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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老爷子交涉的过程中,时不时会感觉到后面似乎有视线停留背上,却始终没有谁插话进来过,倒是铁珊瑚催马走近,瞥过来的眼神中带着探究与不解。
待到执鞭坐稳后只能向她打起精神笑了笑,除了表示一切无恙外,还能说什么?
只是可能笑得太勉强,老爷子进去片刻之后,铁珊瑚仍是催马靠了过来,她先是看了看马车内,随即弯腰低声道:“怎么了?之前在红花鬼母故居时练姐姐心情甚好,谈笑风生的,我还当你们和好如初了,闹了半天原来没有么?怎么看她与那客娉婷走得颇近,你却愈发显得闷了?”
“……这倒不是。”随口回答,却没看她,既是因为初赶车手生,也是因为不想过多的眼神接触,自己目不转睛盯着前面道路,搪塞道:“那件事近来她没再提过,也没再呼喝捉弄人,大约是算过去了吧……至于待客娉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练姐姐生性好奇,如今有个小婴孩在手边,约是这几日图新鲜吧,再加上铁老爷子,我自然就不必再去凑热闹,出来赶赶车透口气,各取所需没什么不好的。”
旁敲侧击不成,铁珊瑚直起腰,默然驱马并排走了一会儿,又开口道:“真没事便好,其实我是担心……”她又看了看隐隐传出说笑之声的车内,小声道:“你和练姐姐不会是因爹爹收义女之事意见不合闹别扭了吧?若如此大可不必,这几天我……已经看开许多了。”
原来她是在担心这个么?也不知想笑还是想叹,我吐了一口气,语气轻快了些,道:“别在意,确实不是的。之前收义女之事,我是嫌练儿参与其中过了点,不过虽不太赞成,却也不会以这样方式与她置气,珊瑚你不必心中不安,我只是……”说到这儿却蓦地住口,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只得做专心驾辕状。
“只是什么?”不想继续,铁珊瑚却犹自追问,得不到回答她也不勉强,只是想了想,就自顾自道:“唉,索性都说了吧,这几日我虽慢慢不太介意那幼子之事了,但却眼见着练姐姐待那客娉婷颇好,心中有些怪异……同样是妹妹,当初她待我可不是这样,虽说当初我对她也有些不假颜色就是了……练姐姐这般,你当真没吃醋?”
这般开门见山,倒反叫人心中涌出些许暖意,扬了扬鞭,我勾起唇角转头看向她,打趣道:“何时珊瑚你也变得如此喜察言观色起来?”见她依旧满眼认真,这才也敛了笑容,过了半晌后,低声道:“其实你也说了,那客娉婷待练儿不同,练儿自然也待她不同……左右按练儿脾气,这份不同旁人怎么看并不重要,吃醋更不必。试想若没什么,我何必吃醋?若有什么……那吃醋亦不能解决问题吧?”说到末了,还是强扯嘴角笑了一笑。
面对自己这故作轻松的笑颜和回答,铁珊瑚好像有些异议,只见她微皱了皱眉,刚张开口似想说些什么,却被马车里传来的一声笑给打断了。这浑厚之声当然是老爷子的,就听他似有什么欢喜之事般哈哈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又忙不迭道:“阿瑚,阿瑚啊!你打马过来,咱要给你说个事!”声未落地,车帘已被挑开了。
铁珊瑚其实就在旁并行,自不必再动作,她不明所以,见老爷子挑帘探头也蹙眉道;“爹,又有什么事?瞧你这般眉开眼笑的,莫非……”话没说完,车中已然射出一道白影,只一晃就稳稳落在了铁珊瑚所骑的马背上,那马却似浑然不觉般。
有这般身手的自然只有一人,就见练儿笑吟吟对铁珊瑚道:“放心,绝不是什么叫你为难的事,很容易的。不过还是进车里去话说吧,方便些。”
见她如此保证,又见老爷子殷殷期待之色,珊瑚大约也觉得不好推却,犹豫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还是点点头,纵身跳入了车内。她武功虽不及练儿,这般动作却也难不倒,至此车马未停半步,马上骑手却已经换了人。
本是想冷却心头情绪才主动来扬鞭驾辕的,此时却又无形中成了与练儿独处,难免有些不自在。只得又做出一副专心驭马的样子,想起来真是有些可笑,上一次与她独处会觉得这般不自在还得追溯到幼年时期,过去这许多年,兜了这许多圈,竟又转了回去。
为了分散些注意力,也多少是出于好奇,驾辕之余,便试着将多余的心思放到了倾听车内谈话之上。这么做不太容易,车里声音是正常的谈话音量,虽说是没什么行人的野外山道,但风声鸟声马蹄声,还有这老旧马车吱嘎作响地轱辘转动声和马匹时不时打响鼻的声音,都让这算不上偷听的偷听是进行得断断续续,只能从只言片语中听出铁珊瑚的惊讶和踌躇,不过倒确实没半分不快的样子。
听了半晌没听出所以然,只得收回注意力,却见练儿正在旁骑着马偏头看我这边,似乎已经有一会儿了,见我终于察觉到便是一笑,道:“听不出来吧?你也真是闷葫芦,与其这般侧耳偷听,为甚不直接问身边的知情人?我可是什么都知道!”说着还颇为自得地昂起了头。
若是平日,此时便该顺势与她说笑起来,但此刻依旧是满心不自在中,当然也就没什么情绪,自己不过勉强挤出点微笑,淡淡回答道:“是事关客娉婷和小孩的吧?那我怎晓得这件事应不应该打听?万一你的娉婷妹妹不想不相干的人知道呢?”
