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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霓裳-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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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来意外效果——对手见势不妙赶紧又纷纷跳出圈外,这回几个人却是换了惊恐之色,有人白着脸道:“这、这招法……你、你莫非是玉罗刹!”

对方问得惶恐,自己却是心中一怔,暗忖这些人是怎么混出来的?我与练儿无论身手还是容貌都应该是相差甚远,更何况她那种凌人的气势更是独一份……一边暗暗摇头,一边却又觉得没准能利用一下,当下顺势装了几分冷笑,反问道:“怎么?莫非你们之前没听说,你们的宫主早已拜了铁飞龙为父,如今是玉罗刹的义姊妹么?”

平素见惯了练儿神情,倒也能仿个几分,果然那几个穿官服的白了脸连声辩道:“不关我们的事!我等是受招安的盗首,才新加入军中不久,前几日据说要找奉圣夫人的女儿,这才调集我们加入搜寻,我们真不知道她如今……如今归您老人家罩着……”

换皮容易换心难,这一着急,几个人江湖话就说得更麻溜了。那两个便衣也铁青着脸不敢说话,大约是进不得退不得,僵在了那里。

客娉婷是个聪明人,见势立即与我一唱一和,道:“叫你们有眼无珠,活该左右不是人!如今你们若打不过我姐姐,就要命丧当场,就算打得过,我回去你们也要倒霉!”

等她恐吓完了,我随之冷笑点点头,不过笑过之后脸色微缓,又慢悠悠道:“其实,都是江湖中人,我也不喜欢为难人。娉婷妹子她是打算永不再踏入宫中半步了,你们自去当你们的差,井水不犯河水,建功立业的机会多了,何苦盯住烫手的山芋不放?当真想欺我手上三尺青锋不成!”到最后声音一冷,又存心将宝剑颤了两颤。

绞尽脑汁扮练儿不算容易,好在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对方似真动了心,那两名便衣对看一眼,咬了咬牙,突然领头的那个一抱拳道:“是,我们是要找人的,适才看走了眼,平白招惹了三位,冒犯之处还望海涵,海涵!”说罢一声招呼,几个人搀的搀,扶的扶,看背影实可称得上是急急奔逃,抱头鼠窜。

装腔作势待他们出了视线,我与客娉婷赶紧回头,费了些周章才抬起死马让铁珊瑚脱身,好在并无大碍,只是一只脚脖子被压住时姿势不对,有点扭伤。见惯了风浪,我与珊瑚都觉得这是小事一桩,倒是客娉婷面露愧疚,连声道本来被压住受伤的应该是她,是当时珊瑚眼疾手快推了她一把,这才会没能逃过。说完又是一迭声的道歉,惹得铁珊瑚满脸不自在,最后将谈论重点引到请大夫的步骤上,才算带过了话题。

“刚刚怎么不斩草除根?”谈及接下去该怎么做,珊瑚就严肃起来,她边揉脚边对我道:“那帮人明明不是你对手的。现在这么放走了,万一他们是虚与委蛇,一会儿再带够人马杀回来怎么办?”

“斩草容易毁尸难。”冲她点点头,表明自己是考虑过这问题的:“他们毕竟是吃官饭的,被发现死在村口,对附近百姓有害,咱们来请大夫总不能恩将仇报吧?何况被我和娉婷红脸白脸的一唬,他们再怎么也会迟疑犹豫,轻易不敢这么快杀回马枪,即使杀回来,只要行踪藏匿的好也一时半会也难找……武当地界咱们呆不久,他们又不知我们所为何来,也许只当路过巧遇而已。”

“即使这样说,也还是难策万全啊……”或者真是经历变故多了,铁珊瑚依旧不敢乐观。见她如此,我便建议道:“那这样吧,左右现在也只有两匹马了,珊瑚你还伤了脚,就和娉婷两人一起借这由头去拜访那大夫,再提起请他去邻村看病之事,总之能瞒就瞒,别说太细以防万一。我则在暗处断后,给你们把风放哨,若有个什么不对劲的,也能提前示警。”

