轻的正处级局长,木秀于林风必催之,他担心在选举之时会遇到莫须有的麻烦,因此有目的各地各部门去拜一拜码头。
吴海县是他的老家,县委书记赵林与祝焱关系密切,侯卫东就将吴海安排在第一站。
吴海县水电局的工作汇报安排在县政府会议室。汇报工作是常规工作,一招一式都有套路。在座诸人很配合地将这个套路演完。
侯卫东是带着礼物到吴海,只是赵林没有来,他并不急于将礼物送出。
吃午饭之时,李劲陪着侯卫东等人来到了最好的酒店,坐到了最豪华的包间,由于赵林没有到场,李劲就陪着侯卫东闲聊。过了十来分钟,吴海县委书记赵林推门而入,侯卫东赶紧站了起来,紧走几步,上前与赵林握手。
与几年前相比,赵林的鬓角略有些花白了,落座以后,他道:“吴海是卫东的老家,在项目上要向家乡倾斜。”
“赵书记是我的老领导,益杨又是我的家乡,无论如何也得扶持。”侯卫东第一步到吴海,也是带了礼物过来,所以答应得很是爽快。
自从当上农机水电局局长以后,侯卫东一直不太关注局内的具体业务,将事情一甩手扔给了沈东峰,他的大部分精力用在协调与水利厅关系之上,除了培训大楼以及汉湖的疗养院之外,还额外要了小型农田水利设施建设专项补助资金和病险水库治理专项资金,每年水利厅都会从水利部得到一些资金,如何运用这些资金就成为水利厅的权力。
侯卫东与水利厅吴英副厅长关系不一般,吴英副厅长的身份又很特殊,因此沙州自然得到了水利厅的重点照顾,今年的项目比往年都要多,他和沈东峰经过合计,准备把病险水库专用资金用在吴海县。
喝了几杯酒以后,侯卫东对任林渡道:“我们两人都是赵书记的学生,一起敬赵书记一杯。”
赵林没有推脱,举杯喝了,他感慨地道:“益杨只在大学应届毕业生中搞了一次公招,卫东当了局长,小任是县委办主任,杨柳是市委办公室科长,从事实证明,当初益杨公开招考是成功的,只可惜后来没有坚持。”
酒宴结束以后,侯卫东和赵林一起下楼,在楼梯口,侯卫东道:“赵书记,吴海县关于整治病险水库的报告,市政府批转给了我,目前水利厅拨了一笔三百六十万的病险水库加固专项资金到市局,吴海县的项目可以优先拨款。”
赵林道:“吴海的两座病险水库确实很危险了,我的想法是市局尽量多拨款,县里再配套一些,彻底解决隐患。”
侯卫东道:“我和沈局回去商量,一定会向吴海倾斜。”
赵林再次与侯卫东握了手,很有深意地道:“卫东是吴海骄傲,也是益杨的骄傲,我昨天和祝书记通了电话,一句话,我支持你。”
任林渡跟在赵林身后,看着侯卫东与赵林并排而行的身影,暗自心酸:“侯卫东真是撞了狗屎运,祝焱当了市委书记,周昌全当了副省长,赵林看样子只能当个县委书记了。”
(第六百一十九章完)(,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百二十章曲折(下)()
任林渡回到了办公室,给郭兰打了电话,“侯卫东现在真是威风,他到吴海来检查工作,李劲副县长亲自到张家坡去迎接,赵林书记过来陪吃午饭,想一想我们当年同时出道,现在差距这么大,我们见了面,说了三句话,真是让人感到很悲哀。”
郭兰劝解道:“我们不能和侯卫东相比,他是特例,不是普遍规律,我们要寻找合适的参照物,否则要迷失自己。”她当年就在益杨组织部,亲眼看见了两人的成长经历,从普通人的眼里来年地,任林渡作为三十一岁的县委办主任已是很牛了,可是侯卫东是全省最年轻的县委书记,全市最年轻的局长,这就让任林渡黯然失色了。
“你是组织部出来的,你猜一猜,这一次市政府进行调整,侯卫东有没有机会成为副市长。”
郭兰客观地道:“这是省委组织部的事情,我猜不准,也没有必要猜,如果侯卫东能上,这是好事,我们这一批人总算有人成了市级领导,对大家都有好处,如果这一次他不能上去,按他的年龄,迟早也会上去。”
任林渡问道:“我在吴海干得不顺,想调到市政府办公室去,侯卫东答应给蒋湘渝说一说,你看我是否需要调到市政府去。”
郭兰暗道:“任林渡本是极聪明的人,只是心胸不如侯卫东开阔,意志也不够坚强。每一个失败的人或许有偶然,而成功背后总有合理的因素。”
