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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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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锦坐在吴氏身侧,一言不发,有金黄的阳光穿窗而入,打在她的脸上,使得她的脸一半明媚如花,一半温婉如水。

    容宜州敛了目光,选了一个靠门口的位置坐下。

    一直不曾出声,如老僧入定的容敬德忽然就抬眼朝坐在门边的容宜州看了看。

    “外面的事,我都知道了,华儿是被除族的,照理说,她的生死与我无关……”吴氏说着顿了顿,“但我们府里有人买凶杀人,这就不是与我无关的事了!”

    屋子里一时鸦雀无声。

    容敬德坐在那,神色肃穆,眉宇紧紧的皱在一起。

    “你是长兴候府的候爷,这个家本应该你说了算,但她又是你父亲的姨娘,你便是有心肃清内宅,传了出去,只怕对你的名声也有碍。”吴氏叹了口气,淡淡道:“你媳妇是个能干的,这些看将候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可她一个做媳妇的也不能管到公公房里来,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我能出这个面了!”

    容宜州闻言,抬头朝东窗下的容敬德看去,默了一默,轻声问道:“父亲,您怎么想?”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容敬德看着吴氏问道。

    吴氏垂了眼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道:“她是先帝所赐,怎么处置,只怕我还得进趟宫商量下皇后娘娘才行。”

    容敬德平静的脸色顿时如同一面镜子落在地上,被砸了个四分五裂。

    进宫商量皇后娘娘?

    她怎么就敢说这样的话?

    容芳华手里有救太子殿下的奇藜草,云釉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动手,皇后娘娘知道了,会怎么想?

    “送家庙去吧。”容敬德冷冷开口说道:“这种内宅之事拿到皇后娘娘面前去说,莫污了贵人的耳朵。”

    吴氏目光冷冷的睃了容敬德一眼,唇角翘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

    “女人一生本就是守着内宅这方寸之地,过着有事说说别人,没事笑笑自已的日子。又不像你们男人,行走四方,出入朝野,可以光宗耀祖,建功立业,名扬四海。皇后娘娘也是女人,我不与她说这些,难道还跟她说庙堂之事?我敢说,娘娘她肯听吗?”

    说到底,就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这事闹到皇后娘娘跟前!

    容敬德顿时觉得心里凉凉的,好似被人当胸泼了一盆冰水。

    “你打的什么主意,我知道。”容敬德道:“吴仪贞,我只问你一句,你当真要为一个死去的女儿,而毁了活着的儿子吗?你要我说多少遍,长兴候府是州儿的,不是我的!”

    吴氏点了点头,她撇头看向容宜州,“州儿,你是个什么意思?”

    容宜州才要开口,却感觉到容敬德锐利的目光直直的朝他看来。

    不由便想起,当日她匆匆回到府里,父子二人在书房的一夜长谈。

    “由来都是狡兔死,走狗烹,皇上心里对勋贵多有不满,早就想着要整治朝纲,拿勋贵开刀,现如今勋贵之家,谁不是夹着尾巴做人,生怕行差就错一步?但不是你小心谨慎就能没事的,勋贵还是要抱成团的好。越国公府怎么说与我们都是姻亲关系,只要辰王不出事,越国公府便无事,越国公府无事,我们便也可以松口气。”

    “你妹妹她毕竟死了,父亲不怕跟你说白一点,即便是你妹妹没死,我也不可能为她对你二妹妹做出什么处罚来。州儿啊,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有你妹妹在,我们和越国公府和辰王府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这种事,我们不能做!你不为自已,也要为舒儿想一想!”

    容宜州垂了眼睑,轻声说道:“就依父亲的意思吧,把人送进家庙,对外就说,云姨娘是云替父亲祈福的!”

    吴氏听得这话,静静的看了容宜州半响,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容宜州抬头看向吴氏,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吴氏却已经撇了眸子,没再看他一眼。

    容锦见吴氏神色间难掩伤心失望,探前握住吴氏的手,拍了拍。

    吴氏反手握了握容锦的手,想要对她笑一笑,但脸上绽起的笑,却是比哭还难看。

    “祖母,你别难过了,不是还有我吗?”

    吴氏唇角翕翕。

    似是知道吴氏要说什么,容锦笑了笑,轻声说道:“祖母别急,只怕我们肯善了,有人还不肯善了呢?”

    吴氏闻言,不由便凝目看向容锦,容锦却是拍了拍她的手,起身道:“好了,我就不陪您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回头再来跟外祖母请安。”

    吴氏点头。

    容锦转身便往外走,在经过门口的容宜州身边时,她步子微缓,给了容宜州一个淡淡的笑,容宜州身子一僵,不由自主就站了起来。

    “锦儿!”