自己觉得这建议颇不错,珊瑚却一皱眉道:“这怎么行!”客娉婷在旁也连连反对,可争执下来,终究还是她们辩不过。原本暗中断后又不是强打硬拼,并无什么大风险,而且对轻功身手要求更甚,三个人中无论怎么看,也是我这里更技高一筹。

好容易说服二人,已浪费了不少功夫。幸亏这段时间并没什么村民来看热闹,铁珊瑚和客娉婷虽不太情愿,最终还是依计而行了,见她们牵马拍开老树下一户人家的门后,我便掠身上房,隐在了高处。

事实证明那红脸白脸的一通戏还真有效,小心守到最后,也不见有什么风吹草动。倒是请大夫的过程不怎么顺利,我在房上隐隐约约听得有一个老妇人颤巍巍讲他老伴——也就是那名大夫——出门给熟人看诊去了,恐怕要等一阵子才能回来,不着急的话请她们耐心稍候。哪知一稍候就几乎候去了近一上午,屋里两人倒有主人家好客端上的粗点填五脏庙,自己在暗处看着,也只能苦笑一声自作自受。

好不容易捱过了晌午时分,那老大夫才在千盼万盼中踏入家门。好在是个身板硬朗的爽快老人,为铁珊瑚处理了脚伤,又听她们将编排好的说辞一讲,毫不推辞就挎起药箱再度踏出了家门。两个女孩将一匹坐骑让给他,双双同乘了另一匹,又深深往这个角落望了一眼,见我对她们摆手示意,这才打马而行。

待她们踏上归途好一阵,确定了没有什么尾巴跟在后面,自己才施展身法一路往回,大部分时候仍是高纵低跃藏匿身形的,也顺便将路上一些太明显的痕迹马蹄印抹去,尽心断后。

这般一直出了好几里地开外,在拉开这么多距离后,就算如自己这般小心谨慎的人,也觉得应该是安全无虞的了。

彻底放下心来后,就不再亦步亦趋追着铁珊瑚她们后面跑了,人力毕竟有限,岂能长时间与马拼脚力?何况也是真有些饿了,上午出门前都没吃过什么,耽搁到现在多少有些无力,就索性独自在山道上慢慢悠悠行着,这种小路上也没什么人,自己一边走路一边观山景,偶尔掠入附近山林灌木中采摘些识得的野果酸梅,聊解腹中饥火。

本来枯燥的归途,走着走着,竟有怀念之情油然而生,已很久没这样独自优哉游哉的走在路上了,幼年在华山时闲来无事时倒常如此,虽说当时没脚下这样的土路,但人在景中的悠闲心情,却如出一辙。

悠闲么?是真的悠闲,这心情如同散步一样,久违。

许多天的积郁,似乎都在一步步中被磨蹭掉了。

这般散着步,不期然就想起了练儿,又或者其实是故意想起的,想起的是与近来烦心事无关的练儿,脑海之中,年幼时的她,成人后的她,对情懵懵懂懂的她,对我许下一生的她,最初的她,如今的她……许多时期,不同画面,走马灯般一一掠过眼前。

同样的,也已经很久没这般完整的超然的想起过她了,即使她常常占据了自己每一天的思考。

练儿就是练儿,与那个故事中名动江湖的不真实的传奇无关,这一点,在她儿时,在她最初获得练霓裳这个名字的时候,自己分明是想清楚了的。

那时我就告诉自己,要相信亲眼所见的喜怒哀乐,点滴变化,而不是因为区区一个名字,就置疑起了她的真实。

却在什么时候忘了这样的信念?是恋上她之后?是分离之后?亦或是眼见她按着轨迹,一步步成为名满天下的玉罗刹之后?