她想了想,道:“市政府办公室藏龙卧虎。你这个年龄进去,已经不具备优势了,还不如想办法在县里升到常委位置。”
任林渡有些犹豫不决,道:“如果是通过蒋湘渝的关系,应该能在市政府有立足之地。”尽管他对于侯卫东的升迁有着不由自主的酸意,可是为了在市政府取得一席之地,他还是在第一时间想到了侯卫东这条钱。
“这个星期回沙州吗。我请你吃饭。”任林渡发出了邀请。
郭兰原本准备回沙州,她推辞道:“现在说不准。到时再说吧。”
“你也满三十了,再不考虑个人问题,以后就不好办了。”
郭兰淡淡地道:“我记得有一幅对联,挺有意思。上联是各人姻缘各人,下联是各人吃饭各人饭,模批是随便,我现在就是这种心态,随缘而定。”
只要不涉及仕途,任林渡就恢复了能言善辩的本色,道:“这都是虚言,我们总究还得面对现实问题,我虽然是离婚之人。可是没有孩子,大家也知根知底,你要随缘。就随我吧。”
“不说这个了,还有事没有?我挂电话了。”郭兰不愿意给任林渡太多希望,挂断了电话。
郭兰正欲离开办公室,办公室电话又响了起来,她走到桌旁看了来电显示,这是省城的陌生号码。
“我是赵东。”
郭兰吃了一惊。道:“赵部长,您好。真没有想到是你的电话。”
“你在成津当县委组织部长,工作还顺利吗?”
“我一直在组织部门工作,各项工作都熟悉,现在还行吧。”郭兰能够提拔成为县委组织部长,是由于前市委组织部长赵东的大力推荐,她对于赵东被迫离开沙州也很有些不平。
“赵部长,您还在省减负办吗?”
“前几天作了调动,省减负办的工作已经告了一个段落,前天调到省政府办公厅,为钱省长服务。”
郭兰作为老组工人员,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道:“祝贺赵部长,您终于渡过了最艰难的日子。”
“在减负办的时间,我是切切实实做了些实事,全省百分之七十的县都去了,钱省长对减负办的工作很满意,因此才将我从减负办调到了省政府办公寄。”
他感慨了一句:“以前在部里的时候,我多次讲,党的干部要经得起考验,而且要务实,这种作风看似是走弯路,实质上是走捷径,成津县侯卫东就是例子,他人虽然年轻,政治水平和实际工作能力都不错,这次茂东市为了胜宝集团焦头烂额,有的领导要为此事付出代价。”
听赵东提出侯卫东,郭兰内心深处如被鹅毛划过,她赶紧将思路调整到与赵东的谈话内容之上:“听说茂东市的老百姓到国土资源部上访,还与北京警察发生了抓扯,有这回事情吗?”
“有这事,茂东的出发点是好的,就是工作程序上存在着瑕疵,实际工作中过于急功近利,所以将一件好事办砸了。”
闲聊了一阵,赵东道:“我在省减负办之时,离婚了。”
郭兰认识赵东的夫人,她吃惊地道:“啊,怎么会离婚。”
“家务事没有谁对谁错,在减负办之时,我的脾气急了些,又长期跑基层,将以前积累的矛盾引了出来,最后来了一个总爆发,离婚已有三个多月了。”赵东说着此话之时,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郭兰坐在电脑前打字的身影。
“我到了省政府办公厅,属于自己的时间更少了,你以后到了岭西,一定要记着给我打电话,我要尽一尽地主之谊。”在结束通话之时,赵东向郭兰发出了诚挚的邀请。
郭兰放下电话,失了一会神,作为美丽且未婚的女人,她一下就明白了赵东潜意识的想法。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赵东都是很合适的人选,只是感情这事是更接近于艺术而不是技术,美与丑的标准,爱与不爱的界限,谁又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也不知道侯卫东在做什么?”郭兰想着侯卫东炯炯有神的眼睛,略微有些失神。
此时,侯卫东刚刚从高速路下来,小车开过收费站,迎面就是步高和李晶的两个楼盘,这两个楼盘已经成了益杨的标志性建筑,凡是来过益杨的人都知道这两个楼盘。
