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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对外人。”少年合上眼，贴着他的脸颊，轻声诉说。
对外人，他会精心谋划算计，因为他要生存下去。
“你刚刚也算计我了。”墨韶冷哼哼。
少年软声软语地陪不是：“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哦。”相信你的话，老子就真的成了个傻逼。
“我只是想确认，你对我的心思，是否跟我对你一样。”少年继续道，感受到怀中之人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心口微软，“以后，再也不会了，不管你是什么心思，都不重要，我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思，便够了。”
就算将来某一天，墨韶会厌恶他，他也不会松手的，但，在那之前，他会努力地维持着自己的形象……只不过，就目前而言，他的形象其实也没多少需要维持的地方了。
“原本我一辈子都不想让你看到，如此卑劣丑陋的自己，可是我怕，瞒得越深，你将来会更厌恶我，跑的也越快。”
他若只是跑，他大可去追，就怕……他追不上了，该怎么办？
墨韶眸色微动，他没想到，墨梵的小脑袋瓜里面，居然还想那么多的事情，那些将来的事情……
就连他自己，大多时候都抱着一种得过且过的态度在混日子。
“不会有那一天的。”
半晌，墨韶舔了舔唇瓣，艰难地开口。
“嗯。”像是得到了家长承诺奖赏的小孩子一般，少年心情愉悦地弯了弯唇，身下用力地连续撞击了几下后，蓄积了多时的滚烫白灼终于喷洒在了那条紧致温热的甬道中……
墨韶微一皱眉，抱着少年后劲出的手稍一用力，直接在对方的后背上抓出几道新鲜的血痕。
“上次不是说了吗，不要射在里面，洗澡会很麻烦的！”他不满地低吼。
“你要是累了，就闭上眼睡会，我帮你洗，麻烦什么？”少年满不在乎地说道，伸手去拉窗帘，准备转身洗澡，忽然——
“怎么啦？”墨韶无力地扫了他一眼，这幅见鬼了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少年缓缓转头，细长的手指指着楼下某处。
墨韶狐疑地扭头看去，顿时=口=了。
诗人那混蛋！
“啊！被发现了吗？怎么破，墨小黑？哼哼你妹啊，都是你的鬼主意！嘤嘤嘤，这下子，我要挨骂了……”
清澈的湖水畔，光头剑灵急得原地直打转，恨不能立刻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可问题是——
他已经看到墨韶比出的口型：你给我等着！
106…107
第106章 名剑大会
夕阳近黄昏，天边火烧云，迎面吹来的风都是暖洋洋的，让人倍感舒适。
不过对于已经绕着湖边跑了整整二十圈的诗人而言，他快吐了！
“墨韶，我错了！我错了！嘤嘤嘤嘤……我真的跑不动了！”
“废话太多，再加两圈，别偷懒！”
墨韶头也不抬，坐在湖边的白色座椅上，手里捧着本《凌云城历届名剑大会详细资料图谱》，漫不经心地一页一页翻阅过去。
名剑大会，是凌云城的每年最盛大的节日之一，每逢这一天，凌家会将收集到的各种适合异能者使用的武器，公开在市中心的展厅展览。
“嘤嘤嘤……你好残忍！明明就不是我的错，是你们自己太奔放了……”诗人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双手撑着膝盖，不忘为自己狡辩。
“啧，还有气力说废话啊，那就再加五圈。墨小黑，好好监督他跑完。”墨韶终于大发慈悲地抬起头，懒懒地睨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丝笑容。
“哼哼！”黑毛球得意地在诗人的脑袋上疯狂地挥舞着小爪子。
倒不是墨韶故意要折腾诗人，而是那家伙太懒了，没人催他逼他，他就死活不肯动。
从剑灵殿离开之后，墨韶如今的修为已逼近天劫，面瘫传回的消息也显示他刚突破地阶，而诗人，仍旧在原地踏步走。
玄阶初期，其实也没什么丢脸的，问题是那家伙的体力实力太差了，估计就跟大多数宅男一样，每天都不怎么运动，放下光脑后，稍稍走动一下，就浑身不对劲了。
“多动动，对你只有好处，免得你将来认主之后，被主人嫌弃。”