或者……想到这儿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叹……或者,我猜,是确认了这世间有个卓一航之后。

顾忌,猜忌,妒忌,惴惴不安,他是卓一航她自然是练霓裳。而命运似乎也冥冥之中按轨道运转,更令自己愈发将曾经的信念彻底抛弃了,即使是无心的无意的。

其实明明是知道的,知道即使再如何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故事中的练霓裳也从不曾对一个女子许下过一生。

许下一生的,是我的练儿。

想着想着,脚步愈缓,乏力感慢慢侵蚀了四肢,这次不是身体疲劳也并非由于抑郁,而是因为感悟带来的巨大的失落。有股酸涩蓦地由鼻尖直往双目冲去,那样突兀,以至于只来得及在路边止步低下头,就有一连串扑扑簌簌的水珠滴落了。

真糟糕,此刻唯一浮现心中的念头是,我竟把练儿给忽视了,甚至给无视了,她每日每夜就那样守在我身边,她依旧继续展现着她的喜怒哀乐,我却时时无视她,只一味透过她揣测着一个名叫练霓裳的存在。

这是何等的可笑?难怪说越发看不懂她,却原来自己根本看的不是她。

而这又是何等的……可悲。

结果当真就悲从中来,抑也抑不住的,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练儿,或者也不必知道。四下里没什么人,于是就放纵自己在路沿林边抱膝坐下,埋头好好地感受了这一场伤怀。树荫之下,水珠落入尘埃,脑中却愈发明晰了起来。

良久之后,水枯竭了,心也清澄了,如雨后放晴的天空那般。

好饿……这是放晴后的第一个感受。

回去吧,回去找练儿……这是放晴后的第一个念头。

却还没等抬首起身,就突然嗅到了一股香味,微风起,有个软乎乎如纸包的东西倏地拍在头上,接着就听有一个声音道:“你这般躲树下蜷着做什么?打瞌睡还是饿晕了?害人一路好找,若非我能眼观六路真要给蒙混过去了。”

不禁又想笑,以衣袖不动声色吸去眼中最后一点水渍,没抬头就先摸到了那纸包,还有拿着纸包的那纤细手指,微弱道:“是饿晕了……”







☆、从未



棉纸与荷叶双重扎捆的小包裹中,金灿灿的瓮子粑正散发着缕缕香与热。这种软乎乎的糍粑是当地人将糯米和绿豆一同捣泥混制的,再经过油锅一炸,焦香诱人,外酥内糯,别具一番风味。

对寻常人而言,在腹中饥火正旺时有这样一份软糯吃食摆在眼前,那即使有天大的事,恐怕也得暂时放在一边了。

自己自然是寻常人中的寻常一员,以至于乍一相见时涌到嘴边的千言万语,都在拆开纸包后被堵了回去。而练儿也没说半句多余的话,只是拉了人跃进林中树冠坐好,然后就含笑看我急急吃了个狼飧虎咽。

“慢点,这东西瓷实,你也得空喝口水呀,我又不与你抢,急什么?”待到自己风卷残云般将两个糍粑吞下了肚,她这才不慌不忙开口,随手解下腰间水袋递了过来。

是真的饿坏了,所以也没那许多客气,接过水袋咕噜噜一气畅饮到底,末了长吁一口气,这时候腹中方有了些饱足感,连带着,似乎连心也变得稳当了许多。

吃了两个,荷叶包里还余下两个瓮子粑,熄去饥火后也心思也就活络起来,“练儿……”张嘴唤她时其实没想好该说什么,但下一瞬已自发将荷叶递了过去:“也吃些吧?我足够了,待凉了就浪费了,你自己用过晌午饭没?怎么会赶来寻我的?”

“说什么晌午?也不瞧瞧日头已到了哪里,我才不似某人傻呼呼地饿着肚子乱跑,当然是吃过了。是珊瑚她们回来说起经过,道放心不下你,我这才答应她们出来寻寻看的。”

话是这么回答,但练儿手上却是不客气地拈起了一块糍粑送进嘴里,就这么坐在树干上边吃边优哉游哉地轻晃着双腿,目光又往这边狐疑地一绕,道:“倒是你,被我找到时眼红红的,怎么了?”

