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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做什么?发生了什么?恶作剧吗?好不容易咳嗽稍缓,还没等缺氧的脑袋从许多问号中回过劲来,身后那人又凑了过来,有一只手抚在背上,下意识以为她是要帮忙止咳,谁知另一只手随即就拢在了腰间,目标明确地移动着。
“练儿?”慌忙回头,见到的是一张不带半点笑意的脸,平时清澈无比的眼眸,此时却笼罩了一层意味不明的……暗。
被这双眼眸如此凝视着,几乎立刻就懂了,不管这是什么,总之绝不是一场恶作剧。
她的情绪有异,并非为疲惫也并非为铁穆之事的有异,自己居然此刻才后知后觉地洞悉。
“练儿……唔……练儿,怎么了?你,等等……”明白她想做什么,却也不明白她想做什么,她的亲密动作是熟悉的,她的举止神情却是完全陌生的,这绝不是爱侣间相互需要索求那么简单!清楚这一点,于是趁着还未被完全夺取主动权,赶紧一把压下那双不停作祟的手,偏头躲开那双不由分说的唇,控制住喘息,颦眉道:“练儿!等一下,你这是怎么回事?要做什么啊?”
却见她抿了抿唇,简单地近似不耐烦般吐出两个字:“要你。”说罢又试图凑上来继续,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当然不是自己想听到的答案,所以也就唯有继续抵挡躲避,抵抗道:“你别这样,练儿!今日……今日发生了那些多的事,你不累么?即使你不觉得累,我也……也没有亲昵的心情啊,别忘了,有人才刚刚过世……今日咱们还是,算了吧,好么?”
在不清楚她是什么情绪之前,来硬的不如来软的,也不知是这番苦劝起了效果,还是因为提及穆九娘扫了兴的缘故,身后之人当真慢慢的停了下来,最后松开禁锢,自顾自手一撑从浴桶中跳出,落地后赤足走到一边,只管一言不发的拭身更衣。
看不透,怎么也看不透,也得不出头绪,突然念头一转,这才想起,算上清晨等寨众归来之时,这应该是今日自己第二次拒绝她了吧?
这么想的一瞬,多少是有些心虚,可再转念一想,即使如此,却也还是不对劲的。
练儿喜爱亲密没错,随性而至也没错,却也不是那种一味纵情声色容不得拒绝之人,这两年多来,自己虽多半迁就,但也没少过推诿,何况如今铁穆二人才刚刚出了那么大的状况,按理来说她也不该有此兴致才对……
对练儿的所思所想全无头绪,这是极少有的,难道是今天发生太多事令自己变迟钝了?还是,她……
“还在水里愣着干嘛?一会儿凉了,你又该吃不消了!”有声音忽地响起,打断了思绪,练儿仍是背向这边穿着衣,却仿佛脑后长眼般说了这么一句,只是声音似有些闷闷不乐。
被她这一句话提醒,自己赶紧也翻身跃出浴桶,却顾不得满身的水淋淋,几步上前拉住她胳膊,想了想,还决定问道:“练儿,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我也不是什么神机妙算的聪明人,你若是心里有什么事,或有什么不痛快,不妨直接说来听听,总比憋在心里,独自难受要来得强些吧?”
如此单刀直入的发问,实在不是什么好法子,却是当前自己唯一能用的法子了,潜意识里害怕出事,担心出事,所以一旦有个什么不对劲的苗头,总要力求第一时间能解决才好,否则怕只怕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被这么一问,背对自己的女子并没有立即转身,素来心直口快的练儿,此时却好似思潮起伏般,过了良久良久,才回过头来瞥了这边一眼。
这一眼,竟是有些慑人,仿佛有许多种感情,尽在目光一瞥之中。
所以仅仅因为这一瞥,便令自己怔在了当场。
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
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一直觉得朝夕相处了如指掌,或至少也是能将之揣摩个□不离十的她,也有了这般令人看不透的眼神?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双澄澈干净到几乎不掺任何杂质的眼眸,也可以如这般写满了不可测的情绪?
是练儿成长得太快了么?还是自己实在过于驽钝?以至于迟钝到得靠如今她毫不掩饰的一瞥,才如遭当头棒喝般反应了过来,甚至在反应过来之后,都还兀自有些不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不知道何时开始,但如今一切都已经开始,还是自己亲手单刀直入开了局,开局后的一切却令人措手不及,若说先前恍悟已足够使得心中惊异错愕的话,那么接下来她所讲的,就使得这份原本的无措更添了一层。
“你要我别不痛快,那好,我就痛快些。”练儿这么开口时,仿佛思虑良久后终下了莫大决心,目光咄咄逼视而来,道:“听说前夜在那清虚观中,你曾当着若干武当门人和官兵们的面前,宣称对那卓一航甚为钦慕,深夜私会以表心迹,这件事,是不是有?”