墨韶咕哝了几句，也不管对方是否听到，注意力继续集中到手中的图谱上去了。
名剑大会持续时间是三天，第一天兵器展览，第二天高手交流，第三天暗中交易。当然，这是墨韶的个人总结，官方说法都比较详细又美化。其实大致意思也没什么差别。
展览期间，凌云城是对外开放的，但，只有手持邀请函的客人，才能顺利进来。
墨韶琢磨着，凯撒·罗斯不出意外的话，恐怕也会出现。
四大贵族中，罗斯家族和唐纳家族敌对，凌家却始终保持着中立，两边都不讨好，也不得罪。
这是个契机。
他们手里的“遗失的神迹”，可以趁着这个天赐良机，偷偷地流出去。
到时候，整个东大陆都将陷入一片寻找圣杯的热潮，而他们刚好可以浑水摸鱼。
至于第二天的高手交流，简单地说，就是比武切磋，点到为止，异能者之间的交流，要把握好这个度也不容易，若是罗斯家族的人不幸跟唐纳家族的碰上了，估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最后的暗中交易，指的是相中了名剑大会上的武器之后，看谁的经济实力强，谁兜里的钱多，就成功拿到武器，不过这种交易并不是摆在明面上的，只有在高手交流环节中表现出一定实力被众人认可之后的异能者，才有资格参加交易会。
其实照墨韶的想法，这事大可简简单单地来。
墨梵看上了什么，他直接去“拿”就行了。
但，这么拿的话，恐怕会被凌云城的人追杀，所以为了省却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少年若真相中了那把兵器，大概还得靠实力去争。
以凌哲云跟墨梵如今“狼狈为奸”的关系，这事的难度，应该不大。
可一想到要借助凌哲云的关系，墨韶心底就各种不舒坦了。
“韶韶，我跑完了，嘤嘤嘤……”
啪叽一声，墨韶面前多了具“尸体”，黑毛球得瑟地蹲在光头剑灵身上挠脖子。
“瞧，才几圈而已，你就累得趴下了，这可怎么办呢？”墨韶无奈摇头，语气颇为伤感。
诗人艰难地仰头，可怜巴巴地狠心的小伙伴：“我是技术工啊……”
平日需要动手的时候，根本就不用他亲自上阵吧？
“等咱们碰上白渊的时候，他可不会因为你是技术工，就少揍你一顿。”墨韶不赞同地摇头。
对上其他异能者的时候，只要有他和墨梵在，诗人大可在一旁看热闹，可若是对手换成白渊呢？
他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
“那，那我岂不是要……”诗人惊恐地瞪大眼睛。
墨韶一脸悲悯地看着他，点头：“是啊，从明儿个开始，每天坚持动一动吧，我待会给你列个计划表，啊，今天还有二十个俯卧撑，加油吧，骚年。”
“二十个？”
“是啊。”墨韶笑得一脸灿烂，牙齿又白又亮，“看你现在只剩一口气的份上，特别给你优惠了。”
言下之意：别不识好歹啊。
诗人张嘴，嘤嘤嘤了起来，眼泪还没掉出来，就挨了对方一记爆栗。
“又不是小姑娘，你嘤嘤嘤个毛线啊。”
“嗷嗷嗷嗷嗷嗷嗷……”这下子，哭得有气势了吧？
墨韶：“……”默默扭头，看向别处，他真担心自己再对着那张嚎啕大哭的脸，会忍不住一巴掌下去将对方扇成猪头。
当初教导小墨梵的时候，唔，什么都不需要他操心，如今——
看着自家心灵脆弱的小伙伴，墨韶合上眼，揉了揉额头，这世间，墨梵是独一无二的，诗人也是至此一家别无分号，但仔细追究起来，俩个都不让省心。
“韶韶，你家小梵呢？”嚎啕了一会儿后，发现哭是没用的，对方完全不吃这套，诗人自己也觉得无趣，干巴巴地站起身，就此做起来俯卧撑，嘴巴却一刻也闲不下来，主动找话题搭讪。
韶韶？墨韶眉头微微一皱，也懒得纠正他，单手抚摩着下巴，若有所思：“大概和凌哲云在一起吧。”
“你们刚刚滚完床单，他就去找凌哲云那小浪蹄子了？”诗人惊恐地张嘴。
墨韶冷冷地斜视着口无遮拦的某只：“……”
确切地说，是凌哲云找上门了，跟墨梵谈委托的事情。
而他则趁着那个空当，直接溜了出来，找诗人的“麻烦”。
“哈姆雷特是个悲剧。”墨韶沉默了两秒，忽然说。
诗人两只胳膊直打颤地将身体往下沉，黑毛球偏巧跳到了他的后腰上，一蹦一蹦的，斗得他整个人都跟着不对劲了。
“你说的是人，还是故事？”
“一样。”
墨韶将手中的图谱往大腿上一放，双手撑着后脑勺，声音轻轻冷冷：“凌哲云也是个悲剧。方琪最先看上的人，是凌武峰，但她迫于压力，嫁给了凌武云，生下凌哲云之后，夫妻俩貌离神合……”
那时候，凌武峰的原配妻子还活着，凌家的人奉行先祖的遗训，不得轻易离婚，所以方琪根本没有机会嫁给凌武峰，而当时，凌武云却对她一见钟情。
