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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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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偌大的长芳殿便静了下来。

    而,只到这时,韦皇后才惊觉不只是燕离和容锦走了,蓝楹几人也跟着离开了皇宫。

    “娘娘。”韦秀上前。

    韦皇后想起韦秀之前说的汪槐求见的事,想着自己等会还要赶去乾宁殿,不如就趁现在这个时候把话问了。

    这么一想,回头对站在身侧的韦秀说道:“把人叫过来吧。”

    “是,娘娘。”

    韦秀退了下去,不多时便将候在角落里的汪槐领了上来。

    谁也没想到,酒槐一见到韦皇后却是“扑通”一声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颤着嗓子说道:“娘娘,您快救救殿下吧。”

    韦皇后顿时身子一僵,如同被人当头敲了一棒,好半响人都是昏昏沉沉的说不出话来。直至耳边响起汪槐压抑的细碎的抽泣声,她才从三魂去了两魂半的茫然中惊醒过来。

    “出什么事了?”韦皇后上前一步,目光如刀子一般直视着跪在地上的汪槐,咬牙问道:“轲儿他怎么了?”

    韦秀却是在汪槐喊出那压抑的一嗓子后,当即便示意三步之外韦皇后的心腹宫女芳若和妍若散开来,注意四周的动静,她自己则是悄然的走到韦皇后身侧,以防韦皇后一个气急攻心出现什么意外。

    汪槐虽然惊惧于韦皇后那阴沉沉的几欲要人命的目光,但他却更清楚,若是不赶紧将事情说与韦皇后知晓,只怕不仅是他,就连他家中的父母兄弟侄儿侄女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当下颤着声音说道:“殿下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说皇上已经决意立大殿下为太子,奴才原想着,有您开导殿下,殿下顶多就是不高兴个几天,不会出大事。可谁知道,今天夜里,殿下突然就将老将军送进宫里赔身护卫他的几个侍卫遣去了明光殿。”

    韦皇后一把攥住了胸口,好似这样,她就能将那颗“怦怦”乱跳的心给按下来似的。

    汪槐的声音在继续,韦皇后却是越听一颗心越冷,直至最后整个人就好似被浸在了沁人心骨的冰水里一般,冷得她牙齿战战,一个不慎,连下嘴唇皮都给咬破了。

    “娘娘。”站在一边将事情同样听了个全的韦秀,眼见韦皇后脸如白纸,整个人摇摇欲坠,她连忙上前一步,揽住韦皇后战战不已的肩,轻声说道:“娘娘,得赶紧想个法子才是,一旦……”

    “想什么法子?”韦皇后猛的抬头朝韦秀看去,漆黑的眸如同被针扎了似的急剧的收缩,攥着胸口的双手更是青筋纠结,“你叫我想什么法子?你没听到汪槐说吗,那些人进了明光殿,虽然传出了燕翊的死讯,可是他们却一个都没回明勤殿。你还不明白吗?他们被人脏俱获了!你让我想法子,我能想什么法子?”

    只到这个时候,韦皇后眼里的泪才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她张着嘴,如同离开水岸濒临死亡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阿秀,怎么办?一旦做实了轲儿他弑兄的罪名,别说是储君之位,就是皇子之位,他都别想……”

    “汪槐,殿下人呢?”韦秀打断韦皇后的话,看向跪在地上瑟瑟颤抖的汪槐。

    “殿下,殿下出宫了!”

    韦秀眉头顿时能打成一个结。

    这个时候出宫?

    难道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想办法如何化解危机的吗?

    “殿下得了大殿下的死讯后,便等着派出去的人回来复命,可是等了许久,却只等来皇上请娘娘去明光殿的旨意,他预感事情不妙,说是要去找老将军商量对策,就,就偷偷出宫了!”汪槐说道。

    韦秀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直接一头栽了下去。

    这里是内宫啊,难道殿下不是应该第一时间找到皇后娘娘商议对策的吗?

    韦皇后更是气得一脚就将跪在面前的汪槐踢翻下阶沿,怒声道:“你是怎么当的差?本宫将你调到殿下跟前当差是,怎么交待你的?”

    “奴才该死,娘娘饶命……”汪槐顾不得身上的痛,爬起便跪在青石砖地上“咚咚”的磕头求饶。

    韦秀强自让乱糟糟的脑子静下来,这个时候,越慌越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冷静下来,才能想出应对之策。

    “娘娘,现在生气也没用,依奴婢看,不如让汪公公先回明勤殿,那边此时没个坐镇的人,只怕不行。”韦秀轻声劝道。

    韦皇后在刚才那一脚之后,胸口的恶气散了不少,人也跟着清醒不少,当即点了点头,韦秀这才对地上还在磕头的汪槐说道:“好了,赶紧起来回去当差吧,我可告诉你,明勤殿再不能出差子,不然谁也保不了你!”

