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魔女霓裳-第8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言毕再不耽搁,融入沉沉夜幕,往那男子消失的方向全力而去。

要追上那岳鸣珂应该不难,因他之前也说了想出南城,又只不过是刚离去一会儿,论轻功造诣,自己不会输他太多。

要帮他,其实还有另一层不好说的私心,练儿虽与岳鸣珂不对盘,但实则心中视之为好对手,知他有难,必会出手相助,连岳鸣珂也不好应付的一群对手,又是朝廷中人,这趟浑水,并不想让她搅进去。

若论起自私,自己比那穆九娘其实也不遑多让。

只是当时心中还是有些不解,即使怕牵连我们扯上麻烦,但既然行踪败露,在外寻个地方好好躲藏起来也不是不行,为何他非要执意在今夜出南门而去?

罢了,只要能顺利送他离开,这所有问题,也算是事不关己。



☆、清虚观



广元城说大不大,却和许多蜀山之镇一样,房屋顺地势有高有低,大街小巷交织其中,如一张错综复杂地大网,陌生人来无头苍蝇般乱走一气,很容易就会迷了方向,何况还是在这般月暗星微地阴沉夜色下。

赶了一阵路,四周围始终是静悄悄鬼影也见不到半只,本以为寻那岳鸣珂或比想象中要更费些功夫,谁知道再出了一条街道,却赫然见前方巷子拐角处火光四起,喧嚣中夹杂了铁器撞击声,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格外刺耳。

这时已猜到个大概,却不敢贸然上前,纵身上房,蹑手蹑脚踩了屋檐,迂回到了拐角那户人家的院子里,藏于墙角树丛间悄悄探出头一看,果然印证了心中所想。

墙那头几步开外的街道上,有数十名官兵高举了许多火把,照得周围亮堂堂地,他们围成了个不大不小的圈子,而圈中心正有几个人在交手,明眼人一眼就可知那是生死交锋,刀光剑闪,辗转腾挪,每一式都透着凶险。

这动手的几个,其中一人不消说,正是那岳鸣珂,他此时一把宝剑在手,舞得是寒光闪闪,泼水不进,却也占不了什么优势,绕着他走马灯般围攻地是四名男子,一个虎背熊腰着了一身官服,另有一老一少,这三个瞧着俱是眼生,唯独那第四人自己倒是认得他,这名使拂尘的干瘦老头儿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在玉女峰上摆阵算计练儿的首脑,名字我都记得,唤做应修阳。

这一个通敌的奸贼,在江湖中的名声都已臭了,朝廷官兵却还在和他沆瀣一气,甚至联手对付一名真正忧国忧民的志士,这世道,果然是淆乱颠倒得很。

微微摇头,却也顾不得感慨什么,如今局面,岳鸣珂显然已暴露行踪,自己出面帮他脱困虽说未尝不可,但敌众我寡,硬打硬拼绝对上上之策,看眼前情形,这人再坚持个一时半会儿也不是什么问题,还是乘这闲暇好好想一想,看有没有什么取巧的法子才是。

动着脑筋,在院中左右茫然环顾了一圈,这一家人应该算相对富庶,院落不小,房舍也大,厢房偏房一应俱全,当目光扫过偏房一角的灶屋所在时,脑子蓦地灵机一动,过去推了推门,发现落锁了,就走窗而入。

灶屋中的摆设算不得多,却是柴米油盐一应俱全,在这闹饥荒的广元也算丰盈有余,掂量了掂量那半桶米,复又放下,转而提起那小半袋面粉,想了想,再混了大半罐蜀地家家必备的辣椒面和花椒粉进去,不敢多耽搁,放下腰中碎银权作抵偿,一猫腰又回到了树上。

一来一去不过少许功夫,墙外街道上战况依旧,自己在树上举了臂蓄势待发半天,终于看准一绝好机会,在五人错身分开瞬间,喝了一声,抖手就扬出漫天白纷纷一片!