心中咯噔一下,暗忖这话题怎么如此快被她知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可透风也需要时间,这件事本想静下来后再择个好时机对她讲的,可怎么……
此事并不复杂,略一沉吟就能想通,心里顿骂那男的太不懂变通,却也没有办法,只得赔笑道:“练儿,这只是事急从权,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么?当时那岳鸣珂就藏在清虚观,搜出我来,总比搜出他来得好,我随便找个借口,只是想蒙混过去而已……”
“哦,是吗?”她却似不吃这一套,仍是瞪住人,略带了讥嘲道:“就算你是事急从权好了,为何事后却不让我知道?当时,你和卓一航说话时存心含糊其辞不想我听懂,我就知道有问题,一直在等你说,可回来的路上你不说,我俩独处时你也不说,若非后来我与红花鬼母打起来时,那卓一航在旁为了劝架说了,我是不是一直都等不到?”
“练儿!”没想到……不,其实早该想到,机警如她,聪慧如她,怎么会发现不了我与那卓一航之间的一番话里有话?自己果然是太驽钝了啊……一边暗悔,一边赶紧解释道:“我不知道你在等,我想得是待事情全过去了再对你说,这一日一夜发生太多事,好不容易得了点空闲,我只是想你多休息休息……练儿,我心里是怎么样的,莫非你还不知道么?”
自己为那卓一航的事耿耿于怀许久,谁想她竟也在耿耿于怀,想来多少有些令人啼笑皆非,只是……只是盼着她的介怀,全是因为同一份情才好。
这些年来,从不怀疑练儿的挚诚之心,却也从没有真正放下过心,个中纠结,不足为外人道。
只是这多心的毛病,莫非也会潜移默化传染不成?
否则的话,练儿怎么会在自己清楚的对她吐露了一切心思后,还会那么说?她说道:“我就是不知道!”这话从面前女子的口中说出时,还真是令人恍惚了一下,有瞬间好似弄不清楚眼前是谁,可明明白白就她,她明明白白地说道:“今日我们索性就把话讲清楚了!我来问你,除了我,你的心里,是否还有其他人?”
被这么追问时,真是连苦笑都笑不出了。
为什么会这样?脑子里一直在想,却似乎绕进了死胡同般,一时间怎么也得不出答案,只得敛了万般无奈,正色道:“好,你若问,我回答就是了,从始至终,竹纤心中唯以练霓裳一人为重,甚至连师父也……”
顿了顿,却连这样的回答也没说完,因见她一仰头,唇边似乎飘过了一缕熟悉地……冷笑。
“……你,不信?”沉声反问道,一想到有这可能,心中滋味真难以形容。
可对面练儿勾完唇角,也收起笑容,沉了面色,瞬也不瞬地对上视线,道:“你总是这样,你可知我问得不是竹纤,我在是问你,你!你的心中,可是从始至终只有我练霓裳一人?”
。
☆、秘密
…
练儿与我,在感情的事情上,我俩迄今为止从未试过真正起什么争执,一路走来,当遭遇到不甚明白的环节时,她偶尔也会烦躁,会迷茫,而自己则一直扮演着循循善诱的角色,引导她一步步去深入,去理解。
最初这般引导时,时不时也会无奈地想,想着不知道何时才能摆脱这种“辅导”似地相处,而能像一对真正的爱侣那般,并肩而立,携手前行,无需多想就能感受到对方自然流露出的爱慕,甚至哪怕是偶尔吃吃醋拌拌嘴,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想着想着,不知何时也就习惯了,习惯了那特殊的相处方式,所谓特殊,在我们之间却是最普通,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万事皆不必太强求。
却没想到,在自己习惯了数年之后,却突然面对了一次令人措手不及的主动出击。
该说不愧是练儿么,第一次主动出击,就精确无比的刺中了要害。
当然,这些都是事后念头了,在此刻,当面对那咄咄逼人的质问时,迎上那毫不退让的目光时,心中不可避免地感觉到许多慌张,无法对视,左右飘忽地看了两眼,心中如同开了锅,所谓做贼心虚,或者就是这般感觉吧?
可自己在心虚什么?而她这么问又是哪一层意思?其实有太多种可能……好不容易定了定神,勉强扯起笑容,决定先用反问试探道;“……练,练儿,我听的不是太明白,你的话能说得更清楚些么?”