    “奴才知道,奴才就是拼着这条命也会将明勤殿护得滴水不漏。”汪槐连连表着忠心。

    韦皇后厌烦的摆了摆手。

    汪槐当即连滚带爬的退了下去。

    “娘娘,乾宁殿那边,我们还去吗?”韦秀犹疑的问道。

    韦皇后当然不想去,可是,她是六宫之后,燕正天犯疾,她这个皇后岂有不去照顾探望之理?可,她若是去了乾宁殿,又怎么想办法替燕轲善后?

    一时间,韦皇后当真是肠子愁得都快打结。

    韦秀自也是知道韦皇后的为难,想了想,轻声说道:“娘娘,不如您还是去乾宁殿,奴婢留下来。”

    韦皇后朝韦秀看去。

    现在这个时候,其实只要想办法除了明光殿那几个被扣着的人,便能将燕轲从这场弑兄丑闻里摘出来,便能让燕正天的如意算盘打空。可是……电光火石间,韦皇后却是脑中灵光一闪。

    她蓦的转身,目光四处搜寻着。

    “娘娘……”

    “那个花和成呢?”遍寻不着花和成的身影,韦皇后回头看向目光怔忡朝她看来的韦秀,“吩咐下去,让人把那个神医花和成找出来。”

    韦秀对上韦皇后眸中几近疯狂的神色,不敢多言,连忙吩咐周遭的宫人找人。

    很快,便有宫人从一侧的偏殿里提着浑身血迹形如僵尸的花和成上前复命。

    “花和成,本宫问你,你当日可是真的治好了太子殿下?”韦皇后上前一步,逼视着花和成声如冷冰的问道。

    然,面对韦皇后的问话,花和成却像个木头人一般,痴痴呆呆的坐在那。

    韦皇后拧了眉头,她没有那个时间来循序渐进,使了个眼色给韦秀。

    韦秀上前抬手便狠狠的一巴掌扇在花和成被血水糊了一脸的脸上,冷声喝道:“大胆,娘娘问话,还不赶紧回答。”

    不知道是终于回神了,还是那一巴掌的功劳,总之花和成怔忡的神色却是松动了,他缓缓抬起头,灰白的眸子里绽起一抹浅浅的微光,嘴唇动了动,却是声如蚊蚋,根本不足以叫人听清。

    韦皇后皱了眉头。

    韦皇连将韦皇后之前的问话重复了一遍,末对花和成喝道:“还不老实回答娘娘的问话。”

    花和成的脑海里却是一瞬闪过蓝楹的“花和成,枉你一大把年纪,却是善恶不分,助纣为虐,留着它还有什么用”话。

    是啊,他这一把年纪真是白活了,师门因为小师妹折损了六个师弟,偏偏他还一意孤行,事隔多年之后,又掺入这一池浑水,以至于得了现在这样的结果。

    师妹死了,他也废了,师门至此算是砌底没有毁了!

    悲从中来,花和成感觉不到鼻子的痛,但喉咙却如刀割一般,下一刻,泪洒当场。却因着他脸上满满的都是血渍,那两行清泪最终却变成了血泪。

    韦秀拧了眉头,忖道:这人莫不是因为之前的事吓傻了?

    “你要是不想说,那就一辈子别开口吧。”韦皇后冷冷的声音突的响起。

    花和成猛的抬头看向韦皇后,“娘娘,大殿下之前并无好转,他之所以能开口说话行事,全是因为他被我师妹的一心盅控制了。”

    韦皇后一张青白的脸刹时间便紫涨一片,下一刻,似乎有一声极短极沉极愤怒的话声破口而出,没等众人明白过来,韦皇后已经转身便往阶沿之下走去。

    韦秀急急了跟上前,“娘娘。”

    韦皇后步子一顿,脖子扬成一道直线,目光直直的看着乾宁殿的方向,嘴里念念有词。

    走了,韦秀才听清。

    “虎毒不食子,他燕正天就是个畜生,既然这样看不上我们母子,当年又何必百般求娶于我……”

    听清韦皇后话的韦秀步子一顿,垂目站在了一边,却是暗暗的叹了口气。

    都这么些年了,娘娘怎的还不明白,男人很多时候娶一个女人,并不是因为他想不想娶,愿不愿娶,而是他该不该娶!

    既然当初大殿下根本就不曾好转,那么,之后的请立储君不过就是一场针对东宫针对娘娘的阴谋。最可能与殿下争储君之位的大殿下废了,皇上又岂能乐见二殿下如愿以偿?也许,既便二殿下不指使人去刺杀大殿下,皇上自己也会刻意的安排一场,最后嫁祸到二殿下头上吧?