这五位高手闻声下意识抬头,被漫天白粉兜头洒了个正着,风势一起,连外圈官兵也有不少中招,迷眼地迷眼,咳嗽地咳嗽,剩下的捂了口鼻纷纷大骂,都道是哪个混蛋出这下三滥的无耻手法,我哪里管他们那么多,趁这一霎接连打灭几个火把,屏气一纵而入,扯了那岳鸣珂就往黑暗中轻身提气而去。

要说这岳鸣珂也真算个人物,自己刚刚虽是帮忙,可他混在人群中难免当场遭池鱼之殃,此时只见其一只手捂着双目,怕也是迷了眼的,什么也瞧不见,却仍敢一声不吭任人扯了跑,而且一路亦步亦趋不落后半步,这等胆量与信任,自己就怕是没有的。

不敢轻易停下,一气七拐八绕奔出很远,估摸着也该差不多了,这才寻了个僻静角落停下,刚喘上一喘,还来不及说话,身边男子先抱拳开口道:“多谢出手相救,竹纤姑娘是吧?”

心中大诧,不禁问道:“岳兄怎知道是我?”就见他哈哈一笑,闭了眼道:“这世间轻功如此出众的年轻女子本就不多,广元附近怕是只有两人,不过其中那玉罗刹性傲,怕是宁死也不屑使出如此……变通之法的。”

听他解释得头头是道,又回想之前官兵的叫骂,这时才觉得好笑,要是给练儿知道这一幕,不知会气成什么样,而师父若还活着,只怕是要将这不肖弟子逐出师门了吧。

笑了几声,却也不敢大意,见不到追兵,就先寻了一处井给岳鸣珂洗净双目去了狼狈,再对他道明了来意,此人倒也不推诿,于是自己领了他一改之前凌空而行的做法,遁在黑暗中穿大街走小巷,偶尔翻墙过户,一次次避开沿街搜查的对手,耗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在子时中刻的梆子声中顺利越过南城城墙,抵达了广元城外。

出了城,对岳鸣珂而言便是蛟龙归海,只要遁入莽莽山林就应该不会再被轻易搜获,本以为事情到此便大功告成,孰料他却请我引路去近郊一处名叫清虚观的地方,此处倒也不远,自己自然也不好推辞。

之前一味紧张避敌,也没工夫交谈,如今缓和了些,一路走时,就忍不住问道:“岳兄,如今你已脱困,为何不隐匿行踪,却去那一处道观做什么?”就听他叹了一声,道:“这脱困,怕也只是一时而已,阉党羽翼遍天下,我从辽东一路而来就没断过被追踪,今夜虽得姑娘相助,只怕迟早还是会再被追上,他们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地,所以今夜行动之前,我已打好主意,要将怀中之物托给可靠之人,这样纵然身死,也算对得起熊经略相交一场了。”

他脚步匆忙,时时环顾警惕,心思并不怎么在说话上,也许正因为如此,话语入得我耳就只能听懂个一知半解,还待再详问,树林中已见白墙青瓦,那清虚观本就在城外林中,我俩施展身法行来,更是不过瞬息功夫就已抵达。

抵了道观,那岳鸣珂的行动却愈见小心翼翼,不去叩山前正门,却打后院绕行翻墙而入,似在一间屋一间屋地窥探寻找着什么,自己这时自然不好离去,又不好问,只得随在他身后观望,终于见他眼前一亮,在亮着灯的一间房前停了下来,轻轻敲了敲窗棂,然后毫不迟疑地推窗跳了进去。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听见屋中隐约响起抽气声,仿佛屋中人被惊了一跳,声音却并不大,好奇地探头往里瞧了瞧,却发现岳鸣珂对面,那掩嘴做惊讶状的年轻男子,赫然也是一位熟人,熟得不想再见到的人!

