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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灵梦舞(宫心)-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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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郑重地接过传国玉玺,可就在这一瞬,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哀呼。

    她朝阶下一望,是冷岚歌身前的宫女,只见她满嘴是血,被侍卫牢牢抓住,对着自己不住地大喊,

    “陛下!求您!求您救救娘娘罢!”

    =======================================

    北风呼啸,外面好像下雪了。

    颠簸的马车中,车窗紧闭。她浑身软绵无力,手足皆被绳子绑住。

    一名被毁了容貌的老妇看守在她的身旁,一旦她试图逃跑,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抓回来。

    刚开始,她不停地谩骂,但那老妇当中朝她张了张嘴,她这才发现原来她少了半截舌头,是个哑巴。

    而那个将自己软禁起来的始作俑者,却一直仿若无事地驱着马车,除了有时会亲自逼喂她服用食水,几乎不同她说上一句话。

    到后来,一连走了几天几夜,天气也一日寒胜一日。

    她只知道,燕京已是越来越远。

    这夜,忽明忽暗的火光照在他清儒的脸庞上,他手中拿着一根长枝,若有所思地挑拨着噼里作响的火堆。

    那名哑妇烤了一只野兔,先是递给他,他却淡淡一笑,打了个手势,示意老妇把食物给楚夏缇。

    楚夏缇别过脸,一声不吭。

    那老妇回眸望他,他便示意她可自己先食。

    那老妇看看他,又看看楚夏缇,便默默用树叶将野兔肉包了放在一旁。

    “为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楚夏缇终是忍不住盯着闭目养神的段无忧极轻地问道,她的声音早已喊哑,听起来带了些哭腔,变得很奇怪。

    可她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自己下药,为什么要把自己抓起来,为什么要带着自己离开燕京。

    段无忧缓缓睁开幽凉的眸,很久都没有说话。

    久得仿佛连火堆都要燃尽时,他终于慢慢说道,“公主,您还会梦见您已故的父兄吗?”

    楚夏缇一怔,咬紧了唇。

    “段某时常梦见自己年少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的爷爷是桃李天下的一代宗师,身居太学太傅一职,曾辅佐两朝君王,受召教习诸位皇子皇孙。而我的父亲叔伯们亦身居朝中要职,几位兄长也无不都是整个大燕最有抱负的男儿。在段家最鼎盛的时候,举家上下共有六百七十一口人,甚至能同当年盛极一时的南宫世家不相上下。”段无忧喃喃道,“段某是段家最小的儿子,许是因为少有天赋,父亲从小就将我送往寒山的一位高人那里学艺,而那一年段某不过才刚过束发之年,得以下山归京。。。”他顿了顿,盯着楚夏缇道,“公主可知道,一个人从拥有一切到失去一切,需要多久时间?”

    他缓缓伸出一根指头,像是在自嘲般说道,“一夜。”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一夜之间,所有姓段的或是跟段家有关的男人都被抓了起来,脸上刺上了黥刑,严刑拷打后被残忍的杀害。而段家的女人。。。”说到这,他转过眸,望向已经闭目熟睡的老妪,有浓浓的水雾氤氲了他的眸,“却生不如死,她们被送入死牢受尽各种折磨凌辱,还被毁去容貌,熏聋了耳朵,割去了舌头,最后被丢弃在粪池之中任其痛苦而死。你知道吗,他们连老幼妇孺都不放过,我最小的妹妹那年才不过九岁。。。”

    楚夏缇耳边嗡的一声,从不曾想,这世间竟有比战争更残忍的事情。

    段无忧站了起来,将身上的外袍轻轻披在老妇肩上,喉间苦涩至极,“你见她此时不过就是一个又聋又哑的丑恶之妇。可在烈武帝年间,她却曾是燕京第一美人。没人知道她究竟是如何逃出生天的,只知道她已被刺激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见不得死尸,一旦见了,必要大疯几日,什么都不吃,只知道揪着自己的发,塞进嘴里。”

    “公主又可知道,我段家是犯了什么错,才招致这样的罪孽?”

    楚夏缇对上他灼人如炙的目光,眸中像似燃着熊熊邺火,声音悲怆,“是因为段某的爷爷当年救了当今襄王殿下和丞相大人!”

    寒风突然变得凛冽起来,吹得双颊生疼。

    他眸光渐渐冷峻,恨之入骨道,“那一年,楚王谋逆,大燕祸起萧墙,若是没有爷爷当年抵命相救,慕容氏早该亡了!可如今有谁还记得爷爷的无畏牺牲?又有谁还记得我段家满门六百多口无辜冤死的人命?人们只记得当今圣上的浩荡天威,丞相的位极人臣和那位襄王殿下的盖世无双!”他顿了顿,红着眼眶冷笑道,“世人不记得救人者,却只记得那些杀人者,好一个‘死狱之劫’,好一个‘不败神话’。是他慕容氏欠我,如今段某就偏要让他慕容家的天下再次手足相残,血泪成河!以告慰我段氏一门的在天之灵!”