    “阿秀。”

    耳边响起韦皇后的声音。

    韦秀敛了心思,连忙应道:“娘娘,奴婢在。”

    “你立刻赶往拾翠殿,将后直病了的消息告诉丽妃娘娘,让她即刻前往乾宁殿侍疾。”韦皇后沉声说道。

    让丽妃娘娘去侍疾?

    韦秀错愕的看向韦皇后。

    韦皇后对上韦秀错愕的目光,示意韦秀上前,待韦秀将耳朵凑了过来,她这才轻声吩咐起来。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韦秀便待要退下,却在眼角的余光瞄到一侧的花和成后,步子一顿,问道:“娘娘,他怎么办?”

    韦皇后冷哼一声,“有道是医者父母心,这样心术不正欺世盗名之人,留在这个世上,也不过是为祸世人罢了。”但下一刻,却又话声一转,说道:“先留着吧,本宫还有用处!”

    韦秀应了一声“是”后,抬手招了远处的宫人上前,轻声吩咐了几句,这才退下匆匆赶往拾翠殿。

    韦皇后待韦秀走后,回头对芳若和妍若说道:“走吧,我们去乾宁殿。”

    ……

    明光殿。

    玉梅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一告知躺在燕翊身边的贺兰氏,末了,轻声说道:“娘娘,战王爷怕是……”

    “人总是会死的,早死晚死不都是一个死?”贺兰氏幽幽的打断玉梅的话,侧头看了眼身侧身子已经僵硬散发着冷意的燕翊,唇角翘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我的翊儿还这么年轻,都得死,他们活了那么多年数,怎么还死不得了?”

    玉梅听得头皮发麻,垂了眼,大气也不敢出。

    头上,贺兰氏的声音却在顿了一顿后,继续响起,“你说燕离带着容锦去战王府讨公道了?”

    玉梅点头,“是的,娘娘。”

    “呵呵……”

    贺兰氏发出一串低低的笑声,笑声在寂静的宫殿里形同鬼魅,便是长年侍候在她身侧的玉梅,这时也不由得吓得肝胆俱裂,颤颤瑟瑟的飞快撩了眼床榻上笑得不可自抑的贺兰氏后,又飞快的垂了头,只在心里一遍遍祈祷着,自家娘娘能正常起来。

    而玉梅不知道的是,她家娘娘却是再也好不起来了!

    贺兰氏笑够了才停了下来,目光定定的看着头顶深青色的帐子,幽幽的说道:“玉梅,翊儿他那么喜欢荣安,你说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边怎么办?我想让荣安去陪他,你说荣安她肯不肯?”

    “娘娘……”

    玉梅受惊般的抬头看向贺兰氏,嘴唇几番开启却最终说不出一个字。

    “你是想说,这不可能的吧?”贺兰氏垂头看向玉梅,面无表情的问道,“翊儿活着的时候,我帮不了他,难道他死了,我还帮不了他吗?”

    “奴婢不敢,娘娘定能心想事成!”玉梅连忙说道。

    贺兰氏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肯定能心想事成。”

    疯了,自家娘娘真的疯了!

    “好了,你下去吧。”贺兰氏对脸如白纸的玉梅摆了摆手,“翊儿要不高兴了,他睡着了不喜欢别人吵他。”

    “是,娘娘,奴婢告退!”

    玉梅站了起来,才要退下去时,不想头顶却又响起贺兰氏的声音。

    “让你打听的四皇子、五皇子和七皇子的事怎么样了?”

    玉梅一个哆嗦,低了头说道:“回娘娘的话,奴婢都打听清楚了,几位皇子每天卯时一刻便到尚书房上学,直至酉时初才会散学,回各自的宫殿。各自身边都带了宫人侍候,这些宫人里有皇上赏赐的,也有各家娘娘自己的心腹,因着皇上并不时常召见几位皇子,他们的母妃位份又不高,这些宫人办事并不经心。”

    贺兰氏点了点头,摆手道:“行了,下去吧。”

    玉梅不敢大步退下,生怕贺兰氏心血来潮又有什么要问。

    但这次,却是直至她退到门槛,贺兰氏的声音也再不曾响起。

    离了正殿的玉梅不由便暗自揣度,自家娘娘好端端的让她去打听几个皇子起居干什么?甚至连他们身边是谁当差,平时都负责打理什么都一一打听清楚。

    玉梅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但她却不敢将这种感觉说给任何人听,只不住的向老天祷告,希望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希望自家娘娘别那么疯狂。