在李晶的楼盘上,“精工集团”四个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很是醒目。
侯卫东暗道:“李晶的头脑还真是够用,凡是来到益杨的人,都会牢牢记住精工集团,这代表着品质和实力。”
高速路口并没有人迎接,侯卫东给驾驶员指了指路,小车在城里绕了绕,就直奔望城山庄。
望城山庄,大树依旧高大挺拔,房屋都是经过了外装修,不少地方换上了落地窗,让老房子换了新颜。
秦飞跃正在屋里与手下打牌,见到侯卫东进来,放下手里的牌,走出屋外,道:“侯局,你还来得真快。”侯卫东笑道:“老领导,你就别叫我侯局了,叫一声卫东,我听着心里痛快。”秦飞跃道:“那是当年之事了,现在还叫卫东,别人会说我不懂规矩。”
秦飞跃将手下喊过来与侯卫东见了面,道:“我和侯局长要谈事情,等会你们自己去喝酒,别过来烦我。”
他是老资格的开发区主任,很有些威信,手下人得到了他的指示,与侯卫东打了招呼,又开了一个房间打牌。
秦飞跃指着望城山庄道:“这地方以前来过,现在怎么样。”
望城山庄以前是色情场所,侯卫东来过数次,他打量了一番,道:“以前对望城山庄的印象是黑乎乎的,这次来感觉很是阳光。”
秦飞跃笑道:“卫东的感觉很敏锐,我是在那里跌到就在哪里爬起来,如今这望城山庄是我买下来的,你嫂子在经营,赚钱多少我不在意,平时三朋四友到这里喝茶,还真是一个好地方。不过现在这里再没有小姐了。”
屋外又响起了汽车喇叭声,不一会,粟明从外面走了过来,这几年时间,他比以前明显长胖了,显得又矮又胖,这让侯卫东感到有些好笑。
等到三人在屋里坐下,侯卫东道:“今天是青林镇几位老朋友聚会,谁都没有想到,赵永胜会走得这么早,现在我回想起来,他这个人还是基层工作的一把好手,缺点就是心胸不太开阔。”
提到了赵永胜,秦飞跃摇了摇头,道:“望城山庄那件事情,百分之一百是赵永胜搞的鬼,我和他的矛盾永远无法调和,现在他死了,此事就算揭过。”
三人议论了一会以前青林镇的往事,都是感慨万分,粟明最后总结道:“现在回想起以前的矛盾,确实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引起的,有句歌词叫做千年修得同船渡,大家聚在一起就是缘分,争来斗去没有意思。”
酒至三巡,秦飞跃道:“卫东的时间宝贵,今天把我们两人请到了一起,不只是喝酒这么简单吧,我和粟明都是老兄弟,有什么事直说。”
侯卫东沉吟道:“要说没有事情,是真的没有事情,纯粹是看看两位老哥,要说有事情,也有事情,到时两位老哥就清楚了,我现在不方便说。”
秦飞跃和粟明都是益杨实权部门的一把人,而且两人都是沙州市人大代表,在这样敏感的时间,听侯卫东如此说,两人对视一眼,秦飞跃一拍桌子,道:“我懂了,今天三兄弟不醉不休。”
他走到门口,大喊了一声:“小翠,拿酒来。”
(第六百二十章完)(,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百二十一章织网(上)()
郭兰接到了赵东电话以后,第一反应就是给侯卫东打电话,她几次拿起电话,又放弃了。这个信息对于多数人最多是谈资,对于少数人就有价值,郭兰一直在组织部门工作,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赵东话里话外透露出另一层意思,这就让郭兰心生踌躇。
她在心里挣扎了好一会,还是决定向侯卫东提供这个信息。
侯卫东正在季海洋办公室谈事情,接到了郭兰的电话。
郭兰淡淡地道:“我是郭兰,你方便接电话吗?”
郭兰很少主动打电话,侯卫东知道她肯定是有事情要说,他抬头看了看财政局的两位领导,道:“我正在谈事情,等一会我给你回过来。”
谈完正事,财政局副局长便离开了办公室,季海洋脸上严肃认真的神情变成了亲切随和的笑容,道:“这次市政府换届,老的副市长恐怕只有高榕一人,另外还有四个空额,你有想法没有?”