不相信,不相信她会敏锐如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
“当真不明白?”练儿似是不信,狠狠瞪了人反问道,这目光锐利,罕有被她这么瞪着的时候,却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辩解道:“自然不明白,我俩人的名字都是师父所赠的,竹纤便是我,正如霓裳便是你,能有什么不同?我真是有些糊涂了……”
“当然不同!”练儿回答的毫不迟疑,亦没有半点让步,仍沉着脸道:“我俩姓名都是师父所起,但我是练霓裳,你却不仅是竹纤!你还有别的名字,师父说了,她遇见你的时候你叫做三儿,当年,你就是为了做三儿不惜离开我们数年!而定军山重逢,王照希等人又都唤你朱姑娘,他们眼里你也不是竹纤!你总有别的名字,名字里总藏了别的东西,这一点我绝没看错,竹纤不会瞒我的,你却会!”
这些话,说得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犹豫,练儿并非什么巧舌如簧之辈,能如这般一气说出,可见是在心里已经梳理酝酿很久了,而乍一听见这个名字从她嘴里流利而频繁地出现几次,竟有些不适应的恍惚感。
一直都理所当然的觉得,她不愿意叫竹纤这个姓名,只是单纯因为从小到大的骄傲和习惯作祟,但难道说……这,才是主因么?
若如此,真不知道该是惊,还是……喜。
没错,听完这番一气呵成的质问,在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审视下,自己心中油然而生的第一感受,除了莫大的讶异,随之相伴的竟然还有一丝淡淡而鲜明的欣喜,多少有些明白这份欣喜为何而来,但暂时无暇深究,此刻首先要应对的,自然是她的质问。
“……练儿,若,若是这意思的话,你说得或也没错。”
心情松了一些,再敏锐再直觉,她果然也不可能看透一些明显违背世理的东西,是自己单方面的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了。
轻松下来后,也就镇定了些,看了她诚恳道:“我生在普通人家,在师父赠名之前便有别的身份,别的关系,也有一些……你不知道的事……这些你或不清楚,但有一点定要懂,那些名字和关系,在我心中远不如‘竹纤’来得重要,此生唯有这名字是不可舍弃的,而……”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意接着道:“而我未对你提起的那些事,也并非存心要瞒什么,只是,只是不知道如何说出口才好而已……何况,当初你也说了,说要自己弄明白,我可以不必多言的……”
最后一句故意说得有些促狭,“你!什么意思?你这意思是说我拦着你开口啰!”练儿果然羞恼起来,横眉竖眼之余,一张脸微微涨红起来,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反而淡了许多。
见目的达到,赶紧见好就收,拉了她温言抚慰道:“不是,别多心,我不过说说实情,没有什么言下之意,你打小就说一不二惯了,当时说要自己去弄明白,正好我也拙于口舌不知从何讲起,便索性闭了嘴,再往后日子悠长,过着过着就给忘了……这是我不对。”
“当然是你不对!哼。”练儿接口道,语气还是抱怨的,但或是谈话有了效果,那神色已然好转了些,并未甩开我拉她的手,只是还不放心,反手一捉,又追问道:“还有你哪里拙于口舌了?分明比我会说,这一次却休想再蒙混过去,不管如何辩解也罢,我就问一个,你曾说了爱便是独属彼此,那你的心里是否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还有没有装过别人?你快答,可不准顾左右而言其他!”
这个时候,只要信誓旦旦斩钉截铁地回答一句没有,便可以结束这一段潜伏了危机的话题。
可偏偏张开了口,却发不出声音。
耳中听得清清楚楚,所以无法装傻充愣,练儿所问,问得是从始至终,问得是有没有装过,而她也说了明明白白,她质问得不是竹纤,而是……我。
我是谁?她自然也说不清楚,这一问只是歪打正着,她心中所能想到的有限,我当然可以毫无愧色的吐出那“没有”二字,这不是瞒也不是骗,若论一生一世,自己心中确实唯独只有她一人。
明明应该是这样回答就好了的,可偏偏张了口却说不出来。
因为这答案无法通过自己这一关,我是谁,我很清楚。
再怎么习惯,再怎么入乡随俗,偶尔还是会梦回那高楼林立霓虹闪烁的都市,内心深处搁着最大的秘密,这秘密一放就是二十余年,太过离谱也太过诡异,所以曾决意一生也不会对谁提起,哪怕至亲至爱……但随着阅历渐丰心智渐熟,练儿的敏锐与洞察力已然大大超越了自己的掌握,若是继续这样瞒下去,难说什么时候,这个秘密就会成为两人之间看不见摸不着的隔阂或隐患。
面对前方未知却必然等待着的挑战,与她之间任何一点可能被趁虚而入的隔阂或隐患,都是应该及时消除的。
可若是选择坦率面对,认真回答的话……
心中满是各种相互抵触的念头,这势必影响此刻表现,而这表现不用瞧,自己也知道叫做犹豫。
练儿原本好转的神色又渐渐冷了下去,她拧眉动了动嘴唇似想说什么,却没出声,仿佛忍耐了下去,只是呼吸愈粗重,绷紧了面色就想要用力甩开相牵的手!