我瞧见他,他自然也瞧见了我,一双眼瞪得更大,写满了不可思议,要不是岳鸣珂频频做噤声的示意,只怕是早叫出声来了,可饶是如此,也还是难免发出了些小动静,就听隔壁有一苍老的声音开腔道:“一航啊,这么晚了,你还未睡吗?”岳呜珂当即摇摇头,用手一划拉我们俩,再摆了摆手,那年轻男子会意点头,回答道:“睡啦,我起来喝杯茶,师叔,你老人家也安歇吧。”说完之后,一口将油灯吹灭,挥手示意我们靠拢些说话。

事已至此,也总不能一直这么站在窗外,不得不蹑手蹑脚跳了进去,心中开始隐隐后悔帮岳鸣珂这么一出,卓一航,这个名字,似乎总能在身边阴魂不散,每每觉得不成问题了,却又在意想不到的时候飘了出来,你却连敌意也不能够有,因他一直以善意相待。

这一刻也是,虽熄了灯不好说话,他却还是殷勤地倒了茶水,甚至在我摆手表示拒绝时,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小声道:“我这师叔有些讨厌,姑娘你别介意。”好在岳鸣珂此时不怎么想闲话家常,坐定之后窃窃私语,径直就开门见山说出来意。

原来,近三年他一直追随一位朝廷大员在辽东抗敌,能令岳鸣珂追随者,想必颇有过人之处,卓一航似也对其熟悉,言谈中甚为敬佩,反倒是自己又听了个不求甚解,大致只明白那将领曾立赫赫战功,却遭弹劾,再于危难之际重新披挂上阵,镇守广宁,出谋划策,欲收复辽阳大片失土。奈何其空有经略之衔,实权却不在手中,加之各方党羽争权夺势,行事屡遭掣肘,好不容易苦心谋划打了两次胜仗,却有拥兵自重的将领傲慢起来,自大轻敌,不听号令,被敌军渡辽河各个击破,致数万大军覆没,辽河以西全归敌有,连广宁也受累失陷……此事缘由本很容易查明,哪知皇帝听信偏言,将大败之责全推在熊姓将领头上,那轻敌者只是削职了事,却将那熊经略斫头闹市,死后更传首九边,以示效尤……

一路低声道来,讲至这里,岳鸣珂这般铁铮铮地汉子竟已是虎目含泪,卓一航在旁也红着双眼掉下了泪水,自己虽不若他们这般悲恨交加,却也难免满心唏嘘,史书上只占几行文字的沧海一粟,对亲历者而言,却是何等地刻骨铭心,致死难忘。

屋中静了好一阵,直到岳鸣珂强止了悲伤,才又再低声开口道:“熊经略枉死后,我实是灰心已极,却遭阉党连连派人捉拿,想来是认定我为熊经略亲信,武功又高,怕我伺机报复所以斩草除根吧,我一路逃到蜀地,听闻了武当要迎接贤弟回去做掌门,算了算日子,才寻到广元,总算不负苦心,果然截到了你。”

卓一航闻言,不好意思地挠头道:“唉,他们铺张其事,闹得遐迩皆知,真是惭愧。”岳呜珂却忽从怀中摸出一本书来,塞给他道:“我寻你不为别的,只想你替我保管这东西,你是官家子弟,容易结识朝廷中人,若以后再有熊经略这样有胆有识的边关大将,你就设法把这本书献给他!唉,只怕是以后没这样的人了……”

我在一旁瞥了瞥,因屋中太暗,瞧不真切,只隐约看见是一本薄书,猜想这就是他在客栈说的“身有一物,事关社稷”了,这岳鸣珂之前还道若难按计划行事,必想法托付与练儿,怕也就是指这件事……如此一来,自己倒总算是替她挡住了一桩麻烦,这么想着,心中就略感宽慰。

这书卓一航拿在手中,自然也好奇,翻了一翻看不清,就问道:“这是什么书?”那岳鸣珂回答道:“熊经略被弹劾在家时,仍是心忧社稷,著了一本书,名为辽东传,将辽东的战略要地,敌人的虚实强弱,历次用兵的心得要点,全写在里面,可说是专对付满洲的一本书!阉党派人拿我,我只怕朝不保夕,拿着它也没用,而你是武当掌门,祖上又三代为官,收藏这一本书是最妥当不过,此为大义,望贤弟莫要推脱!”

