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容颜听了,原本苍白的脸庞登时通红。
她望着笑得一脸妖孽的楚夏缇,若在平日,她定会当场扛起她就把她扔到床榻上去。
但此时她终究还是忍住了,也没有留下来过夜。
她轻轻点上她的眉心,装作漫不经心地落下一句,“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那你今晚可要好好休息,明日可千万别扭手扭脚地耍赖食言。”
走出凤仪宫的时候,慕容颜慢慢收敛了眉目间的盎然春意。
雪虽然停了,风却开始越刮越大。
内侍监垂首跟在她身后,手中的灯笼在寒风中剧烈地飘摇,感觉随时会灭。
“再多派些人,好生守住她,不许有一丝闪失,否则朕定要了你们的命。”她冷冷地道。
“诺。”内侍监急忙应道,他顿了顿,又盯着慕容颜的左臂,小声地问道,“陛下,明日大婚,可您的胳膊。。。”
“并无大碍,那刺客招了吗?”慕容颜淡淡地问道。
原来,刚入夜的时候,慕容颜本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却有一名刺客乔装成宫人行刺了她。
不备之下,她被划伤了左臂,但她武艺高强,与刺客交手数招后还是迅速制服了他。
她生怕楚夏缇也遭遇不测,便全然不顾礼教之防,亲自赶到凤仪宫来确认她是否无恙。
“回陛下,那刺客。。咬舌自尽了。”内侍监懦懦地回道。
“什么?!”慕容颜脚下一停,满眸怒色。
“但奴才已派人查到。。这刺客是。。是萧妃娘娘的同乡。”他不敢抬头,瑟瑟回道,“还有。。长乐公主今日也被萧妃娘娘私自接到重华宫中。。”
听到此言,慕容颜攥紧了拳,额前青筋根根突出,怒不可遏地道,“好个萧紫烟,事到如今,竟还不知悔改!摆驾重华宫!”
重华宫,这里冷清凄凉至极,是萧紫烟毒害冷岚歌后,被慕容颜关禁起来的地方。
而慕容颜因憎萧紫烟心肠恶毒,生怕慕容盈也会沾染其性,所以也禁止她继续抚育盈儿,亦不许她私下见盈儿。
然而当慕容颜带人怒气冲冲地闯进去时,却未寻到萧紫烟的身影。
“盈儿乖,你母妃呢?”慕容颜抱起不停地啜泣的慕容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
慕容盈紧紧揪住慕容颜身上的龙袍,望着神色凝重的她,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哭得泣不成声,“盈儿不知。。午时时分母妃派人来接了盈儿。。说是想盈儿了。。可陪盈儿用完晚膳之后,母妃便说要独自出去走走。。便再也没有回来。。母妃还说,让盈儿不要害怕,说父皇你一定会来找盈儿的。。”
慕容颜听慕容盈断断续续地说着,脸色越来越沉。
“你母妃还跟你说了什么吗?”
慕容盈只知道摇着头哭泣,年幼的她已全然懵了,但她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说,母妃再也不会回来了。
慕容颜只能长长叹息,伸手拭去她小脸上的泪珠,“盈儿,别怕。父皇在这里。”
“父皇,你会找到母妃的,对不对?”慕容盈抽泣着问道。
慕容颜铁青着脸,她不知该怎么告诉她,萧紫烟所做的一切。
许久,她还是重重点了点头,道,“父皇答应你,定会找到你母妃的。”
当夜,慕容颜抱着担惊受怕的慕容盈,哄着她入睡。
她轻轻抚上慕容盈红肿的双眸,心底不住地叹息,正是因为她,自己才一直迟迟不忍过于责罚萧紫烟,可如今。。。那个女人,已然疯了。
突然,慕容盈睁开疲倦的眼睛,含糊地呢喃道,“父皇。。盈儿想起来了,下午在院中玩耍时。。盈儿好像看到一个女人来找过母妃。。”
慕容颜听了心中一凛,忙追问道,“你可看清,是什么人?”
慕容盈又慢慢闭上睡意席卷的双眸,轻轻摇头,“盈儿没看清。。她。。她穿戴着白色的披风,看不到容貌。。”
“盈儿。。盈儿。。”慕容颜还想再问,轻轻推着慕容盈,她却已沉沉睡去。
慕容颜只好仰面朝天,脑中思绪纷乱。
萧紫烟你究竟人在何处?
又为何要派人害我?
那白色披风的女人。。又究竟是谁?