    “候爷。”

    “你叫我什么?”容宜州错愕的看着容锦。

    容锦笑了笑,“我叫你候爷啊,怎么了,不对吗?”

    “可是,我是你舅舅啊!”容宜州哑了嗓子说道。

    容锦摇头,“候爷,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想你选择姑息仇人,肯定有你的考虑,我就不为难你了。但我要替我娘报仇,这事也是谁也不能改变的,所以,倘若有一日,你我为敌,还请候爷不必手下留情,因为……”容锦话声一顿,对上容宜州苍白至极的脸,一字一句道:“我对你,也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锦儿!”容宜州呛然出声。

    容锦却是微微一个颌首后,转身便大步离开,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孽障!”

    一声怒斥响砌屋宇。

    吴氏淡淡的撩了眼容敬德,“容敬德,华儿死了,活着对我来说,本是了无生趣,但现在,不了,我要活得比你长,我要亲眼看看,你会有什么样的报应!”

    ……

    容锦才回到自已屋子,琳琅便快步迎了上来。

    “姑娘回来了?”

    容锦点头。

    琳琅便问道:“怎么样,商量出个法子来吗?”

    “嗯,不过有人要息事宁人姑息养奸。”容锦说道。

    “啪!”琳琅狠狠的拍了桌子,怒声道:“这都什么人啊!那可是自已的亲女儿,亲妹妹啊!就这样任她枉死?”

    容锦拿了桌上的茶盏替自已倒了杯水,淡淡道:“没关系,别人怎么想、怎么做不重要,反正一切不是有我吗?老天没眼,我就替它开开眼!”

    琳琅闻言重重点头,“对,姑娘,那可是你亲娘,老话不是说吗,父仇不报枉为人子,你母仇不报也同样枉为人女!”

    容锦顿时一口茶水岔了道,呛得她连连咳嗽。

    偏偏始作恶者,却一副淡定的不能再淡定的模样坐在那,还很是不鄙夷的撇了撇嘴角。

    “喝水都不会喝,姑娘,你可真是……”

    容锦顺着针刺一样的胸口,好不容易停了咳声,泪水汪汪的看了琳琅说道:“琳琅姑娘,我难道不是一直在报仇吗?”

    “说起来也是噢!”琳琅恍然大悟似的点头。

    容锦摇了摇头。

    顿了顿,琳琅忽的说道:“姑娘,你让我盯着的那位袁大夫人去了梨香院。”

    果然……

    容锦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我就知道这母女俩肯定不会那么听话的。”

    琳琅点头,确实不听话。

    “蓝姨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容锦轻声说道:“现在就看蓝姨那边进展的怎么样了!”

    “师父出马,哪里还有她搞不定的事!”琳琅撇嘴道:“再说了,这事姑娘又不是第一天安排,早几天不是就让师父去跟那位苏姨娘接触了吗?这种对她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相信她肯定乐意的很!更别说,她的孩子还死在容芳菲手里呢,就算是为自已报仇,她也不会错失这个机会的!”

    容锦点头。

    她也觉得,换成她是苏钰彤,她肯定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人说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苏钰彤如果不想一辈子做妾,她应该明白眼前的这个机会对她有多重要!

    ……

    梨香院。

    云姨奶奶听了丫鬟的禀报,当即怒声道:“不见,告诉她,给我滚远点。”

    小丫鬟才要出去禀报。

    不想身后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她愕然回头,便看到袁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一脸怒色的站在她身后,七彩的琉璃帘被她甩得打在门板上“啪啪”作响。

    “大,大夫人!”小丫鬟哆嗦着嘴唇,慌忙屈膝行礼。

    袁氏却是看也不看,径自朝同样一脸怒色的云姨奶奶走了过去,“云釉,你还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滚出去!来人,来人……都是死人吗?还不把这个疯婆子给我赶出去!”云姨奶奶指着几步便走到她跟前的袁氏,厉声对屋里的丫鬟婆子喝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养你们有什么用,连个人都挡不住!”

    被喝斥的下人连忙围了上前,手忙脚乱的想要把袁氏请出去。

    但袁氏必竟是大房的夫人,虽然隔着一房,但这些人也不敢下重手,除了好言相劝外,就是将她和暴跳如雷的云姨奶奶隔开。

    就在一片忙乱中,云姨奶奶屋里的大丫鬟,红裳急急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苍白的走到云姨奶奶身边,附在她耳边轻声言语了几句。

    “什么?!”云姨奶奶一声惊呼。

    屋子里的吵吵嚷嚷顿时便因着她这一声惊呼,而静了静。

    云姨奶奶红了眼睛盯着红裳,哆嗦着嘴唇问道:“你,你说的都是真的?老候爷他,他真要把我送进家庙?”