答完也不愿瞧她反应,依旧瞬也不瞬瞧定前面山道不转眼,为此不知道练儿是个什么表情,只听她的声音顿了一顿,才满不在乎道:“嗯,说起来是与你不相干的事,但也没必要瞒着,都是一行人,迟早会知道的,何况是好事说了也无妨,娉婷妹妹才不是磨磨唧唧放不开之辈。”
是自己多心?亦或这一句真是话中有刺?换做平日会左思右想的情形,如今竟也半点激不起波澜,我点点头,回了一句:“那倒是。”算做认可了事。
或是因为在兴头上,见我不急,练儿倒是没忍住,虽说不悦地给了人一个白眼,却依旧在随后竹筒倒豆全讲了出来,原来自从客娉婷听说了铁珊瑚与金独异的恩怨后,心中就一直存了不安,虽说这孩子无辜,而且也随红花鬼母复姓公孙,但毕竟是金老怪一脉传下的,她总觉得对铁珊瑚不起,想要做些什么让珊瑚不再那么介意。
怕老爷子难做,这事不好和他商量,所以这几日客娉婷就与练儿合计,也不知是两人谁的主意,倒想出了个靠谱的,这孩子出世到现在爹不疼娘体弱,以至于到如今也没个名,客娉婷有意将这权利给铁珊瑚,是好是坏全凭珊瑚做主,也算化去点芥蒂。
练儿讲到这儿时,不可否认自己在心中笑了笑,想让珊瑚化去点芥蒂的同时,客娉婷恐怕也在为这孩子打算才是,毕竟将来可能要相处一段不短的时间。不过怎么说也算是好事,若珊瑚当真心有不忿,取个难听的倒也解气……突然脑中蹦出一个名字,勾起了久违的记忆,心底也就泛起了些许轻松。
碰巧这时她也讲完了,见我这边迟迟没反应,便叫道:“喂,听完倒是吱一声呀,傻愣愣的想什么呢?说话!”让说话便说话,收回走远的思绪,我老实道:“我在想,这孩子莫不如就叫公孙过吧。”说完便复闭上了嘴,依旧目视前方专心扬鞭。
这言外之意,此世之人自然不可能听得懂,大约是好胜使然,练儿虽感不解却也不肯问,而是疑惑地独自转着眼珠琢磨了那么片刻。
这片刻便是安安静静的,行在野外,只有轱辘的吱嘎声和马蹄的踢踏声,我与她一个驭车一个驭马,明明是并驾齐驱的,却又不算在一起,就连心思也是各自也想着各自的。
或者是耐不住这样的安静,想了片刻练儿就放弃不想了,当然她也仍旧不问,只是全不在意般将这疑惑就此扔在脑后,之后就看了看我这边,突然又冷不丁“喂”了一声,这次她倒耐性起来,喂过一声后再没下文。等了少顷后实在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终究转过头看向了她,问道:“怎么了?”
见我主动发问,练儿方满意地点点头,道:“有件事我得知会你一声。”见那神情透着认真,心不禁就有些悬了起来,就见她接下去道:“最近好事多,而且也忙,我不再想生气了,也便不再罚你了,就这样吧,你可明白?”
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离开京城这月余来,自己一直在顺着她,有时候已是近乎讨好,就为图她能开心,不再因坠子之事心中膈应。可如今真听到这话时,胸中却没有半点喜悦之情,因为令她开心的,其实根本不是自己。
霎时升腾起的都是负面情绪,几乎就要冷笑起来,我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没能做到的,原来旁人轻轻松松便让你释怀了么?
上一次有这样的情绪是什么时候?或者,从未有过?