“呃,这个啊……说来丢人,是刚刚不巧被风扬起的沙尘迷了一下眼而已。”

胡诌了个天下最常见的借口,因为说自己是走在路上想着想着就悲从中来哭鼻子了才是真正丢人,随即就转移了话题道:“对了,那大夫去了怎么讲?小孩应该不要紧了吧?”

边说边拭净双手,怕她焦渴,这次换自己给她递去水袋,练儿接过后毫不介意地饮了一大口,却也就此别开了头。

“嗯,大约是不要紧的吧。”她瞧着远处山景,若无其事般道:“我当时没仔细听,不过看那点小风寒的症状,比当初你生病时可差远了,想来是没什么问题的。”

即使是由高高的树冠上望出去,远处山景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视线所及只是普通山峦景致,没有奇峰奇石,唯有满目错落的绿,不远处那条蜿蜒的山道也依旧半个行人也不见,日头下,每当风起就会扬起淡淡浮尘。

都是自幼看惯了华山绝景的人,这点画面想也知道入不了谁法眼,所以她的观望远方,或者只是单纯想避开彼此视线而已。

不过这认知并未让情绪低落,因为在与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话时,已有些决定在心中成形。

若说过于执迷心有灵犀是令自己堕入错局的昏招,那么,开诚布公也许才该是我们最好相处的方式。

一如童年,一如最初,没那许多瞻前顾后患得患失,这样的语言才是我之所长,才是自己所能架起的通往她的最佳桥梁。

当最后一口吃食被消灭时,也就是话题真正开始的时候。

好久未这般郑重其事地下一个决定了,以至于话含在嘴里,心跳都比平时略紧一些,这档口练儿已喝完了水,她拧紧水袋系回腰间,然后转过头来一携我的手道:“好了,吃饱就回去吧。”说着便作势要纵身下树。

“等一下……再坐会儿好么?我有话对你说。”机不可失,双手一拢就反握住了相牵的手,好在语气还算平稳,没带出心里的紧张。

闻言,练儿略显疑惑地歪了歪头,此时就没再避开视线,那径直望过来的目光中有不解,有好奇,幸而还看不到不耐烦。“怎么了?”这么问时她眨了眨眼,接着似想到什么,神情一换,就微微笑道:“好啊,我听着,你说吧。”

从自己的角度看来,这微笑应该是隐隐带了点什么……似乎不该说是期待,或者,应该说是带了等待。

千言万语,她似乎早在等待我开口,而千头万绪,自己该从哪里开始才是好?

“练儿……”有太多话,踌躇了又踌躇,最先冲出口的却是再简单不过的:“练儿,我想先对你说声对不起,好么?”

终究还是延续了先前思维与情绪,心里此时依旧满满盛着愧疚,这一句道歉在她听来虽可能很是有些没头没脑,我却说的再诚心诚意不过。

只是换来的却是眼前女子的目光微敛,双眉微颦。

“对不起?又有什么对不起?”练儿眉头一皱反问道,怕她想歪了,正待要解释,却听她一口气接下去说道:“我早就讲过了,你那动不动就抱歉啊客气啊的一套,尽可以去对天下人使,却惟独不要老对我使出来,老听你对我说什么对不起谢谢之类,我不喜欢的。”

她一气说得认真,表情有些闷鼓鼓的,刚刚挂在唇角的微笑也没了。我看着她半晌,随后缓缓点点头,轻声改口道:“好的,好吧,那我就不说道歉了。”

“这才对。”她稍稍霁颜,又一歪头道:“那道歉之外还有什么话说没有?”于是自己也再点点头,毫不犹豫道:“有的,有许多。”

“有便说吧,磨磨蹭蹭做甚?我好好听着呢。”