…
黎明前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似浓得化不开的墨痕。
苏琬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绞着自己的发梢,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在自己对面的那名呆呆站着的紫衣女子。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萧妃娘娘?现在陛下到处在寻你,我若把你交出去,她定会感激我。”
那紫衣女子却从黑暗中缓缓走上前,毫无一丝惧色。
她直直对上苏琬的眼睛,里面满是阴森的寒意,令人脊背一凉。
“因为帮我,就是帮你自己。”
她一字一字地回道,每个字都说得很慢,让人猜不透她到底心里在想什么。
“至于感激。”萧紫烟唇角泛起冷笑,“我想你真正想要的,应该不是她的感激吧?”
苏琬坐直了身子,抿唇不语。
只听萧紫烟继续笑着说道,“你跟我,其实是一样的,不是吗?”
苏琬皱起了眉,有些不舒服的别过脸,心道,自己跟她真的是一样的吗?
“别挣扎了。”萧紫烟却仿佛能看透她心中所想,“你甘心看你阿姐风光大婚,而自己永远只能活得像个笑话,含恨老死在深宫吗?”
苏琬咬了咬唇,揪紧了裙裾。
她,的确不甘心。
“既然不甘心,何不找人陪你一起不甘心呢?”
苏琬面上一阴,却突然立起,走到萧紫烟面前,道,“好,我帮你。我不仅要帮你,还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萧紫烟惨然一笑,“如果是关于那个人的秘密,我已经知道了。”
苏琬仔细打量上萧紫烟绝望的容颜,“不,这个秘密,无关那人,甚至连那人也不知。”
萧紫烟站着没动,苏琬附耳低声数语后,只见她脸色突变,难以置信地望向苏琬,“这是。。真的吗?”
只见苏琬笑了笑,“自然是真的,此事除了我和家父外,无人知晓。恐怕就连她本人也意想不到呢。”
“你为何不告诉那人?”
“我若说了,明日可就没萧妃娘娘你什么事了,不是吗?”
萧紫烟冷冷地望着苏琬,突然问道,“你爱过那人吗?”
苏琬歪着脑袋,像似思考了很久,才道,“我不记得了。”
“那你知道真相之后,恨过那人吗?”
苏琬又沉默了很久,才道,“我不知道。”
她顿了顿,盯着萧紫烟笑,“但我知道,你一定恨她入骨了。”
“不,我不恨她。。如果说真的有恨,也只恨我自己。。”
第80章 报复()
玲珑骰子安红豆,思君恨君君不知。
===================================================
昨夜她睡得很浅,恍惚中好像是做了一个梦。
她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梦里不停地在下雪。
好像是有一个人陪着她一起在雪里漫步,天气很冷,呵气成雾,她抬起眸,迷离中看见了一双执伞的手。。。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是个晴天。
阳光煦暖,通过那菱花窗格照进来,映在大殿的青砖上闪闪光亮。
她唇角含笑,走到铜镜前,细细画眉。
她画得很慢,也很专注,因为也许今天是她最后一次在宫中画眉了。
侍女瑶儿捧着一件素白的裙袍安静地站在一旁。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她知道,这个女子一旦做了决定,便再无半点回转的余地,哪怕其实她的心底并不想这么做,也绝不会回头。
待梳妆完毕,她轻轻拾起那根梅花簪,伸指抚过冰凉的簪身。
她终是将簪子缓缓插。进发间,抬眸对镜,恍惚的凝视,忘了万物。
瑶儿盯着镜中美得动人心魄的佳人,忍不住叹道,“唉,娘娘您真是跟这梅花一样的人物,都这般清傲孤洁。。可总归是长在这严寒风霜里,这般勉强,又是何苦。。”
她淡然一笑,心中却感慨万千。
古往今来,人们总爱将女子喻花。可惜,他们却不明白,人终究不是花。。也不配比花。
大抵是因为人的一生中多少都背负了不少恩怨情仇,做过几件污秽之事,又有几人的手当真能洁净如花?
