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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霓裳-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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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飞龙离开后,那老妪和妇人又进来过,仍是阴阳怪气,仍是高深莫测。只是这次以后,自己心中就打定主意再不去在意那许多,只管有药吃药,无药安寝,反正无论目的何在,她们如今总是在救我,与其千般猜测,不如养精蓄锐求这身子尽快痊愈才最实惠。

日升月落,日子在睡睡醒醒间过得飞快,转眼已入盛夏,不过托地理之福,此地本就不会太热,加之又是深山密林之中暑气难起,反倒是凉风习习,舒适宜人。

已是能下地随意走动的状态,不被允许出门,唯有在窗前晒晒太阳,也试着小心打坐了,虽说疏于练习太久有些不畅,却也似无大碍。

铁老爷子没有再出现过。

这天那中年妇人惯例进来送药,仍是黑苦熏人的一大碗,习惯了倒也没什么,道了声谢,接过一口气喝完,正倒了清水漱嘴之际,却听那妇人开口道:“你倒是不慌不忙,我原以为你同伴走后,你也会很快有动作才对,为何没有?”

仍是这种没头没脑透了玄机的话,不过近两月也算习惯了,就浑不在意地笑答道:“欲速则不达。若不能养好身子一切都是空谈,我不想下次见到思念之人时仍拖着一副病怏怏的身子,令她不放心。”

“你这身子就算是被救回来了,也已内腑受损,若离开此地只怕仍是短寿之命。”那妇人直言不讳道,面色寻常的仿佛只是在聊家禽性命。

“哦?那可知这短寿具体是多少寿?”停下手中茶杯回头问,却见对方不言不语,只得颌首换了话道:“多谢相告,知道了。”便再不去刨根问底。

这时候,身后毫无征兆地传来了另一个苍老的声音。

“这么看,不管寿多寿少,你仍是打算去趟那个浑水了?”

即使早习惯了这些人的神出鬼没,但闻言依旧被暗暗惊了一下,回头看去,那老妪不知什么时候已出现在门边,正端坐木凳上一动不动的,仿佛她从一开始就理所当然早已经坐在那里了的。

不过被吓了一小跳后,心速旋即恢复了正常。

“命理定数如流水,莫要扰了不相干的河流……这话是您当初相赠,晚辈至今记忆犹新,可如今却还能这样算么?有许多事,分明因果在我,不相干三字,只怕再无从说起吧?”

言笑晏晏,直视于她。

于是第一次,见那老妪皱起了眉头。

“口舌争辩,冥顽不灵。”虽说很勉强,但老太太此时的表情似乎可以被称之为不悦,她微微皱眉道:“既如此,你可以走了,外面马桩有你同伴留下的马匹。我老太婆从来治伤不治寿,如今该做的都做了,该消的也都消了,你离开后从此就是两不相干,生老病死,不可再来。”

她说得不容置疑,再看那中年妇人也是一般神色,我便不再多废话,转身从床头取了老爷子留下的一点东西,却将银两捧了大半在手,转身道:“竹纤见识浅薄,我不知您二位这样的世外奇人,为何会费心费力帮个素未平生的普通人;我也不知您刚刚口中所谓的该做的,该消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甚至不知二位救我一命,却令我挚爱应了此生大劫,究竟算不算故意……但无论如何,对二位,竹纤只有感激涕零的份,无奈身无长物,只有和上次一般,借此俗物聊表寸心。”

说完,恭恭敬敬将银两放在桌上,又行了大礼,这才举步欲行,谁知道没还没走到门前,突然身后一声:“慢着。”却是那妇人的声音,她不紧不慢道:“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心中,可还有憎恨怨怼?无论多少,无论对谁。”

微微勾唇,转过身和颜悦色答道:“憎恨怨怼,不过喜怒哀乐寻常情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晚辈不知以后如何,不过如今,眼下,却是没有的,无论多少,无论对谁……因为,没空。”