他说得声音虽低,却再慷慨激昂不过,卓一航点点头,将书小心收好,纳入怀中,才看了我这边似想开口说点什么,忽听得外面有些声响,过了一阵,只听得一名男子敲着隔壁房门叫道:“师叔,白石师叔,外面有一群人来,口说拜访,看着好似不善,你老去看看吧。”

听这一句,我们这间屋中就一起竖起了耳朵,待那隔壁老道的脚步声出到外面,岳呜珂就跳起来道:“我该走了,只恐来的正是追兵!”卓一航却拉他道:“咱们有难同当,若是追兵更不应逃出,谁知道周围有没有埋伏?这,这竹纤姑娘和你一道,岳兄就是不顾自己安危,也该顾及她啊。”

岳鸣珂闻言,有些犹豫,却因怕牵连过甚还是想走,我也不管他们,站起身去门缝中往外看了看,但见观内一片乱,该是所有道人全都被惊起来了,大门方向影影绰绰见得到官兵号服晃动,连后院墙外也隐约有火光,当即回身道:“不用争了!想必他们也知道岳兄和卓……少侠有交情,城中找不到,如今是有备而来,我看观里观外都已经部署好了,若贸然出去,只怕没有好事!”

我们这里低语,外面就听见别人说话,称要搜查钦犯,那老道先还要拒之门外,却被人道:“白石道人,不是我小觑你,有本事高的夜行人来,不见得你就知道!岳鸣珂和你们所接的掌门人正是至交好友,这谁不知?”激得那老道涨红了面,气道:“好,你们进来搜,若搜不出来,你得给我叩三个响头!”把观门大开,放官兵一涌而入!

他们入得观来,目标明显,打听了卓一航的房间先就往这边而来,那白石道人颇为自负,非但不拦,还一路引着走到近前,敲门道:“一航,开门!”卓一航应了一声,道在穿衣,拖延着时间,忐忑看了我们一眼,岳鸣珂此时倒冷静了下来,一边示意他开门,一边示意我随他走,从后窗翻出,却也去不了别的地方,又由隔壁房的后窗翻入。

卓一航的隔壁正是那老道人的,此刻自然没人,却也定是难逃搜查的,我不明就里,疑惑瞧了岳鸣珂一眼,他会意解释道:“如今看来咱们迟早会被发现,只是在谁的房中被发现;谁必受牵连,与其牵连卓贤弟,倒不如将那白石道人牵连进来,你不知道,此人是武当五老中性格最为自负暴躁的一位,把他卷入漩涡,没准对咱们有利!”

此时邻间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卓一航那屋已搜查完毕,自然是什么也没有,他存心要挑起武当同门的怒火,当下厉声斥道:“看够了吧?我武当派乃武林领袖,岂容人这样无礼!”这话果然有用,那老道也立即跟着喝道:“金老怪,你若不向我们掌门赔礼,休想出此观门!”就在气氛愈沉之际,忽有人道:“隔邻是谁的房间?”那老道更气,怒道:“是我的房间,怎么样?”

我听着趋势,只怕这间房是搜查在即,也顾不得和岳鸣珂多解释什么,扯了他就往床底下推,边推边道:“若没有我在,这法子倒不失为无奈之举,可如今被通缉的只是你一个,事情就大不一样,我可不想硬打硬碰,你给我老老实实躲起来!多说无益,快!”