    内殿里,贺兰氏躺了一会儿后,翻身坐了起来。

    她先是怔怔的看着如同睡着了一样的燕翊,末了,抬手抚上燕翊安详的睡脸,声音温柔的说道:“翊儿,你别急,很快,他们都会来陪你的。娘说过的,你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

    韦皇后一行人出了长芳殿,一路急急朝乾宁殿走去。

    一路上遇上不少听了消息赶往乾宁殿的宫妃,众人见了韦皇后,自是忙不迭的一路行礼,韦皇后却是连个正眼神都没给她们。

    对韦皇后来说,早些年,也许她还会因着这些人的存在心酸难过,但等到她发觉既便没有这些人,因为她是韦氏女之的原因,燕正天也不可能待她一分真情后,她那颗曾经也渴望夫妻琴瑟合鸣的心便死了。

    一路向前,莺莺燕燕不绝于耳,却始终不曾遇上她要看见的人。

    便在韦皇后几欲发作,让人赶走围在她身边的那些宫妃时,却看到丽妃带着宫人从另一条小道急急走了过来。

    韦皇后步子一顿,目光落在丽妃身后落后几步的韦秀身上,眼见韦秀向她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后,韦皇后一颗提着的心便慢慢的松了下来,与此同时脚下的步子也跟着放慢了下来。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两人相遇时,丽妃抢前几步,屈膝向韦皇后行礼。

    “丽妃妹妹免礼。”

    韦皇后免了丽妃的礼,示意身边的宫人将其它宫妃都带到一边后,这才轻声对丽妃说道:“想必妹妹也听说了,这会子太医都齐聚在了乾宁殿,本宫原是想着,若理淑妃侍疾是最合适。必竟,皇上待她的心思可是独一份的!可惜……”

    蒋明怡详作一脸茫然的看向韦皇后,“娘娘,怎么了?”

    韦皇后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可惜,大殿下才没了,淑妃妹妹那别说侍疾,只怕本宫还得安排太医去照看她呢!”

    “大殿下没了?”蒋明怡一对杏眸瞪得跟个灯笼似的,直直的看着韦皇后,“什么时候的事?”

    “噢,就之前不久的事。”

    “唉,这可真是……”蒋明怡一边摇着头,一边说道:“不是说,才请了个名满天下的神医吗?不是说殿下已经能开口说话了吗?怎么就……”

    “是啊,本宫也是这般说,可见这什么神医都是些欺世盗名之辈……”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

    渐渐的声音低不可闻,只隐约在风里响起几声略带惊疑的问话声。

    “这怎么行?”

    “是,妹妹自当一切听从娘娘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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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5韩铖之死

    容锦面无表情的与眼前之人对峙着。

    明明是一个举止从容,气度儒雅的少年,但在这般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气氛下,原本温润的眉眼似乎也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对与韩铖极为相像的眸子因为燃烧着熊熊的怒火,而显得格外的清晰!

    “为什么?”

    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身上张扬的怒气以及那不屑掩饰的杀意,也许换一个人就要被这样的气势吓倒,但容锦却在听完这句“为什么”后,挑了挑嘴角,眉梢间染上一抹浅浅的笑意。

    为什么?

    是啊,其实她也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她已经明明把话讲清楚了,为什么都已经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但这些话,她不欲与韩思对质。

    韩思也好,韩华也好,也许在血源上来说,是这个世上与她最亲近的人了。但,很抱谦,血源只是决定着她的来处,而无法决定她的人生!

    容锦敛了脸上的笑,目光微抬,看向韩思,“与其问我为什么,不如问问自已,你们都曾做过什么!”

    韩思怒红的脸因为容锦的这句话顿时僵了僵。但只不过是短短一瞬的时间,他便重新怒目瞪向了容锦,“我们做过什么?就算是父王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亲,就算是姐姐性子骄纵言语之间对你有所冲撞,就算是母妃心胸狭隘了点不能对你一视同仁。这就能成为你弑父弑母的理由吗?”

    容锦深深的看了眼韩思。

    她知道韩思一直被韩铖放在齐山书院求学,对战王府的这些内宅之事知之甚少。当然也有可能是韩文素觉得,男子和女子不同,女孩子终生只能围着一个后院争权夺利,而男人的目光应该是立身朝堂,所以很多龌龊阴私之事,她是不可能会让韩思知道了解的。

    但韩思必竟不是黄口小儿,从前韩文素能瞒的自然瞒过了,但眼下战王府发生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若是再一心只读圣贤书,只怕就算是学业再好也只是个读死书的书呆子了!

    可战王府被韩文素一手把持,很多事别说是下人,只怕连府里正经的主子韩铖都不知道,韩思又从何了解真像?

    这么一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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