话到这儿,本已算答完,突然却觉得机不可失,就继续道:“恕晚辈失礼,那我可不可以也向二位,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那厢的两个人已于不知不觉间又恢复了一坐一立的旧态,妇人低头咨询般看了闭目不语的老妪一眼,随后便仿佛已商量好了般,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其实也没什么,二位医术高明,晚辈是想求教这方面的一个问题。”于是正色抱拳道。

“传说有种药材,是塞外一种珍贵异常的花,盛开时可令人白发生黑,返老还童。不过可惜,唯有数十年方开一次……晚辈冒昧,敢问二位前辈是否知道此花花名,多少年一开,具体又该往何处寻觅?”







☆、色彩



独自出村,沿着青绿丛生的羊肠小道,按大致方位摸索出老远,终于找到了记忆里那蜿蜒山坳之中连通南北两道的一线山路。

踏上这条不算宽阔却坚实的土道,就终于可以翻身上马了,环顾四周熟悉的植被稀疏山石低矮的荒野,远望前方熟悉的混合了墨绿与黑的山褶,一阵莫名感慨不由升起,这时候才切身感受到,原来自己真的被带出了那么远,真的重新回到了这座连接了金州与凉州间的最大屏障,东西壁立的洪池岭上。

这又名分水岭的地方,就仿佛真是无形的岔口,连此刻接下去该怎么走,都有两种选择。

虽然不止一次烦恼于记忆的模糊,但对于那书中的传奇女子黯然神伤后的下落,自己大概还是心中有数的,既如此,那此时就该义无反顾地策马向北麓而去才对。

更何况——此花名唤优昙仙花,生于高寒之地,六十年得开一次,每次盛开,必然一白一红,两朵并蒂,花如海碗,灿若云霞——离去前,这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已然深刻脑海,而那笼统的所谓高寒之地,常人听之糊涂,自己却也大致有数。

所以无论从哪一方面考虑,都似乎在催促人远离中原,奔赴那命定之地才对。

然而……

忖到这儿,不禁自嘲笑一笑,既然是命定,是那算不过、谋不成、躲不了的命定,那还慌什么?怕什么?急什么?

越是介意,越是深陷。

“驾!”主意已定,双镫一挟,放辔催马,直往南麓金城行。

入金城兰州,稍事歇息乔装了一下,次日并未继续南下入川。虽说也惦记老爷子珊瑚一行,但既已交代好了便无须太过挂心,即使不再太介意所谓命理命数,时间总还是浪费不起,于是径直就拐了个弯取道关中,一路过平凉府,西安府,风尘仆仆快马加鞭,幸而也没出什么事端,得以只耗了堪堪不足十日的光阴,就顺利赶到那熟悉的山脚小镇中。

打马入镇,数年不见,这普普通通貌不惊人的山脚小镇仿佛并没太多改变,它曾经是我们师徒三人生活补给的唯一来源地,即使一年只来几次,却也不知不觉已留下了太多的见证与回忆。

今日并非赶场集市的热闹日子,小街上其实有些冷清,可饶是如此,也足以令人不知不觉间放缓了缰绳——街角卖面人儿的小摊仍在,年幼时练儿曾在这摊前难得的驻足观赏过……那间挑了蓝帘的成衣铺也还开着,江湖中谁也不知霓裳之名便与这不起眼的小店有不解之缘……还有那爿我们师徒三人一起喝过茶的茶棚;那栋引得练儿第一次对外人动武的酒楼;没错了,对面小巷深处的窑炉烟囱也正冒着袅袅轻烟……

信马垂鞭缓步行,眼前一幕幕,并没有令心中生出那物是人非的哀伤,反而满是温暖,若可以真想下马细看,可惜不成,心中有更牵挂之处,所以哪怕是缓行,也依然一路不停蹄的径直到了村镇口,曾经崭新的客栈如今外观已显陈旧,但生意似乎还不错的样子。