刚将之推进去,抚平棉单,那头话已说僵,只听老道气冲冲来一掌击开房门,大声叫道:“好好好!你自己来……” 看字却还来不及出口,已是目瞪口呆。

目瞪口呆地当然不止他一个,房门大开之下,外头站满了人,有官兵,有道士,有年长的,有年轻的,众目睽睽,人人都瞪着眼,那卓一航在其中视线一扫,不见岳鸣珂,似松了口气,却又立即望了我,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地模样。

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剑拔弩张,不容有失,环顾了所有人一眼,最后视线定在卓一航身上,抑稳了心中情绪,动动唇,向他赧然一笑,道:“卓少侠,你看,我早说了不要躲躲藏藏的,像这般被发现岂不更尴尬?咱们虽是深夜私会,但行事磊落,发乎情,止乎礼,你总怕别人瞧见算什么?”



☆、浑水



演戏这种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至少对自己而言总比以命相搏来得更实惠些,当然,也更得心应手些,当初身为一名社会人时,谁还没个逢场作戏的时候?

就是不知道这出即兴戏,圆不圆得了场。

无论最终能不能圆,开场总还算是可以的,因之前赶路,面上还有余热未散,如今配合这一席话来效果想是不错,门里门外一帮人闻言,目光就齐刷刷地由我这边转到了那年轻男子身上。

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错愕,卓一航早已憋红了一张脸,最初张着嘴嗫嚅了几下,似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在他心里应该是还算会意,很快压下了慌张,支吾道:“那个……不是的……但是,正所谓女子呃,女子名节最为重要!这个……姑娘,不是我怕被人瞧见,只是,毕竟流言蜚语不太好……”

他虽已努力配合,但或者是性格使然,又或是发生得太突然,总之说得个吞吞吐吐,语焉不详,不过因那一直以来谦和有礼的君子形象,如今这般地说话语气,再加上那张红脸,倒很有几分歪打正着的效果。

“……一航!你在说什么呢?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终于有人回过味来,那白石老道不再目瞪口呆,却换做了勃然变色的大怒,伸手一指,转头对卓一航叱道:“什么深夜私会?什么名节?我房中如何会莫名其妙地多出了这么一个人?她是谁?与你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卓一航本就已经憋红了脸,再被一审,更显有些无措,指望他当然是不能够的,自己踏前一步,施施然行了一礼,接话道:“老前辈,您别为难卓少侠,今夜来是我自己的主意,小女子居于广元附近,只是一介无名之辈,学过几手皮毛,当年出门在外不懂事,承蒙卓少侠两度相助,心中甚为感激钦慕,无奈却连个谢字也无缘出口,今听闻卓少侠途经广元,恐他来去匆匆,是以才连夜拜访,以表心迹……虽说唐突了些,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想来也应无大碍吧?”

这席话看似轻言慢语从容不迫,实则随想随编,说出口来自己先快速滤了一遍,觉得似没什么破绽,才微微稳下些心来,却也知道没那么容易对付,在场之人,且不说那些官兵领头地几个互使眼色,就是道士中也全是满脸怀疑,那白石道人上下打量了这边一番,突然厉色道:“皮毛?哼哼,你连夜潜入我道观,还能找出一航的房间,竟令上下无人觉察,连我也被蒙在鼓里,你倒是学得几手好皮毛啊!”

没错,这确实是一处破绽,脑中飞转,正待含笑解释时,旁边那卓一航突然开口道:“师叔,师叔你莫怪竹……竹姑娘,是我,是我引她悄悄进来的,我……半个时辰前不是有出门散步么,就是那个时候……她一个女孩家,深夜前来确实不好,可来了也来,我也不忍三言两语就敷衍人家,又不想引太多非议,这才一时糊涂……”

许是缓了过来,他这次说话显然有条理多了,却更是引得那老道大发雷霆道:“半个时辰前?好哇,你,你真是,居然与人孤男寡女偷偷摸摸共处一室了半个时辰!一航,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你……”

这老道似还想不住叱责下去,一旁却有一同样道人打扮的老者迈步过来,向他暗暗使了个眼色,这老道就似反应过来,蓦地闭了口,板着一张脸看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