“走吧。”
她伸手仔细抹平双鬓后,便站起了身,徐徐迈步。
“娘娘。。您当真不愿跟陛下说一声吗?”瑶儿带着丝丝哭腔,忍不住问道。
她脚步微微一滞,但她咬了咬唇,毅然踏出殿外。
殿檐上还堆着些许尚未融化的雪,地上的积雪已被宫人铲清。
此时的北宫果然守卫少了许多,显得格外肃清。
她明白,今日皇帝大婚,龙辇游街,要先去祭天台谢天,接受文武百官朝拜。现在宫墙内外的人们定是都涌去看那壮观蜿蜒的红色长龙了。
所以她也有了最正当的理由离开北宫,甚至离开皇宫——她要去连云寺为今日大婚的新帝后焚香祈福。
“娘娘,请容卑职护送娘娘前往。”那两名黑甲侍卫相互对望了一下后,垂首说道。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申时一刻,吉时已届,百官齐贺新皇新后于未央宫。号炮连声鸣响,赞礼不绝。
慕容颜站在高处,唇边含笑,风扬衣袍,绛红色绣龙纹的锦袍在万千灯火的照耀下异常夺目,衬得整个人更是俊美无双。
两旁贵胄和百官分列两侧,宫人们皆俯身行礼,深深浅浅的衣裙如花般在铺满红毯的阶上绽放,美不胜收。
丝竹之声响起,众人皆眼前一亮。
只见美丽的楼兰公主陪着一袭华贵艳红凤袍的新后婀娜走来。她头戴凤冠,上面缀着大大小小数百颗琥珀珍珠,似鲛泪般散落在黑发间,垂在面前,隐隐遮住她熏然若醉的绝美容颜。
慕容颜伸手稳稳接过楚夏缇的柔荑,牵着她一起步入未央宫正殿。
苏琬看在眼里,心中的焰火灼得更盛,指甲几乎要入肤。
想慕容颜当初娶自己的时候,又哪及今日盛况的万分之一?
不过很快,她唇角又扬起了令人琢磨不透的明媚笑容。
两人在殿中并肩而立,百官再行三跪九叩之礼。
礼毕,只听内侍监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请皇上皇后,一拜天地!”
慕容颜和楚夏缇两人相视一笑,刚要躬身行拜,忽听殿外传来声声极凄凉的筝音。
殿内登时安静了下来,慕容颜面色一变,眉心紧皱,低喃道,“是她。。”
她自然能听出,这筝声是何人所出。
因为当年她第一次发现她喜欢自己时,正是因为她演奏了这首曲子。
但她有些想不通,她不是躲起来了吗,为何要在今日公然出现?
很快,筝声断,有两名侍卫架着面容憔悴的萧紫烟走进殿内。
“母妃!”原本坐在席间的长乐公主慕容盈一看到她,便失声大叫着站了起来。
“皇妹,带盈儿离开!”慕容颜急忙喊道。
慕容晴急忙一把抓住慕容盈,将她抱在怀中迅速离席。
萧紫烟捧着筝,在看到慕容盈的时候,登时目露晶莹之色。
但当她目光扫过慕容颜和楚夏缇二人的时候,就好像一下子看到了世间最好笑的事情,突然开始凄然大笑了起来。
长笑不歇,笑得令人说不出的寒凉。
慕容颜薄唇紧抿,直直盯着已经笑出了泪花的萧紫烟。
不知是不是因为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她,此时的她看起来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容貌也不再艳丽如初,而变得黯然失色。
对她而言,除了无情的岁月,有太多太多难诉的苦难言的事,一直在折磨着她。
众人皆噤声不语,连大气也不敢出。
看萧妃娘娘如今的模样,分明就是疯了。。。
“先将她带回重华宫,等候发落。”
慕容颜强忍着满腹怒气,冷眼睨着萧紫烟,严厉地发令道。
若不是顾及到慕容盈和楚夏缇,她不想节外生枝,否则定要狠狠重罚于她!
两旁的侍卫上来要拉她,却被她癫狂地挥动着古筝一一挡开。
只见她两眼赤红,盯着慕容颜诡异地笑,“陛下,今日是您大喜之日,臣妾本想献上筝曲一首为贺,何故要如此狠心地赶臣妾走?”
“哼,朕看狠心的是你才是。”
慕容颜冷冷道,她实在不愿在文武百官面前提及昨夜自己遇刺一事。
“还不快把她带下去!”她再次喝道。
侍卫们只好再次上前,却听‘碰’的一声巨响,惊得人心一滞。
只见萧紫烟将手中的古筝生生摔得四分五裂,她倏地拔下发间的银簪,抵在脖径之上,声嘶力竭道,“谁敢动我?!”
慕容颜大骇,忙伸出手,走向她,“萧。。萧紫烟,你这是作甚?!快放下簪子!”
看着慕容颜大失惊色的样子,她冰冷的脸色终于又柔缓起来,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吗,问道,“慕容颜,你瞧,你也是会为我担忧的,是不是?”
慕容颜咬紧了牙关,慢慢走近她。
“你回答我!”萧紫烟手中的簪子一使劲,淋漓的鲜血顺着银簪慢慢淌了下来。
“是,我其实一直在都为你,为盈儿担忧。”慕容颜感到头皮发麻,只好叹息着说了出来。
她原本就是想好好照顾她们娘俩,除了不能真正做她的丈夫,她原本就愿意护她们一世长安。
可是,谁知道就是因为这个‘原本’,造就就此刻的荒唐?