翻身下马,入得店中却并未出现预想中的重逢,眼前小二和掌柜虽笑容可掬,却俱是陌生面孔,打听起来,方知道他们是刚将这客栈盘下的,而原来的店家据说不久前遇到了一位姓慕容的故人,之后便毅然将这基业转手,携家室随那故人一同离开不知所踪了。

无可奈何笑一笑,叹一声不巧就此作罢,遂开了一间房用了点饭,让小二将马匹牵去好生喂养,就转身出了客栈。

改变与错过,或者有些遗憾,但并不一定是坏事,反而有些替其高兴,能这般豁达,舍得下放得下,想来他们也能随那位故人一道远避俗世纷扰,得了平静安宁的余生。

一路匆匆,心情正好。

而匆匆前行的方向,正是,西岳故居。

上一次归来此地,还是在一个星河灿烂的夜里,当时心中虽搁着师父去世的沉重,身边却有令人安心的存在。而这次回来则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心头不再为师父而沉甸甸了,身边却也没有了练儿的陪伴。

当眯起眼打量洞顶上方,那昔日师父亲手所刻,而今却已因风吹雨打显得有些斑驳不清的三个字时,突然觉得双目被明晃晃的日头晒得有些发干生涩。

闭上眼,暗暗静了静心境,然后缓步走了过去。

昨夜华山应是下过一场骤雨,打下来的花叶湿淋淋地铺满了一地,洞口处盘绕了许多沿山壁垂挂下来的树藤。上次离开时练儿架设的树干枝杈大多早已枯朽了,不过和那些长藤青苔一道绞缠着依旧能起到遮掩洞口的作用,而另一方面,该迹象也表明了近些年来洞中都未受到任何打扰。

看来她并没有回来过……这认知倒也不会让心头太失望,反正也并非全为此而来的,当即挽袖动手,费了好一番功夫将洞前那些阻碍物清理干净,这才得以进到了家里。

比起近些年大大小小待过的各种地方,这黄龙洞,才是我与练儿最初也是最留恋的家。

数年无人问津,家中早已满是落尘蛛网,却并没有去特意打扫,只拂开些碍事的蛛丝,慢慢踱到旧日的石榻前静坐了一小会儿……这一小会儿中,只是默然环顾着四周的老旧家什,脑中真的什么也没有想。而一会儿之后,就倏地站起了身,大步往洞室最深处的那个熟悉的小石室而去。

石室前,一左一右两扇屏石早已被练儿复位,不过这自然难不倒如今的自己,微微运起内息扳住一用力,将遮挡稍推开来能容一人进出的大小,然后再转回来寻出火烛点燃,就闪身进了里面。

因有屏石遮挡的缘故,这一方小天地中的蛛网倒没有外面来得重,上次打扫之后,里面能收拾的家什用具都收拾了起来,陈设也就更显简单。此时我也顾不得去理睬其他,将手中灯烛往石墩上一放,视线便转向了嵌于石壁内的那个阁龛。

不消片刻,待轻手轻脚将龛里归置好的棉被软席等物一一挪开后,便举烛过来上上下下地摸索了起来。

曾经为了方便打扫,也如这般将龛中东西悉数清空过,当时并不觉得这个嵌在石壁内的木质阁龛有什么异样的机关——只不过龛底有个翻板,翻板下有个不算大的置物空间可以放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而已……这并不能算机关暗括,因为只要有机会进来的人,稍事探寻后大多都能发现。

而眼下举烛一寸寸细细摩挲,才发现贴着山石一面的龛壁左上和右下似各有一处微微凸出,往里按了按没反应,就再左右推了推,才发现这两处凸处与龛板并非一体,而是可以抽出龛框的,待到完全抽出后,那面木龛板就整个松落下来,露出了后面的石质山壁。