这么说时,练儿就随手打耳边的葱郁中摘下了一片叶子,手里把玩,却不住拿眼扫我,轻笑等待着。

也不知是心思的改变影响了感受,还是此刻的她真特别好说话,有些不同。我只是觉得眼前之人的神态竟如久违了般的亲切,心中不由得就是微微一热,不知不觉挪了挪身子,让树干上本就并肩而坐的两人靠得更近。

即使伸出手去与她一同捏住那片树叶,她也没有作恼。

“其实,我想说的是……练儿……”在她耳边悄然道,青翠叶片在四指间舞蹈般旋转着,呼吸间是满满熟悉的女儿香,原本略紧的心跳缓了下来,以至于连嘴边早备好的说辞,都不由自主换了更诚实的:“其实我原本是想这么对你说,说我这些天很是有些吃味了。”

只是轻轻一句,却让练儿蓦地睁大了眼睛,那并不仅仅是代表惊讶,即使并非观察力过人之辈,但至少我也能看得出,霎那间这溜圆晶亮的眸子中分明有许多情绪闪过,太多,令人无法在短时间内一一辨明。

自己所能分辨出的情绪,除了显而易见的讶异之外,还有就是隐隐的……惊喜。

莫非……当真给铁珊瑚说中了不成?

正当心中暗忖,那厢边却又换了神色,很短的时间后,练儿双眸中所有的情绪俱都化做了浓浓的疑惑。“原本?是想?算什么意思?你说话不要绕来绕去的,讲个清楚。”她准确捕捉到了话中歧义,之前睁大的双眼此时微微眯起,斜睨而来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警告。

若换做他人,怕十之□会被这样地一睨给慑住,即使换做往日的自己,没准也会因此生出许多忌惮,将到嘴边的话再顾虑重重想一遍。

不过如今,心中却连一星半点儿的不安和迟疑也没有。

“呵,不愧是练儿,真聪颖过人。”迎着这目光坐直腰,我含笑点头,坦然道:“嗯,本想这么告诉你的,因之前听珊瑚她对我说,她说你连日来的一些古怪举动,像是对客娉婷百般亲近,却对我不假颜色,没准是存心试探,看我能不能生出那喝醋吃味的心来。”

此言一出,练儿的表情就是一滞。

一瞬不瞬看着,只见眼前女子的睫毛忽闪了几下,眸中遽尔就掠过了罕有的慌张,她迅速瞥过来几眼,又立即避开视线,似有点不知所措,再过少顷,双颊却慢慢浮出了些许绯色。

紧接着为了掩饰般,练儿将眉头蓦地恨恨一拧,沉着脸做了那火冒三丈状,她用力扔掉了手中把玩的树叶,却又立即忿忿然再扯了一丛新绿在掌中揉着,嘴里咬牙切齿道:“这……这个小妮子!居然……我回去定不与她善罢甘休!”

无论再怎么使出负气斗狠的气势,如今这表现,也不过是写做恼羞成怒而已。

而更重要是,对于那关键的一环,她并没有矢口否认。

心中一乐,又是一黯,果然是我没有察觉么?竟连铁珊瑚都不如。

或是出于这微妙的不甘,即使明知对方已羞恼不已,而答案也几乎已浮出水面,自己却还是选择环住她的腰,不怕死地继续追问道:“哦?莫非当真被珊瑚给料中了?是或不是?练儿,给我个准话嘛。”

这么做是冒风险的,逼急了,练儿的恼羞成怒是会真正转为发怒的,心里再明白不过,所以平素总尽量避免,即使连打趣也总点到即止,这一刻却不知吃错了什么……莫非那瓮子粑还有壮胆之效?

一边腹诽自己,一边却毫无悔改之意,环住她静待火起,却没有等来想象中的种种薄怒轻嗔作势欲打。

练儿她似也察觉了什么,抿起嘴白了这边一眼,却很快就收起了那些装出来的恶狠狠,将面色一端,对我反问道:“那我来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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