方琪出身普通家庭，虽然是异能者，但在四大贵族面前，她若想反抗，完全就是个笑话。
所以最终，她隐瞒了内心的抗拒，嫁给了凌武云。
三年前，凌武云意外身亡，凌武峰成为了凌家的掌权者，方琪表面伤心，暗中却跟凌武峰勾搭成双。
“凌哲云正是因为亲眼目睹了方琪和凌武峰的苟合之后，才会对凌武云的死心生怀疑。”
“可是我瞧他对凌灵的态度……挺像那么回事的啊。”就像一个称职的兄长对待任性的妹妹，包容又宽厚，完全没话说。
墨韶悠悠转头，看向突然愣在原地，没有继续动作的诗人：“别偷懒。”
诗人“哦哦”了两声，继续做俯卧撑。
“凌武峰的长子是个普通人。所以在三年前，凌武云去世之前，凌家原先的家主有意将位置传给凌哲云的父亲，而不是他的大伯。”
凌哲云从小就在异能方面表现出极大的天赋和潜力，完全是被当做家族未来的希望来重点培养，所接受的教育自然也包括如何识别和笼络人心，上位者除了能力之外，还必须要有坚韧不拔的毅力和忍耐力，能在逆境中生存下去，逆流而上，一年磨一剑，叙事而待发。
“其实，不管凌武云的死，是否跟凌武峰有关，凌哲云都会让他的大伯背黑锅的。”唯有那样，他才能顺利成章地得到凌云城。否则，凌武峰之后，凌家下人家主的位置，可能就要落到凌灵身上了。
“韶韶，凌哲云是想让小梵做什么？”诗人气喘吁吁地问道，他主要关心的还是，到时候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墨韶抿着嘴，微微摇头，只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盒橙汁味的营养液递了过去：“他想借用狂战佣兵团的手，将‘真相’公布出去。”
梵·兰蒂斯，隶属于狂战佣兵团编号004成员，擅长：体术，火系异能，黑客技术。
凌哲云看中的，应该是最后一项。
只不过——
“你什么时候偷偷教小梵这些东西了？”
“啊？”诗人终于做完了俯卧撑，整个人直接趴在地上，半边脸对着墨韶，“他自学的啊，我没教多少呢。”
第107章 遥远的记忆
PM5：35
晚餐的时候，墨韶见到了传说中的方琪本尊，跟看照片的感觉差不多，不过真人更加气质。
她穿着一身酒红色长裙，墨色长卷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白皙修长的脖颈上带着一条红宝石钻石项链，笑容温和又亲切，举止大方得体，就像一位养尊处优的贵妇。
陌生人在第一眼的时候，绝对看不出她是个……寡妇。
用寡妇这个词形容方琪，明显不太合适。
可墨韶看着那张笑靥完美，保养极好，几乎看不到一丝皱纹的脸，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个词。
“你不喜欢她？”
少年的声音忽然传入他的脑海，墨韶惊诧地回头，看向坐在凌哲云对面，正跟这位贵妇礼貌应答的黑发少年，他刚才是……幻听了？
“怎么这幅呆样呢？”
少年戏谑的声音再度清晰响起。
墨韶=口=，看来这是异能的又一种全新演示和用法，果然是……方便极了！
因为就连坐在他右手边，正伺机而动，随时准备着偷吃的光头剑灵都没有发现，他的小伙伴正在跟人暗中交流。
“嗯。”
墨韶含糊不清地应了声。
前世今生，他接触的女人不多，可品行恶劣的和品行优良的都有，光看眼下，比较让人放心的云夕算是一个，恶劣点的么，除了被他一手设计炮灰掉的王雅丽，再来就是凌灵小公主？好吧，那个不算女人，只能算是成长期的女孩……
“为什么？”少年仿佛天生擅长这般一心两用，应对方琪看似不经意却暗含深意的询问时，还能分心来逗墨韶。
“看不顺眼，算理由吗？”
墨韶嗤了声，愤愤地答道，他现在突然也很看不顺眼假模假样的小怪物了，怎么办？
“韶韶，你在跟谁说话呢？”诗人正偷偷地将一盘酱香牛肉拿到手，心急火燎地往嘴里塞了一块。
“吃你的，不用管我。”
“可是面瘫说，自言自语是病，得治啊。”
“先让他帮你治好你的病吧。”
“我啥病啊？”
“脑子有病吧。”
“……”诗人闷头不啃声，心底默默地反驳：老子那么聪明的脑袋瓜，嘁！
这一餐饭，在双方不动声色的试探中，默默地落下了帷幕。
凌哲云寻了个借口，送墨梵回房间，趁机离开了母亲的视线范围。
“我瞧着他们这样，真累。”诗人摸摸肚皮，深深地叹了口气。
墨韶双手插兜，不紧不慢地跟着那俩身后走着，不禁纳闷地扭头：“我以为你刚才都顾着吃了呢。”居然还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诗人讪笑着咧嘴：“是啊。但是我有偷偷地打开光脑，将当时的画面都录了下来，一边录一边看了几眼……”