烛光映照下,这面经年累月隐在阁龛后的山壁没什么玄机,只不过壁上有个简陋的长形凹槽,而凹槽之中竖放了一把朴实无华的长剑。

放下灯烛,伸出双臂,恭恭敬敬将这把长剑捧在手中。

看似朴实无华的剑,触手却有些异样感……不知是何材质做成的剑鞘上有一丝丝凉意在肌肤间缠绕,剑柄处无甚花纹,甚至有些滑手,握之力道轻吐,蓦然一声剑吟锋芒出鞘,剑光过处,在这昏暗的石室之中竟也能令人感觉到耀眼。

再凝目细看,随手挽了个剑花,好一把冷锐之剑,而且,好轻。

剑轻刃薄,不一定就是好,更有甚者弊大于利,会吃亏于格挡砍杀等拼力之举,唯有辅以轻灵疾捷的剑技身法方能扬长避短,难怪当时明月峡临别前师父交代要将之赠给练儿,天下间,也唯有她舞此剑最是如鱼得水如虎添翼,旁人羡慕不来。

……是啊,如鱼得水如虎添翼……若是,我能早些来的话……

剑光之下,笑得无奈,怨来怨去,到最后,其实自己也是难辞其咎。

明月峡大劫之后,先是成都养伤,而后赴京寻仇,期间我总顾念着铁珊瑚的心情,觉得这种时候不方便提出费时费事绕道来西岳一趟的建议,也觉得不必特意过来。后来京城之事尘埃落定,练儿又提议去湖北漳南乡归还龙头杖,此事我本与红花鬼母有约在前,当时又说好什么都听她的,自然也不会反驳……而再后来……

再后来,感情上的那些烦恼彻底扰乱了心境,取剑之事也就全被抛在了脑后……就算偶尔忆起,也总想着没关系。不必太匆忙,迟早总有时间……谁会知道,这一个迟早,就隔了一场生离死别事。

若我能更任性些,更一意孤行些,没有那诸多的顾虑体贴之举,或者,练儿早已经得到了这件神兵利器,之后武当剑阵下的种种力有不逮阴错阳差,或许也就都不会发生。

可笑可叹,任性与一意孤行都并非好词,可自己百般深思熟虑,却偏偏因少了一味任性而满盘皆输,反倒是梦中屡屡一意孤行能令人终得醒转,不得不说是天大讽刺。

如果说凡事都要吃一堑长一智,那么,这便是教训我今后做事还是任性些为好吧?

勾了勾唇角,还剑归鞘。

所以师父,请恕弟子不肖了,在找到那正主儿之前,这把宝剑就先借给你手无寸铁的徒儿使一使吧。

带着愉快的心情将一切物品还原,又顺手打开龛底看了看,那个装了酒坛酒盏的小木盒还好好的放在原位,那是师父过寿我们三人唯一一次同喝过的酒水,酒盏更是练儿亲手所制,而最后师父还借此有意无意对我传达了些讯息……无论是哪一项,都是弥足珍贵的回忆,我与练儿上次离开时本就想带走的,可惜这般小物件不易闯荡江湖时携带,唯有作罢。

看了又看,最终还是将之搁回原位放好,虽说这次一别遥遥不知归期,但果然还是不能强行带在身上,与其冒那害它们碎掉的风险,不如收藏在此地放心。或者终有一日,我与她会一同回来将其取走。

不过……这时候脑子一转念,想起了另外的东西,别的不方便带走,那东西这次却是应该带在身上的,毕竟,是师父留下的不多亲笔信物之一……或者说,之二。

快步离开小石室,来到内洞左边角落的杂物前,杂物中最明显就是几个小木箱,当初也说过,这是我们平素存放书籍纸张的所在。而如今凭大致印象开箱寻了不多一会儿,就不出所料地找到了记忆中的那本蓝壳旧书,从中抽出了两张纸。