    楚夏缇倒吸了一口寒气,几乎连呼吸都要凝滞了。

    她惊恐地瞪大了眸,徒劳地试图说服他,语不成句,“不,你疯了。。你不能因为一己的仇恨,而害得生灵涂炭。。况且当年并不是她的错,她如今敬重你如师长,你不能这样对她。。”

    “真是段某疯了吗?”

    段无忧直直盯着她苍白失色的面容,霍然仰天笑了出来,那笑声苦涩而激烈,

    “呵。。公主也许已然忘记因慕容氏而死的父兄了,但段某,却永远忘不了被灭门的那六百口人命!

    他话语如刀,一字一句都剜在她的心头,令她无言以对。

    段无忧长叹了一口气,眼中的狂乱渐渐转为平静,他摆了摆手,道,

    “天色已晚,明日一早便要赶路,公主请尽快安歇吧。”

    楚夏缇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她的目光落在那名在睡梦中也紧皱眉头的老妇身上,又复而盯着他,终是开口问道,“能最后告诉我,她。。她是谁吗?”

    段无忧的眸中闪过一道晶莹的光泽,包蕴着无限辛酸悲伤。

    他颤抖地伸出手掌,极轻柔地抚平老妇眉宇间的褶皱,低声唤了句,

    “娘。”

第69章 逼后() 
“陛下!求您!救救娘娘吧!”

    慕容颜大惊,忙放下手中玉玺,狂奔至那名宫女身前,“说!她。。她怎么了?”

    “是萧妃娘娘她。。她说先帝之妃理应一同殉葬,便要对娘娘她下毒手。。。奴婢伺机从凤仪宫逃了出来。。但娘娘还在那。。求陛下快去救救娘娘吧!”那宫女抽泣着,语无伦次地说道。

    慕容颜心中咯噔一声,胸口有欲狂跳而出的惊恐。

    “陛下,这登基大典尚未完成。。。”

    一旁的内侍监话未说完,便被慕容颜一把推倒在地,“滚!”

    她一把夺过侍卫的马,狂抽着朝凤仪宫直奔而去。

    =========================================================

    “母后,为何你要关着彦儿,不让彦儿出去?”

    东宫,慕容司彦闷闷不乐地耷拉着脑袋,带着哭腔望着冷岚歌问道,

    “还有,为何父皇和外公都不来看彦儿?彦儿好想父皇。。父皇不是答应要教彦儿射箭的吗?”

    冷岚歌不语,不远处的更漏声在空旷的宫殿里清晰地回荡,重重地敲击在她脆弱的心上。

    司彦不明世事的质问真是令她痛苦到极致,但最痛苦的是,她甚至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她不知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的孩子不受到一丝伤害。

    她缓缓伸出手,将司彦拥入怀中,然后微微仰起头,努力想把眼角心酸的泪水淌回去,

    “彦儿乖,你父皇他。。他这几日国务繁重。”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柔声道,“你是太子,身上也担着社稷之责,须得体谅你父皇才是。

    如果可以,她愿意付出一切,来为他隐瞒住所有会伤害到他的残酷真相。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永远活在单纯平和之中,永远不要知道那些杀戮和血腥。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永远都不要知道。。。他的母后是个骗子。

    司彦用小手抓住冷岚歌身上的裙衫,她身上传来的幽香令他觉得无比心安,终是懂事地点了点头。

    冷岚歌回到凤仪宫的时候,原本空荡的殿内却站满了人。

    自己宫里的侍女们皆跪在地上,双手被缚在背后,双颊被打得红肿不堪,唇边不断地渗着血。

    瑶儿一看到站在殿外的冷岚歌,便艰难地大叫道,“娘娘。。您,您快走!”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重响,她又遭一记狠狠的掌掴。

    “大胆!”冷岚歌忙疾步上前,一把推开那名宫娥,扶起虚弱不堪的瑶儿,怒目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们都是什么人?!”

    “娘娘。。别管我。。你快走。”

    瑶儿却拼命往外推着冷岚歌,口中溢着血,含糊不清地说道。

    “好久不见。”这时,一道阴冷而熟悉的声音缓缓响起。

    她猛然抬起头,从帷幔之后漫出的那片紫红裙摆,好似吸血蝙蝠倾巢而出。

    “是你。。”冷岚歌眉心一跳,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她。

    “是我。”

    她一袭绯罗紫金华裙,头上戴着贵气逼人的九凤金步摇,流苏长珠累累垂在发髻周围,衬得整个人艳丽无双。

    她慵懒地转眸打量了眼这冷寒空旷的凤仪宫,复而盯着一身清寒的冷岚歌,笑吟吟地道,

    “你一定没有想到,你我还会再见吧?”