侯卫东也换了很随意地姿势,道:“换届选举要说没有想法,那是骗人的假话,可是这事由不得你和我,命远掌握在别人手里。”
一般情况之下,财政局长都是市里主要领导的心腹,季海洋到财政局任职是偶然,但是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得稳如泰山,这就不是偶然,而是实力,他如今也是副市长的有力竞争者之一。
季海洋随手把电脑上的音乐打开。道:“市长的位置离得太远,反而没有多少人垂涎,副市长位置的竞争就很激烈了。我算了算,有竞争力的处级干部至少三十人,更别说省级部门的大把处级干部,卫东是年轻新锐,应该去拼一把,我这个年龄,可上可不上。说不定,当财政局长还要实惠一些。”季海洋在侯卫东面前说了大实话。
房间里传出了“看晚星多明亮”的熟悉歌声。侯卫东自从在益杨县委当秘书的第一天,就听过这首熟悉的桑塔露琪亚,他笑道:“季局也应该换一换曲子了,别总是听这一首。”
季海洋将音量稍稍调小了一点。道:“我也听其他的曲子,这一首是播放器的第一首,只要打开播放器就会听到。”他的初恋女友最喜欢这首歌曲,两人拉手散步之时,女友总是喜欢低声唱这首歌,二十多年过去,初恋女友的面容已经在脑海中模糊,但是这首曲子却牢牢地印在他的脑海之中。
财政局办公室工作人员刘莉走了进来,她提着开水壶。给侯卫东和季海洋分别续上水,然后对着侯卫东嫣然一笑,提着开水壶走了出去。她皮肤很白,虽然已是三十来岁,仍然是珠圆玉润。
季海洋目光从刘莉背影上收回来,随口道:“刘坤的性格和他妈一个样,尖酸刻薄,刘莉的性格更接近刘部长。比较大气。”
“看来季海洋和刘莉关系已经到了一定程度,他独居多年。也应该成家了。”刘坤早就在侯卫东眼中失去了位置,如今连对手都不算上,刘坤因素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在侯卫东告辞之时,季海洋将他送到电梯口,道:“农机水电局的经费你就别操心了,我给你追加二百万,这是小事一桩,你得多想想换届选举的事情,我知道你有实力,但是也别太大意了。”
侯卫东与季海洋握了手,道:“这一次换届是个机会,我和季局一起努力。”
当侯卫东进了电梯,刘莉也走了过来,她和季海洋并排着站在电梯口,向着侯卫东挥手,两人郎才女貌,看上去很是般配。
回到办公室,侯卫东喝了几口热茶,这才给郭兰回了电话。
“郭兰,找我有事情吗?”
此时,郭兰恰好在曾昭强办公室里,她低声地道:“我等会给你回过来。”
侯卫东将手机放在桌上,等着郭兰的回电。
在等待回电的时候,他的思绪飞回到了九三年的那个闷热夜晚,沿着时间顺序,他将两人接触的点点滴滴回忆了一遍,从在暧昧舞厅共舞到深情一吻,两人花了八年时间。
而对于未来,两人都小心翼翼地回避着。
他想着郭兰微微上翘的鼻尖,想着她清丽的面容,想着那若隐若无的钢琴声,一时间,心乱如麻。
当手机铃声猛然间响起,把陷入沉思的侯卫东吓了一跳。
“我刚才在季海洋办公室。”
“我刚才在曾书记办公室里。”
两人几乎是同时向对方解释,又同时笑了起来。
“我接到了赵东部长的电话,他已经从减负办调到省政府办公厅。”
“这很正常,减负办原本就是挂靠在省政府办公厅,完成了阶段性任务,调到政府办公厅,这应该是惯例。”
“赵部长这次调动有些特殊,在减负办之时,他是直接向钱省长汇报工作,我估计钱省长把他看上了,他调到省办公厅是为钱省长服务。”
侯卫东立刻明白了郭兰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很有些感动,道:“谢谢你。”
郭兰低声道:“不用谢。”
挂断电话以后,侯卫东心里一阵惆怅,就如多愁善感的年轻人。
在办公室坐了一会,侯卫东才将情绪调整过来,他决定到省里去跑一圈,先见周省长,再见陈曙光和朱子勇,然后想办法请赵东吃饭。
他看了看表,给老邢打了电话,道:“你的餐馆生意怎么样?”
老邢乐呵呵地道:“卫东真有点石成金的本领,我的新餐馆以盆景以装饰,又以扁鱼为特色,生意好得很。”
“你的新包间装修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