萧紫烟死死盯着她,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道,““慕容颜,我问你,你必须如实告诉我。这么多年来,哪怕只有片刻都好,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她问的是喜欢,而不是爱。
因为喜欢和爱不同。
喜欢可以是一时的好感,而爱却是一世的喜欢。
而她,却花了一辈子去奢求这个人一时的喜欢。
这份感情,打从一开始,就卑微过头了。
慕容颜浑身都渗出了冷汗,她紧紧盯着她手上的簪子,心里计算着自己一会该怎样夺过这把簪子。听到她问自己的这个问题,她抿了抿苍白的唇,回头望了一眼楚夏缇,看到她也紧张地盯着萧紫烟手中的簪子,想是和自己一样害怕她会丢了性命。
慕容颜当即转过头,复而对上萧紫烟的眸,低声回道,“喜欢过。”
这是她第一次对她说喜欢,萧紫烟慢慢流下了慕容颜从未见过的眼泪,她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哭,好像很开心,又好像很伤心,好像很绝望,又好像一切才刚刚开始,只听她一字一字地道,“慕容颜,你真是一个大骗子。”
慕容颜忽然浑身僵硬,一个冷冽的寒意从脚底一路啃噬上来。
“所以,这是我唯一报复你的方法了。”
萧紫烟笑着流泪,下一瞬她手中用尽全力,尖锐的簪头便生生贯入她的喉咙。
慕容颜直扑上去,搂住她无力倒下的身子,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我。。我诅咒你。。一世为帝。。长命百岁。。”萧紫烟的五官已窒息到几近扭曲,但她仍死死抓住慕容颜的手,留下了血痕,“但你。。会失去所有人。。爱你的。。你爱的。。”
“对了。。还有个秘密。。差点忘了告诉你。。”她越说越轻。
慕容颜俯下了身子,将耳朵凑到她唇边。
一听之下,她登时浑身颤抖了起来,她瞪着她,愤怒地吼问道,“这。。这也是你干的?!”
“是她。。”
萧紫烟的目光却越过慕容颜,直盯着盛装在上的楚夏缇,她快意的一笑,“而且。。。”
只见她的唇极慢地启合了数下,紧抓着慕容颜的手便渐渐松了下来,可慕容颜却惊颤地问道,“你。。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但萧紫烟已永远阖上了双眸,再也不能回答她。
许久,慕容颜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她转过身,一脸惨白地指着楚夏缇,问道,“我且问你。。你有没有去找过冷岚歌?”
楚夏缇怔怔地望着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慕容颜攥紧了拳头,缓缓走近她,压低了声音,艰难地道,“那你有没有。。有没有让她去,出家?”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多希望她能否认啊,却见楚夏缇又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背着我这么做?”慕容颜双拳握得发白,痛苦地问道。
“我。。我是想为她好。。她本就一心向佛。。若真能皈依。。岂不是也如了她的愿?”
“够了!”慕容颜愤然打断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若不是你,她怎么可能会。。。”
她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终是一跺脚,转身就往殿外走去。
“慕容颜!你要去哪?!”楚夏缇在她背后大声喊道。
“内侍监。”
“在。”内侍监连滚带爬地奔到满脸怒容的慕容颜身前。
只听她咬牙发令道,“把她带回凤仪宫,若没有朕的命令,绝不许她踏出一步!”
“慕容颜!你怎么能因为她这样对我!你明明说过,无论我做了什么都依然爱我!”楚夏缇伤心欲绝地喊道。
“你也答应过我,绝不伤害无辜。”慕容颜回头盯着她,满眸失望,“可现在因为你的一番话,却极有可能让那些无辜的人白白丢了性命!”
说完,她便不再停留,唤人取了马便直奔出宫。
第81章 佛法()
时代是这么沉重,所以世人又岂能那么容易大彻大悟?
…
十年一轮回。
十年之后,故地重至。但这次,只有她一个人。
对她而言,几乎所有的记忆都是潮湿的。
唉,连云寺,当年不过只是一座杳无人烟的残破旧庙罢了。犹记得那时有清如水的月,有暖如煦的风,有恍如影的灯,还有白衣胜雪的她。
可如今呢?
如今这里殿宇辉煌,佛法鼎盛。
至于她,
此时想必已是站在更加辉煌鼎盛的地方,接受万民的祝福和景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