    红裳白着脸重重点头,“消息是从青檀院那边打听来的,永宁郡主已经出来了,老候爷和老夫人,候爷还没出来!”

    云姨奶奶眼前一黑,人便往地上栽去。

    “老夫人!”红裳扑上前,抱住了往地上栽的云姨奶奶,嘶声道:“老夫人,快让人给姑奶奶递个信吧,不然,就迟了。”

    云姨奶奶被红裳那样用劲一勒,昏昏沉沉的脑袋顿时便清醒了不少。

    她挣扎着站好,一迭声道:“对,对,快让人去请姑奶奶回来。”

    红裳应了一声,便要往外跑,打发人去送信。

    一道声音却是喝住了她。

    “慢着!”

    袁氏推开挡在她跟前的那些下人,走到脸色难看的云姨奶奶跟前,冷冷道:“你就算找了容芳菲回来又有什么用?”

    云姨奶奶蓦然抬头看向袁氏,想着,肯定是容敬德听信了袁氏的说词,这才要把她送进家庙的,顿时恨得她猛的就站了起来,抬手便要云挠袁氏。

    “是你,都是你,是你害的我……”

    袁氏抬手捉住了云姨奶奶张牙舞爪的手,咬牙道:“云釉,你发什么疯?你不想被送进家庙,就好好听我说话!”

    像个疯子一样的云姨奶奶顿时便安静了下来。

    袁氏放开捉住的云姨奶奶的手,回头对屋里以红裳为首的下人道:“都出去,我有话单独跟你们老夫人说。”

    红裳朝云姨奶奶看去。

    云姨奶奶点了点头,红裳这才屈膝福了福,带着屋里的丫鬟婆子齐齐退了出去。

    她也不敢走远,也不敢靠得太近,就在庑廊下站了,既能防止别人偷听,也能让自已听不到屋里说些什么!

    屋子里,袁氏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一套的青花缠枝纹茶具,倒了杯水,几口喝尽,将手里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掷,这才回头看向正又气又急瞪着她的云姨奶奶。

    “云釉,老候爷为什么要送你去家庙,你知道吗?”

    云姨奶奶闻言,恨声道:“你还说,还不是因为你!”

    “没错,确实是因为我。”袁氏点头道,“那你想不想让我收回那番话呢?”

    云姨奶奶闻言顿时一脸戒备的说道:“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想让越国公府以正妻之礼迎了荞儿进门。”袁氏说道。

    “你做梦,你想都别想!”云姨奶奶当即便骂道:“我的箴儿怎么能娶一个婚前就失贞的女人进门?箴哥儿的媳妇可是未来的越国公夫人,是宗妇,她容思荞也配?我呸!”

    袁氏恨不得上前再给云姨奶奶几个大耳光,她深吸了口气,才强忍下了那股怒火。

    “那行,那你就去家庙吧,我找容锦去,她现在可是一品的郡主,大不了我拼了这条命,到皇上跟前告御状就是。我家荞儿有个好歹,王箴他也别想全须全尾的活着!”

    袁氏话落,转身便走。

    云姨奶奶一听袁氏要去找容锦,顾不得多想,急急跑上前,一把拽住了袁氏,“你站住,谁容许你去找容锦的,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伤害我的箴哥儿,我就跟你拼了。”

    “你跟我拼了?你拿什么跟我拼?你一个都要被送进家庙的人了,你还来跟我拼?你自求多福吧!”袁氏一把推开扑上前来的云姨奶奶。

    “袁芮媛,你会天打雷劈的!”云姨奶奶被袁氏推倒在地,她干脆就抬手抱住了袁氏的脚,哭喊道:“我求求你,你放过我的箴哥儿吧,放过我的菲儿吧,不是菲儿不想让荞儿进门,是越国公,是越国公不肯啊……”

    “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的荞儿?”袁氏瞪了云姨奶奶,怒声骂道:“你们做下的孽,为什么要让我的荞儿来承担这恶果。十三年前你们毁了容芳华的婚事,十三年后又谋了她的命,要天打雷劈的也是你们!我告诉你,云釉,你让我找人弄死容芳菲的信我还留着呢,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拿着它去大理寺,我让世人都看看,声名在外的越国公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连自已的亲姐姐都放不过,这样的人老天不收,总有人会收的吧!”