这两张纸,便是师父的两封信,一封是当初留给练儿的所谓绝笔遗命,另一封则是藏在木盒下的,留给我的那一首……小诗。

夹在旧书中过去了这些年,两张纸依旧平整韧挺,只是成色微微泛黄了一点,不再如当年的洁白如新。

小心将之打开来,慢慢又看了两遍。种种往事,还恍如昨日,只是心境已大有不同,如今再看信已不会再有悲伤疑惑,因师父确实还活着,却依旧忍不住会怅惘轻叹,因她说再不会与我们相见了。

满腹滋味地看完,又取过旧书来想原样夹好,别的不能带,一本书两封信,却是可以随身带去天涯海角的。

正这么想着,在随手翻开那蓝壳旧书时,却由书页中翩然飘落出了一片意想不到的色彩。

俯身拾起,两指之间,是朵粉白相间的小小干花。

怔了一怔,记忆忽地如潮袭来,有些措手不及!

犹记得当时,不过是为哄她欢心的灵机一动,随手一摘,崖边枝头的早春杏色,就算再多么雅致动人,其实也无甚价值。偏就是这么朵无甚价值的淡胭脂,也能换其转嗔为喜,当时她面上不屑一顾,却是不离手地把玩了整日,最后才将手里失了水灵的花夹入书中,与师父的一纸遗命放在了一起。

往事历历在目,那一夜崖边月下,她尚不懂情爱,任凭我将这朵胭脂色束入发间,只负剑而立,不躲不闪,一双眼中只闪了清澈的不明就里,待得再听我夸好看,才巧笑倩兮,傲然接口道:就是没有花,我也是好看的,这花虽好看,不过几天就要凋零,不能与我比。

这话言犹在耳,当时我只是好笑于她下山久了,终于也对自身容貌有了认识和肯定,并会为此单纯的自豪得意……谁知道,如今再忆起这一幕,竟会有锥心之痛。

练儿是极自负没错,却并非彻底目空一切,她自负自傲,既是因为天性,也是因为确实有自负的资本。

而这资本既能成全她,也能打击她。

如若当初练儿能永远活在属于自己的世界中,不懂那些俗世美丑之论,那么,莫说是白了青丝,哪怕是变得鸡皮鹤发容颜枯槁,想来她也不会过不去自己那道坎,以至于……竟仓皇弃我而去。

最初还假设过,或者是她在连环打击之下有些不知所措,这才无措间隐遁踪迹暂时躲了起来,但很快就发现,并非这么回事。

……忖到此,便再一次不由自主抚上了颈间的一颗细腻之物。

这东西醒转之后不久就发现了的,但是,却并非属于我自己的那颗……垂目看,重新系在颈间的彩石赫然呈墨黑之色,那时候心里便清清楚楚,练儿是真的弃我而去了。

随身之物铁老爷子明明都给我带来了,可是,师父赠予的短剑却不见了,她赠予的信物也不见了,甚至于,在梳洗时偶然发现,有一缕发丝短了一截……练儿带走了这些属于我的,却唯独留下了属于她自己的一颗黑紧紧系在我颈间,其中用意,不言自明。

什么时候,她竟也懂得玩这一套了?心中不禁好气好笑,又隐隐作疼。

是了,或者还得庆幸她没有真将这颗头割下来带走。

脑中思绪万千,手中却不再有片刻停顿,将干花与信一道纳入蓝壳旧书,再寻来粗布将书包好搁进怀中。接着花了少许时间,把无法带走的珍惜之物悉数搬到小石室中,最后将石屏移回原位。

做好这些便出了黄龙洞,去林边跃身抽剑砍了些树干。这把剑果真锋利无比,碗口粗的硬木只一剑便应声而断,手感仿佛切豆腐般容易,多少令人有些咋舌。完事后赶紧收了剑细细地拭净还鞘,随即将砍下树干搬去洞前,按练儿当初的摆法依葫芦画瓢密密封了入口,心中盼着下次不知何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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