只是这双手原本就是互相牵住的,她要摔开,自己就愈发用力握紧,纵然暂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知道必须说些什么:“别气,练儿!”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急切开口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你倒知道我在想什么?”练儿此时已是面挟寒霜,唇边的一丝若有若无地笑只会令这面色更冷。
好在此时越急,心中倒越冷静,所以即使有些慌却也并未乱,紧紧握住那只手,免得她负气走开不听,抓紧时间快速道:“我不知你在想什么,却知道你想的必然不是我想的!我犹豫是另有缘由!练儿你听我把话说完再气,可好?”
这一番快速简短的解释总算生了点效,她挣脱地力道小了些,可仍是不吱声,面上的寒意也一点未褪,不敢耽搁,赶紧抢了继续道:“就在刚才我还说了,练儿,我说有些你不知道的事并非存心要瞒,只是不知如何开口才好,对么?而要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就只有将那些事都讲给你听才成,练儿,我什么都说给你听!只是给我一点整理头绪的时间,好么?”
虽然抢着解释,但心里很不确定,对练儿来说,事情往往非黑即白,或者她根本就没那个耐心,但意料之外的,对面却真是渐渐安静下来,练儿不再有什么大动作,反倒撇嘴皱眉好一阵子,总算吁了口气,再说话时声音已沉稳了下来,只开口问道:“那你说,要多少时间?”
此刻尚无暇去惊讶这份沉稳,立即毫不犹豫回答道:“一个时辰,其实或许用不了那么久,总之担保最多不出一个时辰!”
仅是整理头绪真用不了这许多时间,只是习惯性多留一些回旋余地,练儿不同意也不反对,无声地沉默了片刻,终于转回头来正眼看了这边,这次自己没有避开目光,亦是瞬也不瞬地回看了她,彼此对视了一会儿,那目光渐渐柔和,最后不知怎么想的,一言不发凑上来,唇便重迭在了一起。
不由自主地闭上眼,与预想中可能遭遇的对待不同,这个吻全没有发泄的意味,只是慢慢的品尝和偶尔的轻咬,几乎可称得上温柔。
半晌之后那柔软的唇瓣方缓缓移开,结束之前,脸颊还被轻轻蹭了蹭,然后练儿才拉开距离,小声道:“好吧,就一个时辰,不能再多了,届时再敢敷衍了事我真饶不了你。”说罢,又扯了扯衣襟的一处水渍,抱怨道:“叫你先换衣服不听,这一身是水,抱一下害得我也跟着弄湿了,还不快去换了。”
她主动转移话题,便意味着谈论告一段落,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答应了一声,身上这时才感觉到了寒意,正要去柜中取干净衣衫,一转眼却瞥见她转身迈步往门外而行,顿时一怔,赶紧道:“练儿?怎么你还要出去,没消气么?”
说归说,这次再拦不住,练儿三两步出了门,或因为自觉得计,长笑了一声,这才又哼道:“今日这么一闹,谁要留下来看你换衣服?我要去珊瑚那里,什么时候你想好了,才准寻来说话!还有最好是快些,你最清楚,我可没多少耐心——”话到最后,声已渐远,凭窗而眺,夜色中只见一抹影子离去。
所以她果然还是心里憋了火的……苦笑一声,这样子自然不好追出去,何况练大寨主已经发了话,与其担心她火气未消,还不如早些理清头绪,想着该怎么才能将那匪夷所思的故事好好说给她,才是正经。
练儿不敬神佛,不信鬼怪,要说得她信服,本身就是一桩难事,何况其中还掺杂了一段……一段旧情……
真是不想回忆,而且若要全坦白,还是很伤脑筋的啊……一边苦苦思忖着,一边下意识地拭身更衣,听到安静的屋中响起低低地叹息声,怔了一怔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在长吁短叹,失笑摇摇头,手上继续系着腰带,在理好了最后一个结后,却又停了下来。
直觉一般,空气中有什么,不对!
“……是谁!”陡喝了一声,第一反应是去抢换衣时解下的随身短剑,这动作自问已是够快,却在刚刚握紧兵器的一瞬,就听得衣袂掠空之声转眼已到耳边!来不及回头,立即反手横空就是一