    “不要,不可以,你不能这样做……”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袁氏面目狰狞的看着地上抬头朝她看来的云姨奶奶,“我统共就荞儿这么一个女儿,她都要死了,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我现在就去,我去找容锦,我把信给容锦,容锦她可是声声念念的想要替她娘报仇!”

    袁氏大力的挣扎着。

    越说越觉得自已委屈,越说越觉得不如大家一死了都干净!

    云釉眼见得袁氏便要挣开了她的手,声嘶力竭喊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大力的挣扎的袁氏就好似突然被当头敲了一棒一样,整个人僵在了那,然后身子一软,无力的瘫软在地上,脸上的泪水“哗哗”流了下来。

    荞儿,你听到了吗?

    云姨奶奶抬头看着突然就一改厉色,而委屈得好似受了天大冤枉的袁氏,恨恨的撇了脸。心道:你有什么好哭的?你都如愿以偿了,还有什么好哭的,只可惜了我的箴儿,却要娶容思荞这个娼妇进门!

    “我会找人去跟菲儿说,但是你得答应,你去老候爷面前承认,之前的那番话都是你污蔑我的!”云姨奶奶盯了袁氏说道。

    袁氏哼笑一声,她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云姨奶奶,“你当我是傻的吗?我去老候爷面前承认了,你回头赖账了怎么说?”见云姨奶奶要开口,袁氏抬手阻止她,断然说道:“你去家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行的,少说也得有个两三日,这两三日,你跟容芳菲把话说妥,让她请了媒人上门,不然,我就把信交给容锦。”

    “你也知道,容锦救了太子,皇后娘娘对她很是感激,想必不会介意替她报杀母之仇的!”

    “袁芮媛,你可别忘了,真正买凶杀人的是你!你以为容锦会放过你?”云姨奶奶恨恨的说道。

    袁氏脸上绽起一抹苍凉的笑,她目光定定的看着云姨奶奶,“云釉,你还不明白吗?我和你都是母亲,都只有一个女儿,你能为容芳菲做的,我也能为会荞儿做。甚至你不能做的,我却能做!”

    云姨奶奶被袁氏说得一噎。

    话说明白了,袁氏也无意久留,想着容思荞那还等着她的消息,从地上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理了理散乱的发髻,回头看了眼犹自瘫在地上的云姨奶奶。

    “云釉时间不多了,你得抓紧!不然,鱼死网破!”

    “你……”

    云姨奶奶抬头恨恨的看向袁氏,袁氏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趾高气扬的走了出去。

    梨香院的这一场闹剧,很快便传遍了长兴候府。

    自然,每个人对待事情的反应也是不一样的。

    容锦听了,只不过是笑了笑。

    “姑娘,你不好奇她们后来达成什么协议吗?”琳琅问道。

    容锦翘了翘唇角,摇头道:“没什么好好奇的,无非就是云釉不想云家庙,接受了袁氏的威胁,答应帮着她说服容芳菲让王箴以正妻之礼迎娶容思荞呗!而袁氏则去找容敬德,承认她是一时气愤口不择言,恶意中伤云釉,请求容敬德不要让云釉去家庙。”

    琳琅看着三言两语就把整个事情给概括了的容锦,摇了摇头,叹息道:“不知道,有一天,她们知道,她们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姑娘你算计好的,她们会不会恨不得一头撞死。”

    容锦翘了翘嘴角。

    一头撞死吗?

    那也太便宜她们了吧?

    “琳琅,我其实一直觉得死是一种最慈悲的惩罚,而让她们活着,活得生不如死,却又不能去死,才是最快意的报复!”

    琳琅看着笑容温婉无害的如同阳光下的小雏菊的容锦,狠狠的摇了摇头。

    她不要得罪姑娘,得罪姑娘太可怕了!

    “你们说什么呢?”

    身后响起蓝楹含笑的声音,还在门外就听到你们说“死啊,活的,这是又出什么事了?”

    “师父回来了!”琳琅跳了起来,迎着蓝楹走去,人还没到跟前,一迭声的话便说出来了,“师父,怎么样?那位苏姨娘是不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她答应了跟我们合作吗?”

    蓝楹抬头推开琳琅凑到跟前的脸,对看到她回来,站了起来,正笑盈盈看着她的容锦说道:“姑娘,苏姨娘说她知道了。”

    知道了?

    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琳琅朝容锦看去,容锦却是朝蓝楹笑了笑,说道:“辛苦你了,蓝姨。”

    蓝楹摇了摇头,问道:“我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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