若在这时候开口,会说什么冲动话真是不可想象,剩余的理智让自己死死闭嘴噤了声。练儿却似不察般,迳自继续说着,最后她扬鞭指点着不远处峭峰对立,连绵叠嶂的山脉,道:“义父刚在车里说了,前面那座应该就是武当山,他讲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人家掌门是真心当咱们朋友。不过我想那些牛鼻子老道你就不要去见了,待我明日上武当找卓一航索回坠子,咱们便就此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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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节
…
我是猜到此行定然是往武当方向,却没料到居然如此之快就临近了。
正如我是猜到练儿存了上武当取回坠子的心,却没料到她居然不允许我同行。
其实掐指一算,这趟从襄樊到武当地境走得并不算快,岂止是不快,因带了一名婴孩的缘故已称得上是慢了。只不过在路上这几日,也是自己心事重重的几日,所以恍惚间时间仿佛转眼即逝,以至于在听练儿提及时竟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
更措手不及的,则是她最后的那些话中之意。
当“卓一航”“上武当”等字眼钻入耳中,脑中是警铃大作,反而冲淡了满腹的负面情绪,毕竟再如何心绪难平也还是分得清轻重。“练儿!”第一声脱口而出后,略定了定神,确保自己的声音听着没太多异样,我才放缓语气继续道:“练儿……当初东西是我掉的,正应该由我亲手取回来才对,怎得你却不许?此事还是让我同去吧,亦或叫上老爷子一起,凡事也有个照应,岂不更好?”
自觉这话已说得十分得体,可换来的却是一眼斜睨,“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她回答的语气坚决,或者还夹杂了些不耐:“都说我不气了,你也就没什么是应该做的了。你我谁去取不都一样?上个武当而已,叫许多人作甚?牛鼻子道士有什么可稀罕的……”
不知为何说到语尾她好似有些嘟囔抱怨,也无暇细想,我急急接口道:“话不是这样说的,你素来和武当那几个老道最不对眼,又最不喜口舌之辩,孤身前去若是遇见,一个话不投机动起手来怎么办?我知道你不畏他们,不过老爷子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了,咱们此行是和为贵,权当给卓一航这有名无实的新掌门一点面子也好。”
清楚练儿的武功独步天下,但正所谓疑险从有,既知她的大劫与武当有关,我打心眼里宁可她一生都不与任何一名武当相关者交锋,更遑论跑去人家老巢里打,此时自然要百般寻理由阻挠。
可练儿之前明明也是接受了老爷子那套说法的,如今却不知怎么似不顺耳起来,这厢我越是说,那厢她微眯起的眼中不悦之色就越是明显,末了自己话音将一落地,便听她嗤道:“和为贵是义父说的,可谁真要给武当那许多面子?不寻他们算旧账已是极好了!我为取东西去的才是真,就算你有理,大不了我避开那几个老家伙就是,一点小事犯不着兴师动众,左右你明日好好和珊瑚她们待在一起就好,至于义父去不去……到时候看他意思再说,就这么定了!”
她一下定论,再不给人开口的机会,双腿一夹马腹,那坐骑得令,顿时撒开了欢一阵蹄声急响。我手上正驭车驾辕,自然不能跟上,看她转眼已一溜烟策马奔出老远,唯有闭上了嘴,胸中愈发烦闷,觉得诸事没有一桩顺利的。
不管怎样烦闷,有一点最清楚,一起随她同去这已是底线,倘若只是让老爷子陪她,那依然无法令人放心,铁飞龙没这份戒心,谁知道届时会不会出现什么阴错阳差的差池?所以唯独这一条无论如何也必须坚持。
不过,或者真是诸事不顺久了也会变,这一晚虽算不上否极泰来,但确实是出了那么一件不大不小的状况,意外帮我缓解了一下困局,至少算是暂缓。
虽然这么说,多少有些对不住客娉婷和铁老爷子就是了,毕竟让他们很是害了一阵急。
这一夜我们顺利赶到了武当地境,也顺利寻好了山脚下村庄的唯一一家小客栈投宿了下来。练儿应该是打算睡饱了翌日就上山,而我则打算连夜去寻铁飞龙商量,毕竟练儿那脾气老爷子也有数,加之又是他坚持提议上武当的,自然不愿节外生枝出什么事,所以定下计划不会太难。
虽然练儿这次莫名坚决地不允许我随她上武当,但若是铁老爷子出面相劝,想必她也不太好拂自己义父的面子。至于她会不会不高兴,此事已完全无力去顾忌,坦白说,也有些不想再顾忌了。
为她操心,生她的气,这两者,并无矛盾。