“你录这个做什么？”
“其实我觉得她长的挺好看的。”诗人羞答答地低下了头。
墨韶眉头微微一抖，是他误会了，还是诗人春心荡漾了？
“她那年龄，足够当你奶奶了。”
“……韶韶，你的心思太龌龊了！”诗人委屈地控诉。
墨韶哼了声，没再搭理他，倒是一直暗中关注着他一举一动的墨梵忍不住皱了下眉。
凌哲云送墨梵回房间后，只待了两分钟，就匆匆告辞了，不提他富含悲剧色彩的身世，真实的他是个非常用功勤奋的孩子，从鉴定出灵力的存在开始，就一直努力地修炼，抓住一切能掌控的资源，在短短的几年间，一路晋升，到如今要突破天阶，其修炼速度堪称恐怖，在整个凌家，他就是所有小辈学习的榜样……
“心情不好？”
“没有。”
墨韶睇了眼凑到自己身前的少年，有些不耐烦地摇头，原先看方琪的照片时，这种感觉还不明显，看到真人之后，他埋藏在记忆深处，所有糟糕的回忆都涌了上来。
前世，他家境不错，哪怕到了三十岁，没有娶媳妇，也不用受到家长的压力。
外人以为他是孤儿，其实……
在他十六岁那年，父母就离开了。
时间久远，他其实早就记不清自己的父母长得什么样，只记得那是一个雨夜，他回家，发现家里的气氛很沉重，向来注重自己外表的母亲素颜朝天，容颜憔悴，挺拔英俊的父亲沉默地坐在沙发前，桌上摆着离婚协议书。
那天之后，他被抛弃了。
父母离婚之后，谁也不愿意带着他，两人分别给了他一大笔的赡养费，房子也留给了他，却惟独不愿将人留下。
到后来，他才知道整件事的过程。
父亲背叛了母亲，爱上了一个刚刚二十岁出头的漂亮姑娘。
而他的母亲在发现了小三的存在后，跟那女的狠狠地闹了一场，却以被他的父亲扇了一巴掌为结局。
他们离婚了。
他的父亲带着那漂亮姑娘重新组建了一个家庭。他的母亲也出国了……
墨韶在即将去外地读大学之前，悄悄地去看过那姑娘一眼，那种感觉……
明明是个恬不知耻的小三，破坏了别人的家庭幸福，却将自己伪装的像个贵妇一样活着，她甚至还怀孕了。
而实际上，在一年前，他的父亲因为一场事故身体出了问题，根本就不可能再有儿子。
墨韶会知道的那么清楚，是因为他那个薄情花心的父亲曾回头想认回他。
墨韶当时很冷静地告诉父亲：“有我没他。”
男人最终选择了所谓的真爱。
而一年后，他的真爱给他戴了绿帽。
墨韶没有继续关注他们的事，只是，在那半年之后，他得到了父亲去世的消息。
他，没有哭。
成为剑灵之后，他曾不止一次地想到院长说过的那些话，剑灵的前生都是罪孽深重的人。
或许他的罪孽，是冷漠。
他讨厌方琪，因为对方身上的气息让他想到了那个小三。
“现在不想说的话，没关系。”少年伸手，将墨韶圈入怀中，下巴抵着对方的脑袋，眼眸轻阖，“我可以耐心地等，等你什么想说了，记得还有我。”
“……”墨韶抿了抿嘴，扭头看向别处。
他忽然无比怀念以前，伸手就能摸摸小墨梵脑袋的岁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对方圈在怀里，像个需要保护的弱者一样。
可跟墨梵比起来，他确实……
太脆弱了些。
至少在他十六岁之前，记忆都是美好的，他突然失去双亲的那一刻，已经拥有了活下去的资本，日子过得虽然艰难，可他终究是熬过来了。
相较之下，墨梵的过去，完全比他凄惨数十倍。
然而，这个本该被残酷的现实打到的人，如今却过得好好的，坐在他的身边，脸上带着安抚人心的浅浅笑容。
“喂——”
“在呢。”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因为都已经成为往事了。
墨韶推了推少年，没推开，干脆就着姿势躺下，靠在对方的大腿上，愣愣地望着天花板，继续说：“见到方琪之前，我以为我早就忘记了那些事……”
他不紧不慢地说着，声音清冷淡然，仿佛在说着事不关己的人和事。
原来有些事，并不是一直埋在心底，不去想就没事了的，只有真正说出口，才会释然，解脱。
少年低着头，漂亮的黑紫色眼睛静静地望着怀中人的眉眼，看着对方那张稚嫩的脸，那般默然的态度说着自己的前世，他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他早就从对方和诗人口中得知了剑灵的大小琐事。
只是他也没想到，在墨韶变成剑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