    她缓步走到一言不发的冷岚歌身前,眸中已尽是快意,

    “只是这一次,却终于轮到我来找你了。”

    她盯着眼前眉眼黯然的冷岚歌,不知怎的,心中那股莫名的得意感便越发强烈。

    一直以来,她的存在仿佛就是为了突显出自己的低下和卑微。

    无论自己多么努力,说得好听了也不过就是一个青楼花魁。

    可她呢,什么都不用做,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便是燕京第一美人。

    从出身开始,就可以注定是要嫁入皇家,轻而易举地便能成为一国之后。

    但出身名门又如何,风华一时又如何,母仪天下又如何,所有的一切,都已是昨日黄花。

    而最重要的是,如今可以光明正大站在那人身边,能成为那人妃子的人,是她,不是她。

    冷岚歌抬头看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她坐在望月楼的雅间为那人抚筝。

    只一眼,她便知道她也喜欢那人。后来的种种,自己两番找她,也都是为了同一个人。

    而今,她知她来寻自己,亦是因为那人。

    她盯着她华贵耀眼的妆扮,不由自主地别过脸,终是冷声道,“你若要寻我,我自会随时奉陪,但为何要伤及我宫中的人。”

    “你宫中?”萧紫烟唇边的笑意更浓,才道,“冷岚歌,你是真天真,还是假糊涂?”

    “先帝若在,这里,自然是你的宫。”她眸中慢慢浮起一丝鄙夷之色,“可如今先帝不在,这里,总归不会再属于你了。”

    这话一说出口,她本以为冷岚歌定会恼羞成怒。

    但冷岚歌接下去说出的话,却令她脸色一沉。

    只见冷岚歌眸中未泛起一丝涟漪,只是淡淡地道,“或许你说的没错,如今这里不会再属于我。可是,难道就会轮到你萧紫烟了吗?有些事,旁人不知,但我不会忘,她也不会忘。你到底是不是她的妻子,你自己心知肚明。”

    短短数言,萧紫烟眼中顿时尽是恨辱之意,她指甲深深嵌入肌肤。

    她想起了这几日来,她入住皇宫,不再是以前偷偷摸摸地藏在冷宫昭兰殿,而是真真切切地住进了灯火通明的内宫金殿。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看她的脸色行事,从旁人恭敬的眼神中她读出了前所未有的敬畏。

    是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如今只有她才是那个人唯一的妻子啊!

    很快,她的女儿便会成为大燕最尊贵的公主,而她也该理所当然的成为大燕皇后吧。

    可直到昨夜,她才意识到自己所臆想的一切是有多可笑。

    她为那人辛辛苦苦彻夜不眠绣了一个如意结,本想在她登基前送给她。

    却第一次被宫人拦下,“娘娘,您。。您不能进去。。”

    她正诧异,身后便传来一阵着急的脚步声,是一名太医匆匆而来。

    殿门打开的瞬间,她呆呆立着,手中的如意结坠落在地。

    她本以为他们之间早该没有纠葛才是,却不想她竟先自己一步捷足先登。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念及至此,萧紫烟的声音突然变得凄厉之极,“来人!”

    话音刚落,便闻一阵脚步声从殿外推门进来,一名端着托盘的内官趋步而入。

    托盘之上呈着一杯酒,那刺眼的红令冷岚歌瞳仁一缩。

    “按大燕内宫律例,除太后外,其余先帝之妃理应一同殉葬。否则有辱国体,亦愧对先帝。”她森森地笑,缓缓道,“今日是陛下登基之日,也是你魂归之日。”

    她挥了挥手,便示意宫人上前逼冷岚歌服毒。

    冷岚歌一抽衣袖,用力拂开那名内官要抓着自己的手,“放肆!谁敢动本宫!”

    那名内官被她的威严所慑,一时迟疑不决,皆战战兢兢地望向萧紫烟。

    萧紫烟冷笑道,“冷岚歌,没想到你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冷岚歌摇着头,幽幽地道,“死对于我。。不过是种解脱。。更何况。。。”

    她微微动了动衣袖,装作不经意地按上隐隐绞痛的腹部,欲言又止。

    “既如此,你便快快上路罢。”

    她沉默了一会,忽然涩然问道,“萧紫烟,如果我死了,你真的就开心了吗?”