谁晓得一切都打算好,却没等我夜里去寻人就横生了枝节。也不知是不是路上受了风,晚饭过去没多久,那小婴孩就显出了些不对劲,又是咳嗽又是流鼻涕,一张小脸涨得绯红,体温似也略高,整个一副染了风寒之状。虽然看着不很严重,但小孩儿体质毕竟不比大人,这可顿时急坏了两个人,客娉婷全慌了手脚,铁老爷子则是绞尽脑汁想办法出点子,也显得有些团团转。
与这两人相比,我和珊瑚这边就镇定很多。终究感情有别,铁珊瑚虽也显出了关切之色,但远不至于到慌乱的地步。而我则是习惯了,在未遇见师父之前,自己也是以幼小之身独自熬过许多病痛的,是以小孩受风寒这种事,早已经觉得不必大惊小怪。
不过最令人意外还当属练儿。看前些日子她对这孩子也颇用心,我原以为至少会惹她着急上火一下,哪知她立在一旁听听看看,脸色是半分不改,反倒安慰老爷子和客娉婷几句,随后对我道:“喂,你不是懂瞧病么?她病了,咱们去采药吧。”说罢从容牵起我的手,似乎准备就这样往外去。
很久没这般自然而然的牵手了,胸中霎时有些五味杂陈。不过这情况下也容不下闹情绪,按下心头潮涌,反手止住她动作,随后解释了一番小儿用药与成人不同的道理,表示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这时练儿才微蹙起眉,道:“那怎么办?会死么?眼见着她死也不太好呐。”引得客娉婷愈发泫然欲泣。
最后解决问题的还是客栈老掌柜,此时天色已黑,他就近打村子里请了个懂医的来。这村子不大,也没个真正的医馆,懂医的是名采药人,说得倒也头头是道,好在有许多常备草药自己也识得,再听他讲了个□不离十,觉得应该不差,也就按他的方子试试看,至少先对付一夜再说。
无奈到了第二日天明时,这小孩儿的病症虽未加重,却也看不到半分减轻的迹象。
这时候掌柜才道其实数里外的邻村有个老大夫,专为乡里看病,只是昨日太晚不方便,要不今日差人去请?此时客娉婷早已心急如焚,一听这么说当场蓦地站起身,就要立即牵马跑一趟,老爷子不太放心,表示要同行,却被她拦下,道:“爹您昨晚为换我休息,已是独自熬了后半夜,如今就不要奔波了,不过是请个大夫而已。”
“要不我去吧?我脚程可快了。”练儿见状接过话,懒懒站了起来,她之前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拍那孩子的后背,效果还颇不错,或是因为这个原因,客娉婷也摆手道:“请人终究还是要备马去请的,练姐姐轻功虽快,也难有用武之地。何况这孩子好似亲你,有你在便不怎么哭闹,所以姐姐你也还是留下的好。”
这番话练儿听得颇受用,当下也就坐下不提。其实,我早觉得与其说这孩子亲她,倒不如这孩子怕她来得更自然,这么多年过去,她身上仍带了幼时狼窟中的一种气质,常人轻易感觉不到,不过小婴儿没准就……当然,为了不扫兴,这些念头在心里想想也就罢了,没必要多言。
正冒些胡思乱想,那边客娉婷已收拾妥当准备出发,老爷子到底不放心,忍不住提醒道:“独自去成么?莫忘了东厂那边……要不……”他目光往我们这儿一扫,似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拿不定主意,路上我与珊瑚都与客娉婷相对疏远,他一个老江湖怎么会不知?珊瑚的理由自不消说,至于我,他大约以为我是站在珊瑚这边的吧。
虽然老爷子没说,但这一眼之意我自然看得懂,坦白说,因为有太多烦恼,一路上对这孩子自己从没怎么上心过,所以此时觉得也该略尽绵力。正想着主动挺身而出免铁珊瑚为难,突然间灵机一动,一个念头就划过了脑海。
“嗯,老爷子说得是,珊瑚……”此刻已在起身开口了,心头一动之时自己也没细想,顿上一顿,就更改了脱口而出的话;“珊瑚,要不咱们俩就陪娉婷妹妹跑一趟?反正是闲着无事,人多也好有个商量。”
就这样,三匹马,三个人,按老掌柜所指方位疾驰了不到半时辰,果然就已在山坳间远远见到了另一个村庄的轮廓,当近了一间茅草屋时,客娉婷跳下马前去打听那大夫具体住在哪家哪户,而我与铁珊瑚则在不远处驻马等她。
四下张望,此地比之前的村落更深入山脉,虽然仍是属于山脚之地,但距离武当确实是更近了些,若凭自己的造诣全力而行的话,或者……
“竹纤姐,你想什么呢?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正值盘算之际,珊瑚的声音适时插了进来。
微微一惊,第一感觉是这人近来似乎越发敏锐,难道是太关心我与练儿之间的事么?一转念又摇摇头,也罢,此刻就算被看出什么也不重要,因为若要将想法付诸行动,本就是需要她配合的。
“珊瑚,能拜托你一件事么?”念头打定,就开门见山,迎上她的目光,珊瑚的眼里一如既往是好奇与探究,还有关切。听我这么说,她就点了点头,了然道:“你果然有什么,从你拉我一同出来时我就在猜了,毕竟论本事你比我高,若只是为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