    萧紫烟咬紧了贝齿,娇艳的红唇似能滴出血来,“自然,只要你一死,这世间就再没人能跟我争她了!”

    冷岚歌露出了一丝怜悯的目光,盯了她半晌,终是缓缓说道,“我可以如你所愿。但有一件事,你必须答允我,否则,我必化为厉鬼,令你不得安宁!”

    萧紫烟没有说话,只是紧盯着她接下来的举动。

    “善待司彦。”她声音哽咽,一字一句地道,“你也为人母,请答应我。”

    “好。”萧紫烟心中微颤,点了点头,“你走之后,我自会视太子如同己出。”

    听到萧紫烟的允诺,冷岚歌垂下了眸,黯然道了句,“谢谢。”

    她知自己本就时日不多,可彦儿尚还年幼,为了他已甘愿对一个要杀自己的人道谢。

    她将毒酒端至唇前,望着杯中鲜艳的液体,突然想起那日慕容颜端着毒酒望着自己的那种眼神。

    那个时候,她该是寒透了心吧。

    真是个呆子。。自己怎么会去恨她,又怎么会去害她呢。

    只是没想到,原来救了你,也是害了你。

    手中的酒杯突然猛烈地抖动了一下,几滴酒液溅到了身上。

    她再次抬眼,眸中已蓄满了泪水,“还有,她其实是个可怜人,希望你往后不要恨她。”

    萧紫烟一怔,“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便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毒酒徐徐入喉,眼角的泪也终是落下。

    她这一生,快乐的时光实在是太短了。

    有刮骨钻心般的痛意蔓延到四肢百骸,蔓延到五脏六腑,蔓延到灵魂深处。。

    本以为死是一种解脱,可直到此刻,她才发觉自己想错了。

    她有太多的放不下,那些来自灵魂深处的执念折磨着她,令她承担着不得善终的痛苦。

    有人骤然推开殿门,带进了刺眼而明黄的光。

    手中的空樽落地,她下意识地转过身,撞见了那人惊痛的眸。

    她被慕容颜紧紧抱在怀里,紧得好像要将她的身子揉碎一般。。。她耳中像似塞满了棉花,很努力才听到她几乎疯了般的大吼,“还不快传御医!若她有半点差池,我便杀光你们所有人!”

    冷岚歌艰难地伸出手拽住她的衣袍,口中不断溢着血,“不要。。不要因为我。。而滥杀他人。。”

    慕容颜一把将她抱起,快步朝床榻走去,经过萧紫烟的时候,甚至看都没看一眼。

    萧紫烟呆立着,一颗心登时寒到了极致。

    她宁愿她能骂自己,甚至恨自己,也好过她的眼中根本就没有自己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顾他人作甚?!”

    她将冷岚歌小心地安放在床上,指尖因为害怕而剧烈地颤抖,慌乱地为她擦着唇角蔓延开来的血。

    “我要死了。”她感到眼皮越来越沉重,声音安静而飘渺。

    “不!我不准!”慕容颜脸色惨白,面容狰狞地朝殿外吼道,“御医呢?御医何在?!”

    一阵错乱地脚步声,三五个惊慌失措的御医连滚带爬地奔进殿内。

    其中一名御医颤抖地搭上冷岚歌的脉搏,张了数下口,终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怎么治!快说!”慕容颜焦灼地吼道。

    “陛下。。娘娘她早已毒入骨髓。。怕是已无药。。”

    话未说完,慕容颜重重一掌,便劈向那御医天灵盖。

    一声闷喊,那御医便七窍流血着歪倒下去。

    “你,过来治!”慕容颜指着下一个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御医。

    她抬起寒眸,一字一字地道,“传令下去,把燕京所有的行医之人都召进宫。若再有像方才那人这样的无用之徒,来一个,我杀一个!”

    夜色和绝望一起弥漫入殿,地上已倒了数十名医者的尸体。

    更鼓声声重重敲落,宣告着时间的逝去。

    冷岚歌要穴之上几乎都扎满了银针,为她延续着最后一丝气息。

    尽管如此,她的身体还是越来越冷,慕容颜握紧了她比冰雪更寒的手,喉间尽是苦涩酸楚,

    “求你醒醒,求你不要这样来。。来惩罚我。”

    有人缓缓走了进来,怯怯地说道,“让我来。。看看她吧。”

    慕容颜回过头,只见苏琬伫立在身后,整个人看起来比初见时瘦了许多。

    良久,她终是松开了手,让到了一旁。

    苏琬轻轻搭上冷岚歌的脉搏,突然眸光一颤,然后慢慢垂下了眼帘。

    慕容颜看在眼里,但还是不甘地问道,“她。。怎么样?”

    苏琬沉默了很久,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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